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疑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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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
叩门声轻轻响起，将屋内的沉寂尽数打破。
王小六快走几步，将虚掩的房门打开，只见那名前去验尸的吴仵作立在门外。
他身上隐隐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白净的手中拿着一张麻纸，上面隐约写有字迹。
“吴仵作，快快有请。”
名字有些拗口，王小六挂起灿烂的笑容，将门口让开，伸手虚引，请吴仵作进到公房。
吴仵作冲王小六点了点头，迈进公房，双手将麻纸递出，甚是恭敬：“张捕头，这便是尸首的检验结果，请你过目。”
“幸苦吴仵作了。”张三麻子接过纸来，轻皱了下眉头。
见状吴仵作捏起衣领，耸动着鼻子嗅了嗅：“张捕头，若没有什么事，小的这便告退了。”
“好，你也幸苦了，快下去歇息吧。”张三麻子轻轻挥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去。
吴仵作似乎不爱说话，见张三麻子挥手，扭头就走。
张三麻子接过验尸结果却不看一眼，随意丢在桌案上。
王小六走到近前，伸手将它拿起。
“不是说不要多事吗？”张三麻子一对三角眼不停转动，轻声劝道：“回头交给县令老爷，让他结案便罢了。”
“我就随意看看。”王小六随口回了他一句，仔细打量手中的验尸结果。
姓名不详，男，三十余岁，身高六尺一寸；
身上伤痕如下：左边锁骨尽碎，被人以大力击断；左肩有烫伤的痕迹，似被人以灼热的内力击伤；右臂肩关节被人卸下；致命伤共有三处，心口、肝脏、腹部，皆被三寸梅花镖射中，深约二寸有余；身体其余部位无明显伤痕；体内似乎有致命毒素残留，毒素名称不详。
王小六看着手中的验尸结果皱起眉头，心道：三寸梅花镖尽入体内，可见凶手武艺高强，杀他之心甚是强烈，只是此人不过一普通飞贼，到底牵扯了什么？
张三麻子见他面有异色，抢过验尸结果看了片刻：“嗯，就这样吧，一会交给县令老爷就此结案。”
“那贼人尸首呢？”王小六追问一句。
张三麻子皱起眉头：“先放在验尸房吧，明日在全城贴出告示让人认领，七日后若无人领尸，就葬到城外乱葬岗去。”
王小六觉得尚有许多谜团还未解开，但张三麻子说的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结案，皆大欢喜。
于是他便不再多言，只是有些可惜他的积分，暗自心痛不已。
张三麻子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时候不早，拿起桌案上的麻纸向县令老爷禀告。
落日余晖渐散，如同墨汁一般的夜色将县衙尽数笼罩。
王小六在公房中发呆良久，才发现已是夜幕降临，他连忙快步离开县衙，向家中走去。
在巷口的食肆胡乱用了些饭食，王小六躺在床上盘算着他的积分，迷迷糊糊中，他酣然入睡。
清晨，早起的鸟儿已吃的心满意足，院外传来沿街的吆喝叫卖声，卖早点小吃的商贩、进城卖柴的樵夫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王小六揉了揉眼，挣扎着起身，也不梳洗，自在院中练习剑法。
“小六哥，这一清早惹人清梦，你要赔偿我损失。”院墙那头，李文海踩了个板凳露出半截身子，脸上尽是艳慕。
“你想让我怎么赔你损失。”王小六刚练完朝阳剑法，站在院中暗自调息。
“教我些武艺吧。”李文海双目放光，急吼吼说道。
王小六低头沉吟片刻，正色道：“我这武艺，你学不成。”
“那赔偿些银子也行。”估计这才是李文海本来的心思，不由脱口而出。
“滚！”王小六大喝一声，冲李文海虚击一掌，吓得他连忙闪身躲避，从板凳上跌落下去。
“哎呦，小六哥，这下你真要赔我银子了。”李文海在自家院子不断哀嚎。
“大清早的不出去做事，在这里嚎叫什么。”李婶子走到院中，向地上的李文海怒吼，手中抓着一个扫帚，颇有一番威慑。
李文海连忙翻身而起，大步跑出门外，嘴里辩解着：“和小六哥说笑呢。”
“小六子，你可别介意。”李婶在院中小心翼翼说了一句。
“没事，李婶，我们说笑着玩呢。”王小六笑吟吟的回道。
“说笑便好，说笑便好。”李婶将院子清扫干净，走回屋中。
