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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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茫然看着身前的这对夫妻，完全搞不清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叫赵有为，我父亲名叫赵日间，和你认识的，吴霞姐叫我来找你，说是你能帮我们在祖星站稳脚跟。”
看见小七茫然的表情，赵有为焦急地向他解释着，一边暗自揣测，国兴公司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位小七。
看了一眼两位夫妻身后，虎视眈眈的保安，小七知道，只要自己摇摇头，保安立刻就会把这对夫妻赶出大门。
可是，什么赵有为、赵日间、吴霞，自己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己什么时候和子星的人有过来往？
小七皱了皱眉头，看向一直不怀好意的保安。
“你先回去吧，我想我应该认识他们。”小七说道。
保安并未理解小七的话，以为他们确实是小七的亲眷，当即遗憾地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小七的意思其实是，鉴于自己失忆的现实，这夫妻两个估计、大概、差不多自己应该认识而已。看着保安离开，小七眨了眨眼睛。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怎么认识我的？我这儿出了点问题，过去的事记得不太清楚。”小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是我父亲和吴霞姐认识你，你们一起执行过什么任务，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父亲就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死去的。吴霞姐说只要找到你，你一定会帮忙。”
听了小七的解释，赵有为恍然之下，急忙尽量详细地向小七说明曾经发生的事情。
“多久以前的事？”小七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还出去执行过任务？会不会就是这任务导致自己失忆的？
“三个多月前，听吴霞姐说，和云晖人有关。”
“云晖人？”小七皱眉想了想，拿出一个小本子草草地记了一笔，三个多月前，正是自己记忆丧失的时候，看来，这场行动导致自己失忆的可能性非常大。
又详细问了几个问题，他发现赵有为夫妻所知非常有限，只知道他们在子星混得并不如意，父亲在时，还能够依靠父亲过过安稳日子，父亲一死，在子星就呆不下去了。
那位吴霞又不能整天守着他们，所以他们只能来人生地不熟的祖星投靠自己。
“那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小七终于问出了这个他自己也有些忐忑的问题，人家既然来投靠，肯定是有所求，可自己，好像还真没有能力帮得上人家。
“工作……”赵有为满怀期待地看向小七，他和妻子在子星虽然也找过工作，但是收入微薄，连糊口都做不到，全靠父亲的资助，现在虽然有了父亲的一大笔遗产，但也怕坐吃山空。
赵有为以为，只要有了稳定的工作，再小心使用父亲的遗产，他们夫妻在祖星自然便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额……”小七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国兴全球雇佣了好几百万人，添一个赵有为还不是轻轻巧巧的事情。
“没问题，你们先找地方住下来，留一个联系方式，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们。”小七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多谢了，还有……”赵有为的妻子突然捅了捅赵有为，赵有为像是被提醒了，又面带难色地看向小七。
“我们想在阆苑市买套房子，但是新来乍到的，对阆苑市的房价也不熟悉，你能不能……？”
小七听了这个问题，也有些作难，他不能离开国兴大厦，也没有自己的房子，对阆苑市的了解，甚至还不如面前的这对小夫妻，可就这么回了赵有为，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荒诞。
“没问题，我了解清楚了一并告诉你们。”鬼使神差地，小七满口答应了下来，临走时，赵有为留下了一个宾馆的号码，国兴的大门太难进了，他请小七有了结果就赶紧联系他们。
“白天我们逛逛阆苑市，你晚上来电话，我们准在。”赵有为最后说。
送走赵有为夫妻，小七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不是因为失忆的问题，而是他对自己当前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疑问。
子星一个走投无路的小子，只要工作，每月还有工资，自己这个算什么？好像从没听说过工资的事情，自己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倒霉的经历，可也不能没有工资啊？
还有自己的家在哪儿？一个新来乍到祖星的小夫妻就知道买房子，自己好像一直生活在阆苑市，可自己的房子在哪儿呢？最起码自己的父母死后，总会留些东西给自己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每天似乎过得开开心心，可到头来竟是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不仅令他既是沮丧又是疑惑。
