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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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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在朝堂上说出来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也就交由李二去安排了。
可惜李靖没在。
不然李二就直接让李靖挂帅了。
偏殿之中。
李重也被留了下来。
李二看了看从墙壁上面的窗户栅格照射进来的阳光，多少对这出征的人选，有些惆怅。
他这手底下，好像能打仗的人不少。
你看像薛万均、薛万彻这些人，都是以武勇着称。
但唯独，能独当一面，统领全军的人却很少。
唯一比较能让李二放心的，也就只有李靖一人而已。
侯君集还可以，只是经验还不足。
“你觉得，用什么人好？”
李二问向李重。
李重也犯愁，你李二好端端没事，让李靖去当黜陟大使做什么。
所谓黜陟大使，差不多就是钦差大臣。
具体的功用就是考察地方官吏贤能与否，询问民间疾苦，礼遇高寿的老人，赈济穷困百姓，起用埋没已久的人才。
最后做到使者所到之处，如同李二亲自前往一般。
结果现在好了，正月出去的，现在五月都还没有回来。
不过，这也没办法了。
而且他隐约记得，大唐打吐谷浑的确是打了两次。
由于青海湖盛产良马，而李二又是那种爱马之人。
所以后世的一些公众号，也往往喜欢编故事，阴谋论，说他第一次出征，遣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以及左骁卫将军樊兴去打吐谷浑，就是为了青海湖的良马。
当然！
你还别说。
现在李重越看李二，就越是觉得他像是这样的人。
李二看到李重也盯着他，多少被李重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等到李二扭过了头。
李重这才回道：“我觉得李靖最好。”
“可他现在还没回来。”
李重便道：“那就先忍忍。”
忍不住，那就说明《新唐书》说的是对的。
而那些公众号的观点，其实也就是取自《新唐书》。
当然！
宋朝的士大夫编的东西，信一半就好。
毕竟这多少有点讲故事的色彩了。
可能李二的确有吩咐段志玄要去给他把马抢回来，但这肯定不是主因。
主因还是因为近些年来，吐谷浑太嚣张了。
不过其实吐谷浑从隋朝的时候起，就一直都是这样。
人称打不死的小强。
据说，他们有一处圣地，每次只要打败仗了，去圣地躲一阵子，等恢复过来后，就又可以出来蹦跶了。
所以……
像是这种打不过就跑的策略，绝对不是什么临时才想到的。
而是可能已经深入到了吐谷浑每一位族人的骨子里。
他们逃跑的时候，赶牛羊的速度，都应该比其他的草原民族要快上那么些。
李二听完了李重的话。
也没有办法。
只能是对这房玄龄道：“李靖如今应该到那了？”
长孙无忌则是很不解。
他发现，陛下对于这样的大事。
似乎也太在意李重的看法了。
实话实说。
一旁的魏征也是这么觉得的。
……
最后房玄龄跟李二说。
李靖应该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而且回来后，就要立马去带兵打仗，以李靖如今六十四岁的高龄，说实话，能不能撑得住，都是个问题。
李二听到房玄龄那么说，也只能是等了。
目测，接下来就是在六七月份出征。
李重看着他们商量。
觉得，自己这算不算是改变了历史？当然！其实他一直都在改变历史。
区别只在于，以前他改变历史，影响并不会很大，但是现在……
这可是打仗啊！
万一出征打输了怎么办？
如果明明是能打赢的仗，最后却打输了。
其实……
有时候，李重也难免会有这样的担心。
不过……
这么一改，也不能说没有半点好处。
毕竟……史书上是两次出征吐谷浑，而现在是一次就打赢，这明显是省了一次的粮食跟服兵役的时间。
大大地减轻了大唐百姓服兵役的负担。
这么一想，李重又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多了。
过了半个月。
已经回到洛阳的李靖便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消息。
陛下现在需要他。
李靖其实是个很有大志、很有梦想的人。
他年轻的时候就曾对自己的父亲说过，“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
所以……
当灭突厥的首功竟然给了唐俭的时候，说实话，李靖多少还有那么点不服气。
当然，他不是不服气唐俭。
唐俭，在他看来——也就是个小喽啰而已。
他不服气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拿到首功。
都是因为有李重在啊！
现在好了！
立功立事的机会又来了！
当天，他便忍不住收拾好了东西，丢下其他人，立即启程。
