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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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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走完后，陈楠喝下一口酒，扫了黑龙兵团的人一眼：“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马脸汉子往前走了一小步。
躬身道：“这位爷，我们是黑龙兵团的人。
刚刚被您捏死那位，就是我们的团长黑龙。
躺在地上这位蓝发女子，是混乱之地杀手榜排行第九的杀手蓝色妖姬。
半年前，我们兵团第一副团长就死于她之手。
今天她又来刺杀我们团长。
还好团长早有防备。
她杀人不成，反而中了迷药。
然后，就逃到了这里。”
这人长相不咋滴，但口齿倒也伶俐，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清楚楚。
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陈楠眉头一皱：“混乱之地排行杀手榜前二十的人，不都是独来独往的吗？”
“是的，爷！”
“那黑龙为什么要说我是她的同伴？”
他这样明知故问，当然有他的打算。
“这个…”
“说！”
“应该是看爷是个有钱人，想从您身上敲一笔。”
马脸汉子倒也光棍，直接就承认了。
…………
“嗯？这么说来，你们黑龙兵团经常干这事？”
陈楠只是从鼻孔打出一个响声，马脸汉子就吓得立马就跪了，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爷，我们都是小弟，团长说什么我们都只能照做，不然就是死。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条生路。”
生死攸关，其他人哪里还敢站着？
当即跪倒一大片。
“你们黑龙兵团有多大规模？”
“爷，黑龙兵团共有三千余人，团长是天榜巅峰境，第一副团长是天榜初期，不过都已经死了。现在还剩下五位地榜高手，九位人榜高手。”
貌似实力很不错？
没有天榜，更方便阎王控制。
这些人刚刚见识过自己的实力，应该不敢违背自已的意愿，那就收归麾下吧。
送上门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里，陈楠澹澹地看了众人一眼，接着澹澹地开口：“想活，就必须臣服于我！”
马脸汉子大喜：“我愿意臣服！”
团长死后，黑龙兵团再无天榜强者坐镇，群龙无首，岂不成了别人眼里的大肥肉？而这位爷愿意接手黑龙兵团，那实力岂非不降反增？
“我们愿意臣服！”
其他人连忙纷纷叫喊。
…………
捏死黑龙，正是陈楠的示威之举。
虽然他也很想将黑龙收为已用，但其身为大型兵团的团长，实力又高达天榜巅峰境，收服起来难度很大。
即便被迫臣服，也不会真心归服。
自己一旦离开混乱之地，阎王很难压制得住。
因此，还不如直接杀鸡儆猴来得干脆。
“既如此，那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众人满脸惊喜。
“谢谢爷！”
“拜见团长！”
陈楠看了马脸汉子一眼，地榜大圆满。
应该是目前黑龙兵团的最强者了，而且脑子很灵活。嗯，这家伙还不错，值得重用：“现在，我任命你为黑龙兵团第一副团长。”
马脸汉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
好处这么快就来了？
立即再次拜服：“谢谢团长提拔！”
“都起来吧！第一副团长回去把黑龙兵团安抚好，一个周后带上所有的家当和家伙，到楠军兵团汇集。谁胆敢不来，我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陈楠的语气很澹然。
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心惊胆战。
“是是，我们一定到！”
不但小命保住了，还捞了个第一副团长当…马脸汉子一脸真诚地说道：“能追随爷这样的大人物，是我们的荣幸，绝对誓死效忠！”
“行了，你们走吧！带上尸体。”
“是，团长！”
黑龙兵团的人走光之后，酒吧二楼终于安静了，只剩下陈楠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蓝发女子。
陈楠瞟一眼蓝色妖姬。
这妞是混乱之地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九的杀手？
如果还有一些人性，就把她收归麾下吧。
她看起来已经超过三十多，绑定是不太可能了。
有点可惜！
…………
魔都。
一栋豪华别墅内。
洪爷看着高志琴在微波上发布的消息，差点笑喷。
这个蠢女人！
居然还想东山再起？
略一沉吟，他掏出手机给梁茹苹拨了个电话：“高志琴发布的微波消息，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感谢你小苹！你援手之恩我铭记于心，当初…”
“这次我是给王少面子，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误会，咱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梁茹苹的语气很冷。
有些事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总之，你的帮助我记在心里。如果有机会，希望继续合作！”洪爷一言双关。
多年前那一夜，太令人销魂。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梁茹苹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梁总，大事不好了…”
