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碎尸案 第六章：又见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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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下面我来汇报。”那名名叫高小俊的刑警说，“今天我和许雪松一组，根据领导的安排对村民进行摸底调查，一共走访了一百余户，连带附近的村子也一起调查了，坚决做到村不漏户，户不漏人，人人见面，耐心细致的询问……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汇报完毕。”
“下面，我来……”
就这样等所有警察逐一汇报完毕，又过去两小时了。
秦副局长已经生出一丝倦意，叹了一口气说：“唉！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过既然我们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尽到一名警察的责任！”
“通过大家的汇报，我认为下一步应该开展如下工作：第一、查找尸源，若无法查清被害人身份，很难破案；第二、加强走访排查，俗话说当地无鬼不生灾；第三、根据初步尸检结果，此案极有可能是强~奸杀人案，但也不排除情杀、仇杀、激~情杀人等其他杀人的可能；可能是本地人作案，也不排除外地人；对本地有前科劣迹的人员，要做重点调查，当然也不能仅限于此；第四、对于海城的团结肉联厂，我们应该尽快派一组人出差，前往调查；第五、及时调取公路相关卡口的摄像头的视频资料，对过往车辆要全力排查，因为我们不能排除尸体是从外地运来，途径此地随意抛在路边的，而且这种可能性并不小……还有就是……”
“我认为当前最紧要的就是上述工作，你们谁要是还有不同意见可以补充，大家要充分发扬民主，不能搞一言堂，一切以破案为重。”秦副局长说完，对着各位手下环视了一遍。
当然没有人补充，傻子才那么做，向来只有上级补充下级的，哪有下级补充上级的？除非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了。
“好！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那就这么定了，至于具体人员分工安排由冯大队负责，其他的就不多说了！”秦副局长很满意大家的表现。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朱莉娅会抢他台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前还真这么干过，可是今天小朱表现的出奇安静。看来这丫头也在逐渐成熟啊！看着朱莉娅俊俏的脸蛋，秦副局长心里情不自禁的多了一丝莫名的蠢动。
冯大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骂：“你他么还不多说了，你还准备说到什么时候？能说的早已被你说完了，越级抓权无耻。”
他心里很是郁闷，秦副局长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谓官大半级压死人，副局长只比大队长高半级，可是却足以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冯大队骂归骂，但他表面上却没有一丝不满，略一沉吟，脸上扬起一丝和蔼的微笑：“秦局长是老刑侦，又是华东六省著名的刑侦专家，不论业务能力还是办案经验，都不是我们能比的，大家一定要牢记秦局长的指示。此次有秦局长亲自指挥，破案是迟早的事，大家要坚定信心，勤奋工作不可懈怠。秦局长刚才的部署非常
缜密，我就不再赘述献丑了，下面安排一下分工。”
“何琛、朱莉娅两人为一组，用074号警车，你们明天尽快对尸体展开解剖检验，关于查找尸源的《协查通报》也由你们两个负责，不低于一百份，省内各县市、县内各乡镇都要通报到，另外县城内各个广场、人~流汇聚的地方也要张贴，如果提供有价值线索的可以给与一定的奖励，至于奖励的数额嘛……”
冯大队长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秦副局长，涉及到财权的都不是小事，他不敢擅自做主。
“暂定5000元吧。” 秦副局长很随意的说。
冯大队长点了点头，继续安排工作：“高小俊、许雪松两人一组，用0901号警~车，今晚就动身前往建邺市；张建和XX一组，用XXX号警车，负责继续排查；XXXX一组负责调看公路卡扣的监控录像……发现线索及时汇报，除了出差人员，其他各组每天晚上八点在县局刑警大队会议室，准时开碰头会，汇报各自的工作进展。”
冯大队长安排好人员名单后，转头看向秦永刚，见他神色无异常，便试探着问：“秦局，您看……”
秦永刚点了点头，说：“行！安排的不错！”
冯大队长这才转头对众位民警说：“暂时就这样，今天都累一天了，先各自休息吧！”
散会后，数辆警车次序井然的驶离栖霞村，闪烁的警~灯在黑夜里尤为刺眼，警察们夜间行车习惯性的打开警~灯，这样会更加安全。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等回到县公安局，已经是凌晨2点了。何琛快速的拿到了分给他和朱莉娅使用的074号警车钥匙，然后一路小跑到警车前，点火、开车送朱莉娅回住处。他原本是想先送领导回家，可惜这次被别人抢了先，所以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实朱莉娅租住的房屋距离县局并不远，步行回去完全可以。县城又能有多大？从东到西，步行也不过四五十分钟而已，但何琛为了表现，硬是要送她。
若是平日朱莉娅肯定是不会同意何琛开车送的，但今天她实在太累了，从早到晚一刻都没闲着，连午饭、晚饭都顾不上吃，所以她就上了警车。
