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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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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眼角带着笑意, 双手交叠着放在下巴上, 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个我知道, ”爱丽丝本来坐在地上画画，她回头道, “太宰开口的第一句话，让芥川想杀了你哦。”
“想杀了我？”九条宿挠了挠脸颊，有些纳闷，“芥川他不是一直对太宰很尊敬吗, 他既然见到了太宰, 不应该高兴，怎么还想杀了我？没道理。”
“太宰说的第一句话是——”森鸥外故意卖关子, 拉长了音调。
爱丽丝接话，清脆的声音似乎在这个空间里面回响：“芥川，你跟敦睡了？”
九条宿：“……”卧槽，下次跟芥川见面他怕是得打死他, 这么刺激的吗。
“你知道的, 芥川君一直很尊敬太宰君, 毕竟太宰君曾经是他的老师, 是把他从贫民窟里面带出来的人，”森鸥外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太宰君的这一句话就让芥川君当场暴走了, 在休息室里面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呢。”
九条宿眼皮跳了下，他可以想象那个画面有多凶残可怕，为在场的中岛敦默哀, 当时芥川龙之介肯定是揍中岛敦。
“我只是觉得叫人虎去可以压制住他，我可是更轻松地治疗。”
“是这样吗？”森鸥外眯起猩红的眼睛。
九条宿强行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而实际上，他背后冒出了冷汗。
“是，芥川每次对外套都特别在意，上次我差点被他的罗生门捅了一个洞。”九条宿用抱怨的语气说，仿佛没看见森鸥外眼里的审视。
“也是，芥川君对他的外套确实很在意，每次我想让他去泡温泉他都推三阻四地找借口，真是让人头疼呢。”森鸥外揉了揉太阳穴，像是一个长者对晚辈不听话的抱怨。
“我可以压着他去。”九条宿立刻说。
“那真是太好了，这周末我定了一个天然的露天温泉，你跟中也君他们一起去吧，记得一定要让芥川君下水，温泉有利于调养他的身体。”森鸥外笑道。
“好。”九条宿嘴上应了下来，他可以想象到时候的鸡飞狗跳，浪花飞舞。
“放心，我是包了那家店。”森鸥外道。
这是说他们可以随便折腾么，九条宿心中的小恶魔翅膀动了动，道：“明白。”
“那么黑猫君，你说的事情我会去查，有消息就跟你说，”森鸥外拿出一部手机，“另外，为了你身份的安全性，这个是你的新手机，可以更加安全地不让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谢谢boss。”
九条宿接过手机，看上去还是新款。
在森鸥外眼皮子底下胆战心惊地混过去的九条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摸了摸自己背后，果然一身汗。
森鸥外果然头脑细密，洞察力简直可怕。
他第一次是无意识，只是为了好好让芥川龙之介接受治疗，但是第二次，他想让中岛敦试试改变芥川龙之介，至少把他那完全只有撕碎敌人的想法好好改一改，只是没想到，他只是这么做了一次，森鸥外居然就发现端倪了。
那个男人，实在可怕。
知道是知道，只是好像这次就这么放过自己了，九条宿坐在自己的床上，托着下巴思考，看来下一次他需要做的更加逼真一些，戏要演得更足一些，要不，下次装作没来得及躲，让芥川的罗生门在自己身上捅个洞好了……
可是很疼，九条宿迟疑着。
“宿，该去换掉衣服了，待会拿去干洗店洗。”银狐道。
“嗯。”
换完衣服的九条宿下楼吃饭，大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有关于昨天的usj事件，敌人袭击英雄科的学生，这可是头一次，全国人民都在关注这件事。
头版头条。
电视上出现了结束后他们在usj门口的画面，看到了自己因为身体无力而显示出疲惫的表情。
黑发少年神情略微阴郁。
九条宿皱眉，自己居然无意识露出了那种表情。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似乎是在想那个叫做死柄木吊的人，那天他制造骚动，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是为了拿到他们的课程表。
想到自己当时在天台上的嬉笑，再想到usj里面奄奄一息的相泽消太，电视上的他当时露出那个表情应该是在想——怎么杀了那个被警察带走的怪物。
糟糕的想法，自己果然是被港黑那边的想法所影响了吗，九条宿揉了揉太阳穴，手肘靠在大腿上。
“小宿，我跟爆豪胜早上商量过，晚上我们去吃牛排怎么样。”
爆豪光己看九条宿在沙发上弯着身子挡住脸，以为他在因为什么事情而不高兴，知道九条宿喜欢美食，便过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牛排？”九条宿收敛自己刚刚的烦躁，扬起笑容，“当然好了。”
如果没有碰上他们，当然很好。
晚上，九条宿跟爆豪一家人去牛排店里面吃牛排，他正切着牛排，叉子叉着一块切好的牛排吞进嘴里，他们的位置正好在入口旁边，九条宿眼角的余光瞥见踏进店内的四个人，嘴里那块牛排直接滑入喉咙间。
“咳咳咳……”九条宿迅速把头转向一旁，猛烈咳嗽。
“咦？”太宰治被猛烈的咳嗽声拉去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正在咳嗽的人后，意味深长地眯起了双眼，“呀~”
“怎么了，太宰先生？”中岛敦疑惑地看着太宰治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没什么啦，只是发现了一只很有趣的小猫咪~”太宰治笑嘻嘻地说，双手插在沙色大衣口袋中，精神昂扬，“走！我们进去吧。”
“不要突然发神经，”国木田独步走了进来，拿着他的那本封面写着“理想”两个字的笔记本，“今天我们是因为委托人才来这里，太宰你不要再中途看上什么自杀的好地方然后兴致冲冲地跑去自杀……喂！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啦。”太宰治笑笑嘻嘻地说。
