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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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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司南跟江言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她不太在意的笑笑,"周大少爷这是在警告我么?"

    "我不会对你动手。"他顿了半天,眼神里有点讽刺,"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周司南自己又是什么好人。

    谁还不是为自己活着。

    没有好下场,那就认命啊。

    都是自找的,不后悔。

    江言的笑意更明显了些:"那我们,彼此而已。"

    这话却让周司南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就跟被戳中了痛处似的,很快他就把头缩了回去,狠狠的拉上了窗帘。

    江言想,或许周司南对于自己身世这件事是有阴影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出生,就是他最不好的下场。

    她边想着,边往屋里走去。

    进屋时,佣人在清理餐桌,而周母则是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电视机开着,表情专心致志。

    江言没事自然不会去招惹她,但上楼梯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她扫了她一眼,她没来由的背后发凉,回头看时,却发现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电视机过。

    她皱了皱眉,很快进了房间。

    周司白正在换衣服,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再加上办事体力消耗了不少。已经打算休息了。

    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他有吃一粒安眠药。

    江言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那个司机为什么要害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以前又为什么要害死江弥,这些事就跟一块压在她心底的大石头一样,推不开躲不掉,也没有人可以跟她分享。

    难不成真的是许景山么?

    江言坐起来,拉开房间的门出去,给江缺打电话。

    她说了那天那个司机的事。

    江缺也惊讶:"一次是意外,两次就绝对不是了。问题就是,那个司机身上明明什么都找不出来。"

    想了想,沉思道:"也可能,是有人当初就把他的案底给消了,或者根本就没有登记。"

    江言也想过这一点,道:"你觉得,吕梁茵有这个本事没有?"

    吕梁茵,就是周司白的母亲。

    "要说周家有这个本事,那倒是有可能,可姓吕的一直就是个被娇惯出来的大小姐,跟了周毅以后虽然在公司股份上对他有限制,但在外头积累的人脉几乎没有。要做些什么,肯定得仗着周家的由头,不然不可能。"

    江言扯了扯嘴角:"如果周毅跟她一伙,纵容了呢?"

    "阿言,你清楚的,这不可能。"

    "也是。"她随意的说。

    十多年前的青城有多乱谁都清楚,各种肮脏的事层出不穷。周毅要解决人,不需要这么复杂制造个自杀的案件。他大可以直接让人失踪。

    江缺道:"不过我顺道查了许景山,他跟很多相关部门的人都认识,他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江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平静的说:"我有一点想不通。"

    "嗯?"

    "我跟江弥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么到底是谁,告诉许景山的?"

    这个问题谁都答不上来,看可心里又清楚的更块明镜似的。

    苏谭谭和江缺不会背叛她,周司白也不会说,周司南跟许景山关系尴尬应该没有联系。

    也只有周母了。

    江言无声的笑了笑。

    可前段时间才说许景山自顾不暇了,如今他真的有空来闹这个幺蛾子?

    还是说,她在他眼里那样危险,关键时刻也要分出精力来置她于死地?

    江言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号大人物。

    她挂了电话。返回房间拿烟和打火机,然后转身往留下走去。

    只开了个小灯,她一步一步往下,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却像失控了一样外下摔去。

    她一直用手撑着,在一个个直角的角落,她的手刮出了血。

    江言疼的好半天躺在原地动弹不得。

    正好佣人出来喝水,看见这一幕,才把江言给扶了起来。

    佣人说:"江小姐,我去喊夫人起来吧。"

    "不用。"她说,"你去找个药箱来。"

    包扎完了以后,她打开大灯,沿着楼梯一步步找,她敢肯定她是踩到了东西。

    最后江言找到了一颗球形的纽扣。

    女佣有些歉意的说:"这个是我掉的,我不知道它掉在楼梯上。"

    她把纽扣握在掌心,说:"没事,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别告诉太太了。"

    不被追究责任当然是好事,女佣连连答应说好。

    第二天下楼时,周母的视线在江言身上停留了好几次,才淡淡开口:"今天司白要去医院做检查,你去还是我去?"

