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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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皇上属意的是何官职给华曦郡主？”右相已经知道此事不可更改。既然如此，倒不如听听下文。
“其实朕已经下了旨意，封她为诏书令！今日与你们商讨，就是想广开言路。如果你们都觉得此举甚好，朕就昭告天下！”秦皇似乎不想在绕圈子了，直接了当的说明了心意。言外之音就是旨意早下了，找你们商讨不过是给面子罢了。
“父皇，诏书令的位置实在特殊，关系到西秦的朝政。华曦乃质子，您就不怕她是细作吗？”沐铎是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劝诫道。
“放肆！你这是在说朕老眼昏花，连个细作都分辨不出？”秦皇大怒，眸光瞪着沐铎。他这个儿子，虽然最像自己，但是却戾气太过。再加上他身后让他闹心的霍氏，他真的是越来越不喜他。
“七弟，诏书令不过是帮父皇起草诏书而已，你太小题大做了！再说父皇英明睿智，岂会看错人。”沐睿适时的帮腔，看似是在帮华曦，实则是在秦皇面前刷存在感。总之华曦成为诏书令，对他有利无害，就凭沐钺与她的私交，还不等于在秦皇身前放了一个自己的眼线。
“太子皇兄说的极是，早年北齐就盛传华曦郡主博古通今，睿智灵慧。深受北齐王宠爱。北齐王曾一度想立她为皇太女，只因华曦郡主爱弟情深拒绝了！这样聪慧的女子做诏书令，也没什么不妥。七弟何必因为与郡主的私人恩怨就一直揪着他人不放呢！”
沐钦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攻击沐铎大好机会。本来一场朝议如今却演变成了皇子们互相抨击的闹剧。秦皇的几位心腹大臣不敢多言，皆是一副看戏的状态。而霍言因为刚才沐朗之事被训斥，也不敢在帮腔。这朝局似乎已经掌握在秦皇的手中。
“皇上，臣觉得景王殿下的顾及也不是全无道理。如今身在邺城的北齐前太子华奕虽然归属了我西秦，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那个黄口小儿会不会有造反之心？诏书令虽为內官，但是也的确太过容易掌握我西秦的军政大事。华曦郡主当此的确不妥。”
护国公凌清政的突然帮腔，让沐铎不禁又惊又喜。他一直都是秦王沐铄阵营中的，曾经也多少有过摩擦。如今能与他共站一线，果然应了那句名言，没有永远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凌爱卿此话的确有道理。的确是提醒了朕。朕记得前年西域番邦作乱，你的长子凌筠辰平叛之时带回了一个番邦女子。这几年番邦也甚是不太平，而筠辰如今位居兵部参政，难道是……”
“皇上，凌氏一门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半点卖国求荣的事，还请皇上圣断！”凌清政没想到秦皇拿三年前他儿子的那段风流韵事说事。这事不深究则罢，若是深究，即便无罪，凌筠辰好不容易到手的参政就要飞了。
“爱卿今日还真提醒了朕！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大理寺卿杨威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出列。内心不禁为凌清政举哀。左相右相都不吱声，他却要撞上来。还真以为皇上是好拿捏的。
“这事着你去查，务必要给朕查清楚。可不能冤枉了护国公府！”秦皇似乎有些累了，靠在了龙椅上。眸光扫了一眼跪在了地上的凌清政，语气和缓的说道：“筠辰这几日就先避嫌在家吧！等查清楚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臣……谢皇上！”凌清政这一次还真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说是避嫌，其实就是述职。他的心血又被这个华曦给毁了。
