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吉冈英树的发现（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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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过零时，东京涩谷的繁华地带依旧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对于许多人来说，夜生活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男男女女成群结队，从一家居酒屋中离开，然后又醉醺醺地前往下一家，准备再喝一轮。
不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在物语屋周围是看不见的，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夜晚的宁静。
送走了最后的一波客人，王哲将门外标有“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来，露出“休息中”的一面，然后重新会到店内，和剩下的员工一起，做着最后的收拾工作。
雪之下琉璃和上杉熏本就还是高中生，自然是不可能呆到太晚的，在晚上八点前就已经告辞离开了。
临走时，琉璃这位中二少女满脸的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想来明天一早，睡梦中的雪之下凛子就会收到一份来自她妹妹的特殊“礼物”。
不过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哲却有些提不起兴趣来，现在也是，他正一边用抹布擦拭着餐桌，一边偷偷地看着不远处默默干活的雪之下凛子。
后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弯着腰，一手撩着黑色的长发，另一只手抓着抹布，在桌面上游移着，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汗水，在不算明亮的橘色灯光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恬淡的气息。
“假如有摄影师把这个瞬间抓拍下来，得到的照片应该可以被称作为艺术品了吧。”
王哲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桥本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的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
“桥本叔，你觉得雪之下这个人怎么样？”
手上的动作依旧，王哲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放得很轻，确保只有他和桥本亮听得到。
“怎么样？诶多……我觉得是个好人。”
桥本亮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哲，显然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具体点呢？”
“具体点……嗯……感觉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又总给人一种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能力太强了吧？天才的世界我也不是太懂啊。”
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料理方面绝对可以被称作天才的桥本亮表示自己不懂天才的世界。
“嗯……那平时的工作中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
王哲轻点了一下头，桥本亮的评价和他心中雪之下凛子的形象是完全符合的，说明这位大叔在看人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王哲可不是来测试桥本亮的眼力的，他是希望从这个比自己多活了几十年，然后又多死了几个月的中年大叔这里，得到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
雪之下琉璃的“爆料”，让本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感觉的雪之下凛子变得更加神秘，王哲本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但雪之下毕竟是物语屋的一员，还是元老级别的那种，他作为老板，自然还是要关心关心的。
嗯，就是这样。
“王君，雪之下桑是做了什么错事吗？还是说错话惹到你了？不对啊，你不应该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啊！”
桥本亮还以为王哲准备开掉雪之下凛子，这是在搜集罪证找借口呢，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了一些。
“想什么呢？我就是了解了解员工的情况，你们几个灵体我比你们自己都了解，现在就剩雪之下了。”
“王君，你也知道，我平时都在厨房里，要说观察雪之下桑的话……”桥本亮指了指角落里偷懒的星野千夏，“同为服务员的星野桑应该要更加方便一些吧。”
“嗯……好吧。”
皱了皱眉头，对于星野千夏这个大脑容量大半分给了胃的女灵，王哲实在是难以抱有什么期望。
“老板，基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雪之下凛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王哲和桥本亮一大跳。
“啊？啊！辛苦了！今天就先到这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
王哲快速地调整好表情。
“嗯。”
将身前的围裙取下折好，雪之下凛子走进了员工休息室之中，很快，又提着包走了出来。
待行至王哲身前，她停住了脚步。
“老板，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谢谢关心。”
“可是这张桌子你都擦了十多分钟了。”
眨了眨眼睛，雪之下凛子伸出手，指了指已经可以做镜子的深色餐桌。
“嗯，刚刚和桥本大叔商量了一下新菜的事，所以才在这里稍微多呆了一会儿，不要在意。”
王哲勇敢地迎上了雪之下凛子的目光，但在那仿佛有吸力的双眼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败退了。
