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顽敌已惩肉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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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两个塔勒的利息，除了两个黄澄澄、喜洋洋的金币，伍德只剩下一小袋小拉了，虽然九十三个挂在腰带上还挺沉，但加起来也不足一个塔勒。
这让伍德的心空落落的。
“喂，专心点，不要把鱼肉弄翻了。”
“唉，唉，知道了。”
他和妮塔一起在闷热的厨房里蒸鱼，妮塔把鱼肉铺好，然后伍德搬到蒸架上，再把蒸好的鱼肉搬下来收好，准备用来做饼。
“我一直说这个卡尔比不怀好意！这个条件那么优厚，肯定有问题！”妮塔的手脚非常麻利，虽然伍德有了战斗职业等级，都没有觉得和她一起工作的节奏很轻松，她还能说话，“那一架子时间已经够了，快搬下来。”
“我知道。”伍德还有点受不了厨房的温度和湿气，过去卡尔比没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妮塔就一直很警惕，不过伍德不确定妮塔是真的看出什么了，还是仅仅对任何想要母亲魔法书的人都很反感，“我们的邻居提庇鲁斯应该是他的学徒，他派来监视我们的。”
“哼！”妮塔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么惊讶，“送你那么好的手套，不正常的大方，手艺也太好了。”
因为工作环境太热，那双手套妮塔没有戴着，不过那手套本来就是送给伍德，伍德又给的妮塔，所以没勾起任何少女心也是正常的吧?作为潜伏者，提庇鲁斯也不够专业，明明应该亲近妮塔...
伍德想到这里，觉得可以告诉妮塔，他看了看周围，确保厨房里的杂音够大，他拿出卷轴给妮塔：“这是不是法术卷轴？”
“魔法飞弹？！”妮塔又惊又喜，“你从哪里弄来的？！太好了，这个东西找对买家能卖十个塔勒以上，这下欠卡尔比的债能还清了，不用每个季度还利息了！”
二十个塔勒的债务，每年要还八个塔勒的利息，这不算不合理，但显然是很令人糟心的。
妮塔随后想到了什么，又很苦恼：“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可靠的法师，教会里倒是有人想买，但最多出八个塔勒。”
冬妮娅的杂货铺的话，最常见的魔法飞弹卷轴售价是十五塔勒，但收购价应该是四个或者五个，伍德没有去问。
“这个应该不能卖。”伍德不大确定说道，“这是提庇鲁斯的，也许是卡尔比工作室的产品，会不会有什么标记之类的东西？”
“...”妮塔虽然是很聪明的少女，但这个知识显然超过了她能接触到的范围。
“今天早上他来袭击我，我把他解决了。”伍德继续说道。
“袭击你？解决了？！”妮塔被唬了一跳，不过她平静得很快，一方面伍德显然赢了，另一方面甘地亚城的居民整天面对海盗的威胁，对于法师、社团的威胁也比较能接受，“是卡尔比派的？”妮塔很快又摇摇头，“不大合理，你确定提庇鲁斯是卡尔比的手下吗？”
“应该错不了。”伍德把一些细节分享给妮塔。
“那就不能卖啊，虽然有几个人想买，但他们肯定不会为我们保密，要是卡尔比来调查的话，我们就很危险。”妮塔很纠结，她在暗日教会的地位太低了，虽然非常机灵，终究是力有未逮，“要不让巴萨尼奥叔叔去问问...”