来到孙永庆的办公室门外，孙永庆秘书悄悄地塞了一把饼干给他，看着这个女人，他不禁暗自揣测，这个女人每月多少钱工资？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分钱没有？一分钱没有会这么开心？
“小七，走，下去看看！”抽出空闲的孙永庆神采奕奕地走出办公室，冲小七做了个手势，那是去训练的意思。
“老板，我……今天来了两个朋友……”电梯里小七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哦？你对他们还有印象？”孙永庆眉头一皱，看向小七。
“嗯，子星来的，以前朋友的孩子……”小七含含糊糊地回答。“他们想找工作，你看……”
“你那朋友的孩子学什么专业的？子星哪个大学毕业？有没有职称？”孙永庆问道。
“额……”这个小七还真忘记问了。
“小七，我们国兴是一家大型生物科技企业，别看雇佣的人很多，但每一个都是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你最好把对方的情况了解了，再来和我说。而且……”
“做事情，看得是理，帮朋友，重得是情，两者不要混淆，如果专业不对口，经验资历不够，我是不会录用进公司的，你如果想帮他们，给他们点钱就是。”孙永庆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又没钱……”小七怨怼地说道。
“呵呵，这倒是。”孙永庆意外地看了一眼小七。
“你想资助那两个朋友的孩子多少钱？我给你。”孙永庆接着笑道。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我自己的工资，还有，我在阆苑市应该有自己的房子吧，我也要休假，回去看看房子怎么样了。”小七说道。
“啪”孙永庆陡然按下了自己专用电梯的暂停键，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森冷。
“我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和我玩花样，但是你给我记住，你这条命是属于我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任何待遇问题，你也决不允许跨出国兴公司大门一步。”
“如果你不想这样，或是打算和我耍滑头，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这可不是恐吓，这是事实，你最好放明白一点。”
小七给孙永庆唬得一愣一愣的，暗道，特么的，劳资这样和奴隶有什么区别？对，劳资特么就是奴隶嘛，嗯？奴隶这个词好生熟悉。
劳资特么失忆前究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居然落到这个境地，特么的，不自由毋宁死！小七心里暗暗嘀咕着。
一年一度地传承商盟申诫谈话开始了，小七陪同孙永庆又去了那个商盟祖星议事中心。
申诫谈话时间很短，通常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但意义非同寻常，基本可以为瑞晴、国兴两家新一年的研究目标定性。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新意，该有的研究工作照常推进，不该有的继续没有就好。
孙永庆在里面和传承商盟代表林志协交谈，小七站在门外，忽然呼啦啦地来了一群人，这些人看见小七似乎有些意外，有几个甚至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他们努力做出不认识小七的模样，可那闪烁、躲避的眼神，又让小七敏感地意识到，这些人对自己其实相当熟悉。
孙永庆出来后，和对方打了一阵皮笑肉不笑的哈哈，小七方才听出来，这伙人是瑞晴公司的老板蒋旭以及他手下的保镖们。
照道理，自己确实应该对他们有所了解，可小七总觉得，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可并不仅仅是了解那么简单，这种感觉让他难受。
回到公司，小七借故去了一趟二十二层，虽然孙永庆严禁小七离开国兴大厦，不过在国兴大厦以内，他倒是对小七管得并不严。
“麻烦你替我找一下萧芸好不好？”小七找到孙正好。
“好啊，她刚走，你有什么事？”孙正好对父亲的保镖，始终态度极好。
“没……没啥大事……”小七觉得有些脸红，自己朋友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还得去求女人，可是没办法，自己的自由之路可以慢慢争取，但赵有为他们却没法等得太久。
这还是小七第一次主动来找萧芸，刚刚见到信息产业园大门的萧芸二话不说，就掉过头来，迅速赶回国兴大厦。
“就是这样，老实说他们和我的关系，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既然找上了我，应该还是有关系的吧，你能不能替我帮帮他们，我出不了大厦，而且对阆苑的楼市也没什么概念。”
小七向萧芸介绍了赵有为夫妻，恳请萧芸替他们寻找一处合适的房子，萧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个，你能不能替我买个手机？”小七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可是既然答应了安排赵有为夫妻，自己没办法和他们联络，实在很不方便。
另一方面来说，他也觉得通讯自由是人身自由的一部分，其他地方暂时突破不了，只能从通讯自由这一块来突破了。
“没问题，你是要植入还是……？”萧芸看向小七。
“不不不……简单点，极光3型就好。”小七急忙说道，也不知道极光3型怎么就跑进了自己的嘴巴。
