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夜奇妙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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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你确定你那样真的能行吗？这样田中君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桥本亮眉头微皱，从银座回中餐馆的路上，他好像就一直在担心着些什么，脸上的忧虑之色就没有消失过。
在他的面前，王哲正在做着今晚开店的准备，切菜、洗菜、淘米、处理肉食，忙得不亦乐乎。
“说实话，我也算不上确定吧，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要不然就凭我想见到那个什么田中宏，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王哲正在切着豆腐，回答的语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前往工作地点”的支线任务还并没有显示完成，但现在的他除了等待以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我这刀功好像进步了啊，这豆腐块儿切的，简直完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奖励的缘故，王哲发现自己今天的准备工作做得格外顺利，就好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切菜手不抖了，放调料手也不抖了，终于不用担心切出来的土豆丝和豆腐上带血了。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天空中的一声怒吼声差点没吓得他把刀给扔了。
“不对！完全不对！你这豆腐切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能大小都不一样呢？”
王哲回过头，却发现原本漂浮在吧台外边独自发愁的桥本亮已经几乎贴在了他的身后，消瘦的面容上满是怒色，就连那一向浑浊无神的双眼也突然明亮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王哲面前的砧板。
“额……大叔，豆腐其实也没……”
“别给我说什么没必要同样大小！这是原则的问题，作为厨师，你应该精益求精，连豆腐都切不好，怎么能让顾客感受到你的认真！”
“可是……”
“别说什么可是！这个豆腐不及格！重切！”
一瞬间，王哲突然感觉站在自己身边的不再是自己的灵体，而是自己的高中老师们……不，甚至比老师更为恐怖……
“手稳住！稳住！还有你这另一只手，放哪儿呢？贴上去啊！你在怕什么？难道还能切到手吗？”
“你这什么玩意儿？你就是这么给鱼去腥的？还有，你这鱼是什么情况，这么不新鲜的鱼也能拿给顾客吃？”
“盐放多了！多了！你这起码多了八分之一勺！你干嘛？你还想把它舀出来吗？你还舀！”
……
在恐怖的威压下，王哲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次料理准备，待一声声怒吼从中餐馆里消失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吧台旁边，王哲满脸黑线地坐在高脚凳上，正在不断地喝水，桥本亮满脸歉意地正坐在空中，显然是已经回归了正常状态。
“王君，真的很抱歉，刚刚是我失礼了，一涉及到料理的事我就会变成那样，实在是对不起！”
由于捉妖符的原因，在桥本亮的心中，王哲应该算是职场中上司的地位，在职场等级森严的日本，这种上下级的关系是十分严格的，在这种情况下，桥本亮竟然能突破传统的束缚，为了料理对着王哲大吼大叫，足见他对烹饪的执著到了何种地步……
“桥本大叔，我们这是小店，面向的顾客大多都是一般人，价格本来就不高，所以成本也十分有限，要是像刚刚那样豆腐切得不均匀就扔了重来，那我们下个月就得倒闭。”
作为老板兼捉妖符拥有者，王哲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位大叔认清现实，要不按他这么搞，以后就算他能碰东西了，王哲也不敢让他进厨房啊。
这种程度的强迫症，不知道会浪费多少食材。
留下桥本亮一个人在半空中面壁思过，王哲跑到二楼的房间里，将一个可以固定手机的支架拿了出来，摆着了店铺正中央的位置，然后把手机放了上去，打开摄像功能，稍微调整了一会儿角度，以确保餐厅吧台能处在屏幕的中央。
“行了大叔，下不为例啊，现在该干活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王哲又从包里把那瓶显形喷雾拿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
“王君，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桥本亮有些好奇地看着正对着手机摆弄发型的王哲，看起来他好像准备拍些什么。
