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促膝夜谈 篇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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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侏儒手中的小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小半碗白粥洒落在地。
即便了解罗兰行事风格的阿尔，听到这个消息也仍然具有极大的冲击。以胖子的谋划，他肯定是打算利用这个小小家族完成些什么，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此铺垫。阿尔不担心胖子的手段如何复杂，他担心"暗夜游民"的规模太小，经不起胖子这样折腾。但回想过来，如果罗兰真的打算在"暗夜游民"投入精力，他绝不会任其沉入深渊。但是，把"暗夜游民"这个只是依托一个念想而建立的家族，放在罗兰这个准城市英雄的层面，还是过于稚嫩了。
侏儒又惊又怒，他跳着脚从地上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这段时间整个浮港都传开了。你宰了那头畜牲，就激怒了包括火龙之息和陶菲克家族在内的浮港贵族。正因为你是一介游荡商人，要想出这个风头就相当于是动了别人的奶酪！现在你想拿暗夜游民来做挡箭牌，做你的猪头梦去吧！"
"的确我现在麻烦缠身，而且也让所有的人类贵族很没面子，但把你们用心建立的家族当做挡箭牌，绝对不是我罗兰会做的事。"
"暗夜游民建立的准则是追求至精的工艺，为此不惜废寝忘食、为常人所不为。你这个满身铜臭和白日梦的家伙身上，凭什么敢提暗夜游民这几个字！"
"追求梦想这个词汇的含义，我的理解不会比你少。"胖子眼角罕见地抽动了一下，阿尔想起胖子曾经提到关于太阳信徒的事。
难道他是认真的？阿尔低头思索。
侏儒和胖子的争吵仍在继续。
"好，该死的。就算退一万步，你加入了暗夜游民。你能怎么做，这个小小家族满打满算就四个人，拿什么去对抗火龙之息？光是香农·布朗手下的查卡孪生兄弟，还有台面上的一百五十名打手，就足以踏平整个熔渣街。这还不包括香农在旧浮港的势力！"
"的确，罗兰阁下，"马格南也开口，"我也稍微理解点浮港的运行模式。只要拥有足够的利益，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以带着一屁股麻烦加入我们的家族，即便违背暗夜游民当初创立并且坚守至今的宗旨，"他挥手示意刚要发作的侏儒冷静，听自己把话说完，"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打算怎样应付接踵而至的形势变化。"
胖子搓着手，他自己似乎也在纠结。
屋顶的奶猫玩累了，索性趴在女孩柔软的大腿上，团身而睡。朦胧迷糊间，它还不忘伸出两只前爪，贪婪地抱住牵引白色光带的手掌。
"你这家伙，哪有这样偷懒的。"瑟琳轻轻笑骂了一句。她抚顺奶猫背上的毛发，觉得庭院下的声音实在太过嘈杂，有些不满地轻喝，"死胖子不要磨磨唧唧的，有话该说就说。"
"可是···"
"没有可是。"祭祀拿出白色布偶，祈祷过后撒出一颗白光浓郁的飞星。星体徐徐下落，至罗兰等人头顶上方静止，浓郁的白色形成一片气雾，气雾在空中又化成薄薄的水幕，把众人笼罩其中。
"好吧。"看来罗兰也是被瑟琳收拾的主，"那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等下，"阿尔警觉地站起身，观察了一会空中悬浮的飞星，"这个奇迹，不是用来屏蔽声音或者扰乱现实的，外界稍微感知能力强点的，一样可以听见我们说话。"
"没错，"女孩在屋顶上摇荡双脚，夜色下这对曲线瘦削的小腿上，散发女性特有的魅力。
不过老实如阿尔，脑子里想着却是蕾雅的小腿是啥模样。
"我现在还有伤在身、能力受损，强行发动那种程度的奇迹会动摇我的信仰根基。这个奇迹的名字叫做【敌意侦测】，如果有人够胆监视我们，那他就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试试。以你的体质，应该效果会很明显。"
少年闻言，把自己的手掌伸向水幕。穿过水幕的那一刻，的确光线的流转出现了一些波动，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
女孩咦了一声，旋即陷入沉思。毕竟阿尔的身份还没有公开，马格南和罗伯斯基虽然清楚阿尔体质特殊，但还没有真实了解巡礼者的使命。罗兰也急忙使眼色，示意此事先放下不提。
按照瑟琳的预计，阿尔那样纯净的红炎，怎么着也会水幕烧个大洞出来。即便会有飞星的后续填充，但火洞至少会持续存在几分钟，才能逐渐熄灭。
"回归正题吧。"阿尔坐下，他自然清楚其中缘故。