“妮塔，我的意思是给你用。”伍德说道。
“给我用?!”妮塔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可是我连戏法都使不出，不行，不行，完全是浪费。”
记载戏法的笔记书相比载有真正魔法的卷轴是不算贵的，一个塔勒能买好几张载有戏法的纸张，但这对妮塔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
伍德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走来，伍德连忙把卷轴收好。
“妮塔，啊，你哥哥也在啊。”古尔达听了茱迪的小报告就来找伍德了，他看了看伍德颇为强壮的身体还有他搬运蒸架的动作，觉得作为一个帮工伍德还是可以的，他觉得自己不能相信茱迪的话，虽然其他几个帮工也说妮塔有个很不靠谱的坑妹哥哥，但他觉得这依然不够可靠，这些小妞就喜欢互相踩来踩去，“哎呀，挺好挺好，你叫伍德是吧？要是你想在这里找份帮工的活是没问题的，你妹妹一贯工作都很勤快，我是很喜欢她的，伍德你也可以和你妹妹一样一边工作一边识字，要是你不想上学，也可以拿点零花钱，每个月五十个小拉，每天都有粥，晚饭还有饼，不过你得比姑娘多干活才行。”
每月半个塔勒，这等于文图斯薪水的三分之一，不过差距更大的是食物，仅有粥和薄薄的面饼，除非极少数天才横溢的人物，那几乎就不可能提升战士等级了，即使是天才也会伤害到身体。
比起在码头上当搬运工被社团压榨，这里也好不了太多。
“伍德值得更多，他应该和阿卡德一样的薪水。”妮塔知道伍德杀死了一个法师学徒后，对于伍德的信心大增，这个阿卡德是她觉得比较强的一个教堂卫队成员，“他是战士，不是帮工！”
“呃？”古尔达有些拿不准，伍德身上确实挂着手半剑，还穿着一身皮甲，但他打听下来伍德每次去城防队测试都是被暴打啊，“这可要通过测试才行。”
“卡康托商会已经不行了，现在被打残了，可没有医生给你治了啊。”茱迪充满恶意地说道，过去伍德去测试实力受了伤，文图斯都会带他去找卡康托商会的医生，那位先生虽然经常抱怨几句，但总会给伍德一些治疗，然后记录在文图斯的工伤一栏上，“阿卡德大哥可是一个人把两个流氓打得满地打滚的好汉啊。”
她的声音变得很尖很响，阿卡德听到之后就过来了。
“茱迪姐妹，你在叫我？”阿卡德正在维持领取鱼饼的队伍的秩序。
“阿卡德大哥，妮塔说他哥哥不是帮工，至少应该拿和你一样的薪水呢！”茱迪在“应该”前加了“至少”，一下子就把气氛完全改变了，“他是真正的战士呢。”
一身重甲，背着双手剑的阿卡德看了伍德一会问道：“你有城防队的文书吗？”
伍德摇了摇头。
城防队的测试是免费的，每个月的前三天都可以测试，测试后也不是一定要加入城防队，会发放一个文书，如果海盗袭击严重，大家退入城内的时候，凭这个文书可以免去自己和三个家人的入城税，当然要上城墙一起守城，不过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大家也不会推脱，帮助过守城的话，会得到一些奖赏，以后也可以得到一些税收上的抵扣。
而完成了测试后，就可以找到各种需要一定实力才能找到的工作了。
哪怕教堂卫队是战士薪水相对比较低的工作，也远比没有战斗职业的工人要多的多，而且这里还有一些隐形福利。
阿卡德猛然笑了起来：“啊哈哈，饭桶伍德，你又成真正的战士了？是不是这次一定能成功?”
文图斯每次在伍德测试前，总是会说他一定能成功。
伍德也认出了阿卡德，这个人的岁数比他大几岁，但他们一起参加过城防队的实力测试，结果当然是他失败了，而对方通过测试，得到了战士认证，从此过上了大为不同的生活。
“我比1级战士要强，不需要那个测试文书。”伍德摇摇头。
城防队的测试只有1级，后面都是大家多打几次之后互相大概有数，这和施法者不同，施法者根据能接触的魔网等级不同，施展的魔法不同而差距很大。
“你比1级的战士要强？”茱迪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昨天跟着人群一起踩了几下海盗的尸体，你就起癔症了？阿卡德大哥，要不你就试试他到底有多强的实力吧，免得有人想要混进教会吃闲饭。”
阿卡德冷笑一声，他自信自己的实力是2级战士中比较强的，很可能已经3级了，伍德要是能坚持得比较久，那也算是有实力了，他看向了古尔达神甫：“那就让我给神甫大人试一试他是不是滥竽充数吧。”
“本堂神甫大人，请给我一个机会。”伍德也不含糊。
