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祭坛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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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村子里挨家挨户都点起了油灯，如点缀于大荒里的星辰，与天上星河交相辉映。
“阿昊，吃饱没？你帮我把这个擀面杖送到张婶家里去。”
昊凡阿娘一边收拾着饭桌一边对着刚放下碗筷的昊凡嘱咐道。
“我……”
昊凡欲言又止，去张婶家就必须绕过祭坛。想起了白天祭祀时从石门后看到的那张脸，昊凡就有点犹豫。
“怎么了？是不是吃饱了就懒的不愿动呀？”昊凡阿娘轻声取笑道。
“才不是呢！”昊凡争辩着，“我这就去。”
“没准我眼花看错了。”
昊凡心里默默念叨。拿起擀面杖就碎步往外跑。
“你慢点，别摔跤，这孩子。”
昊凡阿娘看着昊凡匆匆远去的身影，眼中尽是慈爱的笑意。
只是看着看着笑着笑着，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只见昊凡阿娘到厨房默默拿起一炷香，推开一扇门，打开一间房。
里面的摆设非常简陋，只有一座案台，在案台前摆放着一块灵位。
灵位前放着三个碗和一个香炉。一个碗装着三个馒头、一个碗放着一块肉、一个碗盛着一碗酒。而香炉里插上了香，烟雾缭绕。
“孩子阿爹，我又来看你来了。”原来案台所供奉的却是昊凡阿爹。昊凡阿爹，在昊凡五岁那年走了。
那一天也是地牛翻身，而昊凡阿爹在外打猎没来得及回到村里，于是不详发生了。
村民四处寻找都未能找到他，只在村外发现一坛血迹和破碎的衣服。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啰嗦，中午才刚看你，现在又来。还总是对你重复念叨着一些事。”
昊凡阿娘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痴痴地说着。
“阿昊很乖，很聪明，不像你有点木讷。”
“大家都很好，不过去年昊然叔走了，走的很安详，嘴里还叼着根烟杆。”
“最近地牛翻身越来越频繁了，今天就连村长都晕倒在祭坛上。我知道要出事了，但我不怕。只是阿昊怎么办？我不希望阿昊有任何危险。真的不希望！阿昊他爹，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昊儿平平安安。”
阿昊他娘说完虔诚地祭了一炷香，插入香炉之中，顿时香炉上方烟雾更浓了。
祭完香之后，昊凡他娘拿着抹布温柔地擦拭着牌位。
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那个让她日夜魂牵梦萦的名字——夫君昊平。眼里说不尽地柔情与娇羞。
“阿昊他爹，我想你了。”
……
昊凡走在村中的石路上，这个时候，村子里挨家挨户都已经闭上了门。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见从哪家院子里传来狗吠声，或是从大荒深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若是平时，昊凡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这路他走过很多次。
只是今天，他的心里却有点怪异或者说是惊惧。那张厉鬼的脸和那双血红的眼始终如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咦，阿昊，你这是去哪里？”
突兀的声音吓了昊凡一跳。他急忙寻声望去，原来是昊牛。
他松了口气答道:“阿牛叔，我阿娘让我给张婶送擀面杖过去。”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点，最近村子里可不安全。”昊牛回答道。
“好的，谢谢阿牛叔关心。”
正当阿昊要继续前进时，他突然一愣。然后脊背发凉，刚才在转身的刹那，他分明望见昊牛叔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最关键地是他站在灯下却没有影子！
昊凡不敢叫出声，也不敢转身回家。他害怕极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这是错觉，我一定看错了。”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夜显得更加的不安，就连星辉都有些苍白。
昊凡提着胆子走着，往日里七八分钟的路程却像度日如年般漫长。
当他走到祭坛处时，那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后面有人一直跟着他，有一双妖红的眼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他，如一只野兽盯着猎物一般。
祭坛依然那般的古朴而破败，石门像是历经恒古的沧桑，屹立在祭坛后，观望着村里岁月变迁。
“你想见你阿爹吗？”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在昊凡耳边响起。
“谁？”
昊凡被这个声音惊的汗毛炸裂，冷汗直流。他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却什么没有看见。
“你想见你阿爹吗？”这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昊凡差点吓的魂飞魄散，他的身体因精神紧张而微微地颤抖。
突然一只干枯的手从他的后背伸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昊凡顿时如同电击一般，身体麻木无法控制。
他不想去看石门，一点都不想。可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石门方向看去。
这一眼，他仿佛看穿了虚无，赫然看见石门正在悄悄打开，一张厉鬼般的脸有着一双妖红的眼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双眼带着冷漠，散发着血一样的红光，就那样看着他。