“固伦，秦弛，朕想听听你们的意思！若是也觉得华曦郡主不适合做诏书令，此事就作罢吧！”秦皇突然松了口，把决定权交给了他们二人。可是两人却甚是头痛。同意，他们要背黑锅，不同意下场估计就会如同护国公凌清政。
“臣等无异议！”固伦与秦弛相互看了一眼，最终决定选择前者。
“好，既然都无异议，那就拟旨昭告天下吧！朕乏了，都散了吧！”秦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宣布散朝。众臣工在一场攻心计中结束了今日颇为丰富的朝议。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这一次沐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沐睿本想上前与沐朗套近乎，只是看见沐朗追随着秦皇一同离开，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来到沐钺身侧，很是愉悦的看了一眼阴着脸的沐铎。
“华曦郡主还真是他的克星！九弟，郡主如今为诏书令，以后对我们可是大大的益处。”沐睿与沐钺并肩而行，洋溢着喜悦。似乎之前的忧心皆被今日的朝议冲淡了。
“我不赞同太子皇兄的说法！沐铎只是中了父皇的套，又不是没牙的老虎，任由你摆布！如果我们现在就和华曦郡主走的过近，只会成为沐铎攻击我们的枪。父皇选郡主深意，恐怕也是为了防止世家争斗，避免结党营私。我们怎能在这个时候，去给自己找麻烦！”
沐钺说的这般透彻，沐睿自然也就打消了心里的小主意。但他不知，沐钺是有私心的。他只是不想让华曦参与到夺嫡的斗争中来而已。
“九弟，文举在即，上次与你说的事可安排好了？”沐睿也觉得拉拢华曦的事可以暂缓，但是眼前的事却是迫在眉睫了。
“太子皇兄，这事我会尽量周旋！只是今年文举，是由父皇出题。泄题，怕是不能！”沐钺也觉得沐睿的要求，甚是难办。当时若不是为了救出暗室的华曦，他定是不会答应。如今他已经将命题之权推了出去，没想到他仍是不死心。
“别人到无妨，就是这韦奇！你也知道，他是舅舅的儿子。”沐睿也知此事棘手，可是他身边的确能用的人太少。韦家又大不如从前，他也只能剑走偏锋。
“韦太傅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自会尽全力相帮！”沐钺知道对于韦氏，他是无法拒绝的。只是心中难免有所感叹，当年天下大才的韦太傅，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孙却是这般不成气候。
沐睿见沐钺应了，心里也算安稳了。二人再无旁言，出了英武门，各自回府。
沐铎与霍言一同离开，回到景王府便召集了自己一派心腹过府议事。可是如今局势，已不同往时。天下太平，又无战事。他手下的这些将领，说白了除了能给秦皇添堵以外别无他用。包括战功显赫的霍言，都以被秦皇闲赋在家。
沐铎也深深的感受到自己手中没有可用的谋臣，这一点他终是输给了沐钺。他以前是不屑与这些文臣为伍，可如今却是想接触却也难了。天下才学，皆在沐钺门下。这一次他还是真要在文举上下下功夫。
“舅舅，霍羽可有说何时回京？”沐铎坐在主位上，甚是心烦。能为他解忧的怕也只有霍羽了。
“估计就在这一两日！放心，绝对不会耽误武举！”霍言缕着自己的胡须，眸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恩，只要他在，今年的武状元定是非他莫属！本想等武举过后，向父皇请旨将神策营交给他，如今……”沐铎提及此事，就不免上火。人算不如天算。
“殿下无须气恼，即便羽儿能夺魁，恐怕皇上也不会将神策营再给霍氏。霍清前日送来家书，会参加今年的文举！老臣倒觉得这才是霍氏新的契机。”。霍言对如今朝堂看的倒也透彻，霍氏功高盖主，已经犯了秦皇的忌讳。在贪军权只会遭来祸事。
“霍清要回京！真是太好了！有他们两人在本王身边，本王何愁大业不成？”沐铎转怒为喜，霍清的归来，简直就如久旱的甘露。霍清自当年与沐钺对文输了之后，便出外游学，如今定是学成而归。今年的科举，霍氏定会大放异彩。