低下了头，继续桌面变镜面的伟大工程。
“桥本君？”
于是雪之下凛子转向了一旁“看风景”的桥本亮，后者很僵硬地拍了拍脑袋，表示厨房水池还没有洗干净，必须赶快处理这个问题，然后仓皇逃窜。
“嘁，逃兵！”
王哲看着桌面上的倒影，发现雪之下凛子已经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老板，是我妹妹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
“那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刚刚就说了吧？我很好！”
“那是餐馆遇上什么事了吗？”
“也没有，你今天也看见了吧，生意火爆，一切顺利。”
“嗯。”
“嗯？”
王哲惊讶地抬起头，只感觉身旁一阵香风拂过，待他转过身来，只能看见雪之下凛子的背影了。
“这就完事了？这就信了？”
直到大门关闭，雪之下离去，王哲都还有些愣神。
不对劲，雪之下，不对劲！
……
“叮铃铃”
一阵风铃声吸引了吉冈英树的注意力，他现在正坐在自己的那辆破面包车内，观察着物语屋大门处的情况。
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的年轻美女，从资料上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叫雪之下凛子，东京本地人，现在就读于东京大学理学部，即便是在人才云集的东大，也是绝对拔尖的存在，而且在校内人气极高，据说还有秘密的专属后援团，而且后援团里的不少学生也来到了物语屋内打工，只不过多是短期兼职，工作时间也各有不同。
吉冈英树目送着雪之下凛子远去，但并没有跟上去，只是拿起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因为他今天的目标并非这个东大学霸。
没过多久，物语屋内的灯光完全熄灭，再也没有人出入。
“王哲应该是住在店内的，所以没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
在一片漆黑中，吉冈英树趴在方向盘上，眯着眼睛，如同在等待猎物的猎手，安静而耐心。
耳边只有机械表指针转动的轻微声响，他看了一眼表盘——1：15，距离物语屋公开的歇业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但是，还有工作人员没有出来。
从资料袋里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长相极为平凡的大叔，另一张则是一个相貌甜美的年轻女子，两张照片的下方分别标注着文字——“桥本”、“结城千冬”（星野千夏）。
当然，照片上的两“人”，都是戴了【伪装面具】的，并不是本来的相貌，不过吉冈英树自然是不知道的。
今天，不，已经是昨天中午了，他在家里观看了物语屋内都市传说真伪的验证直播，在亲眼目睹了王哲胜利后被记者们追逐的模样后，气得把手机都扔了出去。
“铃木，没用的东西！害我白给50万！蠢货！”
本以为这次势在必得的吉冈英树在失败后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然后得出了结论，靠人不如靠己，要搞臭王哲这货，还是得自己来。
好在这些天来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为备用计划奔走，现在也算没有白费心机。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王哲牢不可破，那我就想办法从你雇佣的员工们下手，你是圣人，难道他们也是了？
于是他先是找到了几个原中餐馆的熟客，要到了服务员们一些简单的信息，然后动用自己当狗仔多年积累的相关资源进行调查。
谁知道，结果却并不算理想。
雪之下凛子，东大精英，黑无可黑，而且王哲本也不算娱乐圈的人，就算吉冈英树想办法照两张王哲和雪之下的暧昧照片爆出来，这个恋情也不会对王哲造成什么影响，说不定恰恰相反，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还会给他增加人气也说不定。
更加坑爹的是，物语屋新招的员工居然全是东大的本科在读生，除了秘密搞了个“冰山美人凛子酱秘密后援团”以外，也就没什么好爆料的了。
最后的两位，服务员结城千冬，性格活泼，主厨桥本，性格……据爆料人表示，他们平时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个人，甚至只知道他姓桥本，连名字都不清楚。
而他所有的调查资源也都纷纷给出了回馈——对于这两个人，我们真的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简直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平日里他们也就呆在王哲的餐馆里，门都很少出，结城千冬上一次出门是半个多月前的晚上，跑了好几公里，前往某大型百货商城，买了一瓶樱桃味的可乐。
没错，就连这种事都挖出来了，但就是挖不出别的东西。
一开始，面对这样的结果，吉冈英树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于是才找到了铃木教授，许诺了一笔报酬，要求他一定要让王哲名声扫地，这样一来可以达到目的，二来在向客户汇报工作的时候也可以以此作为自己出力的证明，省得对方说没他的功劳，拒绝支付报酬。
然而铃木却失败了。
焦头烂额的他疯狂地翻着搜集来的资料，绞尽脑汁，终于有了一个靠谱的思路。
结城千冬、桥本，主厨和服务员一直呆在店里不出门，这不是本来就很反常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二人也才加入了王哲的餐馆没几个月，那他们之前在干嘛？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思来想去，吉冈英树得出了结论。
黑户！
这两个人肯定是黑户！
那个王哲不也是中国人吗？那桥本和结城千冬说不定就是他的亲戚之类的，没得到许可就偷偷来到了日本谋生，所以才不敢出门！而且一直呆在餐馆里！
那这样说的话，王哲岂不就是包庇黑户的犯罪者了？
真相只有一个！
吉冈英树顿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有了思路，那么现在就只需要搜集证据了。
他一面催促着那些“情报贩子”按照“两人是黑户”的思路继续调查，一面亲自出马，来到了物语屋的门前蹲守。
目的很简单，他要亲自确认，桥本和结城千冬是不是一直呆在店里的。
为了万无一失，他给自己定下了一周的观察期限，以免王哲事后找理由搪塞。
一周后，无论有无确凿证据，只需要他把这些天拍的照片选择性地往媒体和网络上一放，再配上自己的推理，然后就静等事态发酵就行了。
到时候自会有人帮他调查，甚至官方都有可能出面！
