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第一次交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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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看收藏，但无论是威廉.麦金利还是托马斯.梅隆都很清楚，他们只是更愿意将之前的对话继续下去而已。
“唔，那么您说的那位朋友，他现在是市议员？”托马斯问。
“是的，”威廉.麦金利回答说：“现在他是市政警察部队的警督。”
“哦，是詹姆斯.伯根，大个子，我知道，”老梅隆举起了一把滑膛枪做出射击的姿势，“我和他往来的不多，但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人。”这句话可真是有点讽刺，或者说，这位伯根先生认真负责的是他和议员们的钱，有着这么一个笑话——民众们愤怒地将一意扑在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纵情享乐的议会称作“四十大盗帮”，然后真正的“四十大盗帮”因为这个称呼而倍感羞耻，改成了“短外套帮”，是的，就是希利斯刚揍过的那几个家伙——那些议员们浑身恶臭到了就连帮派成员都不愿意与之相提并论的地步了。
市政警察部队成立于四十年前，从一开始，指派警队成员的权力就被掌握在市政议员与其党徒的手中，当然，正如一位哲人所说，极度的权力导致极度的腐败，爱尔兰人的帮派成员们从中下阶层的民众那里大肆敛财，他们就从帮派成员的手中收取“巡视费用”——这样警察们的突袭和扫荡计划才能被通知到所在地的帮派首领那里，然后每个警察都会向他们的队长定期行贿，队长又给指派他的议员缴纳必须的费用——他们有时候也会作为中间人，就是说，政客与帮派首领中间的交易。
主要是某个帮派的重要成员，甚至是首领本人，因为引起了某个过于正直的警员的注意，又或是被敌对帮派收买或是被某个议员指使的队长有意投入监牢的时候，就要有一位怒气冲冲，身份显赫的议员冲进警局，命令警察们立即释放他\她。
还有的就是在帮派成员盗窃、抢劫、敲诈勒索或是谋杀的时候，警察必须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他们在固定的街区走来走去，敲着警棍，露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有时候也会去喝酒或是到姑娘那里休息一会。
这样的情况自然引起了一些“正义”人士的不满，以市长、法官们为首的官员们在三十年前组建了警察委员会，但说真的，警察委员会到了后来也不那么干净，受贿的权力从市政警察部队转向警察委员会，或是相反，不过现在的费城黑帮大半都属于市政警察部队，他们支持那些愿意倾向于他们，庇护他们胡作非为的议员，在投票选举议员的时候，帮派成员会带着棍棒出动，驱赶那些敢于投票给敌对议员的市民，而他们也会投票给他们认可的议员，所以，看似公正的选举，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帮派战争罢了。
俄亥俄州比邻宾夕法尼亚州，威廉.麦金利前来寻求朋友的帮助，其用意可能也在对方所掌握的那些暴徒，或是谋求经济方面的帮助，但如果只是后者，梅隆家族倒不会吝于相助……“我听说安东尼.沃林正在谋求市长的职位。”
“您可真是消息灵通。”威廉.麦金利恭维道：“只能说他对这个城市的腐败与混乱痛心疾首，有意整顿治安，清理街区……还有您知道的，《周日停业法案》。”
“当然，”托马斯.梅隆说：“这个法案确实令人苦恼。”
“而且市长阁下竟然以五万美元的价格将市政街道委员的职位卖给了一个葡萄酒商人。”
“太糟糕了。”托马斯.梅隆说：“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
“所以……”威廉.麦金利说：“您觉得我的朋友，亲爱的沃林，有多大的可能成为下一任市长呢？”
“我们的新市长就任不过一年，”托马斯说：“而且费城的博览会大获成功。”
“他确实有值得赞扬的地方，但……”
“但？”
“罪过一旦大于功绩，那么他就必然要左右晃动，摇摇欲坠的。”
“什么样的罪过？能够抵消博览会给他带来的荣光？”
“譬如说，”麦金利提起一柄象牙把手的左轮手枪，它沉甸甸的，他轻快地摆弄了一下，对着打开的窗子开了一枪，一只鸟在枪声响起后跌落了下来：“您认为博览会的落幕式会是什么样子？梅隆先生？”
——————
威廉.麦金利并非无的放矢，据说梅隆家族在宾夕法尼亚州有着相当深厚的根基，而在帮派横行的时候，要说他们与爱尔兰人毫无关系，不会有人信，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希利斯受到他马库斯的招揽时，托马斯.梅隆就已经得到了一枚出乎意料的棋子。
希利斯.梅隆公开的身份并不是托马斯的儿子，虽然托马斯有着很多个儿子，但他们都已经出现在公众场合过了，而且按照奥丁的安排，芬里尔的代理人并不会进入商界或是政界，他会是一个战士，为了阿萨神族而战的战士，托马斯.梅隆微笑着，踏上橡木旋梯，他要去见希利斯。
希利斯对托马斯.梅隆的命令也不由得感到惊讶，马库斯误认为他是伏都的信徒——一般而言，一个家族不会出现信奉多系别神明的情况，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将梅隆家族视作了伏都的所有物，自从小巨角河战役后，战神一直处于萎靡状态，另外他对于旁系神明也不那么感兴趣，尤其是肮脏的伏都，甚至不愿意去吞噬它们——除非迫不得已，里面的杂质太多了，而且他只想要希利斯，不需要老人、女人和孩子。
但希利斯知道他是芬里尔的代理人，也知道梅隆家族几乎都是霜巨人系神明的代理人——托马斯，也就是洛基，对于他的疑问只是眨了眨眼睛：“没什么能比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更重要的了，”他说：“你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就太晚了，希利斯，或是芬里尔，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另一系神明的代理人，就在你身边，去好好地探查和学习一番如何？”