沐朗陪着秦皇一同回到御书房，隔着老远华曦就听见了秦皇爽朗的笑声。华曦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奏折，快步迎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华曦俯身行礼，穿着官服的模样到让秦皇一愣。心中不禁赞叹，这身官服穿在华曦身上，竟然多了几分男儿的英气。
“华曦，你是没看到！今日殿上那帮老东西的表情有多精彩。他们当朕老了，就好拿捏。朕就是要告诉他们，这天下是沐家的，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秦皇接过乔公公奉上的茶，兴冲冲的说道。似乎很久没这么开怀了。
华曦眸光看了一眼沐朗，正好看到他冲着她做鬼脸。华曦心下便知秦皇如此高兴的原因。只是她心中疑惑，秦皇是如何让那一帮老古董乖乖听话的？
她也不禁好奇，秦皇这套驭臣之术到底是何？面对根本就不可能办到的事，而在秦皇这里就这般容易的办到了。
“华曦，去拟旨吧！封你做诏书令的这道昭告天下的诰书出自你手才会更有意义！”秦皇落座在王位上，眸光带着某种期待，又好似在缅怀。
“臣谢皇上！”华曦谢恩，退到一侧，眸光看向明黄色的绢布，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皇乐完了，眸光又转向沐朗。带着几分不悦。似乎对他今日朝堂上的表现一点的不满意。他若是知晓他如木头一样，才不会让他去添堵。但是想归想，神策营交给他，他也算是放心的。
“臭小子，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拿了兵符混蛋！”秦皇将一只小巧的青铜神兽扔给了沐朗。沐朗轻巧的一挥手便稳稳的落在手中。
“你不是让我在御书房学为臣之道吗？怎么又急着赶我走啊！”沐朗似乎一点不急，反而懒洋洋的落座在软榻上饮茶。
“你想学，机会还不多的是。你接管神策营，难道不要去露个脸？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镇的住朕手中最精锐的兵。”
“切，不就是几个兵蛋吗？你瞧好吧！”沐朗起身，在秦皇嫌弃的目光下，凑到华曦身边低语了几句。方才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御书房。华曦望着他的背影偷笑，其实她同样也很期待。
“不知皇上属意的是何官职给华曦郡主？”右相已经知道此事不可更改。既然如此，倒不如听听下文。
“其实朕已经下了旨意，封她为诏书令！今日与你们商讨，就是想广开言路。如果你们都觉得此举甚好，朕就昭告天下！”秦皇似乎不想在绕圈子了，直接了当的说明了心意。言外之音就是旨意早下了，找你们商讨不过是给面子罢了。
“父皇，诏书令的位置实在特殊，关系到西秦的朝政。华曦乃质子，您就不怕她是细作吗？”沐铎是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劝诫道。
“放肆！你这是在说朕老眼昏花，连个细作都分辨不出？”秦皇大怒，眸光瞪着沐铎。他这个儿子，虽然最像自己，但是却戾气太过。再加上他身后让他闹心的霍氏，他真的是越来越不喜他。
“七弟，诏书令不过是帮父皇起草诏书而已，你太小题大做了！再说父皇英明睿智，岂会看错人。”沐睿适时的帮腔，看似是在帮华曦，实则是在秦皇面前刷存在感。总之华曦成为诏书令，对他有利无害，就凭沐钺与她的私交，还不等于在秦皇身前放了一个自己的眼线。
“太子皇兄说的极是，早年北齐就盛传华曦郡主博古通今，睿智灵慧。深受北齐王宠爱。北齐王曾一度想立她为皇太女，只因华曦郡主爱弟情深拒绝了！这样聪慧的女子做诏书令，也没什么不妥。七弟何必因为与郡主的私人恩怨就一直揪着他人不放呢！”
沐钦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攻击沐铎大好机会。本来一场朝议如今却演变成了皇子们互相抨击的闹剧。秦皇的几位心腹大臣不敢多言，皆是一副看戏的状态。而霍言因为刚才沐朗之事被训斥，也不敢在帮腔。这朝局似乎已经掌握在秦皇的手中。
“皇上，臣觉得景王殿下的顾及也不是全无道理。如今身在邺城的北齐前太子华奕虽然归属了我西秦，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那个黄口小儿会不会有造反之心？诏书令虽为內官，但是也的确太过容易掌握我西秦的军政大事。华曦郡主当此的确不妥。”
