第五十七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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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毛承斗还在床上，抱着柳如是睡觉呢，便被念夏一巴掌打醒。
昨天晚上，回到大本营后，清点人数，发现eleven没回来。eight跟eleven关系很好，他说eleven的娘子刚有喜，那离eleven家不远，八成他是回家了。
毛承斗也没当回事，解散队伍后，回房抱着柳如是睡觉去了。
早上，家丁们集合，准备训练，two发现eleven没来，便派eight去eleven家看看。等eight回来，这才知道，eleven昨晚并没有回家。毛有恭连忙过来禀告毛承斗。
毛有恭说道：“大哥，估计eleven应该是出事了，昨晚他没回家，小的在想，他不会被衙役抓了吧？”
毛承斗点点头，“这样吧，你先去找我表哥，问一下他，那赌馆在钱塘县的地盘，如果eleven被抓，应该关在钱塘县的大牢里。”
毛有恭去拜访沈聪，回来后禀告：“大哥，eleven真的被抓了！”
毛有恭骂骂咧咧的道：“那个白痴！半路返回去捡那些破衣服！被巡查的兵丁，抓住。他又说不清，衣服是哪来的，也说不清夜里出门干嘛。还好他的装备藏了起来，没被发现。要不然，他就暴露了。”
毛承斗问道：“然后呢？”
毛有恭气愤的道：“eleven本来就是沈公子家的家丁。沈公子一句话就能把eleven放了。可沈公子说，这事不好办！”
毛有恭微微一笑，“我表哥，这是跟我要钱呢！这样吧，你拿点银票，我去看看我这个不要脸的表哥！”
毛承斗约沈聪在茶楼见面，沈聪如约而至。
“表哥，赵君豪本就是你们府里的家丁，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啊？”
毛承斗也不客套，见到沈聪，就说明来意。赵君豪就是eleven的名字。
沈聪笑了笑道：“钰儿，这次他的事大了！”
“嗯？”毛承斗问道：“什么事？他不就是捡了些衣服，这还有什么事？”
沈聪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昨晚，一群劫匪抢劫赌馆。这群劫匪组织严密，竟然手持弓弩，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沈聪抿了口茶道：“本来我也以为，赵君豪是恰巧经过。我去大牢想放他回家的时候，他却已经招了！”
“我靠！”毛承斗心里大骂，eleven你这个白痴！你不知道，坦白从宽牢里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你他妈太傻逼了！不会连小爷也供出来了吧？可是见沈聪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小爷是抢劫的幕后主脑。
毛承斗问道：“他招什么了？应该是屈打成招吧？表哥，大牢里的那些牢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没什么人性，看你不顺眼了，说打就打。有案子破不了，打得你认了，他们也就省事了。”
沈聪笑道：“确实用刑了，这是牢里的规矩，凡是住进去的人，打一顿再说。”
毛承斗撇撇嘴，“你看，我就知道，肯定是屈打成招。他肯定是为了不挨打，随口乱说的。你快把他放了吧，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沈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案子真的大了！他说了个藏东西的地点，衙役过去查看，果然发现弓弩等作案工具。”
尼玛！毛承斗快气死了，eleven你这个大傻逼！怎么这么傻啊！打几下什么都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什么都不说，现在已经出来了！
毛承斗问道：“他供出同党了吗？”
沈聪笑了笑，含沙射影的问道：“钰儿，你这么关心，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毛承斗连忙辩解：“表哥，我刚八岁好不好！再说，我也不是做抢匪的料啊。他们抢了多少银子？我至于嘛？我去抢银子，我又不是没钱！”
沈聪想了想，也是，他知道，毛承斗手上最少还有三千两银子。那日敲诈林家的时候，他也在。林家愿意赔毛承斗一万两银子，这小疯孩子最后没要，只要了林家一座宅子。几千两都不在乎的小疯孩子，肯定不会为了几十两银子去抢劫。
沈聪说道：“他倒没供出同伙，只说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有什么责任，他一个人担。我听马班头说，他媳妇刚有喜。估计是想给未出生的孩子，攒点尿布钱。”
毛承斗想了想道：“表哥，你还是活动一下，把他放了吧！”
沈聪问道：“钰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好心？这可是大案子，想把他捞出来，可得不少银子！”
