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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戒指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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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 黑瑟飞了上来, 落到九条宿耳边, 小声道：“上来了。”
“有什么事情吗？”中岛敦见状，停下吃饭的动作。
“没什么。”
“叮咚。”
“……黑猫, 你有客人？”中岛敦一惊，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手中的碗筷也差点拿不稳掉下去。
九条宿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继续跟中岛敦边吃边谈。
“没事, ”九条宿按住中岛敦的肩膀, “大概是楼下的住户。”
黑猫跟邻居的关系很好吗？中岛敦好奇地看着九条宿走去开门，九条宿把门打开, 外面走进来的人让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
“芥、芥、芥川！”
芥川龙之介目光扫过去，看见中岛敦，眉头便皱了起来, 目光锐利地质问九条宿：“他怎么在这里？”
“呃……黑猫, 我是不是需要先回去？”中岛敦迅速放下碗筷, 要不是芥川龙之介站在门口, 他就想冲出这里。
“不用露出那么害怕的脸色，”九条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看这些饭菜有点多, 两个人吃不完，就想起来我楼下还住着芥川，今天银加班, 只有他一个人。”
中岛敦：“……”你们居然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关系！
九条宿推着面色不渝的芥川龙之介，推着他到沙发上坐下，给他拿了一副碗筷和高脚杯，不着痕迹地拿出那瓶看似没开其实已经打开并且替换成高度数酒的酒瓶，往芥川龙之介的杯子里面倒下去。
“我看着他就没胃口，”芥川龙之介道，“你倒是不怕你家里成为凶杀现场。”
中岛敦：“……”逃跑的脚在蠢蠢欲动。
九条宿挡在中岛敦的视野前，挡住他看门的视线。
“敦君，放心，要是真打起来，我会帮你拦着的。”九条宿笑道。
黑猫的战斗力……中岛敦想了想，应该可以拦住芥川，他心下松了松。
“呵，你怕是太自信了。”
九条宿卷了卷自己的一撮头发，漫不经心的口吻带着威胁：“楼下可是你家，打起来的话，银回家可能发现家里被拆了。”
芥川龙之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吃饭吧，”九条宿坐到沙发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个寿司，“你们不吃吗，难得我请客。”
芥川龙之介沉默了几秒钟，拿起碗筷，夹菜。
中岛敦见自己跟芥川龙之介之间隔了一个九条宿，危险性降低，纠结了一番，决定还是吃饭吧，浪费食物不好。
九条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猎物已经进网。
芥川龙之介看着自己桌前装着酒的高脚杯，迟疑着要不要喝。
他拿起旁边的酒瓶，看度数，发现是低度数，不服输的性格占了上风，他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银狐用寿司挡住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它有预感，今晚之后，芥川龙之介怕不是要疯狂追杀宿至少一个月。
客厅中的氛围很沉默，中岛敦看看芥川，再看看九条宿，前者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后者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电视，他感到非常不自在，也没有人说话。
他一个武装侦探社的人到港口黑手党的人家里吃饭果然很别扭。
九条宿明面上看着电视，实际上，偷偷瞥着芥川龙之介，芥川把那酒当做低度数的酒，安心地喝了快一杯，脸上悄然出现的红晕当事人并没有注意到，眼中已经是有些迷离，没有平常的锐利。
九条宿站起身，伸手去拿那瓶酒，自然而然地给中岛敦的杯子倒上，中岛敦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
主人给客人倒酒很正常。
又过了一会，九条宿见芥川龙之介已经只有表面上的清醒，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再看看中岛敦，后者也喝了不少高度数的酒。
九条宿设定了一个跟手机铃声一样音乐的闹铃，过了一分钟后，闹铃响起，两人同时看向他。
“boss您找我？”
“嗯，好，我知道。”
九条宿从沙发上站起来，道：“芥川，我得去加班。”
“嗯。”芥川龙之介反应淡淡的，连声音也淡淡的，语气很平，就给了一个语气音。
中岛敦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九条宿脚步匆忙地往门口走，中岛敦也想跟着他离开，没想到九条宿给了他一句可怕的话。
“敦君，芥川醉了，你帮我照顾他吧，银也加班，没人看着他，只能拜托你了。”
九条宿匆匆说完，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关上门，动作流畅又迅速。
中岛敦手才刚刚伸出来，那大门已经被关上，他僵在原地，脑袋里面一片完蛋了的乱码。
他僵硬在原地很久，身后一直没有传来动静。
中岛敦偷偷转头，刚刚黑猫说芥川醉了？他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走回去，只见芥川龙之介单手撑着脸，黑色的眼睛里面没有焦距，看似没醉实际上醉了。
苍白的皮肤带着些不寻常的绯红，跟平日里截然不同，卸下了凌厉的刺，显得有些慵懒。
中岛敦看着看着，不自觉脸红了。
“人虎。”
“……什么事？”
“我要杀了你。”
“……不要老是惦记着想杀我啊。”
“我要证明太宰先生说的是错误的，我才是他最优秀的部下。”
“……”
“人虎。”
“……”
“人虎。”
“……”
中岛敦无言地叹了口气，感觉有点心累，芥川龙之介是真的醉了。
他试探性地走过去，伸手。
“刷——”
罗生门发动，黑色的恶兽咬向中岛敦。
中岛敦一惊，急忙蹲下，恶兽从他头上过去。
月下兽异能力发动，中岛敦心累地跟芥川龙之介抢外套，在这么下去，黑猫家就要被他拆了。
……
九条宿从房子里出来，根本没有所谓的加班，所以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这个时间点不算深夜，街道上行人不算稀疏，九条宿漫步在街上，将自己的心神放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白天看见太宰治给中原中也戴上戒指的河边。
这里很空旷，九条宿站在河边，看见下面站着一个人，他放空的心神被那个人拉了回来。
“咦……武装侦探社的社长？”
九条宿的到来引起了福泽谕吉的注意，他看向九条宿。
九条宿从上面跳下来。
“福泽大人。”
九条宿忽然看见福泽谕吉脚边有一个黑影，他疑惑细看。
“喵~”
那黑影朝他跑过来。
“……猫？”
九条宿蹲下把跑到他脚边的猫抱起来，举起来，在不远处街边的灯光下，九条宿看清了它的样子——一只黑色的幼猫。
“喵~喵~喵~”
这只猫很亲近九条宿，被举着的姿势不舒服，它一直挣扎着，九条宿改成抱着的动作，它安心地窝在九条宿手上，把自己团了起来。
“这只猫是您养的吗？”九条宿好奇地问。
“森医生送的。”
九条宿摸猫的动作一顿，对聪明人，他总是会以各种角度揣测，森鸥外的这个举动，被他自动分解成很多种意思。
不过说起来，福泽谕吉对森鸥外的称呼一直是森医生，九条宿有些微妙，森鸥外跟救人的医生是反义词。
“太宰今天早上出门，一直都没有回来，敦君说下午看见他跟港黑的中原中也在一起。”福泽谕吉道。
“确实是在一起，我也看见了。”九条宿摸着猫，心想按照中岛敦的性格，必定不会说出他看见了什么，毕竟是那种事情，九条宿想着，唇角不自觉上扬。
