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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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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 终于有小厮送了信儿来说找到大世子了。

    容华斋内的女人们均是破涕为笑,王妃念了两句佛按着胸口说:“文符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 太不像样了。”又问小厮:“大世子这一夜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

    然而那小厮却面露难色,只是一个劲儿的看静言, 最终姑奶奶呵斥道:“做什么贼眉鼠眼的?王妃问你话,大世子这一夜到哪儿去了?”

    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王妃,回姑奶奶,小的一直等在府里也不知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刚只见王爷气势汹汹的带了大世子回来,同来的还有陈太守和许多太守府护军,好似还捉了个女人。现今人都在棣棠轩内,说是要审……审什么的, 小的只在门上伺候, 并不知情,王爷只吩咐小的将章姑娘带过去。”

    静言一惊,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王妃。

    王妃亦是不明就里,但这是王爷的吩咐, 无人敢违逆。

    姑奶奶也皱紧了眉头, “什么事儿竟扯到静丫头身上来?那边一屋子外府的男人,怎能让一个姑娘抛头露面?”

    小厮一个劲儿的磕头,“这是王爷亲口吩咐的,还请章姑娘赶紧过去一趟罢。”

    王妃想了想道:“那静言就跟着过去吧,想必也没什么大事。”

    还好静言在夜间起身后是穿戴整齐了才过来的。闻言后站起身,就听姑奶奶说:“我也跟着过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让王爷这么不顾礼数。”

    那小厮复又跪倒:“姑奶奶哎!王爷特意吩咐只许带章姑娘一个人过去。棣棠轩里满屋子全是男人, 万一冲撞了您,小的怎么担待得起?”

    姑奶奶柳眉一竖,啐道:“怕冲撞了我就不怕冲撞了静丫头?想当年慢说是一屋子男人,处置城外兵营公务还不是我亲自去?”

    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大公主,属下有事禀报!”

    原来是达森回来了。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一看有人绊住了姑奶奶,赶紧催着静言就出了容华斋。

    静言跟在他身后匆匆赶向棣棠轩,“你可知王爷为何招我过去?”

    那小厮回头看了静言一眼,似是鄙夷又似怜悯,但终究没说话,只摇头叹了口气,“姑娘到了就知道了。”

    然而到得棣棠轩,静言更糊涂了。

    为什么她嫂子会衣衫不整的跪在堂下?抬头环视了一圈,只见卫玄,言重山,李崇烈,王爷,东院相识的谋士们,无不面色阴沉,更有眼含讥讽鄙夷者。

    这……到底怎么了?

    按规矩静言是不可随意发问的,但厅堂中的人也都不说话。静言想去扶她嫂子,立刻被三虎和七虎拉住了,还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静言急了。把她叫来,又不说因为什么,嫂子只披着件单薄的衫子跪在地上也不让她扶。

    正是愈发焦躁时,突然由门外被推进来一名小厮。那小厮一看堂中的光景便软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前上了两步,什么也不说,就是咚咚的磕头。

    王爷斥了一声:“把他给我架起来!”

    立刻有两名亲兵上来薅着小厮强使他抬起头,只见他额上已磕破了皮,血痕斑斑。

    “王爷饶命!因那家人只说这妇人是大世子的老相好,想趁着世子去边关前再续风流,所以小的便收了那妇人家的银钱,并不知大世子会被那些黑心眼子的算计受了重伤。”

    这小厮以为王爷等人是因为世子受伤才如此震怒,殊不知王爷真正恨的便是自己的儿子与人私.通。

    “你确定是收了这妇人的银钱?你可认得她?”

    那小厮往旁边看了一眼,点头又摇头,“小的确实收了他家的银子,”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布包,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手一抖,咕噜一声滚落出来一枚十两的银元宝,“他家一共给了五十两银子,但小的从未见过这名妇人。”

    王爷刚一皱眉,就听旁边的陈太守呵呵一笑,“偷情嘛,自然是不能让下人知道的。大世子一身好功夫,又风流,真是学以致用如鱼得水,呵呵呵~”

    此时一直垂首跪在地上的卢氏猛的抬起头,“不!我不认识大世子!何来偷情一事?”

    偷情?大世子和嫂子偷情?

    静言只觉五雷轰顶。这怎么可能?!