伍德这个态度对古尔达神甫来说是最好不过了，他点点头：“那你们就比试比试。”
众人稍微后退一些，阿卡德举起长剑摆了个姿势，他想要赢个漂漂亮亮，当前队伍里的队长可能要调走了，他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等到周围聚集了一圈人，外面等待分饼的群众也都注意到之后，才开始攻击。
伍德自称战士却穿着皮甲，手半剑也明显破损，阿卡德认定自己要三两下干翻伍德才算是真正的胜利，有利于他的名号。
要不要像老兵们，比如帕容那样把靴子踩在伍德脸上教育他一番做人的道理呢？听上去很不错啊。
虽然刚刚很有信心，不过现在妮塔又有些紧张了，她多少次满怀期待地看过伍德被暴揍啊，实在是有心里阴影了。
“好！阿卡德大哥最棒了！”茱迪满脸涨红，她觉得这一仗一大半是为她打的，非常兴奋，她瞄了一眼妮塔，满意地看到了一张紧张害怕的脸。
阿卡德给了茱迪一个微笑，这修女还是不错的哟，虽然说修女是上帝的妻子，不过上帝祂老人家其实也不在乎自己的部下安慰一下自己的妻子~
这也是修道院护卫的福利之一啊。
“你去给我倒杯酒。”阿卡德对茱迪说道，“打败敌人不能没有酒。”
“好的，阿卡德大哥。”茱迪提起修女裙，笑吟吟地行了个屈膝礼。
阿卡德想得太多了，精神根本不集中。
阿卡德的实力并不弱，特别是双方距离很近，伍德没有机会使用“焰星”，他身上的镶铁皮甲虽然对身体的限制等于重甲，但防护力只有中甲，保养也不佳，但依然是比伍德身上那件海盗皮甲更有效的防具，这本来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伍德要赢也不会容易。
然而阿卡德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他的铠甲也限制了他的动作，而伍德和他们上次见面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开始吧！不可以伤害对方的性命，不可攻击倒地或者失去武器或者宣布投降的对手。”古尔达神甫说完，伍德和阿卡德都点了点头。
后者自信满满地画了一个剑花，还说道：“你最喜欢花俏，但是强者对弱者这就不叫花...”
伍德提着手半剑就是一个突刺，一下就划伤了阿卡德的手腕。
“当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着要看一场好戏的众人，只看到穿着破旧皮甲的伍德就那么一个动作，气势十足的阿卡德就败下阵来，长剑脱手，还插进了他的靴子...
众人都是呆了，茱迪的嘴巴能塞下一根擀面杖，古尔达神甫是一脸惊叹和不敢相信。
一时间站满了人的厨房小院里，只有阿卡德的惨叫声在回荡。
要去倒酒的茱迪还没走出人群，她的阿卡德大哥已经跪了，这位修女一脸呆滞。
“哥，吃鱼，还没冷。”妮塔递过来一条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鱼肉，上面散发着橄榄油的香气。
还了两个塔勒的利息，除了两个黄澄澄、喜洋洋的金币，伍德只剩下一小袋小拉了，虽然九十三个挂在腰带上还挺沉，但加起来也不足一个塔勒。
这让伍德的心空落落的。
“喂，专心点，不要把鱼肉弄翻了。”
“唉，唉，知道了。”
他和妮塔一起在闷热的厨房里蒸鱼，妮塔把鱼肉铺好，然后伍德搬到蒸架上，再把蒸好的鱼肉搬下来收好，准备用来做饼。
“我一直说这个卡尔比不怀好意！这个条件那么优厚，肯定有问题！”妮塔的手脚非常麻利，虽然伍德有了战斗职业等级，都没有觉得和她一起工作的节奏很轻松，她还能说话，“那一架子时间已经够了，快搬下来。”
“我知道。”伍德还有点受不了厨房的温度和湿气，过去卡尔比没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妮塔就一直很警惕，不过伍德不确定妮塔是真的看出什么了，还是仅仅对任何想要母亲魔法书的人都很反感，“我们的邻居提庇鲁斯应该是他的学徒，他派来监视我们的。”
“哼！”妮塔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么惊讶，“送你那么好的手套，不正常的大方，手艺也太好了。”
因为工作环境太热，那双手套妮塔没有戴着，不过那手套本来就是送给伍德，伍德又给的妮塔，所以没勾起任何少女心也是正常的吧?作为潜伏者，提庇鲁斯也不够专业，明明应该亲近妮塔...
