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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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饶命！奴才说！奴才这就据实禀告！”徐公公见霍贵妃也不敢保他，彻底断了念想。立刻扑在地上哭嚎道。
沐铎冷然的撇了他一眼，挥挥手。几名内侍立刻放开了徐公公，退了出去。徐公公喘了一口气，拭去了额头的密汗将今日水阁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沐铎听着，不禁陷入了深思。大约过了半响，方才示意徐公公退了下去。
“母妃，刺客可是你派的？”
“铎儿，你也认为今日的事是母妃策划的？”霍贵妃一脸无辜的问道。倒让沐铎分外诧异。
“难道不是母妃？”沐铎微微皱眉，宫里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她，他想不出第二人。
“本宫本想在漪澜阁教训华曦，却并未派刺客。出了命案后，本宫本想借此直接将华曦除去，谁知皇上却有意袒护。”霍贵妃想着今日皇上的冷漠态度，心里就不禁很是失望。她伺候皇上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他这般的冷遇。
“如果刺客不是母妃派的，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策划此事的人的胃口很大，不仅想除去华曦，而且还想借此事打击皇后和母妃。如果儿臣猜的不错，父皇心里也一定认为是母妃所为。父皇训斥皇后，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铎儿，依你所言本宫是被人利用了？”霍贵妃听着沐铎的分析，也不禁恍然大悟！脸上浮上一层忧虑之色。
“如今你父皇已经对霍氏诸多不满。霍明一事虽已平定，但是不难看出你父皇对霍氏的态度。如今这般该如何是好？”。
“母妃勿要忧心，此事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放心交由儿臣处理吧！”沐铎虽然有些埋怨霍贵妃自作主张，但是毕竟初衷是为了他。
他对华曦的感觉，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微妙。他的确恨她，却又不想要她的命。虽然纠葛已深，却又几分牵肠挂肚。这种感觉会让他莫名的烦躁，甚至有时难以控制。
今日这一桩连环计倒是用的巧妙，无论华曦死或不死，都会和霍贵妃脱不了关系。而对方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让秦皇与皇后，包括霍贵妃之间生了难以磨灭的嫌隙。
随着秦皇年纪见长，疑心病就越发的严重。太子无为，几位成年的皇子们又对皇位虎视眈眈。如果以前他还对后宫之事不闻不问，如今恐怕已经开始担忧外戚乱政了。毕竟他的皇位就是靠外戚之力谋篡而来。他惧怕旧事重演，所以更会对后宫有子嗣的嫔妃心存戒备。
沐铎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但是在秦皇面前却是谦卑有礼，孝顺有加。无论战功多么显赫，却从来不邀功，更不会贪恋兵权，每次征战凯旋定会第一时间归还虎符。所以这也就成了秦皇对他喜爱有加，容忍霍氏的原因之一。
秦皇不喜太子，朝堂皆知。皇储之位早晚会换人，只是这太子之位谁来坐，恐怕连秦皇如今还在慎重考量。所以此时后宫中的动作，便会直接关系到秦皇喜好，影响到皇储之位。
沐铎想到此处也不禁叹气，他母妃聪明一世，却在这件事了欠了考虑。如今被人利用，也只有抓住刺客才能扳回这低势的局面。沐钺回到慕王府，立刻着人去调查今日之事。很显然今日之事并非只是针对华曦，她只不过是一根□□而已。最大的嫌疑虽是霍贵妃，可是似乎今日她也并未讨到什么便宜。难道西秦除了沐铎还有人想要华曦的命？
沐钺坐在知画斋的书案前，不禁陷入了深思。想到身处危险中的华曦，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恐怕想要她不好过的人不只是沐铎而已啊。
“王爷！”门外的老管家在门外轻呼了一声，随后便步入书房。沐钺注视上案上的几封密函，眸底尽是焦虑。
“王爷，刚刚从宫里传回的消息。郡主已经被淑妃娘娘安置在了玉华宫的漱玉轩。由紫兰和紫月两个丫头侍奉。也不知是不是荣王殿下的关系，淑妃娘娘对郡主倒是难得的礼遇。王爷也暂可安心了！”
