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地哩班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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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力道和出枪距离的双重加持下，亮银枪带着呼啸破风之声，向着火焰骷髅的脑袋劈下。
招式来的太快，情急之下为挡住倪昊的攻击，火焰骷髅只能选择硬扛。
‘嘭！’的一声后。
‘咔嚓！咔嚓’的骨裂声，从火焰骷髅，相互交叉在头顶的双手前臂桡骨和尺骨上传出，连带骷髅的身高也直接矮了一截。
之所以矮了一截，是因为骷髅那没有一丝血肉，只剩焦黑胫骨和腓骨的小腿，连带足骨没能吃下倪昊这一枪之力，被伏虎枪砸得粉碎。
只一击便打散了森然鬼火，更让骷髅失去了再战之力。
“我竟然如此强大？”倪昊虽然没想过自己会不敌骷髅，但也没意料到几招之间，便胜负已分。
正待要一招中平刺结束战斗，却又想起什么。
大声呵斥那，被吓得肝胆俱裂，鬼火都无以为继的骷髅。
“看着我的眼睛！右眼。”
毫无战意失去行动力的骷髅，战战兢兢的老实听命。
然并卵，什么都未发生！
？？？
重瞳?净孽神通一点熟练度都没涨，莫非是一次性的技能？
本还想卡bUG，用酒驾骷髅刷点熟练度，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一点用都冒有的铁FIVE，你可以死了。”
中平刺，凤凰点头，再接一招血战八方。
本还想再来一套连击，可惜骷髅不抗揍，四招之下，已化为齑粉，死无全尸。
骷髅被打的尸骨无存的刹那，淡薄的雾霭，燃烧的事故轿车，围观的人群，统统消失不见。
公园里只剩下双手握着晾衣竹竿的倪昊，和那条已经扑腾到空中的狗子。
狗子的眼神没了之前的凶狠，满是惊恐慌张。
两只前爪也从扑击的姿态，改成了向后团缩。
流涎的血盆大口，眼看着离倪昊越来越近，却一点要咬合的意思都没有。
在空中是不停甩着涎液摇头摇晃，似乎在告诉倪昊，它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倪昊轻松的侧身躲过扑击，也没急着出手，而是面带歉然的看着狗子，缓缓开口。
“额！狗狗，我承认当初我也有错，但这不代表，我会让你咬一口还回去。你若不听劝，再纠缠不清，可怪不得我拿这杆杆戳你哦！”
萨哈满身的漂亮毛发，此时如浸过水般，全身冷汗。
刚才它也被骷髅拉进了回魂死苦，附身的正是那条肇事的狗子。回魂中没能摆脱骷髅精神控制的萨哈，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都对付不了的亡灵，被眼前这家伙几枪打的魂飞魄散。
眯着狗眼，机智的对着倪昊，露出它那继承自萨摩耶的憨憨笑容。压低声音强作欢快，轻柔的吠了两声。
(￣(工)￣)
“汪！汪！汪汪汪！。。。”
意思不外乎，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宝宝一点要报复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想过来和熟人打打招呼而已。
既然打过招呼，那咱有缘再见了。
吠完头也不回的，四肢飞舞，拔腿就跑，生怕跑的慢些，也被这家伙打的尸骨无存。
“这狗子。。。还挺有灵性的嘛！”
虽然今晚的诡谲遭遇非常刺激，但经历过刘綎英灵逝迹，见识过太多的脑浆迸溅残肢断臂，加上酒精的作用，精神力的过渡消耗，倪昊回到家，倒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觉睡到自然醒的人生至高梦想，被父亲一巴掌打碎。
“太阳都老高了，还睡？不用实习了？赶紧起床吃饭，滚去学校集合。”
老城区离着大学城挺远，但也就转几趟地铁的事，倪昊收拾了一个星期换洗的衣服，背起单肩包，轻装出门。
先回了寝室，开门进去，已是人去楼空。
那三个货，有得玩跑的比谁都快。
打开柜子，取出笔墨纸砚，离着下午集合还早，干脆练练毛笔字。
