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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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王哲早早地就赶到了物语屋，做好了《人类观察》节目组到访的相关准备。
由于时间有限，刚刚构思出的都市传说之中的许多道具都还没有到位，但毕竟按照小林胜平的说法，今天只需要双方商议一下点子就好了，所以王哲只是做了些简单的布置，并没有太在意细节。
下午两点，小林胜平准时出现在了物语屋的门外，但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人类观察》节目组这次加上小林胜平也只来了三个人而已，其中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拍照做记录的，所以王哲的注意力自然就放在了另外一个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身上。
与满脸笑意的小林胜平不同，这个中年男人进入餐馆之后，只是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其中的环境，就发出了一声冷笑，脸上写满了不屑。
“胜平，这就是你说的灵异餐馆？看起来不也就那样吗？真不知道主创是怎么看上这个企划的？”
完全无视了面前的王哲，背头男直接走到了吧台旁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叠文件，甩在了桌子上。
“抱歉，王君，制作人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
小林胜平歉意地看了王哲一眼，压低音量，朝他解释了一句，然后和他一道来到了吧台边。
“这位是我们的编剧之一，佐川悠一，是我的前辈，今天由我们两人一起来负责交涉工作，等我们达成初步一致之后，我们的节目组就会正式开展相关的工作了。”
“王君是吧？久仰。”
看着眼前的资料，佐川悠一嘴里说着“久仰”，其实压根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啊，那边那位是我们的摄影师上井，负责对餐馆内部进行拍照的。”
眼见着佐川悠一不礼貌的态度，小林胜平只好赶紧想办法转移了话题，避免了尴尬。
远处拿着相机的鸭舌帽青年也是很配合地对着王哲欠了欠身，作为初次见面的礼节。
看着面前态度各异的三人，王哲一时也是搞不清楚这《人类观察》节目组是在演哪出，他暂时只能将其理解为了对方的谈判策略——小林胜平负责扮红脸，做和事佬，而那个佐川悠一则负责扮白脸，至于上井……就真是个摄影师而已。
“可是今天不是只是简单地交流一下吗？餐馆和节目组之间的一次小合作而已，至于搞成这样吗？”
虽说疑惑，但王哲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吧台边，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都市传说创造”企划案。
“根据小林君前天和我所说，为了突出本店的灵异特色，我想出了这几个初步的企划，要是可以的话，还希望贵节目组能参考一下。”
王哲也不拖沓，直接切入了正题。
“嗯……”
小林胜平一本正经地接过了企划案，认真地翻看了起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佐川悠一只是稍微翻了翻，嘴角一撇，就将企划案扔在了一边。
“王君，我不知道胜平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我们节目组来这里做节目，也是以我们为主，节目的内容、节目的策划都是我们的事，至于你，只需要提供场地给我们，并在需要出镜的时候好好配合就行了。”
“至于企划案，这里有一份现成的，你看看。”
将那叠从他公文包里掏出的资料扔到了王哲的面前，佐川悠一双手怀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脸上满是轻蔑。
不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网红吗？碰巧抓了几个杀人犯，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想写企划案来让节目组参考，你当你是谁？真正的明星来了，那也得根据我们编剧的剧本来演！
过往《人类观察》节目也和许多餐馆、民宿、酒店有过合作关系，但都是以节目组为主导的，因为说白了，节目组在你这里拍摄，那是帮你宣传，按理说是你在求着节目组办事。
很多情况下，节目组到某家餐馆进行拍摄，餐馆不仅要免费提供服务，甚至有的还需要倒给钱才行，规矩就是这样的，除非你是米其林星级餐馆，不过那种餐馆基本是和《人类观察》这种节目无缘的。
正因如此，多次的类似合作让佐川悠一已经习惯了被店方供着当大爷的感觉，对于王哲这种居然企图掺和节目组策划的行为，他相当地反感。
