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魙域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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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静的诊室里，纪燃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口罩遮住了她的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冷静而专注的眼睛。她的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留下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肩头。
诊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纪燃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
纪燃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虽然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莫念，告诉我，你的身体现在感觉如何？”
莫念站在诊室中央，他的目光在纪燃和她手边的仪器设备之间来回移动。他缓缓地活动着肩膀，感受着肌肉的伸展和放松，然后转过头，对上纪燃的目光，微笑着回答：“我感觉还不错，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起来。
纪燃的眉头微微一挑，她站起身，走向莫念，手中的笔轻轻敲击着记录板：“感觉良好？”
纪燃开始操作仪器，屏幕上的光标跳跃，红色的曲线随着莫念的心跳和呼吸起伏。她的眼神专注，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诊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安静，只有仪器的哔哔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纪燃的眉头轻轻挑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是吗？那就有点意思了。”
她轻巧地走到桌前，腰肢轻轻一弯，坐在了椅子上，随手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亮起，映出了她冷静而专注的面容。输入密码后，她将笔记本连接到显示器上，屏幕上的内容立刻投影到了墙上。
莫念转过头，目光跟随着纪燃的动作。屏幕上跳出的数据表格密密麻麻，各种图表和数据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位于屏幕正中央的人体3d全息投影。
它缓缓旋转，展示着内部的血管网络和肌肉纹理。但在心脏部位，血管的分布显得异常混乱，时不时的抽搐让这颗心脏看起来像是一个不断变换表情的鬼脸，诡异而引人注目。
“这……”
莫念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纪燃的一个动作——轻轻伸出食指——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她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别急，慢慢看。”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屏幕上的图像随着她的操作逐渐深入，变化越来越复杂。
莫念紧紧地盯着那些跳动的数据和图像，直到看完才开口：“能给我具体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闻言，纪燃抬起眸，瞥了他一眼，缓声回答：“还看不出来吗？你身体大部分器官莫名的消失，除了心脏，剩下的功能都在衰退，现在支撑你身体运行的，可能是一种我尚未完全理解的力量，比如你体内的那只鬼，可惜的是仪器检测不到它。你现在甚至没有进食的欲望了吧。”
莫念点头承认：“除了灵性药物外，我确实很久都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
纪燃轻轻地弯下腰，从旁边的一排药瓶中拿起一只小巧的玻璃瓶，轻轻地拧开盖子，将里面的透明软体倒在了手掌心中。她的手指轻轻揉搓，将软体揉捏成团，然后递给莫念，指示他含住嘴唇，吞服下去。
莫念接过纪燃手中的软体，他没有多想，便将其咽了下去。几秒钟后，他的喉咙处传来一股灼热的感觉，紧接着腹腔发痒，一股热流涌出，顺着食道滑进胃里。
这种感觉让他不禁轻咳了两声，但很快，这种感觉便逐渐褪去。他的脸颊原本苍白如纸，此刻却渐渐浮现出了红晕，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
纪燃站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脖颈和肩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她无奈地朝莫念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也不知道这最新研发的灵性药物能对你有效多久，你现在和鬼尸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你还拥有理智，但那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莫念抿抿唇瓣，没有说话。
纪燃的眉头轻轻挑起，她的目光落在了莫念脖子上的银白色环状物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不过，有点没想到啊。按道理来说，你这种情况应该已经被监禁起来了。嗯……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什么？”
莫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个银色的铁环。这个紧贴皮肤的环状物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银河，环绕在他的颈项之间。每当他的手指触碰它时，都会感受到一丝丝冰凉的触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解释：“这个是微型灵子炸弹装置，内部装有智能芯片，可以与各种灵子设备无缝连接。具备实时监测和数据传输等功能。
一旦我有失控的倾向，它就会立即传输信息给主机。在得到主机的允许指令后，便会向我的身体里注入微型灵子炸弹，彻底杀死我。”
“……呵呵。” 纪燃笑得有些阴阳怪气的，“这玩意儿倒挺要命，你还真敢带身上啊，他们是真的想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啊。”
莫念看着她，认真说：“我觉得这是必要的手段，我很感激组织给了我自由行动的机会，我还是想继续深入魙域。”
纪燃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力：“唉，真是不懂魙域到底对你有什么吸引力，大到可以盖过你的一切。”
莫念垂下眸子，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我本来就应该已经死了。或许魙域真的是我的归宿吧。”
纪燃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改变的无奈。她轻轻地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随之消失：
“既然你非要去送死，那就当我没劝过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但她知道，莫念的决心已定。
