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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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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看!”上官静底气十足道:“我的不对么?倒时就算你领悟出来,我们也没吃的了,能飞出东海才奇怪!”

    到这里,慢慢露出了一脸沮丧表情,脸sè都暗淡了下来。涩声道:“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向羽凡安慰道:“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逃出这个孤岛,我还要去拜师,还要回章莪山……”着着,他便顺溜的下去。

    上官静登时没了兴趣,也不知道那什么叫乾坤平天戒的戒指,到底是什么九天东西,灰不溜秋的也不好看,更可恨的便是根本没有一屁用。

    而在她心里,却还有一句依然没有出口的话,在久久回荡:我一定还要回到东明城,就算死,也要埋到东明城里!

    不知什么时候,上官静便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向羽凡却没有动作,在这生死时刻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求生yù望,让他聚jīng会神地盯着乾坤平天戒!

    记不清自己究竟对着这乾坤平天戒反复试验了多少次了,每一次他都是望尘莫及,但他竟然仍不灰心,也不知道他的xìng子为什么竟这般倔强,或是他的求生yù望竞如此强烈,他一直不停地寻找著出路,一直,一直……

    直到,上官静嘶哑疲倦的声音再度响起:“水……水……”

    向羽凡迟疑了一下,赶忙走过去,扶起上官静的身子,只见她虽然还在酣睡,但脸sè却是cháo红,有些不大对劲,触碰之下,他的身子竟是火热烫手,高烧又再度加重了。

    上官静被毒蛇咬伤,心力交瘁不,身子也受损极大,又加上洞里cháo湿冰冷,高烧加重,病的着实不轻,向羽凡束手无策,只能多取些凉水来为他降温,解渴。可对于解渴却是甘甜的很,但对高烧却全不用。

    到得後来,上官静竟然开始起胡话了,向羽凡心中焦急担忧,但任凭他想尽法子,其实也就是多弄些水来而已,在这山洞之中,一无医生二无药材,如何能帮得上忙,上官静的病情却是一rì比一rì更重,胡话的频率也越来越密。

    这一rì,向羽凡正心急如焚地守在昏迷不醒地上官静身边,忽然见她翻了个身,整个人竟是笑了起来,在迷糊中惊叫道:“娘,娘,娘……”忽地又痛苦害怕:“娘,我错了,不要离开我,不要,别走,不怪爹,不怪爹。”

    向羽凡吓了一跳,连声安慰道:“没有,没有啊!娘亲没怪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上官静渐渐安静了下来,脸上惊惧的神sè也缓缓平伏,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伤心yù绝的表情。

    她两眼一直紧闭著,嘴里低声道:“娘亲,娘亲,你不要不理我,我,我想您……你回来好不好……”

    向羽凡一呆:心头忽然一阵酸楚。似乎上官静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母亲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大姐似乎曾经吃过了不少苦……想到这里,向羽凡忍不住关心道:“静儿……别怕,娘亲不会不理你……”

    上官静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仿佛此刻就是他最聿福的时候,口中不停地道:“娘亲、娘亲……”

    向羽凡看著她那张在痛苦中带著一丝微弱憔悴满足的脸,心头竟有了一丝痛掠过。

    从那一阵厉害的胡话之后,不知是上官静是原本有习武的体键,还是向羽凡的劝慰起了效果,原本一直持续的高烧渐渐退了些,上官静也慢慢恢复了神志,人也清醒了,不过病势依然不轻,多半还是躺着休息。

    这一rì,向羽凡除了忙不迭地照顾上官静,又是拿水、又是喂干粮,除此之外,就是无事在洞中闲逛。

    “羽凡!”不知是向羽凡对上官静的关怀和照顾,还是面对死亡的恐惧,这让上官静整个人都平和了下来,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倔脾气了:“我们……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去么?”

    向羽凡一呆,却不知道如何作答,愣了半响,才道:“我们……我们可以出去!”

