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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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灵的死讯，一经警方确认，便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好几档讲述类节目模拟事发现场提出质疑，然而终归只是质疑。
一大早赶来接董涵上工的小助理就把范灵的自杀当八卦来讲。
当时董涵正在化妆，闻言忙拿开睫毛刷，抬头看向她：“这是官方给出的结论了？”
助理点点头：“今天鼎尊官网已经证实了，不然我哪敢拿来和你说。”
董涵淡然自若地点点头，继续对着镜子刷睫毛，镜中的女人，不再是当年刚刚出道时水嫩的少女，但是数年娱乐圈的翻滚，果然如那个人所说，沉淀下年轻艺人不会拥有的优雅从容。
小助理打开pad：“涵姐，我给您报备一下今天的行程。”
董涵却说道：“你先给周芝打个电话，让她联系凌孜，帮我拿下《脂粉英雄》里李纨的角色。”
小助理明显楞了一下，表示理解无能：“涵姐，前些天凌导亲自来电话，请您友情出演元妃，您都拒绝了，十二钗可都是新人出演……”
话音刚落，董涵轻轻瞟了她一眼，助理立即收声，识相地掏出手机：“好吧，我这就给周经理打电话。”
小助理到一旁去联系经纪人，董涵右手捏着睫毛刷，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与此同时，正在和阿玫看剧本的童桦打了个喷嚏。
王嘉玫也听说了范灵的死讯，着实被吓到了：“这样就死啦？”
可能是范灵的自杀来得太突然，王嘉玫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童桦看她一眼：“她死了，你同情她？”
阿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是同情，只不过觉得为这种事，犯不着去死。其实范灵的审美还不错，她要是开家服装店，也能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何至于就死了呢，还是上吊！”想想都觉得渗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事情已经过去了，忘记这个人吧。我们再把这一段来一遍……”
童桦不愿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阿玫年岁还小，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有“自杀”，还有“被自杀”。而前世见过娱乐圈各种光怪陆离丑相的他，从一开始入行时遭人暗算，直到后来学会自保、学会还击，“良善”与他是绝缘词汇。但是对待阿玫这样真正心思单纯的人，却愿意保驾护航。
范灵的死，是因为他前期的一系列铺排，当事态严重后狄慕随意拨弄两下，最终惊动了程弋，下狠手杀死范灵。
程弋……
想到这个名字，童桦就觉得头疼，那个人，凌厉危险，杀人如儿戏。前世他是程弋唯一承认的弟弟，在他眼中程弋是会保护他的二哥，但是现在他成了顾家的私生子，想到顾家和程家的紧张关系，他会不会被程弋厌恶呢？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童桦循声看过去，难掩怒意。前世良好的教养，让他相当受不了这种野蛮的行为。
“我不是说过……”
他刚说了这几个字，张舒歌已经扑到跟前：“老子受够了，这种三脚猫的水平，还出唱片！整个就是丢人现眼！”
童桦淡淡扫了一眼被拍在桌上的曲谱：“这是干什么？”
“连这种简单的曲谱都不认得，老子给录一遍，他自己唱跑调，居然还敢怪在老子头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张舒歌依旧喋喋不休地骂着。
“你这是说谁呢？”
“任隽！”舒歌瞪大眼睛，几乎咬牙说出一个名字。
王嘉玫听见这名字一下就接过话来：“啊！任隽啊，我知道！人气小歌王，现在可火了……”
她还想说下去，突然遭到张舒歌一记扫视，忙改口道：“当然没有你唱的好听。”
“阿玫说的没错！”童桦看向张舒歌，“公司还打算给任隽开演唱会，人家是歌手，可是你呢？”
张舒歌吼道：“那是你不安排我出道！”
“你要是一直这么不长进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安排你出道。”童桦说的相当果断，看张舒歌一张脸涨红，终究有些不忍心，又补充一句，“在这个圈子里，无论你有多大能耐，但脾气不好，也是寸步难行。”
“那么我辞职！”他话音刚落，就听阿玫一声惊呼：“你要去哪？”
舒歌也不回答，看向童桦一字一顿说道：“我来的时候，你说让我做助手，所以我们没签艺人约，辞职的话也不用付赔偿金，是这样的吧？”
童桦点头：“是。”
