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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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之界。
暗杀部的会议室中，难得地坐了许多真人。
“这次让诸位肉身到场，确实是有事关暗杀部发展的大事！”林东泽整理了一下发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乐启来略微环视一周，眼神在唯一一道虚拟投影上略作停留，他本来想批评一下这位懒惰的部员，但林东泽和陈墨都没有开口……他最终还是看向了首位的林东泽，问道：
“部长，你怎么一副三天没睡长时间沉思并且非常忧虑的样子？”
林东泽笑容一滞，到底是我会读心还是你会读心啊！
也对，乐启来已经晋升先知了，这点事情根本瞒不住的。
听到乐启来的话，诸位成员的目光也投向了林东泽，部长，最近这么劳累吗？
“说正题，上次侦破悬案让我倍感自信，在夏委员和刘厅长的鼓舞下，我决定再接再厉，解决更多的悬案！当然，这肯定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帮助。”
林东泽从空间口袋中取出了满满一桌子的资料，在会议桌上堆成了小山。
乐启来眉头深皱……他分明记得，部长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在夏委员和刘厅长的鼓舞下？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鼓舞。
其中必有隐情，乐启来暗自点了点头，重新捋了一遍逻辑，确认这绝不是他多想。
林东泽之前提到万仙山悬案很危险，那时他和马奇都听到了林东泽的建议。
建议就是不破案。
如今态度突然转变，并且部长又在话语中着重提到了夏委员和刘厅长。
在一位先知看来，这句话是不和谐的。
林东泽提到这两人，并不是在歌功颂德，也不是在为领导招揽人气。
那这句话的目的何在？
乐启来微微抬头，对上了林东泽的视线。他看见，略显憔悴的部长对着他微微点头。
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乐启来明白了过来，部长一定是被那两个老贼用手段限制了不能说出某些真相。
这是一个提醒。
在座之人中，只有自己知晓部长破案前的那些话语，只有自己能找出这不协调之处。
部长在请自己帮忙。
乐启来眼中闪过一丝火光，该死的老贼！
说起来，那刘子预只是造梦师而已，肯定没有这个本事，是夏天游干的？
他轻轻闭眼，使用起属于先知的能力。
【见微知着】
悬案很危险，部长突然改变主意，准备解决更多悬案，部长特意提到夏天游和刘子预。
可以说明部长被夏天游威胁了。
夏天游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查案？为什么调查悬案需要秘密威胁一位强大的暗杀部部长？悬案到底意味着什么？
命运之中，每一丝不和谐都逃不过乐启来的关注。
一个个问题迅速被追问了下去……夏天游的目的是什么？部长需要什么样的帮助？部长如今开始查案，是妥协还是无奈？部长是否在计划着什么？
这些问题一个个衔接起来，在乐启来的脑海中汇聚成了一道河流，迅速流动着。
大部分问题条件不足，无从准确解答，只能看到的模糊的分支。
突然间，他看见了一片血红！
正待长篇大论的林东泽突兀愣住，他看见乐启来眼角，留下了四行血泪。
这家伙，也太卖力了。
“哥！你怎么了？”乐飞星都吓懵了，他没见过这种场面。
乐启来用手背擦了擦，抹的一脸花，勉强笑道：“小事，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自从步入命运领域后，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在没有尝试改变命运的情况下，仅仅只是尝试去知晓，便受到了强烈的反噬。
部长……你到底卷入了什么事件中……
乐启来站起身，让奥德里奇操控着清水给他洗了把脸。
“好了，我没事，咱们继续。”他微笑着坐回，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乐兄，先知并不是万能的，当然，其他任何道路都是如此，大家都不是万能的。”林东泽笑着看向众人。
