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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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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中。

    “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这儿思过吧!”贵妃严厉地斥责道,“才不过侍寝了几晚,便如此沉不住气!”

    瑞宁委屈的捂着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记忆中别说贵妃表姐,甚至从未有人这般苛待过自己。瑞宁回嘴道:“可咱们萧家的确是胜过平民百姓啊!”

    贵妃见瑞宁毫无长进,更加恼火:“萧家,萧家,咱们萧家是家族显赫,那又如何?你以为孙嘉容出身平民,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永宁宫口无遮拦?你这话我听听权当你是大小姐脾气,你却不知道周贵嫔也是平民出身,先不说以后周贵嫔如何待你,你这番话若是落到前朝那些大臣耳中…”说着用养着尖利指甲的水葱玉手捏住瑞宁的下颌,对着她的脸,严厉地说:“只觉得我们萧家权杖欺人!傻丫头你还以为这里是可以让你任性妄为的萧府吗!”

    瑞宁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熟知表姐刚才这番话的分量,于是慌忙得膝行向前,扯住贵妃华丽凤袍的滚边裙角,哀求道:“瑞宁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贵妃对瑞宁也是怒其不争,但她又意识到不能心急,便叹了口气,缓缓扶起狼狈的瑞宁,扶正她散乱的头发和珠饰:“你要知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后宫是个暗流涌动的地方,就算姑妈不说,我也会尽力保全你,保全咱们萧家的荣耀。”然后无可奈何得转身看紧闭得窗外,紧捏着锦帕,“如今我虽然贵为贵妃,在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不及那正位中宫的皇后,也终究只是个妃妾。所以你便要争气,萧家的荣耀全掌握在你我手里,父亲和姑妈老了,咱们便要学会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荣宠和名分,少给他们惹麻烦,知道吗?” 拿出锦帕轻柔得擦拭瑞宁脸上的泪痕,

    瑞宁停住哽咽,“那我该怎么做,请表姐指教。”

    贵妃掸去袖口上残落的灰尘,转身指向门口新开花的桃树:“你看,这桃花现在开得多艳,可花开花落,艳丽的花并非一定都能结果的。只有结满了果,园丁才会更加喜悦,更加看重这棵树。这个道理明白了吗?”

    瑞宁琢磨了一会儿,半晌便会意,福福身子:“多谢表姐指点,瑞宁绝对不会让表姐失望!”

    贵妃拍拍她的手,从头上取下一枝崭新发亮的凤纹步摇:“但愿你真的明白…这几日你便待在这儿休养吧,也好掩住她们的口。来日时机成熟,我定会替你周全好所有事,让你不落于人。”说罢替瑞宁戴上了那支步摇。

    翊坤宫中。

    “哼!”红檀笑着,“小主方才也看到了,萧婕妤被贵妃呵斥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曦微微笑着:“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贵妃也不过是在息事宁人罢了,”她轻抚梳得绢光的发髻,取出梳妆盒里一枝发簪别上,“她们是表姐妹,萧婕妤口无遮拦,贵妃作为表姐兼承乾宫主位,少不了被落个管教无方的话柄,所以她干脆亲自出面惩罚,既可以掩住众人之口,还能落个明辨是非,奖罚分明的好口碑!”

    “皇后娘娘也是,怎能屡次容得贵妃打断她的话。”红檀义愤填膺道。

    “贵妃是个什么人,”如曦压低声音,“既然有这僭越之心,便会时时借机凌驾于这个位置上的人,她们这几年如何在斗,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说着轻轻取下头上一枝沉重的发钗,薄薄得施以脂粉在双颊上。

    这样过了几天,接连几日养心殿都无动静。

    这晚上,暮云带了消息:“今晚是孙美人侍寝,看来皇上也该翻小主您的牌子了!”

    却不料接下来两日,皇上都是召幸嘉容,甚至没多久还钦赐了不少绫罗珠玉给她,可见皇上对她的喜爱。

    宛璍索性便也顺其自然,静心等待着。

    这日,暮云拿着一盘金桔进来。

    “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赏给各宫主子的贡桔。奴婢已经清洗过了,小主尝尝看。”说着,暮云取了较大的几颗递给宛璍。

    宛璍正吃着,门外汪寿来了,他恭恭敬敬得行礼。

    宛璍起身迎接:“公公是为何事?”