当然，他一开始对于本次企划就非常地反感，不过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就是了。
面对佐川悠一的恶劣态度，王哲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拿起了被扔过来的文件，默默地看了起来。
文件中企划案的内容十分的乏味，首先是节目主题“在餐馆就餐发现老板在和看不见的人交流，你会有什么反应？”这个主题其实在往期节目里就有极为类似的，反正王哲看了这个主题是完全提不起兴趣，不仅如此，这个企划之中完全就没有怎么发挥物语屋的灵异特色，甚至连餐馆都没有被提及，倒像是为了蹭王哲的热度而已。
“我是希望这个节目能给餐馆涨涨热度，结果你们却是在馋我的身子？而且还拽得跟我倒贴似的。”
在看见企划结尾的“佐川悠一”四个字之后，王哲实在是忍不住了，冷笑了一声，学着这位编剧刚才的样子，将资料扔在了吧台上。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份垃圾企划，实话实说，我都不敢相信这份企划会是《人类观察》节目组做出来的，倒像是某看过几期节目的观众照葫芦画瓢临摹出来的。”
一边有意地将“垃圾”加重了几分，他一边在心里给垃圾道着歉。
这份企划，说是垃圾都抬举它了。
“啪”
佐川悠一一巴掌拍在吧台上，愤怒地迎上了王哲的目光：“混蛋，你说什么？”
一旁的小林胜平眼见情况不妙，连忙冲上前来，将佐川悠一拦了下来。
“前辈别激动！别激动！”
连忙将不远处观望的摄影师上井招呼了过来，小林胜平让他稳住佐川悠一，这才将王哲拉到了一旁。
“王君，不好意思，你也消消气，你的企划我已经看过了，很有意思，放心，负责策划你这期节目的人是我，前辈只是来提点建议而已。”
不得不说，小林胜平似乎很有做和事佬的经验，特别是那满脸的笑意，总给人一种没办法对着他发脾气的感觉。
不过王哲毕竟也不是好糊弄的，要真像小林胜平说的那样，这期节目由他负责，那佐川悠一怎么会拿份企划书出来呢？在职场等级制度森严的日本，佐川悠一身为小林胜平的前辈，自然是比小林胜平地位要高，特别是以小林胜平那和事佬的性格，显然是不敢翻脸的。
“想来应该是这佐川悠一依仗着前辈的身份，强行加入了小林胜平的企划之中吧......”
不过王哲心里看得明白，但嘴上却不会明说，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有了主意——既然你小林胜平不敢反抗，那就只能我来想办法了。
“小林君，我希望的只是一场平等的合作而已，我认为贵方也需要明白，物语屋和一般的那些单纯需要宣传的餐馆不同，我们并不是求着与你们合作，但你们的那份垃圾企划没有让我感到丝毫诚意。”
表情严肃，王哲说这些话的时候刻意放大了音量，为了能够让不远处的佐川悠一听见。
“混蛋！这种带点灵异风格的餐馆你真当日本就找不出第二家了吗？还与其他餐馆不同？说白了，节目组这次选你这里，只是因为你最近有点名气而已，我们愿意给你弄个专题维持维持人气就不错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大明星了？说我的企划垃圾，好，那我告诉你，我代表《人类观察》节目组，拒绝与你合作！”
听见了王哲的话，佐川悠一果然再次暴怒。
“蹭我热度还不客气点，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而且你连主创编剧都不是，还想代表节目组？”
王哲看上去似乎也和佐川悠一卯上了，开启了嘲讽模式。
“你……”
佐川悠一双目通红，就要挣脱了上井的阻挠，上来和王哲pk，却又被小林胜平给拦了下来，只是他那狰狞的面容依旧面朝着王哲的方向，身体不断地挣扎着。
“一个职业编剧的企划，还不如我这个外行的有意思，我劝你还是换份工作吧，《人类观察》是档好节目，可别毁在了你手上。”
“王君你……”
小林胜平是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平时就是好好先生的性格，遇上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还真有些束手无策，特别是争执双方一面是很看重的合作伙伴，另一面是自己的前辈……
真是两边都惹不起！
“我好不容易争到一次企划，怎么就这么难啊……”
正在心里暗暗叫苦，小林胜平突然发现，怀里的佐川悠一停止了挣扎，似乎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并没有因为王哲的继续挑衅而怒发冲冠。
佐川悠一确实很生气，只是他发现根本没法突破小林胜平和上井的双人包夹，反倒是让王哲看了笑话。
气是一定不能白受的，既然王哲对“都市传说创造”企划如此有信心，干脆就从这里下手，让这个外行明白，他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长舒了一口气，尽力压下心头的怒火，佐川悠一高昂着头，将王哲的企划案拿了起来，一边拍打着，一边轻蔑地看着王哲：“有趣？你说这叫有趣？我问你，你这个模仿银仙的游戏，怎么实现？还有你这什么倾听烦恼的猫，猫呢？训练好了吗？还有什么？带来好运的晴天娃娃？就门口挂的那个破玩意儿？你当这是演电影呢？”
