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乡长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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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在值班室内看着警车冒着蓝烟驶出了派出所，就拿出来一叠稿纸准备继续写检查和昨天布置下来的心得体会。
检查是李所长出差前看见李海值班时调解一起邻里吵架的事件时，李海情绪激动和当事人说理，结果弄得双方当事人将矛头都指向了李海，说李海态度不好，是非不分，找到了李所长告了李海一状，李所长了解情况后就亲自做起了双方的调解工作，他三下五除二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事件调解完毕，双方当事人都满意回去了。李所长在做工作时让李海一直在一旁看着，之后对李海说，你把今天的事情写一份检查交给我。李海还没有写检查，李所长就被局里面打电话通知去外地出差了。
“检查”李海写了两个字就写不下去了，他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篓里面，他连续写了七八张，又揉成团了七八张，实在是写不下去，就拿出了昨天局里面下发的关于纪律作风整顿的文件，写起来心得体会来，这次他文思泉涌，一会儿就写满了三张稿纸。将心得体会写好后，他又在一张底稿纸上写下了“检查”又写到我错了，这次他狠狠的把纸拿起来撕成了碎纸屑扔进了垃圾篓。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电话机，就拿起了电话听筒，随手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喂，你好，我找一下陈路。”“陈路，好，你等会，我去给你喊他。”陈路是李海的发小，从小就不怎么爱学习，初中毕业后野没有上高中，直接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现在开了一个修车的门市部。
“喂，谁找我？”电话里传来了陈路的大嗓门，
“驴子，是我，我是李海”驴子是陈路的绰号，路和驴谐音，陈路说话嗓门又大，李海几个小伙伴就给他起了这个绰号。
“哦，是海（孩）子啊，你丫挺的去上班了，一直也不回来看看，那个穷乡僻壤的有啥好的？”孩子（海子）的谐音，陈路不甘示弱，也占了把李海的便宜。
“别闹了，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你帮我问问我的驾驶证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没有驾驶证，俺所长就是不让俺开车，手痒死了？”
“是吗？你下午回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得去告诉张阿姨去。”接着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喂、喂，这个驴子，就是一头蠢驴。”李海嘟囔着，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叮铃铃”电话刚放下，就响起来，李海拿起了听筒“你丫干什么去了？”他以为是陈路张嘴就骂道。
“我是刑警队的黎冰，你，你怎么骂人啊？”电话传出了一个好听的女孩子生气的声音
“刑警队的，对不起，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呢？你好，我是石佛派出所的李海，请问有什么事？”李海连忙道歉
“李海，你就是才分过去上班的那个警校生？”
“对，就是我，你好”
“我找你们李所长。”
“李所长出差还没有回来呢。”
“那黄副所长呢？”
“黄所长去王家屯了”
“哦，那你等黄所长回来对他说刑警队的赵队长找他有事，让他给赵队长回一个电话。”
“好的，我一定转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就这样吧，再见”
“好的，再见。”李海放下了听筒，左手在自己胸前轻抚了几下，“哎呦，可吓死我了，怎么是这个母老虎啊，还好，她没有发火。”李海知道是黎冰是刑警队的警花，人长得好，就是脾气泼辣。随后他把黎冰的电话内容记到了电话记录本上。写着写着眼前浮现了一张俏丽的少女脸庞。
“海，想我了吗”
“想，我天天想你”
“你就胡说吧，想我怎么不来看我”
“我下午就去看你”李海喃喃道。
“你去看谁？”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将李海从白日梦中惊醒。他猛地抬头，看见是乡政府办公室的通讯员王凯。