老管家向沐钺回道。对今日宫里发生的事他已略知一二。望着很少忧郁的主子，心下便知多半是因为宫里那位。从他不计后果的去伏杀景王，开始调派安插在宫中多年的眼线之时，他就知晓他已经对曾经不屑的权位动了心思，只是却不知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福伯你安排的很好！吩咐紫兰，紫月好生照顾她！命宫中暗卫随时观察各宫的动静，特别是栖霞宫和懿坤宫！”沐钺不禁怀疑霍氏，连带着一向软弱的皇后也考虑在内了。毕竟李嬷嬷是她的人，手下的人心思异动，她当真会一无所知？
“老奴这就去传话，老奴告退！”福伯躬身退下，心底不禁怅然若失。要知晓宫里这些眼线，皆是为将来大事所备。如今为了华曦便要全盘而动，还真是有些可惜。
沐钺何尝看不出老管家的惋惜，但只要是事关到华曦，他就义无反顾。这是十年前便注定的。他这一生，只为她一人！
“斩靳，派人查查本王离开并州后，华曦到底遇到了何事？务必要详尽！”沐钺向外吩咐道，很快斩靳便应声而退。他想起今日沐钦看华曦的眼神，心底就不禁泛起酸涩。
沐钦似乎与她很熟识，而且还处处带着倾慕的情愫。而华曦对他虽不是很亲近，但也并不排斥。想到她如今置身在玉华宫，沐钦便可以时时用那种纠缠的目光望着她，他就不免心塞。她可以忘记他们的约定，可以重新选择她的未来，但是沐钦却绝对不是良配。
淑妃对华曦的确是礼遇有加，光是送她的首饰衣裙已经放满了漱玉轩的箱子。华曦望着紫兰呈她过目的礼物，也不禁怔了半晌。若说虚伪，这柳家的女人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当时常夫人也是这般对她，结果却为了利益不惜将她卖给了沐钦。而如今淑妃这般又是想求什么呢？当然肯定不是为沐钦求娶。她如今什么身份，她还是清醒的很。一个毫无权势的质子，绝对入不了淑妃的眼。
“郡主，这些礼物该如何处置？”紫月望着闷闷不舒的华曦，心中不禁诧异。即便是见过世面不屑这些金银俗物，也不该是这种郁闷的表情。
“你们两人选几样心仪的，剩下的收起来吧！我用不上这些东西！”华曦目光扫了一眼两人手中的托盘，转而起身离开了妆台。她本来就喜欢素净，平日里最多用一只玉钗挽发。这种虚华之物，她的确未放在眼中。
“郡主，荣王殿下来了，正在花园等您！”一名宫婢满脸笑意正巧步入房内，望着径直从内室走出的华曦躬身禀告道。
“荣王殿下可有说是何事求见？”华曦一听是沐钦，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几日他倒是来的勤。虽然只是品茶聊天，可是她还是受不了他那过于直白的目光。
“你先退下吧！”华曦示意宫婢出去，转而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是玉华宫，她不好太驳沐钦的脸面。可是对于一个自己有些讨厌的男人，即便对方真诚，她也无法每日笑脸以对。她就是这般坦率的性子，半点委屈不了自己的心。
“郡主若是不想见荣王殿下，奴婢这就代您出去推了！”紫月看穿了华曦的心事，上前为她解忧。华曦抬眼望着她，眸底却多了几分审度。她们是玉华宫的人，当真可信吗？
“郡主不用担心奴婢们的诚心，郡主可识得此物？”紫兰自然也看出了华曦的疑虑，将一块剔透晶莹的云纹玉佩递到华曦眼前。这些时日她虽对她们很和善，却也处处提防。她们其实本不该相互如此算计。
“这是……”华曦一眼就认出了玉佩的出处。眸光皆是惊诧，心底却满是感激之情。他的确是有心了。
“原来你们是……”华曦紧紧将玉佩的手心不禁轻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那温润的感觉，仿佛看到了他那温柔和煦的笑容。
“郡主知道奴婢们的心就好！郡主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们万死不辞！”紫兰紫月跪在地上向华曦表明了心迹，她们是云阁训练出的死士，从小就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效忠。
“你们快起来！以后莫说什么要死要活的话。我只当你们是亲人，所以你们也别把我当主子！”华曦其实心底还是挺喜欢这两个伶俐的丫头的。之前心存芥蒂，是因为乃是淑妃所赐。而如今真相大白，有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她也能行事更方便。
“郡主不嫌奴婢们出身低微，是奴婢们三生修来的福气。奴婢在此拜谢郡主！”紫兰紫月在宫里多年，深知这做奴才都是贱命一条。如今华曦却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她们深深感动。
“好了，不要再谢来谢去了。你们快随我去打发了沐钦！”华曦扶起二人，一脸欣喜的说道。想着外面的沐钦不禁叹气。她寄人篱下，该有的礼仪还是少不了的。
华曦缓步步入园中，便看见身着一袭墨紫蟒袍的沐钦。乌丝用一只翠玉纹龙簪高高束起。澄澈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注视着眼前开的正艳的几株海棠。慵懒的倚在石桌上，似乎无趣的打紧。华曦扫了一眼石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他倒是个极有耐心的。