看起来根本没有听进去，国木田独步捏碎了手里的钢笔。
“这里有汤豆腐吗？”泉镜花表情淡淡的，根本不为外界所动，直接无视那两个人的鸡飞狗跳场景。
“呃，镜花，这里没有汤豆腐，这里是卖牛排的。”中岛敦连忙解释。
“你干什么？垃圾，吃个饭都能被噎到。”
爆豪胜己坐在九条宿旁边，见后者一副快要被噎死的表情，大力拍了一下九条宿的后背。
“呼……”爆豪胜己那一下猛拍，让九条宿喉咙里面的牛排回到了嘴巴内，“活过来了，差点以为要噎死了。谢谢了，爆豪。”
“傻子。”
“小宿，来，赶紧喝一口水，”爆豪光己推过来一杯水，“小心一点。”
“好。”
九条宿咀嚼着嘴里差点噎死他的牛排，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那走过去的四个人，而后，他们拐了一个墙角，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吓死他了，太宰治他们不是应该待在横滨吗，怎么跑到静冈这边来了，吓得他差点噎死。
咳得好难受，九条宿摸着胸口顺气。
爆豪胜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看到什么特殊的人。
这个家伙刚刚确实是看到了什么而突然惊讶，爆豪胜己心里怀疑着。
九条宿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心里mmp，中岛敦好忽悠，国木田独步跟泉镜花没怎么接触过他也可以混过去，但是太宰治，那个智商头脑可怕的家伙，九条宿感到很棘手，那可是连森鸥外都忌惮的人。
多了那四个人的到来，九条宿吃得不是很津津有味，心里想着事情，嘴上的牛排味道便入不了心……
“喂，你把牛排递到鼻子里去是什么情况，三岁小孩吗？”
九条宿感觉鼻子有油腻，爆豪胜己的声音就从一边传来。
“呃……”九条宿尴尬地把牛排往嘴里塞。
“从刚刚开始你就心不在焉，怎么回事？”爆豪胜己抢过他的叉子，强迫他转过头去跟他对视，目光咄咄逼人。
九条宿张了张嘴。
“胜己！”爆豪光己手大力摁到爆豪胜己头上，力道大到爆豪胜己的头都往下低了些。
“老太婆，干嘛？”爆豪胜己噘着嘴，不满地问道。
“你还问干嘛？不准欺负小宿！”爆豪光己额头青筋跳动，“还有，不住喊我老太婆！”
“哈？”
“你们两个……都安静一些，这里是外面不是家里……吓到其他客人了……”爆豪胜在一旁弱弱地说，余光看扫视了周围，周围的人果然都看过来了。
“说话别吞吞吐吐！”爆豪光己道。
“都消消气……消消气……”
又开始了，九条宿无奈地看着这一幕，每过几天爆豪胜己跟爆豪光己都要上演一场全武行，旁边是弱弱劝架的爆豪胜，爆豪胜的男主人地位还真是低啊。
“光己阿姨……”九条宿刚想开口劝架，被爆豪光己一个愤怒的眼神吓了回来。
“我去趟厕所。”九条宿把劝架的话收回去，跟爆豪胜对对视了一眼，同情他。
他站起身走去厕所。
上了个厕所去洗手池洗手，旁边有一个人靠近，九条宿洗完手抬起头，在镜子里面看到了身后人的长相。
他瞳孔微微缩小。
“哟，真巧，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太宰治举起一只手挥了挥，阳光地笑道。
“啊……是啊，真巧，”九条宿模样乖巧，就像一个普通高校生，“您也在这里吃饭，还真巧。”
“因为工作的原因出来出差，”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明明一路上看到很多适合自杀的地方，但是有一个妈妈桑拉着我，都不能去与死亡亲密拥抱呢。”
妈妈桑……国木田独步么。
等等，国木田独步拉着你才是正确的啊！
“啊啊，好想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啊。”太宰治颓废地说。
“请务必不要在我面前自杀。”九条宿嘴角抽了抽。
“话说起来，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那边有个跟你个性差不多的人嘛，然后除了那个小老虎，我又发现了一只小野猫跟你的力量看起来很像呢，”太宰治双眼微眯，“啊，说不定那不是一只野猫，是一只家养猫也说不定，你说呢？”
太宰治越说越靠近九条宿，九条宿被迫后退，继早上被森鸥外吓出冷汗外，晚上又被太宰治吓出一身冷汗。
他退到洗手台上，冰凉的感觉透过裤子传递过来，不能再退了，再退他就要坐上洗手台了。
“这位先生……”
“我叫太宰治。”
“太宰先生，您能不能不要再靠近了。”九条宿眼睛微眯，手握了握，拳头蠢蠢欲动。
“我觉得你好像很眼熟，”太宰治托着下巴，脸凑近九条宿的脸，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在哪里见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脑洞好大，我自愧不如orz，红豆饭都出来了哈哈，我感觉我写的这句话都没你们的能刺激芥芥
话说会不会有人看了我的评论区，觉得我开了车orz
——
我待会在上一章的评论区里面随即抽一些发小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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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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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了我？”九条宿挠了挠脸颊，有些纳闷，“芥川他不是一直对太宰很尊敬吗, 他既然见到了太宰, 不应该高兴，怎么还想杀了我？没道理。”
“太宰说的第一句话是——”森鸥外故意卖关子, 拉长了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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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您能不能不要再靠近了。”九条宿眼睛微眯，手握了握，拳头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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