“小朱啊！今天你是不对的，做人还是要识时务的，其实给领导端茶、倒水这算不了什么事，上次小张跟在领导身后打了几个小时的雨伞，你看看，现在人家提拔了。马上春节就到了，我希望你能去领导家拜访拜访，花不了多少钱的，一年两节，中秋和春节，加起来四千元以内就可以了，你如果老是这样下去，我怕苦活、累活都是你一个人干，提拔重用永远轮不到你。这些话，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也不敢乱说，更不用我说谁都懂，也只有对你……”何琛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想要劝导朱莉娅。
“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是傻子，你们那些心思和手段以为我不懂？我只是不屑于那样做罢
了，再说我从来也没指责过你们，不是吗？”朱莉娅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何琛的好意。
“你看你今天对我的那个很不屑的表情，我心里很难过，其实我也只是想生活的更好一点而已，大家都这是这样的，我也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何琛委屈的说。
“哦！天哪！受不了你了，我保持沉默也不行？必须要我认同？我连自己的思想都不能保持独立？再说了，我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重要吗？我和你只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而已，你何必在意！”朱莉娅拍了拍脑袋说。
“小朱！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为什么要如此伤害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不明白？”何琛黯然地说。
“哦！别提这个，我们两个是绝缘体，不可能产生电流的，做个普通朋友就不错了，男女朋友还是算了吧！”朱莉娅说话可谓相当的到位。
何琛不在说话了，他心里很难过，虽然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但他还是感觉有点心痛，更舍不得就此放弃。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在相貌和聪慧这两个方面超过朱莉娅的女孩。
朱莉娅却丝毫没有毒舌的自觉，她在大学时就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要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拒绝，决不能给对方留下死缠烂打的机会。
男生追女生都是花样百出，极尽“不要脸”之能事，很多女生就是因为受不了男人所谓的“痴情”，而被哄上床，毕业以后却各奔东西，以往的痴情再也不见了。
气氛有点尴尬，朱莉娅低头思索，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就在这时，何琛突然猛地踩住刹车。
“嘎……”刹车片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划破了午夜的宁静。
毫无防备的朱莉娅只觉得身子猛的往前冲去，一头撞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幸好她不喜欢坐副驾驶的位子，否则这一下就是撞在轿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必将头破血流。
“你干什么？”朱莉娅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她以为是自己的拒绝，使得何琛发神经了。
“你……你看，那是什么？”何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两眼直直的瞪着前方。
朱莉娅顺着何琛示意的方向看去，一腔怒气顿时化作寒气，警车前方两米处居然躺着一具尸体，无头、无臂、无腿，赫然就是她白天检验过得那具女尸躯干。
朱莉娅毕竟是法医，而且白天还跟着这截躯干亲密接触的，所以很快就从猛然惊吓中清醒过来，皱着眉头问：“不是说送殡仪馆去了吗？怎么会被人扔在这里？谁这么大的胆子？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侮辱尸体罪了，足够他坐牢了。”
见朱莉娅恢复了镇定，何琛得胆气也壮了一些，疑惑地说：“我亲眼看见殡仪馆的工人把尸体抬上灵车的，就是那辆牌照为44744的白色中巴车，我们刑侦大队处理的所有无名尸体，都是这辆车来运走的，驾驶员你应该也认识。”
“咳！下面我来汇报。”那名名叫高小俊的刑警说，“今天我和许雪松一组，根据领导的安排对村民进行摸底调查，一共走访了一百余户，连带附近的村子也一起调查了，坚决做到村不漏户，户不漏人，人人见面，耐心细致的询问……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汇报完毕。”
“下面，我来……”
就这样等所有警察逐一汇报完毕，又过去两小时了。
秦副局长已经生出一丝倦意，叹了一口气说：“唉！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过既然我们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尽到一名警察的责任！”