“哼，王哲，就让你再笑一周，一周后，我看你怎么哭！”
凌晨两点，对着紧闭的物语屋大门，吉冈英树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时间已过零时，东京涩谷的繁华地带依旧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对于许多人来说，夜生活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男男女女成群结队，从一家居酒屋中离开，然后又醉醺醺地前往下一家，准备再喝一轮。
不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在物语屋周围是看不见的，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夜晚的宁静。
送走了最后的一波客人，王哲将门外标有“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来，露出“休息中”的一面，然后重新会到店内，和剩下的员工一起，做着最后的收拾工作。
雪之下琉璃和上杉熏本就还是高中生，自然是不可能呆到太晚的，在晚上八点前就已经告辞离开了。
临走时，琉璃这位中二少女满脸的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想来明天一早，睡梦中的雪之下凛子就会收到一份来自她妹妹的特殊“礼物”。
不过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哲却有些提不起兴趣来，现在也是，他正一边用抹布擦拭着餐桌，一边偷偷地看着不远处默默干活的雪之下凛子。
后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弯着腰，一手撩着黑色的长发，另一只手抓着抹布，在桌面上游移着，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汗水，在不算明亮的橘色灯光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恬淡的气息。
“假如有摄影师把这个瞬间抓拍下来，得到的照片应该可以被称作为艺术品了吧。”
王哲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桥本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的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
“桥本叔，你觉得雪之下这个人怎么样？”
手上的动作依旧，王哲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放得很轻，确保只有他和桥本亮听得到。
“怎么样？诶多……我觉得是个好人。”
桥本亮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哲，显然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具体点呢？”
“具体点……嗯……感觉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又总给人一种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能力太强了吧？天才的世界我也不是太懂啊。”
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料理方面绝对可以被称作天才的桥本亮表示自己不懂天才的世界。
“嗯……那平时的工作中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
王哲轻点了一下头，桥本亮的评价和他心中雪之下凛子的形象是完全符合的，说明这位大叔在看人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王哲可不是来测试桥本亮的眼力的，他是希望从这个比自己多活了几十年，然后又多死了几个月的中年大叔这里，得到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
雪之下琉璃的“爆料”，让本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感觉的雪之下凛子变得更加神秘，王哲本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但雪之下毕竟是物语屋的一员，还是元老级别的那种，他作为老板，自然还是要关心关心的。
嗯，就是这样。
“王君，雪之下桑是做了什么错事吗？还是说错话惹到你了？不对啊，你不应该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啊！”
桥本亮还以为王哲准备开掉雪之下凛子，这是在搜集罪证找借口呢，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了一些。
“想什么呢？我就是了解了解员工的情况，你们几个灵体我比你们自己都了解，现在就剩雪之下了。”
“王君，你也知道，我平时都在厨房里，要说观察雪之下桑的话……”桥本亮指了指角落里偷懒的星野千夏，“同为服务员的星野桑应该要更加方便一些吧。”
“嗯……好吧。”
皱了皱眉头，对于星野千夏这个大脑容量大半分给了胃的女灵，王哲实在是难以抱有什么期望。
“老板，基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雪之下凛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王哲和桥本亮一大跳。
“啊？啊！辛苦了！今天就先到这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
王哲快速地调整好表情。
“嗯。”
将身前的围裙取下折好，雪之下凛子走进了员工休息室之中，很快，又提着包走了出来。
待行至王哲身前，她停住了脚步。
“老板，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谢谢关心。”
“可是这张桌子你都擦了十多分钟了。”
眨了眨眼睛，雪之下凛子伸出手，指了指已经可以做镜子的深色餐桌。
“嗯，刚刚和桥本大叔商量了一下新菜的事，所以才在这里稍微多呆了一会儿，不要在意。”
王哲勇敢地迎上了雪之下凛子的目光，但在那仿佛有吸力的双眼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败退了。
低下了头，继续桌面变镜面的伟大工程。
“桥本君？”
于是雪之下凛子转向了一旁“看风景”的桥本亮，后者很僵硬地拍了拍脑袋，表示厨房水池还没有洗干净，必须赶快处理这个问题，然后仓皇逃窜。