明明是告诫与勉励，在乐启来听来却有些别的味道。
这是在说，敌人不是万能的，不要慌？
他心中瞬间安定了许多。
未来，就是还未到来的事物，既然未到来，那就可以改变。
“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来谈谈具体的事物，首先，我打算从【无心之国】这桩悬案开始，这也是众多悬案中没有执法者死亡的一件悬案，它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各位可以在调查过程中大摇大摆了。”
众人皆是点头，对于林东泽的安排没有异议。
“陆辰灵”
“在！”陆辰灵见自己被点名，颇有几分不安，自己最近没干坏事啊，难道是跟张小胖有关的事情让部长不开心了？不应该啊！
“……你什么时候晋升高阶？最近部里不缺点数，修炼资源你可以尽可能地使用。”林东泽揉了揉眉心。
他刚才并没有使用读心，但他毕竟是心灵领域的高阶，对于对方念头的变化还是非常敏感的。
陆大姐刚才突然好像想到了个奇怪的东西……一个名字？张小胖？怎么这么耳熟呢？
“报告部长，资源管够的话，最多一个月，我最近没有半点懈怠！”陆辰灵骄傲的抬起头。
这是极快的速度，虽然肯定比不了部长和两位副部长，但纵观整个委员会，能有她这样的晋升速度的人都不多。
四年前，她才晋升六阶，仅仅四年就跨过高阶的门槛，这是极为惊人的。
好多老家伙几十年过去，都还在高阶前磨磨蹭蹭的。
“很好，晋升方向有思路了么？”林东泽继续问道。
“嘿嘿，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我打算晋升【赢家】。”陆辰灵轻笑道，之前和陈墨对话的时候她就知道部长已经猜到了。
林东泽点了点头：“嗯，在接下来的悬案探索中，你的作用会非常重要。”
他转而看向乐飞星，问道：“你呢？虽然现在问这些似乎有点早，但你也得提前考虑这些了，如果悬案的进展顺利，我们部门的点数接下来一段时间会非常充裕。”
乐飞星站起来挠了挠头：“您让我选哪条我就选哪条！”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选……我又不是你爹！”林东泽无奈道。
“咳，那您有建议吗？”乐飞星弱弱地问道：“我在粒子操控师和天文学家之间纠结着。”
从奥德里奇那里听闻一些时空领域的基础知识后，他改变了纠结的方向。
“各有强弱。”林东泽没有表露自己的意见。
他不希望对方将来后悔。
只有自己选的道路才最真实。
“您帮我选吧！我想要帮上忙，两年，不，一年后，我希望能帮上忙！”乐飞星开口道。
这一桌子人都被这话吓的不清。
乐飞星三个月前才进阶六阶，即便时空领域想比其他领域会进展迅速些，也不应该如此快就晋升高阶，这几乎是破纪录的速度。
即便是林东泽，当年也在六阶停留了两年之久。
“上头了？”乐启来轻笑道，似乎在打击弟弟的积极性。
“哥，你刚才看到的，是很危险的大事，对吧？”乐飞星咬了咬嘴唇：“和我们暗杀部有关的大事。”
众人心头都提起了一点紧张之感，大家都好奇乐启来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如此大的反噬，并不常见。
“我什么都没看见，这次的反噬来自窥探行为本身。”乐启来自嘲似的开了口。
但他语气中的笑意却没能化解紧张的气氛。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乐启来揉了下眼角，无奈道。
他绝口不谈自己窥探的是什么。
“我听别的龙说，人类男性偷窥女性的裸体会流血……不对，那是鼻血。”赛亚诺·奥德里奇掰弄着手指，低声嘀咕道。
在乐飞星飞起来打龙之前，林东泽食指轻敲着桌面：“好了，调查也没那么快开始，至少会等到陆辰灵晋升后，我们需要保证万无一失。散会吧，乐飞星和陆辰灵留下。”
会议室又变得空荡了起来。
“小屁孩，比起你的道路，你更应该端正你的心态。”林东泽先看向了乐飞星。
“……心态？”乐飞星没听懂。
“不要想着为暗杀部做什么贡献，至少，这不是你在选择道路的时候该考虑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要自作多情觉得这是在做什么牺牲，没人会领这个情！修炼道路的选择，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你想要修行和了解的那个方向。这是不能反悔的选择，你得自己选。”