    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只听那陈太守又笑呵呵的道:“不认识,没偷情,那大世子怎么就跑到你床上去了?小娘子莫要胡言乱语,现如今我已提了几个你家的邻居问过话,知道你是个寡妇。其实今日本官没将你们直接带回府衙而是来了王府,就是想得过且过,给王爷一个面子,也成全你和大世子的好事。守寡艰难,又独自拉扯一个孩子,再嫁亦是情理之中,你又何必一口咬定什么不认识?”

    卢氏双手攥着披在肩上的衣衫,整张脸苍白似雪,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下来,口齿却很清晰,一字一句的说:“我身为章家的媳妇,守寡多年从未踏出大门一步,又怎会与大世子相识?昨夜也不知怎的他就闯了进来,我曾全力抵抗甚至想一死保存清白,可恨他将我击晕,我才落得现下这般情景。我冤枉!冤枉啊!”

    陈太守挑了挑眉毛,颇有些无奈的说:“你这妇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凭的嘴硬又有何用?来人,将邻居马宝贤带上来!”

    很快亲兵就又带进来一名男子,此人正是静言家的邻居。

    马宝贤轻蔑的看了一眼静言和卢氏,说道:“小人曾在除夕之夜见过一名男子进了章家的门。当时小人的幺儿吵着要放了花炮再睡,小人素来疼爱他,便带他出门到巷子里放炮,所以亲眼看到一名高大男子叫了门,有一女子出来迎了他进去,小人还听到那男子说他是筑北王府的,这事小人还曾与内人议论过。如今看来那晚便是大世子了罢?”

    二公子在旁惊叫道:“除夕?!章家那时还在丧期啊!大哥竟然……唉!”

    陈太守笑而不语。

    王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只一味骂道:“孽障啊!孽障!”

    一旁的静言却几乎将一口牙都咬碎。

    不!那晚来的是卫玄啊,开门的是她!然而刚想张口反驳却是浑身一激灵。

    此时此刻若是说出卫玄便是把他拖下了水。毕竟深夜之中男女共处一室亦是犯了礼数大忌,遑论她还是在热孝之中。可若是不说,那嫂子和大世子……

    再也顾不得礼节,静言抬起眼直直盯着卫玄,只见卫玄也正看着她。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静言更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还都是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天地巨变?虽不知前因后果,但她相信嫂子,亦相信昨日才同车而行的大世子。他们两人即便是相识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丑事!

    忽见卫玄冲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就见他大步出列单膝跪在堂下:“启禀王爷,除夕之夜夜访章家的是属下而非大世子,开门的是章姑娘而非卢氏。”

    静言深吸一口气,也走出来跪在堂下,“是!大总管所言属实。”

    静言和卫玄的这一举动超出了靳文j的意料之外。微微垂下头,靳文j眼睛乱转,他绝不允许旁人来破坏他的计划!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番,再抬头时,悄然向侍立在一旁的某个小厮打了个眼色。

    此时王爷已是气得涨红了脸。

    卫玄的父亲是他当年最得力的左将军,与他弟弟一同战死沙场。卫玄的母亲撒手西去后,这孩子便被他接进王府养在身边,简直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现下大儿子被人捉.奸在床,卫玄又与这章家的姑娘暧昧难明,对于一个父亲来讲,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得知最中意的两个孩子连续犯了大错,简直是失望至极!

    想着大儿子以前英姿勃勃豪爽不羁的样子,又看着卫玄跪得笔直的身板,筑北王简直不能相信,这样两个优秀的孩子竟然……

    卫玄亦是看懂王爷眼中的失望和悲伤,于是弯下另一条腿,不再以武将之礼,而是双膝跪地,“王爷,属下全心中意于章姑娘,原想等她在王府内任职管事一年后向她家提亲。可惜适逢章夫人过世,属下便尊重她要替母亲守孝的孝心,在除夕之夜曾于章夫人灵前发誓,只要等孝期一过便娶章姑娘为妻。是以,所谓除夕有男子夜访章家,就是如此了。”

    堂上寂静一片。

    静言心中百转千回,说不清的五味杂陈。

    王爷却因卫玄的话多少得到了些许慰藉。他虽在盛怒之中,但身为一方之王,也不至于完全没了理智。卫玄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此情此景明显是个烂泥潭,他却肯挺身而出,即使有损名誉也要守护心爱的女子,这一点王爷还是颇为赞许的。

    如今只僵持在一个问题上,大世子和卢氏是否相识?