王小六站在院中不断琢磨：也该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正好给文海兄弟找份差事，省得他成天到处胡混。
只是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主意，王小六梳洗一番，离开自家院落，向县衙行去。
临走时，他将父亲留下的内甲穿在身上，以防不测。
先去县衙应了卯，王小六等着张三麻子一起巡街，不料他却连连摆手：“昨夜哥哥我未歇息好，今日就不去了，你别惹事便好。”
王小六知道他对昨日之事尚心有余悸，也不勉强，带了几个捕快走出县衙，心道：有积分的话，我管你惹事不惹事。
上午的大街，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各个店铺门前都是迎来送往，买粮食的、买布匹的、买胭脂水粉的客人络绎不绝。
还有几名高大魁梧的汉子从铁器铺走出，手中拎着长刀。
其中一人更是见猎心喜，抽出腰间长刀，虚砍几下，引得街上行人连忙闪身躲避。
王小六不由感慨：大清早的，就连卖兵器的铺子生意也如此好。
买兵器？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大步冲向那几个魁梧的汉子，高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买兵器作甚。”
王小六右手握住腰间朴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味道。
那几个魁梧的汉子见他一身捕快打扮，本来有些冷意的脸上迅速挤出几分笑容：“这位官爷，我们都是城东四海镖局的镖师，听说这家铁铺兵器不错，过来采买一些。”
说着，为首的那人从怀中掏出身份腰牌递给王小六，不断讪笑：“这是我们的腰牌。”
王小六接过腰牌仔细查验一番，见不像是假的，随后丢还给他，指着刚才拔刀虚砍的汉子：“不许在长街上挥动兵器，伤到行人怎么办。”
那汉子看得雄壮威武却十分胆小，闻言连忙将长刀插入刀鞘，不断低头认错。
王小六见没积分可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那几个汉子连忙灰溜溜的快步离开。
一番折腾却一无所获，王小六垂头丧气，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拉着众人走进旁边的茶肆。
“得得得——”
叩门声轻轻响起，将屋内的沉寂尽数打破。
王小六快走几步，将虚掩的房门打开，只见那名前去验尸的吴仵作立在门外。
他身上隐隐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白净的手中拿着一张麻纸，上面隐约写有字迹。
“吴仵作，快快有请。”
名字有些拗口，王小六挂起灿烂的笑容，将门口让开，伸手虚引，请吴仵作进到公房。
吴仵作冲王小六点了点头，迈进公房，双手将麻纸递出，甚是恭敬：“张捕头，这便是尸首的检验结果，请你过目。”
“幸苦吴仵作了。”张三麻子接过纸来，轻皱了下眉头。
见状吴仵作捏起衣领，耸动着鼻子嗅了嗅：“张捕头，若没有什么事，小的这便告退了。”
“好，你也幸苦了，快下去歇息吧。”张三麻子轻轻挥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去。
吴仵作似乎不爱说话，见张三麻子挥手，扭头就走。
张三麻子接过验尸结果却不看一眼，随意丢在桌案上。
王小六走到近前，伸手将它拿起。
“不是说不要多事吗？”张三麻子一对三角眼不停转动，轻声劝道：“回头交给县令老爷，让他结案便罢了。”
“我就随意看看。”王小六随口回了他一句，仔细打量手中的验尸结果。
姓名不详，男，三十余岁，身高六尺一寸；
身上伤痕如下：左边锁骨尽碎，被人以大力击断；左肩有烫伤的痕迹，似被人以灼热的内力击伤；右臂肩关节被人卸下；致命伤共有三处，心口、肝脏、腹部，皆被三寸梅花镖射中，深约二寸有余；身体其余部位无明显伤痕；体内似乎有致命毒素残留，毒素名称不详。
王小六看着手中的验尸结果皱起眉头，心道：三寸梅花镖尽入体内，可见凶手武艺高强，杀他之心甚是强烈，只是此人不过一普通飞贼，到底牵扯了什么？
张三麻子见他面有异色，抢过验尸结果看了片刻：“嗯，就这样吧，一会交给县令老爷就此结案。”
“那贼人尸首呢？”王小六追问一句。
张三麻子皱起眉头：“先放在验尸房吧，明日在全城贴出告示让人认领，七日后若无人领尸，就葬到城外乱葬岗去。”
