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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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六二人在恭房里磨蹭了好久，最后在白鸿振“苦苦哀求”之下才算定下“风紧就扯呼”的行动策略。
看着眼前的白鸿振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王小六嘴角一抽，连连翻了几个白眼，暗中吐槽：常言道“人越老胆越小”，古人诚不欺我。
他二人缓缓从恭房里走出，王小六还当着赵捕头的面，刻意整理了一下衣衫。
门外的赵捕头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束手站立，脸上没有半点厌烦，笑容可掬。
随后赵捕头在前面引路，王小六二人跟在身后，来到一处包厢之前。
赵捕头轻轻叩门，里面传来的一道浑厚的声音：“是赵捕头吗？客人到了？”
“回禀老爷，王捕快还带了一名同伴。”
虽然隔着一道门，赵捕头还是躬身抱拳，甚是恭敬。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名身高不足七尺，矮胖身材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一张大圆脸上镶着绿豆大小的两只鼠眼，再配上两道倒八字眉，不由令人忍俊不禁。
只见他一脸喜色，伸手作揖：“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京城来的王捕快了。”
王小六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双手抱拳：“正是王某，不知县令大人尊姓大名。”
“这位正是莱山县的县令常大人。”
一名尖嘴猴腮、文士打扮的瘦高中年抢先回道。
见他抢先应答，那常大人又流露出几分傲色，王小六不由生出几分不满：“你又是何人。”
见王小六冷眼撇来，那中年文士不敢怠慢，挂着一脸讪笑，双手作了个揖：“我是本县的主薄，名唤任文曜。”
“好了，不多说了，王捕快请进。”
见王小六不断打量任文曜身后背负着的足有三尺的算盘，常大人打了个哈哈，伸手虚引。
王小六随他走进包厢，只见正中的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周遭还坐着几名高矮胖瘦个不相同的汉子，皆是貂皮精锻裹身，似乎是本地的富户。
见到常大人引着王小六进到包厢，众人齐齐站起身来：“见过常大人，见过王捕快。”
“王捕快，这些都是小县的士绅。”
常大人把手一挥，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听闻你从京城出来公干，途径小县，在座的都仰慕你的名号，都想与你结识一番。”
说着，他把手指向一人：“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本地最大的米商......”
王小六听着他的介绍，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见这些人手脚关节比常人粗大许多，根本不像要尊处优的富商地主，有一两个太阳穴还隐隐鼓起，他不由暗中提高警惕。
“这位便是京城来的王捕快，他的鼎鼎大名就不用我多说了。”
常大人将在场的众人挨着介绍了一番，最后又鼓吹了下王小六的名号，也不管王小六身后的白鸿振，邀请王小六坐上客席。
楚国以右为尊，王小六带着白鸿振在常大人右首坐下，任文曜挨着常大人在左首坐下。
“诸位，今日我等有幸结识自京城而来的王捕快，你我共同干了这一杯。”
常大人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已坐下，率先举起酒杯向王小六敬酒。
见他一仰头便将杯中酒水饮下，王小六举在手中的酒杯才靠近嘴唇。
仰头将酒水喝下，王小六故作粗鲁，伸出衣袖擦拭嘴角，嘴里啧啧有声：“好劲道，好酒。”
“王捕快喜欢便好，这是本地的特产，入口初时热辣烧喉，回味却是绵长不绝，齿有余香。”
常大人轻抚颌下胡须，眉眼挤作一团。
任文曜甚有眼色，连忙站起身来取过酒壶，率先将常大人面前的空杯斟满，然后又绕过常大人走到王小六的近前。
他右手提着酒壶，左手托举着壶底，侧过身去，给王小六倒酒。
王小六只作视而不见，桌子下偷偷伸出一脚，轻轻踢了一下身旁的白鸿振。
白鸿振和其他富户自然没有此等待遇，任文曜给王小六倒上酒后便回了自己的桌位。
常大人斜眼瞟了一眼任文曜，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缓缓端起酒杯：“这第二杯，算是在座的为王捕快接风洗尘，大家共饮。”
