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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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在心头，以及身体上都长舒了一口气后，李牧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舒畅了起来。
当然说是这个动作的功劳也不尽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李牧其实本来对掌柜就没那么多的怨恨情绪存在。
他确实是有些鄙视掌柜这脚底抹油，一言不合就将麻烦全部丢给他这种行为，但要说因此对掌柜有什么怨恨自然是不至于的。
确切来说，不单是这样，他反而还挺佩服这位掌柜的。
从先前掌柜说的话中他也不难听出，站在旁边的这个小鬼跟掌柜自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掌柜救他之前是完全的那种零的关系。
然而就为了这样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掌柜不仅救了他一命，还处处为对方考虑，甚至连尊严，接受能力方面都全盘考虑到了。
这样子做实在是让人找不出半点能挑出来毛病的地方。
因此李牧自然的，也就不会对掌柜的人品感到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反倒会想着帮着掌柜一把。
后者对这个小鬼这个态度，那么他也必须得对这个小鬼好一些才行。
确定好了这些想法之后，李牧便是立刻转过了身，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个小鬼身上。
随后李牧的面色就微微发生了些变化，因为在他的视线当中，那个小鬼的脸上证表现的十分古怪。
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一样。
事实其实正如李牧猜测的一样。
林石头确实听到了。
这是一个从小就具备的能力。
敏锐到极致的听觉，可以说只要是在周围百米范围内，哪怕只是一声蚊子哼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自然而然的，李牧先前和掌柜的对话也全部都传入了林石头的耳朵当中。
不过对于听觉产生的原因，林石头自己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
有这个强大的听觉。
当然，有关于他这个敏锐听觉的事情林石头并没有告诉给任何人。
他虽然脑子说不上太灵光，但也不至于说太傻，因此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外传的。
就比如他这个听觉，这是独属于他自己的财富。
一旦让其他人知晓的话，要说惹出什么诸如有人找他测试之类的事情都还算好的，最怕的就是有人知道了之后心生嫉妒，想着对他的听觉造成破坏那就相当麻烦了。
因此林石头听觉强大的这个事情，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晓。
同样的，因为一直都把这个当作秘密，所以先前在和掌柜对话的过程中，林石头也没有将之说出。
这就导致了，掌柜对他也没有做出这方面的预防，低头悄声和李牧说话的时候虽然压低了些声音，但也没到轻声细语的地步。
自然的，林石头也就将他们的这段对话尽收入耳中。
不过他对此却是并未感到哪里有不快的地方。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掌柜和李牧之间的对话并没有一点对他不利的地方，反而尽皆都是为他着想的话。
所以林石头现在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倒还有些感动，为掌柜处处为他着想的态度而感动。
而他脸上的古怪表情显然也就不是什么不快之类的表情了，只是感动与其它一些情绪交织出来之后所凝结成的表情。
但是李牧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不仅不知道林石头能够听得到他们对话这种事情，也同样不知道这个小鬼现在脸上这个表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间他以为这个小子是不是嫉妒了，是感觉先前他和掌柜一直在说话将他隔离在外所以感到嫉妒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部怪李牧想法太过活跃，主要也是林石头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感动。
常年在孤单，白眼当中生存长大着的林石头一直以来连笑都没怎么笑过，这样子所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脸现在已经是有些僵硬了。
他正常做出来一个笑容，别人都会感觉他是在嘲笑。
也得亏救了他命的人是心思细腻的掌柜，换做别人的话看到他最初醒来时的表现，多半都会以为自己是不是救了个什么犯
人，才会在一醒来就做出那么可怕的表情。
不过李牧相较于掌柜来说，心思显然就没那么细腻，所以想到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鬼生气了。
一时间李牧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他就是一个小二哥，每天负责迎接客人，打扫房间，哪里做过安慰人这种事情。
可是在想到这个小鬼之前那让人心生同情的经历后，李牧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准备忍住自己的头疼，硬着头皮尝试着安慰一下这个小鬼。
想到了这一点后，李牧也就没再犹豫，当即便是开口说道：“那个，我和掌柜之间是清白的。”
话一出口，李牧就顿感不对。
他这是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这样子听起来本来没事都感觉像是有事了啊。
别人听到了以后也多半会想到是不是他和掌柜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才这么迫切的进行解释。
“我和掌柜有事？”李牧心中想到了这句话中可能表达出来的含义，当即后背一阵阵的感到恶寒，随即又急切的说道：
“等一下，我刚才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说。”
话说到这里时李牧又停了下来。
他发现一时找不到很好的话来将之解释。
没办法，他其实也没念过几年书，人也瘦小。因此肚子里面别说墨水，就连水都没几滴。
