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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资本家的嘴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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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情要谈…）
“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林尚舟抬头看了眼蕾蒂娅，而后接着说：“当初蕾蒂娅不是在贵厂工作过几天吗？”
“她后来告诉我贵厂女工的待遇很差，而当时政府对贵厂进行检查后我相信詹娜女士您也提高了女工的待遇，今天我便想着抽空过来看一看女工们的待遇是不是得到了切实的提高。”
詹娜脸上仍是教科书式的假笑，林尚舟来的目的和她猜的一样，她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副平静游刃有余的样子。
林尚舟注视着詹娜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虽然我相信詹娜女士您提高了女工们的待遇，但是在厂区里我们遇到了一名女工…”
“在问了她一些事情后我发现事情似乎和我所想的有些差别。”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女工们的薪资和三个月前没有改变，依旧是7芬尼一个小时，女工们的工时也没有任何改变，仍是一天12个小时，女工们的休假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变，仍是没有休假。”
“詹娜女士，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政府检查过后女工们的待遇依旧这么差吗？”
詹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到：“原因很简单，女工们没有向我提出任何有关不满待遇方面的意见，那这就说明她们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满意，我为什么要去改变她们满意的地方？”
听完詹娜的话，林尚舟心里的压力又增强了许多，他在其他工厂能让工厂老板同意工人要求的一大有利条件就在于当时他背后有着工厂工人们的支持，如若工厂老板不同意提高待遇，那么他们要面临的就是厂内工人的罢工。
在罢工的威慑下他们不得不选择温和处理，在自己的周旋下同意工人们的要求。
但现在…
纺织厂的女工们和工人有着很大不同，反抗意识有，但跟没有差不多，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女工是不会团结在一起罢工，没有反抗意识，不会罢工那对詹娜来说就没有任何的威胁，即使是自己在这里也很难让她同意女工的待遇。
毕竟劳动与社会事务部门只是一个调解矛盾的部门，本身不具备强制执行的能力，他想对纺织厂做些什么需要先再向上提出请示，得到市长批准后再由检查部门去执行。
而检查部门执行后是什么样子他也知道，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经过短暂的思考，林尚舟对詹娜说：“但是那位女工向我抱怨了对待遇的不满，我希望您能听听我的建议，在您可接受的范围内提高女工的待遇。”
詹娜做出一副欢迎的样子说：“好啊，我洗耳恭听。”
（你要是真能听进去就好了）
林尚舟心里揶揄道，整理了一些语言后他对詹娜说：“首先，我觉得您应该改善女工们的伙食，虽然现在是机器的时代，但工人依然是重要的一方，让女工们吃饱饭有助于减少意外的发生，也可以让她们更好的工作。
他没有提对于资本家和女工们而言最重要的地方——加薪，他也不指望自己能说动詹娜让她给女工们加薪，要从最基础的层面提起，先是吃住，加薪这样的要求要视詹娜的态度而决定要不要提出来。
说完话林尚舟看着陷入思考的詹娜，詹娜确实在思考这件事情，她过去也想过让女工们吃饱饭以让她们更好的工作，减少意外的发生，过去纺织厂也发生过饿昏了头的女工被机器弄伤的例子。
可那些受伤的女工和纺织厂又没签合同，受伤就受伤，没法工作赶出去就行了，为何要在这样一个完全没必要的地方增加支出呢？
不过今天既然是林尚舟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愿意给林尚舟这位市议会议员一个面子，不管怎样她都是一名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除了有钱外在政治上没有任何可依靠的势力，得罪一名议员对詹娜来讲很不划算。
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詹娜微笑着对林尚舟说：“您说的也很有道理，我最近正好在考虑要不要改善一些女工们的伙食，既然您今天这么说了，那我就这样决定了，我会改善女工们的伙食，让每名女工都能吃饱。”
说到最后就好像她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一般，这样的表现让林尚舟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您能同意就再好不过了。”
林尚舟做出高兴的样子，詹娜同意改善伙食让蕾蒂娅心里也好受了一点，不过她对这个女人依旧很讨厌。
高兴过后林尚舟继续对她说：“我也建议您取消晚上那不必要的工作时间，让女工们在晚上顶着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工作会增加出事故的几率，同样的晚上开机器也会增加工厂支出，不是吗？”
“男性工人尚且没办法在晚上集中精力工作，更何况这些女工呢？其他工厂都选择取消晚上的工作时间以减少支出，我希望您也可以这样做。”
