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为什么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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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里外，一只虎头鹰在黑虎骑兵营的头顶盘旋。随后，最前方奔跑的骑兵首领扬起了右手，命令队伍停了下来。
虎头鹰降落在了首领的身边，一名男子急忙跳了下来。
“夏将军，根据情报，八十一军正在往张成府的防区逃亡。虽然张成府没有正式宣布叛变，但他所作所为已与叛变无疑，八十一军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而且世子就在其中。”
“什么？”夏伯谦有些意外道：“你为什么不把情况告诉八十一军？”
“敌军有远程魔法弩机和高空监察水晶，我无法靠近，而且今晚是阴天，光线太差，我也无法分清敌我。”
“你火速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大将军。”
“是”
骑兵领命之后，骑上虎头鹰腾空而起。
“加速前进！”夏伯谦吼道。
林心诚带领着众人一路奔波，在这期间，不停的有天罗雪马骑兵骚扰，但是却没有看到雪狼骑兵。
敌军往往只是象征性的冲锋一下，等到快要接近八十一军时就停了下来，然后放箭。即使如此，八十一军也伤亡惨重。有一部分人忍受不了这种煎熬，选择返身回去战斗，可惜再也没能站起来。
林心诚觉察到了异常，他对脸色苍白的华凌说道：“敌人好像是在故意把我们往东方驱赶。”
“咳咳”华凌捂住了嘴开始剧烈咳嗽，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我觉得敌人可能惧怕与第九军团直接遭遇，所以采取了这种策略。”
“但愿是我多虑了。”
说完，林心诚又看到愤怒的八十一军士兵只身返回去送死。他感到心里非常难受，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此时能做的只有带领着大家继续奔跑。
希望越来越近，八十一军燃烧着最后的斗志。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生理极限。唯有活下去才有复仇的希望，唯有活下去才能完成袍泽的遗言，唯有活下去才能审判出卖自己的人。
愤怒和痛苦是此时唯二的情绪。
越来越近，前方依稀出现了大片的亮光，一个城市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有多少人不禁热泪盈眶！
越来越近，八十一军终于看到了城门下的一列列骑兵。
“我们有救了！”
“哈哈！我们还活着！”
“妈妈呀，我活着回来了！”
一时间，八十一军喜极而泣。
越来越近，城门下的骑兵并没有让开路放行。
看到这样的情况，浑身是血的铁柱对着城门下喊道：“我们是第八军团的八十一军，请求救助。”
对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答。
林心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禁握紧了大刀。
突然城门下的骑兵提起长枪，做好了准备冲锋的样子。
顿时，林心诚的脸色变了。
“糟了!”华凌早已苍白的脸变成了灰色。
“什么糟了？”铁柱回过头问道。
林心诚阴沉地说道：“我们选错了。”
“什么选错了？”突然，铁柱怵然惊觉，“你是说张成府才是叛徒。”
铁柱如遭重击，呆立当场。
周围兴奋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绝望的情绪在蔓延，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看到的希望瞬间破灭，许多人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放声大笑，有人呆若木鸡。
此时，后面的雪马骑兵已经围了上来。
恐惧笼罩了林心诚的全身，他伸出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寒毛直立，全是小疙瘩，他感到很冷，一如置身冰雪之中。
林心诚抬起头，直视苍穹，却不见任何光亮。慌乱中，他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抓着什么东西，低头，那是一把大刀，那是他永不退缩的勇气。
“既然路是自己选的，那我们就要一直走下去，为什么要后悔？如若不能选择生，那就选择死！”
说完，他提着大刀，独自一人朝城门下飞奔而去，那孤独的身影宛如天神下凡，印入众人的心底。
“如若不能选择生，那就选择死！”华凌重复着林心诚说过的话，随即，他重拾信念。
“八十一军听令，给我冲锋，大不了一死，而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时间，众人重拾勇气，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城门下。
如果我们只剩下了必死的信心，那这天地间还有什么可以阻挡？
