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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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舞会在众多女孩的期盼中终于来到了。

    舞会现场被布置得非常精美,一改以往的庄严肃穆,小小的学校里竟有种灯红酒绿的错觉。

    安斯端着酒杯坐在角落里,身上是一件深蓝色西装,很平常的西装,没有什么蕾丝、胸针、银饰等特别的改装——这是安斯对爱丽丝抗争的结果。

    爱德华坐在安斯身边,穿着纯黑色的礼服,也没有去跳舞,而是定定地看着舞池,眼神空茫。

    “嘿,你没有等到女孩的邀请?”安斯打趣他。

    “我?”爱德华笑了笑,“不,没有人敢邀请冷酷的卡伦家族的人。”

    “所以只能自产自销。”安斯的视线移到正在灯光下疯狂舞蹈的爱丽丝和贾斯帕一对。

    爱丽丝的衣服也是他自己设计的,纯黑并且单薄的纱裙,背后是大片镂空花纹,紧紧贴在身上,露出洁白如玉的皮肤,紧致的服装勾勒出少女妖娆的曲线,裙摆大片撒开,转圈的时候如同翩飞的黑色蝴蝶。

    贾斯帕则是一身跟她搭配的黑色,温柔的笑容几乎能让人沉醉进去。

    爱丽丝的动作非比寻常的精巧,修长的身形与贾斯帕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次转圈、每一次踢腿,两人的身形都契合起来,在表演的最后,爱丽丝甚至来了一个精彩的空中旋转,在空中如同黑天鹅一般旋转。

    黑色的天鹅从天堂中堕落,爱丽丝扑进贾斯帕的怀里。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

    “他们这样太过了吧?”罗莎莉淡淡道。

    她今天穿的是修身的金色晚礼服,在胯部紧紧贴着,勾绕出金发女郎迷人的线条,裙子下摆是鱼尾一般起伏汹涌的金色裙摆。头发盘得很高,展现修长白皙的脖颈。首饰配得很好,看上去竟然如同古代希腊神话中的王国公主。安斯曾不止一次地看到有男生经过罗莎莉的身旁,并且都露出惊艳万分的神色。

    当然,这一点艾美特显然也看到了,于是明目张胆地挡在罗莎莉面前,被金发女郎狠狠揪了一把,痛的嗷嗷叫。

    “不,一点也不过,我们经常这样。”爱丽丝笑着用飘逸优美的舞步跳了过来,“我想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他们一点也不惊讶。安斯,你不去跳舞吗?”

    “不。”安斯耸了耸肩,“我不喜欢跳舞。”

    “但是亲爱的,春季舞会一年可只有一次啊,要是不好好玩玩就太可惜了。”爱丽丝莞尔,“但是不用担心,我想你不会错过的。”

    安斯还没来得及思考爱丽丝话语中的深意,就被甜蜜的香味捕获了嗅觉。

    贾斯帕的动作开始僵硬,用金色的头发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伊莎贝拉?”艾美特小小地怪叫了一声。

    “又是她!”罗莎莉神色鄙视,高傲如同天神,“连个春季舞会都不让我们休息一下。”

    “爱丽丝,你和贾斯帕先回去。”爱德华放下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不要紧的。”爱丽丝抓着贾斯帕的手,自信地看着爱人,“贾斯帕虽然刚刚开始素食,但是我想他肯定能克服的——好吧,虽然这里人很挤很杂,但是我相信贾斯帕。最为肯定的是,我没有预见到这里会发生灾难。”

    “爱德华,你对贾斯帕信任一点,就一个伊莎贝拉而已,我们已经不是新生儿了。”罗莎莉不满道,安斯符合地点点头。

    贾斯帕露出金色的双眼,调整过后的他已经能够抵御这美味的、鲜血的味道。

    爱德华耸耸肩,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当然。”

    贝拉穿着抹胸的淡紫色小礼服,胆战心惊地坐在角落里。

    她犹豫了半天,最终在杰西卡和安吉拉的鼓励下,才买了一身礼服,来到这里,上帝啊,她根本就不会跳舞,而且也没有人邀请她——就连泰勒也被劳伦邀请过去了,虽然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看她,但是劳伦,这个骄傲和喜欢蔑视别人的女孩,肯定不会放泰勒来邀请她的。

    而且,她也不是足够的美丽,至少不像卡伦家族一样美丽。

    贝拉用小蛋糕掩护自己,偷偷瞄着卡伦家族聚集的那个角落,天啊,他们是多么的夺目,周围的人都给他们让开来的一个“领地”。爱丽丝如同精灵,罗莎莉如同女神,卡伦家族的男孩子们就更不必说了。

    贝拉学着安斯的样子轻轻摇晃着酒杯——他是怎么做的优雅的?明明他们的动作是一样的,但是安斯艾尔的样子好像就就有一种贵族的气质在里面,就好比醇香的红酒,是她无法比拟的。