“看过《人类观察》吗？我们是会请真的素人或者明星来体验你这些东西的，你这银仙游戏根本就没法弄出来，我们拍什么？参与者按着硬币，但硬币一动不动？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这企划，连垃圾都不如，我看你是探险探傻了吧？真以为餐馆是灵异风格就真得能招来鬼了？傻逼！”
将手里的企划一扬，白纸从空中缓缓落下，散落在餐馆之中。
看着王哲阴郁的表情，佐川悠一突然感觉浑身舒畅，这种装逼打脸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你不是很拽么？都市探险家？平民英雄？不就是个运气好的傻逼吗？
整理了一下领带，佐川悠一提起公文包，准备结束这场闹剧——与王哲的合作取消，这期节目的企划还是交给他来负责吧。
“毕竟大阪的那家的旅馆都已经给了我钱了，所以这期节目还是让他们上吧。”
得意地朝王哲笑了笑，他之所以对物语屋的企划如此不满，其实完全是因为这个企划挤掉了他的企划罢了，这在无意间挡了他的财路。
王哲紧咬着嘴唇，做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那，你要不要试试？”
“啥？”
正在构思着该给那家给了钱的旅店配上什么创意的佐川悠一没想到王哲这个败家之犬还敢说话，一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物语屋里的这些都市传说，你要不要试试？”
低着头，王哲表现出来的模样，倒真有几分死要面子、垂死挣扎的感觉。
“哈？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什么灵异游戏？我可是很忙的。”
停下了脚步，佐川悠一不屑地看着王哲，摆出了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那个，前辈，反正距离预定的商议时间还有一会儿，您就体验一下吧，万一王君店里真有什么神奇的东西，我们也不能错过啊。”
小林胜平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现在也是孤注一掷了，没办法，照这个剧本走下去，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企划就要被否掉了。
“既然胜平都这么说了……那行，我就试试吧，不过要不能拿出点东西来的话，这次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佐川悠一表面上是给小林胜平面子，实际上是趁热打铁，想合理地拿掉这个策划罢了。
“看他这样子，明显是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倒也省的我回台里去费口舌了。”
佐川悠一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同意试一试之后，王哲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按照约定，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王哲早早地就赶到了物语屋，做好了《人类观察》节目组到访的相关准备。
由于时间有限，刚刚构思出的都市传说之中的许多道具都还没有到位，但毕竟按照小林胜平的说法，今天只需要双方商议一下点子就好了，所以王哲只是做了些简单的布置，并没有太在意细节。
下午两点，小林胜平准时出现在了物语屋的门外，但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人类观察》节目组这次加上小林胜平也只来了三个人而已，其中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拍照做记录的，所以王哲的注意力自然就放在了另外一个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身上。
与满脸笑意的小林胜平不同，这个中年男人进入餐馆之后，只是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其中的环境，就发出了一声冷笑，脸上写满了不屑。
“胜平，这就是你说的灵异餐馆？看起来不也就那样吗？真不知道主创是怎么看上这个企划的？”
完全无视了面前的王哲，背头男直接走到了吧台旁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叠文件，甩在了桌子上。
“抱歉，王君，制作人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
小林胜平歉意地看了王哲一眼，压低音量，朝他解释了一句，然后和他一道来到了吧台边。
“这位是我们的编剧之一，佐川悠一，是我的前辈，今天由我们两人一起来负责交涉工作，等我们达成初步一致之后，我们的节目组就会正式开展相关的工作了。”
“王君是吧？久仰。”