伍德想到这里，觉得可以告诉妮塔，他看了看周围，确保厨房里的杂音够大，他拿出卷轴给妮塔：“这是不是法术卷轴？”
“魔法飞弹？！”妮塔又惊又喜，“你从哪里弄来的？！太好了，这个东西找对买家能卖十个塔勒以上，这下欠卡尔比的债能还清了，不用每个季度还利息了！”
二十个塔勒的债务，每年要还八个塔勒的利息，这不算不合理，但显然是很令人糟心的。
妮塔随后想到了什么，又很苦恼：“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可靠的法师，教会里倒是有人想买，但最多出八个塔勒。”
冬妮娅的杂货铺的话，最常见的魔法飞弹卷轴售价是十五塔勒，但收购价应该是四个或者五个，伍德没有去问。
“这个应该不能卖。”伍德不大确定说道，“这是提庇鲁斯的，也许是卡尔比工作室的产品，会不会有什么标记之类的东西？”
“...”妮塔虽然是很聪明的少女，但这个知识显然超过了她能接触到的范围。
“今天早上他来袭击我，我把他解决了。”伍德继续说道。
“袭击你？解决了？！”妮塔被唬了一跳，不过她平静得很快，一方面伍德显然赢了，另一方面甘地亚城的居民整天面对海盗的威胁，对于法师、社团的威胁也比较能接受，“是卡尔比派的？”妮塔很快又摇摇头，“不大合理，你确定提庇鲁斯是卡尔比的手下吗？”
“应该错不了。”伍德把一些细节分享给妮塔。
“那就不能卖啊，虽然有几个人想买，但他们肯定不会为我们保密，要是卡尔比来调查的话，我们就很危险。”妮塔很纠结，她在暗日教会的地位太低了，虽然非常机灵，终究是力有未逮，“要不让巴萨尼奥叔叔去问问...”
“妮塔，我的意思是给你用。”伍德说道。
“给我用?!”妮塔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可是我连戏法都使不出，不行，不行，完全是浪费。”
记载戏法的笔记书相比载有真正魔法的卷轴是不算贵的，一个塔勒能买好几张载有戏法的纸张，但这对妮塔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
伍德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走来，伍德连忙把卷轴收好。
“妮塔，啊，你哥哥也在啊。”古尔达听了茱迪的小报告就来找伍德了，他看了看伍德颇为强壮的身体还有他搬运蒸架的动作，觉得作为一个帮工伍德还是可以的，他觉得自己不能相信茱迪的话，虽然其他几个帮工也说妮塔有个很不靠谱的坑妹哥哥，但他觉得这依然不够可靠，这些小妞就喜欢互相踩来踩去，“哎呀，挺好挺好，你叫伍德是吧？要是你想在这里找份帮工的活是没问题的，你妹妹一贯工作都很勤快，我是很喜欢她的，伍德你也可以和你妹妹一样一边工作一边识字，要是你不想上学，也可以拿点零花钱，每个月五十个小拉，每天都有粥，晚饭还有饼，不过你得比姑娘多干活才行。”
每月半个塔勒，这等于文图斯薪水的三分之一，不过差距更大的是食物，仅有粥和薄薄的面饼，除非极少数天才横溢的人物，那几乎就不可能提升战士等级了，即使是天才也会伤害到身体。
比起在码头上当搬运工被社团压榨，这里也好不了太多。
“伍德值得更多，他应该和阿卡德一样的薪水。”妮塔知道伍德杀死了一个法师学徒后，对于伍德的信心大增，这个阿卡德是她觉得比较强的一个教堂卫队成员，“他是战士，不是帮工！”
“呃？”古尔达有些拿不准，伍德身上确实挂着手半剑，还穿着一身皮甲，但他打听下来伍德每次去城防队测试都是被暴打啊，“这可要通过测试才行。”
“卡康托商会已经不行了，现在被打残了，可没有医生给你治了啊。”茱迪充满恶意地说道，过去伍德去测试实力受了伤，文图斯都会带他去找卡康托商会的医生，那位先生虽然经常抱怨几句，但总会给伍德一些治疗，然后记录在文图斯的工伤一栏上，“阿卡德大哥可是一个人把两个流氓打得满地打滚的好汉啊。”
她的声音变得很尖很响，阿卡德听到之后就过来了。
“茱迪姐妹，你在叫我？”阿卡德正在维持领取鱼饼的队伍的秩序。
“阿卡德大哥，妮塔说他哥哥不是帮工，至少应该拿和你一样的薪水呢！”茱迪在“应该”前加了“至少”，一下子就把气氛完全改变了，“他是真正的战士呢。”
一身重甲，背着双手剑的阿卡德看了伍德一会问道：“你有城防队的文书吗？”
伍德摇了摇头。
城防队的测试是免费的，每个月的前三天都可以测试，测试后也不是一定要加入城防队，会发放一个文书，如果海盗袭击严重，大家退入城内的时候，凭这个文书可以免去自己和三个家人的入城税，当然要上城墙一起守城，不过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大家也不会推脱，帮助过守城的话，会得到一些奖赏，以后也可以得到一些税收上的抵扣。
而完成了测试后，就可以找到各种需要一定实力才能找到的工作了。
哪怕教堂卫队是战士薪水相对比较低的工作，也远比没有战斗职业的工人要多的多，而且这里还有一些隐形福利。
阿卡德猛然笑了起来：“啊哈哈，饭桶伍德，你又成真正的战士了？是不是这次一定能成功?”