“那么我辞了，拜拜！”说完，张舒歌居然还笑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童桦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轻松，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张舒歌，但观察的结果，是他居然看不透这个人。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不仅仅是酷爱音乐才加入进来。
阿玫试探道：“老大……”
童桦知道她不放心舒歌，毕竟他年轻气盛，又在盛怒之下，便轻声道：“你跟去看看吧。”
人都出去了，童桦双手覆在眼睛上，刚想休息一下，电话铃突然想起。他按下接听，眼睛都不睁开，就听见童昕的声音：“桦桦，你和小礼子吵架了吗？他又跑去卖鱼丸了！”
胸口感到焦躁，童桦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静默地坐了好久，猛地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都失去理智了！”
——
傍晚时分，路灯已经亮了，但天色还未全黑。
按照大哥说的位置，童桦找到正在小区门口卖鱼丸的黎承晖。
这时候正好是饭点，鱼丸摊前排了好长的队，童桦再没有耐心排队，他直接晃到前面：“老板，来份鱼丸尝尝！”对于那些排队食客的抗议，他选择无视。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黎承晖，听见声音捞鱼丸的动作停顿片刻，而后继续之前的动作：“童桦，别再管我了。”
“我说来份鱼丸！我饿了，要吃饭！”
黎承晖叹口气，快速给他盛了一碗鱼丸，面对抗议的顾客，只得歉意解释：“这是朋友。”
童桦就站在摊位前，咬了一口鱼丸：“难怪我哥老说你的鱼丸做的好吃呢，你是不是除了鱼丸做的好吃，做其他的就都是废物！”
黎承晖：“……我已经认命了，你放过我吧。”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悲伤，童桦把鱼丸扔下，扭头就走。但刚走出几步，蘧然冲回来：“既然放弃了，你还带着口罩把自己遮那么严实做什么！”
说话间，他伸手就要摘掉口罩，黎承晖几乎下意识地把脸扭向一旁。童桦一下没摘下来，被他闪开，手上的力道加大，这次是想直接把口罩扯下来，两人几乎在鱼丸摊前扭打起来！
很多食客见状纷纷离开，甚至有人准备报警，黎承晖只好妥协：“我不摆摊了，你也别再扯我口罩！”
童桦这才停下，刚想找个地方和黎承晖聊聊，就接到阿玫的一通电话，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哽咽道：“老大，你快来救救我们，舒歌和小流氓打起来了！”
童桦看一眼黎承晖，没好气道：“他不是张狂的狠？小流氓算什么？够他活动活动筋骨了，打完架赶紧回去，明天早晨还要开工。”
“不是不是”，王嘉玫唯恐童桦挂电话，语速陡然放快：“舒歌被他们按趴下了，是一伙小流氓，他们的头头指名要你去。”
童桦几乎要对着电话喊，这不是小流氓能干的事好吗，都指名要他去了，分明就是找茬好不好！第一时间他想到的是报警，不过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沉声道：“你让他们大哥听电话。”
王嘉玫颤声道：“你不知道那个人可狠了，他要拿酒瓶底划破舒歌的脸……”
童桦已经忍无可忍，大吼一嗓子：“你让他给我接电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独特的声音：“顾家小崽子，底气还挺足的啊！”他的话说得很轻快，也很清晰，就像声音在每一个音节上巧妙地划过，不着意加重某个字或词。
但是，这样熟悉的发音方式，让童桦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很想冲阿玫吼上一嗓子：“娘希匹的，这就是你说的小混混吗！”
可惜，程弋的下句话，让他不敢吼出来：“听着顾家小崽子，我们在复仇者酒吧。”说完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
童桦来不及擦掉头上冒出的冷汗，只对黎承晖交代一句：“是程弋。”手下不停地翻找顾凛威的电话号码。说完之后他才想起来，对方可能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程弋习惯隐藏，就连大哥童桦这样消息灵通的人，也不知道程弋，更何况黎承晖。
谁知黎承晖居然说道：“阿玫和舒歌怎么招惹上程弋了？”
童桦险些扔掉手机，随即想到黎承晖和顾茹龄曾经的关系，便说道：“不，肯定是他挑衅在前，他这就是想把我逼出来。”
想到刚才那一声“顾家小崽子”的戏谑讥讽，虽然以前就知道顾家和程弋一直关系不睦，但从程弋的口气，傻子都能知道，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不睦！
他想给顾凛威打电话求助，但是昨天苏瑾说过老顾这几天在欧洲，今天夜里才能飞回来。现在能救自己的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了，狄慕。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童桦的指尖微颤，在生与死之间，做出抉择。（未完待续）