“门，真的开了！”
昊凡喃喃自语，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石门走去。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个时候昊牛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接着化为了厉鬼的模样，他的声音飘忽仿佛从天际传来又仿佛就在昊凡耳边响起。
只是昊凡知道这不是昊牛叔，这只是一只厉鬼变成了昊牛叔的模样。
昊凡的眼渐渐地也泛着红光，如那石门内厉鬼的脸注视他时泛起的红光一样。
“恨！恨！恨！”
昊凡木讷地走着，耳边响起无数充满恨意怨念的声音，如逝者的呐喊，如弃者的不甘。
他走上了祭坛，穿过了神案。他想重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无能为力。有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走着走着。
这很诡异，却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突然想起了传说中村里发生的那些不详之事。
昊凡知道如今的他，正在经历这种情况。
他的身体在颤动，恐惧弥漫了心头。他不知道接下来他将面对着什么，只是想着那些传说，他的心就惶恐至极。
昊凡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他突然想起了阿娘，想起阿娘做的红烧肉和擀的面条，那是他最爱吃的东西。
他想起了张婶家的老母鸡，骄傲地总是斜着眼睛看他。
他想起了昊宇——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去偷老母鸡的蛋，被老母鸡发现后追着满村子里跑，弄的村里的鸡飞狗跳。
昊凡还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经发生的事情。
“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我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呢。”
昊凡在心里微微自嘲着。
他知道，这个世界本就不平凡，有着许许多多说不清的秘密。
据说村外的大荒里，存在着懂得修行的荒兽，还听说有村民在村庄百里外的山里采药，挖到过带血的人手骨。
修行，这不是陌生的词汇，实际上他知道村长还有村里的一些人就是修士，包括他逝去的阿爹。
在村中，但凡到了十六岁的村人，都要进行启灵仪式，如果合格，便可以修行村中自古流传的功法。
只是昊凡还未到年岁，还接触不到那些东西。
昊凡不想死，他怎么舍得相依为命的阿娘呢。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抗拒，他依然控制不住身体。
就当他走入石门内那一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阿娘！”这是昊凡最后的意识，那一刹那之后，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夜幕降临，村子里挨家挨户都点起了油灯，如点缀于大荒里的星辰，与天上星河交相辉映。
“阿昊，吃饱没？你帮我把这个擀面杖送到张婶家里去。”
昊凡阿娘一边收拾着饭桌一边对着刚放下碗筷的昊凡嘱咐道。
“我……”
昊凡欲言又止，去张婶家就必须绕过祭坛。想起了白天祭祀时从石门后看到的那张脸，昊凡就有点犹豫。
“怎么了？是不是吃饱了就懒的不愿动呀？”昊凡阿娘轻声取笑道。
“才不是呢！”昊凡争辩着，“我这就去。”
“没准我眼花看错了。”
昊凡心里默默念叨。拿起擀面杖就碎步往外跑。
“你慢点，别摔跤，这孩子。”
昊凡阿娘看着昊凡匆匆远去的身影，眼中尽是慈爱的笑意。
只是看着看着笑着笑着，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只见昊凡阿娘到厨房默默拿起一炷香，推开一扇门，打开一间房。
里面的摆设非常简陋，只有一座案台，在案台前摆放着一块灵位。
灵位前放着三个碗和一个香炉。一个碗装着三个馒头、一个碗放着一块肉、一个碗盛着一碗酒。而香炉里插上了香，烟雾缭绕。
“孩子阿爹，我又来看你来了。”原来案台所供奉的却是昊凡阿爹。昊凡阿爹，在昊凡五岁那年走了。
那一天也是地牛翻身，而昊凡阿爹在外打猎没来得及回到村里，于是不详发生了。
村民四处寻找都未能找到他，只在村外发现一坛血迹和破碎的衣服。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啰嗦，中午才刚看你，现在又来。还总是对你重复念叨着一些事。”
昊凡阿娘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痴痴地说着。
“阿昊很乖，很聪明，不像你有点木讷。”
“大家都很好，不过去年昊然叔走了，走的很安详，嘴里还叼着根烟杆。”
“最近地牛翻身越来越频繁了，今天就连村长都晕倒在祭坛上。我知道要出事了，但我不怕。只是阿昊怎么办？我不希望阿昊有任何危险。真的不希望！阿昊他爹，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昊儿平平安安。”
阿昊他娘说完虔诚地祭了一炷香，插入香炉之中，顿时香炉上方烟雾更浓了。
祭完香之后，昊凡他娘拿着抹布温柔地擦拭着牌位。
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那个让她日夜魂牵梦萦的名字——夫君昊平。眼里说不尽地柔情与娇羞。
“阿昊他爹，我想你了。”
……
昊凡走在村中的石路上，这个时候，村子里挨家挨户都已经闭上了门。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见从哪家院子里传来狗吠声，或是从大荒深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若是平时，昊凡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这路他走过很多次。