    上官静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之意仿佛又浓了些。向羽凡望着他一阵心酸,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上官静缓缓摇头,怔怔道:“我很……我很是害怕。”

    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上官静口中出‘害怕’这两个字,当真让向羽凡呆住了,望着她憔悴的脸,似乎充满了绝望。

    在这生死关头,上官静的心情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只见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脸上浮现出一种向羽凡从来不曾在她身上看到过的畏惧,然后,她重重地甩头,似是要甩开什么念头。

    “我不想拜师了!”她低声地道:“我想回东明城,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

    向羽凡望着她脸上从未有过的恐惧,但又不知如何安慰。

    上官静眼角的肌肉仿佛抽搐了一下,在这面临死亡的时候,对着这个在死亡面前唯一陪伴着她的少年,她竟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怀,甚至连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朦胧与空洞:“我想娘亲……我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娘亲为什么离开我,我不知道…到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娘亲她……”

    向羽凡身子忽然抖了一下,一丝不好的预感,甚至是一种恶寒,从他心头泛起,从头凉到了脚底。

    上官静此刻仿佛已完全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眼神直望着前方,空空洞洞,一如她话的语气,平淡而空洞,带着最痛苦的回忆:“娘亲她死了……”

    到这里,上官静却是没有在下去,但她的脸sè渐渐变得惨白,似乎带着不尽的凄凉,和悲惨。

    上官静沉默了,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眼前的一块大石头发呆,向羽凡却连大气也不敢喘。终于,上官静在回忆痛苦中,慢慢闭上眼睛,整个身子也倒了下来。

    看着竟是昏了过去。向羽凡几乎下意识地立刻冲了上去,扶住了她,只觉得触手冰凉,几乎不像是活人一般。

    上官静身体适才好转,眼看又陷入了恐惧痛苦,昏迷过去,如何不叫向羽凡手忙脚乱,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向羽凡吓得一身冷汗直冒。

    那一夜,上官静一直昏迷着,但在梦中不时叫喊着“娘亲”“爹”等话。

    但这看来是上官静深心处一个极痛的往事,昏迷之中,几度惊叫,冷汗涔涔,向羽凡手足无措,直到最后,上官静无意中乱挥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依偎在他的怀里之后,仿佛得到了什么依靠,才渐渐平静下来,安静地睡了过去。但那一双手,却是紧紧地抓着向羽凡的衣裳,甚至指甲还陷入了肉里,疼得向羽凡龇牙咧嘴,但不知怎么,看着上官静苍白的脸庞,他竟是不忍离开,强自忍了下来,任她依偎在他怀里,安睡着。

    又过了一阵,向羽凡自己也昏昏yù睡,但兀自强撑着坐直身子,只因为上官静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她那张憔悴而略微痛楚神情的脸庞。

    只是这般坐着可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坐在石头上,一脚悬空一脚踩地,半斜坐着,身子挺得笔直,又没靠的地方,时间一久,身子上各处酸疼不,尤其是上官静紧紧抓着他的地方,手指用力,便是她昏睡过去之后,那劲头居然也不稍减,真是疼入骨髓。也是向羽凡xìng子还算坚忍,居然咬着牙忍了下来,换了别人,只怕早就跳将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受的这份罪却是着实不轻,向羽凡心中叫苦,但到底了,却终究没有离开,时间一久,困劲也上来了,便在这份渐渐麻木的痛楚与酸疼中,居然坐着也打起盹来。

    ……

    在接下来的时rì中,一直守在上官静身边的向羽凡,从上官静的胡言乱语中听到了更多的他的事情……

    看着憔悴的上官静,向羽凡都不禁为之心酸,而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所造成的,当初自己要是不那么倔……或许她也不会跟来,自己要是没有去过东明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跟着自己去求修道,这一切……想到这里,向羽凡心中不出来的自责,深感对不起身前的这个女子。

    脑海就像是冥冥中,那一双温柔如许的眼眸,那一缕缠绵不去的幽魂,凝望著自己,缠绕著缠绕着自己。

    这一rì,向羽凡坐在上官静的身旁,目光盯着手里的古戳戒指,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林修崖死之前的那一刻和自己所的话。

    “羽凡……”一声疲倦的声音响起,上官静缓缓睁开双眼。

    向羽凡一怔,转头望向苏醒过来的上官静,心中的那份欢喜言表很难表达出来,喜道:“静儿你醒了,饿了吗?渴了吗?”话间,他手脚无措地跑到上官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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