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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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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期间，这几个小学徒们终于过了几天好吃懒做的好日子，不用早上起来就去练功练太平歌词。留在师父家过年的徒弟尤其少，张云雷今年也是第一年留在这里，天天和那个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丫头片子一起玩玩这个，看看那个，日子过的也挺开心的。
那小丫头片子叫师哥不情不愿的，但是叫哥哥却一声一声叫的响亮，配上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脸颊旁边的两个小酒窝，让人看了像是吃了酒心巧克力一般。
春节期间，给师父郭德纲拜年的人特别多，不算特别大的房间里都是挤满了人，有些人张云雷认识，有些人张云雷却是见都没见过。大人们谈论的事情小孩子听不太懂，张云雷也就是偶尔招呼招呼客人，端个茶送个水而已，大多时候，是陪着小丫头片子一起出去玩了。
张云雷攥着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低头看了看那个吃糖葫芦吃的正开心的小丫头片子。毕竟这个小胖球刚刚五岁，个子实在不高，而张云雷都已经十岁了，比这个小丫头片子高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每一次张云雷想看看她，都是得低着头。
师娘今天给这个小丫头片子换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扎了两个小小的丸子头在脑袋顶上，就这打扮不排除恶意抄袭年画上胖娃娃的嫌疑。
这小丫头绝对是个傲娇的脾气，刚才还嚷嚷着，什么一串糖葫芦休想把她给打发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串糖葫芦可不能够收买人心了。这话张云雷听了可是够委屈的，这小祖宗还真是不太好伺候，吃什么都不满意，可是现在正好是过新年呢，卖吃的人家都老老实实打包回家过新年去了，哪儿那么容易找吃的。
不过也好在这一条巷子不少手艺人，做糖葫芦的做糖瓜的都有，虽然说是过新年不出摊，但是这一帮熊孩子没少上门打扰人家，即使是被师父教育过了，照样偷偷过去。张云雷在这一条巷子待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哪儿有好吃的，哪一家的糕点做的最好吃，他都门清，这才能捞一个糖葫芦给这个小丫头片子吃，没想到这个小祖宗还不乐意了。
虽然说是不乐意，但这小丫头片子照样也是没少吃，脸上沾着不少糖，吃的倒是挺香的样子。
费安刚刚来这里不久，还有些人并不认识她。这在大街上走着，张云雷手里拎着一个小不点，又打扮的够显眼的，还真有不少人都过来问问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份。
“这是打哪儿来的胖娃娃啊，长得可真可爱啊，是你妹妹吗？”
张云雷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了看这个比自己矮上很多的小丫头片子，“她是我新来的师妹，但也算是妹妹啦。”说着，张云雷还伸出手，捏了捏这小丫头像是面团一样的小脸蛋。软软的小脸儿手感倒是不错，不过可惜了，脸上沾着不少的冰糖，黏黏的，还得拿手纸擦擦。
这个小丫头要是不来，张云雷都还不知道自己也是照顾小屁孩儿的一把好手。
没办法，费安到底还是太矮了，张云雷只能蹲下身子拿纸巾给她擦脸，谁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挺不配合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躲。“哎，我说我的小祖宗啊，你能不能不要躲了，听点话行不行啊你，你看看你跟个小花猫一样也不怕人笑话。”
“我怕笑话什么……”
“诶呀行行行，你说的什么都对，把脸转过来。”
张云雷也真是无奈了，小丫头不好照顾，皮起来真比那些师兄弟们厉害多了，但是没办法，你说一个小丫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话一带一点情绪吧，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忍不住掉眼泪，能把人心都给看化了，没办法，教育这个倒霉孩子只能连哄带骗的。
小丫头虽然挺胖的，但是长得真的算好看了，五官没有不好看的地方，尤其是那双像是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一个人好不好看，眼睛占了很大的比重，而费安的眼睛真的算是给她加分了，像是溪水一样的清澈，可以清楚的倒映出对方的脸。
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现在的眼睛已经都比张云雷的眼睛大了，尤其是这算得上是欧式大双眼皮，只怕长大了这双眼皮都快比他的眼睛大了。
等张云雷站起身来，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虽然不算特别晚，但是现在也该回去帮着收拾收拾桌子，端端菜之类的。所以张云雷拽了拽小丫头片子的小手，“好了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小丫头片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空签子。
张云雷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不是，怎么个意思啊，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继续胡吃海塞是怎么的，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一日三餐吃那么多也就算了啊，你还得加个夜宵，还得问问我有没有早宵这种东西。”
“你知道么，我们德云社都快被你给吃垮了。”
小丫头盯着张云雷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才慢慢悠悠的说道：“哥，我现在就饿了。”
“……”
好吧，他又中招了。
一个小孩子肚子饿很正常的对吧，现在正应该发育了，而且现在回家又得帮忙做这个做那个，等到开饭的时候都得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当时候这个小丫头片子肯定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最最主要的是，那糖葫芦也是开胃的东西啊，对吧对吧。