只是今天，他的心里却有点怪异或者说是惊惧。那张厉鬼的脸和那双血红的眼始终如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咦，阿昊，你这是去哪里？”
突兀的声音吓了昊凡一跳。他急忙寻声望去，原来是昊牛。
他松了口气答道:“阿牛叔，我阿娘让我给张婶送擀面杖过去。”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点，最近村子里可不安全。”昊牛回答道。
“好的，谢谢阿牛叔关心。”
正当阿昊要继续前进时，他突然一愣。然后脊背发凉，刚才在转身的刹那，他分明望见昊牛叔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最关键地是他站在灯下却没有影子！
昊凡不敢叫出声，也不敢转身回家。他害怕极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这是错觉，我一定看错了。”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夜显得更加的不安，就连星辉都有些苍白。
昊凡提着胆子走着，往日里七八分钟的路程却像度日如年般漫长。
当他走到祭坛处时，那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后面有人一直跟着他，有一双妖红的眼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他，如一只野兽盯着猎物一般。
祭坛依然那般的古朴而破败，石门像是历经恒古的沧桑，屹立在祭坛后，观望着村里岁月变迁。
“你想见你阿爹吗？”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在昊凡耳边响起。
“谁？”
昊凡被这个声音惊的汗毛炸裂，冷汗直流。他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却什么没有看见。
“你想见你阿爹吗？”这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昊凡差点吓的魂飞魄散，他的身体因精神紧张而微微地颤抖。
突然一只干枯的手从他的后背伸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昊凡顿时如同电击一般，身体麻木无法控制。
他不想去看石门，一点都不想。可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石门方向看去。
这一眼，他仿佛看穿了虚无，赫然看见石门正在悄悄打开，一张厉鬼般的脸有着一双妖红的眼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双眼带着冷漠，散发着血一样的红光，就那样看着他。
“门，真的开了！”
昊凡喃喃自语，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石门走去。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个时候昊牛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接着化为了厉鬼的模样，他的声音飘忽仿佛从天际传来又仿佛就在昊凡耳边响起。
只是昊凡知道这不是昊牛叔，这只是一只厉鬼变成了昊牛叔的模样。
昊凡的眼渐渐地也泛着红光，如那石门内厉鬼的脸注视他时泛起的红光一样。
“恨！恨！恨！”
昊凡木讷地走着，耳边响起无数充满恨意怨念的声音，如逝者的呐喊，如弃者的不甘。
他走上了祭坛，穿过了神案。他想重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无能为力。有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走着走着。
这很诡异，却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突然想起了传说中村里发生的那些不详之事。
昊凡知道如今的他，正在经历这种情况。
他的身体在颤动，恐惧弥漫了心头。他不知道接下来他将面对着什么，只是想着那些传说，他的心就惶恐至极。
昊凡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他突然想起了阿娘，想起阿娘做的红烧肉和擀的面条，那是他最爱吃的东西。
他想起了张婶家的老母鸡，骄傲地总是斜着眼睛看他。
他想起了昊宇——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去偷老母鸡的蛋，被老母鸡发现后追着满村子里跑，弄的村里的鸡飞狗跳。
昊凡还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经发生的事情。
“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我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呢。”
昊凡在心里微微自嘲着。
他知道，这个世界本就不平凡，有着许许多多说不清的秘密。
据说村外的大荒里，存在着懂得修行的荒兽，还听说有村民在村庄百里外的山里采药，挖到过带血的人手骨。
修行，这不是陌生的词汇，实际上他知道村长还有村里的一些人就是修士，包括他逝去的阿爹。
在村中，但凡到了十六岁的村人，都要进行启灵仪式，如果合格，便可以修行村中自古流传的功法。
只是昊凡还未到年岁，还接触不到那些东西。
昊凡不想死，他怎么舍得相依为命的阿娘呢。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抗拒，他依然控制不住身体。
就当他走入石门内那一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阿娘！”这是昊凡最后的意识，那一刹那之后，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