练了会行书，又写了几张草书正楷。
\\^o^\/
写的太好，感觉以后不用再写了。
正要停笔，却是想起昨日接下的老道传单，上面那几个篆籀，颇有韵味，便从背包中取出，照着临摹。
这张看似符箓的传单，也着实神奇，当倪昊的手接触传单的时候，上面[净明道院，万寿妙市，忠孝神仙，福主天师]十六个字尽显，但在没人握着的情况下，却只能看到[明]字。
也正是因为传单本身的奇妙，才让倪昊没有第一时间丢进垃圾桶里，还随身带来了学校。
照着描了几遍，倪昊又自己写了几页宣纸，对照着传单原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字体结构笔画都很像，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但就是写不出原文的韵味。
专注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
励志的歌曲开始在校园上空缭绕，也从侧面告诉大学生们，该去食堂抢饭了。
二食堂离得寝室很近，但味道实在一般。
最好吃的4食堂，在新生寝室那边，走过去都要半小时，不值得。
倪昊在二食堂凑合着填饱肚皮后，起身前往学校北门口的篮球场，去实习单位的集合点就设在那。
来的太早，离集合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见炎炎烈日下，竟还有校友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倪昊也有点手痒，跑过去邀请组队，打个半场。
以往由于右眼白内障的缘故，倪昊主要的进攻手段，便是莽内线，突破上篮，打的兴起的时候，也会偶尔装个逼，来个暴扣。
但今时不同往日，从昨天开始，倪昊眼右眼的视力不说赶上了左眼，但也截然不同。
柔和的球感，出色的身体素质，让倪昊的中距离跳投，三分远距离得分，是轻而易举。
不过轻易的赢球，让毫无体验感的队友，非但没有开心，反而颇有怨言。
“这家伙谁啊！这么独，拿球就投，一点配合都没有，打个蛋蛋！”
对手更是带着破碎的篮球梦，开始怀疑人生。
最后分成三队打半场的队伍，其中两队利用连胜三场，必须下场休息的规则，合理操纵比赛，公然开始打假球，两队队员几乎每个人都能运球个几分钟，然后打铁，再换一个来抢篮板，接着运球，再打铁。
。。。。。。
看着球场上，玩着背运，胯下运球，你传给我，我传给你的两队队员。
倪昊的队友们，却毫无怨言，甚至有些想笑。
“呃！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们了，主要是练了一暑假的投篮，没控制住表现欲。要不你俩去和他们4VS4吧！我去边上练练。”
找了个借口，倪昊识趣的借了个篮球，跑边上球场，自己玩自己的。
比起投篮，倪昊还是更喜欢扣篮，突破甩开对手后来个暴扣，那感觉不要太爽！
“哐！哐！”连着扣了十来个，一点疲惫感都无，似乎连耐力都有些增强了。
已和人另外组队的原队友们，看着倪昊矫健的身姿，带着抛弃队友的愧疚和好奇，询问身边的球友们，有没有人知道，这1.8多就能扣篮的高手是谁。
“他啊！艺设学院院队的主力得分手，小前锋，外号突破无敌打铁王。”
“打铁王？不像啊！刚才多准，打的我都想退役了，篮球梦破灭。”
。。。。。。
“你退个吉尔役，你什么时候役过。”
“你这是诽谤，我可是我们幼儿园的主力中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业设计系4个班，参加合作单位实习的大四学员，越聚越多。
有些认识倪昊，也同样喜欢打球的同学，看他一个耍得寂寞，便过来向他挑战，玩起了1VS1斗牛。
这次倪昊就会做人多了，得分前怎么也要让对手，多些游戏体验。
比如，来个crossover甩开后，干拔跳投。
或是背身单打接个后仰跳投。。。
当然也仅仅是让他们多些游戏体验，若要让倪昊为了照顾对手，那可怜的自尊心，而故意输球，是不可能滴。
不过大家都是一个系的同学，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了解，又都不是那种，输球又输人的家伙。
