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鬼校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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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左手轻放在膝上，右手则小心翼翼地握着一只精美的咖啡杯，偶尔轻抿一口，他的味觉刚刚开始恢复些许，对于咖啡的苦涩却有了新的认识。
陆星沉在一旁翻阅着文件夹，突然打破了沉默：“我最近收到了一条重大情报。”
“重大情报？和魙域有关？”莫念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好奇和困惑。
陆星沉点了点头，他把文件夹合上，放在桌上，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而且，这条情报可能和你有些关联。”
莫念微微皱眉，他不太明白陆星沉的意思。但他相信，既然陆星沉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什么情报？”莫念好奇地询问，眼神中带着探寻的意味。
陆星沉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低级魙域，编号113。”
莫念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个编号，那个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地方，那个被称为鬼尸中学的魙域，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难道那个地方还没有被彻底解决？
“那个地方，难道还有什么遗留问题？”莫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星沉似乎洞察了莫念的内心疑虑，于是他开始解释：“研究所根据你带出的聻研发出了专门针对它所属魙域的灵子重炮，并对其进行了打击。但是，这次行动最终失败了，损失惨重。
113魙域在现世展现的只是它的真实一角，灵子重炮非但没有摧毁它，反而被它吸收，转化为了丰富的负灵质粒子，从而升级为中级魙域。”
“怎么会这样……”莫念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
陆星沉深深地看了莫念一眼，确保他能够承受接下来的信息，然后继续说道：“这意味着我们被它耍了。它故意暴露出弱点，诱使我们攻击。
因此，研究院高层开始怀疑，问题的根源可能在你身上。作为一个普通人，你独自进入魙域并活着出来，这本身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而且，你带出来的东西导致了错误的战术决策，他们有理由怀疑，你可能就是魙域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莫念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生还和努力竟会成为被怀疑的理由。
“……这样啊。”莫念低垂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然后呢？”
陆星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继续这个话题：“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并非绝无仅有。我们对魙域的了解太有限了，因此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之前收集的所有信息，对这个魙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根据这些年所收集的魙域信息，我们从一些一些零星的线索，再加上你的特殊情况，有推测这部分魙域的原型可能是两年前在一场神秘火灾中消失的曲阳十一中学。”
莫念突然抬起头，瞳孔紧缩，几乎要缩成针尖大小，“你是说……”
他张嘴欲言，却发现喉咙堵塞得厉害。
陆星沉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莫念的脸上，他的脸色变得愈发明亮，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语调平稳，一字一顿地说：“而你，莫念，不，莫修远，就是那次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不可能！！！\"莫念猛地站起来，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发白，全身颤抖不已，“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我在那里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他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内的鬼卵似乎被触动，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喉头，莫念努力地压抑着，他盯着陆星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所以你们认为我早就被魙域控制了，故意带给你们错误的东西？！”
陆星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寒意：“如果真是那样，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而是被关进实验室里进行解剖研究了。”
莫念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陆星沉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莫念：“尽管有些人确实想这么做，但我已经把那些声音压下去了。
魙域是一个充满无规则变化的特殊空间，它千变万化，还具有独特的遗忘能力。普通人一旦从那里出来，很快就会忘记与之相关的记忆。你记不起那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即使是现在，关于你在那两个魙域中的经历，你还记得多少？”
莫念愣住了，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幕幕模糊的场景，但最终都汇成了一个事实——“我的记忆确实所剩无几……”
“我相信你。”陆星沉伸手轻轻拍拍莫念的肩膀，试图安慰他，“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或许从你进入魙域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注意到了你，甚至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无形中引导着你。”
