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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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金影奖的翌日，是娱记们最忙的时候。媒体会针对奖项做出分析，报道得奖剧组和演员的媒体见面会，同样也会持续跟进呼声很高却与奖项擦肩而过的剧组或艺人的失意。
一般这种时候，童昕都会坐镇报社，应急处理各种新闻。但是昨天晚上小弟的表现让他难以放心，所以这一天童昕做好早饭后没有离开。
童桦从屋子里出来的状态很平静，丝毫没有昨晚的焦躁。看见大哥还没走，他明显愣了下：“哥，早上好。”
童昕坐在餐桌对面：“早上好，快点过来吃饭吧。”
童桦匆匆洗漱，过来坐下吃饭：“好久都没吃哥做的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童昕留心观察弟弟，看他一切都好，这才安心上班。
——
童桦赶到公司的时候，顾凛威正在发飙。
他开始以为是因为昨晚他的不辞而别，可是从公司上下的人人自危，他看出不是针对自己。
“顾总今天出来没吃药？”由苏瑾陪同前去总裁办公室开会的路上，童桦悄悄问她。
苏瑾忍笑，公司上下只有这位太子爷敢这么议论老板：“昨晚顾总给涵姐开庆功会，公司高层和艺人去了好多，可是等了好久涵姐也没露面，就让助理打了通电话，说是累了，要回去休息。所以经理您今天一定要小心，别躺枪啊。”
童桦默然良久，自言自语道：“这是涵姐能干出来的事。”
苏瑾还奇怪童桦为何发此语，二人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顾凛威特助李泽俊正等在那里，看童桦过来立即迎上：“桦少你迟到了，顾总很生气。”
童桦对苏瑾摊开双手，意思是说不想躺枪也要躺枪了。
李泽俊为他推开门，这是公司决策层的会议，出席者多为公司高层，童桦手下只有两名艺人，且一个半红不红、一个黑透半边，原本就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是顾凛威特别发话，童桦才得以列席会议。
见他进来，正在讲话的顾凛威突然停下来，看清来人后忍不住皱眉：“现在都几点了，什么时候上班不知道吗！告诉财务部，扣他一个月工资！”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迟了。”可惜说话人完全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落落大方地走向惯常的位置——自然是敬佩末座。
在娱乐圈，最讲究按资排辈。而在娱乐公司，这种讲究同样是要发扬光大的。无论是之前的鼎尊、还是如今的巨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在公司找准自己的位置最重要。
谁知顾凛威就像故意找茬似的，也不等他坐下，又继续道：“不像话！开会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对！”他指了指身边，“你给我过来，坐这里！”
童桦这时候才发现，顾凛威身边空出一个位置，他迟疑一下，摇摇头：“我没有配股，也不算在决策层里，那个位置我不能坐。”
明知道当着决策层拒绝顾凛威，会让他没有面子。但是童桦身为私生子，还没有得到顾家的承认，坐了那个位置，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果然，顾凛威不满地嘘出一口气，但也只能看着童桦在后排坐下，会议继续进行下去。
果然如苏瑾所言，今天顾凛威很生气。他火力全开，怒喷公司所有部门。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公司现在签约的艺人水平太低，除了董涵，都没有拿到大奖。
“童桦！”顾凛威突然点名，童桦只得站起身来。
“我听说，前几天有好几个广告和电视剧的试镜邀约给王嘉玫，但是都被你拦下来了，有这事吗？”
童桦心里轻笑，知道这是要拿自己先开刀，不过面上却相当冷静：“有。”
王嘉玫虽然是新人，但毕竟是选秀的亚军，签约金比普通新人高出一大截，这几天已经有公司的董事显出不满。而且一旦错过了最佳宣传期，无异于变相雪藏！
“顾总，请不要干涉我的工作，我有自己的想法！”童桦翘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里满是不屑：“那些通告吗？接了还不如不接！我签下的艺人，都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但是成绩呢？我们要的是成绩！”
一旦涉及到工作，顾凛威便不再留情。诚然，在娱乐圈你拼命地赞赏一个人如何的实力超群、演技精湛，没有机遇和星光，那么只能是一个自嘲的笑话！娱乐圈的内幕和游戏规则，童桦再清楚不过，那么多有演技的人不是籍籍无名吗？他蹙眉沉思了一下：“钟导的《浅梦》不是正在筹备吗？我带阿玫去试试看。”
“你说梦话呢！”顾凛威险些气抽过去，“难道你没听说过钟馗的规矩吗！”他情急之下，把钟凯导演的外号叫了出来。
钟凯导演，圈内名导，因为不近人情，人称“鬼面导演钟馗”。对待工作认真到变态程度，而对演员、剧务等一干人员严厉苛责。没有拍过他的片而不被他挨骂的艺人，哪怕是名气爆棚的天王天后级人物，他也照骂不误！而且他骂人的水平，与被骂者的知名度成正比，所以很多大牌影星不愿接他的本子，除非那是一部“好本”。