王小六不待他饮下杯中之酒，便率先仰头将自己的酒水喝下，随即又擦拭嘴角。
见他也将酒水饮下，王小六长身而起，一把将任文曜面前的酒壶抢了过来，在手中不断摩抚。
“不劳主薄先生动手，王某给大人倒酒。”
王小六嘻嘻一笑，将酒壶缓缓向常大人面前的空酒杯倾倒。
琼浆玉液一般的酒水顺着尖细的壶嘴缓缓注入面前的酒杯，常大人的脸色不由变了几变。
王小六似乎并未发现，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常大人，王某感谢你为我接风洗尘，王小六敬常大人一杯。”
说着，他一仰头便将酒水喝下，随即倒转空杯向众人展示。
常大人伸手捏住酒杯，手臂却不断颤抖，手中酒杯好似有千斤一般，始终不能举起。
瞧着王小六一脸的奚笑，他突然将酒杯松开：“常某不胜酒力，诸位稍候，我去更衣。”
王小六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常大人也算久历酒场，才不过两杯便要去放水了吗？”
豆大的冷汗在额头上不断冒出，常大人脸上愈发惨白，他作揖向王小六行礼：“那个，常某今天身体不适，现今肚子绞痛难当，失礼了。”
王小六的手中越攥越紧，声音也变得冷冽：“常大人身体不适就应该在家好好歇息，为何又亲自设宴邀请王某呢？”
“嗖嗖嗖”
三只算珠破空飞来，暗含着一股内力射向王小六的面门。
王小六早有提防，左手陡然间拍出一掌，一股灼热无比的内力喷涌而出，将袭来的三只算珠尽数击落。
他右手急点常大人的麻穴，随后一脚将他踹到角落。
见他将常大人松开，场中众人齐齐站起身来，有几人更是从桌子下拿出兵刃。
任文曜手中的算盘已经拆开一处边框，此刻正对着王小六引而不发。
见众人终于图穷匕见，王小六大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想将我留着此处。”
话音未落，寒芒乍现，王小六已持剑在手。
王小六二人在恭房里磨蹭了好久，最后在白鸿振“苦苦哀求”之下才算定下“风紧就扯呼”的行动策略。
看着眼前的白鸿振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王小六嘴角一抽，连连翻了几个白眼，暗中吐槽：常言道“人越老胆越小”，古人诚不欺我。
他二人缓缓从恭房里走出，王小六还当着赵捕头的面，刻意整理了一下衣衫。
门外的赵捕头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束手站立，脸上没有半点厌烦，笑容可掬。
随后赵捕头在前面引路，王小六二人跟在身后，来到一处包厢之前。
赵捕头轻轻叩门，里面传来的一道浑厚的声音：“是赵捕头吗？客人到了？”
“回禀老爷，王捕快还带了一名同伴。”
虽然隔着一道门，赵捕头还是躬身抱拳，甚是恭敬。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名身高不足七尺，矮胖身材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一张大圆脸上镶着绿豆大小的两只鼠眼，再配上两道倒八字眉，不由令人忍俊不禁。
只见他一脸喜色，伸手作揖：“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京城来的王捕快了。”
王小六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双手抱拳：“正是王某，不知县令大人尊姓大名。”
“这位正是莱山县的县令常大人。”
一名尖嘴猴腮、文士打扮的瘦高中年抢先回道。
见他抢先应答，那常大人又流露出几分傲色，王小六不由生出几分不满：“你又是何人。”
见王小六冷眼撇来，那中年文士不敢怠慢，挂着一脸讪笑，双手作了个揖：“我是本县的主薄，名唤任文曜。”
“好了，不多说了，王捕快请进。”
见王小六不断打量任文曜身后背负着的足有三尺的算盘，常大人打了个哈哈，伸手虚引。
王小六随他走进包厢，只见正中的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周遭还坐着几名高矮胖瘦个不相同的汉子，皆是貂皮精锻裹身，似乎是本地的富户。
见到常大人引着王小六进到包厢，众人齐齐站起身来：“见过常大人，见过王捕快。”
“王捕快，这些都是小县的士绅。”
常大人把手一挥，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听闻你从京城出来公干，途径小县，在座的都仰慕你的名号，都想与你结识一番。”
说着，他把手指向一人：“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本地最大的米商......”