梁茹苹好看的眉头微皱。
“小黄，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说完借机结束了跟洪爷的通话。
…………
“说吧，出了什么事？”
梁茹苹端起咖啡，澹澹地问道。
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处变不惊的气度。
“梁总，真出大事儿了，您还是自己看吧…”
梁茹苹看完手机上的内容后，当场窒息！
原本处变不惊的眼神，全是恐惧。
那是一名拥有千万粉丝的up主所发的帖子——《既是人性的扭曲，又是道德的沦丧》
帖子下面是视频。
正是陈楠和高志琴此前所看的那个视频。
不过重要部位打上了马赛克。
但是对话的内容，并未裁减多少。
男女主角，正是她跟洪爷！
这条微波视频，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疯狂转发。
回过神来后，梁茹苹急忙打开了自己的微波号，查看她之前力挺洪爷的评论。
留言已经突破了两亿。
全是攻击，全是黑粉。
梁茹苹彻底慌了！
…………
另边厢。
天涯客酒吧。
音乐在停顿半个小时后，继续响起。
舞池中的人又开始疯狂摇摆。
这种纷争在交易区很常见，虽说杀人的情况并不多见，但大家也没好什么奇怪的。
所以，继续摇摆才是王道。
唯一的变化，是楼梯口站了两个天涯客酒吧的保安，不再允许任何人上二楼。
看了依然昏迷的蓝色妖姬一眼。
陈楠将自己杯中酒泼直接到了她脸上。
刚刚忘了跟马脸汉子要解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他不想在这里干等，所以用了最简单的办法。
没想到果然管用。
不一会，蓝色妖姬缓缓醒来。
睁开双眼后，她迅速从地上爬起。
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才这擦去脸上的酒水。发现二楼只有陈楠一个人后，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别管我是谁，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经历过灰网杀手的暗杀后，陈楠很不喜欢这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
不论是灰网的，还是混乱之地的，都一样。
在陈楠看来，这些杀手眼里只有钱财，不分善恶，没有道德。
甚至没有人性！
所以一旦遇到杀手，他不会手下留情。
…………
蓝色妖姬一听，迅速做出戒备姿势。
还掏出了一把匕首。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为何要杀我？”
“理由？对于杀手来说，杀人还需要理由吗？你杀人都不需要理由，只要票子，凭什么跟我要理由？”
“你是黑龙派来的？他在哪里？”
“我准备替被你杀掉的无辜者报仇。”
陈楠开始套话。
“无辜？我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这么肯定？”
“当然！”
陈楠有些愕然：“你不是混乱之地排名第九的杀手吗？难道就没杀过一个无辜的人？”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是你自己这样认为吧。”
“不，我杀人的人都是毁我家园的败类、人渣！可惜我实力不够，没能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么说来，黑龙兵团就是毁你家园的人？”
“不全是！但团长和第一副团长是，不过我的实力只杀得了第一副团长，杀不了黑龙。而且这次暗杀时还中他的算计，这才逃到这里寻求庇护。”
“这里能庇护你？”
“只要她愿意，是可以庇护我的。”
哦？
这家酒吧貌似背景很强大？
能从黑龙兵团这样的大型兵团手底下救人？
有点意思了。
…………
“说说你的情况，若是能说服我，我不但不杀你，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闲来无事，他想听听在蓝色妖姬身上发生的故事。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就把她收归麾下。
地榜大圆满，还算不错的实力。
虽然没有看到黑龙被捏死的一幕，但蓝色妖姬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她感觉陈楠的气息犹如一片汪洋大海。
而自己，不过是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这是她的天赋，不仅能隐匿自身的气息，还能感应到别人的强弱。她就是靠着这点，才出其不意地杀了黑龙兵团的第一副团长。
那可是天榜初期的高手，她只是地榜大圆满。
不过，这个天赋对付天榜初期尚可，但对付天榜巅峰境就不太可能了。
而陈楠给她的感觉，远强于黑龙这个天榜巅峰境。
所以，她只能按照陈楠说的做。
没把仇人杀完，她还不能死，也不想死。
…………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能动口。
于是她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往——
蓝色妖姬，原本是距离混乱之地不远的一个小国的公主，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她所在的国家很小。
小到只相当于神州一个小县城的面积。
国家虽小，但是修炼资源非常丰富。
十年前，一个大型兵团盯上她们国家的资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直接动手了。
小国虽然尽力抵抗，但仍是不敌。
直杀得尸横遍野。
她在恩师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而她恩师为了给她断后，惨死于敌人之手。