范灵的死讯，一经警方确认，便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好几档讲述类节目模拟事发现场提出质疑，然而终归只是质疑。
一大早赶来接董涵上工的小助理就把范灵的自杀当八卦来讲。
当时董涵正在化妆，闻言忙拿开睫毛刷，抬头看向她：“这是官方给出的结论了？”
助理点点头：“今天鼎尊官网已经证实了，不然我哪敢拿来和你说。”
董涵淡然自若地点点头，继续对着镜子刷睫毛，镜中的女人，不再是当年刚刚出道时水嫩的少女，但是数年娱乐圈的翻滚，果然如那个人所说，沉淀下年轻艺人不会拥有的优雅从容。
小助理打开pad：“涵姐，我给您报备一下今天的行程。”
董涵却说道：“你先给周芝打个电话，让她联系凌孜，帮我拿下《脂粉英雄》里李纨的角色。”
小助理明显楞了一下，表示理解无能：“涵姐，前些天凌导亲自来电话，请您友情出演元妃，您都拒绝了，十二钗可都是新人出演……”
话音刚落，董涵轻轻瞟了她一眼，助理立即收声，识相地掏出手机：“好吧，我这就给周经理打电话。”
小助理到一旁去联系经纪人，董涵右手捏着睫毛刷，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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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在和阿玫看剧本的童桦打了个喷嚏。
王嘉玫也听说了范灵的死讯，着实被吓到了：“这样就死啦？”
可能是范灵的自杀来得太突然，王嘉玫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童桦看她一眼：“她死了，你同情她？”
阿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是同情，只不过觉得为这种事，犯不着去死。其实范灵的审美还不错，她要是开家服装店，也能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何至于就死了呢，还是上吊！”想想都觉得渗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事情已经过去了，忘记这个人吧。我们再把这一段来一遍……”
童桦不愿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阿玫年岁还小，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有“自杀”，还有“被自杀”。而前世见过娱乐圈各种光怪陆离丑相的他，从一开始入行时遭人暗算，直到后来学会自保、学会还击，“良善”与他是绝缘词汇。但是对待阿玫这样真正心思单纯的人，却愿意保驾护航。
范灵的死，是因为他前期的一系列铺排，当事态严重后狄慕随意拨弄两下，最终惊动了程弋，下狠手杀死范灵。
程弋……
想到这个名字，童桦就觉得头疼，那个人，凌厉危险，杀人如儿戏。前世他是程弋唯一承认的弟弟，在他眼中程弋是会保护他的二哥，但是现在他成了顾家的私生子，想到顾家和程家的紧张关系，他会不会被程弋厌恶呢？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童桦循声看过去，难掩怒意。前世良好的教养，让他相当受不了这种野蛮的行为。
“我不是说过……”
他刚说了这几个字，张舒歌已经扑到跟前：“老子受够了，这种三脚猫的水平，还出唱片！整个就是丢人现眼！”
童桦淡淡扫了一眼被拍在桌上的曲谱：“这是干什么？”
“连这种简单的曲谱都不认得，老子给录一遍，他自己唱跑调，居然还敢怪在老子头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张舒歌依旧喋喋不休地骂着。
“你这是说谁呢？”
“任隽！”舒歌瞪大眼睛，几乎咬牙说出一个名字。
王嘉玫听见这名字一下就接过话来：“啊！任隽啊，我知道！人气小歌王，现在可火了……”
她还想说下去，突然遭到张舒歌一记扫视，忙改口道：“当然没有你唱的好听。”
“阿玫说的没错！”童桦看向张舒歌，“公司还打算给任隽开演唱会，人家是歌手，可是你呢？”
张舒歌吼道：“那是你不安排我出道！”
“你要是一直这么不长进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安排你出道。”童桦说的相当果断，看张舒歌一张脸涨红，终究有些不忍心，又补充一句，“在这个圈子里，无论你有多大能耐，但脾气不好，也是寸步难行。”
“那么我辞职！”他话音刚落，就听阿玫一声惊呼：“你要去哪？”
舒歌也不回答，看向童桦一字一顿说道：“我来的时候，你说让我做助手，所以我们没签艺人约，辞职的话也不用付赔偿金，是这样的吧？”
童桦点头：“是。”
“那么我辞了，拜拜！”说完，张舒歌居然还笑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童桦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轻松，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张舒歌，但观察的结果，是他居然看不透这个人。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不仅仅是酷爱音乐才加入进来。