王小六觉得尚有许多谜团还未解开，但张三麻子说的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结案，皆大欢喜。
于是他便不再多言，只是有些可惜他的积分，暗自心痛不已。
张三麻子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时候不早，拿起桌案上的麻纸向县令老爷禀告。
落日余晖渐散，如同墨汁一般的夜色将县衙尽数笼罩。
王小六在公房中发呆良久，才发现已是夜幕降临，他连忙快步离开县衙，向家中走去。
在巷口的食肆胡乱用了些饭食，王小六躺在床上盘算着他的积分，迷迷糊糊中，他酣然入睡。
清晨，早起的鸟儿已吃的心满意足，院外传来沿街的吆喝叫卖声，卖早点小吃的商贩、进城卖柴的樵夫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王小六揉了揉眼，挣扎着起身，也不梳洗，自在院中练习剑法。
“小六哥，这一清早惹人清梦，你要赔偿我损失。”院墙那头，李文海踩了个板凳露出半截身子，脸上尽是艳慕。
“你想让我怎么赔你损失。”王小六刚练完朝阳剑法，站在院中暗自调息。
“教我些武艺吧。”李文海双目放光，急吼吼说道。
王小六低头沉吟片刻，正色道：“我这武艺，你学不成。”
“那赔偿些银子也行。”估计这才是李文海本来的心思，不由脱口而出。
“滚！”王小六大喝一声，冲李文海虚击一掌，吓得他连忙闪身躲避，从板凳上跌落下去。
“哎呦，小六哥，这下你真要赔我银子了。”李文海在自家院子不断哀嚎。
“大清早的不出去做事，在这里嚎叫什么。”李婶子走到院中，向地上的李文海怒吼，手中抓着一个扫帚，颇有一番威慑。
李文海连忙翻身而起，大步跑出门外，嘴里辩解着：“和小六哥说笑呢。”
“小六子，你可别介意。”李婶在院中小心翼翼说了一句。
“没事，李婶，我们说笑着玩呢。”王小六笑吟吟的回道。
“说笑便好，说笑便好。”李婶将院子清扫干净，走回屋中。
王小六站在院中不断琢磨：也该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正好给文海兄弟找份差事，省得他成天到处胡混。
只是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主意，王小六梳洗一番，离开自家院落，向县衙行去。
临走时，他将父亲留下的内甲穿在身上，以防不测。
先去县衙应了卯，王小六等着张三麻子一起巡街，不料他却连连摆手：“昨夜哥哥我未歇息好，今日就不去了，你别惹事便好。”
王小六知道他对昨日之事尚心有余悸，也不勉强，带了几个捕快走出县衙，心道：有积分的话，我管你惹事不惹事。
上午的大街，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各个店铺门前都是迎来送往，买粮食的、买布匹的、买胭脂水粉的客人络绎不绝。
还有几名高大魁梧的汉子从铁器铺走出，手中拎着长刀。
其中一人更是见猎心喜，抽出腰间长刀，虚砍几下，引得街上行人连忙闪身躲避。
王小六不由感慨：大清早的，就连卖兵器的铺子生意也如此好。
买兵器？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大步冲向那几个魁梧的汉子，高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买兵器作甚。”
王小六右手握住腰间朴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味道。
那几个魁梧的汉子见他一身捕快打扮，本来有些冷意的脸上迅速挤出几分笑容：“这位官爷，我们都是城东四海镖局的镖师，听说这家铁铺兵器不错，过来采买一些。”
说着，为首的那人从怀中掏出身份腰牌递给王小六，不断讪笑：“这是我们的腰牌。”
王小六接过腰牌仔细查验一番，见不像是假的，随后丢还给他，指着刚才拔刀虚砍的汉子：“不许在长街上挥动兵器，伤到行人怎么办。”
那汉子看得雄壮威武却十分胆小，闻言连忙将长刀插入刀鞘，不断低头认错。
王小六见没积分可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那几个汉子连忙灰溜溜的快步离开。
一番折腾却一无所获，王小六垂头丧气，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拉着众人走进旁边的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