毛承斗微微一笑道：“这些天他一直跟在我身旁伺候，我想，他肯定是家里有什么事，急用钱，才铤而走险的。他也不是坏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既然我能帮到他，当然就想办法，帮一下了。”
沈聪有些玩味的看着表弟，心想，小疯孩子，你这么热心的救一个下人，难道抢劫案，真的跟你有关系？不是吧！要是真的跟你有关系，你可真是小疯孩子了！堂堂毛府少帅，带人去抢劫，说出去多丢人啊！
“小恭！拿银票来！”
毛有恭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沈聪。
毛承斗说的：“表哥，这钱你拿着打点，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要。我想去牢里，看看他。”
沈聪笑道：“既然你想救人，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吧。去大牢探访，这还不是表哥一句话的事嘛。走，表哥这就带你去大牢。”
……
沈府。
沈光祚有些难以置信，手里的杯盖一直撇着茶叶，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开口问道：“老李，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钰儿做的？”
李忠点点头，“老大人，真是少爷做的！”
李忠是毛府的管家，毛文龙的亲信，虽然沈光祚派去监视毛承斗的明子sixteen叛变了，可是李忠还派人暗中监视毛承斗。
影子就是他派去的人，影子是东江军资深细作，换成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特种侦察兵。影子被毛文龙留在府里，李忠负责东江军一部分粮草，有些事，上不了台面。必须由特殊人，使用特别手段才行。
影子点点头，回答道：“老大人，小的亲眼所见。虽然少帅一直没露面，但小的可以肯定，当日少帅就在轿子里。而且那些蒙面的抢匪，看身影，都是毛府、沈府的家丁。”
沈光祚眉头一皱，淡淡的道：“老李，钰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混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李忠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少帅为什么做这些事，或许只是他年少好奇，觉得好玩吧。”
影子说道：“依小的看，少帅训练的人手，身手很好。以小的经验，就凭少帅这些人，如果在战场上，混进城的话，就能打开城门。”
“啊！”沈光祚惊讶的道：“这么厉害！”
影子郑重的点点头，真是虎父无犬子，当日的经过，他看在眼里，开始他也很难相信，八岁的少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能把家丁，训练成精兵，而且是精兵之中的精兵。
沈光祚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道：“刚才魏世章送来拜帖，虽然只字没提赵君豪。老夫明白，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这是在问老夫，如何处理赵君豪。”
李忠连忙道：“老大人，虽然少帅胡闹，可是您可不能不救赵君豪。万一他把少帅供出来，毛府、大帅、还有您的脸，可就丢大了！”
沈光祚苦笑道：“钰儿前日，在自家府门口，大骂他娘。老夫这老脸，早就丢尽了！”
想起那日的情景，李忠也是哭笑不得，他真的无法想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少帅，竟然能做出这种不孝之事。
沈光祚抿了口茶道：“老夫虽然不明白，钰儿到底想做什么？可是老夫知道，我这小侄孙不傻。他不是不认他娘，也不认老夫这个舅公嘛！那我们也跟他没有关系。老李，你代老夫给魏世章回信，告诉他，赵君豪早就不是沈府的家丁，他出了什么事，跟沈府、毛府没有任何关系！”
李忠眉头一皱，开口道：“可是，万一赵君豪把少帅供出来怎么办？”
沈光祚笑了笑道：“即使魏世章知道是钰儿做的，他也不敢拿钰儿怎么样。不说振南手握几万精兵，单单老夫，门生故旧也不少，他魏世章又不傻，不会自找麻烦。”
李忠开口道：“少帅已经在想办法救赵君豪。刚才我还看到有恭，去找大少爷，估计就是为这事去的。”
沈光祚笑了笑，心想，钰儿虽然胡闹，可是心性还是好的。这事虽然他有责任，可是出了事，他竟然想方设法的为下人奔走，就凭这点，钰儿就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沈光祚想不通的是，小侄孙，为什么要跟沈府、毛府划清界限。
沈光祚想了想道：“这样，你再跟魏世章说，不管钰儿怎么求情，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秉公处理赵君豪的案子。这种持械抢劫的劫匪，该杀就杀。”
李忠点点头，他明白了沈光祚的意思。老大人这是在教育少帅呢，杀一个下人，以他的命，让少帅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即使是胡闹，也得有底线。要不然就得付出代价！