这些敌人，其中就有黑龙。
然后她就开始了漫长的复仇之路。
当年那个大型兵团在获得她们国家的资源后，由于分赃不均起了内讧。
很快就解散了。
死了的高层，无须她报仇。
没死的高层，回到自己家乡过起了富豪生活。
一些中低层，则继续留在了混乱之地。
黑龙和那个第一副团长，就是那个大型兵团的中层人员。通过她十年来坚持不懈地努力，还留在混乱之地的仇人，快被她杀光了，黑龙是最后一个。
下一步的目标，就是那些没死的高层。
她的杀手榜第九位，就是靠着暗杀这些人得来的。
所以她才敢说，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
听完蓝色妖姬的故事，陈楠倒有些同情她。
同时心中也有些疑惑：这才刚刚来到混乱之地呢，就遇到阎王、蓝色妖姬这两个苦大仇深的人？
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他们两个在撒谎？
阎王应该没有问题。
他毕竟是天榜巅峰境高手，没必要骗自己。而且他的事，并不难查到，也骗不了自已。
但是这蓝色妖姬就说不定了。
他怀疑是为了让自已放过她，才编了这个故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个很有急智之人。
编造故事的本领，未免有些强得离谱。
这种人不去做编剧，有些可惜了。
既然一时无法辨别真假，那就先留下来吧！
以后弄清楚情况再说，不能错杀好人不是？
“你今后就给我做事吧！顺便给你一个惊喜，黑龙已经死了！”
“什么？黑龙死了？”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来抓你，还冒犯了我，被我随手杀了！我对杀手没什么好感，不过听了你的故事，暂时选择相信你，把你留下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蓝色妖姬低声抽泣：“谢谢！”
“你可以叫我少爷！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帮你报仇。”
“真的？”
“你希望是假的？”
“谢谢少爷！”
说完这句话，蓝色妖姬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些年，她活得实在太累了！
少爷？
我的感知果然没出错！
他虽然截着面具，但我仍然感觉到了他的躯体很年轻。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实力，这座靠山有点硬实。
我终于不用再单打独斗了。
两人刚刚说完，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艳少妇，穿着尽显美妙身材的旗袍，拎着两瓶红酒来到了二楼。
客人走完后，陈楠喝下一口酒，扫了黑龙兵团的人一眼：“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马脸汉子往前走了一小步。
躬身道：“这位爷，我们是黑龙兵团的人。
刚刚被您捏死那位，就是我们的团长黑龙。
躺在地上这位蓝发女子，是混乱之地杀手榜排行第九的杀手蓝色妖姬。
半年前，我们兵团第一副团长就死于她之手。
今天她又来刺杀我们团长。
还好团长早有防备。
她杀人不成，反而中了迷药。
然后，就逃到了这里。”
这人长相不咋滴，但口齿倒也伶俐，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清楚楚。
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陈楠眉头一皱：“混乱之地排行杀手榜前二十的人，不都是独来独往的吗？”
“是的，爷！”
“那黑龙为什么要说我是她的同伴？”
他这样明知故问，当然有他的打算。
“这个…”
“说！”
“应该是看爷是个有钱人，想从您身上敲一笔。”
马脸汉子倒也光棍，直接就承认了。
…………
“嗯？这么说来，你们黑龙兵团经常干这事？”
陈楠只是从鼻孔打出一个响声，马脸汉子就吓得立马就跪了，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爷，我们都是小弟，团长说什么我们都只能照做，不然就是死。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条生路。”
生死攸关，其他人哪里还敢站着？
当即跪倒一大片。
“你们黑龙兵团有多大规模？”
“爷，黑龙兵团共有三千余人，团长是天榜巅峰境，第一副团长是天榜初期，不过都已经死了。现在还剩下五位地榜高手，九位人榜高手。”
貌似实力很不错？
没有天榜，更方便阎王控制。
这些人刚刚见识过自己的实力，应该不敢违背自已的意愿，那就收归麾下吧。
送上门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里，陈楠澹澹地看了众人一眼，接着澹澹地开口：“想活，就必须臣服于我！”
马脸汉子大喜：“我愿意臣服！”
团长死后，黑龙兵团再无天榜强者坐镇，群龙无首，岂不成了别人眼里的大肥肉？而这位爷愿意接手黑龙兵团，那实力岂非不降反增？
“我们愿意臣服！”
其他人连忙纷纷叫喊。
…………
捏死黑龙，正是陈楠的示威之举。
虽然他也很想将黑龙收为已用，但其身为大型兵团的团长，实力又高达天榜巅峰境，收服起来难度很大。
即便被迫臣服，也不会真心归服。
自己一旦离开混乱之地，阎王很难压制得住。
因此，还不如直接杀鸡儆猴来得干脆。
“既如此，那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众人满脸惊喜。
“谢谢爷！”
“拜见团长！”
陈楠看了马脸汉子一眼，地榜大圆满。
应该是目前黑龙兵团的最强者了，而且脑子很灵活。嗯，这家伙还不错，值得重用：“现在，我任命你为黑龙兵团第一副团长。”
马脸汉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