要说反应的话他还算快，可是要说什么解释之类的东西那就是他不擅长的东西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有哑口无言，想不到什么好的方式来缓解眼下的局面。
“不读书真的害死人啊。”李牧后悔了，他现在恨不得穿越回过去，好好把那基本视作厕纸的书本再拿起来好好的读一番。
可惜他做不到，他哪里有这个穿越的本事。
故此，他眼下能够做的，就只有保持着哑口无言的状态继续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林石头也抬起了头，然后面带好奇的看向了他。
他所好奇的地方无疑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人的表现。
林石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被掌柜喊做，好像是叫李牧的人会说出先前那几句话。
他在说他和掌柜没什么关系，之后又说说错了就不说话了。
可是他说的这两句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呢？
林石头不能理解，他感觉这当中好像看不出来一点逻辑啊。
不过林石头也不是纠结的人，况且他还记得先前这个人对自己露出的那个善意微笑，并且还很清楚之前他和掌柜的那番对话。
自然林石头的心里也是将之认定为了是个好人，所以心里在涌现出这个疑惑又确定自己得不出来答案之后，他便是选择不再将之沉在心底，而是把问题说了出来：
“那个，我能问一下么，李牧先生？”
虽然说之前林石头从对方和掌柜的对方之中得知了，李牧是负责带他工作之人，这也就代表着他有什么问题大可以直接询问对方。
但毕竟两人之间还不熟，甚至话都没说过一句，自然的，林石头也就想着要先保持着礼貌的态度。
而李牧在听到之后顿时又抬起了头，此时的他已是认定，这个小子想问出来的问题绝对是针对着他先前说错又无法很好解释的那一句话的。
不过这话本来就是从李牧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答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您先前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林石头得到回答便又是问道。
“果然是这样啊，掌柜还说这小子愣头楞脑的，结果心眼坏的很，还想着趁机嘲讽我。”李牧听到之后当即想道。
但这个念头浮现出来不到一秒，李牧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略加思索了一下，他顿时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
两句，怎么会是两句？
在李牧原本的想法当中，他有问题的话就只有一句来着，怎么现在变成了两句。
大脑里飞速转动思考了一会后，李牧得到了答案。
“
这个小鬼何止不愣头愣脑啊，心思简直是坏到头顶啊。”
“他肯定是看出来我后面解释不出来了，所以才说我两句都有问题。”
“他就是想看我解释不出来吞吞吐吐的模样。”
“太坏了，这个小鬼。”
李牧心里头不住的涌现出来念头，随后经过思索之后便是将之认定为了事实。
但是他却是并未因此感到多么不快。
对方这个心眼算不上多坏，更多的还是类似于玩笑的意思，这种情况下李牧自然也不会心胸狭窄到翻脸的地步。
他当小二哥这些年了，被客人骂过，被掌柜讲过，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少，也不至于因为一句玩笑就生气爆发。
况且这个小子能够有这种开玩笑的心思，也说明了他现在应该差不多从过去的经历中走出来了。
起码不至于说一蹶不振，而且这小子有这种耍滑头的性子，还表明了他当个小二也不会是多么吃力的事情。
他带起来也会轻松上许多。
想到了这些，李牧反倒是笑了起来，随后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很简单的告诉你我和掌柜的没什么事情，也没瞒着你说什么话。”
尽管说心里确实为之感到有些高兴，但李牧也不想就这样着了对方的道，任由着对方嘲讽自己。
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会后，李牧也终于是想出了这句话进行反击。
这也是他能够想出来的，能够最大程度的反驳话语。
通过对方最在乎的事情来进行反击，在这种情况下，他相信对方无论如何也都是不能保持冷静的态度对待吧。
也就不能再想办法对他嘲讽了吧。
“嘿嘿。”内心中夸赞了一番自己此举的聪明后，李牧也在心中暗暗笑了两声。
当然，李牧面上是没有将情绪表现出半点的，只是眼眸中带上了点期待的看着这个小鬼会去如何反应。
林石头很快告知了他答案：“瞒着我说话？”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面上也显得有些奇怪，随后问道：“您说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小鬼还挺能装的啊。”李牧见到他这个反应不由想道。
他没想到这个小子不仅心思比他所想的坏多了，就连演技都是如此高超。
不过李牧对这个局面也有过设想，为此还是迅速的回复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不是在嫉妒我和掌柜说话没有带上你么？”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相当羞耻，但为了避免掉被这个小鬼嘲讽，李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要直接的将对方的心思戳穿，让他彻底的失去冷静，然后赶紧将这个话题结束掉，再去带着这个小鬼去做工作。
“嫉妒您和掌柜？”林石头面上又是显得有些奇怪，之后又接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嫉妒呢？”
“这小子还不承认？”李牧又是想道。
只是这一次他话没说出，林石头就是先他一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句话也让李牧原本想要说出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因为他从眼前这个小鬼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撒谎的样子。
在这个行当干了这么些年，李牧可以肯定，他看人的水平不说独一无二，但也是相当之准的。
可是他从眼前这个小鬼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撒谎的样子。
对方才十六岁啊，演技就算高超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这就让李牧不得不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他一直所想的都是错的。