“嘁，逃兵！”
王哲看着桌面上的倒影，发现雪之下凛子已经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老板，是我妹妹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
“那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刚刚就说了吧？我很好！”
“那是餐馆遇上什么事了吗？”
“也没有，你今天也看见了吧，生意火爆，一切顺利。”
“嗯。”
“嗯？”
王哲惊讶地抬起头，只感觉身旁一阵香风拂过，待他转过身来，只能看见雪之下凛子的背影了。
“这就完事了？这就信了？”
直到大门关闭，雪之下离去，王哲都还有些愣神。
不对劲，雪之下，不对劲！
……
“叮铃铃”
一阵风铃声吸引了吉冈英树的注意力，他现在正坐在自己的那辆破面包车内，观察着物语屋大门处的情况。
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的年轻美女，从资料上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叫雪之下凛子，东京本地人，现在就读于东京大学理学部，即便是在人才云集的东大，也是绝对拔尖的存在，而且在校内人气极高，据说还有秘密的专属后援团，而且后援团里的不少学生也来到了物语屋内打工，只不过多是短期兼职，工作时间也各有不同。
吉冈英树目送着雪之下凛子远去，但并没有跟上去，只是拿起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因为他今天的目标并非这个东大学霸。
没过多久，物语屋内的灯光完全熄灭，再也没有人出入。
“王哲应该是住在店内的，所以没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
在一片漆黑中，吉冈英树趴在方向盘上，眯着眼睛，如同在等待猎物的猎手，安静而耐心。
耳边只有机械表指针转动的轻微声响，他看了一眼表盘——1：15，距离物语屋公开的歇业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但是，还有工作人员没有出来。
从资料袋里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长相极为平凡的大叔，另一张则是一个相貌甜美的年轻女子，两张照片的下方分别标注着文字——“桥本”、“结城千冬”（星野千夏）。
当然，照片上的两“人”，都是戴了【伪装面具】的，并不是本来的相貌，不过吉冈英树自然是不知道的。
今天，不，已经是昨天中午了，他在家里观看了物语屋内都市传说真伪的验证直播，在亲眼目睹了王哲胜利后被记者们追逐的模样后，气得把手机都扔了出去。
“铃木，没用的东西！害我白给50万！蠢货！”
本以为这次势在必得的吉冈英树在失败后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然后得出了结论，靠人不如靠己，要搞臭王哲这货，还是得自己来。
好在这些天来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为备用计划奔走，现在也算没有白费心机。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王哲牢不可破，那我就想办法从你雇佣的员工们下手，你是圣人，难道他们也是了？
于是他先是找到了几个原中餐馆的熟客，要到了服务员们一些简单的信息，然后动用自己当狗仔多年积累的相关资源进行调查。
谁知道，结果却并不算理想。
雪之下凛子，东大精英，黑无可黑，而且王哲本也不算娱乐圈的人，就算吉冈英树想办法照两张王哲和雪之下的暧昧照片爆出来，这个恋情也不会对王哲造成什么影响，说不定恰恰相反，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还会给他增加人气也说不定。
更加坑爹的是，物语屋新招的员工居然全是东大的本科在读生，除了秘密搞了个“冰山美人凛子酱秘密后援团”以外，也就没什么好爆料的了。
最后的两位，服务员结城千冬，性格活泼，主厨桥本，性格……据爆料人表示，他们平时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个人，甚至只知道他姓桥本，连名字都不清楚。
而他所有的调查资源也都纷纷给出了回馈——对于这两个人，我们真的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简直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平日里他们也就呆在王哲的餐馆里，门都很少出，结城千冬上一次出门是半个多月前的晚上，跑了好几公里，前往某大型百货商城，买了一瓶樱桃味的可乐。
没错，就连这种事都挖出来了，但就是挖不出别的东西。
一开始，面对这样的结果，吉冈英树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于是才找到了铃木教授，许诺了一笔报酬，要求他一定要让王哲名声扫地，这样一来可以达到目的，二来在向客户汇报工作的时候也可以以此作为自己出力的证明，省得对方说没他的功劳，拒绝支付报酬。
然而铃木却失败了。
焦头烂额的他疯狂地翻着搜集来的资料，绞尽脑汁，终于有了一个靠谱的思路。
结城千冬、桥本，主厨和服务员一直呆在店里不出门，这不是本来就很反常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二人也才加入了王哲的餐馆没几个月，那他们之前在干嘛？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思来想去，吉冈英树得出了结论。
黑户！
这两个人肯定是黑户！
那个王哲不也是中国人吗？那桥本和结城千冬说不定就是他的亲戚之类的，没得到许可就偷偷来到了日本谋生，所以才不敢出门！而且一直呆在餐馆里！
那这样说的话，王哲岂不就是包庇黑户的犯罪者了？
真相只有一个！
吉冈英树顿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有了思路，那么现在就只需要搜集证据了。
他一面催促着那些“情报贩子”按照“两人是黑户”的思路继续调查，一面亲自出马，来到了物语屋的门前蹲守。
目的很简单，他要亲自确认，桥本和结城千冬是不是一直呆在店里的。
为了万无一失，他给自己定下了一周的观察期限，以免王哲事后找理由搪塞。
一周后，无论有无确凿证据，只需要他把这些天拍的照片选择性地往媒体和网络上一放，再配上自己的推理，然后就静等事态发酵就行了。
到时候自会有人帮他调查，甚至官方都有可能出面！
“哼，王哲，就让你再笑一周，一周后，我看你怎么哭！”
凌晨两点，对着紧闭的物语屋大门，吉冈英树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