好处这么快就来了？
立即再次拜服：“谢谢团长提拔！”
“都起来吧！第一副团长回去把黑龙兵团安抚好，一个周后带上所有的家当和家伙，到楠军兵团汇集。谁胆敢不来，我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陈楠的语气很澹然。
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心惊胆战。
“是是，我们一定到！”
不但小命保住了，还捞了个第一副团长当…马脸汉子一脸真诚地说道：“能追随爷这样的大人物，是我们的荣幸，绝对誓死效忠！”
“行了，你们走吧！带上尸体。”
“是，团长！”
黑龙兵团的人走光之后，酒吧二楼终于安静了，只剩下陈楠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蓝发女子。
陈楠瞟一眼蓝色妖姬。
这妞是混乱之地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九的杀手？
如果还有一些人性，就把她收归麾下吧。
她看起来已经超过三十多，绑定是不太可能了。
有点可惜！
…………
魔都。
一栋豪华别墅内。
洪爷看着高志琴在微波上发布的消息，差点笑喷。
这个蠢女人！
居然还想东山再起？
略一沉吟，他掏出手机给梁茹苹拨了个电话：“高志琴发布的微波消息，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感谢你小苹！你援手之恩我铭记于心，当初…”
“这次我是给王少面子，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误会，咱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梁茹苹的语气很冷。
有些事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总之，你的帮助我记在心里。如果有机会，希望继续合作！”洪爷一言双关。
多年前那一夜，太令人销魂。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梁茹苹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梁总，大事不好了…”
梁茹苹好看的眉头微皱。
“小黄，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说完借机结束了跟洪爷的通话。
…………
“说吧，出了什么事？”
梁茹苹端起咖啡，澹澹地问道。
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处变不惊的气度。
“梁总，真出大事儿了，您还是自己看吧…”
梁茹苹看完手机上的内容后，当场窒息！
原本处变不惊的眼神，全是恐惧。
那是一名拥有千万粉丝的up主所发的帖子——《既是人性的扭曲，又是道德的沦丧》
帖子下面是视频。
正是陈楠和高志琴此前所看的那个视频。
不过重要部位打上了马赛克。
但是对话的内容，并未裁减多少。
男女主角，正是她跟洪爷！
这条微波视频，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疯狂转发。
回过神来后，梁茹苹急忙打开了自己的微波号，查看她之前力挺洪爷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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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茹苹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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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在停顿半个小时后，继续响起。
舞池中的人又开始疯狂摇摆。
这种纷争在交易区很常见，虽说杀人的情况并不多见，但大家也没好什么奇怪的。
所以，继续摇摆才是王道。
唯一的变化，是楼梯口站了两个天涯客酒吧的保安，不再允许任何人上二楼。
看了依然昏迷的蓝色妖姬一眼。
陈楠将自己杯中酒泼直接到了她脸上。
刚刚忘了跟马脸汉子要解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他不想在这里干等，所以用了最简单的办法。
没想到果然管用。
不一会，蓝色妖姬缓缓醒来。
睁开双眼后，她迅速从地上爬起。
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才这擦去脸上的酒水。发现二楼只有陈楠一个人后，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别管我是谁，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经历过灰网杀手的暗杀后，陈楠很不喜欢这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
不论是灰网的，还是混乱之地的，都一样。
在陈楠看来，这些杀手眼里只有钱财，不分善恶，没有道德。
甚至没有人性！
所以一旦遇到杀手，他不会手下留情。
…………
蓝色妖姬一听，迅速做出戒备姿势。
还掏出了一把匕首。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为何要杀我？”
“理由？对于杀手来说，杀人还需要理由吗？你杀人都不需要理由，只要票子，凭什么跟我要理由？”
“你是黑龙派来的？他在哪里？”
“我准备替被你杀掉的无辜者报仇。”
陈楠开始套话。