“拍宣传片，餐厅的宣传片！”
王哲抬起头，对着桥本亮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桥本大叔，今天去了你原来工作过的餐厅，我也借机找了一下我们的餐馆和对方的差距，左思右想，我觉得除了店面装潢这种资本上的硬伤以外，其实我们差的也并不多。”
手背在身后，王哲一边在餐厅里踱步，一边侃侃而谈起来，其实这个餐厅复兴计划在他第一次看见桥本亮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现在经过了几件事的启发，他也算有了一个大体的思路了。
也不管桥本亮这个厨痴听不听得懂，王哲自顾自地继续讲到：
“桥本大叔，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有办法让你重新触碰到现世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你的住所、你的餐厅，甚至还要找田中宏的原因，从你的表情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桥本亮的神色微变，缓缓地低下了头，好像在挣扎些什么。
“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想说的是，只要我们店有了你的厨艺做支撑，那我们的基础就是牢固的，但这对于一家在小巷子里深夜营业的餐馆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现在缺少的是宣传，而现实是，现在的我没钱去找那些美食杂志或者节目来店里试吃，所以我们就得自己动手，拍摄宣传片。”
王哲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独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他作为一个外国人能在东京这样的大都市维持住一家餐馆的经营，靠的绝不仅仅只有运气。
“但是王君，就算你把这个宣传片放在网上，没有粉丝基础的你怎么能保证有人看这个视频呢？每天发布的视频那么多，谁会没事来看你一家小餐馆的宣传片呢？”
桥本亮虽然平时不怎么上网冲浪，但他还是知道独自上网宣传的困难，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餐馆挤破了头只为了邀请电视台去店里试吃呢？
但王哲却是不慌不忙，明显也是早有预案。
“一般的宣传片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们放在网上的视频名称首先要有意思，而不是单纯的餐厅宣传片，这就涉及到我们餐厅今后的主题了！”
主题餐厅，这便是王哲想到的新的经营方式，在结合了店铺朴素的装修、奇葩的营业时间以及自己可以捉灵这个金手指以后，一个大胆的主题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们走奇妙灵异风！”
王哲兴奋地挥了挥拳，眼睛里仿佛有浩瀚星辰似的，熠熠生辉。
“你想让餐厅里闹鬼？这还有谁敢来吃饭？”
本来桥本亮还在为之前王哲的一番高谈阔论暗暗称奇，谁知道最后居然烂尾了，一顿分析猛如虎，得出的方案蠢如猪。
“大叔，你还是安心做菜吧，经营这一块儿……你脑子确实是不行”
王哲鄙视地看了桥本亮一眼，谁说他要让餐厅闹鬼了，想被查封想慌了吗？
“听好了大叔，你想想看，现在大家那么喜欢刷手机、看小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些故事吗？像ins这些社交平台上看的是别人的生活动态，在油管上看的是视频化的故事，你看轻小说、动漫也是看故事。”
稍微顿了顿，王哲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
“因此，以后我们的餐厅改变经营模式，周一到周三休息，出去捉灵探险，周四到周日营业，给大家讲故事！讲我们出去探险遇到的故事！”
桥本亮听完眼前一亮，这个想法确实可行，特别是对于那些晚上下班的社畜们，在小店里喝着啤酒，要是还能有个老板讲点故事来解解闷聊聊天，那确实是一大卖点！更何况王哲的这些故事可不一般，再加上餐厅这种吧台式的设计，老板站在顾客中间，还真挺有感觉的。
“除此之外，为了增加热度，同时让听众们更有参与感，以后我们的探险有条件的我会尽量全程直播，再把视频发到网上去，这样我们的顾客在看了这些视频和直播以后，就是带着好奇和问题来的，餐厅和直播互相促进，再加上你的厨艺！我们一定可以另辟蹊径，闯出一条路子来！”
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突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是有些口干舌燥。
“太棒了王君！我有预感，你这个方案一定会成功！而且一旦在网上流传广了，说不定还会有电视台找上门来呢！”
桥本亮也是格外的激动，现在的他已经是这个中餐馆的一份子了，要是餐馆能一天天地好起来，那自然也会有更多的人吃到他做的料理。
“所以啊，我们现在就先迈出第一步，拍摄一下宣传片的第一个素材。”