场面自然比和外系不认识的打野队，和谐的多。
打不赢是人实力强，挑战强者不比菜鸡互啄更有趣么？
万一赢了呢？至少可以在系里吹上一个学期，自己曾经赢过，艺设打铁王。
(￣_￣|||)，好像不对，怎么能凸显对手的弱点呢！
那自己赢得不是毫无意义！
应该是赢过艺设的突破无敌主力得分手才对！
快两点的时候，系主任和辅导员才姗姗来迟，点名后整队出发。
倪昊左右看了半天，实到也就自己系里60来个同学，传闻中冶金和机械工程的学生，一个都没看到。
实习单位离学校不远，也就两里多的路程，一大帮学生和参加郊游一样，闹哄哄的走出学校北门。
辅导员和倪昊关系不错，自大一相识便很投缘。
找了个机会，把导员勾了过来，俩人勾肩搭背的边走边聊。
“程哥，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在准备年底考研吗？”
“哎！你以为我想来啊！系主任硬拉来的。”
“哦？有任务？方便讲讲？”
程琤有些迟疑，左右看了看，拉着倪昊离大队伍远了些。
“昊仔，这事嘛！其实你早晚会知道，但你还是得嘴严些，别先说出去。你们这一批是第一波，后面还有冶金和机械工程那些大四实习学生，每个系都要轮一个月。。。”
按导员的说法，倪昊他们这帮学生属于顶岗实习，不签三方协议，更没劳动合同，甚至连工资都没有。
？？？(╬▔皿▔)凸
难怪要导员跟着，现在的大学生都有个性的很，没一个听话好带的。
就这实习期待遇，还不给你闹翻天！
“程哥！这个好像非法吧？”
导员闻言瞥了倪昊一眼：“非法你能怎样？还想不想要毕业证，学位证？哎！哥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当学生时要忍着，现在当导员了，为了考研，还得帮人劝你们忍着。。。这都什么事！”
俩人没聊多久，程琤便被系主任找了过去，临走前叮嘱了倪昊一句。
“别多嘴，别参与，忍到毕业海阔天空。”
事情果然如程琤所说。
只经历了一个下午的安全培训，第二天整个工业设计系，60多个大四学生，便全部穿着新发的工作服，带着N95口罩进了车间干活。
车间环境很差，空气中混合着浓浓机油和汗臭味，非常难闻，铁屑粉尘更是到处飞扬。
洪都的天气独特，几乎只有夏冬两季，持续的高温天气直到10月中旬，才会突变严寒。
30多度的高温下，这群娇生惯养的大学生，穿着厚重工作服，带着N95口罩，在原厂老员工的带领，工作在闷热的生产第一线，从事着上料，装配，取料，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简单重复的体力活。
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怨声载道。
只半天，便有不安分者，开始串联。
中午厂里管饭，包括午休时间，总共就一小时。
班长趁午饭时间，找到倪昊，要求联名控诉工作环境，倪昊看了看A4纸上，签着的40多个名字，想了想，最后还是抹不开面子，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些人以后出去社会，可都是人生三大铁之一，都是人脉啊！
再说了，系里再怎么霸道，也不可能把整个系的学生都处分了吧！
两利相权取其重。
随波逐流跟着大队伍一起找到辅导员，程琤倒是一脸的了然，很显然他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扫了眼人群中的倪昊一眼，便让这货上前配合着一起，说起导员的难处，和实习的好处。
不外乎这是个提前接触社会，体验人间疾苦的好机会。
新时代的大学生，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以后还如何能遭受的住社会的毒打。
三年来导员对大家都很照顾，再加上耐不住同学里面还有倪昊这个浓眉大眼的奸细，大家伙一早上，积累的怨怼，也就顺势被压了下来。
看着一边小声嘀咕抱怨，一边重新回到各自岗位开始实习的学生们，程琤也是头大。
拍了怕倪昊的肩膀：“哎！这倒霉差事，这才半天就开始闹了，我那一届可是实打实干了一星期，才闹起来。”