“3型？老掉牙了好不好？”萧芸忍俊不禁，又觉得小七这样与世隔绝实在有些可怜。“我替你买一个5型的吧，我们公司刚推出来的，还挺好用的。”
“要多少……，我……我以后还你钱……”小七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用，你的情况我知道……”萧芸凝神看向小七，眼睛里没有一丝驳杂的情绪“以后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欠你的……，还记得那个上高中的女孩？”
“额……”小七挠了挠脑袋，那女孩他是真的不记得，只记得萧芸说的故事，看来，失忆前自己还是做了些好事嘛。
“不过，手机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萧芸眼神蓦然变得隐晦起来，小七心领神会，孙永庆！当然，自己指定得避着这个奴隶主。
小七连忙频频点头，萧芸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去。
“等等，那个……我这人以前是不是很坏？”小七又叫住了萧芸。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芸有些好笑。
“你想啊，我现在连工资都没有，那天问老板，老板还发了一通火，说我这条命都是他的，没资格和他说待遇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大案子，走投无路，在国兴苟延求生呢？”
小七眨着眼睛问道。
萧芸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认真看着小七那茫然的脸，缓缓靠近了他。
“记住，你没做错任何事情，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不过不要泄气，我相信你不会永远这个样子的。”说完话，萧芸转身离去。
运气不好？这到底算是个什么理由嘛？小七看着萧芸的背影离去，不禁深深皱紧了眉头。
午夜，小七离开自己的房间，独自乘电梯下到负五层，竟意外地发现有安保人员在那里转悠。
“怎么了？半夜还不睡？”那保安认识小七，笑着和他打趣。
“睡不着，来练一练。”小七看着他们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这负五层会有什么问题？”
“有毛问题。”一个保安不满地嘀咕着“好像公司出了件泄密的事件，这段时间安保这块紧得不得了，天天加班，尽特么瞎转悠，屁用没有。”
出了泄密事件，外松内紧去查才是王道嘛，这样算什么？早特么打草惊蛇了。小七心里感到有点弄不明白。
不过这种事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除了孙永庆的小命，再没有其他职责，特么的工资都没有，操那份闲心。
小七心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打开修炼室钻了进去。
小七茫然看着身前的这对夫妻，完全搞不清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叫赵有为，我父亲名叫赵日间，和你认识的，吴霞姐叫我来找你，说是你能帮我们在祖星站稳脚跟。”
看见小七茫然的表情，赵有为焦急地向他解释着，一边暗自揣测，国兴公司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位小七。
看了一眼两位夫妻身后，虎视眈眈的保安，小七知道，只要自己摇摇头，保安立刻就会把这对夫妻赶出大门。
可是，什么赵有为、赵日间、吴霞，自己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己什么时候和子星的人有过来往？
小七皱了皱眉头，看向一直不怀好意的保安。
“你先回去吧，我想我应该认识他们。”小七说道。
保安并未理解小七的话，以为他们确实是小七的亲眷，当即遗憾地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小七的意思其实是，鉴于自己失忆的现实，这夫妻两个估计、大概、差不多自己应该认识而已。看着保安离开，小七眨了眨眼睛。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怎么认识我的？我这儿出了点问题，过去的事记得不太清楚。”小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是我父亲和吴霞姐认识你，你们一起执行过什么任务，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父亲就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死去的。吴霞姐说只要找到你，你一定会帮忙。”
听了小七的解释，赵有为恍然之下，急忙尽量详细地向小七说明曾经发生的事情。
“多久以前的事？”小七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还出去执行过任务？会不会就是这任务导致自己失忆的？
“三个多月前，听吴霞姐说，和云晖人有关。”
“云晖人？”小七皱眉想了想，拿出一个小本子草草地记了一笔，三个多月前，正是自己记忆丧失的时候，看来，这场行动导致自己失忆的可能性非常大。
又详细问了几个问题，他发现赵有为夫妻所知非常有限，只知道他们在子星混得并不如意，父亲在时，还能够依靠父亲过过安稳日子，父亲一死，在子星就呆不下去了。
那位吴霞又不能整天守着他们，所以他们只能来人生地不熟的祖星投靠自己。
“那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小七终于问出了这个他自己也有些忐忑的问题，人家既然来投靠，肯定是有所求，可自己，好像还真没有能力帮得上人家。