罗兰也借着茶水调整下心情，"出于很多原因，我不便和你们透露全部的细节。现在的情形是，浮港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改变历史进程的变化，不管大家愿不愿意，车轮总会向前旋转。我们的选择，只有跟上或者被碾碎成渣。我和火龙之息的矛盾不可避免，而且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次的矛盾，不单单是我分了浮港贵族的奶酪，而是我很不幸地成为了导火索，水兽的死只是一颗火星，如果不稍加注意，浮港很快就会迎来第二个火夜。届时，划分种族的墙壁将会推倒，没有人能够独存。"
泰瑞尔心底一惊，作为浮港的原住民，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浮港火夜"，只不过那是他还是以家族之子的人类身份，因此才能躲过一劫幸存下来，"你到底做了什么，罗兰？"侏儒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从来不是我想做些什么。我说过了，浮港的矛盾一直存在，短暂地被金币的光芒掩盖，但也一直存在。我只不过是，被迫地让矛盾提前激化。"
"你明知道那头水兽是爆点，还是参与这件事？！"
"如果不是我，那么像马格南这样的亚人种族，就会彻底失去发言权。"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清楚，泰瑞尔。那时的浮港火夜究竟是为了什么，没错，罗宾丹村的影猫族女性被几个贵族子弟掳走，双方火气一触即发。如果今天是香农·布朗提着水兽的头颅，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执行种族清洗计划。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
"这些都是你和他的事！"
"我不这么认为，你每天都在熔渣街打铁，可有问过鉴定师这些日子在街上听到的传闻，是如何形容水兽的？"
胖子从腰间拿出一摞布告和悬赏，"这些是我上述言论的证明。而且我敢保证，在正式册封城市英雄前，同盟主席提留斯还有火龙之息族长香农·布朗，肯定会和我见面。"
马格南、阿尔、加密安还有泰瑞尔纷纷拿起布告阅读起来。那上面多是种族歧视的极端言论，将水兽之灾描述成"不洁之血"、"杂和之物"的恶心作品，更是包括了本应禁止的奥能法术，更有甚者将其归结为神明的惩罚和磨难，警告纯血之人类肃清家园。
"一派胡言。"阿尔把布告放回桌上。
"不管是不是火龙之息做的，他们成功了。"
"再度掀起了两个种族之间的仇恨。"
"种族之间的摩擦从未停息，只是水兽将范围扩大了。"阿尔忽然想起，逃兵处决任务归来后，翻越同盟东面雄鹰大门的杀手，以及广场慷慨激昂的布道者。
"我们不能改变世界，只能试着去接受它，泰瑞尔你来到这里，本就是妥协的证明。"一旁的逃兵插了句嘴。
"你个···"侏儒双眼圆睁，指着逃兵本想发作，但最终一口气泄了，又一屁股坐回自己喜爱的台阶上。
"我抢下水兽的头颅，好让包括熔渣街在内的非人种族区，还拥有回击的资本。但是如果以一介游荡商人的身份，哪怕是背靠象牙公会，我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才想要加入暗夜游民。"
沉默之后，马格南点点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对于火龙之息和其他浮港贵族的愤怒，你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武装力量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我很不愿意走到那一步。然后，我想去见一面非人种族区的管理者，暗影长老。"
"暗影长老根本不存在，只是浮港小儿夜啼的传说。"
"现在浮港同盟内暗流汹涌，多方势力鱼目混杂。如果这个时候暗影长老还保持沉默，或许真的是传说。不过，一切要等我册封仪式以后，形势才会真正明了。"
"罗兰，我不反对你加入家族。"阿尔开口，罗兰急忙转移视线，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极为看重的巡礼者身上，"一旦开战，铁匠铺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有一点伤害。否则，哪怕是你被火龙之息沉进玛瑙河底，我也不会在意。"
"我可以理解成，你还愿意跟我合作吗？"
"当然。"
胖子打了一个响指，"这才是谈话。"
"泰瑞尔，马格南，让他加入吧。"
"两个疯子···"泰瑞尔气呼呼地走进自己的居室，摔上了门。
"你还说你不是野心家？"六眼魔人凑到阿尔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我也没有否认，不是吗？"