并且彷佛整个人，也都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驾！”
然后一熘烟的，便绝尘而去。
看得太常寺卿等跟他一起出发巡视各地的人，都无不感慨，对方就是为了带兵打仗而生的。
……
六月。
出征的名单也出来了。
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节度诸军。兵部尚书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为鄯善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末道行军总管、岷州都督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并突厥、契必之众击吐谷浑。
当然！
没有提到的，其实还有党项的部落，为唐军提供粮草，以及向导。
不过这已经是李靖的工作了。
李重先让李二把名单给列了出来，然后自己再仔细地看了看这名单，最后把李道彦的名字给特意地圈了出来。
李二拿到名单，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重便道：“这个人应该会坏事。”
“坏什么事？”
李二又问道。
李重：“他会害死几万大唐士卒。按照一般一个行军总管带两万人，再加上后勤，可能，差不多吧。”
“？”
李二疑惑着。
李重便道：“你这是又不信任我了？”
“朕不是不信任，只是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李重便叹了一口气，拿李二没办法，“这说起来，有点长。”
然后李重就用好一会的功夫，这才把事情给说完。
“李靖会花重金收买党项部落的首领，让他们充当向导，但是这人贪小便宜，说好了不偷袭人家却趁人家没有防备，还是偷袭了人家，最后还只缴获了几千头牛羊，人家因为这样而对他心生怨恨，就把他前进跟后退的路都给堵住了，最后，这一道损伤惨重，只能退守松州。”
“当然！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就他，但其他人的名字都很熟，就他不是很熟，那应该就是他了。”
李二也是很不解：“既然不是很熟，那不应该不是他吗？”
李重回道：“很简单，对于这种打了败仗的小喽啰，没有人会很认真地去记住他们的名字。”
李二瞬间就被他的这个理由给说服。
无言以对。
其实李重心疼的是那几万大唐士卒，不然，说实话，他都懒得说。
经过了两人一番商量过后，最后的名单也可以公布了。
李靖回到长安看到又是李重，只能说……他怎么觉得自己一直活在李重的阴影之下？
李重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在朝堂上说出来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也就交由李二去安排了。
可惜李靖没在。
不然李二就直接让李靖挂帅了。
偏殿之中。
李重也被留了下来。
李二看了看从墙壁上面的窗户栅格照射进来的阳光，多少对这出征的人选，有些惆怅。
他这手底下，好像能打仗的人不少。
你看像薛万均、薛万彻这些人，都是以武勇着称。
但唯独，能独当一面，统领全军的人却很少。
唯一比较能让李二放心的，也就只有李靖一人而已。
侯君集还可以，只是经验还不足。
“你觉得，用什么人好？”
李二问向李重。
李重也犯愁，你李二好端端没事，让李靖去当黜陟大使做什么。
所谓黜陟大使，差不多就是钦差大臣。
具体的功用就是考察地方官吏贤能与否，询问民间疾苦，礼遇高寿的老人，赈济穷困百姓，起用埋没已久的人才。
最后做到使者所到之处，如同李二亲自前往一般。
结果现在好了，正月出去的，现在五月都还没有回来。
不过，这也没办法了。
而且他隐约记得，大唐打吐谷浑的确是打了两次。
由于青海湖盛产良马，而李二又是那种爱马之人。
所以后世的一些公众号，也往往喜欢编故事，阴谋论，说他第一次出征，遣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以及左骁卫将军樊兴去打吐谷浑，就是为了青海湖的良马。
当然！
你还别说。
现在李重越看李二，就越是觉得他像是这样的人。
李二看到李重也盯着他，多少被李重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等到李二扭过了头。
李重这才回道：“我觉得李靖最好。”
“可他现在还没回来。”
李重便道：“那就先忍忍。”
忍不住，那就说明《新唐书》说的是对的。
而那些公众号的观点，其实也就是取自《新唐书》。
当然！
宋朝的士大夫编的东西，信一半就好。
毕竟这多少有点讲故事的色彩了。
可能李二的确有吩咐段志玄要去给他把马抢回来，但这肯定不是主因。
主因还是因为近些年来，吐谷浑太嚣张了。
不过其实吐谷浑从隋朝的时候起，就一直都是这样。
人称打不死的小强。
据说，他们有一处圣地，每次只要打败仗了，去圣地躲一阵子，等恢复过来后，就又可以出来蹦跶了。
所以……
像是这种打不过就跑的策略，绝对不是什么临时才想到的。