“工作……”赵有为满怀期待地看向小七，他和妻子在子星虽然也找过工作，但是收入微薄，连糊口都做不到，全靠父亲的资助，现在虽然有了父亲的一大笔遗产，但也怕坐吃山空。
赵有为以为，只要有了稳定的工作，再小心使用父亲的遗产，他们夫妻在祖星自然便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额……”小七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国兴全球雇佣了好几百万人，添一个赵有为还不是轻轻巧巧的事情。
“没问题，你们先找地方住下来，留一个联系方式，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们。”小七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多谢了，还有……”赵有为的妻子突然捅了捅赵有为，赵有为像是被提醒了，又面带难色地看向小七。
“我们想在阆苑市买套房子，但是新来乍到的，对阆苑市的房价也不熟悉，你能不能……？”
小七听了这个问题，也有些作难，他不能离开国兴大厦，也没有自己的房子，对阆苑市的了解，甚至还不如面前的这对小夫妻，可就这么回了赵有为，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荒诞。
“没问题，我了解清楚了一并告诉你们。”鬼使神差地，小七满口答应了下来，临走时，赵有为留下了一个宾馆的号码，国兴的大门太难进了，他请小七有了结果就赶紧联系他们。
“白天我们逛逛阆苑市，你晚上来电话，我们准在。”赵有为最后说。
送走赵有为夫妻，小七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不是因为失忆的问题，而是他对自己当前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疑问。
子星一个走投无路的小子，只要工作，每月还有工资，自己这个算什么？好像从没听说过工资的事情，自己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倒霉的经历，可也不能没有工资啊？
还有自己的家在哪儿？一个新来乍到祖星的小夫妻就知道买房子，自己好像一直生活在阆苑市，可自己的房子在哪儿呢？最起码自己的父母死后，总会留些东西给自己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每天似乎过得开开心心，可到头来竟是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不仅令他既是沮丧又是疑惑。
来到孙永庆的办公室门外，孙永庆秘书悄悄地塞了一把饼干给他，看着这个女人，他不禁暗自揣测，这个女人每月多少钱工资？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分钱没有？一分钱没有会这么开心？
“小七，走，下去看看！”抽出空闲的孙永庆神采奕奕地走出办公室，冲小七做了个手势，那是去训练的意思。
“老板，我……今天来了两个朋友……”电梯里小七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哦？你对他们还有印象？”孙永庆眉头一皱，看向小七。
“嗯，子星来的，以前朋友的孩子……”小七含含糊糊地回答。“他们想找工作，你看……”
“你那朋友的孩子学什么专业的？子星哪个大学毕业？有没有职称？”孙永庆问道。
“额……”这个小七还真忘记问了。
“小七，我们国兴是一家大型生物科技企业，别看雇佣的人很多，但每一个都是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你最好把对方的情况了解了，再来和我说。而且……”
“做事情，看得是理，帮朋友，重得是情，两者不要混淆，如果专业不对口，经验资历不够，我是不会录用进公司的，你如果想帮他们，给他们点钱就是。”孙永庆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又没钱……”小七怨怼地说道。
“呵呵，这倒是。”孙永庆意外地看了一眼小七。
“你想资助那两个朋友的孩子多少钱？我给你。”孙永庆接着笑道。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我自己的工资，还有，我在阆苑市应该有自己的房子吧，我也要休假，回去看看房子怎么样了。”小七说道。
“啪”孙永庆陡然按下了自己专用电梯的暂停键，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森冷。
“我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和我玩花样，但是你给我记住，你这条命是属于我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任何待遇问题，你也决不允许跨出国兴公司大门一步。”
“如果你不想这样，或是打算和我耍滑头，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这可不是恐吓，这是事实，你最好放明白一点。”
小七给孙永庆唬得一愣一愣的，暗道，特么的，劳资这样和奴隶有什么区别？对，劳资特么就是奴隶嘛，嗯？奴隶这个词好生熟悉。
劳资特么失忆前究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居然落到这个境地，特么的，不自由毋宁死！小七心里暗暗嘀咕着。
一年一度地传承商盟申诫谈话开始了，小七陪同孙永庆又去了那个商盟祖星议事中心。