这个小子，压根就不是在嫉妒，而是一些别的情绪。
这个想法一起，李牧顿时发觉，这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应该说恰恰相反，这个可能性很大啊。
这个小鬼，真的很有可能不是在嫉妒，而是一些别的情绪啊。
否则的话，他这个表现也太奇怪了，他这个演技也太高超了。
不过，如果是真的话！
“咕噜。”李牧咽了口口水，随后心中一股极大的羞耻感升腾起来。
“呼。”在心头，以及身体上都长舒了一口气后，李牧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舒畅了起来。
当然说是这个动作的功劳也不尽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李牧其实本来对掌柜就没那么多的怨恨情绪存在。
他确实是有些鄙视掌柜这脚底抹油，一言不合就将麻烦全部丢给他这种行为，但要说因此对掌柜有什么怨恨自然是不至于的。
确切来说，不单是这样，他反而还挺佩服这位掌柜的。
从先前掌柜说的话中他也不难听出，站在旁边的这个小鬼跟掌柜自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掌柜救他之前是完全的那种零的关系。
然而就为了这样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掌柜不仅救了他一命，还处处为对方考虑，甚至连尊严，接受能力方面都全盘考虑到了。
这样子做实在是让人找不出半点能挑出来毛病的地方。
因此李牧自然的，也就不会对掌柜的人品感到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反倒会想着帮着掌柜一把。
后者对这个小鬼这个态度，那么他也必须得对这个小鬼好一些才行。
确定好了这些想法之后，李牧便是立刻转过了身，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个小鬼身上。
随后李牧的面色就微微发生了些变化，因为在他的视线当中，那个小鬼的脸上证表现的十分古怪。
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一样。
事实其实正如李牧猜测的一样。
林石头确实听到了。
这是一个从小就具备的能力。
敏锐到极致的听觉，可以说只要是在周围百米范围内，哪怕只是一声蚊子哼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自然而然的，李牧先前和掌柜的对话也全部都传入了林石头的耳朵当中。
不过对于听觉产生的原因，林石头自己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
有这个强大的听觉。
当然，有关于他这个敏锐听觉的事情林石头并没有告诉给任何人。
他虽然脑子说不上太灵光，但也不至于说太傻，因此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外传的。
就比如他这个听觉，这是独属于他自己的财富。
一旦让其他人知晓的话，要说惹出什么诸如有人找他测试之类的事情都还算好的，最怕的就是有人知道了之后心生嫉妒，想着对他的听觉造成破坏那就相当麻烦了。
因此林石头听觉强大的这个事情，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晓。
同样的，因为一直都把这个当作秘密，所以先前在和掌柜对话的过程中，林石头也没有将之说出。
这就导致了，掌柜对他也没有做出这方面的预防，低头悄声和李牧说话的时候虽然压低了些声音，但也没到轻声细语的地步。
自然的，林石头也就将他们的这段对话尽收入耳中。
不过他对此却是并未感到哪里有不快的地方。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掌柜和李牧之间的对话并没有一点对他不利的地方，反而尽皆都是为他着想的话。
所以林石头现在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倒还有些感动，为掌柜处处为他着想的态度而感动。
而他脸上的古怪表情显然也就不是什么不快之类的表情了，只是感动与其它一些情绪交织出来之后所凝结成的表情。
但是李牧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不仅不知道林石头能够听得到他们对话这种事情，也同样不知道这个小鬼现在脸上这个表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间他以为这个小子是不是嫉妒了，是感觉先前他和掌柜一直在说话将他隔离在外所以感到嫉妒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部怪李牧想法太过活跃，主要也是林石头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感动。
常年在孤单，白眼当中生存长大着的林石头一直以来连笑都没怎么笑过，这样子所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脸现在已经是有些僵硬了。
他正常做出来一个笑容，别人都会感觉他是在嘲笑。
也得亏救了他命的人是心思细腻的掌柜，换做别人的话看到他最初醒来时的表现，多半都会以为自己是不是救了个什么犯
人，才会在一醒来就做出那么可怕的表情。
不过李牧相较于掌柜来说，心思显然就没那么细腻，所以想到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鬼生气了。
一时间李牧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他就是一个小二哥，每天负责迎接客人，打扫房间，哪里做过安慰人这种事情。
可是在想到这个小鬼之前那让人心生同情的经历后，李牧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准备忍住自己的头疼，硬着头皮尝试着安慰一下这个小鬼。
想到了这一点后，李牧也就没再犹豫，当即便是开口说道：“那个，我和掌柜之间是清白的。”
话一出口，李牧就顿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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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他眼下能够做的，就只有保持着哑口无言的状态继续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林石头也抬起了头，然后面带好奇的看向了他。
他所好奇的地方无疑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人的表现。