“嗯……”莫念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他的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他的脸上挤出一个略显艰难的微笑，“谢谢你，陆所长。不过，你今天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这个嘛……”陆星沉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真是头疼。以我们目前的技术，除非中级魙域主动现身，否则我们无法追踪到它的踪迹。而且，我们对它的危险性和运作模式知之甚少。
上次你们能够从瀚海城的中级魙域中脱身，纯粹是运气好，那个魙域主动现身，而且里面有位大能捅出了几个缺口，我才能利用你们身上的坐标把你们救出来。
但这一次，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中级魙域有能力远程召唤人进入它的领域，虽然这种召唤通常是随机的，但与你有所牵连的情况下，你被召唤进去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你可能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求之不得！”莫念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如果它真的是曲阳十一中，那我失去的记忆肯定就埋藏在那里。这次，我打算深入探索。”
陆星沉凝视着莫念的眼睛，缓缓点头：“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我就不多说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此外，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开始针对这种情况进行研究，可能需要在你的身上进行一些特殊的措施，希望你能接受。”
莫念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没事，尽管来。”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吧。”陆星沉说，“魙域刚刚升级，它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召唤你。等我们有进一步的计划，我会再通知你。”
“好。”
莫念离去后，房门轻轻关上，宽敞的房间再次归于寂静，仿佛刚才的交谈只是幻影般不真实。
陆星沉坐在椅子上，目光凝重地盯着桌上那杯尚未冷却的咖啡，目光深邃复杂。他缓缓张开右手，掌心中盘旋着一条龙形的印记，若隐若现，宛如神圣的图腾，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他轻轻地用手指摩挲着那印记，突然抬起眼眸，朝着房间的某个角落扫去，薄凉的唇瓣勾起一丝弧度。声音低沉而悦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下一秒，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房间中，她穿着宽松的米色风衣，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精致而美丽的五官显得更加清丽脱俗。
她微微蹙眉，瞥了一眼陆星沉手心的龙形印记，然后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来，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双臂交叉在胸前。“看来你已经得到了【辰龙】的认可，恭喜你正式成为【天守】派系的一员。”
陆星沉轻轻合上手掌，随着他的动作，掌心中的龙印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隐身术和敛息术，我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少分身，多少身份，又学会了多少神通。”他问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唔……”女子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似乎并不愿意配合，“这可是我的秘密，怎么能轻易告诉你了~”
陆星沉挑了挑眉，端起咖啡杯轻轻啜饮了一口，“听风是你的分身吧，【子鼠】。”
女子闻言，眼皮微微一跳，随即坐直了身体，警觉地盯着陆星沉：“听风可不是我创造的，说到底我也只是【子鼠】的一个分身罢了。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你不必解释。”陆星沉语气平淡，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我不关心这个。我只是觉得，你——或者说是听风，对莫念说了多余的话。有些事情，在他准备好之前，不应该让他察觉到异常。”
女子轻哼一声，对陆星沉的话显得不以为然：“我都说了，那是听风，不是我。而且，难道你真的怀疑……”
“嘘。”陆星沉打断她，语气中带着警告，“别说。”
女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白眼一翻，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东西她已经交给你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给我个准信，我好安排后续的工作，早点下班。”
陆星沉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翻开桌上的文件夹，一直翻到其中的两页，他的目光落在平青云和纪燃的资料上。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们非得从我的熟人中挑选吗？有灵能力的人真的这么稀少？还是说，你们只是想利用我？”
女子嗤笑一声，对陆星沉的抱怨显得不以为然。“别装了，陆星沉。多少人渴望拥有这份超凡力量，你们每年不都在研究灵子武器，希望借助它们对抗魙域吗？但这种武器的驾驭难度高，而且对魙域的效用有限，每次行动的牺牲都极为惨重。”
她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们提供的，是一个机会，一个牺牲少数人就能拯救多数人的机会。其他派系可不像我们这样对人类存有同情，他们根本不在乎人类的存亡。只有我们选择了帮助你们。”
陆星沉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这么说，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女子轻轻敲击着桌面，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恐怕确实如此。即使你拒绝，他们也不会放弃。这是通往超凡的门票，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
她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然后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友谊非同一般。世界上最冷的不过人心，最暖的也不过人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友谊，观察起来也很有趣了。”
她的话让陆星沉怔愣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轻笑了一声，悠哉悠哉地喝完剩余半杯咖啡，“没错，我们可是好朋友了。”
......