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总之，你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另外，你的家人那边，组织会让人帮你处理好。这也算是那些家伙唯一有点人性的地方。”
“谢谢。”
纪燃皱了皱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啧，我还真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谢’字。”她摆了摆手，试图驱散这种客套和距离感。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默。一个穿着研究所工作服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份厚重的文件夹。
听风轻轻推门而入，她的脚步轻盈，声音温和而有礼：“不好意思，打扰了。”
纪燃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听风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风微笑着颔首，她的笑容中带着职业的礼貌：“我来给你送点东西。”说着，她将一份文件夹递给了纪燃。
纪燃接过文件，迅速拆开文件袋，翻阅起里面的内容。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仔细审视每一个细节。莫念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虽然有点好奇，但出于尊重，他也没有去偷看。
“嗯，基本上和我的预期一样。”纪燃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似乎在记录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听风点了点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就留点时间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她见纪燃没有理会，便将目光转向莫念，礼貌地说：“莫先生，陆所长找你，请跟我来。”
莫念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被平静所取代。他向纪燃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但纪燃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手头的工作中，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看他。
莫念倒也没有在意，他刚迈开步伐要往外走，却听到背后传来纪燃淡漠而疏离的声音——
“你的疗程还没走完，别突然死了啊。”
莫念的身体微微一僵，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他没有回头，跟着听风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不见，纪燃才缓缓地挪开笔记本，放到一旁。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
“我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嘛，哥哥，”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不会同意吧。”
......
人来人往的研究所大厅内，听风领着莫念穿梭在其中，他们的步伐稳健而迅速。来到二楼，周围的人影渐渐稀少，静谧的走廊中回响着他们轻巧的脚步声。
莫念抬眸打量四周，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听风的背影上，听风的身影似乎在光与影的交错间显得有些模糊。
不知为何，莫念总觉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紧盯着他。他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犹豫着唤道：“听风小姐。”
听风停下脚步，转身，她的面容平静，眼神中带着职业的礼貌：“莫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莫念迟疑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他斟酌着词语，缓缓地说道：“关于魙域，你了解多少？比如等级分类什么的。”
听风的眉头轻轻一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听风沉吟片刻，似乎是在组织措辞，随即回答：“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魙域，但我时常跟在陆所长身边，处理过不少与之相关的事务。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据我所知，魙域按照其危险性被粗略地划分为三个级别：低等、中等和高等。不仅如此，当满足特定条件时，魙域将会自动晋升等级，而每一次的升级都有着严苛的准则。更重要的是，随着级别的升高，提取灵子所需要的数量会愈发巨大，同时对灵子浓度的品质要求也必然更为纯净。所以，那些体内蕴含大量灵质粒子的人类便成为了魙域的首要攻击对象。\"
听风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凝重，接着说道：“低等魙域自身具备忘却能力，它们肆意传播污染诡物，并在现实世界留下各种标记。例如一段视频、一则消息，都有可能将它们吸引而来。”
如今，整个中庭国内已知的低级魙域数量已达数百之多，其中绝大多数都分布于人口相对稠密的南通域与东华域之中，但在北斗域出现较少，至于西荒域则至今尚未有所发现。相比之下，中级魙域更具威胁性——它们已然发展出了强大的集体意识，并能够随心所欲地篡改生物体的认知、掌控污染扩散。
由于这些魙域极善隐匿自身存在，如果不是它们有意自我暴露，人类几乎不可能察觉其踪迹。根据现有的资料记载，迄今为止仅有八个中级魙域被正式记录在案，而上一次引起轩然大波的“瀚海城事件”便是其中之一。
听风停顿了几秒钟，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继续透露这些信息。然后，她决定还是说下去，补充道：
“至于高级魙域，很抱歉，这属于禁忌机密，我无权了解。只能告诉你，根据【哨兵】的监测，瀚海城的中级魙域【仿?血狱】在最后的某个时刻就曾经短暂地变成了高级魙域，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
“……哦。”莫念轻轻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思索。他没有继续追问，似乎是在慢慢消化听风刚才所透露的信息。
两人继续并肩前行，只是听风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仿佛在透过莫念凝视着某个遥远的存在。这样的目光让本就敏感的莫念感到十分的不适。
不过，幸好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听风领着莫念走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布置简约而大气，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陆星沉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悠哉地品尝着咖啡。他看到莫念进来，便抬起头，温和地招呼他过来，并示意他坐下。
听风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陆星沉，动作敏捷而熟练。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办公室，并轻轻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的光线透过高高的窗户投射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莫念感到一丝宁静和放松。