“无辜？我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这么肯定？”
“当然！”
陈楠有些愕然：“你不是混乱之地排名第九的杀手吗？难道就没杀过一个无辜的人？”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是你自己这样认为吧。”
“不，我杀人的人都是毁我家园的败类、人渣！可惜我实力不够，没能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么说来，黑龙兵团就是毁你家园的人？”
“不全是！但团长和第一副团长是，不过我的实力只杀得了第一副团长，杀不了黑龙。而且这次暗杀时还中他的算计，这才逃到这里寻求庇护。”
“这里能庇护你？”
“只要她愿意，是可以庇护我的。”
哦？
这家酒吧貌似背景很强大？
能从黑龙兵团这样的大型兵团手底下救人？
有点意思了。
…………
“说说你的情况，若是能说服我，我不但不杀你，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闲来无事，他想听听在蓝色妖姬身上发生的故事。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就把她收归麾下。
地榜大圆满，还算不错的实力。
虽然没有看到黑龙被捏死的一幕，但蓝色妖姬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她感觉陈楠的气息犹如一片汪洋大海。
而自己，不过是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这是她的天赋，不仅能隐匿自身的气息，还能感应到别人的强弱。她就是靠着这点，才出其不意地杀了黑龙兵团的第一副团长。
那可是天榜初期的高手，她只是地榜大圆满。
不过，这个天赋对付天榜初期尚可，但对付天榜巅峰境就不太可能了。
而陈楠给她的感觉，远强于黑龙这个天榜巅峰境。
所以，她只能按照陈楠说的做。
没把仇人杀完，她还不能死，也不想死。
…………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能动口。
于是她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往——
蓝色妖姬，原本是距离混乱之地不远的一个小国的公主，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她所在的国家很小。
小到只相当于神州一个小县城的面积。
国家虽小，但是修炼资源非常丰富。
十年前，一个大型兵团盯上她们国家的资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直接动手了。
小国虽然尽力抵抗，但仍是不敌。
直杀得尸横遍野。
她在恩师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而她恩师为了给她断后，惨死于敌人之手。
这些敌人，其中就有黑龙。
然后她就开始了漫长的复仇之路。
当年那个大型兵团在获得她们国家的资源后，由于分赃不均起了内讧。
很快就解散了。
死了的高层，无须她报仇。
没死的高层，回到自己家乡过起了富豪生活。
一些中低层，则继续留在了混乱之地。
黑龙和那个第一副团长，就是那个大型兵团的中层人员。通过她十年来坚持不懈地努力，还留在混乱之地的仇人，快被她杀光了，黑龙是最后一个。
下一步的目标，就是那些没死的高层。
她的杀手榜第九位，就是靠着暗杀这些人得来的。
所以她才敢说，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
听完蓝色妖姬的故事，陈楠倒有些同情她。
同时心中也有些疑惑：这才刚刚来到混乱之地呢，就遇到阎王、蓝色妖姬这两个苦大仇深的人？
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他们两个在撒谎？
阎王应该没有问题。
他毕竟是天榜巅峰境高手，没必要骗自己。而且他的事，并不难查到，也骗不了自已。
但是这蓝色妖姬就说不定了。
他怀疑是为了让自已放过她，才编了这个故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个很有急智之人。
编造故事的本领，未免有些强得离谱。
这种人不去做编剧，有些可惜了。
既然一时无法辨别真假，那就先留下来吧！
以后弄清楚情况再说，不能错杀好人不是？
“你今后就给我做事吧！顺便给你一个惊喜，黑龙已经死了！”
“什么？黑龙死了？”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来抓你，还冒犯了我，被我随手杀了！我对杀手没什么好感，不过听了你的故事，暂时选择相信你，把你留下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蓝色妖姬低声抽泣：“谢谢！”
“你可以叫我少爷！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帮你报仇。”
“真的？”
“你希望是假的？”
“谢谢少爷！”
说完这句话，蓝色妖姬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些年，她活得实在太累了！
少爷？
我的感知果然没出错！
他虽然截着面具，但我仍然感觉到了他的躯体很年轻。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实力，这座靠山有点硬实。
我终于不用再单打独斗了。
两人刚刚说完，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艳少妇，穿着尽显美妙身材的旗袍，拎着两瓶红酒来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