“殿下，饶命！奴才说！奴才这就据实禀告！”徐公公见霍贵妃也不敢保他，彻底断了念想。立刻扑在地上哭嚎道。
沐铎冷然的撇了他一眼，挥挥手。几名内侍立刻放开了徐公公，退了出去。徐公公喘了一口气，拭去了额头的密汗将今日水阁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沐铎听着，不禁陷入了深思。大约过了半响，方才示意徐公公退了下去。
“母妃，刺客可是你派的？”
“铎儿，你也认为今日的事是母妃策划的？”霍贵妃一脸无辜的问道。倒让沐铎分外诧异。
“难道不是母妃？”沐铎微微皱眉，宫里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她，他想不出第二人。
“本宫本想在漪澜阁教训华曦，却并未派刺客。出了命案后，本宫本想借此直接将华曦除去，谁知皇上却有意袒护。”霍贵妃想着今日皇上的冷漠态度，心里就不禁很是失望。她伺候皇上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他这般的冷遇。
“如果刺客不是母妃派的，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策划此事的人的胃口很大，不仅想除去华曦，而且还想借此事打击皇后和母妃。如果儿臣猜的不错，父皇心里也一定认为是母妃所为。父皇训斥皇后，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铎儿，依你所言本宫是被人利用了？”霍贵妃听着沐铎的分析，也不禁恍然大悟！脸上浮上一层忧虑之色。
“如今你父皇已经对霍氏诸多不满。霍明一事虽已平定，但是不难看出你父皇对霍氏的态度。如今这般该如何是好？”。
“母妃勿要忧心，此事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放心交由儿臣处理吧！”沐铎虽然有些埋怨霍贵妃自作主张，但是毕竟初衷是为了他。
他对华曦的感觉，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微妙。他的确恨她，却又不想要她的命。虽然纠葛已深，却又几分牵肠挂肚。这种感觉会让他莫名的烦躁，甚至有时难以控制。
今日这一桩连环计倒是用的巧妙，无论华曦死或不死，都会和霍贵妃脱不了关系。而对方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让秦皇与皇后，包括霍贵妃之间生了难以磨灭的嫌隙。
随着秦皇年纪见长，疑心病就越发的严重。太子无为，几位成年的皇子们又对皇位虎视眈眈。如果以前他还对后宫之事不闻不问，如今恐怕已经开始担忧外戚乱政了。毕竟他的皇位就是靠外戚之力谋篡而来。他惧怕旧事重演，所以更会对后宫有子嗣的嫔妃心存戒备。
沐铎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但是在秦皇面前却是谦卑有礼，孝顺有加。无论战功多么显赫，却从来不邀功，更不会贪恋兵权，每次征战凯旋定会第一时间归还虎符。所以这也就成了秦皇对他喜爱有加，容忍霍氏的原因之一。
秦皇不喜太子，朝堂皆知。皇储之位早晚会换人，只是这太子之位谁来坐，恐怕连秦皇如今还在慎重考量。所以此时后宫中的动作，便会直接关系到秦皇喜好，影响到皇储之位。
沐铎想到此处也不禁叹气，他母妃聪明一世，却在这件事了欠了考虑。如今被人利用，也只有抓住刺客才能扳回这低势的局面。沐钺回到慕王府，立刻着人去调查今日之事。很显然今日之事并非只是针对华曦，她只不过是一根□□而已。最大的嫌疑虽是霍贵妃，可是似乎今日她也并未讨到什么便宜。难道西秦除了沐铎还有人想要华曦的命？
沐钺坐在知画斋的书案前，不禁陷入了深思。想到身处危险中的华曦，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恐怕想要她不好过的人不只是沐铎而已啊。
“王爷！”门外的老管家在门外轻呼了一声，随后便步入书房。沐钺注视上案上的几封密函，眸底尽是焦虑。
“王爷，刚刚从宫里传回的消息。郡主已经被淑妃娘娘安置在了玉华宫的漱玉轩。由紫兰和紫月两个丫头侍奉。也不知是不是荣王殿下的关系，淑妃娘娘对郡主倒是难得的礼遇。王爷也暂可安心了！”
老管家向沐钺回道。对今日宫里发生的事他已略知一二。望着很少忧郁的主子，心下便知多半是因为宫里那位。从他不计后果的去伏杀景王，开始调派安插在宫中多年的眼线之时，他就知晓他已经对曾经不屑的权位动了心思，只是却不知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福伯你安排的很好！吩咐紫兰，紫月好生照顾她！命宫中暗卫随时观察各宫的动静，特别是栖霞宫和懿坤宫！”沐钺不禁怀疑霍氏，连带着一向软弱的皇后也考虑在内了。毕竟李嬷嬷是她的人，手下的人心思异动，她当真会一无所知？