在安静的诊室里，纪燃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口罩遮住了她的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冷静而专注的眼睛。她的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留下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肩头。
诊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纪燃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
纪燃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虽然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莫念，告诉我，你的身体现在感觉如何？”
莫念站在诊室中央，他的目光在纪燃和她手边的仪器设备之间来回移动。他缓缓地活动着肩膀，感受着肌肉的伸展和放松，然后转过头，对上纪燃的目光，微笑着回答：“我感觉还不错，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起来。
纪燃的眉头微微一挑，她站起身，走向莫念，手中的笔轻轻敲击着记录板：“感觉良好？”
纪燃开始操作仪器，屏幕上的光标跳跃，红色的曲线随着莫念的心跳和呼吸起伏。她的眼神专注，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诊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安静，只有仪器的哔哔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纪燃的眉头轻轻挑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是吗？那就有点意思了。”
她轻巧地走到桌前，腰肢轻轻一弯，坐在了椅子上，随手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亮起，映出了她冷静而专注的面容。输入密码后，她将笔记本连接到显示器上，屏幕上的内容立刻投影到了墙上。
莫念转过头，目光跟随着纪燃的动作。屏幕上跳出的数据表格密密麻麻，各种图表和数据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位于屏幕正中央的人体3d全息投影。
它缓缓旋转，展示着内部的血管网络和肌肉纹理。但在心脏部位，血管的分布显得异常混乱，时不时的抽搐让这颗心脏看起来像是一个不断变换表情的鬼脸，诡异而引人注目。
“这……”
莫念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纪燃的一个动作——轻轻伸出食指——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她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别急，慢慢看。”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屏幕上的图像随着她的操作逐渐深入，变化越来越复杂。
莫念紧紧地盯着那些跳动的数据和图像，直到看完才开口：“能给我具体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闻言，纪燃抬起眸，瞥了他一眼，缓声回答：“还看不出来吗？你身体大部分器官莫名的消失，除了心脏，剩下的功能都在衰退，现在支撑你身体运行的，可能是一种我尚未完全理解的力量，比如你体内的那只鬼，可惜的是仪器检测不到它。你现在甚至没有进食的欲望了吧。”
莫念点头承认：“除了灵性药物外，我确实很久都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
纪燃轻轻地弯下腰，从旁边的一排药瓶中拿起一只小巧的玻璃瓶，轻轻地拧开盖子，将里面的透明软体倒在了手掌心中。她的手指轻轻揉搓，将软体揉捏成团，然后递给莫念，指示他含住嘴唇，吞服下去。
莫念接过纪燃手中的软体，他没有多想，便将其咽了下去。几秒钟后，他的喉咙处传来一股灼热的感觉，紧接着腹腔发痒，一股热流涌出，顺着食道滑进胃里。
这种感觉让他不禁轻咳了两声，但很快，这种感觉便逐渐褪去。他的脸颊原本苍白如纸，此刻却渐渐浮现出了红晕，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
纪燃站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脖颈和肩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她无奈地朝莫念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也不知道这最新研发的灵性药物能对你有效多久，你现在和鬼尸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你还拥有理智，但那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莫念抿抿唇瓣，没有说话。
纪燃的眉头轻轻挑起，她的目光落在了莫念脖子上的银白色环状物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不过，有点没想到啊。按道理来说，你这种情况应该已经被监禁起来了。嗯……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什么？”
莫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个银色的铁环。这个紧贴皮肤的环状物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银河，环绕在他的颈项之间。每当他的手指触碰它时，都会感受到一丝丝冰凉的触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解释：“这个是微型灵子炸弹装置，内部装有智能芯片，可以与各种灵子设备无缝连接。具备实时监测和数据传输等功能。
一旦我有失控的倾向，它就会立即传输信息给主机。在得到主机的允许指令后，便会向我的身体里注入微型灵子炸弹，彻底杀死我。”
“……呵呵。” 纪燃笑得有些阴阳怪气的，“这玩意儿倒挺要命，你还真敢带身上啊，他们是真的想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啊。”
莫念看着她，认真说：“我觉得这是必要的手段，我很感激组织给了我自由行动的机会，我还是想继续深入魙域。”
纪燃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力：“唉，真是不懂魙域到底对你有什么吸引力，大到可以盖过你的一切。”
莫念垂下眸子，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我本来就应该已经死了。或许魙域真的是我的归宿吧。”
纪燃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改变的无奈。她轻轻地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随之消失：
“既然你非要去送死，那就当我没劝过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但她知道，莫念的决心已定。
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总之，你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另外，你的家人那边，组织会让人帮你处理好。这也算是那些家伙唯一有点人性的地方。”
“谢谢。”