八十一军无数将士的胸膛被刺穿，无数的头颅被砍下。林心诚已经杀了几十个骑兵，此时，他听到了无数的怨灵在哀嚎，他们嘴里重复说着一句话：“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林心诚再也忍不住，顿时，他泪如雨下。
远处的雪马骑兵并没有进攻，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许是在等待命令，也许是在欣赏八十一军绝望的嘶吼。
“呜呜……”
天罗骑兵身后的天边传来了宏大的号角声。
正在欣赏八十一军困兽之斗的孔先皱起了眉头，他问道：“什么情况？”
这时一只雪狼骑兵飞快的从后方来到孔先身旁，“报告七皇子，敌人的援军到了，好像是一支骑兵队伍。”
“什么？”
随即他戏虐道：“我倒要看看什么骑兵可以和天罗的雪狼骑兵抗衡。”
雪狼骑兵和雪马骑兵急忙掉头，严阵以待，只留下少量的雪马骑兵继续监视城门下的战况。
越来越近，天罗骑兵隐约听到了虎啸声。
“不好！”孔先身边五阶武士吼道：“是东林的黑虎骑兵！”
“嗯？”孔先也是一愣，他想起大将军胡福对自己说过，东林的黑虎骑兵天下无双，虽然数量稀少，但战斗力却是雪狼骑兵的三到五倍，是雪马骑兵的八到十倍。如果雪狼骑兵的数量没有五倍于黑虎骑兵，则必须撤退。
“我不信”孔先冷笑道。
直到黑虎骑兵真正出现在孔先的眼前时，他信了胡福的话，黑虎的体型足有雪狼的两倍到三倍大小，骑兵更是全副铠甲，这绝不是雪狼骑兵可以抵挡的，孔先想退，可为时已晚。
只是一次冲锋，三千只的雪狼骑兵就被撕开了三条巨大的口子。曾经凶猛无比的雪狼骑兵往往需要三只才能和一只黑虎骑兵抗衡。
战斗异常激烈，等到黑虎骑兵穿过雪狼骑兵，进入到雪马骑兵的队伍里时，那情景宛如屠杀。
黑虎一口就可以吧雪马骑兵咬成两段，一爪就可以把雪马骑兵拍得血肉模糊，一次冲撞更是可以撞飞四五只的雪马骑兵。
一时间，天罗的骑兵队伍大乱。
再听到那一阵号角声后，八十一军就知道真正的援军来了，但这并没有改变他们求死的信念，反而使得他们更加疯狂。
一只黑虎骑兵出现在八十一军的身后，接着是两只，三只……
城门下的第九军团骑兵停止了厮杀，开始收缩兵力，然后进城关闭城门，因为黑虎骑兵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天罗的骑兵防线被撕得粉碎，孔先看大势已去，急忙收拾残军开始撤退。直到现在这一刻，黑虎骑兵那一往无前的冲锋气势还撞击着他的心神，那气势会成为他一生的阴影。
黑虎骑兵没有追击，因为这不是他们首要任务，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救援八十一军和保护世子。
夏伯谦摘下面甲，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然后对着城门下喊道：“我是黑虎骑兵团的夏伯谦，我的责任是掩护八十一军安全撤退。”
林心诚在痛苦地挣扎着，他不想撤退，真的不想。可当他看到倒在地上试着爬起来的华凌，看到身中数箭怒目圆睁的铁柱，看到八十一军众人沾满血污的脸庞。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些怨灵的哀嚎声，那些重复的话，“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他一咬牙，然后扶起华凌，拽着铁柱，一步步返回。
“放开我，老子要和他们拼了。”铁柱痛苦地嚎叫着。
随着最后一名八十一军的士兵退到黑虎骑兵的身后，黑虎骑兵才开始掉头。
夏伯谦冷眼注视着城头那被火光和灯光照射的身影，他低着头，苍灰色的头发显得十分特别，长风灌满了他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夏伯谦转身离去。
此时，八十一军不足一千人。
路上，铁柱躺在一只黑虎的背上哭得像个孩子，另一只黑虎背上的华凌沉默不语。
林心诚则红着眼睛向夏伯谦问道：“为什么不冲锋？为什么？”
“金华城高大坚固，我们没有攻城器械，仅仅靠我们，是攻不下来的。”夏伯谦解释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历经数次生死，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感受吗？”
“哎！”夏伯谦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沉默许久，夏伯谦说道：“大将军和第一军团已经在路上，北方军最高指挥部的所有人一致通过表决，无论张成府逃到哪里，都必须死。”
听到这个消息，林心诚并没有感到高兴，反到觉得内心空荡荡的，正当他准备在黑虎的背上睡一觉时，他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
冷富贵一脸兴奋地坐在黑虎背上，不时左瞧瞧，右看看，甚至动手敲敲骑兵身上的盔甲，一根黑虎身上的毛都能让他激动不已。
突然，冷富贵又把脸贴在黑虎的背上，一脸的悲伤，嘴里不知道在唠叨什么？只是那猥琐的表情毁灭了一切好感，你能想象一只特大号土拨鼠伤心的样子吗？
林心诚不禁想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他真的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可一看到冷富贵的脸，林心诚就推翻了前面的想法。
“他应该会打洞！”林心诚嘀咕了一句。