所谓的“好本”，就是说从开拍之初就气场十足的本子，除非拍摄过程中出现极大地谬误，想不拿奖都难！
《浅梦》就是这样的一部好本，钟凯同样是可以驾驭这个本子的导演。
“钟凯的规矩，都是他给看中的艺人发试镜邀请，断没有你主动送货上门的道理！而且……”而且被他相中的艺人，签约前不准看本，只能去试他指定的角色，不能挑来捡去！
可惜，不等他说完，童桦已经打断道：“我就是想问，《浅梦》哪天试镜？”
顾凛威愣了下方才回答：“今天……”
“走啦，顾总拜拜！”童桦摆摆手，转身就向外走去。
“喂，你去哪？”
“带王嘉玫去试镜！”
——
在顾凛威吹胡子瞪眼和巨鱼整个决策层的注视下，童桦施施然从会议室走出来。他刚才不是说笑，他是真的要带王嘉玫去试镜。
黎承晖和阿玫已经在他办公室里等很久了。
“老大，昨晚听黎大哥说，你要带我去试镜？”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童桦看了一眼王嘉玫，女孩今天打扮得太过素雅：“是的，钟凯你听说过吧？”
王嘉玫摇头：“我平时不记导演名字的。”
黎承晖、童桦同时沉默，也只有王嘉玫能说出这话。
童桦无奈道：“好吧，以后我会记得都教给你。视镜时间在下午，现在你立刻去补妆，用我上次教你的方法给自己画一个裸妆。之后我会带你去挑衣服。”
等王嘉玫出去后，童桦的视线终于转向黎承晖。
尽管今天黎承晖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阅人无数的童桦，还是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不等童桦开口，黎承晖就抢先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现在后悔签了我，或者没法帮我解除雪藏，我不会怪你。”
童桦以肘支桌，双手虚扣指尖相对，因为是坐着，所以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见黎承晖的脸。
“我是真的很后悔。”年轻的经理人如是说。
闻言，黎承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要是我没做这些工作之前，我肯定把你打回你原来经纪人那边去！”说话的同时，童桦顺手拉开抽屉，取出一沓装订好的纸本，放在桌面上推给黎承晖。
黎承晖打开纸页，曾经演过的所有影视作品赫然眼前！不仅有他出演主角的作品，就连他跑龙套的影视剧都进行了详细分析。他连翻几页，脸色大变。
“这是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看到这些用心整理的文字，他不能不感动。
“从决定签下你之后就开始做这项工作了。原本想忙完阿玫今天的试镜之后，再和你详细说。毕竟，在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你被雪藏的缘由，没法制定你下一步的计划。不过现在好了……”
童桦停了下，不想再提昨晚的事，继续说道：“我会让狄慕同意解除你的雪藏。”
黎承晖眼中流露出感动，但随即暗淡下去：“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很感激了。”
——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浅梦》指定的试镜场所——钟凯位于郊区的工作室外露天小广场上。
童桦停好车，发现前面已经被围观者和娱记堵得密不透风。明明是说好的试镜时间，大门却没有打开。于是下车后，招呼王嘉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大，我们不是来试镜的吗？”王嘉玫踩着七厘米高的小跟鞋，不得不扭摆起“优雅”的身姿，跟在童桦屁股后面小跑。
听见身后咯噔咯噔的跟鞋砸地声，童桦只得调整好步伐，同时伸出右臂，示意王嘉玫挎着自己走。只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老大，你看那么多围观的，怎么都不进去看？”一边说着，王嘉玫还不忘回头望着那群乌压压的人云。
“因为有保安。”童桦面无表情。
王嘉玫安静了片刻，这时候童桦已经带他穿过一条商街，走进一家门脸极小、只容一人进出的小卖店。和昏暗的小店里迎上来的女子说了两句话，女子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童桦便带着她走过去，在阴影中打开了一扇门，门里只有一条向下的阶梯。
阿玫若有所思了片刻，终于开口：“这个钟导，是不是很穷？”
童桦顿住脚步：“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不是很穷的话，为什么要把工作室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试镜只能在院子里……”
“……”童桦难得翻了个白眼，拽住女孩的手臂走下楼梯。
不错，这里的确很僻静，但钟馗正是看上了这点，不用被记者围追堵截，而且包括他们现在进来的这家小店在内，这一片地方不知有多少向这家小店一样，都被钟凯买下来做掩饰了！