王凯说：“李哥，你干嘛呢，在这里自言自语的，我还以为你得病了呢。”
“没事，你来找我啥事，小凯子”
“哦，李哥，张乡长让我通知派出所的去开会，你这边电话刚才一直占线我打不通，我就跑过来通知下，派出所谁去开会啊？”
“啥时候开会？”
“张乡长说10点，现在9点55分了，马上就开”
“哦，黄所长去王家屯了，李所长出差了，我去行不？”
“既然俩所领导都不在，也只好你去开会了，赶快走吧”
李海拿着一个笔记本跟着王凯走到了乡政府的小会议室，他看见会议室内已经快坐满了，李海大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知道这些人都是乡政府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他只认识计生办的崔主任、土管所的刘所长，财所的赵所长，他见只有在主席台前第一排中间还有一个空位，就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来，向两边的人点头致意。这时王凯走到主席台上和张乡长耳语了一句什么，张乡长点点头，然后抬眼向李海看了过来。他的眼里闪着精光，李海觉得身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赶忙站起来向张乡长解释说，今天李所长出差了，黄所长去王家屯入户调查去了还没有回来。张乡长说：好吧，那你就认真开会吧，等小黄来了让他立即来找我。李海说：好的。
会议由张乡长主持召开，主席台上只坐着他一个人，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削，两鬓已有了些许的白发，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他独自瘦弱的身材坐在宽大的主席台上，李海觉得有些不协调。但是张乡长讲话气势很足，会议过程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讲。李海脑海里都被张乡长一句小黄来了让他立即去找张乡长的话占满了。张乡长之后会议上讲的什么他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只记得是快进入冬季了，要开展计划生育大检查。会议开了约有四十分钟，张乡长给每个部门都布置了任务，唯独没有给派出所说有啥活。会议结束后，李海偷偷的到乡政府找到王凯问他。张乡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王凯说：不是，张乡长对工作要求很高，怕你一个新兵完成不了任务。李海蔫蔫的回到了值班室。他自幼品学兼优，一直心高气傲，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明目张胆的轻视过，心里实在是有些沮丧。
中午时分，黄春霖三人驾车回来，李海把黎冰的电话和张乡长的话告诉了他，就去食堂吃午饭了。李海快吃完了才看见黄春霖和张乡长一起走进了食堂，他俩直接进了大餐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那是乡领导们专用的小餐厅。李海回到了值班室接着对着稿纸出神，自从开会回到值班室后他就呆呆的对着稿纸上的检查俩字看了半个多小时。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黄春霖进来值班室，他脸色略略有些泛红，口中带着少许的酒气，对李海说“小李，不好意思啊，今天你不能回家了”。李海也没有回答，黄春霖接着说，“明天乡里面就开展计划生育专项行动，咱们派出所要全力配合，咱俩各带三个联防队员分成两个组配合乡政府的行动，明天早上四点四十起床，五点集中在食堂就餐，五点半就进村行动。”李海答应了一声。黄春霖就出去了，接着听见他喊王福林集合人开会的声音。
不一会，所有的的人都来值班室了，李海又只好搬椅子坐到了门口外边躲避烟雾轰炸。黄春霖把所里人员分成三组，他和李海每人带领三个联防队员，派出所留下俩队员值班应付紧急情况。黄春霖强调，咱们派出所的任务是防止计划生育超生人员或其家属情绪激动时出现危害政府工作人员的情况。至于收费，抬东西之类的一律不准干，这事黄春霖说的很严肃。李海却有点心不在焉，心想：咱们是干公安的，怎么计划生育突击检查这样的事情也得干啊，以前老师可没有教过这些东西啊。