然后，他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实在太累了，今夜，我只想做一个平安梦。”
说完，林心诚沉沉地睡去。
三百里外，一只虎头鹰在黑虎骑兵营的头顶盘旋。随后，最前方奔跑的骑兵首领扬起了右手，命令队伍停了下来。
虎头鹰降落在了首领的身边，一名男子急忙跳了下来。
“夏将军，根据情报，八十一军正在往张成府的防区逃亡。虽然张成府没有正式宣布叛变，但他所作所为已与叛变无疑，八十一军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而且世子就在其中。”
“什么？”夏伯谦有些意外道：“你为什么不把情况告诉八十一军？”
“敌军有远程魔法弩机和高空监察水晶，我无法靠近，而且今晚是阴天，光线太差，我也无法分清敌我。”
“你火速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大将军。”
“是”
骑兵领命之后，骑上虎头鹰腾空而起。
“加速前进！”夏伯谦吼道。
林心诚带领着众人一路奔波，在这期间，不停的有天罗雪马骑兵骚扰，但是却没有看到雪狼骑兵。
敌军往往只是象征性的冲锋一下，等到快要接近八十一军时就停了下来，然后放箭。即使如此，八十一军也伤亡惨重。有一部分人忍受不了这种煎熬，选择返身回去战斗，可惜再也没能站起来。
林心诚觉察到了异常，他对脸色苍白的华凌说道：“敌人好像是在故意把我们往东方驱赶。”
“咳咳”华凌捂住了嘴开始剧烈咳嗽，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我觉得敌人可能惧怕与第九军团直接遭遇，所以采取了这种策略。”
“但愿是我多虑了。”
说完，林心诚又看到愤怒的八十一军士兵只身返回去送死。他感到心里非常难受，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此时能做的只有带领着大家继续奔跑。
希望越来越近，八十一军燃烧着最后的斗志。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生理极限。唯有活下去才有复仇的希望，唯有活下去才能完成袍泽的遗言，唯有活下去才能审判出卖自己的人。
愤怒和痛苦是此时唯二的情绪。
越来越近，前方依稀出现了大片的亮光，一个城市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有多少人不禁热泪盈眶！
越来越近，八十一军终于看到了城门下的一列列骑兵。
“我们有救了！”
“哈哈！我们还活着！”
“妈妈呀，我活着回来了！”
一时间，八十一军喜极而泣。
越来越近，城门下的骑兵并没有让开路放行。
看到这样的情况，浑身是血的铁柱对着城门下喊道：“我们是第八军团的八十一军，请求救助。”
对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答。
林心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禁握紧了大刀。
突然城门下的骑兵提起长枪，做好了准备冲锋的样子。
顿时，林心诚的脸色变了。
“糟了!”华凌早已苍白的脸变成了灰色。
“什么糟了？”铁柱回过头问道。
林心诚阴沉地说道：“我们选错了。”
“什么选错了？”突然，铁柱怵然惊觉，“你是说张成府才是叛徒。”
铁柱如遭重击，呆立当场。
周围兴奋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绝望的情绪在蔓延，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看到的希望瞬间破灭，许多人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放声大笑，有人呆若木鸡。
此时，后面的雪马骑兵已经围了上来。
恐惧笼罩了林心诚的全身，他伸出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寒毛直立，全是小疙瘩，他感到很冷，一如置身冰雪之中。
林心诚抬起头，直视苍穹，却不见任何光亮。慌乱中，他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抓着什么东西，低头，那是一把大刀，那是他永不退缩的勇气。
“既然路是自己选的，那我们就要一直走下去，为什么要后悔？如若不能选择生，那就选择死！”
说完，他提着大刀，独自一人朝城门下飞奔而去，那孤独的身影宛如天神下凡，印入众人的心底。
“如若不能选择生，那就选择死！”华凌重复着林心诚说过的话，随即，他重拾信念。
“八十一军听令，给我冲锋，大不了一死，而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时间，众人重拾勇气，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城门下。
如果我们只剩下了必死的信心，那这天地间还有什么可以阻挡？
八十一军无数将士的胸膛被刺穿，无数的头颅被砍下。林心诚已经杀了几十个骑兵，此时，他听到了无数的怨灵在哀嚎，他们嘴里重复说着一句话：“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林心诚再也忍不住，顿时，他泪如雨下。