王哲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朝着桥本亮看去。
“我要你配合我……变个小小的魔术。”
“王君，你确定你那样真的能行吗？这样田中君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桥本亮眉头微皱，从银座回中餐馆的路上，他好像就一直在担心着些什么，脸上的忧虑之色就没有消失过。
在他的面前，王哲正在做着今晚开店的准备，切菜、洗菜、淘米、处理肉食，忙得不亦乐乎。
“说实话，我也算不上确定吧，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要不然就凭我想见到那个什么田中宏，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王哲正在切着豆腐，回答的语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前往工作地点”的支线任务还并没有显示完成，但现在的他除了等待以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我这刀功好像进步了啊，这豆腐块儿切的，简直完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奖励的缘故，王哲发现自己今天的准备工作做得格外顺利，就好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切菜手不抖了，放调料手也不抖了，终于不用担心切出来的土豆丝和豆腐上带血了。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天空中的一声怒吼声差点没吓得他把刀给扔了。
“不对！完全不对！你这豆腐切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能大小都不一样呢？”
王哲回过头，却发现原本漂浮在吧台外边独自发愁的桥本亮已经几乎贴在了他的身后，消瘦的面容上满是怒色，就连那一向浑浊无神的双眼也突然明亮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王哲面前的砧板。
“额……大叔，豆腐其实也没……”
“别给我说什么没必要同样大小！这是原则的问题，作为厨师，你应该精益求精，连豆腐都切不好，怎么能让顾客感受到你的认真！”
“可是……”
“别说什么可是！这个豆腐不及格！重切！”
一瞬间，王哲突然感觉站在自己身边的不再是自己的灵体，而是自己的高中老师们……不，甚至比老师更为恐怖……
“手稳住！稳住！还有你这另一只手，放哪儿呢？贴上去啊！你在怕什么？难道还能切到手吗？”
“你这什么玩意儿？你就是这么给鱼去腥的？还有，你这鱼是什么情况，这么不新鲜的鱼也能拿给顾客吃？”
“盐放多了！多了！你这起码多了八分之一勺！你干嘛？你还想把它舀出来吗？你还舀！”
……
在恐怖的威压下，王哲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次料理准备，待一声声怒吼从中餐馆里消失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吧台旁边，王哲满脸黑线地坐在高脚凳上，正在不断地喝水，桥本亮满脸歉意地正坐在空中，显然是已经回归了正常状态。
“王君，真的很抱歉，刚刚是我失礼了，一涉及到料理的事我就会变成那样，实在是对不起！”
由于捉妖符的原因，在桥本亮的心中，王哲应该算是职场中上司的地位，在职场等级森严的日本，这种上下级的关系是十分严格的，在这种情况下，桥本亮竟然能突破传统的束缚，为了料理对着王哲大吼大叫，足见他对烹饪的执著到了何种地步……
“桥本大叔，我们这是小店，面向的顾客大多都是一般人，价格本来就不高，所以成本也十分有限，要是像刚刚那样豆腐切得不均匀就扔了重来，那我们下个月就得倒闭。”
作为老板兼捉妖符拥有者，王哲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位大叔认清现实，要不按他这么搞，以后就算他能碰东西了，王哲也不敢让他进厨房啊。
这种程度的强迫症，不知道会浪费多少食材。
留下桥本亮一个人在半空中面壁思过，王哲跑到二楼的房间里，将一个可以固定手机的支架拿了出来，摆着了店铺正中央的位置，然后把手机放了上去，打开摄像功能，稍微调整了一会儿角度，以确保餐厅吧台能处在屏幕的中央。
“行了大叔，下不为例啊，现在该干活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王哲又从包里把那瓶显形喷雾拿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
“王君，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桥本亮有些好奇地看着正对着手机摆弄发型的王哲，看起来他好像准备拍些什么。
“拍宣传片，餐厅的宣传片！”
王哲抬起头，对着桥本亮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桥本大叔，今天去了你原来工作过的餐厅，我也借机找了一下我们的餐馆和对方的差距，左思右想，我觉得除了店面装潢这种资本上的硬伤以外，其实我们差的也并不多。”