“老奴这就去传话，老奴告退！”福伯躬身退下，心底不禁怅然若失。要知晓宫里这些眼线，皆是为将来大事所备。如今为了华曦便要全盘而动，还真是有些可惜。
沐钺何尝看不出老管家的惋惜，但只要是事关到华曦，他就义无反顾。这是十年前便注定的。他这一生，只为她一人！
“斩靳，派人查查本王离开并州后，华曦到底遇到了何事？务必要详尽！”沐钺向外吩咐道，很快斩靳便应声而退。他想起今日沐钦看华曦的眼神，心底就不禁泛起酸涩。
沐钦似乎与她很熟识，而且还处处带着倾慕的情愫。而华曦对他虽不是很亲近，但也并不排斥。想到她如今置身在玉华宫，沐钦便可以时时用那种纠缠的目光望着她，他就不免心塞。她可以忘记他们的约定，可以重新选择她的未来，但是沐钦却绝对不是良配。
淑妃对华曦的确是礼遇有加，光是送她的首饰衣裙已经放满了漱玉轩的箱子。华曦望着紫兰呈她过目的礼物，也不禁怔了半晌。若说虚伪，这柳家的女人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当时常夫人也是这般对她，结果却为了利益不惜将她卖给了沐钦。而如今淑妃这般又是想求什么呢？当然肯定不是为沐钦求娶。她如今什么身份，她还是清醒的很。一个毫无权势的质子，绝对入不了淑妃的眼。
“郡主，这些礼物该如何处置？”紫月望着闷闷不舒的华曦，心中不禁诧异。即便是见过世面不屑这些金银俗物，也不该是这种郁闷的表情。
“你们两人选几样心仪的，剩下的收起来吧！我用不上这些东西！”华曦目光扫了一眼两人手中的托盘，转而起身离开了妆台。她本来就喜欢素净，平日里最多用一只玉钗挽发。这种虚华之物，她的确未放在眼中。
“郡主，荣王殿下来了，正在花园等您！”一名宫婢满脸笑意正巧步入房内，望着径直从内室走出的华曦躬身禀告道。
“荣王殿下可有说是何事求见？”华曦一听是沐钦，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几日他倒是来的勤。虽然只是品茶聊天，可是她还是受不了他那过于直白的目光。
“你先退下吧！”华曦示意宫婢出去，转而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是玉华宫，她不好太驳沐钦的脸面。可是对于一个自己有些讨厌的男人，即便对方真诚，她也无法每日笑脸以对。她就是这般坦率的性子，半点委屈不了自己的心。
“郡主若是不想见荣王殿下，奴婢这就代您出去推了！”紫月看穿了华曦的心事，上前为她解忧。华曦抬眼望着她，眸底却多了几分审度。她们是玉华宫的人，当真可信吗？
“郡主不用担心奴婢们的诚心，郡主可识得此物？”紫兰自然也看出了华曦的疑虑，将一块剔透晶莹的云纹玉佩递到华曦眼前。这些时日她虽对她们很和善，却也处处提防。她们其实本不该相互如此算计。
“这是……”华曦一眼就认出了玉佩的出处。眸光皆是惊诧，心底却满是感激之情。他的确是有心了。
“原来你们是……”华曦紧紧将玉佩的手心不禁轻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那温润的感觉，仿佛看到了他那温柔和煦的笑容。
“郡主知道奴婢们的心就好！郡主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们万死不辞！”紫兰紫月跪在地上向华曦表明了心迹，她们是云阁训练出的死士，从小就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效忠。
“你们快起来！以后莫说什么要死要活的话。我只当你们是亲人，所以你们也别把我当主子！”华曦其实心底还是挺喜欢这两个伶俐的丫头的。之前心存芥蒂，是因为乃是淑妃所赐。而如今真相大白，有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她也能行事更方便。
“郡主不嫌奴婢们出身低微，是奴婢们三生修来的福气。奴婢在此拜谢郡主！”紫兰紫月在宫里多年，深知这做奴才都是贱命一条。如今华曦却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她们深深感动。
“好了，不要再谢来谢去了。你们快随我去打发了沐钦！”华曦扶起二人，一脸欣喜的说道。想着外面的沐钦不禁叹气。她寄人篱下，该有的礼仪还是少不了的。
华曦缓步步入园中，便看见身着一袭墨紫蟒袍的沐钦。乌丝用一只翠玉纹龙簪高高束起。澄澈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注视着眼前开的正艳的几株海棠。慵懒的倚在石桌上，似乎无趣的打紧。华曦扫了一眼石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他倒是个极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