远处的雪马骑兵并没有进攻，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许是在等待命令，也许是在欣赏八十一军绝望的嘶吼。
“呜呜……”
天罗骑兵身后的天边传来了宏大的号角声。
正在欣赏八十一军困兽之斗的孔先皱起了眉头，他问道：“什么情况？”
这时一只雪狼骑兵飞快的从后方来到孔先身旁，“报告七皇子，敌人的援军到了，好像是一支骑兵队伍。”
“什么？”
随即他戏虐道：“我倒要看看什么骑兵可以和天罗的雪狼骑兵抗衡。”
雪狼骑兵和雪马骑兵急忙掉头，严阵以待，只留下少量的雪马骑兵继续监视城门下的战况。
越来越近，天罗骑兵隐约听到了虎啸声。
“不好！”孔先身边五阶武士吼道：“是东林的黑虎骑兵！”
“嗯？”孔先也是一愣，他想起大将军胡福对自己说过，东林的黑虎骑兵天下无双，虽然数量稀少，但战斗力却是雪狼骑兵的三到五倍，是雪马骑兵的八到十倍。如果雪狼骑兵的数量没有五倍于黑虎骑兵，则必须撤退。
“我不信”孔先冷笑道。
直到黑虎骑兵真正出现在孔先的眼前时，他信了胡福的话，黑虎的体型足有雪狼的两倍到三倍大小，骑兵更是全副铠甲，这绝不是雪狼骑兵可以抵挡的，孔先想退，可为时已晚。
只是一次冲锋，三千只的雪狼骑兵就被撕开了三条巨大的口子。曾经凶猛无比的雪狼骑兵往往需要三只才能和一只黑虎骑兵抗衡。
战斗异常激烈，等到黑虎骑兵穿过雪狼骑兵，进入到雪马骑兵的队伍里时，那情景宛如屠杀。
黑虎一口就可以吧雪马骑兵咬成两段，一爪就可以把雪马骑兵拍得血肉模糊，一次冲撞更是可以撞飞四五只的雪马骑兵。
一时间，天罗的骑兵队伍大乱。
再听到那一阵号角声后，八十一军就知道真正的援军来了，但这并没有改变他们求死的信念，反而使得他们更加疯狂。
一只黑虎骑兵出现在八十一军的身后，接着是两只，三只……
城门下的第九军团骑兵停止了厮杀，开始收缩兵力，然后进城关闭城门，因为黑虎骑兵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天罗的骑兵防线被撕得粉碎，孔先看大势已去，急忙收拾残军开始撤退。直到现在这一刻，黑虎骑兵那一往无前的冲锋气势还撞击着他的心神，那气势会成为他一生的阴影。
黑虎骑兵没有追击，因为这不是他们首要任务，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救援八十一军和保护世子。
夏伯谦摘下面甲，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然后对着城门下喊道：“我是黑虎骑兵团的夏伯谦，我的责任是掩护八十一军安全撤退。”
林心诚在痛苦地挣扎着，他不想撤退，真的不想。可当他看到倒在地上试着爬起来的华凌，看到身中数箭怒目圆睁的铁柱，看到八十一军众人沾满血污的脸庞。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些怨灵的哀嚎声，那些重复的话，“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他一咬牙，然后扶起华凌，拽着铁柱，一步步返回。
“放开我，老子要和他们拼了。”铁柱痛苦地嚎叫着。
随着最后一名八十一军的士兵退到黑虎骑兵的身后，黑虎骑兵才开始掉头。
夏伯谦冷眼注视着城头那被火光和灯光照射的身影，他低着头，苍灰色的头发显得十分特别，长风灌满了他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夏伯谦转身离去。
此时，八十一军不足一千人。
路上，铁柱躺在一只黑虎的背上哭得像个孩子，另一只黑虎背上的华凌沉默不语。
林心诚则红着眼睛向夏伯谦问道：“为什么不冲锋？为什么？”
“金华城高大坚固，我们没有攻城器械，仅仅靠我们，是攻不下来的。”夏伯谦解释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历经数次生死，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感受吗？”
“哎！”夏伯谦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沉默许久，夏伯谦说道：“大将军和第一军团已经在路上，北方军最高指挥部的所有人一致通过表决，无论张成府逃到哪里，都必须死。”
听到这个消息，林心诚并没有感到高兴，反到觉得内心空荡荡的，正当他准备在黑虎的背上睡一觉时，他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
冷富贵一脸兴奋地坐在黑虎背上，不时左瞧瞧，右看看，甚至动手敲敲骑兵身上的盔甲，一根黑虎身上的毛都能让他激动不已。
突然，冷富贵又把脸贴在黑虎的背上，一脸的悲伤，嘴里不知道在唠叨什么？只是那猥琐的表情毁灭了一切好感，你能想象一只特大号土拨鼠伤心的样子吗？
林心诚不禁想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他真的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可一看到冷富贵的脸，林心诚就推翻了前面的想法。
“他应该会打洞！”林心诚嘀咕了一句。
然后，他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实在太累了，今夜，我只想做一个平安梦。”
说完，林心诚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