说罢林尚舟安静地等着詹娜的回答。
这一次詹娜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在林尚舟的预料之中。
“很抱歉，希佩尔议员，这一点我没办法同意。”
“我相信您也知道，纺织品的价格和其他工厂所产出的工业品相比要低上一些，纺织厂需要保证产出才能进而保证收益为正。”
“所以为了纺织厂的收入，我需要让女工们不停的工作才行，晚上开机器虽然会增加电费和多支付一点工资，但这和收入比起来不算什么。”
詹娜义正言辞的说到，在她口中她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这样的话也让林尚舟心里感到一阵反胃，这个女人要是真能给女工们支付足额的工资那还说的过去，但他知道女工们很少发放足额的工资。
“既然您这样说，那为什么不给女工们发放足额的工资呢？那名女工可是有向我抱怨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发放足额的工资了。”
林尚舟质问道。
听完这句话詹娜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她震惊的看着林尚舟说：“啊？有这样的事情吗？”
“我每周都会将足够的马克交给女工的管理员们，让她们去发放工资，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说着说着詹娜做出生气的样子，左手握拳放在了桌子上，她眼神坚定的说：“她们竟然敢私吞女工们的工资，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林尚舟心里乐了，詹娜装的倒挺像，不知道的可能还真以为是那些女工头们私吞马克导致女工们工资发不够。
“您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最好的。”
停顿了一下后，林尚舟将至关重要的一点给说了出来：
“不过我希望您能在女工现有工资的基础上在您可接受的范围内提高一点，毕竟女工们的工资已经够低了，提高一点我我认为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支出。”
虽然他之前想的是先不提这一点，但林尚舟不想再跟詹娜耗下去了。
不过另他没想到的是，詹娜居然向他点了点头。
“希佩尔议员，您说的也没错，将女工们的工资提高一点不会产生太多的支出。”
（嗯？）
林尚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同意自己的说法，他也知道这女人只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不代表她就同意提高女工工资。
“但是呢，我觉得这样的要求不应该由您提出，应该由女工自己向我提出来。”
詹娜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尚舟说道。
“她们若是感到不满的话可以大大方方的直接向我提意见，她们提出来了，我就会改，可是她们什么意见都不向我提出来不就说明女工们对自己的待遇没有意见吗？”
“我知道您遇到了一名对工厂有意见的女工，但那只是那名女工个人的想法而已，她又不能代表所有人？您说对不对？”
詹娜这几句话让林尚舟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态度，她是绝对不会提高女工们的工资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蕾蒂娅忍不了心中的怒气，气冲冲的朝詹娜说道。
“女工们的待遇有多差我是体会过得，干那么累的话，一天的工资还不到一马克，你赚的钱肯定比女工们多的多，你有的钱也比女工们多的多，你为什么不愿意提高她们的工资呢？”
“她们的生活本身就不是很好，你这样对待她们不是让她们过得更不好吗？你也是女人啊！为什么不愿意帮助一下她们呢！？”
蕾蒂娅蓝色的眼中充满了对詹娜的愤怒，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她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羞愧吗？
“小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啊…”
詹娜轻笑着对生气的蕾蒂娅说道，这个女孩的生气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你可不能说我让她们过得更不好啊。”
蕾蒂娅深吸一口气，怒斥道：“一个小时7芬尼的工资，一天12个小时，这怎么能叫好！你分明…”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不拿这一小时7芬尼的工资，不在这里一天工作12个小时的话，这些女工正在干什么？”
詹娜的声音也带上了一点强度，她打断了蕾蒂娅的话。
“没有这份工作女工们在干什么…”
蕾蒂娅愣住了，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没这份工作的话女工们会干什么呢？
她想到了过去在镇子上看到的事情，她想到了她那被父亲粗暴对待的母亲，她想到了差点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也不喜欢的男人的自己。
詹娜看着愣住的蕾蒂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继续说道：“如果没有这份工作的话，这群女工可能正在家里被家中被自己的丈夫或兄长欺负，她们只能一辈子当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
“但是我开了这家纺织工厂，我为她们提供了工作岗位，我让女工们可以靠自己的劳动赚钱，让她们在家中有了说话的权力，这怎么能叫让她们过得不好呢？恰恰相反，我让她们的生活好上了许多。”