    汪寿保持着和颜悦色:“回小主,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命奴才来知会一声,小主好好准备准备啊。”

    宛璍欢喜,翘首期盼的终于也来了,便叫紫缨赏了点碎银给汪寿,喜滋滋的去准备。

    傍晚时分,宛璍沐浴完毕,由着太监们抬到了养心殿。

    而此时,沅嘉和卿筠在重华宫坐着。

    “妹妹脸色不太好。”沅嘉见卿筠脸色不好便关切得问,“照顾熠昌倒是辛苦妹妹了。”

    “没事,姐姐多虑了。”卿筠勉强的打起精神道。

    “哎,我知道,如今宫中又添了新人,这或多或少有些麻烦,但是妹妹既然有了熠昌,就不用在意他们怎么说。”沅嘉想起了晨间瑞宁的一番话,所以有些明白卿筠的沮丧心情来源于何。

    果真,卿筠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出身寻常人家,不如萧家之女尊贵——从前在王府,我便处处让着舞盈,但她却还是这般刁难我。”

    “那也是萧婕妤说的,妹妹别太在意,如今照顾好熠昌,便什么都在了。”沅嘉安慰着。

    卿筠轻轻颔首,拍拍沅嘉的手。

    芙蓉锦帐中,延赫已拥宛璍入怀。

    “朕记得,你叫宛璍?”延赫微笑着,“这名字真好听。”

    宛璍轻轻点头,害羞的抬不起头。

    延赫见宛璍楚楚之姿,想起前日殿上宛璍那惊鸿一瞥,便萌生怜爱,“朕今日才召幸你,你有没有怨朕啊?”

    宛璍忙说:“只要皇上心中有宛璍,臣妾等多久都无怨无悔。而且臣妾也明白,皇上日理万机,龙体更重要,便也不求能有多少恩宠,只求皇上心中记得臣妾便是最好!”

    延赫听完这番话,只觉得有些动容,便拥地更紧。

    一番缱绻后,宛璍静静依偎在延赫怀中。延赫看着温柔的美人,便说:“你这般文静内敛,朕便晋封你为婕妤!”

    宛璍是明白人,于是便说:“皇上这般厚爱臣妾自是受宠若惊,只是臣妾人微言轻,且初入宫闱,何德何能…”

    延赫只觉得怀中美人谨小慎微,便更有兴趣:“哪儿的话,赐你位分,是朕喜欢你。”

    宛璍忙道:“臣妾谢皇上厚爱,只是臣妾入宫时日尚短,若是骤然晋封…”

    皇帝如何不懂其意,便道:“好吧,难得爱妃这般谨慎,那朕改日再晋你的位分吧!”

    宛璍温柔一笑,蜷缩在皇帝温暖的臂膀中。

    转眼五月一到,天就暖起来了。

    这期间,恩宠主要集中于贵妃,青琅,嘉容和宛璍身上。而其中又属嘉容的侍寝次数最多,在盛宠之下,嘉容风头甚至可以比肩贵妃。

    瑞宁在宫中坐立不安,每天都眼巴巴得看着别人不断进位,而自己却不知道要被软禁多久。

    “表姐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瑞宁偶尔会兀自埋怨。

    这日,贵妃终于踏入西殿。

    “表姐,你总算来了。我都快闷死了!”瑞宁马上哀求着装可怜。

    “我是看看你安分点了没。”贵妃笑着,宠溺得抚摸瑞宁的乌黑头发。

    “表姐怎能关我怎么久呢!”瑞宁小声嘀咕,“白白给了别人机会。”

    “看来你还是没什么长进!”贵妃冷冷的说,“还得关你几天!”

    “可是!”瑞宁反驳着。

    “可是什么,可是孙嘉容和沈青琅她们要爬到你头上了?!”贵妃冷笑,“有我在,还怕她们作甚?”

    瑞宁懵懵懂懂得点头,只是终于解禁,心中尚喜。

    于是自瑞宁解禁后,每每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也不似从前那般口无遮拦,而是内敛不少。偶然与别人四目相对时,眼中的傲气也减少了许多。

    当然,贵妃的确在替瑞宁安排。自从瑞宁解封,她便不断向皇帝引荐自己的这个表妹,一时间彤史上经常出现瑞宁的名字了。

    便这样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这日永宁宫上,嘉容红着脸对皇后说:“启禀皇后娘娘,臣妾似乎有了身孕。”

    一时间殿中诸人神色迥异,皇后微微笑着:“真是太好了,一早上便听到这等喜事。”