而是可能已经深入到了吐谷浑每一位族人的骨子里。
他们逃跑的时候，赶牛羊的速度，都应该比其他的草原民族要快上那么些。
李二听完了李重的话。
也没有办法。
只能是对这房玄龄道：“李靖如今应该到那了？”
长孙无忌则是很不解。
他发现，陛下对于这样的大事。
似乎也太在意李重的看法了。
实话实说。
一旁的魏征也是这么觉得的。
……
最后房玄龄跟李二说。
李靖应该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而且回来后，就要立马去带兵打仗，以李靖如今六十四岁的高龄，说实话，能不能撑得住，都是个问题。
李二听到房玄龄那么说，也只能是等了。
目测，接下来就是在六七月份出征。
李重看着他们商量。
觉得，自己这算不算是改变了历史？当然！其实他一直都在改变历史。
区别只在于，以前他改变历史，影响并不会很大，但是现在……
这可是打仗啊！
万一出征打输了怎么办？
如果明明是能打赢的仗，最后却打输了。
其实……
有时候，李重也难免会有这样的担心。
不过……
这么一改，也不能说没有半点好处。
毕竟……史书上是两次出征吐谷浑，而现在是一次就打赢，这明显是省了一次的粮食跟服兵役的时间。
大大地减轻了大唐百姓服兵役的负担。
这么一想，李重又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多了。
过了半个月。
已经回到洛阳的李靖便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消息。
陛下现在需要他。
李靖其实是个很有大志、很有梦想的人。
他年轻的时候就曾对自己的父亲说过，“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
所以……
当灭突厥的首功竟然给了唐俭的时候，说实话，李靖多少还有那么点不服气。
当然，他不是不服气唐俭。
唐俭，在他看来——也就是个小喽啰而已。
他不服气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拿到首功。
都是因为有李重在啊！
现在好了！
立功立事的机会又来了！
当天，他便忍不住收拾好了东西，丢下其他人，立即启程。
并且彷佛整个人，也都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驾！”
然后一熘烟的，便绝尘而去。
看得太常寺卿等跟他一起出发巡视各地的人，都无不感慨，对方就是为了带兵打仗而生的。
……
六月。
出征的名单也出来了。
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节度诸军。兵部尚书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为鄯善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末道行军总管、岷州都督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并突厥、契必之众击吐谷浑。
当然！
没有提到的，其实还有党项的部落，为唐军提供粮草，以及向导。
不过这已经是李靖的工作了。
李重先让李二把名单给列了出来，然后自己再仔细地看了看这名单，最后把李道彦的名字给特意地圈了出来。
李二拿到名单，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重便道：“这个人应该会坏事。”
“坏什么事？”
李二又问道。
李重：“他会害死几万大唐士卒。按照一般一个行军总管带两万人，再加上后勤，可能，差不多吧。”
“？”
李二疑惑着。
李重便道：“你这是又不信任我了？”
“朕不是不信任，只是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李重便叹了一口气，拿李二没办法，“这说起来，有点长。”
然后李重就用好一会的功夫，这才把事情给说完。
“李靖会花重金收买党项部落的首领，让他们充当向导，但是这人贪小便宜，说好了不偷袭人家却趁人家没有防备，还是偷袭了人家，最后还只缴获了几千头牛羊，人家因为这样而对他心生怨恨，就把他前进跟后退的路都给堵住了，最后，这一道损伤惨重，只能退守松州。”
“当然！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就他，但其他人的名字都很熟，就他不是很熟，那应该就是他了。”
李二也是很不解：“既然不是很熟，那不应该不是他吗？”
李重回道：“很简单，对于这种打了败仗的小喽啰，没有人会很认真地去记住他们的名字。”
李二瞬间就被他的这个理由给说服。
无言以对。
其实李重心疼的是那几万大唐士卒，不然，说实话，他都懒得说。
经过了两人一番商量过后，最后的名单也可以公布了。
李靖回到长安看到又是李重，只能说……他怎么觉得自己一直活在李重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