手背在身后，王哲一边在餐厅里踱步，一边侃侃而谈起来，其实这个餐厅复兴计划在他第一次看见桥本亮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现在经过了几件事的启发，他也算有了一个大体的思路了。
也不管桥本亮这个厨痴听不听得懂，王哲自顾自地继续讲到：
“桥本大叔，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有办法让你重新触碰到现世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你的住所、你的餐厅，甚至还要找田中宏的原因，从你的表情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桥本亮的神色微变，缓缓地低下了头，好像在挣扎些什么。
“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想说的是，只要我们店有了你的厨艺做支撑，那我们的基础就是牢固的，但这对于一家在小巷子里深夜营业的餐馆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现在缺少的是宣传，而现实是，现在的我没钱去找那些美食杂志或者节目来店里试吃，所以我们就得自己动手，拍摄宣传片。”
王哲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独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他作为一个外国人能在东京这样的大都市维持住一家餐馆的经营，靠的绝不仅仅只有运气。
“但是王君，就算你把这个宣传片放在网上，没有粉丝基础的你怎么能保证有人看这个视频呢？每天发布的视频那么多，谁会没事来看你一家小餐馆的宣传片呢？”
桥本亮虽然平时不怎么上网冲浪，但他还是知道独自上网宣传的困难，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餐馆挤破了头只为了邀请电视台去店里试吃呢？
但王哲却是不慌不忙，明显也是早有预案。
“一般的宣传片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们放在网上的视频名称首先要有意思，而不是单纯的餐厅宣传片，这就涉及到我们餐厅今后的主题了！”
主题餐厅，这便是王哲想到的新的经营方式，在结合了店铺朴素的装修、奇葩的营业时间以及自己可以捉灵这个金手指以后，一个大胆的主题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们走奇妙灵异风！”
王哲兴奋地挥了挥拳，眼睛里仿佛有浩瀚星辰似的，熠熠生辉。
“你想让餐厅里闹鬼？这还有谁敢来吃饭？”
本来桥本亮还在为之前王哲的一番高谈阔论暗暗称奇，谁知道最后居然烂尾了，一顿分析猛如虎，得出的方案蠢如猪。
“大叔，你还是安心做菜吧，经营这一块儿……你脑子确实是不行”
王哲鄙视地看了桥本亮一眼，谁说他要让餐厅闹鬼了，想被查封想慌了吗？
“听好了大叔，你想想看，现在大家那么喜欢刷手机、看小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些故事吗？像ins这些社交平台上看的是别人的生活动态，在油管上看的是视频化的故事，你看轻小说、动漫也是看故事。”
稍微顿了顿，王哲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
“因此，以后我们的餐厅改变经营模式，周一到周三休息，出去捉灵探险，周四到周日营业，给大家讲故事！讲我们出去探险遇到的故事！”
桥本亮听完眼前一亮，这个想法确实可行，特别是对于那些晚上下班的社畜们，在小店里喝着啤酒，要是还能有个老板讲点故事来解解闷聊聊天，那确实是一大卖点！更何况王哲的这些故事可不一般，再加上餐厅这种吧台式的设计，老板站在顾客中间，还真挺有感觉的。
“除此之外，为了增加热度，同时让听众们更有参与感，以后我们的探险有条件的我会尽量全程直播，再把视频发到网上去，这样我们的顾客在看了这些视频和直播以后，就是带着好奇和问题来的，餐厅和直播互相促进，再加上你的厨艺！我们一定可以另辟蹊径，闯出一条路子来！”
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突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是有些口干舌燥。
“太棒了王君！我有预感，你这个方案一定会成功！而且一旦在网上流传广了，说不定还会有电视台找上门来呢！”
桥本亮也是格外的激动，现在的他已经是这个中餐馆的一份子了，要是餐馆能一天天地好起来，那自然也会有更多的人吃到他做的料理。
“所以啊，我们现在就先迈出第一步，拍摄一下宣传片的第一个素材。”
王哲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朝着桥本亮看去。
“我要你配合我……变个小小的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