王小六听着他的介绍，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见这些人手脚关节比常人粗大许多，根本不像要尊处优的富商地主，有一两个太阳穴还隐隐鼓起，他不由暗中提高警惕。
“这位便是京城来的王捕快，他的鼎鼎大名就不用我多说了。”
常大人将在场的众人挨着介绍了一番，最后又鼓吹了下王小六的名号，也不管王小六身后的白鸿振，邀请王小六坐上客席。
楚国以右为尊，王小六带着白鸿振在常大人右首坐下，任文曜挨着常大人在左首坐下。
“诸位，今日我等有幸结识自京城而来的王捕快，你我共同干了这一杯。”
常大人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已坐下，率先举起酒杯向王小六敬酒。
见他一仰头便将杯中酒水饮下，王小六举在手中的酒杯才靠近嘴唇。
仰头将酒水喝下，王小六故作粗鲁，伸出衣袖擦拭嘴角，嘴里啧啧有声：“好劲道，好酒。”
“王捕快喜欢便好，这是本地的特产，入口初时热辣烧喉，回味却是绵长不绝，齿有余香。”
常大人轻抚颌下胡须，眉眼挤作一团。
任文曜甚有眼色，连忙站起身来取过酒壶，率先将常大人面前的空杯斟满，然后又绕过常大人走到王小六的近前。
他右手提着酒壶，左手托举着壶底，侧过身去，给王小六倒酒。
王小六只作视而不见，桌子下偷偷伸出一脚，轻轻踢了一下身旁的白鸿振。
白鸿振和其他富户自然没有此等待遇，任文曜给王小六倒上酒后便回了自己的桌位。
常大人斜眼瞟了一眼任文曜，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缓缓端起酒杯：“这第二杯，算是在座的为王捕快接风洗尘，大家共饮。”
王小六不待他饮下杯中之酒，便率先仰头将自己的酒水喝下，随即又擦拭嘴角。
见他也将酒水饮下，王小六长身而起，一把将任文曜面前的酒壶抢了过来，在手中不断摩抚。
“不劳主薄先生动手，王某给大人倒酒。”
王小六嘻嘻一笑，将酒壶缓缓向常大人面前的空酒杯倾倒。
琼浆玉液一般的酒水顺着尖细的壶嘴缓缓注入面前的酒杯，常大人的脸色不由变了几变。
王小六似乎并未发现，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常大人，王某感谢你为我接风洗尘，王小六敬常大人一杯。”
说着，他一仰头便将酒水喝下，随即倒转空杯向众人展示。
常大人伸手捏住酒杯，手臂却不断颤抖，手中酒杯好似有千斤一般，始终不能举起。
瞧着王小六一脸的奚笑，他突然将酒杯松开：“常某不胜酒力，诸位稍候，我去更衣。”
王小六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常大人也算久历酒场，才不过两杯便要去放水了吗？”
豆大的冷汗在额头上不断冒出，常大人脸上愈发惨白，他作揖向王小六行礼：“那个，常某今天身体不适，现今肚子绞痛难当，失礼了。”
王小六的手中越攥越紧，声音也变得冷冽：“常大人身体不适就应该在家好好歇息，为何又亲自设宴邀请王某呢？”
“嗖嗖嗖”
三只算珠破空飞来，暗含着一股内力射向王小六的面门。
王小六早有提防，左手陡然间拍出一掌，一股灼热无比的内力喷涌而出，将袭来的三只算珠尽数击落。
他右手急点常大人的麻穴，随后一脚将他踹到角落。
见他将常大人松开，场中众人齐齐站起身来，有几人更是从桌子下拿出兵刃。
任文曜手中的算盘已经拆开一处边框，此刻正对着王小六引而不发。
见众人终于图穷匕见，王小六大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想将我留着此处。”
话音未落，寒芒乍现，王小六已持剑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