看着眼前的资料，佐川悠一嘴里说着“久仰”，其实压根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啊，那边那位是我们的摄影师上井，负责对餐馆内部进行拍照的。”
眼见着佐川悠一不礼貌的态度，小林胜平只好赶紧想办法转移了话题，避免了尴尬。
远处拿着相机的鸭舌帽青年也是很配合地对着王哲欠了欠身，作为初次见面的礼节。
看着面前态度各异的三人，王哲一时也是搞不清楚这《人类观察》节目组是在演哪出，他暂时只能将其理解为了对方的谈判策略——小林胜平负责扮红脸，做和事佬，而那个佐川悠一则负责扮白脸，至于上井……就真是个摄影师而已。
“可是今天不是只是简单地交流一下吗？餐馆和节目组之间的一次小合作而已，至于搞成这样吗？”
虽说疑惑，但王哲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吧台边，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都市传说创造”企划案。
“根据小林君前天和我所说，为了突出本店的灵异特色，我想出了这几个初步的企划，要是可以的话，还希望贵节目组能参考一下。”
王哲也不拖沓，直接切入了正题。
“嗯……”
小林胜平一本正经地接过了企划案，认真地翻看了起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佐川悠一只是稍微翻了翻，嘴角一撇，就将企划案扔在了一边。
“王君，我不知道胜平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我们节目组来这里做节目，也是以我们为主，节目的内容、节目的策划都是我们的事，至于你，只需要提供场地给我们，并在需要出镜的时候好好配合就行了。”
“至于企划案，这里有一份现成的，你看看。”
将那叠从他公文包里掏出的资料扔到了王哲的面前，佐川悠一双手怀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脸上满是轻蔑。
不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网红吗？碰巧抓了几个杀人犯，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想写企划案来让节目组参考，你当你是谁？真正的明星来了，那也得根据我们编剧的剧本来演！
过往《人类观察》节目也和许多餐馆、民宿、酒店有过合作关系，但都是以节目组为主导的，因为说白了，节目组在你这里拍摄，那是帮你宣传，按理说是你在求着节目组办事。
很多情况下，节目组到某家餐馆进行拍摄，餐馆不仅要免费提供服务，甚至有的还需要倒给钱才行，规矩就是这样的，除非你是米其林星级餐馆，不过那种餐馆基本是和《人类观察》这种节目无缘的。
正因如此，多次的类似合作让佐川悠一已经习惯了被店方供着当大爷的感觉，对于王哲这种居然企图掺和节目组策划的行为，他相当地反感。
当然，他一开始对于本次企划就非常地反感，不过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就是了。
面对佐川悠一的恶劣态度，王哲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拿起了被扔过来的文件，默默地看了起来。
文件中企划案的内容十分的乏味，首先是节目主题“在餐馆就餐发现老板在和看不见的人交流，你会有什么反应？”这个主题其实在往期节目里就有极为类似的，反正王哲看了这个主题是完全提不起兴趣，不仅如此，这个企划之中完全就没有怎么发挥物语屋的灵异特色，甚至连餐馆都没有被提及，倒像是为了蹭王哲的热度而已。
“我是希望这个节目能给餐馆涨涨热度，结果你们却是在馋我的身子？而且还拽得跟我倒贴似的。”
在看见企划结尾的“佐川悠一”四个字之后，王哲实在是忍不住了，冷笑了一声，学着这位编剧刚才的样子，将资料扔在了吧台上。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份垃圾企划，实话实说，我都不敢相信这份企划会是《人类观察》节目组做出来的，倒像是某看过几期节目的观众照葫芦画瓢临摹出来的。”
一边有意地将“垃圾”加重了几分，他一边在心里给垃圾道着歉。
这份企划，说是垃圾都抬举它了。
“啪”
佐川悠一一巴掌拍在吧台上，愤怒地迎上了王哲的目光：“混蛋，你说什么？”
一旁的小林胜平眼见情况不妙，连忙冲上前来，将佐川悠一拦了下来。
“前辈别激动！别激动！”
连忙将不远处观望的摄影师上井招呼了过来，小林胜平让他稳住佐川悠一，这才将王哲拉到了一旁。
“王君，不好意思，你也消消气，你的企划我已经看过了，很有意思，放心，负责策划你这期节目的人是我，前辈只是来提点建议而已。”
不得不说，小林胜平似乎很有做和事佬的经验，特别是那满脸的笑意，总给人一种没办法对着他发脾气的感觉。
不过王哲毕竟也不是好糊弄的，要真像小林胜平说的那样，这期节目由他负责，那佐川悠一怎么会拿份企划书出来呢？在职场等级制度森严的日本，佐川悠一身为小林胜平的前辈，自然是比小林胜平地位要高，特别是以小林胜平那和事佬的性格，显然是不敢翻脸的。
“想来应该是这佐川悠一依仗着前辈的身份，强行加入了小林胜平的企划之中吧......”