    江言笑道:"周姨对司白这么上心,我去怕是您不太放心。"

    周母"哼"了一声,她的确是不想江言霸占她在儿子身边的位置,好在她识相。

    周司白对于这个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只叮嘱江言不要随意出门,有什么事得先跟他打电话商量。

    江言说:"行。"

    两人走了以后,周家也就只剩下江言一个人在。

    她手臂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佣人除了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一般是不被允许上楼的,江言上去,往后扫了眼,却转到了右侧,进了周毅的书房。

    江缺说,传说周毅这人有个怪癖,就是会把所有做的事相关的人都记在一个本子上,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要知道什么,或许可以看看十年前宋家的事,他说的是真是假。

    尽管知道这种东西可能被锁在保险柜里,不过她还是选择进来看一看。

    周毅的东西摆放的极其有顺序,整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江言抽了几个看上去最为普通的本子,只是翻开来要不就是空白,要不就是写生意上的东西。很多年前的生意,记账还是手记。

    她重新取出来一本,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放回去的时候,突然有张东西掉到了地上。

    是一张照片。

    她看了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放回去。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软。

    一抬头,就看见周司南在她面前盯着她,从他站着的姿势来看,显然是看了她有些时候了。

    他笑的有些讽刺:"你以为从我爸这里能找些什么?"

    她没说话,同样看着他,表情冷淡:"你误会了,我闲来无聊,进来找本书看。"

    "是么?"周司南显然不相信,"那你怎么不去我的书房?"

    江言笑,"我们如今这关系,你以为我还敢跟你有任何接触?"

    周司白微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不过从你来了以后,监控都没有开过,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事。"

    她掀起眼皮:"条件呢?"

    "这个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你要记着,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顺便告诉你,我爸跟你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言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抬了下嘴角:"我也觉得,一点关系都没有。"

    --

    ……

    周司白的身体状况不错,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他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江言的伤在他病好了以后,就被发现了。

    那时正好是在床上,周司白任何遐想都没有了,冷声问她:"伤怎么来的?"

    江言把睡衣拉好,淡淡的:"摔的。"

    "摔的?"他的声音又沉了一分。

    "下楼梯的时候,地面太滑,摔的。"

    周司白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她。

    江言笑说:"有什么问题么?还是你以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周司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想说什么?"

    "那天我在楼梯上发现了一粒纽扣,摔倒的时间是在大半夜,那个时候也只有我会出去走了。"

    江言一向睡得晚,几年以来她都这样。

    周司白的声音冷了些,当中还有难以遮掩的疲倦,他道:"阿言,虽然我妈不太喜欢你,不过她愿意为了我试图接纳你,我也知道你向来是用最消极的态度看人,可是这次希望你换一换,好么?"

    江言沉默了半天,然后笑:"好。"

    周司白道:"那个司机的事,我会尽量替你处理。"

    她说:"嗯。"

    从这天开始,周司白就开始忙碌起来。

    江言也没有出过门,像只囚鸟。

    再见到周司白,是在个雨夜,外头瓢泼倾盆,他身上却依旧端端正正,雨水似乎一点都没有打在他身上。

    "司机找到了。"他这么对江言说。

    江言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那天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蒋正,司机也知道是被发现了,早就躲了起来,她本以为有人早就把他给藏了起来,一时半会儿绝对是找不到的,可没想到周司白短短几天时间就揪到了。

    她问他是怎么找到的时候,他只淡淡道:"我找人找遍了a市所有的桥洞。"

    ……

    江言见到司机的时候,他双手被绑着,脏的像个乞丐似的蹲在角落里。

    看到她时目光躲闪。

    江言找过去,扬起一旁的木椅子就朝他砸过去。

    司机痛的整个人蜷缩起来。

    江言开口,冷得结冰:"谁让你当初对江弥下手的?"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言:"谁?"

    "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江言扬起个笑,眼底依旧冷得出奇,凳子依旧狠戾的一下一下不知疲倦的朝他砸过去。

    司机疼得面部表情扭曲。

    "再问你一遍,谁?"