莫念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倒在床上，头脑中纷乱的思绪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曲阳十一中学，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两年前，他不过是个为了高考拼命复习的普通学生。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改变了一切，那所偌大的学校消失在那场火灾中，而他却奇迹般地成了唯一的幸存者。至于那场灾难的细节，他是如何逃生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一些更加微妙的东西也随之消逝，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都变得不那么真实。
他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浑身被烧伤严重，整具身躯几近废掉。
但幸运的是，尽管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他还是活了下来。在组织的帮助下，他不仅康复了，还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他在医院里度过了漫长的三个月，伤势痊愈后，无处可去的他便加入了这个组织，并更换了名字和身份。
在那场火灾中失踪的人们，他们的身份也随之抹去，被家人遗忘，仿佛从世间彻底消失。随着时间的流逝，连他自己也逐渐淡忘有关那场灾难的一切。
莫念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股无力的悲伤深埋心底。
莫念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左手轻放在膝上，右手则小心翼翼地握着一只精美的咖啡杯，偶尔轻抿一口，他的味觉刚刚开始恢复些许，对于咖啡的苦涩却有了新的认识。
陆星沉在一旁翻阅着文件夹，突然打破了沉默：“我最近收到了一条重大情报。”
“重大情报？和魙域有关？”莫念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好奇和困惑。
陆星沉点了点头，他把文件夹合上，放在桌上，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而且，这条情报可能和你有些关联。”
莫念微微皱眉，他不太明白陆星沉的意思。但他相信，既然陆星沉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什么情报？”莫念好奇地询问，眼神中带着探寻的意味。
陆星沉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低级魙域，编号113。”
莫念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个编号，那个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地方，那个被称为鬼尸中学的魙域，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难道那个地方还没有被彻底解决？
“那个地方，难道还有什么遗留问题？”莫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星沉似乎洞察了莫念的内心疑虑，于是他开始解释：“研究所根据你带出的聻研发出了专门针对它所属魙域的灵子重炮，并对其进行了打击。但是，这次行动最终失败了，损失惨重。
113魙域在现世展现的只是它的真实一角，灵子重炮非但没有摧毁它，反而被它吸收，转化为了丰富的负灵质粒子，从而升级为中级魙域。”
“怎么会这样……”莫念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
陆星沉深深地看了莫念一眼，确保他能够承受接下来的信息，然后继续说道：“这意味着我们被它耍了。它故意暴露出弱点，诱使我们攻击。
因此，研究院高层开始怀疑，问题的根源可能在你身上。作为一个普通人，你独自进入魙域并活着出来，这本身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而且，你带出来的东西导致了错误的战术决策，他们有理由怀疑，你可能就是魙域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莫念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生还和努力竟会成为被怀疑的理由。
“……这样啊。”莫念低垂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然后呢？”
陆星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继续这个话题：“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并非绝无仅有。我们对魙域的了解太有限了，因此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之前收集的所有信息，对这个魙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根据这些年所收集的魙域信息，我们从一些一些零星的线索，再加上你的特殊情况，有推测这部分魙域的原型可能是两年前在一场神秘火灾中消失的曲阳十一中学。”
莫念突然抬起头，瞳孔紧缩，几乎要缩成针尖大小，“你是说……”
他张嘴欲言，却发现喉咙堵塞得厉害。
陆星沉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莫念的脸上，他的脸色变得愈发明亮，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语调平稳，一字一顿地说：“而你，莫念，不，莫修远，就是那次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不可能！！！\"莫念猛地站起来，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发白，全身颤抖不已，“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我在那里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他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内的鬼卵似乎被触动，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喉头，莫念努力地压抑着，他盯着陆星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所以你们认为我早就被魙域控制了，故意带给你们错误的东西？！”
陆星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寒意：“如果真是那样，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而是被关进实验室里进行解剖研究了。”
莫念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陆星沉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莫念：“尽管有些人确实想这么做，但我已经把那些声音压下去了。
魙域是一个充满无规则变化的特殊空间，它千变万化，还具有独特的遗忘能力。普通人一旦从那里出来，很快就会忘记与之相关的记忆。你记不起那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即使是现在，关于你在那两个魙域中的经历，你还记得多少？”
莫念愣住了，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幕幕模糊的场景，但最终都汇成了一个事实——“我的记忆确实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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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念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他的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他的脸上挤出一个略显艰难的微笑，“谢谢你，陆所长。不过，你今天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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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们能够从瀚海城的中级魙域中脱身，纯粹是运气好，那个魙域主动现身，而且里面有位大能捅出了几个缺口，我才能利用你们身上的坐标把你们救出来。