第二日，一则本不起眼的消息张贴在象牙公会的布告栏上，迅速吸引众多目光的关注。看似平静如波的浮港，就像喷发前的火山，在积蓄着最为狂暴的能量。
"什么！？"侏儒手中的小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小半碗白粥洒落在地。
即便了解罗兰行事风格的阿尔，听到这个消息也仍然具有极大的冲击。以胖子的谋划，他肯定是打算利用这个小小家族完成些什么，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此铺垫。阿尔不担心胖子的手段如何复杂，他担心"暗夜游民"的规模太小，经不起胖子这样折腾。但回想过来，如果罗兰真的打算在"暗夜游民"投入精力，他绝不会任其沉入深渊。但是，把"暗夜游民"这个只是依托一个念想而建立的家族，放在罗兰这个准城市英雄的层面，还是过于稚嫩了。
侏儒又惊又怒，他跳着脚从地上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这段时间整个浮港都传开了。你宰了那头畜牲，就激怒了包括火龙之息和陶菲克家族在内的浮港贵族。正因为你是一介游荡商人，要想出这个风头就相当于是动了别人的奶酪！现在你想拿暗夜游民来做挡箭牌，做你的猪头梦去吧！"
"的确我现在麻烦缠身，而且也让所有的人类贵族很没面子，但把你们用心建立的家族当做挡箭牌，绝对不是我罗兰会做的事。"
"暗夜游民建立的准则是追求至精的工艺，为此不惜废寝忘食、为常人所不为。你这个满身铜臭和白日梦的家伙身上，凭什么敢提暗夜游民这几个字！"
"追求梦想这个词汇的含义，我的理解不会比你少。"胖子眼角罕见地抽动了一下，阿尔想起胖子曾经提到关于太阳信徒的事。
难道他是认真的？阿尔低头思索。
侏儒和胖子的争吵仍在继续。
"好，该死的。就算退一万步，你加入了暗夜游民。你能怎么做，这个小小家族满打满算就四个人，拿什么去对抗火龙之息？光是香农·布朗手下的查卡孪生兄弟，还有台面上的一百五十名打手，就足以踏平整个熔渣街。这还不包括香农在旧浮港的势力！"
"的确，罗兰阁下，"马格南也开口，"我也稍微理解点浮港的运行模式。只要拥有足够的利益，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以带着一屁股麻烦加入我们的家族，即便违背暗夜游民当初创立并且坚守至今的宗旨，"他挥手示意刚要发作的侏儒冷静，听自己把话说完，"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打算怎样应付接踵而至的形势变化。"
胖子搓着手，他自己似乎也在纠结。
屋顶的奶猫玩累了，索性趴在女孩柔软的大腿上，团身而睡。朦胧迷糊间，它还不忘伸出两只前爪，贪婪地抱住牵引白色光带的手掌。
"你这家伙，哪有这样偷懒的。"瑟琳轻轻笑骂了一句。她抚顺奶猫背上的毛发，觉得庭院下的声音实在太过嘈杂，有些不满地轻喝，"死胖子不要磨磨唧唧的，有话该说就说。"
"可是···"
"没有可是。"祭祀拿出白色布偶，祈祷过后撒出一颗白光浓郁的飞星。星体徐徐下落，至罗兰等人头顶上方静止，浓郁的白色形成一片气雾，气雾在空中又化成薄薄的水幕，把众人笼罩其中。
"好吧。"看来罗兰也是被瑟琳收拾的主，"那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等下，"阿尔警觉地站起身，观察了一会空中悬浮的飞星，"这个奇迹，不是用来屏蔽声音或者扰乱现实的，外界稍微感知能力强点的，一样可以听见我们说话。"
"没错，"女孩在屋顶上摇荡双脚，夜色下这对曲线瘦削的小腿上，散发女性特有的魅力。
不过老实如阿尔，脑子里想着却是蕾雅的小腿是啥模样。
"我现在还有伤在身、能力受损，强行发动那种程度的奇迹会动摇我的信仰根基。这个奇迹的名字叫做【敌意侦测】，如果有人够胆监视我们，那他就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试试。以你的体质，应该效果会很明显。"
少年闻言，把自己的手掌伸向水幕。穿过水幕的那一刻，的确光线的流转出现了一些波动，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
女孩咦了一声，旋即陷入沉思。毕竟阿尔的身份还没有公开，马格南和罗伯斯基虽然清楚阿尔体质特殊，但还没有真实了解巡礼者的使命。罗兰也急忙使眼色，示意此事先放下不提。
按照瑟琳的预计，阿尔那样纯净的红炎，怎么着也会水幕烧个大洞出来。即便会有飞星的后续填充，但火洞至少会持续存在几分钟，才能逐渐熄灭。
"回归正题吧。"阿尔坐下，他自然清楚其中缘故。