    以卢氏之言,不相识。以王爷对大儿子的了解,他也不认为儿子会有这种放浪的下流行径,虽平日里靳文符不太拘泥于礼节,小处散漫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未有过逾矩之举。

    可是,毕竟人证物证俱全,更被捉.奸在床,光靠相信儿子或那妇人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引以为证。陈太守虽嘴上说这事他不会张扬,但他是陆大学士的门生,且夜间搜城时又是那般敲锣打鼓,早已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对于这件事,筑北王已下定决心一查到底。若是自己的儿子犯下大错,他绝不姑息,若是被人陷害或无心之失,亦要给儿子正名,为他抹去这莫须有的罪名。

    正当王爷缓下一些脸色时,陈太守忽然笑道:“原来章家的姑娘和王府有这么多渊源,更得了左将军的青睐,也怪不得她家人与王府之人相熟了。”

    二公子一听立刻又给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低着头站出来回道:“启禀王爷,小的有一事不得不报。昨日早间大世子外出时曾与章姑娘同车而行,小的在门廊下看到大世子与章姑娘有说有笑甚是亲密。门上小厮皆目睹大世子曾对章姑娘耳语片刻,而后大笑不止。”

    静言再也听不下去了,也顾不得规矩,反驳道:“我与世子同车只因昨日车马不够使,世子与太守大人有约不便迟到,来不及套马。”

    王爷皱起眉头,叫来几个门上小厮询问,皆是肯定了静言所言属实,但也落实了那告状的小厮所说的情景,“确实曾见大世子与章姑娘有说有笑,状似亲昵。”

    静言恨得咬牙切齿,虽这些小厮的话算是中肯,但在此时此刻无疑是雪上加霜。

    于是忍不住喊道:“大世子是我表哥啊!他不是旁的人!我与哥哥说笑都不行么?”

    陈太守哈哈一笑,“姑娘且勿叫嚷,本官只是好奇,早上大世子和你一同出行,晚上就睡在了你嫂子床上,你嫂子又不承认与大世子之前相识。难道……是姑娘在其中牵线搭桥?”

    静言气得几乎跳起来,“你血口喷人!”

    旁边立刻有太守府护军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辱骂太守大人?”

    此时程参军已接到陈太守的暗示,站出一步道:“王爷!我们大人敬您身为一方之王才将这件丑事按下,不曾把这对私.通男女收押回衙。不想来至王府却被府中一个贱民女子辱骂。我们大人也是朝廷命官,给得一分薄面给不得三分!来人呀!将犯妇带回府衙,护送大人回府!”

    不等王爷说话,陈太守便起身道:“手下人言辞过激还请王爷见谅,毕竟是个武夫,也不懂得什么礼数。”说罢轻飘飘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卫玄和静言,微微一笑道:“趁着天色还未大亮,下官先将这妇人收押,等大世子醒来后还请王爷派人告知一声,或下官亲自上门来询问或劳烦大世子去府衙一趟皆可。如此,下官便告辞了。”

    说罢一拱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只是卢氏被太守府护军架起时突然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小姑!我是冤枉的!小姑,我真的没和大世子怎样啊!”

    抓着她的护军嫌她哭喊得烦躁,扬手就是几巴掌,打得卢氏满嘴鲜血,却仍旧嘶喊着:“我是冤枉的!”

    那血珠随着卢氏被拖走滴滴答答的掉落了一地。

    静言喊着嫂子,爬起来就要去追,卫玄一把将她拦住,“别去!你去了也没用。”

    静言又急又气手脚冰凉,被卫玄拦腰一抱便又跪倒在地。

    “她自然是去了也无用。”

    随着这尖细的女人声音,棣棠轩正厅大门前一暗,逆着晨光可见姑奶奶由四个丫鬟簇拥着站在门口,达森和几名莫伊族士兵面色阴沉的站在她身后。

    屋里的谋士们都慌得纷纷低下了头,其中有几个年长的却会心一笑,拱手道:“大公主。”

    姑奶奶仰着下巴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先上下打量了静言一眼,又一挥手,立刻厅堂中的丫头小厮们便退了出去。

    这还不够,姑奶奶又把除了几名王爷的心腹谋士之外的其他人,包括李崇烈均赶了出去。

    清场后,姑奶奶一转身坐在上位,看着王爷柳眉一皱,训斥道:“才刚我虽不在厅内,但里头的事儿都听得一清二楚。那陈太守根本就是个来挑事的,你竟没看出么?”