说完话詹娜静静的看着蕾蒂娅，她想看看这个姑娘会作何反应。
蕾蒂娅沉默了，她觉得詹娜说的有道理，如果没有纺织厂的工作的话，女工们就会像她说的那样在家中被丈夫或兄长欺负，当一辈子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没有出头之日。
然后她想到了女工们那极差的待遇，一天12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一天赚不到一马克，这分明就是在被压榨，她抬起头看着詹娜的眼睛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这不能成为你这样压榨她们的理由！”
詹娜意外的看着蕾蒂娅，这样的反应属实是她没想到，不过这样的反应她也不在意，这只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说得过她。
她微微歪头，疑惑的看着雷蒂娅说：“我哪里压榨她们了？”
“她们自己不向我提出意见不就说明她们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吗？”
“既然她们对自己的现状感到满意，那怎么能叫做压榨呢？”
“就算她们的待遇真的很差，那也是女工们自找的，她们不向我提出意见我怎么知道她们对待遇有没有意见？”
“而且给女工发工资的又不是你，一天支出的工资你有我清楚吗？”
詹娜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雷蒂娅真的错怪她了。
“你——”
蕾蒂娅怒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她那剧烈起伏的胸膛表示这位女孩有多么的愤怒，她想要反驳詹娜，但不知道从何反驳。
林尚舟伸手握住了蕾蒂娅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对詹娜说：“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詹娜女士您这样对待女工的理由吧？”
詹娜轻轻点了点头说：“您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如果女工不自己向我提出意见的话，我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看法。”
既然詹娜坚持己见不改善女工待遇，林尚舟也放弃了和她谈论这件事情。
“不过刚刚改善伙食这一点您应该不会反悔吧？”
“啊…这当然不会，毕竟是我答应下来的事情。”
詹娜笑着点了点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林尚舟起身对詹娜说道，没办法说服詹娜，他也没办法威胁到詹娜，一直在这里耗下去还不如离开，毕竟蕾蒂娅对这个詹娜已经讨厌到无可复加的地步了。
“嗯，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您慢走不送。”
詹娜起身将二人送到了门口，在他们俩走向楼梯后她转身关上了门。
（还有什么事情要谈…）
“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林尚舟抬头看了眼蕾蒂娅，而后接着说：“当初蕾蒂娅不是在贵厂工作过几天吗？”
“她后来告诉我贵厂女工的待遇很差，而当时政府对贵厂进行检查后我相信詹娜女士您也提高了女工的待遇，今天我便想着抽空过来看一看女工们的待遇是不是得到了切实的提高。”
詹娜脸上仍是教科书式的假笑，林尚舟来的目的和她猜的一样，她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副平静游刃有余的样子。
林尚舟注视着詹娜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虽然我相信詹娜女士您提高了女工们的待遇，但是在厂区里我们遇到了一名女工…”
“在问了她一些事情后我发现事情似乎和我所想的有些差别。”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女工们的薪资和三个月前没有改变，依旧是7芬尼一个小时，女工们的工时也没有任何改变，仍是一天12个小时，女工们的休假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变，仍是没有休假。”
“詹娜女士，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政府检查过后女工们的待遇依旧这么差吗？”
詹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到：“原因很简单，女工们没有向我提出任何有关不满待遇方面的意见，那这就说明她们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满意，我为什么要去改变她们满意的地方？”
听完詹娜的话，林尚舟心里的压力又增强了许多，他在其他工厂能让工厂老板同意工人要求的一大有利条件就在于当时他背后有着工厂工人们的支持，如若工厂老板不同意提高待遇，那么他们要面临的就是厂内工人的罢工。
在罢工的威慑下他们不得不选择温和处理，在自己的周旋下同意工人们的要求。
但现在…
纺织厂的女工们和工人有着很大不同，反抗意识有，但跟没有差不多，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女工是不会团结在一起罢工，没有反抗意识，不会罢工那对詹娜来说就没有任何的威胁，即使是自己在这里也很难让她同意女工的待遇。
毕竟劳动与社会事务部门只是一个调解矛盾的部门，本身不具备强制执行的能力，他想对纺织厂做些什么需要先再向上提出请示，得到市长批准后再由检查部门去执行。