    "是许景山。"

    江言的动作骤然停住,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冷。

    她嘴张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等开口时,声音哑得如同一只正在褪皮的蜥蜴:"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司机的表情有些僵硬,可看见江言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那个时候,我下车检查她有没有死,见她满身是血,以为她死了,我就打算要走了。"

    江言背挺的笔直,再等着他继续开口。

    "可我刚迈开腿,她就抱住了我的腿,也不知道一个快要死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我回头去看她,她的嘴一直在动,边动还边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来,她长得那么好看,我有点于心不忍,就低头下去听她说什么。"

    江言说:"她说什么了?"

    "她说,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还有个女儿,她在等着我回家。"

    --我有个女儿,她在等着我回家。

    前方的路那么黑暗。

    可有个人,在等着她回家。

    江言想了想,她那个时候,的确是在等江弥回家。

    她有点茫然的往后退了两步。又蹲下来,没一会儿,又重新站着,脸上有了点笑意,周司白就在门口等着她,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拉开了门。

    周司白看见她的时候,皱了皱眉。

    江言平静的说:"小白,你知道么,江弥这辈子是死不瞑目了。"

    她又笑:"江弥是真的从来没有不要我。"

    周司白顿了顿,朝她伸出来,后者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她开始掉眼泪,整个人脱力,如果不是周司白扶着她,她早就坐在地上了。

    他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早就被眼泪给覆盖了,双眼红的瘆人。

    江言颤着声音说:"小白,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给江弥赔罪的,我可以不需要你帮忙,可你也不要阻止我。"

    周司白道:"好。"

    江言推开他,然后蹲下来面对着墙,周司白去拉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搭理,小声的说:"你去解决里头的人吧。"

    他点点头。

    出来时,想告诉她该走了。

    却是惊了一大跳。

    她手上的伤被她重新狠狠的抓出血,伤口深,看上去非常血腥。

    江言的指甲缝里全是血。

    周司白没想到江言竟然会自残,心下一惊,立刻把她给抱起来,他冷声说:"你做什么?"

    江言说:"我难受,我难受啊。"

    她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却是她最爱的人。

    江弥对她说,阿言,我想死,但我不会去死。

    可是她没有相信她。

    江言在看见她尸体的时候,竟然还觉得解脱,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谁知道呢,江弥在死的最后一刻,想的不是宋临城,而是她江言。

    在这个雨夜,周司白紧紧的抱住她,仿佛要把她镶嵌进骨髓。

    而江言,心却烂了。

    周司白一边细密吻她,一边说:"阿言,我现在合法了,要不然就结婚吧。"

    江言说:"行啊,行的。"

    如果,好有机会的话。

    --

    ……

    周母跟周司白大吵了一架。

    整个周家人心惶惶。

    只有江言冷静的坐在沙发上,还有周司南也同样没什么情绪。

    他说:"你这婚怕是结不了。"

    江言笑:"我也觉得。"

    周司南又问:"刚刚你在门口,听见了什么?"

    她的笑容浅下来,没有说话。

    "司白,我告诉你,我还是不允许她过门。我能让她进周家当小,这已经是我的底线。"周母出了书房,声音依旧没有半点压下去,或许就是故意说给江言听的。

    周司白从楼梯上下来,径自走到江言面前,淡淡的说:"我们走。"

    江言却甩开了他的手,反而看向还站在楼上的周母,不轻不重的说:"周姨,我们谈谈吧。"

    周司白不赞同的看着她。

    江言也没等楼上的人同意,就直接上去了。

    周母怒目圆睁的看着她,眼底的厌恶一览无余,恨不得把江言给生吞活剥了。

    江言笑的让人心惊,她微微俯身,眼底带了得意。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周姨,司白愿意跟我走,却不愿意留下来听您的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爱我更多一些,我更重要呢?"

