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染血勋章 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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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以北，焦黑堡垒，废弃城市群。
"挪点位置，丹尼尔。"王牌猎人闻言，用背部和双腿支撑发力，勉强把屁股挪了个窝。格雷佩顿足下坚硬的甲靴踏地，崩得一块碎石溅飞，不偏不倚砸到丹尼尔的后腰。
"该死的，佩顿！不要瞄得这么准！"猎人嘟哝了一句，他用指尖稍微抬起遮住脑袋的帽沿，注视着同胞坐在自己身边，并把六筒火铳枪放在地上。格雷佩顿的胡子如杂草丛生、短刀般根根树立，嘴里自然不会少了烟卷，"拜托，现在可是大清早，能不能拿点干劲出来。"
丹尼尔的帽子又掀起一角，瞟了一眼沉黄幽深的天幕，"现在是夜里，佩顿，我可没你那么多力气。"格雷佩顿苦笑，丹尼尔作为王牌猎人中的近战先锋，其身体素质和战斗素养远超负责火力打击的自己，他踢了踢同胞的脚，"现在可不是夜里，应该是白昼。"他手指着天边尽头，一束明亮的天光透过云层，照射在远方的焦黑堡垒上。
"该死的，好像真是。"
丹尼尔喘一口粗气，"抓紧时间休息吧，佩顿。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麻烦。"
格雷佩顿解开风衣的纽扣，把猎鹰羽翼般的黑色风衣脱下。他从口袋里取出两卷绷带，动作缓慢、细致的缠绕在两个手掌上。在两名王牌猎人的周围，焦黑猎人正在搬运遗留的砖瓦、搭建作战工事。与王朝内陆追求的堡垒、战壕不同，焦黑猎人的作战工事看上去根本没有实际战斗用途：斜插入地的平台、高度递增的着力点、以及弧形结构的奇异墙壁。这些弧形墙壁远离战场，且相互之间距离极远，哪怕是火铳枪小队也没办法在这样的距离下，给予冰洋魔兽有效的打击。但看着猎人们忙前忙后的匆匆身影，似乎对于这个作战工事极为看重。
格雷佩顿将绷带缠绕好，拿起身旁的"钢铁洪流"。
弹簧、撞针、阀门、扳机、枪膛、导气口，男人把铜大锤视为己出的大宝贝完全拆散，整齐有序地码放身旁的石台上。丹尼尔选择休息的位置，是废弃城市群为数不多损坏较轻的地方，这在刚经过焦黑猎人和冰洋魔兽一役的情况下极为难得。
借助缠绕手掌的绷带，格雷佩顿在拆解零件的同时，完成对零件的清洗还有检查。如此长久的焦黑猎人经历，以及与铜大锤混迹军工厂的时光，让格雷佩顿对枪械也有不少了解。这些依靠卡扣、半轴、物理原理相互配合动作的机械，一旦发生错位，或者耗损导致的变形，都会直接影响整个动作的连贯性。在战斗过程中，这种情况轻则会体现为卡壳、闭锁，严重的会直接将某个元件打烂，枪械则会彻底报废。
一旁的丹尼尔已经鼾声震天，像他这样的陷阵近战猎人，战斗消耗极为惊人。北境以北，自古就有食量决定实力的传统，直到以格雷佩顿和其他专精火铳枪的猎人出现，才逐渐打破这个言论。在焦黑堡垒的初期，火铳枪在战斗中是起到辅助作用，通过击中魔兽的行动关节扭转局势。不过话说回来，格雷佩顿的食量也是其他猎人的好几倍，一如丹尼尔的食量是他的好几倍。
在拆解"钢铁洪流"的过程中，格雷佩顿忽然产生一个想法，这在以往从未有过，唯有自己真正动过手、了解原理才能迸发出来。他重新组装枪械，但没有恢复本体和枪管，他的目光越过沉睡的丹尼尔，落在同胞身旁的爆裂重剑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格雷佩顿的想法可以同时作用于火铳枪和爆裂重剑等武器上，但这种设想如果要付诸现实，还是要铜大锤说了算。而且，这种想法能否成立，甚至需要冰洋魔兽的帮助。
念及此处，格雷佩顿将"钢铁洪流"组装完毕，站起身向城市群中走去。高耸的百米残破高塔，静默地柱立在他身后，说不出的古老荒凉。