想到这里，张云雷叹了一口气，家里有个小屁孩还真是够闹心的。“好了好了，你不要在摇我的胳膊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好吧？”
“嗯。”他的小丫头片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抿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虽然说是吃东西，也得吃点好的。巷子里有不少好吃的，张云雷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一个特别适合小丫头的东西。
老人家新出炉的糯米团子都还是热的，拿纸包好了，看起来还真有一种古风的味道在。那老人看起来也格外和蔼，轻轻地摸着费安的小脑袋，“哎，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啊。快拿着。”
小丫头片子倒是知道礼貌，手接的比谁都快，“谢谢爷爷。”
“一看这个小丫头长得就有福气。”
张云雷低头看着这个迫不及待就拨开纸袋子的小丫头片子，“你还真是够急的啊，你小心着点，别烫了。”
冬天天气冷，糯米团子刚刚露出来的时候，还冒着一股股的白气。糯米团子一个个的都是半透明的，看起来格外有食欲，一咬起来软软的甜甜的，果然特别好吃。
这糯米团子倒还真和费安有点像，同样都是又白又圆的东西。
这糯米团子其实不算小，但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可真不算斯文，一口一个，照这个速度，到家里这东西可就剩下一张纸了。哦，连纸都不一定能剩下，早就看看哪个地方合适扔到哪儿去了。
“你说你你就不能慢点吗，你别到时候肚子不舒服。”
张云雷都还没说完话呢，一张纸就已经扔出去了，小丫头片子摸了摸自己已经圆了的肚子。又转头看了张云雷一眼，“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他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委屈，但是他能够说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法说。
委屈。
“糯米团子好吃么？”
“好吃！”小丫头片子抬起头看着张云雷，但是因为张云雷实在算是高的，自己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张云雷其实真不算是有多好看，但是长得很舒服，一笑起来全世界都温暖了。
感觉到有一个视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张云雷低下头看着这个小不点。那小不点笑的很开心，一双桃花眼已经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圆圆的脸上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看上去很可爱。
费安真的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了。
张云雷在此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北漂生活，那个期间，他看过一个叫《艺妓回忆录》的电影，人们都说，小千代的笑是最单纯最漂亮的，画面唯美的不得了，但是张云雷看了却忍不住想起自己家的那个小丫头笑起来的样子。
在她之后，真的没有哪个小姑娘比得上她了。
新年期间，这几个小学徒们终于过了几天好吃懒做的好日子，不用早上起来就去练功练太平歌词。留在师父家过年的徒弟尤其少，张云雷今年也是第一年留在这里，天天和那个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丫头片子一起玩玩这个，看看那个，日子过的也挺开心的。
那小丫头片子叫师哥不情不愿的，但是叫哥哥却一声一声叫的响亮，配上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脸颊旁边的两个小酒窝，让人看了像是吃了酒心巧克力一般。
春节期间，给师父郭德纲拜年的人特别多，不算特别大的房间里都是挤满了人，有些人张云雷认识，有些人张云雷却是见都没见过。大人们谈论的事情小孩子听不太懂，张云雷也就是偶尔招呼招呼客人，端个茶送个水而已，大多时候，是陪着小丫头片子一起出去玩了。
张云雷攥着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低头看了看那个吃糖葫芦吃的正开心的小丫头片子。毕竟这个小胖球刚刚五岁，个子实在不高，而张云雷都已经十岁了，比这个小丫头片子高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每一次张云雷想看看她，都是得低着头。
师娘今天给这个小丫头片子换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扎了两个小小的丸子头在脑袋顶上，就这打扮不排除恶意抄袭年画上胖娃娃的嫌疑。
这小丫头绝对是个傲娇的脾气，刚才还嚷嚷着，什么一串糖葫芦休想把她给打发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串糖葫芦可不能够收买人心了。这话张云雷听了可是够委屈的，这小祖宗还真是不太好伺候，吃什么都不满意，可是现在正好是过新年呢，卖吃的人家都老老实实打包回家过新年去了，哪儿那么容易找吃的。
不过也好在这一条巷子不少手艺人，做糖葫芦的做糖瓜的都有，虽然说是过新年不出摊，但是这一帮熊孩子没少上门打扰人家，即使是被师父教育过了，照样偷偷过去。张云雷在这一条巷子待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哪儿有好吃的，哪一家的糕点做的最好吃，他都门清，这才能捞一个糖葫芦给这个小丫头片子吃，没想到这个小祖宗还不乐意了。
虽然说是不乐意，但这小丫头片子照样也是没少吃，脸上沾着不少糖，吃的倒是挺香的样子。
费安刚刚来这里不久，还有些人并不认识她。这在大街上走着，张云雷手里拎着一个小不点，又打扮的够显眼的，还真有不少人都过来问问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份。
“这是打哪儿来的胖娃娃啊，长得可真可爱啊，是你妹妹吗？”
张云雷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了看这个比自己矮上很多的小丫头片子，“她是我新来的师妹，但也算是妹妹啦。”说着，张云雷还伸出手，捏了捏这小丫头像是面团一样的小脸蛋。软软的小脸儿手感倒是不错，不过可惜了，脸上沾着不少的冰糖，黏黏的，还得拿手纸擦擦。
这个小丫头要是不来，张云雷都还不知道自己也是照顾小屁孩儿的一把好手。