而检查部门执行后是什么样子他也知道，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经过短暂的思考，林尚舟对詹娜说：“但是那位女工向我抱怨了对待遇的不满，我希望您能听听我的建议，在您可接受的范围内提高女工的待遇。”
詹娜做出一副欢迎的样子说：“好啊，我洗耳恭听。”
（你要是真能听进去就好了）
林尚舟心里揶揄道，整理了一些语言后他对詹娜说：“首先，我觉得您应该改善女工们的伙食，虽然现在是机器的时代，但工人依然是重要的一方，让女工们吃饱饭有助于减少意外的发生，也可以让她们更好的工作。
他没有提对于资本家和女工们而言最重要的地方——加薪，他也不指望自己能说动詹娜让她给女工们加薪，要从最基础的层面提起，先是吃住，加薪这样的要求要视詹娜的态度而决定要不要提出来。
说完话林尚舟看着陷入思考的詹娜，詹娜确实在思考这件事情，她过去也想过让女工们吃饱饭以让她们更好的工作，减少意外的发生，过去纺织厂也发生过饿昏了头的女工被机器弄伤的例子。
可那些受伤的女工和纺织厂又没签合同，受伤就受伤，没法工作赶出去就行了，为何要在这样一个完全没必要的地方增加支出呢？
不过今天既然是林尚舟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愿意给林尚舟这位市议会议员一个面子，不管怎样她都是一名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除了有钱外在政治上没有任何可依靠的势力，得罪一名议员对詹娜来讲很不划算。
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詹娜微笑着对林尚舟说：“您说的也很有道理，我最近正好在考虑要不要改善一些女工们的伙食，既然您今天这么说了，那我就这样决定了，我会改善女工们的伙食，让每名女工都能吃饱。”
说到最后就好像她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一般，这样的表现让林尚舟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您能同意就再好不过了。”
林尚舟做出高兴的样子，詹娜同意改善伙食让蕾蒂娅心里也好受了一点，不过她对这个女人依旧很讨厌。
高兴过后林尚舟继续对她说：“我也建议您取消晚上那不必要的工作时间，让女工们在晚上顶着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工作会增加出事故的几率，同样的晚上开机器也会增加工厂支出，不是吗？”
“男性工人尚且没办法在晚上集中精力工作，更何况这些女工呢？其他工厂都选择取消晚上的工作时间以减少支出，我希望您也可以这样做。”
说罢林尚舟安静地等着詹娜的回答。
这一次詹娜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在林尚舟的预料之中。
“很抱歉，希佩尔议员，这一点我没办法同意。”
“我相信您也知道，纺织品的价格和其他工厂所产出的工业品相比要低上一些，纺织厂需要保证产出才能进而保证收益为正。”
“所以为了纺织厂的收入，我需要让女工们不停的工作才行，晚上开机器虽然会增加电费和多支付一点工资，但这和收入比起来不算什么。”
詹娜义正言辞的说到，在她口中她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这样的话也让林尚舟心里感到一阵反胃，这个女人要是真能给女工们支付足额的工资那还说的过去，但他知道女工们很少发放足额的工资。
“既然您这样说，那为什么不给女工们发放足额的工资呢？那名女工可是有向我抱怨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发放足额的工资了。”
林尚舟质问道。
听完这句话詹娜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她震惊的看着林尚舟说：“啊？有这样的事情吗？”
“我每周都会将足够的马克交给女工的管理员们，让她们去发放工资，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说着说着詹娜做出生气的样子，左手握拳放在了桌子上，她眼神坚定的说：“她们竟然敢私吞女工们的工资，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林尚舟心里乐了，詹娜装的倒挺像，不知道的可能还真以为是那些女工头们私吞马克导致女工们工资发不够。
“您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最好的。”
停顿了一下后，林尚舟将至关重要的一点给说了出来：
“不过我希望您能在女工现有工资的基础上在您可接受的范围内提高一点，毕竟女工们的工资已经够低了，提高一点我我认为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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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另他没想到的是，詹娜居然向他点了点头。
“希佩尔议员，您说的也没错，将女工们的工资提高一点不会产生太多的支出。”
（嗯？）
林尚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同意自己的说法，他也知道这女人只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不代表她就同意提高女工工资。
“但是呢，我觉得这样的要求不应该由您提出，应该由女工自己向我提出来。”
詹娜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尚舟说道。
“她们若是感到不满的话可以大大方方的直接向我提意见，她们提出来了，我就会改，可是她们什么意见都不向我提出来不就说明女工们对自己的待遇没有意见吗？”
“我知道您遇到了一名对工厂有意见的女工，但那只是那名女工个人的想法而已，她又不能代表所有人？您说对不对？”