倪昊笑了笑：“一星期你就别想了，看着吧！就我这身板，一上午站传送带边上取件，都累得够呛，这些弱鸡就更别提了。明天肯定是集体罢工，到时候我再站出来帮你，就真要成众矢之的了。”
在力道和出枪距离的双重加持下，亮银枪带着呼啸破风之声，向着火焰骷髅的脑袋劈下。
招式来的太快，情急之下为挡住倪昊的攻击，火焰骷髅只能选择硬扛。
‘嘭！’的一声后。
‘咔嚓！咔嚓’的骨裂声，从火焰骷髅，相互交叉在头顶的双手前臂桡骨和尺骨上传出，连带骷髅的身高也直接矮了一截。
之所以矮了一截，是因为骷髅那没有一丝血肉，只剩焦黑胫骨和腓骨的小腿，连带足骨没能吃下倪昊这一枪之力，被伏虎枪砸得粉碎。
只一击便打散了森然鬼火，更让骷髅失去了再战之力。
“我竟然如此强大？”倪昊虽然没想过自己会不敌骷髅，但也没意料到几招之间，便胜负已分。
正待要一招中平刺结束战斗，却又想起什么。
大声呵斥那，被吓得肝胆俱裂，鬼火都无以为继的骷髅。
“看着我的眼睛！右眼。”
毫无战意失去行动力的骷髅，战战兢兢的老实听命。
然并卵，什么都未发生！
？？？
重瞳?净孽神通一点熟练度都没涨，莫非是一次性的技能？
本还想卡bUG，用酒驾骷髅刷点熟练度，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一点用都冒有的铁FIVE，你可以死了。”
中平刺，凤凰点头，再接一招血战八方。
本还想再来一套连击，可惜骷髅不抗揍，四招之下，已化为齑粉，死无全尸。
骷髅被打的尸骨无存的刹那，淡薄的雾霭，燃烧的事故轿车，围观的人群，统统消失不见。
公园里只剩下双手握着晾衣竹竿的倪昊，和那条已经扑腾到空中的狗子。
狗子的眼神没了之前的凶狠，满是惊恐慌张。
两只前爪也从扑击的姿态，改成了向后团缩。
流涎的血盆大口，眼看着离倪昊越来越近，却一点要咬合的意思都没有。
在空中是不停甩着涎液摇头摇晃，似乎在告诉倪昊，它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倪昊轻松的侧身躲过扑击，也没急着出手，而是面带歉然的看着狗子，缓缓开口。
“额！狗狗，我承认当初我也有错，但这不代表，我会让你咬一口还回去。你若不听劝，再纠缠不清，可怪不得我拿这杆杆戳你哦！”
萨哈满身的漂亮毛发，此时如浸过水般，全身冷汗。
刚才它也被骷髅拉进了回魂死苦，附身的正是那条肇事的狗子。回魂中没能摆脱骷髅精神控制的萨哈，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都对付不了的亡灵，被眼前这家伙几枪打的魂飞魄散。
眯着狗眼，机智的对着倪昊，露出它那继承自萨摩耶的憨憨笑容。压低声音强作欢快，轻柔的吠了两声。
(￣(工)￣)
“汪！汪！汪汪汪！。。。”
意思不外乎，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宝宝一点要报复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想过来和熟人打打招呼而已。
既然打过招呼，那咱有缘再见了。
吠完头也不回的，四肢飞舞，拔腿就跑，生怕跑的慢些，也被这家伙打的尸骨无存。
“这狗子。。。还挺有灵性的嘛！”
虽然今晚的诡谲遭遇非常刺激，但经历过刘綎英灵逝迹，见识过太多的脑浆迸溅残肢断臂，加上酒精的作用，精神力的过渡消耗，倪昊回到家，倒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觉睡到自然醒的人生至高梦想，被父亲一巴掌打碎。
“太阳都老高了，还睡？不用实习了？赶紧起床吃饭，滚去学校集合。”
老城区离着大学城挺远，但也就转几趟地铁的事，倪昊收拾了一个星期换洗的衣服，背起单肩包，轻装出门。
先回了寝室，开门进去，已是人去楼空。
那三个货，有得玩跑的比谁都快。
打开柜子，取出笔墨纸砚，离着下午集合还早，干脆练练毛笔字。
练了会行书，又写了几张草书正楷。
\\^o^\/
写的太好，感觉以后不用再写了。
正要停笔，却是想起昨日接下的老道传单，上面那几个篆籀，颇有韵味，便从背包中取出，照着临摹。