身边的焦黑猎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忙碌的身影没有让佩顿感到一丝心安，但他却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街头，残缺的下肢只剩两截半，不久前还沛然爆发恐怖动能的躯体居中裂开，创口处两侧血肉早已蒸发，露出银灰色的骨骼。类人的上半身飞扬跋扈的样子历历在目，被"钢铁洪流"瞄准头颅的惊愕更是精彩绝伦。不过，类人上身的强度远远不及鬼影马躯，只是一轮"钢铁洪流"的集火输出，就把上身彻底轰烂，变成模糊不清的血肉团。
一名猎人迎了上来，"队长。"
"结果如何，有多少可以采集的骨髓？"
作为焦黑猎人骨髓弹的来源，每次与冰洋魔兽作战结束后，猎人们都会尽可能就地取材。
"不多也不少，但我们发现有其他的东西，一直没有搞清楚，所以来不及跟您汇报。"
"什么东西？"
请您跟我来。这事我可说不清楚。"
佩顿点点头，示意猎人带路。
"这几乎推翻了我们对于冰洋魔兽的认知，我们一度认为冰洋魔兽是幽邃之力和血肉的混合体，是纯粹的变异物种，甚至算不上生命，它们入侵的本能是幽邃之力所赋予的本质。"猎人的语速越来越快，"但这个东西的出现···"
两人拐过街角，进入一栋还算完好的建筑，几名猎人低头讨论着，目光却是片刻不离屋内中央几张拼凑起来的大桌。
那是一个格雷佩顿从未见过的物体。
它通体漆黑、没有规则形状、似乎在搏动又似乎在勃发，它定是感应到了格雷佩顿的到来，竟骤然停止了运动，进入类似休眠的状态。当王牌猎人开始注视它，却可以"看"见它在极为轻微的颤抖。
"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鬼影人马的体内。"
"这是，心脏？"
"不只是心脏，它更像是一个···核心，又具有一定的意识。在我们刚刚发现，并将其设法搬运到这里时，它极其暴躁，甚至还有余力发动攻击，两名兄弟为此受伤，其中一人尚在昏迷。"
格雷佩顿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继续说。"
"我们用许多方法测试了一番，发现了一些这个核心的功能。这头鬼影人马的战斗力比以往的高阶督军更加强悍，这从两位队长解决牛首督军、与鬼影人马陷入苦战的境地就可以看出来。同样是幽邃之力的产物，为何它就更迅猛、更抗揍？答案，就在这里。"猎人语音刚落，忽然抽出腰间火铳枪扣下扳机！
核心即刻缩紧！
一股漆黑粒子汇聚成似云如水的不规则流质，不偏不倚放在火药弹前进的轨道上，轻而易举地将其弹开。
格雷佩顿的瞳孔缩了缩，他注意到火药弹甚至没有在流质上激起火花，这说明漆黑粒子并不是形成密度足够大的形态，而是用其他的办法进行防御。
"都让开！！！"王牌猎人一声大喝，"钢铁洪流"旋转着落入他宽大的手掌间，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枪火轰鸣。赤红色的火光轰然爆发的瞬间，几乎照亮了整条街道，刺鼻的硝烟随之而来、弥漫宽阔的房间又流溢出去。几名尚在讨论或者沉思的焦黑猎人来不及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团身抱头，但奇异的是，并没有人被弹飞的弹头误伤。
叮铃几声脆响，六颗弹头掉落在地。
"原来如此。"
格雷佩顿卸下"钢铁洪流"，以王牌猎人的眼力，并不难发现刚才电光火石的瞬间景象。流质抖动形成的空间波纹，完美抵消弹头的冲击力和破坏力。这种原理对于格雷佩顿来说并不陌生，他和其他焦黑猎人在"波动鳞片"上看见过无数次，但他们都不知道是如何产生的，直到今天。
"你是说，这东西还有意识？"
"没错，它在见到它的击杀者：队长时，有比较明显的反应。我们推测，如果丹尼尔队长也来的话，估计这个核心会进入假死阶段。"
"假死？难道它蠢到认为可以借此欺骗我们？"
"恰恰相反，如果它真的是兼具心脏、大脑、幽邃之力载体的多功能器官，那么重新寻找宿主，恐怕早已变成它的本能。"
说完，猎人陷入沉默。
"这东西，我们处理不了，必须运回焦黑堡垒。"
"可是我们的任务···"
"我们当然不会离开这里，而且，我们还有坚守此地，让那些畜牲把更多的核心送上来！"
"可是堡垒的那些人，恐怕也没有办法去搞清楚这些核心的功能。"
"那就运往内陆，总有人会搞清楚这个鬼东西。"
"可是，我们早就被抛弃了。"
"那就让那些狗娘养的想起来，如果他们还没有活腻的话！"格雷佩顿恶狠狠地说道。
王牌猎人忽然有种预感，他的想法能够实现。