没办法，费安到底还是太矮了，张云雷只能蹲下身子拿纸巾给她擦脸，谁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挺不配合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躲。“哎，我说我的小祖宗啊，你能不能不要躲了，听点话行不行啊你，你看看你跟个小花猫一样也不怕人笑话。”
“我怕笑话什么……”
“诶呀行行行，你说的什么都对，把脸转过来。”
张云雷也真是无奈了，小丫头不好照顾，皮起来真比那些师兄弟们厉害多了，但是没办法，你说一个小丫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话一带一点情绪吧，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忍不住掉眼泪，能把人心都给看化了，没办法，教育这个倒霉孩子只能连哄带骗的。
小丫头虽然挺胖的，但是长得真的算好看了，五官没有不好看的地方，尤其是那双像是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一个人好不好看，眼睛占了很大的比重，而费安的眼睛真的算是给她加分了，像是溪水一样的清澈，可以清楚的倒映出对方的脸。
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现在的眼睛已经都比张云雷的眼睛大了，尤其是这算得上是欧式大双眼皮，只怕长大了这双眼皮都快比他的眼睛大了。
等张云雷站起身来，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虽然不算特别晚，但是现在也该回去帮着收拾收拾桌子，端端菜之类的。所以张云雷拽了拽小丫头片子的小手，“好了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小丫头片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空签子。
张云雷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不是，怎么个意思啊，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继续胡吃海塞是怎么的，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一日三餐吃那么多也就算了啊，你还得加个夜宵，还得问问我有没有早宵这种东西。”
“你知道么，我们德云社都快被你给吃垮了。”
小丫头盯着张云雷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才慢慢悠悠的说道：“哥，我现在就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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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子肚子饿很正常的对吧，现在正应该发育了，而且现在回家又得帮忙做这个做那个，等到开饭的时候都得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当时候这个小丫头片子肯定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最最主要的是，那糖葫芦也是开胃的东西啊，对吧对吧。
想到这里，张云雷叹了一口气，家里有个小屁孩还真是够闹心的。“好了好了，你不要在摇我的胳膊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好吧？”
“嗯。”他的小丫头片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抿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虽然说是吃东西，也得吃点好的。巷子里有不少好吃的，张云雷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一个特别适合小丫头的东西。
老人家新出炉的糯米团子都还是热的，拿纸包好了，看起来还真有一种古风的味道在。那老人看起来也格外和蔼，轻轻地摸着费安的小脑袋，“哎，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啊。快拿着。”
小丫头片子倒是知道礼貌，手接的比谁都快，“谢谢爷爷。”
“一看这个小丫头长得就有福气。”
张云雷低头看着这个迫不及待就拨开纸袋子的小丫头片子，“你还真是够急的啊，你小心着点，别烫了。”
冬天天气冷，糯米团子刚刚露出来的时候，还冒着一股股的白气。糯米团子一个个的都是半透明的，看起来格外有食欲，一咬起来软软的甜甜的，果然特别好吃。
这糯米团子倒还真和费安有点像，同样都是又白又圆的东西。
这糯米团子其实不算小，但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可真不算斯文，一口一个，照这个速度，到家里这东西可就剩下一张纸了。哦，连纸都不一定能剩下，早就看看哪个地方合适扔到哪儿去了。
“你说你你就不能慢点吗，你别到时候肚子不舒服。”
张云雷都还没说完话呢，一张纸就已经扔出去了，小丫头片子摸了摸自己已经圆了的肚子。又转头看了张云雷一眼，“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他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委屈，但是他能够说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法说。
委屈。
“糯米团子好吃么？”
“好吃！”小丫头片子抬起头看着张云雷，但是因为张云雷实在算是高的，自己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张云雷其实真不算是有多好看，但是长得很舒服，一笑起来全世界都温暖了。
感觉到有一个视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张云雷低下头看着这个小不点。那小不点笑的很开心，一双桃花眼已经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圆圆的脸上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看上去很可爱。
费安真的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了。
张云雷在此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北漂生活，那个期间，他看过一个叫《艺妓回忆录》的电影，人们都说，小千代的笑是最单纯最漂亮的，画面唯美的不得了，但是张云雷看了却忍不住想起自己家的那个小丫头笑起来的样子。
在她之后，真的没有哪个小姑娘比得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