说是看收藏，但无论是威廉.麦金利还是托马斯.梅隆都很清楚，他们只是更愿意将之前的对话继续下去而已。
“唔，那么您说的那位朋友，他现在是市议员？”托马斯问。
“是的，”威廉.麦金利回答说：“现在他是市政警察部队的警督。”
“哦，是詹姆斯.伯根，大个子，我知道，”老梅隆举起了一把滑膛枪做出射击的姿势，“我和他往来的不多，但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人。”这句话可真是有点讽刺，或者说，这位伯根先生认真负责的是他和议员们的钱，有着这么一个笑话——民众们愤怒地将一意扑在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纵情享乐的议会称作“四十大盗帮”，然后真正的“四十大盗帮”因为这个称呼而倍感羞耻，改成了“短外套帮”，是的，就是希利斯刚揍过的那几个家伙——那些议员们浑身恶臭到了就连帮派成员都不愿意与之相提并论的地步了。
市政警察部队成立于四十年前，从一开始，指派警队成员的权力就被掌握在市政议员与其党徒的手中，当然，正如一位哲人所说，极度的权力导致极度的腐败，爱尔兰人的帮派成员们从中下阶层的民众那里大肆敛财，他们就从帮派成员的手中收取“巡视费用”——这样警察们的突袭和扫荡计划才能被通知到所在地的帮派首领那里，然后每个警察都会向他们的队长定期行贿，队长又给指派他的议员缴纳必须的费用——他们有时候也会作为中间人，就是说，政客与帮派首领中间的交易。
主要是某个帮派的重要成员，甚至是首领本人，因为引起了某个过于正直的警员的注意，又或是被敌对帮派收买或是被某个议员指使的队长有意投入监牢的时候，就要有一位怒气冲冲，身份显赫的议员冲进警局，命令警察们立即释放他\她。
还有的就是在帮派成员盗窃、抢劫、敲诈勒索或是谋杀的时候，警察必须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他们在固定的街区走来走去，敲着警棍，露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有时候也会去喝酒或是到姑娘那里休息一会。
这样的情况自然引起了一些“正义”人士的不满，以市长、法官们为首的官员们在三十年前组建了警察委员会，但说真的，警察委员会到了后来也不那么干净，受贿的权力从市政警察部队转向警察委员会，或是相反，不过现在的费城黑帮大半都属于市政警察部队，他们支持那些愿意倾向于他们，庇护他们胡作非为的议员，在投票选举议员的时候，帮派成员会带着棍棒出动，驱赶那些敢于投票给敌对议员的市民，而他们也会投票给他们认可的议员，所以，看似公正的选举，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帮派战争罢了。
俄亥俄州比邻宾夕法尼亚州，威廉.麦金利前来寻求朋友的帮助，其用意可能也在对方所掌握的那些暴徒，或是谋求经济方面的帮助，但如果只是后者，梅隆家族倒不会吝于相助……“我听说安东尼.沃林正在谋求市长的职位。”
“您可真是消息灵通。”威廉.麦金利恭维道：“只能说他对这个城市的腐败与混乱痛心疾首，有意整顿治安，清理街区……还有您知道的，《周日停业法案》。”
“当然，”托马斯.梅隆说：“这个法案确实令人苦恼。”
“而且市长阁下竟然以五万美元的价格将市政街道委员的职位卖给了一个葡萄酒商人。”
“太糟糕了。”托马斯.梅隆说：“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
“所以……”威廉.麦金利说：“您觉得我的朋友，亲爱的沃林，有多大的可能成为下一任市长呢？”
“我们的新市长就任不过一年，”托马斯说：“而且费城的博览会大获成功。”
“他确实有值得赞扬的地方，但……”
“但？”
“罪过一旦大于功绩，那么他就必然要左右晃动，摇摇欲坠的。”
“什么样的罪过？能够抵消博览会给他带来的荣光？”
“譬如说，”麦金利提起一柄象牙把手的左轮手枪，它沉甸甸的，他轻快地摆弄了一下，对着打开的窗子开了一枪，一只鸟在枪声响起后跌落了下来：“您认为博览会的落幕式会是什么样子？梅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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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麦金利并非无的放矢，据说梅隆家族在宾夕法尼亚州有着相当深厚的根基，而在帮派横行的时候，要说他们与爱尔兰人毫无关系，不会有人信，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希利斯受到他马库斯的招揽时，托马斯.梅隆就已经得到了一枚出乎意料的棋子。
希利斯.梅隆公开的身份并不是托马斯的儿子，虽然托马斯有着很多个儿子，但他们都已经出现在公众场合过了，而且按照奥丁的安排，芬里尔的代理人并不会进入商界或是政界，他会是一个战士，为了阿萨神族而战的战士，托马斯.梅隆微笑着，踏上橡木旋梯，他要去见希利斯。
希利斯对托马斯.梅隆的命令也不由得感到惊讶，马库斯误认为他是伏都的信徒——一般而言，一个家族不会出现信奉多系别神明的情况，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将梅隆家族视作了伏都的所有物，自从小巨角河战役后，战神一直处于萎靡状态，另外他对于旁系神明也不那么感兴趣，尤其是肮脏的伏都，甚至不愿意去吞噬它们——除非迫不得已，里面的杂质太多了，而且他只想要希利斯，不需要老人、女人和孩子。
但希利斯知道他是芬里尔的代理人，也知道梅隆家族几乎都是霜巨人系神明的代理人——托马斯，也就是洛基，对于他的疑问只是眨了眨眼睛：“没什么能比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更重要的了，”他说：“你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就太晚了，希利斯，或是芬里尔，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另一系神明的代理人，就在你身边，去好好地探查和学习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