阿玫试探道：“老大……”
童桦知道她不放心舒歌，毕竟他年轻气盛，又在盛怒之下，便轻声道：“你跟去看看吧。”
人都出去了，童桦双手覆在眼睛上，刚想休息一下，电话铃突然想起。他按下接听，眼睛都不睁开，就听见童昕的声音：“桦桦，你和小礼子吵架了吗？他又跑去卖鱼丸了！”
胸口感到焦躁，童桦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静默地坐了好久，猛地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都失去理智了！”
——
傍晚时分，路灯已经亮了，但天色还未全黑。
按照大哥说的位置，童桦找到正在小区门口卖鱼丸的黎承晖。
这时候正好是饭点，鱼丸摊前排了好长的队，童桦再没有耐心排队，他直接晃到前面：“老板，来份鱼丸尝尝！”对于那些排队食客的抗议，他选择无视。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黎承晖，听见声音捞鱼丸的动作停顿片刻，而后继续之前的动作：“童桦，别再管我了。”
“我说来份鱼丸！我饿了，要吃饭！”
黎承晖叹口气，快速给他盛了一碗鱼丸，面对抗议的顾客，只得歉意解释：“这是朋友。”
童桦就站在摊位前，咬了一口鱼丸：“难怪我哥老说你的鱼丸做的好吃呢，你是不是除了鱼丸做的好吃，做其他的就都是废物！”
黎承晖：“……我已经认命了，你放过我吧。”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悲伤，童桦把鱼丸扔下，扭头就走。但刚走出几步，蘧然冲回来：“既然放弃了，你还带着口罩把自己遮那么严实做什么！”
说话间，他伸手就要摘掉口罩，黎承晖几乎下意识地把脸扭向一旁。童桦一下没摘下来，被他闪开，手上的力道加大，这次是想直接把口罩扯下来，两人几乎在鱼丸摊前扭打起来！
很多食客见状纷纷离开，甚至有人准备报警，黎承晖只好妥协：“我不摆摊了，你也别再扯我口罩！”
童桦这才停下，刚想找个地方和黎承晖聊聊，就接到阿玫的一通电话，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哽咽道：“老大，你快来救救我们，舒歌和小流氓打起来了！”
童桦看一眼黎承晖，没好气道：“他不是张狂的狠？小流氓算什么？够他活动活动筋骨了，打完架赶紧回去，明天早晨还要开工。”
“不是不是”，王嘉玫唯恐童桦挂电话，语速陡然放快：“舒歌被他们按趴下了，是一伙小流氓，他们的头头指名要你去。”
童桦几乎要对着电话喊，这不是小流氓能干的事好吗，都指名要他去了，分明就是找茬好不好！第一时间他想到的是报警，不过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沉声道：“你让他们大哥听电话。”
王嘉玫颤声道：“你不知道那个人可狠了，他要拿酒瓶底划破舒歌的脸……”
童桦已经忍无可忍，大吼一嗓子：“你让他给我接电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独特的声音：“顾家小崽子，底气还挺足的啊！”他的话说得很轻快，也很清晰，就像声音在每一个音节上巧妙地划过，不着意加重某个字或词。
但是，这样熟悉的发音方式，让童桦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很想冲阿玫吼上一嗓子：“娘希匹的，这就是你说的小混混吗！”
可惜，程弋的下句话，让他不敢吼出来：“听着顾家小崽子，我们在复仇者酒吧。”说完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
童桦来不及擦掉头上冒出的冷汗，只对黎承晖交代一句：“是程弋。”手下不停地翻找顾凛威的电话号码。说完之后他才想起来，对方可能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程弋习惯隐藏，就连大哥童桦这样消息灵通的人，也不知道程弋，更何况黎承晖。
谁知黎承晖居然说道：“阿玫和舒歌怎么招惹上程弋了？”
童桦险些扔掉手机，随即想到黎承晖和顾茹龄曾经的关系，便说道：“不，肯定是他挑衅在前，他这就是想把我逼出来。”
想到刚才那一声“顾家小崽子”的戏谑讥讽，虽然以前就知道顾家和程弋一直关系不睦，但从程弋的口气，傻子都能知道，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不睦！
他想给顾凛威打电话求助，但是昨天苏瑾说过老顾这几天在欧洲，今天夜里才能飞回来。现在能救自己的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了，狄慕。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童桦的指尖微颤，在生与死之间，做出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