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最后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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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叶戎今天给自己分配的任务,一件没有完成。
不是任务本身有多难,而是完成任务的途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
首先,向村民问路失败。也不知怎么回事,村民们都躲着叶戎,暗地里窃窃私语,却根本不回答叶戎的问题。
没办法,叶戎又去找村中小卖部的谢大嘴,以购买一包辣条为代价,终于问到了副村长秦家老二和会计老王叔的家庭地址。
可是秦家老二家的门锁着,家里没人。又去找老王叔,只看到老王叔的老伴在家带小孙女,没看到老王叔本人。争取最后一票需要老王叔本人,所以叶戎没和他老伴、小孙女多做交流,便离开了老王叔的家。
卫家的卫国就算了,不想搭理他。
就这样,碌碌无为一整天,天就黑了……
农村的白天和夜晚,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白天,村民们不是下地干活,就是上山撸核桃,或者出门打短工、忙碌其他事。整个村里都是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想找的人找不到,偶尔飘过一个人影还不搭理叶戎,跟个荒山鬼村似的。
夜晚,就完全不同了,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回来了。有骑摩托车从山下回来的,有开三轮车从山上回来的,还有扛着镢头、背着捆柴……从地里、沟底等四面八方回来的……
村庄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村中主道上,时不时传来相互打招呼的寒暄声。
“老王叔,扛着镢头又在门前沟断崖旁,挖你爷爷当年埋得宝贝呢?”
“听说老王家当年是地主老财,解放军解放我们这里的时候,要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分财产。老王叔的爷爷当年为了被抄家产的时候,私自留下点什么,就连夜起床,黑灯瞎火的把家里很多瓶瓶罐罐古董啥的、还有马钱、大量银元、等等好宝贝,埋在了门前沟断崖旁。”
“老王叔,这么多年还没挖出来吗?”
面对村民们的询问,这位村中会计老王叔老脸尴尬的回应,“闲的没事,挖着玩儿,挖着玩……哪有什么宝贝,早被人挖走了……我还有事,你们聊。”
老王叔扛着镢头急匆匆回家。
“老王叔,再聊会呗?着急回家干吗?”
“不聊了,一会村长召集开村委会,也不知道什么事,我得去看看。”
“召开村委会?我们也去旁听?”
“好!”
村民们继续闲聊。
闲的没事蹲在不远处卖呆的叶戎,听到这些话,悄悄跟上了老王叔的步伐。
找了一天了,终于找到老王叔了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村民们说……老王叔扛着镢头,在门前沟断崖旁,挖当年王家老祖宗埋在土里的宝贝?
这事叶戎也知道啊!
当年解放军解放这里的时候,叶戎还在中条山上当叶家军的大当家呢。当然了,那个时候已经不是纯粹的土匪了,抗日战争的时候,一名游击队副队长负伤,正好被叶戎遇上了,是叶戎救了他。从那以后,叶戎就和游击队有了暗中来往,只是寨子里的其他土匪不清楚罢了。后来,叶戎以大当家的身份,向众匪宣布加入八路军,那群小弟们一个个的下巴都惊掉了呢!
当解放军开过来之后,游击队才带着叶戎,加入了解放军,部队开拔,这才背井离乡去了前线战场。
所以解放故乡的时候,叶戎还在故乡。
王家老祖宗的事迹,叶戎不仅听说过,还亲身经历了!
当年,王家老祖宗确实是地主老财,辈分比叶戎大一辈,所以称呼他一声“王叔”。解放军开过来的时候,王家老祖宗就听说了,要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分财产,无产阶级工农革命,土地改革……
所以确实连夜埋了很多家产!
就在门前沟断崖旁。
当年,这件事情貌似被革命纯洁性特别强烈的某位匿名村民举报了……
举报之后当然不得了,很多人都跑去断崖旁挖了,希望挖出来后大伙分财产。
可是因为之前下过几天大雨,断崖处有些塌方、滑坡……貌似找不到具体位置了,挖了很久都没挖出来……
后来的事情,叶戎就不清楚了,是因为跟着解放军离开了故乡。
内战结束,叶戎荣归故里,在村头窑洞前,还和这位王家老祖宗还说了两句话呢。当时王家老祖宗已经被分田地,分家财,家里貌似一贫如洗,成了无产阶级,变成一位普通的农民老汉。
怎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些埋进土里的东西,难道还没挖出来吗?
眼前的这位老王叔,60多岁,叶戎穿越前貌似还没出生,应该是王家老祖宗的孙子辈,今天还去门前沟断崖旁挖宝贝了?