至于露天试镜，哼哼，不敢在大众面前接受试镜的挑战，不敢让大多数人当面对自己品头论足的艺人，是没有资格接他钟凯的本子的！（未完待续）
往往金影奖的翌日，是娱记们最忙的时候。媒体会针对奖项做出分析，报道得奖剧组和演员的媒体见面会，同样也会持续跟进呼声很高却与奖项擦肩而过的剧组或艺人的失意。
一般这种时候，童昕都会坐镇报社，应急处理各种新闻。但是昨天晚上小弟的表现让他难以放心，所以这一天童昕做好早饭后没有离开。
童桦从屋子里出来的状态很平静，丝毫没有昨晚的焦躁。看见大哥还没走，他明显愣了下：“哥，早上好。”
童昕坐在餐桌对面：“早上好，快点过来吃饭吧。”
童桦匆匆洗漱，过来坐下吃饭：“好久都没吃哥做的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童昕留心观察弟弟，看他一切都好，这才安心上班。
——
童桦赶到公司的时候，顾凛威正在发飙。
他开始以为是因为昨晚他的不辞而别，可是从公司上下的人人自危，他看出不是针对自己。
“顾总今天出来没吃药？”由苏瑾陪同前去总裁办公室开会的路上，童桦悄悄问她。
苏瑾忍笑，公司上下只有这位太子爷敢这么议论老板：“昨晚顾总给涵姐开庆功会，公司高层和艺人去了好多，可是等了好久涵姐也没露面，就让助理打了通电话，说是累了，要回去休息。所以经理您今天一定要小心，别躺枪啊。”
童桦默然良久，自言自语道：“这是涵姐能干出来的事。”
苏瑾还奇怪童桦为何发此语，二人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顾凛威特助李泽俊正等在那里，看童桦过来立即迎上：“桦少你迟到了，顾总很生气。”
童桦对苏瑾摊开双手，意思是说不想躺枪也要躺枪了。
李泽俊为他推开门，这是公司决策层的会议，出席者多为公司高层，童桦手下只有两名艺人，且一个半红不红、一个黑透半边，原本就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是顾凛威特别发话，童桦才得以列席会议。
见他进来，正在讲话的顾凛威突然停下来，看清来人后忍不住皱眉：“现在都几点了，什么时候上班不知道吗！告诉财务部，扣他一个月工资！”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迟了。”可惜说话人完全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落落大方地走向惯常的位置——自然是敬佩末座。
在娱乐圈，最讲究按资排辈。而在娱乐公司，这种讲究同样是要发扬光大的。无论是之前的鼎尊、还是如今的巨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在公司找准自己的位置最重要。
谁知顾凛威就像故意找茬似的，也不等他坐下，又继续道：“不像话！开会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对！”他指了指身边，“你给我过来，坐这里！”
童桦这时候才发现，顾凛威身边空出一个位置，他迟疑一下，摇摇头：“我没有配股，也不算在决策层里，那个位置我不能坐。”
明知道当着决策层拒绝顾凛威，会让他没有面子。但是童桦身为私生子，还没有得到顾家的承认，坐了那个位置，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果然，顾凛威不满地嘘出一口气，但也只能看着童桦在后排坐下，会议继续进行下去。
果然如苏瑾所言，今天顾凛威很生气。他火力全开，怒喷公司所有部门。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公司现在签约的艺人水平太低，除了董涵，都没有拿到大奖。
“童桦！”顾凛威突然点名，童桦只得站起身来。
“我听说，前几天有好几个广告和电视剧的试镜邀约给王嘉玫，但是都被你拦下来了，有这事吗？”
童桦心里轻笑，知道这是要拿自己先开刀，不过面上却相当冷静：“有。”
王嘉玫虽然是新人，但毕竟是选秀的亚军，签约金比普通新人高出一大截，这几天已经有公司的董事显出不满。而且一旦错过了最佳宣传期，无异于变相雪藏！
“顾总，请不要干涉我的工作，我有自己的想法！”童桦翘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里满是不屑：“那些通告吗？接了还不如不接！我签下的艺人，都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但是成绩呢？我们要的是成绩！”
一旦涉及到工作，顾凛威便不再留情。诚然，在娱乐圈你拼命地赞赏一个人如何的实力超群、演技精湛，没有机遇和星光，那么只能是一个自嘲的笑话！娱乐圈的内幕和游戏规则，童桦再清楚不过，那么多有演技的人不是籍籍无名吗？他蹙眉沉思了一下：“钟导的《浅梦》不是正在筹备吗？我带阿玫去试试看。”
“你说梦话呢！”顾凛威险些气抽过去，“难道你没听说过钟馗的规矩吗！”他情急之下，把钟凯导演的外号叫了出来。
钟凯导演，圈内名导，因为不近人情，人称“鬼面导演钟馗”。对待工作认真到变态程度，而对演员、剧务等一干人员严厉苛责。没有拍过他的片而不被他挨骂的艺人，哪怕是名气爆棚的天王天后级人物，他也照骂不误！而且他骂人的水平，与被骂者的知名度成正比，所以很多大牌影星不愿接他的本子，除非那是一部“好本”。
所谓的“好本”，就是说从开拍之初就气场十足的本子，除非拍摄过程中出现极大地谬误，想不拿奖都难！