会议结束后，值班室里又只剩下了黄春霖、王福林，李海三个人，黄春霖说，福林，小李才上班，以前也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计划生育突击行动，明天你开警车跟着小李，注意点，别让他头脑一冲动办傻事。王福林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黄春霖看出李海对这次行动有抵触情绪就对李海解释说，按说乡政府组织计划生育突击行动咱们派出所不该参加，可是咱们的所有花销包括工资都是乡政府发的，你不支持行吗，还有联防队员本来就是乡政府的职工，参加这样的行动也无可厚非。明天的行动你跟着就行了，行动时你带人在后边，只要对象不采取过激行动你们就别参与，如果是对象殴打工作人员了，你们才上去控制住他。一定要注意别激化矛盾。李海说，我明天跟乡政府的哪个领导一起行动。黄春霖说我跟着张乡长，你跟着分管计划生育的栗书记，一定要照顾好栗书记别让她挨打了。李海说，保证完成任务。黄春霖交代完就去户籍室了。
李海也走出了值班室，来到院子里。现在是十月中旬，派出所院内种的两棵木瓜树上结的木瓜已经成熟。木瓜的香气铺满了小院。这些木瓜是李所长的宝贝，他六年前来石佛派出所当副所长时就种下了这两棵树，现在进入了盛果期，每到九、十月份，木瓜的香气就在小院内散发，他曾自豪的说，咱的派出所是全国最香的派出所。有一次县局的领导来派出所检查工作，闻到了木瓜的香气，就向已经是所长的李青永讨要两个说放到办公室，李青云死活不给，最后在局领导半央求半下命令的情况下，李青永才给领导摘了一个木瓜带走了，就这他也心疼的多次在派出所开会时，提及木瓜是石佛派出所的宝贝，有了木瓜咱们石佛派出所虽然穷，可是在派出所建设上就上了一个档次。李海也很喜欢闻木瓜的香气，觉的这香气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他在木瓜树下站了一会儿，想起来上午黄春霖他们去王家屯了，就信步向户籍室走去，户籍室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等着黄春霖给她出一张户籍证明信，办好后随即就走了。一看只剩下他们俩人，李海笑嘻嘻的问：黄叔，你们去王家屯有什么发现吗？黄春霖说，那个老太太已经埋到坟里面了，据她儿媳妇说可能是突发心脏病死的。李海泄气的说，唉，我还以为是一个大案子咧。还有，刑警队的赵队长找你干啥？黄春霖说：赵队长说刑警队现在缺少人手，想把我调回去继续干刑警，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才不想回去干刑警队了。李海一听，羡慕的两眼放光，你和赵队长说说看把我调过去吧。黄春霖说我说了，赵队长说现在缺少的富有经验的办案人员，新来的他那里也有几个，倒是不缺。李海一听，顿时没有了精神：看来我还得在这里熬啊。说完扭头去值班室了（未完待续）
李海在值班室内看着警车冒着蓝烟驶出了派出所，就拿出来一叠稿纸准备继续写检查和昨天布置下来的心得体会。
检查是李所长出差前看见李海值班时调解一起邻里吵架的事件时，李海情绪激动和当事人说理，结果弄得双方当事人将矛头都指向了李海，说李海态度不好，是非不分，找到了李所长告了李海一状，李所长了解情况后就亲自做起了双方的调解工作，他三下五除二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事件调解完毕，双方当事人都满意回去了。李所长在做工作时让李海一直在一旁看着，之后对李海说，你把今天的事情写一份检查交给我。李海还没有写检查，李所长就被局里面打电话通知去外地出差了。
“检查”李海写了两个字就写不下去了，他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篓里面，他连续写了七八张，又揉成团了七八张，实在是写不下去，就拿出了昨天局里面下发的关于纪律作风整顿的文件，写起来心得体会来，这次他文思泉涌，一会儿就写满了三张稿纸。将心得体会写好后，他又在一张底稿纸上写下了“检查”又写到我错了，这次他狠狠的把纸拿起来撕成了碎纸屑扔进了垃圾篓。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电话机，就拿起了电话听筒，随手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喂，你好，我找一下陈路。”“陈路，好，你等会，我去给你喊他。”陈路是李海的发小，从小就不怎么爱学习，初中毕业后野没有上高中，直接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现在开了一个修车的门市部。
“喂，谁找我？”电话里传来了陈路的大嗓门，
“驴子，是我，我是李海”驴子是陈路的绰号，路和驴谐音，陈路说话嗓门又大，李海几个小伙伴就给他起了这个绰号。
“哦，是海（孩）子啊，你丫挺的去上班了，一直也不回来看看，那个穷乡僻壤的有啥好的？”孩子（海子）的谐音，陈路不甘示弱，也占了把李海的便宜。
“别闹了，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你帮我问问我的驾驶证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没有驾驶证，俺所长就是不让俺开车，手痒死了？”