怎么回事?
如果被挖走了,王家老祖宗肯定知道,肯定会留下秘密遗言,不让后辈子孙再去挖了……
但眼前这位老王叔依然在挖,说明了什么?
说明当年被埋在那里的宝贝,到现在都没找到!
这么多年多去了,断崖处的地貌,绝对被风吹日晒雨淋,几经变迁,更找不到当年的具体位置了,说不定真没被挖出来呢!
叶戎若有所思……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本来是分财产给劳苦大众的,所以应该属于国家财产,或者属于村民共同财产,但其他们村民都不去挖了。大概是由于66年沧桑巨变,村民们的观念也改变了,只认为那是王家老祖宗留给王家的,所以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挖去抢。或者是因为确实挖不到,其他村民们放弃了……
按理说,叶戎也可以去挖啊!挖出来的财产叶戎也能分一部分呢!
“哎?老王——”
眼看老王叔走没影了,叶戎连忙收回心神,出声喊住了他。
老王叔回头,东张西望,确定这里再没别人,这才疑惑道:“年轻人,你喊我?咦?你是最近来我们村的流浪汉叶戎吧?我听说过你。”
“嗯……”叶戎尴尬应答,流浪汉什么的,实在不愿承认。
老王叔疑问道:“你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叶戎稍作解释,“今天的村委会内容,你还不清楚?”
老王叔点头,“不清楚呢。正准备把镢头撩家里,就去村长家参加会议。怎么,你知道内容是什么?”
“内容很简单,就是我承包桑庄希望小学的事,需要投票表决,我希望争取到你的一票支持。”叶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没有丝毫隐瞒。
“承包希望小学?”
老王叔眼前一亮,跟个老财迷似的,连忙询问关键点,“多少钱承包?”
“协商价格那是第二阶段……”叶戎有些崩溃,这个老王叔不愧是地主后代,见钱眼开呀。但这种情况却令叶戎心中暗喜,老王叔是村中会计,他如果见钱眼开,为了让荒废三千的希望小学给村委会的账目,带来收入,说不定争取他的最后一票就简单多了。
他,或许很大程度上会投支持票!
叶戎嘴角流露出狡黠的弧度,“咱先不谈钱,就算我们俩把承包金额谈的再高,第一阶段不征求到村委会的同意,希望小学根本不承包给我,我们谈再多钱也没用对吧?”
“也对……”
老王叔点头,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是在思考,有些心动。
叶戎乘胜追击,“老王,投我一票支持怎么样?你要知道,过了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的承包费用,可是要交到你的手中的,你是村里会计嘛!呵呵。”
“哈哈。”
老王叔笑得很豪爽,似乎已经被叶戎说动了,但不能表现得太过火,要矜持,至少略表矜持,“叶戎,你稍等,我把镢头扔院子里,我们这就去村长家,边走边聊。”
“好。”
稍后,老王叔从家里出来,和叶戎并肩而行,压根不再过问第一阶段的投票,似乎投票已经通过,直接开始研究承包价格。
老王叔笑眯眯道:“叶戎,你打算承包一年出多少钱?”
“这……”
叶戎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心知这种价格没谱的,自己绝对不能先开价,要先试探对方的底细。
叶戎反问,“老王,你觉得多少价格合适?”还不等老王叔揣摩价位,叶戎利用各方条件,直接开始打压价格,“老王,实话说,桑庄希望小学虽然不错,但这里毕竟不是城市。放在深山老村里荒废三年,可谓是没什么大价值!你可不能要价太高,直接把我吓跑了。”
“嗯,不能太高,不能太高……”老王叔连连点头,“可不能把你吓跑……”
但老王叔毕竟老.江湖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入圈套的。
他上下打量着叶戎,也在揣测叶戎的底线……
但是!
不打量叶戎还好点,这一打量,出问题了……这小子看上去穷的叮当响,自己都成流浪汉了,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老王叔原本还想要个高价呢,盯着叶戎看了几眼,高价就说不出口了……不说一年一两万的高额承包费用,就说一年三五千,这小子恐怕都出不起吧?
再低一点,一年一两千看上去都感觉挺悬呀!
但!
不能再低了!
再低就成三五百了……虽然之前三年,是荒废三年,0收入。但一年三五百的承包费,承包那么大一片的桑庄希望小学的地皮,还是感觉太寒碜了。
真的不能更低了!
老王叔犹豫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意思是000!