詹娜这几句话让林尚舟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态度，她是绝对不会提高女工们的工资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蕾蒂娅忍不了心中的怒气，气冲冲的朝詹娜说道。
“女工们的待遇有多差我是体会过得，干那么累的话，一天的工资还不到一马克，你赚的钱肯定比女工们多的多，你有的钱也比女工们多的多，你为什么不愿意提高她们的工资呢？”
“她们的生活本身就不是很好，你这样对待她们不是让她们过得更不好吗？你也是女人啊！为什么不愿意帮助一下她们呢！？”
蕾蒂娅蓝色的眼中充满了对詹娜的愤怒，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她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羞愧吗？
“小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啊…”
詹娜轻笑着对生气的蕾蒂娅说道，这个女孩的生气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你可不能说我让她们过得更不好啊。”
蕾蒂娅深吸一口气，怒斥道：“一个小时7芬尼的工资，一天12个小时，这怎么能叫好！你分明…”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不拿这一小时7芬尼的工资，不在这里一天工作12个小时的话，这些女工正在干什么？”
詹娜的声音也带上了一点强度，她打断了蕾蒂娅的话。
“没有这份工作女工们在干什么…”
蕾蒂娅愣住了，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没这份工作的话女工们会干什么呢？
她想到了过去在镇子上看到的事情，她想到了她那被父亲粗暴对待的母亲，她想到了差点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也不喜欢的男人的自己。
詹娜看着愣住的蕾蒂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继续说道：“如果没有这份工作的话，这群女工可能正在家里被家中被自己的丈夫或兄长欺负，她们只能一辈子当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
“但是我开了这家纺织工厂，我为她们提供了工作岗位，我让女工们可以靠自己的劳动赚钱，让她们在家中有了说话的权力，这怎么能叫让她们过得不好呢？恰恰相反，我让她们的生活好上了许多。”
说完话詹娜静静的看着蕾蒂娅，她想看看这个姑娘会作何反应。
蕾蒂娅沉默了，她觉得詹娜说的有道理，如果没有纺织厂的工作的话，女工们就会像她说的那样在家中被丈夫或兄长欺负，当一辈子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没有出头之日。
然后她想到了女工们那极差的待遇，一天12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一天赚不到一马克，这分明就是在被压榨，她抬起头看着詹娜的眼睛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这不能成为你这样压榨她们的理由！”
詹娜意外的看着蕾蒂娅，这样的反应属实是她没想到，不过这样的反应她也不在意，这只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说得过她。
她微微歪头，疑惑的看着雷蒂娅说：“我哪里压榨她们了？”
“她们自己不向我提出意见不就说明她们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吗？”
“既然她们对自己的现状感到满意，那怎么能叫做压榨呢？”
“就算她们的待遇真的很差，那也是女工们自找的，她们不向我提出意见我怎么知道她们对待遇有没有意见？”
“而且给女工发工资的又不是你，一天支出的工资你有我清楚吗？”
詹娜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雷蒂娅真的错怪她了。
“你——”
蕾蒂娅怒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她那剧烈起伏的胸膛表示这位女孩有多么的愤怒，她想要反驳詹娜，但不知道从何反驳。
林尚舟伸手握住了蕾蒂娅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对詹娜说：“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詹娜女士您这样对待女工的理由吧？”
詹娜轻轻点了点头说：“您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如果女工不自己向我提出意见的话，我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看法。”
既然詹娜坚持己见不改善女工待遇，林尚舟也放弃了和她谈论这件事情。
“不过刚刚改善伙食这一点您应该不会反悔吧？”
“啊…这当然不会，毕竟是我答应下来的事情。”
詹娜笑着点了点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林尚舟起身对詹娜说道，没办法说服詹娜，他也没办法威胁到詹娜，一直在这里耗下去还不如离开，毕竟蕾蒂娅对这个詹娜已经讨厌到无可复加的地步了。
“嗯，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您慢走不送。”
詹娜起身将二人送到了门口，在他们俩走向楼梯后她转身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