    散席后,皇后特地派了太医去毓秀宫替嘉容把脉,嘉容确实有两个月的身孕。而随后皇帝在养心殿也得知此等消息,大喜过望之余,当即晋封嘉容为婕妤,又遣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嬷嬷去毓秀宫照顾嘉容的日常起居。这足见皇帝心中喜悦和对嘉容的宠爱。

    只是自从嘉容有了身子以后自然是无法再侍寝,所以便是瑞宁成了专宠,夜夜承欢。

    这日,宛璍正去毓秀宫探望嘉容,经过转角时,却是瑞宁迎面而来。

    宛璍便谦卑得行礼:“给萧婕妤请安。”

    瑞宁一看是宛璍,满不在乎得略略点头,正准备走开,看着宛璍的这身宫装,便打量一番,半晌开口:“想不到仔细拾缀拾缀,你还颇有些姿色,真当是小家碧玉,不容小觑啊。”

    宛璍知道瑞宁如今盛宠,便也不与之计较,只说:“嫔妾资质平庸,便只能靠华服陪衬,不似婕妤姐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哟,陈美人不光容色美艳,嘴巴倒是能说会道,依我看,来日皇上应当把巧字赐予妹妹作为封号!”

    宛璍低着头默默忍受着,不与之计较。沉默相对间不远处传来声音:“那也不如妹妹,懂得拾人牙慧!”青琅冷笑着从转角处缓步走来。

    瑞宁立马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拾人牙慧?你可不要胡说!”

    青琅轻摇素白团扇,只看边上一株桂树,清冷得笑着摇头:“自然是有些人,仗着他人的庇佑和帮衬,便以为可以平步青云。看来两个月的禁足却也改不了本性!”

    “沈婕妤,今日就由着你在这里大言不惭,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瑞宁不屑的冷哼一声,又瞪了眼宛璍,便拂袖而去。

    “姐姐何须与之计较?”宛璍劝着。

    “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与其受她指桑骂槐,倒不如主动出击,予以打击,无需再忍让!”青琅冷笑着看着瑞宁离去的方向,“纵使她萧瑞宁有贵妃庇佑,我作为一介宫嫔,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然后她拉住宛璍的手:“如今咱们几个新人里,嘉容自然是圣眷最丰厚,而我和你尚有些恩宠,便要更加小心,不要落了旁人的圈套!”

    宛璍点点头,与青琅微笑以对。

    “她真的这么说!”贵妃的惊讶是瑞宁意料之事,“这个沈青琅倒是的确不可小看,只是他们沈家与咱们萧家在朝中一直势如水火,我们断不能轻举妄动…如今你便只需好好服侍皇上,守住这份盛宠。更重要的是你得多学学孙婕妤,一有了身孕,地位不就更加巩固了?”

    瑞宁自然明白,点点头答应着。

    贵妃起身:“如此你便先回去,我还得去慈宁宫给姑妈请安,”复又转头叮嘱,“没有我的吩咐,你断不能轻举妄动,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清楚了没?!”

    “明白了!”瑞宁心浮气躁得回道,便也由着襄云扶着,回到东殿去了。

    正当帝后筹备着去行宫避暑的事宜时,却不想传来毓秀宫失火的消息。

    这是个清冷的夜晚,时不时挂着轻微的东风。而火势正是发生在嘉容所居的东配殿,所幸值夜宫人及时扑救,才阻止了火势的发展。只是嘉容的贴身侍女倩云在救火时伤了双手,而嘉容也因为被浓烟呛住而受了惊吓。

    皇帝听闻此事更是大发雷霆,推断是有人企图陷害肚中龙裔,立即下旨着人彻查此事,给受惊的嘉容以及众人一个交代。

    “表姐以为纵火者是谁?”瑞宁早早得在承乾宫和悫贤妃谈事,偶然间想起,便问。

    贵妃淡淡得抿一口茶,只说:“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黑手并非针对孙婕妤。”

    “此话怎讲?”瑞宁不解。

    “我调查过了,火势虽是发生在孙婕妤住的毓秀宫东配殿,但只是烧在外边,并未蔓延至内室,而孙婕妤也只是被火光受了点惊吓,并未受伤。”贵妃缓缓道来,“如今孙婕妤得宠,这人要不是嫉妒婕妤新贵盛宠,不然就是想假借着嫉妒的名义在毓秀宫作案,实则又是在挑唆咱们,让咱们都都逃不掉这个嫉妒的嫌隙!”

    瑞宁听的一知半解,便也唯唯诺诺得点头,半晌才恍然大悟:“那怎么办,表姐!我该如何撇掉嫌疑?”