叶戎看到后,二话不说,疑问道:“0?嗯……0一年承包费用,村委会的账目收入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之前三年0收入,今年最起码能挣0块钱。”
……(未完待续)
夜幕降临。
叶戎今天给自己分配的任务,一件没有完成。
不是任务本身有多难,而是完成任务的途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
首先,向村民问路失败。也不知怎么回事,村民们都躲着叶戎,暗地里窃窃私语,却根本不回答叶戎的问题。
没办法,叶戎又去找村中小卖部的谢大嘴,以购买一包辣条为代价,终于问到了副村长秦家老二和会计老王叔的家庭地址。
可是秦家老二家的门锁着,家里没人。又去找老王叔,只看到老王叔的老伴在家带小孙女,没看到老王叔本人。争取最后一票需要老王叔本人,所以叶戎没和他老伴、小孙女多做交流,便离开了老王叔的家。
卫家的卫国就算了,不想搭理他。
就这样,碌碌无为一整天,天就黑了……
农村的白天和夜晚,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白天,村民们不是下地干活,就是上山撸核桃,或者出门打短工、忙碌其他事。整个村里都是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想找的人找不到,偶尔飘过一个人影还不搭理叶戎,跟个荒山鬼村似的。
夜晚,就完全不同了,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回来了。有骑摩托车从山下回来的,有开三轮车从山上回来的,还有扛着镢头、背着捆柴……从地里、沟底等四面八方回来的……
村庄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村中主道上,时不时传来相互打招呼的寒暄声。
“老王叔,扛着镢头又在门前沟断崖旁,挖你爷爷当年埋得宝贝呢?”
“听说老王家当年是地主老财,解放军解放我们这里的时候,要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分财产。老王叔的爷爷当年为了被抄家产的时候,私自留下点什么,就连夜起床,黑灯瞎火的把家里很多瓶瓶罐罐古董啥的、还有马钱、大量银元、等等好宝贝,埋在了门前沟断崖旁。”
“老王叔,这么多年还没挖出来吗?”
面对村民们的询问,这位村中会计老王叔老脸尴尬的回应,“闲的没事,挖着玩儿,挖着玩……哪有什么宝贝,早被人挖走了……我还有事,你们聊。”
老王叔扛着镢头急匆匆回家。
“老王叔,再聊会呗?着急回家干吗?”
“不聊了,一会村长召集开村委会,也不知道什么事,我得去看看。”
“召开村委会?我们也去旁听?”
“好!”
村民们继续闲聊。
闲的没事蹲在不远处卖呆的叶戎,听到这些话,悄悄跟上了老王叔的步伐。
找了一天了,终于找到老王叔了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村民们说……老王叔扛着镢头,在门前沟断崖旁,挖当年王家老祖宗埋在土里的宝贝?
这事叶戎也知道啊!
当年解放军解放这里的时候,叶戎还在中条山上当叶家军的大当家呢。当然了,那个时候已经不是纯粹的土匪了,抗日战争的时候,一名游击队副队长负伤,正好被叶戎遇上了,是叶戎救了他。从那以后,叶戎就和游击队有了暗中来往,只是寨子里的其他土匪不清楚罢了。后来,叶戎以大当家的身份,向众匪宣布加入八路军,那群小弟们一个个的下巴都惊掉了呢!
当解放军开过来之后,游击队才带着叶戎,加入了解放军,部队开拔,这才背井离乡去了前线战场。
所以解放故乡的时候,叶戎还在故乡。
王家老祖宗的事迹,叶戎不仅听说过,还亲身经历了!
当年,王家老祖宗确实是地主老财,辈分比叶戎大一辈,所以称呼他一声“王叔”。解放军开过来的时候,王家老祖宗就听说了,要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分财产,无产阶级工农革命,土地改革……
所以确实连夜埋了很多家产!
就在门前沟断崖旁。
当年,这件事情貌似被革命纯洁性特别强烈的某位匿名村民举报了……
举报之后当然不得了,很多人都跑去断崖旁挖了,希望挖出来后大伙分财产。
可是因为之前下过几天大雨,断崖处有些塌方、滑坡……貌似找不到具体位置了,挖了很久都没挖出来……
后来的事情,叶戎就不清楚了,是因为跟着解放军离开了故乡。
内战结束,叶戎荣归故里,在村头窑洞前,还和这位王家老祖宗还说了两句话呢。当时王家老祖宗已经被分田地,分家财,家里貌似一贫如洗,成了无产阶级,变成一位普通的农民老汉。
怎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些埋进土里的东西,难道还没挖出来吗?
眼前的这位老王叔,60多岁,叶戎穿越前貌似还没出生,应该是王家老祖宗的孙子辈,今天还去门前沟断崖旁挖宝贝了?