不过王哲心里看得明白，但嘴上却不会明说，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有了主意——既然你小林胜平不敢反抗，那就只能我来想办法了。
“小林君，我希望的只是一场平等的合作而已，我认为贵方也需要明白，物语屋和一般的那些单纯需要宣传的餐馆不同，我们并不是求着与你们合作，但你们的那份垃圾企划没有让我感到丝毫诚意。”
表情严肃，王哲说这些话的时候刻意放大了音量，为了能够让不远处的佐川悠一听见。
“混蛋！这种带点灵异风格的餐馆你真当日本就找不出第二家了吗？还与其他餐馆不同？说白了，节目组这次选你这里，只是因为你最近有点名气而已，我们愿意给你弄个专题维持维持人气就不错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大明星了？说我的企划垃圾，好，那我告诉你，我代表《人类观察》节目组，拒绝与你合作！”
听见了王哲的话，佐川悠一果然再次暴怒。
“蹭我热度还不客气点，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而且你连主创编剧都不是，还想代表节目组？”
王哲看上去似乎也和佐川悠一卯上了，开启了嘲讽模式。
“你……”
佐川悠一双目通红，就要挣脱了上井的阻挠，上来和王哲pk，却又被小林胜平给拦了下来，只是他那狰狞的面容依旧面朝着王哲的方向，身体不断地挣扎着。
“一个职业编剧的企划，还不如我这个外行的有意思，我劝你还是换份工作吧，《人类观察》是档好节目，可别毁在了你手上。”
“王君你……”
小林胜平是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平时就是好好先生的性格，遇上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还真有些束手无策，特别是争执双方一面是很看重的合作伙伴，另一面是自己的前辈……
真是两边都惹不起！
“我好不容易争到一次企划，怎么就这么难啊……”
正在心里暗暗叫苦，小林胜平突然发现，怀里的佐川悠一停止了挣扎，似乎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并没有因为王哲的继续挑衅而怒发冲冠。
佐川悠一确实很生气，只是他发现根本没法突破小林胜平和上井的双人包夹，反倒是让王哲看了笑话。
气是一定不能白受的，既然王哲对“都市传说创造”企划如此有信心，干脆就从这里下手，让这个外行明白，他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长舒了一口气，尽力压下心头的怒火，佐川悠一高昂着头，将王哲的企划案拿了起来，一边拍打着，一边轻蔑地看着王哲：“有趣？你说这叫有趣？我问你，你这个模仿银仙的游戏，怎么实现？还有你这什么倾听烦恼的猫，猫呢？训练好了吗？还有什么？带来好运的晴天娃娃？就门口挂的那个破玩意儿？你当这是演电影呢？”
“看过《人类观察》吗？我们是会请真的素人或者明星来体验你这些东西的，你这银仙游戏根本就没法弄出来，我们拍什么？参与者按着硬币，但硬币一动不动？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这企划，连垃圾都不如，我看你是探险探傻了吧？真以为餐馆是灵异风格就真得能招来鬼了？傻逼！”
将手里的企划一扬，白纸从空中缓缓落下，散落在餐馆之中。
看着王哲阴郁的表情，佐川悠一突然感觉浑身舒畅，这种装逼打脸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你不是很拽么？都市探险家？平民英雄？不就是个运气好的傻逼吗？
整理了一下领带，佐川悠一提起公文包，准备结束这场闹剧——与王哲的合作取消，这期节目的企划还是交给他来负责吧。
“毕竟大阪的那家的旅馆都已经给了我钱了，所以这期节目还是让他们上吧。”
得意地朝王哲笑了笑，他之所以对物语屋的企划如此不满，其实完全是因为这个企划挤掉了他的企划罢了，这在无意间挡了他的财路。
王哲紧咬着嘴唇，做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那，你要不要试试？”
“啥？”
正在构思着该给那家给了钱的旅店配上什么创意的佐川悠一没想到王哲这个败家之犬还敢说话，一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物语屋里的这些都市传说，你要不要试试？”
低着头，王哲表现出来的模样，倒真有几分死要面子、垂死挣扎的感觉。
“哈？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什么灵异游戏？我可是很忙的。”
停下了脚步，佐川悠一不屑地看着王哲，摆出了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那个，前辈，反正距离预定的商议时间还有一会儿，您就体验一下吧，万一王君店里真有什么神奇的东西，我们也不能错过啊。”
小林胜平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现在也是孤注一掷了，没办法，照这个剧本走下去，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企划就要被否掉了。
“既然胜平都这么说了……那行，我就试试吧，不过要不能拿出点东西来的话，这次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佐川悠一表面上是给小林胜平面子，实际上是趁热打铁，想合理地拿掉这个策划罢了。
“看他这样子，明显是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倒也省的我回台里去费口舌了。”
佐川悠一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同意试一试之后，王哲那微微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