《浅梦》就是这样的一部好本，钟凯同样是可以驾驭这个本子的导演。
“钟凯的规矩，都是他给看中的艺人发试镜邀请，断没有你主动送货上门的道理！而且……”而且被他相中的艺人，签约前不准看本，只能去试他指定的角色，不能挑来捡去！
可惜，不等他说完，童桦已经打断道：“我就是想问，《浅梦》哪天试镜？”
顾凛威愣了下方才回答：“今天……”
“走啦，顾总拜拜！”童桦摆摆手，转身就向外走去。
“喂，你去哪？”
“带王嘉玫去试镜！”
——
在顾凛威吹胡子瞪眼和巨鱼整个决策层的注视下，童桦施施然从会议室走出来。他刚才不是说笑，他是真的要带王嘉玫去试镜。
黎承晖和阿玫已经在他办公室里等很久了。
“老大，昨晚听黎大哥说，你要带我去试镜？”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童桦看了一眼王嘉玫，女孩今天打扮得太过素雅：“是的，钟凯你听说过吧？”
王嘉玫摇头：“我平时不记导演名字的。”
黎承晖、童桦同时沉默，也只有王嘉玫能说出这话。
童桦无奈道：“好吧，以后我会记得都教给你。视镜时间在下午，现在你立刻去补妆，用我上次教你的方法给自己画一个裸妆。之后我会带你去挑衣服。”
等王嘉玫出去后，童桦的视线终于转向黎承晖。
尽管今天黎承晖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阅人无数的童桦，还是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不等童桦开口，黎承晖就抢先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现在后悔签了我，或者没法帮我解除雪藏，我不会怪你。”
童桦以肘支桌，双手虚扣指尖相对，因为是坐着，所以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见黎承晖的脸。
“我是真的很后悔。”年轻的经理人如是说。
闻言，黎承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要是我没做这些工作之前，我肯定把你打回你原来经纪人那边去！”说话的同时，童桦顺手拉开抽屉，取出一沓装订好的纸本，放在桌面上推给黎承晖。
黎承晖打开纸页，曾经演过的所有影视作品赫然眼前！不仅有他出演主角的作品，就连他跑龙套的影视剧都进行了详细分析。他连翻几页，脸色大变。
“这是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看到这些用心整理的文字，他不能不感动。
“从决定签下你之后就开始做这项工作了。原本想忙完阿玫今天的试镜之后，再和你详细说。毕竟，在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你被雪藏的缘由，没法制定你下一步的计划。不过现在好了……”
童桦停了下，不想再提昨晚的事，继续说道：“我会让狄慕同意解除你的雪藏。”
黎承晖眼中流露出感动，但随即暗淡下去：“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很感激了。”
——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浅梦》指定的试镜场所——钟凯位于郊区的工作室外露天小广场上。
童桦停好车，发现前面已经被围观者和娱记堵得密不透风。明明是说好的试镜时间，大门却没有打开。于是下车后，招呼王嘉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大，我们不是来试镜的吗？”王嘉玫踩着七厘米高的小跟鞋，不得不扭摆起“优雅”的身姿，跟在童桦屁股后面小跑。
听见身后咯噔咯噔的跟鞋砸地声，童桦只得调整好步伐，同时伸出右臂，示意王嘉玫挎着自己走。只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老大，你看那么多围观的，怎么都不进去看？”一边说着，王嘉玫还不忘回头望着那群乌压压的人云。
“因为有保安。”童桦面无表情。
王嘉玫安静了片刻，这时候童桦已经带他穿过一条商街，走进一家门脸极小、只容一人进出的小卖店。和昏暗的小店里迎上来的女子说了两句话，女子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童桦便带着她走过去，在阴影中打开了一扇门，门里只有一条向下的阶梯。
阿玫若有所思了片刻，终于开口：“这个钟导，是不是很穷？”
童桦顿住脚步：“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不是很穷的话，为什么要把工作室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试镜只能在院子里……”
“……”童桦难得翻了个白眼，拽住女孩的手臂走下楼梯。
不错，这里的确很僻静，但钟馗正是看上了这点，不用被记者围追堵截，而且包括他们现在进来的这家小店在内，这一片地方不知有多少向这家小店一样，都被钟凯买下来做掩饰了！
至于露天试镜，哼哼，不敢在大众面前接受试镜的挑战，不敢让大多数人当面对自己品头论足的艺人，是没有资格接他钟凯的本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