怎么回事?
如果被挖走了,王家老祖宗肯定知道,肯定会留下秘密遗言,不让后辈子孙再去挖了……
但眼前这位老王叔依然在挖,说明了什么?
说明当年被埋在那里的宝贝,到现在都没找到!
这么多年多去了,断崖处的地貌,绝对被风吹日晒雨淋,几经变迁,更找不到当年的具体位置了,说不定真没被挖出来呢!
叶戎若有所思……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本来是分财产给劳苦大众的,所以应该属于国家财产,或者属于村民共同财产,但其他们村民都不去挖了。大概是由于66年沧桑巨变,村民们的观念也改变了,只认为那是王家老祖宗留给王家的,所以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挖去抢。或者是因为确实挖不到,其他村民们放弃了……
按理说,叶戎也可以去挖啊!挖出来的财产叶戎也能分一部分呢!
“哎?老王——”
眼看老王叔走没影了,叶戎连忙收回心神,出声喊住了他。
老王叔回头,东张西望,确定这里再没别人,这才疑惑道:“年轻人,你喊我?咦?你是最近来我们村的流浪汉叶戎吧?我听说过你。”
“嗯……”叶戎尴尬应答,流浪汉什么的,实在不愿承认。
老王叔疑问道:“你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叶戎稍作解释,“今天的村委会内容,你还不清楚?”
老王叔点头,“不清楚呢。正准备把镢头撩家里,就去村长家参加会议。怎么,你知道内容是什么?”
“内容很简单,就是我承包桑庄希望小学的事,需要投票表决,我希望争取到你的一票支持。”叶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没有丝毫隐瞒。
“承包希望小学?”
老王叔眼前一亮,跟个老财迷似的,连忙询问关键点,“多少钱承包?”
“协商价格那是第二阶段……”叶戎有些崩溃,这个老王叔不愧是地主后代,见钱眼开呀。但这种情况却令叶戎心中暗喜,老王叔是村中会计,他如果见钱眼开,为了让荒废三千的希望小学给村委会的账目,带来收入,说不定争取他的最后一票就简单多了。
他,或许很大程度上会投支持票!
叶戎嘴角流露出狡黠的弧度,“咱先不谈钱,就算我们俩把承包金额谈的再高,第一阶段不征求到村委会的同意,希望小学根本不承包给我,我们谈再多钱也没用对吧?”
“也对……”
老王叔点头,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是在思考,有些心动。
叶戎乘胜追击,“老王,投我一票支持怎么样?你要知道,过了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的承包费用,可是要交到你的手中的,你是村里会计嘛!呵呵。”
“哈哈。”
老王叔笑得很豪爽,似乎已经被叶戎说动了,但不能表现得太过火,要矜持,至少略表矜持,“叶戎,你稍等,我把镢头扔院子里,我们这就去村长家,边走边聊。”
“好。”
稍后,老王叔从家里出来,和叶戎并肩而行,压根不再过问第一阶段的投票,似乎投票已经通过,直接开始研究承包价格。
老王叔笑眯眯道:“叶戎,你打算承包一年出多少钱?”
“这……”
叶戎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心知这种价格没谱的,自己绝对不能先开价,要先试探对方的底细。
叶戎反问,“老王,你觉得多少价格合适?”还不等老王叔揣摩价位,叶戎利用各方条件,直接开始打压价格,“老王,实话说,桑庄希望小学虽然不错,但这里毕竟不是城市。放在深山老村里荒废三年,可谓是没什么大价值!你可不能要价太高,直接把我吓跑了。”
“嗯,不能太高,不能太高……”老王叔连连点头,“可不能把你吓跑……”
但老王叔毕竟老.江湖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入圈套的。
他上下打量着叶戎,也在揣测叶戎的底线……
但是!
不打量叶戎还好点,这一打量,出问题了……这小子看上去穷的叮当响,自己都成流浪汉了,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老王叔原本还想要个高价呢,盯着叶戎看了几眼,高价就说不出口了……不说一年一两万的高额承包费用,就说一年三五千,这小子恐怕都出不起吧?
再低一点,一年一两千看上去都感觉挺悬呀!
但!
不能再低了!
再低就成三五百了……虽然之前三年,是荒废三年,0收入。但一年三五百的承包费,承包那么大一片的桑庄希望小学的地皮,还是感觉太寒碜了。
真的不能更低了!
老王叔犹豫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意思是000!
叶戎看到后,二话不说,疑问道:“0?嗯……0一年承包费用,村委会的账目收入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之前三年0收入,今年最起码能挣0块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