福泽谕吉视力很好，自然是捕捉到了九条宿脸上的笑容。
“太宰没事吧？”福泽谕吉顿了一下，他其实比较想问中原中也把太宰治揍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走路。
九条宿笑容暧昧，绯倦迤逦的笑颜在黑夜中仿佛亮光。
他摸着自己的眼角，意味深长地说：“敦君没有告诉您吗？”
福泽谕吉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宰先生下午在这里，给中也前辈戴上了戒指，唔，互戴？他在中也前辈愣神的时候，抓着他的手给自己戴上戒指。”
九条宿眼睛微微眯着，本来就狭长的眼睛更显得狭长，看热闹不嫌大的他仔细打量着福泽谕吉的表情。
“……”
“太宰他有没有被……”打死？福泽谕吉开不了口。
九条宿明白他未尽之言，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拨通中原中也的电话。
“在我走之前太宰先生还活蹦乱跳，不过走之后我就不确定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好了。”
“嘟……嘟……”
等的时间有点长，不过还是通了。
“……喂？”中原中也的声音非常沙哑，九条宿愣是从这个声音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性·感，他挑眉，他好像挑了一个很特殊的时间。
“找我……什么事？”
九条宿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那么暧昧。
“中也前辈，我遇到了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帮他问问太宰先生被您打死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一阵子，九条宿似乎听到了一个笑声，不是中原中也的。
“唔……混蛋……别动……听见没有……嗯……黑猫……回复……混蛋！”
九条宿眼睛放光，劲爆啊！
他下意识调大手机音量，调大后，他后知后觉福泽谕吉还在，朝他露出一个无辜的单纯表情。
“福泽大人，他们可能有点忙。”
福泽谕吉：“……”太宰治还活着就行。
“小黑。”福泽谕吉挥了挥手。
九条宿手中的黑猫不情不愿地立起身体，眷念地蹭着他，几秒后念念不舍地跳下去，走向福泽谕吉。
这个名字，有点微妙，九条宿心情复杂，早知道他不叫黑猫了。
作者有话要说：→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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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九条宿按住中岛敦的肩膀, “大概是楼下的住户。”
黑猫跟邻居的关系很好吗？中岛敦好奇地看着九条宿走去开门，九条宿把门打开, 外面走进来的人让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
“芥、芥、芥川！”
芥川龙之介目光扫过去，看见中岛敦，眉头便皱了起来, 目光锐利地质问九条宿：“他怎么在这里？”
“呃……黑猫, 我是不是需要先回去？”中岛敦迅速放下碗筷, 要不是芥川龙之介站在门口, 他就想冲出这里。
“不用露出那么害怕的脸色，”九条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看这些饭菜有点多, 两个人吃不完，就想起来我楼下还住着芥川，今天银加班, 只有他一个人。”
中岛敦：“……”你们居然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关系！
九条宿推着面色不渝的芥川龙之介，推着他到沙发上坐下，给他拿了一副碗筷和高脚杯，不着痕迹地拿出那瓶看似没开其实已经打开并且替换成高度数酒的酒瓶，往芥川龙之介的杯子里面倒下去。
“我看着他就没胃口，”芥川龙之介道，“你倒是不怕你家里成为凶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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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吃饭吧，”九条宿坐到沙发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个寿司，“你们不吃吗，难得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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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见自己跟芥川龙之介之间隔了一个九条宿，危险性降低，纠结了一番，决定还是吃饭吧，浪费食物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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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宿明面上看着电视，实际上，偷偷瞥着芥川龙之介，芥川把那酒当做低度数的酒，安心地喝了快一杯，脸上悄然出现的红晕当事人并没有注意到，眼中已经是有些迷离，没有平常的锐利。
九条宿站起身，伸手去拿那瓶酒，自然而然地给中岛敦的杯子倒上，中岛敦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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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九条宿见芥川龙之介已经只有表面上的清醒，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再看看中岛敦，后者也喝了不少高度数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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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宿从沙发上站起来，道：“芥川，我得去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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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宿脚步匆忙地往门口走，中岛敦也想跟着他离开，没想到九条宿给了他一句可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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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宿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那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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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宿手中的黑猫不情不愿地立起身体，眷念地蹭着他，几秒后念念不舍地跳下去，走向福泽谕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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