这张看似符箓的传单，也着实神奇，当倪昊的手接触传单的时候，上面[净明道院，万寿妙市，忠孝神仙，福主天师]十六个字尽显，但在没人握着的情况下，却只能看到[明]字。
也正是因为传单本身的奇妙，才让倪昊没有第一时间丢进垃圾桶里，还随身带来了学校。
照着描了几遍，倪昊又自己写了几页宣纸，对照着传单原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字体结构笔画都很像，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但就是写不出原文的韵味。
专注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
励志的歌曲开始在校园上空缭绕，也从侧面告诉大学生们，该去食堂抢饭了。
二食堂离得寝室很近，但味道实在一般。
最好吃的4食堂，在新生寝室那边，走过去都要半小时，不值得。
倪昊在二食堂凑合着填饱肚皮后，起身前往学校北门口的篮球场，去实习单位的集合点就设在那。
来的太早，离集合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见炎炎烈日下，竟还有校友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倪昊也有点手痒，跑过去邀请组队，打个半场。
以往由于右眼白内障的缘故，倪昊主要的进攻手段，便是莽内线，突破上篮，打的兴起的时候，也会偶尔装个逼，来个暴扣。
但今时不同往日，从昨天开始，倪昊眼右眼的视力不说赶上了左眼，但也截然不同。
柔和的球感，出色的身体素质，让倪昊的中距离跳投，三分远距离得分，是轻而易举。
不过轻易的赢球，让毫无体验感的队友，非但没有开心，反而颇有怨言。
“这家伙谁啊！这么独，拿球就投，一点配合都没有，打个蛋蛋！”
对手更是带着破碎的篮球梦，开始怀疑人生。
最后分成三队打半场的队伍，其中两队利用连胜三场，必须下场休息的规则，合理操纵比赛，公然开始打假球，两队队员几乎每个人都能运球个几分钟，然后打铁，再换一个来抢篮板，接着运球，再打铁。
。。。。。。
看着球场上，玩着背运，胯下运球，你传给我，我传给你的两队队员。
倪昊的队友们，却毫无怨言，甚至有些想笑。
“呃！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们了，主要是练了一暑假的投篮，没控制住表现欲。要不你俩去和他们4VS4吧！我去边上练练。”
找了个借口，倪昊识趣的借了个篮球，跑边上球场，自己玩自己的。
比起投篮，倪昊还是更喜欢扣篮，突破甩开对手后来个暴扣，那感觉不要太爽！
“哐！哐！”连着扣了十来个，一点疲惫感都无，似乎连耐力都有些增强了。
已和人另外组队的原队友们，看着倪昊矫健的身姿，带着抛弃队友的愧疚和好奇，询问身边的球友们，有没有人知道，这1.8多就能扣篮的高手是谁。
“他啊！艺设学院院队的主力得分手，小前锋，外号突破无敌打铁王。”
“打铁王？不像啊！刚才多准，打的我都想退役了，篮球梦破灭。”
。。。。。。
“你退个吉尔役，你什么时候役过。”
“你这是诽谤，我可是我们幼儿园的主力中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业设计系4个班，参加合作单位实习的大四学员，越聚越多。
有些认识倪昊，也同样喜欢打球的同学，看他一个耍得寂寞，便过来向他挑战，玩起了1VS1斗牛。
这次倪昊就会做人多了，得分前怎么也要让对手，多些游戏体验。
比如，来个crossover甩开后，干拔跳投。
或是背身单打接个后仰跳投。。。
当然也仅仅是让他们多些游戏体验，若要让倪昊为了照顾对手，那可怜的自尊心，而故意输球，是不可能滴。
不过大家都是一个系的同学，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了解，又都不是那种，输球又输人的家伙。
场面自然比和外系不认识的打野队，和谐的多。
打不赢是人实力强，挑战强者不比菜鸡互啄更有趣么？
万一赢了呢？至少可以在系里吹上一个学期，自己曾经赢过，艺设打铁王。
(￣_￣|||)，好像不对，怎么能凸显对手的弱点呢！