罗兰也借着茶水调整下心情，"出于很多原因，我不便和你们透露全部的细节。现在的情形是，浮港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改变历史进程的变化，不管大家愿不愿意，车轮总会向前旋转。我们的选择，只有跟上或者被碾碎成渣。我和火龙之息的矛盾不可避免，而且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次的矛盾，不单单是我分了浮港贵族的奶酪，而是我很不幸地成为了导火索，水兽的死只是一颗火星，如果不稍加注意，浮港很快就会迎来第二个火夜。届时，划分种族的墙壁将会推倒，没有人能够独存。"
泰瑞尔心底一惊，作为浮港的原住民，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浮港火夜"，只不过那是他还是以家族之子的人类身份，因此才能躲过一劫幸存下来，"你到底做了什么，罗兰？"侏儒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从来不是我想做些什么。我说过了，浮港的矛盾一直存在，短暂地被金币的光芒掩盖，但也一直存在。我只不过是，被迫地让矛盾提前激化。"
"你明知道那头水兽是爆点，还是参与这件事？！"
"如果不是我，那么像马格南这样的亚人种族，就会彻底失去发言权。"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清楚，泰瑞尔。那时的浮港火夜究竟是为了什么，没错，罗宾丹村的影猫族女性被几个贵族子弟掳走，双方火气一触即发。如果今天是香农·布朗提着水兽的头颅，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执行种族清洗计划。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
"这些都是你和他的事！"
"我不这么认为，你每天都在熔渣街打铁，可有问过鉴定师这些日子在街上听到的传闻，是如何形容水兽的？"
胖子从腰间拿出一摞布告和悬赏，"这些是我上述言论的证明。而且我敢保证，在正式册封城市英雄前，同盟主席提留斯还有火龙之息族长香农·布朗，肯定会和我见面。"
马格南、阿尔、加密安还有泰瑞尔纷纷拿起布告阅读起来。那上面多是种族歧视的极端言论，将水兽之灾描述成"不洁之血"、"杂和之物"的恶心作品，更是包括了本应禁止的奥能法术，更有甚者将其归结为神明的惩罚和磨难，警告纯血之人类肃清家园。
"一派胡言。"阿尔把布告放回桌上。
"不管是不是火龙之息做的，他们成功了。"
"再度掀起了两个种族之间的仇恨。"
"种族之间的摩擦从未停息，只是水兽将范围扩大了。"阿尔忽然想起，逃兵处决任务归来后，翻越同盟东面雄鹰大门的杀手，以及广场慷慨激昂的布道者。
"我们不能改变世界，只能试着去接受它，泰瑞尔你来到这里，本就是妥协的证明。"一旁的逃兵插了句嘴。
"你个···"侏儒双眼圆睁，指着逃兵本想发作，但最终一口气泄了，又一屁股坐回自己喜爱的台阶上。
"我抢下水兽的头颅，好让包括熔渣街在内的非人种族区，还拥有回击的资本。但是如果以一介游荡商人的身份，哪怕是背靠象牙公会，我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才想要加入暗夜游民。"
沉默之后，马格南点点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对于火龙之息和其他浮港贵族的愤怒，你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武装力量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我很不愿意走到那一步。然后，我想去见一面非人种族区的管理者，暗影长老。"
"暗影长老根本不存在，只是浮港小儿夜啼的传说。"
"现在浮港同盟内暗流汹涌，多方势力鱼目混杂。如果这个时候暗影长老还保持沉默，或许真的是传说。不过，一切要等我册封仪式以后，形势才会真正明了。"
"罗兰，我不反对你加入家族。"阿尔开口，罗兰急忙转移视线，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极为看重的巡礼者身上，"一旦开战，铁匠铺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有一点伤害。否则，哪怕是你被火龙之息沉进玛瑙河底，我也不会在意。"
"我可以理解成，你还愿意跟我合作吗？"
"当然。"
胖子打了一个响指，"这才是谈话。"
"泰瑞尔，马格南，让他加入吧。"
"两个疯子···"泰瑞尔气呼呼地走进自己的居室，摔上了门。
"你还说你不是野心家？"六眼魔人凑到阿尔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我也没有否认，不是吗？"
第二日，一则本不起眼的消息张贴在象牙公会的布告栏上，迅速吸引众多目光的关注。看似平静如波的浮港，就像喷发前的火山，在积蓄着最为狂暴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