申诫谈话时间很短，通常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但意义非同寻常，基本可以为瑞晴、国兴两家新一年的研究目标定性。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新意，该有的研究工作照常推进，不该有的继续没有就好。
孙永庆在里面和传承商盟代表林志协交谈，小七站在门外，忽然呼啦啦地来了一群人，这些人看见小七似乎有些意外，有几个甚至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他们努力做出不认识小七的模样，可那闪烁、躲避的眼神，又让小七敏感地意识到，这些人对自己其实相当熟悉。
孙永庆出来后，和对方打了一阵皮笑肉不笑的哈哈，小七方才听出来，这伙人是瑞晴公司的老板蒋旭以及他手下的保镖们。
照道理，自己确实应该对他们有所了解，可小七总觉得，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可并不仅仅是了解那么简单，这种感觉让他难受。
回到公司，小七借故去了一趟二十二层，虽然孙永庆严禁小七离开国兴大厦，不过在国兴大厦以内，他倒是对小七管得并不严。
“麻烦你替我找一下萧芸好不好？”小七找到孙正好。
“好啊，她刚走，你有什么事？”孙正好对父亲的保镖，始终态度极好。
“没……没啥大事……”小七觉得有些脸红，自己朋友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还得去求女人，可是没办法，自己的自由之路可以慢慢争取，但赵有为他们却没法等得太久。
这还是小七第一次主动来找萧芸，刚刚见到信息产业园大门的萧芸二话不说，就掉过头来，迅速赶回国兴大厦。
“就是这样，老实说他们和我的关系，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既然找上了我，应该还是有关系的吧，你能不能替我帮帮他们，我出不了大厦，而且对阆苑的楼市也没什么概念。”
小七向萧芸介绍了赵有为夫妻，恳请萧芸替他们寻找一处合适的房子，萧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个，你能不能替我买个手机？”小七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可是既然答应了安排赵有为夫妻，自己没办法和他们联络，实在很不方便。
另一方面来说，他也觉得通讯自由是人身自由的一部分，其他地方暂时突破不了，只能从通讯自由这一块来突破了。
“没问题，你是要植入还是……？”萧芸看向小七。
“不不不……简单点，极光3型就好。”小七急忙说道，也不知道极光3型怎么就跑进了自己的嘴巴。
“3型？老掉牙了好不好？”萧芸忍俊不禁，又觉得小七这样与世隔绝实在有些可怜。“我替你买一个5型的吧，我们公司刚推出来的，还挺好用的。”
“要多少……，我……我以后还你钱……”小七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用，你的情况我知道……”萧芸凝神看向小七，眼睛里没有一丝驳杂的情绪“以后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欠你的……，还记得那个上高中的女孩？”
“额……”小七挠了挠脑袋，那女孩他是真的不记得，只记得萧芸说的故事，看来，失忆前自己还是做了些好事嘛。
“不过，手机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萧芸眼神蓦然变得隐晦起来，小七心领神会，孙永庆！当然，自己指定得避着这个奴隶主。
小七连忙频频点头，萧芸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去。
“等等，那个……我这人以前是不是很坏？”小七又叫住了萧芸。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芸有些好笑。
“你想啊，我现在连工资都没有，那天问老板，老板还发了一通火，说我这条命都是他的，没资格和他说待遇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大案子，走投无路，在国兴苟延求生呢？”
小七眨着眼睛问道。
萧芸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认真看着小七那茫然的脸，缓缓靠近了他。
“记住，你没做错任何事情，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不过不要泄气，我相信你不会永远这个样子的。”说完话，萧芸转身离去。
运气不好？这到底算是个什么理由嘛？小七看着萧芸的背影离去，不禁深深皱紧了眉头。
午夜，小七离开自己的房间，独自乘电梯下到负五层，竟意外地发现有安保人员在那里转悠。
“怎么了？半夜还不睡？”那保安认识小七，笑着和他打趣。
“睡不着，来练一练。”小七看着他们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这负五层会有什么问题？”
“有毛问题。”一个保安不满地嘀咕着“好像公司出了件泄密的事件，这段时间安保这块紧得不得了，天天加班，尽特么瞎转悠，屁用没有。”
出了泄密事件，外松内紧去查才是王道嘛，这样算什么？早特么打草惊蛇了。小七心里感到有点弄不明白。
不过这种事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除了孙永庆的小命，再没有其他职责，特么的工资都没有，操那份闲心。
小七心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打开修炼室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