林东泽说完，又感觉自己话说得重了些，但他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没有补充。
乐飞星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着：“我，只是希望能保护大家。这同样也是不能反悔的选择！”
随后，他抬起头。
林东泽看见少年微红的眼眶，心中瞬间明了，这孩子对他哥哥很了解，潜藏的危险、刻意的隐瞒，没能逃过小孩的眼睛。
心中微微叹气，林东泽开口道：“别哭哭啼啼的，你想选的是天文学家，对吧。”
看穿一个小孩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天文学家七阶时没什么战斗力……”乐飞星终于坦言自己心中的纠结在何处。
“我不会帮你选的，这终究是你自己的路，至少，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想。”
乐飞星走后，会议室中只剩下了林东泽和陆辰灵两人。
“先说好，我没用读心，但你能不能解释下，张小胖是怎么一回事？”
——————
徐露虹正趴在任务部前台的银色金属桌面上发呆，远远便看见乐启来和陈墨一同走了过来。
“恭喜！恭喜乐前辈晋升高阶！”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晋升高阶，无论在那个部门都不是小事，若是情报部这样的，甚至会开个大派对来庆祝。
至少在马奇进阶的时候，他们是这么做的。
“没什么。”乐启来随意笑了笑，便在任务枢机中挑选起值守类的任务来。
“说起来，你们暗杀部太牛了，各个都像有金手指一样。”徐露虹笑着抱怨道。
乐启来点了点头：“没错，林东泽就是我们的金手指。”
他语气平静，面色中的笑容也淡去了，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而徐露虹则完全愣住，她不久前知道了，乐启来晋升用的命运之泪，是林东泽买的。
此时听到乐启来这句话，难免让她猜测两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些不正当的关系。
四十万点啊！她得工作好久才能攒到呢！
如果把乐启来那句话中的“们”字去掉就好了，可惜去不得……啊，不对，我在想什么？徐露虹一下子惊醒，视线回落，却发现陈墨和乐启来都领完任务走了。
完了，刚才自己肯定一脸傻子一样的表情，形象全毁了！她欲哭无泪。
再次看去，今天暗杀部的人挺多啊。
“露虹姐，帮我选个任务。”乐飞星挤出一点礼貌的笑容。
他很少自己来任务部前台领任务，正常情况下他都是在林东泽手上或者陈墨手上领任务的。
乐飞星并不计较报酬什么，林部长和陈副部长也从不克扣。
如今自己独自来领取任务，他希望自己可以肩负更多，至少……变得强大一些。
“咳，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样的？今天有很多人事部的任务，金手指召回的也有很多，其他的也有一些，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徐露虹正色道。
“金手指召回。”乐飞星略微思索，最终还是从耗时和奖励的层面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任务。
“没问题，姐姐给你挑个简单的。”
“不……”乐飞星伸手打断道：“我想要难一点的。”
徐露虹神色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这孩子在闹情绪。
身在前台多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但她不确定，这乐飞星究竟是像叛逆男孩一样企图折磨他自己，还是像乖乖男孩一样想要锻炼自己。
感觉，好像两者皆有？
额，这就有点复杂了。
她的手指在一张张任务档案上迅速滑过，心中思考着应该给个什么样的任务比较合适。
不能太危险，不能让可爱的孩子涉险。
不能太简单，得给他一点参与感。
行吧，就这个！
【金手指召回任务】
【穿越者南宫涣恶意利用金手指（出门必然遇到比自己弱的人做坏事）。南宫涣觉得，只要他不出门，世界就会太平，现在，他已经五年没有出门了。】
【注意：对于非心灵领域的执法者，请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取回南宫涣的金手指。】