林石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被掌柜喊做，好像是叫李牧的人会说出先前那几句话。
他在说他和掌柜没什么关系，之后又说说错了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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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林石头的心里也是将之认定为了是个好人，所以心里在涌现出这个疑惑又确定自己得不出来答案之后，他便是选择不再将之沉在心底，而是把问题说了出来：
“那个，我能问一下么，李牧先生？”
虽然说之前林石头从对方和掌柜的对方之中得知了，李牧是负责带他工作之人，这也就代表着他有什么问题大可以直接询问对方。
但毕竟两人之间还不熟，甚至话都没说过一句，自然的，林石头也就想着要先保持着礼貌的态度。
而李牧在听到之后顿时又抬起了头，此时的他已是认定，这个小子想问出来的问题绝对是针对着他先前说错又无法很好解释的那一句话的。
不过这话本来就是从李牧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答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您先前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林石头得到回答便又是问道。
“果然是这样啊，掌柜还说这小子愣头楞脑的，结果心眼坏的很，还想着趁机嘲讽我。”李牧听到之后当即想道。
但这个念头浮现出来不到一秒，李牧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略加思索了一下，他顿时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
两句，怎么会是两句？
在李牧原本的想法当中，他有问题的话就只有一句来着，怎么现在变成了两句。
大脑里飞速转动思考了一会后，李牧得到了答案。
“
这个小鬼何止不愣头愣脑啊，心思简直是坏到头顶啊。”
“他肯定是看出来我后面解释不出来了，所以才说我两句都有问题。”
“他就是想看我解释不出来吞吞吐吐的模样。”
“太坏了，这个小鬼。”
李牧心里头不住的涌现出来念头，随后经过思索之后便是将之认定为了事实。
但是他却是并未因此感到多么不快。
对方这个心眼算不上多坏，更多的还是类似于玩笑的意思，这种情况下李牧自然也不会心胸狭窄到翻脸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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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个小子能够有这种开玩笑的心思，也说明了他现在应该差不多从过去的经历中走出来了。
起码不至于说一蹶不振，而且这小子有这种耍滑头的性子，还表明了他当个小二也不会是多么吃力的事情。
他带起来也会轻松上许多。
想到了这些，李牧反倒是笑了起来，随后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很简单的告诉你我和掌柜的没什么事情，也没瞒着你说什么话。”
尽管说心里确实为之感到有些高兴，但李牧也不想就这样着了对方的道，任由着对方嘲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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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李牧面上是没有将情绪表现出半点的，只是眼眸中带上了点期待的看着这个小鬼会去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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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话的同时他的面上也显得有些奇怪，随后问道：“您说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小鬼还挺能装的啊。”李牧见到他这个反应不由想道。
他没想到这个小子不仅心思比他所想的坏多了，就连演技都是如此高超。
不过李牧对这个局面也有过设想，为此还是迅速的回复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不是在嫉妒我和掌柜说话没有带上你么？”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相当羞耻，但为了避免掉被这个小鬼嘲讽，李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要直接的将对方的心思戳穿，让他彻底的失去冷静，然后赶紧将这个话题结束掉，再去带着这个小鬼去做工作。
“嫉妒您和掌柜？”林石头面上又是显得有些奇怪，之后又接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嫉妒呢？”
“这小子还不承认？”李牧又是想道。
只是这一次他话没说出，林石头就是先他一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句话也让李牧原本想要说出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因为他从眼前这个小鬼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撒谎的样子。
在这个行当干了这么些年，李牧可以肯定，他看人的水平不说独一无二，但也是相当之准的。
可是他从眼前这个小鬼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撒谎的样子。
对方才十六岁啊，演技就算高超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这就让李牧不得不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他一直所想的都是错的。
这个小子，压根就不是在嫉妒，而是一些别的情绪。
这个想法一起，李牧顿时发觉，这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应该说恰恰相反，这个可能性很大啊。
这个小鬼，真的很有可能不是在嫉妒，而是一些别的情绪啊。
否则的话，他这个表现也太奇怪了，他这个演技也太高超了。
不过，如果是真的话！
“咕噜。”李牧咽了口口水，随后心中一股极大的羞耻感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