文图斯每次在伍德测试前，总是会说他一定能成功。
伍德也认出了阿卡德，这个人的岁数比他大几岁，但他们一起参加过城防队的实力测试，结果当然是他失败了，而对方通过测试，得到了战士认证，从此过上了大为不同的生活。
“我比1级战士要强，不需要那个测试文书。”伍德摇摇头。
城防队的测试只有1级，后面都是大家多打几次之后互相大概有数，这和施法者不同，施法者根据能接触的魔网等级不同，施展的魔法不同而差距很大。
“你比1级的战士要强？”茱迪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昨天跟着人群一起踩了几下海盗的尸体，你就起癔症了？阿卡德大哥，要不你就试试他到底有多强的实力吧，免得有人想要混进教会吃闲饭。”
阿卡德冷笑一声，他自信自己的实力是2级战士中比较强的，很可能已经3级了，伍德要是能坚持得比较久，那也算是有实力了，他看向了古尔达神甫：“那就让我给神甫大人试一试他是不是滥竽充数吧。”
“本堂神甫大人，请给我一个机会。”伍德也不含糊。
伍德这个态度对古尔达神甫来说是最好不过了，他点点头：“那你们就比试比试。”
众人稍微后退一些，阿卡德举起长剑摆了个姿势，他想要赢个漂漂亮亮，当前队伍里的队长可能要调走了，他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等到周围聚集了一圈人，外面等待分饼的群众也都注意到之后，才开始攻击。
伍德自称战士却穿着皮甲，手半剑也明显破损，阿卡德认定自己要三两下干翻伍德才算是真正的胜利，有利于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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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卡德大哥最棒了！”茱迪满脸涨红，她觉得这一仗一大半是为她打的，非常兴奋，她瞄了一眼妮塔，满意地看到了一张紧张害怕的脸。
阿卡德给了茱迪一个微笑，这修女还是不错的哟，虽然说修女是上帝的妻子，不过上帝祂老人家其实也不在乎自己的部下安慰一下自己的妻子~
这也是修道院护卫的福利之一啊。
“你去给我倒杯酒。”阿卡德对茱迪说道，“打败敌人不能没有酒。”
“好的，阿卡德大哥。”茱迪提起修女裙，笑吟吟地行了个屈膝礼。
阿卡德想得太多了，精神根本不集中。
阿卡德的实力并不弱，特别是双方距离很近，伍德没有机会使用“焰星”，他身上的镶铁皮甲虽然对身体的限制等于重甲，但防护力只有中甲，保养也不佳，但依然是比伍德身上那件海盗皮甲更有效的防具，这本来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伍德要赢也不会容易。
然而阿卡德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他的铠甲也限制了他的动作，而伍德和他们上次见面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开始吧！不可以伤害对方的性命，不可攻击倒地或者失去武器或者宣布投降的对手。”古尔达神甫说完，伍德和阿卡德都点了点头。
后者自信满满地画了一个剑花，还说道：“你最喜欢花俏，但是强者对弱者这就不叫花...”
伍德提着手半剑就是一个突刺，一下就划伤了阿卡德的手腕。
“当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着要看一场好戏的众人，只看到穿着破旧皮甲的伍德就那么一个动作，气势十足的阿卡德就败下阵来，长剑脱手，还插进了他的靴子...
众人都是呆了，茱迪的嘴巴能塞下一根擀面杖，古尔达神甫是一脸惊叹和不敢相信。
一时间站满了人的厨房小院里，只有阿卡德的惨叫声在回荡。
要去倒酒的茱迪还没走出人群，她的阿卡德大哥已经跪了，这位修女一脸呆滞。
“哥，吃鱼，还没冷。”妮塔递过来一条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鱼肉，上面散发着橄榄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