    贝拉懊恼地将酒杯放下,决定不再东施效颦,但是孤独地滋味还在折磨着她,而且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必须要做的,她已经悄悄鼓励了自己好几次,终于逮住一个机会,那就是在这个舞会上,借着吵闹的音乐和周围人的大喊大叫声,和爱德华跳舞,并且问他的真实身份。

    她向爱德华走过去。

    同时,她注意到,安斯艾尔跟着贾斯帕和爱丽丝准备走出去,他们是要走了吗?太好了!虽然那个金发女郎罗莎莉在用眼睛仇恨地盯着她,可是她已经不顾一切了。

    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她一定要问出口。

    “爱德华。”贝拉站在爱德华面前,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我.....我是说,你感觉......这次的舞会怎么样?”

    天哪,她在说什么!

    “很不错。”爱德华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来找她搭话。实际上,贝拉在舞会开到一半时才突然出现,让原以为她不会来的爱德华有点措手不及,心中有些淡淡地不满。

    “呃,我是说......”伊莎贝拉,加油!

    “你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爱德华的表情好像一拳被人打蒙过去,被艾美特暗中狠狠扭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声音中还带着奇奇怪怪的沙哑:“好的,当然。”

    贝拉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但是他们的舞蹈并不顺利,贝拉并不会跳舞,这给他们的舞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跳到一半的时候,贝拉才从恍惚的、如梦似幻的神思中清醒过来,发现爱德华看似配合她的舞步,其实就是在快速地躲避她的脚,以防她踩到他。

    “爱德华。”贝拉忍了忍,最终还是决定忽视这个小小的缺憾,“我,呃,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爱德华漫不经心。

    “我知道你们一些事情。”贝拉觉得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观察你们。”

    “观察我们?”爱德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恼火。观察他们?观察——观察他的家人,哦,这真是疯狂的行为,如果伊莎贝拉知道他们是什么,不光会给他们招来巨大的灾难,还会给她自己招来巨大的灾难!这种危险的事情她居然一直在继续着?!

    但爱德华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开始反诱惑:“你在观察我们?观察什么?”

    “你们苍白、美丽,而且很少吃东西。”贝拉傻傻地中了圈套,“你是那么英俊,我实在很好奇,真的,很好奇,所以我......”

    爱德华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的歌者的脑子似乎有点问题。

    一百多年了,他们到过大大小小多少个地方,遇到过多少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她这样——原谅他的不礼貌——多管闲事!

    “我原先一直在猜测。”贝拉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行为给爱德华带来了多大的煎熬,“但是,我一直没有猜测成功。直到,直到我去了一次奎鲁特人的境地,遇到了雅各布。”

    “雅各布?”爱德华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会想起是一个还未变成狼人的少年,以前安斯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沾了一点点他的气味,该死的狼人。

    “是的,雅各布,算是我的密友了。”贝拉毫不犹豫地将多年没见,现在只见过两面的童年玩伴规划到密友的范围。

    “你是怎么知道的?”爱德华的声音充满蛊惑的味道,“是他主动告诉你的?”

    “不,我试着和他调情。”贝拉的声音中有些沾沾自喜,“好像效果还不错。”

    爱德华的心底缓缓生出一股怒气......调情?!他还以为她喜欢他!他的歌者!他是这么的希望她喜欢他,并且在这番对话之前已经肯定她喜欢他,可是他现在犹豫了,大大犹豫了!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他好像真的有点认同安斯对贝拉这种不着调的做法的鄙视了。

    “然后呢?”

    “然后......”贝拉犹豫地看了一眼爱德华英俊的脸庞,“他说,你们是冷血生灵,以捕食动物为生,他说......你们是,吸血鬼。”

    他真的说了!该死的狼人!!!

    爱德华抿住嘴唇,努力克制自己想咆哮的欲望,最终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相信了?”

    “我......”贝拉再次犹豫,看到爱德华似乎有点不耐烦的神色,不止为何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巨大的勇气,“是的!我相信了!你们是的!”

    一旁的罗莎莉听到这里,根本无法再让这次的谈话继续下去,她愤怒地甩开艾美特,冲了过去,将爱德华一把拽了过来,凶狠地对着贝拉咆哮:

    “滚开!你这邪恶的女孩!”

    贝拉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捂着嘴看着表情愤怒的罗莎莉和低着头的爱德华,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罗莎莉的咆哮尽管压得很低,但是她忽略了大堆的男孩一直在注视着她,而且他们卡伦家族本来就是极其耀眼的,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里,开始议论纷纷。

    “我......”贝拉摇着头,咬了咬嘴唇,“对不起,罗莎莉,对不起,爱德华.....”

    “贝拉!”杰西卡穿过人群,好奇地注视他们,最终目光停留在贝拉身上,“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有点大了哦,你说什么......吸血鬼?”

    贝拉苍白着脸,看着在场的三个卡伦愤怒的神情。

    自己这次的祸,好像真的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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