“是吗？你下午回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得去告诉张阿姨去。”接着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喂、喂，这个驴子，就是一头蠢驴。”李海嘟囔着，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叮铃铃”电话刚放下，就响起来，李海拿起了听筒“你丫干什么去了？”他以为是陈路张嘴就骂道。
“我是刑警队的黎冰，你，你怎么骂人啊？”电话传出了一个好听的女孩子生气的声音
“刑警队的，对不起，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呢？你好，我是石佛派出所的李海，请问有什么事？”李海连忙道歉
“李海，你就是才分过去上班的那个警校生？”
“对，就是我，你好”
“我找你们李所长。”
“李所长出差还没有回来呢。”
“那黄副所长呢？”
“黄所长去王家屯了”
“哦，那你等黄所长回来对他说刑警队的赵队长找他有事，让他给赵队长回一个电话。”
“好的，我一定转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就这样吧，再见”
“好的，再见。”李海放下了听筒，左手在自己胸前轻抚了几下，“哎呦，可吓死我了，怎么是这个母老虎啊，还好，她没有发火。”李海知道是黎冰是刑警队的警花，人长得好，就是脾气泼辣。随后他把黎冰的电话内容记到了电话记录本上。写着写着眼前浮现了一张俏丽的少女脸庞。
“海，想我了吗”
“想，我天天想你”
“你就胡说吧，想我怎么不来看我”
“我下午就去看你”李海喃喃道。
“你去看谁？”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将李海从白日梦中惊醒。他猛地抬头，看见是乡政府办公室的通讯员王凯。
王凯说：“李哥，你干嘛呢，在这里自言自语的，我还以为你得病了呢。”
“没事，你来找我啥事，小凯子”
“哦，李哥，张乡长让我通知派出所的去开会，你这边电话刚才一直占线我打不通，我就跑过来通知下，派出所谁去开会啊？”
“啥时候开会？”
“张乡长说10点，现在9点55分了，马上就开”
“哦，黄所长去王家屯了，李所长出差了，我去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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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拿着一个笔记本跟着王凯走到了乡政府的小会议室，他看见会议室内已经快坐满了，李海大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知道这些人都是乡政府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他只认识计生办的崔主任、土管所的刘所长，财所的赵所长，他见只有在主席台前第一排中间还有一个空位，就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来，向两边的人点头致意。这时王凯走到主席台上和张乡长耳语了一句什么，张乡长点点头，然后抬眼向李海看了过来。他的眼里闪着精光，李海觉得身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赶忙站起来向张乡长解释说，今天李所长出差了，黄所长去王家屯入户调查去了还没有回来。张乡长说：好吧，那你就认真开会吧，等小黄来了让他立即来找我。李海说：好的。
会议由张乡长主持召开，主席台上只坐着他一个人，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削，两鬓已有了些许的白发，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他独自瘦弱的身材坐在宽大的主席台上，李海觉得有些不协调。但是张乡长讲话气势很足，会议过程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讲。李海脑海里都被张乡长一句小黄来了让他立即去找张乡长的话占满了。张乡长之后会议上讲的什么他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只记得是快进入冬季了，要开展计划生育大检查。会议开了约有四十分钟，张乡长给每个部门都布置了任务，唯独没有给派出所说有啥活。会议结束后，李海偷偷的到乡政府找到王凯问他。张乡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王凯说：不是，张乡长对工作要求很高，怕你一个新兵完成不了任务。李海蔫蔫的回到了值班室。他自幼品学兼优，一直心高气傲，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明目张胆的轻视过，心里实在是有些沮丧。