    周母怒不可遏,直接抬手给了江言一耳光。

    周司白立刻上来把江言给挡在了身后,看见她脸上通红一片,又冷冷的扫了眼周母,对江言说:"我们走。"

    "好的。"她说。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周母,露出个得逞的笑容来。

    哪怕周母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周司白的名字,他也没有回头。

    ……

    周司白原本要带江言直接回a市,不过被后者拒绝了:"在a市再待两天吧。"

    周司白疑惑道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问原因。

    江言笑道:"不是说许景山要对我赶尽杀绝么,一回a市,你远离周家,更加护不好我吧。"

    两人最后订了酒店。

    她一有空就望着窗外,偶尔看到什么,会勾勾嘴角,像是再等着什么似的。

    周司白问了她原因,她只说了句无聊,没事做而已。

    又过了几天,她又没来由的问他:"小白,如果我和你妈同时在生死边缘徘徊,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

    他沉默了半天,道:"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江言无所谓的说:"嗯。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日子便又怎样又过了一周,周司白几次提议回a市,她都说:"再等等吧。"

    这天下午她说完这句话,看了眼手机,就对他说,她要出去一趟。

    周司白怕她有危险,并没有立刻同意。

    江言说:"是江缺,他会直接到酒店楼下来接我。"

    江缺在青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周司白这才答应。

    江缺见到江言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周围的气氛也因此带了几分压抑,他看着她,"非要这么做不可么?"

    "没必要这么严肃,究竟是不是还不一定。"

    "江姨或许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没关系,她会原谅我的。"她轻轻说,"不论怎么样,她都会原谅我。"

    江缺抿唇不说话,过一会儿,终于妥协了,拿出盒首饰,"这个耳钉你带上吧。"

    江言照做。

    江缺说:"我送你过去吧。"

    "麻烦你了。"

    江缺沉默良久,道:"我只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让你麻烦。"

    江言弯弯眼角,这几日以来,难得露出个真心的笑意。

    很快,江缺的车子停在了当初周家给江言住的那栋别墅门口。

    江言下了车,往里走去。

    见到周母的时候,她正在喝一杯咖啡。

    江言笑道:"周姨。今天约我过来,是找我喝咖啡?还是您这是同意了我和司白的婚事?"

    周母没什么表情的把另外一杯咖啡递给她,江言喝了两口,就放在了桌子上。

    她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跟着我。"

    这栋别墅已经长时间没有人住过,地上灰尘很重,周母带着她去了江言当初睡的卧室。

    江言笑说:"您带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她刚说完话,就感到了一阵晕眩感,紧接着浑身乏力,她眼睁睁看着周母把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江言迷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她手里握着把刀,可她却是笑了。

    她说:"想让我死的人,果然是你。当初害死江弥的,也是你。"

    周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在她身上翻腾了一阵,将手机关机丢在了地上,发现并没有什么窃听之类的设备以后,才挑了挑眉,神色阴沉:"那是因为你们母女都该死。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江言说:"我在周叔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是江弥。"

    周母的脸色更加阴沉,握着刀的手腕上暴起青筋,江言要是再说上一句,这把刀或许会嵌进她的身体里。

    不过江言还是不怕死的选择继续:"有了那么一张照片,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既然许景山没有要害我,那么当初也就没必要害江弥。而你,因为周叔心里有的人是我母亲,所以,不择手段的要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你的儿子又因为江弥的女儿要跟你反目,你的杀意再次上来,所以选择对我下手。"

    而江言那天跟周司白走的最后一番话,不过是为了故意激她而已。

    周母冷笑:"江弥那个不要脸的不该死么?我本来家庭和美,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周毅长时间不愿意碰我,我是他的妻子,却比不过一个外面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气?"

    "你不是也跟许景山偷了情,还有了周司南?宋家的事,你为了不愧疚周家,那把火选择了让他去放。"

    "是他先负的我!"周母的情绪有些失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他的,可是他不喜欢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也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别人,可我做不到啊,我到死都喜欢他,所以我只好毁了他喜欢的人。"

    江言平静的说:"那么案底呢,怎么解决的?"

    周母乐呵的直笑:"你们都以为周司南是许景山的儿子,可是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司南的亲生父亲是一个交通管制的领导,追了我很多年,那时候我跟他提,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至于为什么叫司南去放那把火。你以为我是怕让周家背锅愧对周家,以为我是舍不得许景山?你错了,我只不过是在报复周毅,顺便害死那个野种。"

    周司南在她眼里,原来不过就是个野种,是吕梁茵背叛丈夫的见证。

    周母的眼睛红得吓人,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不过今天以后,这些就都过去了。"