    “傻瓜,没必要为没做过的事伤神,而且有本宫和太后在,没人敢怀疑你!”贵妃拍拍瑞宁的手,“况且这事是皇上要我和皇后共同调查,没人会认为你有嫌隙,你就安心固宠吧!——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切记,不要招惹其他妃嫔,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气!也好让我在姑妈面前有个交代!”

    宛璍与青琅走在甬道上。

    “妹妹以为,这火会是谁放的?”青琅问道。

    宛璍自然是无从知晓,便说:“宛璍愚钝。”

    “纵火者不但让嘉容受惊,也存心不让我们安宁!”青琅目视前方缓缓说道。

    “姐姐此话怎讲?”

    “如今宫中格局有目共睹,嘉容是盛宠,如今又怀有龙裔。如此福厚自然会引来别人的嫉妒。而放火者便十有八九就是那些嫉妒嘉容得宠怀子的人。”青琅悠悠道来,“你觉得谁会如此嫉妒嘉容?——自然便是咱们这几个新人!”

    “那姐姐认为咱们应当如何对付?”

    “至少咱们没做过,就算嫌隙到咱们头上,咱们也是问心无愧。”青琅冷冷笑着。

    这晚又是宛璍侍寝。

    延赫抱着宛璍,柔声道:“你今天身上真香!”

    宛璍本想提起大火之事,但她觉得如此会败兴,便也生生咽了下去,只笑着说:“臣妾从小便喜爱梅花之暗香,虽平淡,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宛璍梅香四溢,朕很喜欢!”在暧昧的鹅黄色灯火中,情调被调到最高处,两人相拥缱绻的身影映衬的满室旖旎春色。

    这日,皇后召所有宫贵嫔去永宁宫汇合,想必是毓秀宫纵火事件有眉目。

    宛璍到时,皇后与众妃嫔已端坐于殿中。皇后正襟危坐,居高临下的气势令整个气氛更加得凝重和严峻。

    “前日毓秀宫大火让姐妹们受惊了,”半晌,皇后开口了,“不过姐妹们放心,此事本宫与贵妃彻查过了,如今已有眉目,如此便来给你们个交代!”她看看一脸严肃的嘉容。

    忽而,皇后一拍凤椅的扶手,喝道:“赵昭仪,你可知罪!”

    沅嘉原本是静坐在那儿,一听皇后提到自己,便起身恭恭敬敬得下跪:“臣妾愚钝不知,望娘娘明示!”

    皇后则说:“毓秀宫大火,是否出自于你?”

    沅嘉不卑不亢,干脆得说:“臣妾也是前几日才听闻毓秀宫火患,凶手另有其人,望娘娘明鉴。”

    皇后面不改色,从手中拿出一枚似乎是玉佩的物件,挂于指间:“这个想必昭仪是认得的吧?”

    宛璍定睛一看,才看出这是一枚被熏黄的玉佩,本该丝丝坠落的流苏也被火燃烧得残缺不全。

    沅嘉又施一礼,回道:“这是臣妾随身佩戴的玉佩,前不久丢失了。想必其中只是巧合。”

    “本宫知道这块羊脂玉从你入宫时便已经佩戴于你身上,上还刻了你的闺名。”说着示意春兰将玉佩交给昭仪,“这玉佩是在毓秀宫东殿门口发现的,你怎么解释?”

    沅嘉端详玉佩一会儿,“娘娘,光凭这枚玉佩又怎能定臣妾的嫌疑?毓秀宫与臣妾的重华宫相近,而臣妾也经常去探望孙婕妤,大概是臣妾不慎丢失的。至于纵火,臣妾愿意以性命担保,这事绝对与臣妾无关!”

    这时,周贵嫔也开口了:“娘娘明察秋毫,昭仪姐姐平日里虽与姐妹们疏远了点,但绝不是那种阴险之人,臣妾以为,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贵妃开口了:“当初本宫想得和周贵嫔一样,毕竟昭仪待人也是不错。”她抬抬眼睛,“娘娘,您有没有查到什么其他证据,断定昭仪的嫌隙?”

    皇后叹了叹气:“本宫并非有意苛待赵昭仪,只是证据确凿,本宫也是依凭证据办事!宣重华宫掌事宫女敏荷,芊羽上殿!”

    不一会儿,两名内监带着二人上前。

    敏荷和芊羽一见众妃嫔便下跪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小主!”

    皇后点点头,并未让二人起身,只对其中穿水蓝色宫装的宫人说:“敏荷,本宫知道你是赵昭仪的家生丫头,你应该了解昭仪平时的举动,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本宫!”