【注意：对于心灵领域的执法者，可以有限度地暴露自身，但事后务必完全清除所有涉及身份暴露的记忆。】
【注意：尽可能不要对原生世界造成影响】
秩序之界。
暗杀部的会议室中，难得地坐了许多真人。
“这次让诸位肉身到场，确实是有事关暗杀部发展的大事！”林东泽整理了一下发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乐启来略微环视一周，眼神在唯一一道虚拟投影上略作停留，他本来想批评一下这位懒惰的部员，但林东泽和陈墨都没有开口……他最终还是看向了首位的林东泽，问道：
“部长，你怎么一副三天没睡长时间沉思并且非常忧虑的样子？”
林东泽笑容一滞，到底是我会读心还是你会读心啊！
也对，乐启来已经晋升先知了，这点事情根本瞒不住的。
听到乐启来的话，诸位成员的目光也投向了林东泽，部长，最近这么劳累吗？
“说正题，上次侦破悬案让我倍感自信，在夏委员和刘厅长的鼓舞下，我决定再接再厉，解决更多的悬案！当然，这肯定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帮助。”
林东泽从空间口袋中取出了满满一桌子的资料，在会议桌上堆成了小山。
乐启来眉头深皱……他分明记得，部长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在夏委员和刘厅长的鼓舞下？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鼓舞。
其中必有隐情，乐启来暗自点了点头，重新捋了一遍逻辑，确认这绝不是他多想。
林东泽之前提到万仙山悬案很危险，那时他和马奇都听到了林东泽的建议。
建议就是不破案。
如今态度突然转变，并且部长又在话语中着重提到了夏委员和刘厅长。
在一位先知看来，这句话是不和谐的。
林东泽提到这两人，并不是在歌功颂德，也不是在为领导招揽人气。
那这句话的目的何在？
乐启来微微抬头，对上了林东泽的视线。他看见，略显憔悴的部长对着他微微点头。
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乐启来明白了过来，部长一定是被那两个老贼用手段限制了不能说出某些真相。
这是一个提醒。
在座之人中，只有自己知晓部长破案前的那些话语，只有自己能找出这不协调之处。
部长在请自己帮忙。
乐启来眼中闪过一丝火光，该死的老贼！
说起来，那刘子预只是造梦师而已，肯定没有这个本事，是夏天游干的？
他轻轻闭眼，使用起属于先知的能力。
【见微知着】
悬案很危险，部长突然改变主意，准备解决更多悬案，部长特意提到夏天游和刘子预。
可以说明部长被夏天游威胁了。
夏天游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查案？为什么调查悬案需要秘密威胁一位强大的暗杀部部长？悬案到底意味着什么？
命运之中，每一丝不和谐都逃不过乐启来的关注。
一个个问题迅速被追问了下去……夏天游的目的是什么？部长需要什么样的帮助？部长如今开始查案，是妥协还是无奈？部长是否在计划着什么？
这些问题一个个衔接起来，在乐启来的脑海中汇聚成了一道河流，迅速流动着。
大部分问题条件不足，无从准确解答，只能看到的模糊的分支。
突然间，他看见了一片血红！
正待长篇大论的林东泽突兀愣住，他看见乐启来眼角，留下了四行血泪。
这家伙，也太卖力了。
“哥！你怎么了？”乐飞星都吓懵了，他没见过这种场面。
乐启来用手背擦了擦，抹的一脸花，勉强笑道：“小事，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自从步入命运领域后，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在没有尝试改变命运的情况下，仅仅只是尝试去知晓，便受到了强烈的反噬。
部长……你到底卷入了什么事件中……
乐启来站起身，让奥德里奇操控着清水给他洗了把脸。
“好了，我没事，咱们继续。”他微笑着坐回，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乐兄，先知并不是万能的，当然，其他任何道路都是如此，大家都不是万能的。”林东泽笑着看向众人。
明明是告诫与勉励，在乐启来听来却有些别的味道。
这是在说，敌人不是万能的，不要慌？
他心中瞬间安定了许多。
未来，就是还未到来的事物，既然未到来，那就可以改变。