    吕梁茵想到什么,又笑了笑:"你以为司白就是百分之百向着你么?你以为他当真就一点都不知道江弥的事?他舍不得你是真,可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可能比过我,许景山不过是他拉出来给我挡枪的。"

    江言笑了:"这一次我说过相信他的,你不过是想告诉我,在周司白的这场战争中,我并没有赢。可是我知道他就算知道,肯定也不会选择嫁祸许景山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周母的表情一直就淡着,她说:"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等下会有一把火因为烟头的原因从你的房间里烧起来,而我,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来过这里。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多亏了你个老烟枪。"

    周母点烟,放在纸张上,很快已经燃起来,点点星火冒着光,升起淡淡的火焰。

    这点火焰不久就会蔓延至整个房间。

    周母淡淡道:"你既然早知道我约你出来要做什么,为什么还是喝了我给你的咖啡?"

    江言笑了笑,没说话。

    她是为了不穿帮害的事情前功尽弃,这次要是不成功。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舍生,只为给江弥一个公道。

    死不可怕啊,她为了这一天,早就做好准备了。

    她冤枉了江弥十年,她也想下去见见她,跟她道个歉的。

    这十年,她一人孤苦伶仃,终归该有个伴了。

    烟火很快就弥漫到整个房间。

    江言安逸的倒在地上,她想江缺那边应该把所有东西记录好了,她很相信他,也相信江缺给她的那个耳钉的质量。

    火光扑过来的一刻,她仿佛看见周司白正朝她走过来。

    哦,对了。

    她没有遗憾,就是有点惋惜。这辈子没办法跟周司白在一起了。

    他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亏欠。

    ……

    小白,再见了。

    --

    ……

    六月的天气,好到不能再好。

    不过却是发生了一起轰动整个青城的大事。

    周家太太吕梁茵因为十年前的命案,被判了无期徒刑。

    同样干预此事的交通管制部门领导被削职,剥夺政治权利二十年,判有期徒刑三年。

    江言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却极其平静。

    她还受着伤,此刻坐在轮椅上。

    傅竞城站在她的身后,道:"司白出国了。"

    "我知道。"她静静道。

    五分钟前。

    "其实你母亲的事,我问过俞洗,全部知道,不过人都有一己私欲,我选择了我母亲,本来就想用许景山把这事隐瞒下来的。"周司白说。

    "你母亲跟我说过。"

    他沉默,说:"那我们,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嗯。"江言说,"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吧。"

    "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

    此生,不复相见。

    终是无缘。

    ……

    傅竞城推着江言出去晒太阳的时候,江缺显然已经在外头站了很久了。

    他过来替她推轮椅:"还好吗?"

    "大难不死,很好。"

    江缺脸上的笑意浅了些,想说什么,到底是闭了嘴,只说:"等你出院,我带你出国玩。"

    "我记下了。"

    "周司白那个人渣你就不用再想他了,你值得更好的。"

    "好的。"

    江缺推着她到了一处安静的公园,两个人有说有笑,江缺有事,就去接了个电话。

    "那个录音笔什么都没有录到,我就奇怪吕梁茵怎么还会被抓进去,原来她后头自首了。"

    "周司白的事阿言还不知道。"

    "行了行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提。等你生完了孩子,就过来看她吧。"

    ……

    江缺回去时,江言依旧坐在轮椅上发呆。

    他送她回去。

    ……

    两天后,江言晚上做了个梦,她梦到了周司白,他在前头走,她在后面追,却怎么样追不上他。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枕边都是泪。

    傅竞城再来看她的时候,她说:"我想再见一见俞洗。"

    傅竞城给她安排了。

    俞洗看见她后,问:"你想知道什么?"

    "周司白来问过你消息么?"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言说行。

    俞洗淡淡的笑:"没有。"

    她怔了怔。

    "不过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一周前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两个人里面要是有一个走了,另外一个还可不可以好好的活着。"

    俞洗说,"我在医院碰到他的,他原来也喜欢用善意的谎言。"

    江言没说话,笑。

    ……

    回去的路上,天空中竟然有直升机飞过。

    江言看着看着,突然哭了。

    她想起火光中那张熟悉的脸。

    那是她最喜欢的人。

    叫小白。

    可是小白不在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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