护国公凌清政的突然帮腔，让沐铎不禁又惊又喜。他一直都是秦王沐铄阵营中的，曾经也多少有过摩擦。如今能与他共站一线，果然应了那句名言，没有永远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凌爱卿此话的确有道理。的确是提醒了朕。朕记得前年西域番邦作乱，你的长子凌筠辰平叛之时带回了一个番邦女子。这几年番邦也甚是不太平，而筠辰如今位居兵部参政，难道是……”
“皇上，凌氏一门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半点卖国求荣的事，还请皇上圣断！”凌清政没想到秦皇拿三年前他儿子的那段风流韵事说事。这事不深究则罢，若是深究，即便无罪，凌筠辰好不容易到手的参政就要飞了。
“爱卿今日还真提醒了朕！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大理寺卿杨威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出列。内心不禁为凌清政举哀。左相右相都不吱声，他却要撞上来。还真以为皇上是好拿捏的。
“这事着你去查，务必要给朕查清楚。可不能冤枉了护国公府！”秦皇似乎有些累了，靠在了龙椅上。眸光扫了一眼跪在了地上的凌清政，语气和缓的说道：“筠辰这几日就先避嫌在家吧！等查清楚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臣……谢皇上！”凌清政这一次还真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说是避嫌，其实就是述职。他的心血又被这个华曦给毁了。
“固伦，秦弛，朕想听听你们的意思！若是也觉得华曦郡主不适合做诏书令，此事就作罢吧！”秦皇突然松了口，把决定权交给了他们二人。可是两人却甚是头痛。同意，他们要背黑锅，不同意下场估计就会如同护国公凌清政。
“臣等无异议！”固伦与秦弛相互看了一眼，最终决定选择前者。
“好，既然都无异议，那就拟旨昭告天下吧！朕乏了，都散了吧！”秦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宣布散朝。众臣工在一场攻心计中结束了今日颇为丰富的朝议。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这一次沐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沐睿本想上前与沐朗套近乎，只是看见沐朗追随着秦皇一同离开，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来到沐钺身侧，很是愉悦的看了一眼阴着脸的沐铎。
“华曦郡主还真是他的克星！九弟，郡主如今为诏书令，以后对我们可是大大的益处。”沐睿与沐钺并肩而行，洋溢着喜悦。似乎之前的忧心皆被今日的朝议冲淡了。
“我不赞同太子皇兄的说法！沐铎只是中了父皇的套，又不是没牙的老虎，任由你摆布！如果我们现在就和华曦郡主走的过近，只会成为沐铎攻击我们的枪。父皇选郡主深意，恐怕也是为了防止世家争斗，避免结党营私。我们怎能在这个时候，去给自己找麻烦！”
沐钺说的这般透彻，沐睿自然也就打消了心里的小主意。但他不知，沐钺是有私心的。他只是不想让华曦参与到夺嫡的斗争中来而已。
“九弟，文举在即，上次与你说的事可安排好了？”沐睿也觉得拉拢华曦的事可以暂缓，但是眼前的事却是迫在眉睫了。
“太子皇兄，这事我会尽量周旋！只是今年文举，是由父皇出题。泄题，怕是不能！”沐钺也觉得沐睿的要求，甚是难办。当时若不是为了救出暗室的华曦，他定是不会答应。如今他已经将命题之权推了出去，没想到他仍是不死心。
“别人到无妨，就是这韦奇！你也知道，他是舅舅的儿子。”沐睿也知此事棘手，可是他身边的确能用的人太少。韦家又大不如从前，他也只能剑走偏锋。
“韦太傅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自会尽全力相帮！”沐钺知道对于韦氏，他是无法拒绝的。只是心中难免有所感叹，当年天下大才的韦太傅，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孙却是这般不成气候。