那自己赢得不是毫无意义！
应该是赢过艺设的突破无敌主力得分手才对！
快两点的时候，系主任和辅导员才姗姗来迟，点名后整队出发。
倪昊左右看了半天，实到也就自己系里60来个同学，传闻中冶金和机械工程的学生，一个都没看到。
实习单位离学校不远，也就两里多的路程，一大帮学生和参加郊游一样，闹哄哄的走出学校北门。
辅导员和倪昊关系不错，自大一相识便很投缘。
找了个机会，把导员勾了过来，俩人勾肩搭背的边走边聊。
“程哥，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在准备年底考研吗？”
“哎！你以为我想来啊！系主任硬拉来的。”
“哦？有任务？方便讲讲？”
程琤有些迟疑，左右看了看，拉着倪昊离大队伍远了些。
“昊仔，这事嘛！其实你早晚会知道，但你还是得嘴严些，别先说出去。你们这一批是第一波，后面还有冶金和机械工程那些大四实习学生，每个系都要轮一个月。。。”
按导员的说法，倪昊他们这帮学生属于顶岗实习，不签三方协议，更没劳动合同，甚至连工资都没有。
？？？(╬▔皿▔)凸
难怪要导员跟着，现在的大学生都有个性的很，没一个听话好带的。
就这实习期待遇，还不给你闹翻天！
“程哥！这个好像非法吧？”
导员闻言瞥了倪昊一眼：“非法你能怎样？还想不想要毕业证，学位证？哎！哥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当学生时要忍着，现在当导员了，为了考研，还得帮人劝你们忍着。。。这都什么事！”
俩人没聊多久，程琤便被系主任找了过去，临走前叮嘱了倪昊一句。
“别多嘴，别参与，忍到毕业海阔天空。”
事情果然如程琤所说。
只经历了一个下午的安全培训，第二天整个工业设计系，60多个大四学生，便全部穿着新发的工作服，带着N95口罩进了车间干活。
车间环境很差，空气中混合着浓浓机油和汗臭味，非常难闻，铁屑粉尘更是到处飞扬。
洪都的天气独特，几乎只有夏冬两季，持续的高温天气直到10月中旬，才会突变严寒。
30多度的高温下，这群娇生惯养的大学生，穿着厚重工作服，带着N95口罩，在原厂老员工的带领，工作在闷热的生产第一线，从事着上料，装配，取料，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简单重复的体力活。
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怨声载道。
只半天，便有不安分者，开始串联。
中午厂里管饭，包括午休时间，总共就一小时。
班长趁午饭时间，找到倪昊，要求联名控诉工作环境，倪昊看了看A4纸上，签着的40多个名字，想了想，最后还是抹不开面子，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些人以后出去社会，可都是人生三大铁之一，都是人脉啊！
再说了，系里再怎么霸道，也不可能把整个系的学生都处分了吧！
两利相权取其重。
随波逐流跟着大队伍一起找到辅导员，程琤倒是一脸的了然，很显然他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扫了眼人群中的倪昊一眼，便让这货上前配合着一起，说起导员的难处，和实习的好处。
不外乎这是个提前接触社会，体验人间疾苦的好机会。
新时代的大学生，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以后还如何能遭受的住社会的毒打。
三年来导员对大家都很照顾，再加上耐不住同学里面还有倪昊这个浓眉大眼的奸细，大家伙一早上，积累的怨怼，也就顺势被压了下来。
看着一边小声嘀咕抱怨，一边重新回到各自岗位开始实习的学生们，程琤也是头大。
拍了怕倪昊的肩膀：“哎！这倒霉差事，这才半天就开始闹了，我那一届可是实打实干了一星期，才闹起来。”
倪昊笑了笑：“一星期你就别想了，看着吧！就我这身板，一上午站传送带边上取件，都累得够呛，这些弱鸡就更别提了。明天肯定是集体罢工，到时候我再站出来帮你，就真要成众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