纪燃皱了皱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啧，我还真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谢’字。”她摆了摆手，试图驱散这种客套和距离感。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默。一个穿着研究所工作服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份厚重的文件夹。
听风轻轻推门而入，她的脚步轻盈，声音温和而有礼：“不好意思，打扰了。”
纪燃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听风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风微笑着颔首，她的笑容中带着职业的礼貌：“我来给你送点东西。”说着，她将一份文件夹递给了纪燃。
纪燃接过文件，迅速拆开文件袋，翻阅起里面的内容。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仔细审视每一个细节。莫念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虽然有点好奇，但出于尊重，他也没有去偷看。
“嗯，基本上和我的预期一样。”纪燃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似乎在记录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听风点了点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就留点时间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她见纪燃没有理会，便将目光转向莫念，礼貌地说：“莫先生，陆所长找你，请跟我来。”
莫念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被平静所取代。他向纪燃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但纪燃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手头的工作中，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看他。
莫念倒也没有在意，他刚迈开步伐要往外走，却听到背后传来纪燃淡漠而疏离的声音——
“你的疗程还没走完，别突然死了啊。”
莫念的身体微微一僵，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他没有回头，跟着听风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不见，纪燃才缓缓地挪开笔记本，放到一旁。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
“我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嘛，哥哥，”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不会同意吧。”
......
人来人往的研究所大厅内，听风领着莫念穿梭在其中，他们的步伐稳健而迅速。来到二楼，周围的人影渐渐稀少，静谧的走廊中回响着他们轻巧的脚步声。
莫念抬眸打量四周，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听风的背影上，听风的身影似乎在光与影的交错间显得有些模糊。
不知为何，莫念总觉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紧盯着他。他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犹豫着唤道：“听风小姐。”
听风停下脚步，转身，她的面容平静，眼神中带着职业的礼貌：“莫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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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的眉头轻轻一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听风沉吟片刻，似乎是在组织措辞，随即回答：“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魙域，但我时常跟在陆所长身边，处理过不少与之相关的事务。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据我所知，魙域按照其危险性被粗略地划分为三个级别：低等、中等和高等。不仅如此，当满足特定条件时，魙域将会自动晋升等级，而每一次的升级都有着严苛的准则。更重要的是，随着级别的升高，提取灵子所需要的数量会愈发巨大，同时对灵子浓度的品质要求也必然更为纯净。所以，那些体内蕴含大量灵质粒子的人类便成为了魙域的首要攻击对象。\"
听风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凝重，接着说道：“低等魙域自身具备忘却能力，它们肆意传播污染诡物，并在现实世界留下各种标记。例如一段视频、一则消息，都有可能将它们吸引而来。”
如今，整个中庭国内已知的低级魙域数量已达数百之多，其中绝大多数都分布于人口相对稠密的南通域与东华域之中，但在北斗域出现较少，至于西荒域则至今尚未有所发现。相比之下，中级魙域更具威胁性——它们已然发展出了强大的集体意识，并能够随心所欲地篡改生物体的认知、掌控污染扩散。
由于这些魙域极善隐匿自身存在，如果不是它们有意自我暴露，人类几乎不可能察觉其踪迹。根据现有的资料记载，迄今为止仅有八个中级魙域被正式记录在案，而上一次引起轩然大波的“瀚海城事件”便是其中之一。
听风停顿了几秒钟，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继续透露这些信息。然后，她决定还是说下去，补充道：
“至于高级魙域，很抱歉，这属于禁忌机密，我无权了解。只能告诉你，根据【哨兵】的监测，瀚海城的中级魙域【仿?血狱】在最后的某个时刻就曾经短暂地变成了高级魙域，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
“……哦。”莫念轻轻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思索。他没有继续追问，似乎是在慢慢消化听风刚才所透露的信息。
两人继续并肩前行，只是听风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仿佛在透过莫念凝视着某个遥远的存在。这样的目光让本就敏感的莫念感到十分的不适。
不过，幸好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听风领着莫念走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布置简约而大气，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陆星沉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悠哉地品尝着咖啡。他看到莫念进来，便抬起头，温和地招呼他过来，并示意他坐下。
听风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陆星沉，动作敏捷而熟练。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办公室，并轻轻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的光线透过高高的窗户投射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莫念感到一丝宁静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