但这一次，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中级魙域有能力远程召唤人进入它的领域，虽然这种召唤通常是随机的，但与你有所牵连的情况下，你被召唤进去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你可能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求之不得！”莫念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如果它真的是曲阳十一中，那我失去的记忆肯定就埋藏在那里。这次，我打算深入探索。”
陆星沉凝视着莫念的眼睛，缓缓点头：“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我就不多说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此外，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开始针对这种情况进行研究，可能需要在你的身上进行一些特殊的措施，希望你能接受。”
莫念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没事，尽管来。”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吧。”陆星沉说，“魙域刚刚升级，它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召唤你。等我们有进一步的计划，我会再通知你。”
“好。”
莫念离去后，房门轻轻关上，宽敞的房间再次归于寂静，仿佛刚才的交谈只是幻影般不真实。
陆星沉坐在椅子上，目光凝重地盯着桌上那杯尚未冷却的咖啡，目光深邃复杂。他缓缓张开右手，掌心中盘旋着一条龙形的印记，若隐若现，宛如神圣的图腾，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他轻轻地用手指摩挲着那印记，突然抬起眼眸，朝着房间的某个角落扫去，薄凉的唇瓣勾起一丝弧度。声音低沉而悦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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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房间中，她穿着宽松的米色风衣，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精致而美丽的五官显得更加清丽脱俗。
她微微蹙眉，瞥了一眼陆星沉手心的龙形印记，然后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来，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双臂交叉在胸前。“看来你已经得到了【辰龙】的认可，恭喜你正式成为【天守】派系的一员。”
陆星沉轻轻合上手掌，随着他的动作，掌心中的龙印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隐身术和敛息术，我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少分身，多少身份，又学会了多少神通。”他问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唔……”女子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似乎并不愿意配合，“这可是我的秘密，怎么能轻易告诉你了~”
陆星沉挑了挑眉，端起咖啡杯轻轻啜饮了一口，“听风是你的分身吧，【子鼠】。”
女子闻言，眼皮微微一跳，随即坐直了身体，警觉地盯着陆星沉：“听风可不是我创造的，说到底我也只是【子鼠】的一个分身罢了。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你不必解释。”陆星沉语气平淡，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我不关心这个。我只是觉得，你——或者说是听风，对莫念说了多余的话。有些事情，在他准备好之前，不应该让他察觉到异常。”
女子轻哼一声，对陆星沉的话显得不以为然：“我都说了，那是听风，不是我。而且，难道你真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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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沉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翻开桌上的文件夹，一直翻到其中的两页，他的目光落在平青云和纪燃的资料上。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们非得从我的熟人中挑选吗？有灵能力的人真的这么稀少？还是说，你们只是想利用我？”
女子嗤笑一声，对陆星沉的抱怨显得不以为然。“别装了，陆星沉。多少人渴望拥有这份超凡力量，你们每年不都在研究灵子武器，希望借助它们对抗魙域吗？但这种武器的驾驭难度高，而且对魙域的效用有限，每次行动的牺牲都极为惨重。”
她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们提供的，是一个机会，一个牺牲少数人就能拯救多数人的机会。其他派系可不像我们这样对人类存有同情，他们根本不在乎人类的存亡。只有我们选择了帮助你们。”
陆星沉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这么说，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女子轻轻敲击着桌面，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恐怕确实如此。即使你拒绝，他们也不会放弃。这是通往超凡的门票，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
她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然后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友谊非同一般。世界上最冷的不过人心，最暖的也不过人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友谊，观察起来也很有趣了。”
她的话让陆星沉怔愣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轻笑了一声，悠哉悠哉地喝完剩余半杯咖啡，“没错，我们可是好朋友了。”
......
莫念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倒在床上，头脑中纷乱的思绪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曲阳十一中学，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两年前，他不过是个为了高考拼命复习的普通学生。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改变了一切，那所偌大的学校消失在那场火灾中，而他却奇迹般地成了唯一的幸存者。至于那场灾难的细节，他是如何逃生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一些更加微妙的东西也随之消逝，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都变得不那么真实。
他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浑身被烧伤严重，整具身躯几近废掉。
但幸运的是，尽管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他还是活了下来。在组织的帮助下，他不仅康复了，还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他在医院里度过了漫长的三个月，伤势痊愈后，无处可去的他便加入了这个组织，并更换了名字和身份。
在那场火灾中失踪的人们，他们的身份也随之抹去，被家人遗忘，仿佛从世间彻底消失。随着时间的流逝，连他自己也逐渐淡忘有关那场灾难的一切。
莫念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股无力的悲伤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