李忠拱拱手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沈光祚跟影子说道：“你回去吧，跟在钰儿身边，看着他。还是以前那样，除非他有生命危险，否则，不要现身。”
影子点点头，“属下遵命！”（未完待续）
第二天，毛承斗还在床上，抱着柳如是睡觉呢，便被念夏一巴掌打醒。
昨天晚上，回到大本营后，清点人数，发现eleven没回来。eight跟eleven关系很好，他说eleven的娘子刚有喜，那离eleven家不远，八成他是回家了。
毛承斗也没当回事，解散队伍后，回房抱着柳如是睡觉去了。
早上，家丁们集合，准备训练，two发现eleven没来，便派eight去eleven家看看。等eight回来，这才知道，eleven昨晚并没有回家。毛有恭连忙过来禀告毛承斗。
毛有恭说道：“大哥，估计eleven应该是出事了，昨晚他没回家，小的在想，他不会被衙役抓了吧？”
毛承斗点点头，“这样吧，你先去找我表哥，问一下他，那赌馆在钱塘县的地盘，如果eleven被抓，应该关在钱塘县的大牢里。”
毛有恭去拜访沈聪，回来后禀告：“大哥，eleven真的被抓了！”
毛有恭骂骂咧咧的道：“那个白痴！半路返回去捡那些破衣服！被巡查的兵丁，抓住。他又说不清，衣服是哪来的，也说不清夜里出门干嘛。还好他的装备藏了起来，没被发现。要不然，他就暴露了。”
毛承斗问道：“然后呢？”
毛有恭气愤的道：“eleven本来就是沈公子家的家丁。沈公子一句话就能把eleven放了。可沈公子说，这事不好办！”
毛有恭微微一笑，“我表哥，这是跟我要钱呢！这样吧，你拿点银票，我去看看我这个不要脸的表哥！”
毛承斗约沈聪在茶楼见面，沈聪如约而至。
“表哥，赵君豪本就是你们府里的家丁，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啊？”
毛承斗也不客套，见到沈聪，就说明来意。赵君豪就是eleven的名字。
沈聪笑了笑道：“钰儿，这次他的事大了！”
“嗯？”毛承斗问道：“什么事？他不就是捡了些衣服，这还有什么事？”
沈聪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昨晚，一群劫匪抢劫赌馆。这群劫匪组织严密，竟然手持弓弩，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沈聪抿了口茶道：“本来我也以为，赵君豪是恰巧经过。我去大牢想放他回家的时候，他却已经招了！”
“我靠！”毛承斗心里大骂，eleven你这个白痴！你不知道，坦白从宽牢里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你他妈太傻逼了！不会连小爷也供出来了吧？可是见沈聪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小爷是抢劫的幕后主脑。
毛承斗问道：“他招什么了？应该是屈打成招吧？表哥，大牢里的那些牢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没什么人性，看你不顺眼了，说打就打。有案子破不了，打得你认了，他们也就省事了。”
沈聪笑道：“确实用刑了，这是牢里的规矩，凡是住进去的人，打一顿再说。”
毛承斗撇撇嘴，“你看，我就知道，肯定是屈打成招。他肯定是为了不挨打，随口乱说的。你快把他放了吧，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沈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案子真的大了！他说了个藏东西的地点，衙役过去查看，果然发现弓弩等作案工具。”
尼玛！毛承斗快气死了，eleven你这个大傻逼！怎么这么傻啊！打几下什么都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什么都不说，现在已经出来了！
毛承斗问道：“他供出同党了吗？”
沈聪笑了笑，含沙射影的问道：“钰儿，你这么关心，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毛承斗连忙辩解：“表哥，我刚八岁好不好！再说，我也不是做抢匪的料啊。他们抢了多少银子？我至于嘛？我去抢银子，我又不是没钱！”
沈聪想了想，也是，他知道，毛承斗手上最少还有三千两银子。那日敲诈林家的时候，他也在。林家愿意赔毛承斗一万两银子，这小疯孩子最后没要，只要了林家一座宅子。几千两都不在乎的小疯孩子，肯定不会为了几十两银子去抢劫。
沈聪说道：“他倒没供出同伙，只说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有什么责任，他一个人担。我听马班头说，他媳妇刚有喜。估计是想给未出生的孩子，攒点尿布钱。”
毛承斗想了想道：“表哥，你还是活动一下，把他放了吧！”
沈聪问道：“钰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好心？这可是大案子，想把他捞出来，可得不少银子！”