“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来谈谈具体的事物，首先，我打算从【无心之国】这桩悬案开始，这也是众多悬案中没有执法者死亡的一件悬案，它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各位可以在调查过程中大摇大摆了。”
众人皆是点头，对于林东泽的安排没有异议。
“陆辰灵”
“在！”陆辰灵见自己被点名，颇有几分不安，自己最近没干坏事啊，难道是跟张小胖有关的事情让部长不开心了？不应该啊！
“……你什么时候晋升高阶？最近部里不缺点数，修炼资源你可以尽可能地使用。”林东泽揉了揉眉心。
他刚才并没有使用读心，但他毕竟是心灵领域的高阶，对于对方念头的变化还是非常敏感的。
陆大姐刚才突然好像想到了个奇怪的东西……一个名字？张小胖？怎么这么耳熟呢？
“报告部长，资源管够的话，最多一个月，我最近没有半点懈怠！”陆辰灵骄傲的抬起头。
这是极快的速度，虽然肯定比不了部长和两位副部长，但纵观整个委员会，能有她这样的晋升速度的人都不多。
四年前，她才晋升六阶，仅仅四年就跨过高阶的门槛，这是极为惊人的。
好多老家伙几十年过去，都还在高阶前磨磨蹭蹭的。
“很好，晋升方向有思路了么？”林东泽继续问道。
“嘿嘿，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我打算晋升【赢家】。”陆辰灵轻笑道，之前和陈墨对话的时候她就知道部长已经猜到了。
林东泽点了点头：“嗯，在接下来的悬案探索中，你的作用会非常重要。”
他转而看向乐飞星，问道：“你呢？虽然现在问这些似乎有点早，但你也得提前考虑这些了，如果悬案的进展顺利，我们部门的点数接下来一段时间会非常充裕。”
乐飞星站起来挠了挠头：“您让我选哪条我就选哪条！”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选……我又不是你爹！”林东泽无奈道。
“咳，那您有建议吗？”乐飞星弱弱地问道：“我在粒子操控师和天文学家之间纠结着。”
从奥德里奇那里听闻一些时空领域的基础知识后，他改变了纠结的方向。
“各有强弱。”林东泽没有表露自己的意见。
他不希望对方将来后悔。
只有自己选的道路才最真实。
“您帮我选吧！我想要帮上忙，两年，不，一年后，我希望能帮上忙！”乐飞星开口道。
这一桌子人都被这话吓的不清。
乐飞星三个月前才进阶六阶，即便时空领域想比其他领域会进展迅速些，也不应该如此快就晋升高阶，这几乎是破纪录的速度。
即便是林东泽，当年也在六阶停留了两年之久。
“上头了？”乐启来轻笑道，似乎在打击弟弟的积极性。
“哥，你刚才看到的，是很危险的大事，对吧？”乐飞星咬了咬嘴唇：“和我们暗杀部有关的大事。”
众人心头都提起了一点紧张之感，大家都好奇乐启来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如此大的反噬，并不常见。
“我什么都没看见，这次的反噬来自窥探行为本身。”乐启来自嘲似的开了口。
但他语气中的笑意却没能化解紧张的气氛。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乐启来揉了下眼角，无奈道。
他绝口不谈自己窥探的是什么。
“我听别的龙说，人类男性偷窥女性的裸体会流血……不对，那是鼻血。”赛亚诺·奥德里奇掰弄着手指，低声嘀咕道。
在乐飞星飞起来打龙之前，林东泽食指轻敲着桌面：“好了，调查也没那么快开始，至少会等到陆辰灵晋升后，我们需要保证万无一失。散会吧，乐飞星和陆辰灵留下。”
会议室又变得空荡了起来。
“小屁孩，比起你的道路，你更应该端正你的心态。”林东泽先看向了乐飞星。
“……心态？”乐飞星没听懂。
“不要想着为暗杀部做什么贡献，至少，这不是你在选择道路的时候该考虑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要自作多情觉得这是在做什么牺牲，没人会领这个情！修炼道路的选择，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你想要修行和了解的那个方向。这是不能反悔的选择，你得自己选。”
林东泽说完，又感觉自己话说得重了些，但他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没有补充。
乐飞星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着：“我，只是希望能保护大家。这同样也是不能反悔的选择！”