中午时分，黄春霖三人驾车回来，李海把黎冰的电话和张乡长的话告诉了他，就去食堂吃午饭了。李海快吃完了才看见黄春霖和张乡长一起走进了食堂，他俩直接进了大餐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那是乡领导们专用的小餐厅。李海回到了值班室接着对着稿纸出神，自从开会回到值班室后他就呆呆的对着稿纸上的检查俩字看了半个多小时。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黄春霖进来值班室，他脸色略略有些泛红，口中带着少许的酒气，对李海说“小李，不好意思啊，今天你不能回家了”。李海也没有回答，黄春霖接着说，“明天乡里面就开展计划生育专项行动，咱们派出所要全力配合，咱俩各带三个联防队员分成两个组配合乡政府的行动，明天早上四点四十起床，五点集中在食堂就餐，五点半就进村行动。”李海答应了一声。黄春霖就出去了，接着听见他喊王福林集合人开会的声音。
不一会，所有的的人都来值班室了，李海又只好搬椅子坐到了门口外边躲避烟雾轰炸。黄春霖把所里人员分成三组，他和李海每人带领三个联防队员，派出所留下俩队员值班应付紧急情况。黄春霖强调，咱们派出所的任务是防止计划生育超生人员或其家属情绪激动时出现危害政府工作人员的情况。至于收费，抬东西之类的一律不准干，这事黄春霖说的很严肃。李海却有点心不在焉，心想：咱们是干公安的，怎么计划生育突击检查这样的事情也得干啊，以前老师可没有教过这些东西啊。
会议结束后，值班室里又只剩下了黄春霖、王福林，李海三个人，黄春霖说，福林，小李才上班，以前也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计划生育突击行动，明天你开警车跟着小李，注意点，别让他头脑一冲动办傻事。王福林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黄春霖看出李海对这次行动有抵触情绪就对李海解释说，按说乡政府组织计划生育突击行动咱们派出所不该参加，可是咱们的所有花销包括工资都是乡政府发的，你不支持行吗，还有联防队员本来就是乡政府的职工，参加这样的行动也无可厚非。明天的行动你跟着就行了，行动时你带人在后边，只要对象不采取过激行动你们就别参与，如果是对象殴打工作人员了，你们才上去控制住他。一定要注意别激化矛盾。李海说，我明天跟乡政府的哪个领导一起行动。黄春霖说我跟着张乡长，你跟着分管计划生育的栗书记，一定要照顾好栗书记别让她挨打了。李海说，保证完成任务。黄春霖交代完就去户籍室了。
李海也走出了值班室，来到院子里。现在是十月中旬，派出所院内种的两棵木瓜树上结的木瓜已经成熟。木瓜的香气铺满了小院。这些木瓜是李所长的宝贝，他六年前来石佛派出所当副所长时就种下了这两棵树，现在进入了盛果期，每到九、十月份，木瓜的香气就在小院内散发，他曾自豪的说，咱的派出所是全国最香的派出所。有一次县局的领导来派出所检查工作，闻到了木瓜的香气，就向已经是所长的李青永讨要两个说放到办公室，李青云死活不给，最后在局领导半央求半下命令的情况下，李青永才给领导摘了一个木瓜带走了，就这他也心疼的多次在派出所开会时，提及木瓜是石佛派出所的宝贝，有了木瓜咱们石佛派出所虽然穷，可是在派出所建设上就上了一个档次。李海也很喜欢闻木瓜的香气，觉的这香气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他在木瓜树下站了一会儿，想起来上午黄春霖他们去王家屯了，就信步向户籍室走去，户籍室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等着黄春霖给她出一张户籍证明信，办好后随即就走了。一看只剩下他们俩人，李海笑嘻嘻的问：黄叔，你们去王家屯有什么发现吗？黄春霖说，那个老太太已经埋到坟里面了，据她儿媳妇说可能是突发心脏病死的。李海泄气的说，唉，我还以为是一个大案子咧。还有，刑警队的赵队长找你干啥？黄春霖说：赵队长说刑警队现在缺少人手，想把我调回去继续干刑警，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才不想回去干刑警队了。李海一听，羡慕的两眼放光，你和赵队长说说看把我调过去吧。黄春霖说我说了，赵队长说现在缺少的富有经验的办案人员，新来的他那里也有几个，倒是不缺。李海一听，顿时没有了精神：看来我还得在这里熬啊。说完扭头去值班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