一声炮响从南面传来，一束橙红色的火光飞上高空，在废弃城市群投影淡淡的光芒。
那是焦黑堡垒的信号。
守护者，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
北境以北，焦黑堡垒，废弃城市群。
"挪点位置，丹尼尔。"王牌猎人闻言，用背部和双腿支撑发力，勉强把屁股挪了个窝。格雷佩顿足下坚硬的甲靴踏地，崩得一块碎石溅飞，不偏不倚砸到丹尼尔的后腰。
"该死的，佩顿！不要瞄得这么准！"猎人嘟哝了一句，他用指尖稍微抬起遮住脑袋的帽沿，注视着同胞坐在自己身边，并把六筒火铳枪放在地上。格雷佩顿的胡子如杂草丛生、短刀般根根树立，嘴里自然不会少了烟卷，"拜托，现在可是大清早，能不能拿点干劲出来。"
丹尼尔的帽子又掀起一角，瞟了一眼沉黄幽深的天幕，"现在是夜里，佩顿，我可没你那么多力气。"格雷佩顿苦笑，丹尼尔作为王牌猎人中的近战先锋，其身体素质和战斗素养远超负责火力打击的自己，他踢了踢同胞的脚，"现在可不是夜里，应该是白昼。"他手指着天边尽头，一束明亮的天光透过云层，照射在远方的焦黑堡垒上。
"该死的，好像真是。"
丹尼尔喘一口粗气，"抓紧时间休息吧，佩顿。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麻烦。"
格雷佩顿解开风衣的纽扣，把猎鹰羽翼般的黑色风衣脱下。他从口袋里取出两卷绷带，动作缓慢、细致的缠绕在两个手掌上。在两名王牌猎人的周围，焦黑猎人正在搬运遗留的砖瓦、搭建作战工事。与王朝内陆追求的堡垒、战壕不同，焦黑猎人的作战工事看上去根本没有实际战斗用途：斜插入地的平台、高度递增的着力点、以及弧形结构的奇异墙壁。这些弧形墙壁远离战场，且相互之间距离极远，哪怕是火铳枪小队也没办法在这样的距离下，给予冰洋魔兽有效的打击。但看着猎人们忙前忙后的匆匆身影，似乎对于这个作战工事极为看重。
格雷佩顿将绷带缠绕好，拿起身旁的"钢铁洪流"。
弹簧、撞针、阀门、扳机、枪膛、导气口，男人把铜大锤视为己出的大宝贝完全拆散，整齐有序地码放身旁的石台上。丹尼尔选择休息的位置，是废弃城市群为数不多损坏较轻的地方，这在刚经过焦黑猎人和冰洋魔兽一役的情况下极为难得。
借助缠绕手掌的绷带，格雷佩顿在拆解零件的同时，完成对零件的清洗还有检查。如此长久的焦黑猎人经历，以及与铜大锤混迹军工厂的时光，让格雷佩顿对枪械也有不少了解。这些依靠卡扣、半轴、物理原理相互配合动作的机械，一旦发生错位，或者耗损导致的变形，都会直接影响整个动作的连贯性。在战斗过程中，这种情况轻则会体现为卡壳、闭锁，严重的会直接将某个元件打烂，枪械则会彻底报废。
一旁的丹尼尔已经鼾声震天，像他这样的陷阵近战猎人，战斗消耗极为惊人。北境以北，自古就有食量决定实力的传统，直到以格雷佩顿和其他专精火铳枪的猎人出现，才逐渐打破这个言论。在焦黑堡垒的初期，火铳枪在战斗中是起到辅助作用，通过击中魔兽的行动关节扭转局势。不过话说回来，格雷佩顿的食量也是其他猎人的好几倍，一如丹尼尔的食量是他的好几倍。
在拆解"钢铁洪流"的过程中，格雷佩顿忽然产生一个想法，这在以往从未有过，唯有自己真正动过手、了解原理才能迸发出来。他重新组装枪械，但没有恢复本体和枪管，他的目光越过沉睡的丹尼尔，落在同胞身旁的爆裂重剑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格雷佩顿的想法可以同时作用于火铳枪和爆裂重剑等武器上，但这种设想如果要付诸现实，还是要铜大锤说了算。而且，这种想法能否成立，甚至需要冰洋魔兽的帮助。
念及此处，格雷佩顿将"钢铁洪流"组装完毕，站起身向城市群中走去。高耸的百米残破高塔，静默地柱立在他身后，说不出的古老荒凉。
身边的焦黑猎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忙碌的身影没有让佩顿感到一丝心安，但他却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街头，残缺的下肢只剩两截半，不久前还沛然爆发恐怖动能的躯体居中裂开，创口处两侧血肉早已蒸发，露出银灰色的骨骼。类人的上半身飞扬跋扈的样子历历在目，被"钢铁洪流"瞄准头颅的惊愕更是精彩绝伦。不过，类人上身的强度远远不及鬼影马躯，只是一轮"钢铁洪流"的集火输出，就把上身彻底轰烂，变成模糊不清的血肉团。