    敏荷怯生生得看了看皇后和跪在一边的昭仪,讷讷得却不出声。

    贵妃冷哼一声:“你慌什么,有本宫和皇后娘娘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快说!”

    半晌,敏荷终于交代:“回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昭仪娘娘自从入宫以后,完全是变了个人,时常在宫中对奴婢诉说其他小主的不是。”说着她看看嘉容。

    昭仪气急,呵斥道:“敏荷,本宫素来待你不薄,你怎可信口雌黄!”然后向皇后再行礼“娘娘切不要听敏荷一面之词,臣妾断不能相信,一个跟随臣妾许久的宫人居然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肆意诬陷臣妾!”

    皇后没有回答昭仪,而是说:“那么芊羽,昭仪真如敏荷所说的那样吗?”

    芊羽躬身行了个稽首礼:“奴婢虽伺候昭仪娘娘不如敏荷那么久,但也亲眼目睹昭仪一些举动。自从得知孙婕妤有孕的消息后,便一直在奴婢面前指摘孙婕妤的不是,这次大火也是昭仪一手策划,但是奴婢并未参与其中,望娘娘恕罪!”

    皇后强压住怒火:“昭仪,如今你的两个随身宫人都已坦白,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昭仪自是紧闭双目,强忍住冤屈的眼泪,只道:“臣妾还是那话,毓秀宫失火与臣妾无关。”

    皇后点头:“好…传本宫懿旨,重华宫昭仪赵氏,扰乱宫闱,纵火陷害宫嫔,德行有失,暂禁于重华宫内,无本宫和皇上懿旨,不得出宫门半步!”皇后又看看敏荷和芊羽,“至于敏荷和芊羽,本宫念在你们没有参与纵火,便饶你们死罪!但即日起,免去重华宫掌事职务,来人,带去辛者库!”

    二人一听免了死罪,犹留性命,定是最好的下场,便连忙跪伏着谢罪,由着太监带了下去。

    而昭仪,也由着皇后的贴身女官春兰和夏竹带去了重华宫。

    皇后目视赵昭仪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得摇摇头,复又说:“赵昭仪之事,望大家引以为戒,在宫中得安分守己!”

    “臣妾谨遵教诲!”

    “一早上便审视这些,想必大家也乏了,都回去歇息吧!”

    众人离去后,只剩一个宫人冬梅留在皇后身旁。

    “娘娘,奴婢觉得昭仪不像是纵火者。”冬梅小心翼翼地说。

    “本宫又何尝看不出来?”皇后叹了叹气,“只是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这黑锅也只好先由着昭仪背了。”

    冬梅会意:“娘娘将昭仪禁足,是想保她周全?”

    皇后颔首:“幕后黑手明显是想一石二鸟,表面上是以嫉妒为由,在毓秀宫纵火,企图惊吓孙婕妤和她腹中龙裔,实则却是嫁祸给昭仪!你看,敏荷和芊羽都被收买得如此彻底,想必这个人早有预谋,才会如此滴水不漏。”

    冬梅静静听着,附和着:“确实是个周密的阴谋。”

    皇后却不屑道:“呵,越是周密,却越是容易让人怀疑。本宫有的是时间揪出这个幕后者,让后宫安宁些。”

    这时门外春兰已经回来,来到皇后面前,替她捏肩:“方才奴婢路经御花园,大公主殿下和二皇子在游园。”

    皇后心中略有一丝欢欣,只说:“这孩子,倒是和她皇弟处的越来越融洽了。”

    三日后,养心殿传来皇帝的圣谕:重华宫昭仪赵氏谋害宫嫔,证据确凿,念其服侍朕多年,废其位分封号,贬为末等采女。复又命人收缴了册封宝印和吉服。

    几日后,延赫又下懿旨,晋封周贵嫔为修容,而宛璍和如曦亦是同时晋封为婕妤。

    册封礼均在永宁宫举行。同升为婕妤,宛璍也和深居简出的如曦也愈加熟络,言语间自是姐妹相称。

    宛璍之前一直默默无闻,恩宠不及嘉容和青琅,一下升到婕妤,自然引来不少妃嫔的热议。当然最热闹的还属嘉容的毓秀宫,一如既往得门庭若市。

    “恭喜妹妹,妹妹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青琅也为宛璍高兴,“可谓福泽深厚。”

    “姐姐说笑了,姐姐和嘉容才是承乾坤恩露的有福之人,妹妹也只是沾光了!”宛璍谦卑得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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