    王爷叹道:“我怎会不知他另有居心,只是文符和那妇人被那么多人看见赤.身裸.体的睡在一处,若是我一味回避,传出去就是王府包庇子嗣……”

    姑奶奶不等他说完就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包庇?谁敢说我们包庇!如今文符昏迷不醒本就是最大的疑点,你不待自己亲生儿子醒来问话,就被旁人那些小道消息牵着鼻子走,像什么样子?!”说罢长袖一挥将一根短小的木棍拍在桌上,“这是达森在章家仆从的屋子里发现的,南域的迷香。”

    这一下厅中之人皆哗然。

    卫玄站起身仔细看过那一小截断枝,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点头道:“确实是南域迷香。”

    姑奶奶冷哼一声,“静言,你看着眼熟么?”

    突然被点了名字,静言一时也不知姑奶奶用意何在,只好据实以告:“见过,在王府西院库房和东院大库都有,是用于配凝神香的。”

    姑奶奶忽然咯咯一笑,指着她问:“你会不会用这个迷倒了自家人,然后像那太守说的,给文符和你嫂子牵线搭桥?”

    “不!!”静言几乎是怒吼,双目通红,“我宁可一头撞死也决不会干这等龌龊之事!”

    卫玄大步上前将静言护在身后,沉声道:“还请姑奶奶谨慎言辞!在下可以替章姑娘作保,她昨夜未曾出王府一步。”

    姑奶奶白了这两人一眼,转头对王爷说:“南域迷香恐怕整个北疆只王府中有,你也看到绝不可能是静丫头所为,那这个下了药的人……就在王府!”

    姑奶奶的话让靳文j出了一身冷汗。暗骂老郭办事不利,竟给人留下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正是起急冒火时,却听王爷说:“堂姐的意思是,王府内有琉国细作?”

    姑奶奶指了指言重山,言重山立刻说道:“昨日城外兵营曾发现一名形迹可疑之人,但这人甚是熟悉周边地形,后来被他遁入山内落跑了。但兵营守将在与之对战中截获了一卷密信,其中有我军中装备补给的细目表。”

    静言已听得彻底呆住了。琉国人对大世子下药,然后将人扔到她家去?这说不通啊!既然琉国人能下药,自然可以直接杀掉大世子,干嘛还要大费周章败坏世子的名誉呢?

    她能想到的,这厅中之人都能想到。

    但像王爷,卫玄和言重山之流比她想的更深一层。也许是陆氏一族之人暗中下绊要败坏筑北王府的声誉,以报去年陆世琛在王府吃的哑巴亏。也许是因为朝堂之上最近的巨变,还也许是有一个一直希望能把大世子踩下去的人……

    在一片沉默中,姑奶奶长叹一声对王爷说道:“阿弟,我知道现今边关吃紧,我也一把岁数再帮不上你什么,但你是王爷,也是父亲。文符这孩子脾性如何你还不知道么?人回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你问他一句。”

    说着就看向卫玄,“文符那边如何了?你差人去问问。”

    恰好刘太医那边派了个药童过来回话,“太医说大世子虽气血逆行甚是凶险,但胜在常年习武身强体健,只要悉心调养半月即可大好,但毕竟伤了些根基,日后要注意进补。”

    厅中之人都是松了口气,王爷追问道:“大世子可醒了么?太医说没说为何他一直昏迷?”

    那药童由袖中摸出一张对折的信笺递上,“太医说若是王爷问起只需看过此信就明白了。”

    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恐怕是有难言之处?

    一时间厅堂上所有人都盯着王爷。只见他匆匆一瞥便把信笺揉成一团,厉声怒骂:“混账!竟有人如此陷害我儿!”

    旁的人不敢去问王爷,姑奶奶也不问,直接上手从王爷拳头里抠出信笺,一瞥之下也是义愤填膺,尖着嗓子咒骂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算计到我们文符头上!好好好,若是改日被我拿住,我定要剥了这人的皮抽他的筋!”

    王爷腾的一下站起身,在厅堂中走来走去,看那样子活像只困于笼中的猛兽。

    突然王爷大步走到静言面前,托着她的胳膊将她由地上拉起,“章姑娘……唉!”

    这话竟没说下去,重重一叹后,王爷扬声喝道:“备马!我要去太守府!”

    静言慌了,大着胆子捉住王爷的衣袖,“王爷?”

    筑北王羞愧的扭开了头,只说:“你嫂子……是冤枉的。”

    然而此时却见一个小厮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对着静言跪下去道:“章姑娘,太守府的人来通告,您嫂子她、她在府衙前撞了镇门狮子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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