随后，他抬起头。
林东泽看见少年微红的眼眶，心中瞬间明了，这孩子对他哥哥很了解，潜藏的危险、刻意的隐瞒，没能逃过小孩的眼睛。
心中微微叹气，林东泽开口道：“别哭哭啼啼的，你想选的是天文学家，对吧。”
看穿一个小孩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天文学家七阶时没什么战斗力……”乐飞星终于坦言自己心中的纠结在何处。
“我不会帮你选的，这终究是你自己的路，至少，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想。”
乐飞星走后，会议室中只剩下了林东泽和陆辰灵两人。
“先说好，我没用读心，但你能不能解释下，张小胖是怎么一回事？”
——————
徐露虹正趴在任务部前台的银色金属桌面上发呆，远远便看见乐启来和陈墨一同走了过来。
“恭喜！恭喜乐前辈晋升高阶！”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晋升高阶，无论在那个部门都不是小事，若是情报部这样的，甚至会开个大派对来庆祝。
至少在马奇进阶的时候，他们是这么做的。
“没什么。”乐启来随意笑了笑，便在任务枢机中挑选起值守类的任务来。
“说起来，你们暗杀部太牛了，各个都像有金手指一样。”徐露虹笑着抱怨道。
乐启来点了点头：“没错，林东泽就是我们的金手指。”
他语气平静，面色中的笑容也淡去了，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而徐露虹则完全愣住，她不久前知道了，乐启来晋升用的命运之泪，是林东泽买的。
此时听到乐启来这句话，难免让她猜测两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些不正当的关系。
四十万点啊！她得工作好久才能攒到呢！
如果把乐启来那句话中的“们”字去掉就好了，可惜去不得……啊，不对，我在想什么？徐露虹一下子惊醒，视线回落，却发现陈墨和乐启来都领完任务走了。
完了，刚才自己肯定一脸傻子一样的表情，形象全毁了！她欲哭无泪。
再次看去，今天暗杀部的人挺多啊。
“露虹姐，帮我选个任务。”乐飞星挤出一点礼貌的笑容。
他很少自己来任务部前台领任务，正常情况下他都是在林东泽手上或者陈墨手上领任务的。
乐飞星并不计较报酬什么，林部长和陈副部长也从不克扣。
如今自己独自来领取任务，他希望自己可以肩负更多，至少……变得强大一些。
“咳，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样的？今天有很多人事部的任务，金手指召回的也有很多，其他的也有一些，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徐露虹正色道。
“金手指召回。”乐飞星略微思索，最终还是从耗时和奖励的层面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任务。
“没问题，姐姐给你挑个简单的。”
“不……”乐飞星伸手打断道：“我想要难一点的。”
徐露虹神色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这孩子在闹情绪。
身在前台多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但她不确定，这乐飞星究竟是像叛逆男孩一样企图折磨他自己，还是像乖乖男孩一样想要锻炼自己。
感觉，好像两者皆有？
额，这就有点复杂了。
她的手指在一张张任务档案上迅速滑过，心中思考着应该给个什么样的任务比较合适。
不能太危险，不能让可爱的孩子涉险。
不能太简单，得给他一点参与感。
行吧，就这个！
【金手指召回任务】
【穿越者南宫涣恶意利用金手指（出门必然遇到比自己弱的人做坏事）。南宫涣觉得，只要他不出门，世界就会太平，现在，他已经五年没有出门了。】
【注意：对于非心灵领域的执法者，请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取回南宫涣的金手指。】
【注意：对于心灵领域的执法者，可以有限度地暴露自身，但事后务必完全清除所有涉及身份暴露的记忆。】
【注意：尽可能不要对原生世界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