毛承斗微微一笑道：“这些天他一直跟在我身旁伺候，我想，他肯定是家里有什么事，急用钱，才铤而走险的。他也不是坏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既然我能帮到他，当然就想办法，帮一下了。”
沈聪有些玩味的看着表弟，心想，小疯孩子，你这么热心的救一个下人，难道抢劫案，真的跟你有关系？不是吧！要是真的跟你有关系，你可真是小疯孩子了！堂堂毛府少帅，带人去抢劫，说出去多丢人啊！
“小恭！拿银票来！”
毛有恭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沈聪。
毛承斗说的：“表哥，这钱你拿着打点，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要。我想去牢里，看看他。”
沈聪笑道：“既然你想救人，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吧。去大牢探访，这还不是表哥一句话的事嘛。走，表哥这就带你去大牢。”
……
沈府。
沈光祚有些难以置信，手里的杯盖一直撇着茶叶，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开口问道：“老李，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钰儿做的？”
李忠点点头，“老大人，真是少爷做的！”
李忠是毛府的管家，毛文龙的亲信，虽然沈光祚派去监视毛承斗的明子sixteen叛变了，可是李忠还派人暗中监视毛承斗。
影子就是他派去的人，影子是东江军资深细作，换成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特种侦察兵。影子被毛文龙留在府里，李忠负责东江军一部分粮草，有些事，上不了台面。必须由特殊人，使用特别手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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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祚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道：“刚才魏世章送来拜帖，虽然只字没提赵君豪。老夫明白，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这是在问老夫，如何处理赵君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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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祚苦笑道：“钰儿前日，在自家府门口，大骂他娘。老夫这老脸，早就丢尽了！”
想起那日的情景，李忠也是哭笑不得，他真的无法想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少帅，竟然能做出这种不孝之事。
沈光祚抿了口茶道：“老夫虽然不明白，钰儿到底想做什么？可是老夫知道，我这小侄孙不傻。他不是不认他娘，也不认老夫这个舅公嘛！那我们也跟他没有关系。老李，你代老夫给魏世章回信，告诉他，赵君豪早就不是沈府的家丁，他出了什么事，跟沈府、毛府没有任何关系！”
李忠眉头一皱，开口道：“可是，万一赵君豪把少帅供出来怎么办？”
沈光祚笑了笑道：“即使魏世章知道是钰儿做的，他也不敢拿钰儿怎么样。不说振南手握几万精兵，单单老夫，门生故旧也不少，他魏世章又不傻，不会自找麻烦。”
李忠开口道：“少帅已经在想办法救赵君豪。刚才我还看到有恭，去找大少爷，估计就是为这事去的。”
沈光祚笑了笑，心想，钰儿虽然胡闹，可是心性还是好的。这事虽然他有责任，可是出了事，他竟然想方设法的为下人奔走，就凭这点，钰儿就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沈光祚想不通的是，小侄孙，为什么要跟沈府、毛府划清界限。
沈光祚想了想道：“这样，你再跟魏世章说，不管钰儿怎么求情，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秉公处理赵君豪的案子。这种持械抢劫的劫匪，该杀就杀。”
李忠点点头，他明白了沈光祚的意思。老大人这是在教育少帅呢，杀一个下人，以他的命，让少帅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即使是胡闹，也得有底线。要不然就得付出代价！
李忠拱拱手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沈光祚跟影子说道：“你回去吧，跟在钰儿身边，看着他。还是以前那样，除非他有生命危险，否则，不要现身。”
影子点点头，“属下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