一名猎人迎了上来，"队长。"
"结果如何，有多少可以采集的骨髓？"
作为焦黑猎人骨髓弹的来源，每次与冰洋魔兽作战结束后，猎人们都会尽可能就地取材。
"不多也不少，但我们发现有其他的东西，一直没有搞清楚，所以来不及跟您汇报。"
"什么东西？"
请您跟我来。这事我可说不清楚。"
佩顿点点头，示意猎人带路。
"这几乎推翻了我们对于冰洋魔兽的认知，我们一度认为冰洋魔兽是幽邃之力和血肉的混合体，是纯粹的变异物种，甚至算不上生命，它们入侵的本能是幽邃之力所赋予的本质。"猎人的语速越来越快，"但这个东西的出现···"
两人拐过街角，进入一栋还算完好的建筑，几名猎人低头讨论着，目光却是片刻不离屋内中央几张拼凑起来的大桌。
那是一个格雷佩顿从未见过的物体。
它通体漆黑、没有规则形状、似乎在搏动又似乎在勃发，它定是感应到了格雷佩顿的到来，竟骤然停止了运动，进入类似休眠的状态。当王牌猎人开始注视它，却可以"看"见它在极为轻微的颤抖。
"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鬼影人马的体内。"
"这是，心脏？"
"不只是心脏，它更像是一个···核心，又具有一定的意识。在我们刚刚发现，并将其设法搬运到这里时，它极其暴躁，甚至还有余力发动攻击，两名兄弟为此受伤，其中一人尚在昏迷。"
格雷佩顿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继续说。"
"我们用许多方法测试了一番，发现了一些这个核心的功能。这头鬼影人马的战斗力比以往的高阶督军更加强悍，这从两位队长解决牛首督军、与鬼影人马陷入苦战的境地就可以看出来。同样是幽邃之力的产物，为何它就更迅猛、更抗揍？答案，就在这里。"猎人语音刚落，忽然抽出腰间火铳枪扣下扳机！
核心即刻缩紧！
一股漆黑粒子汇聚成似云如水的不规则流质，不偏不倚放在火药弹前进的轨道上，轻而易举地将其弹开。
格雷佩顿的瞳孔缩了缩，他注意到火药弹甚至没有在流质上激起火花，这说明漆黑粒子并不是形成密度足够大的形态，而是用其他的办法进行防御。
"都让开！！！"王牌猎人一声大喝，"钢铁洪流"旋转着落入他宽大的手掌间，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枪火轰鸣。赤红色的火光轰然爆发的瞬间，几乎照亮了整条街道，刺鼻的硝烟随之而来、弥漫宽阔的房间又流溢出去。几名尚在讨论或者沉思的焦黑猎人来不及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团身抱头，但奇异的是，并没有人被弹飞的弹头误伤。
叮铃几声脆响，六颗弹头掉落在地。
"原来如此。"
格雷佩顿卸下"钢铁洪流"，以王牌猎人的眼力，并不难发现刚才电光火石的瞬间景象。流质抖动形成的空间波纹，完美抵消弹头的冲击力和破坏力。这种原理对于格雷佩顿来说并不陌生，他和其他焦黑猎人在"波动鳞片"上看见过无数次，但他们都不知道是如何产生的，直到今天。
"你是说，这东西还有意识？"
"没错，它在见到它的击杀者：队长时，有比较明显的反应。我们推测，如果丹尼尔队长也来的话，估计这个核心会进入假死阶段。"
"假死？难道它蠢到认为可以借此欺骗我们？"
"恰恰相反，如果它真的是兼具心脏、大脑、幽邃之力载体的多功能器官，那么重新寻找宿主，恐怕早已变成它的本能。"
说完，猎人陷入沉默。
"这东西，我们处理不了，必须运回焦黑堡垒。"
"可是我们的任务···"
"我们当然不会离开这里，而且，我们还有坚守此地，让那些畜牲把更多的核心送上来！"
"可是堡垒的那些人，恐怕也没有办法去搞清楚这些核心的功能。"
"那就运往内陆，总有人会搞清楚这个鬼东西。"
"可是，我们早就被抛弃了。"
"那就让那些狗娘养的想起来，如果他们还没有活腻的话！"格雷佩顿恶狠狠地说道。
王牌猎人忽然有种预感，他的想法能够实现。
一声炮响从南面传来，一束橙红色的火光飞上高空，在废弃城市群投影淡淡的光芒。
那是焦黑堡垒的信号。
守护者，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