沐睿见沐钺应了，心里也算安稳了。二人再无旁言，出了英武门，各自回府。
沐铎与霍言一同离开，回到景王府便召集了自己一派心腹过府议事。可是如今局势，已不同往时。天下太平，又无战事。他手下的这些将领，说白了除了能给秦皇添堵以外别无他用。包括战功显赫的霍言，都以被秦皇闲赋在家。
沐铎也深深的感受到自己手中没有可用的谋臣，这一点他终是输给了沐钺。他以前是不屑与这些文臣为伍，可如今却是想接触却也难了。天下才学，皆在沐钺门下。这一次他还是真要在文举上下下功夫。
“舅舅，霍羽可有说何时回京？”沐铎坐在主位上，甚是心烦。能为他解忧的怕也只有霍羽了。
“估计就在这一两日！放心，绝对不会耽误武举！”霍言缕着自己的胡须，眸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恩，只要他在，今年的武状元定是非他莫属！本想等武举过后，向父皇请旨将神策营交给他，如今……”沐铎提及此事，就不免上火。人算不如天算。
“殿下无须气恼，即便羽儿能夺魁，恐怕皇上也不会将神策营再给霍氏。霍清前日送来家书，会参加今年的文举！老臣倒觉得这才是霍氏新的契机。”。霍言对如今朝堂看的倒也透彻，霍氏功高盖主，已经犯了秦皇的忌讳。在贪军权只会遭来祸事。
“霍清要回京！真是太好了！有他们两人在本王身边，本王何愁大业不成？”沐铎转怒为喜，霍清的归来，简直就如久旱的甘露。霍清自当年与沐钺对文输了之后，便出外游学，如今定是学成而归。今年的科举，霍氏定会大放异彩。
沐朗陪着秦皇一同回到御书房，隔着老远华曦就听见了秦皇爽朗的笑声。华曦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奏折，快步迎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华曦俯身行礼，穿着官服的模样到让秦皇一愣。心中不禁赞叹，这身官服穿在华曦身上，竟然多了几分男儿的英气。
“华曦，你是没看到！今日殿上那帮老东西的表情有多精彩。他们当朕老了，就好拿捏。朕就是要告诉他们，这天下是沐家的，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秦皇接过乔公公奉上的茶，兴冲冲的说道。似乎很久没这么开怀了。
华曦眸光看了一眼沐朗，正好看到他冲着她做鬼脸。华曦心下便知秦皇如此高兴的原因。只是她心中疑惑，秦皇是如何让那一帮老古董乖乖听话的？
她也不禁好奇，秦皇这套驭臣之术到底是何？面对根本就不可能办到的事，而在秦皇这里就这般容易的办到了。
“华曦，去拟旨吧！封你做诏书令的这道昭告天下的诰书出自你手才会更有意义！”秦皇落座在王位上，眸光带着某种期待，又好似在缅怀。
“臣谢皇上！”华曦谢恩，退到一侧，眸光看向明黄色的绢布，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皇乐完了，眸光又转向沐朗。带着几分不悦。似乎对他今日朝堂上的表现一点的不满意。他若是知晓他如木头一样，才不会让他去添堵。但是想归想，神策营交给他，他也算是放心的。
“臭小子，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拿了兵符混蛋！”秦皇将一只小巧的青铜神兽扔给了沐朗。沐朗轻巧的一挥手便稳稳的落在手中。
“你不是让我在御书房学为臣之道吗？怎么又急着赶我走啊！”沐朗似乎一点不急，反而懒洋洋的落座在软榻上饮茶。
“你想学，机会还不多的是。你接管神策营，难道不要去露个脸？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镇的住朕手中最精锐的兵。”
“切，不就是几个兵蛋吗？你瞧好吧！”沐朗起身，在秦皇嫌弃的目光下，凑到华曦身边低语了几句。方才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御书房。华曦望着他的背影偷笑，其实她同样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