“通过大家的汇报，我认为下一步应该开展如下工作：第一、查找尸源，若无法查清被害人身份，很难破案；第二、加强走访排查，俗话说当地无鬼不生灾；第三、根据初步尸检结果，此案极有可能是强~奸杀人案，但也不排除情杀、仇杀、激~情杀人等其他杀人的可能；可能是本地人作案，也不排除外地人；对本地有前科劣迹的人员，要做重点调查，当然也不能仅限于此；第四、对于海城的团结肉联厂，我们应该尽快派一组人出差，前往调查；第五、及时调取公路相关卡口的摄像头的视频资料，对过往车辆要全力排查，因为我们不能排除尸体是从外地运来，途径此地随意抛在路边的，而且这种可能性并不小……还有就是……”
“我认为当前最紧要的就是上述工作，你们谁要是还有不同意见可以补充，大家要充分发扬民主，不能搞一言堂，一切以破案为重。”秦副局长说完，对着各位手下环视了一遍。
当然没有人补充，傻子才那么做，向来只有上级补充下级的，哪有下级补充上级的？除非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了。
“好！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那就这么定了，至于具体人员分工安排由冯大队负责，其他的就不多说了！”秦副局长很满意大家的表现。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朱莉娅会抢他台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前还真这么干过，可是今天小朱表现的出奇安静。看来这丫头也在逐渐成熟啊！看着朱莉娅俊俏的脸蛋，秦副局长心里情不自禁的多了一丝莫名的蠢动。
冯大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骂：“你他么还不多说了，你还准备说到什么时候？能说的早已被你说完了，越级抓权无耻。”
他心里很是郁闷，秦副局长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谓官大半级压死人，副局长只比大队长高半级，可是却足以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冯大队骂归骂，但他表面上却没有一丝不满，略一沉吟，脸上扬起一丝和蔼的微笑：“秦局长是老刑侦，又是华东六省著名的刑侦专家，不论业务能力还是办案经验，都不是我们能比的，大家一定要牢记秦局长的指示。此次有秦局长亲自指挥，破案是迟早的事，大家要坚定信心，勤奋工作不可懈怠。秦局长刚才的部署非常
缜密，我就不再赘述献丑了，下面安排一下分工。”
“何琛、朱莉娅两人为一组，用074号警车，你们明天尽快对尸体展开解剖检验，关于查找尸源的《协查通报》也由你们两个负责，不低于一百份，省内各县市、县内各乡镇都要通报到，另外县城内各个广场、人~流汇聚的地方也要张贴，如果提供有价值线索的可以给与一定的奖励，至于奖励的数额嘛……”
冯大队长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秦副局长，涉及到财权的都不是小事，他不敢擅自做主。
“暂定5000元吧。” 秦副局长很随意的说。
冯大队长点了点头，继续安排工作：“高小俊、许雪松两人一组，用0901号警~车，今晚就动身前往建邺市；张建和XX一组，用XXX号警车，负责继续排查；XXXX一组负责调看公路卡扣的监控录像……发现线索及时汇报，除了出差人员，其他各组每天晚上八点在县局刑警大队会议室，准时开碰头会，汇报各自的工作进展。”
冯大队长安排好人员名单后，转头看向秦永刚，见他神色无异常，便试探着问：“秦局，您看……”
秦永刚点了点头，说：“行！安排的不错！”
冯大队长这才转头对众位民警说：“暂时就这样，今天都累一天了，先各自休息吧！”
散会后，数辆警车次序井然的驶离栖霞村，闪烁的警~灯在黑夜里尤为刺眼，警察们夜间行车习惯性的打开警~灯，这样会更加安全。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等回到县公安局，已经是凌晨2点了。何琛快速的拿到了分给他和朱莉娅使用的074号警车钥匙，然后一路小跑到警车前，点火、开车送朱莉娅回住处。他原本是想先送领导回家，可惜这次被别人抢了先，所以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实朱莉娅租住的房屋距离县局并不远，步行回去完全可以。县城又能有多大？从东到西，步行也不过四五十分钟而已，但何琛为了表现，硬是要送她。
若是平日朱莉娅肯定是不会同意何琛开车送的，但今天她实在太累了，从早到晚一刻都没闲着，连午饭、晚饭都顾不上吃，所以她就上了警车。
“小朱啊！今天你是不对的，做人还是要识时务的，其实给领导端茶、倒水这算不了什么事，上次小张跟在领导身后打了几个小时的雨伞，你看看，现在人家提拔了。马上春节就到了，我希望你能去领导家拜访拜访，花不了多少钱的，一年两节，中秋和春节，加起来四千元以内就可以了，你如果老是这样下去，我怕苦活、累活都是你一个人干，提拔重用永远轮不到你。这些话，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也不敢乱说，更不用我说谁都懂，也只有对你……”何琛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想要劝导朱莉娅。
“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是傻子，你们那些心思和手段以为我不懂？我只是不屑于那样做罢
了，再说我从来也没指责过你们，不是吗？”朱莉娅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何琛的好意。
“你看你今天对我的那个很不屑的表情，我心里很难过，其实我也只是想生活的更好一点而已，大家都这是这样的，我也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何琛委屈的说。
“哦！天哪！受不了你了，我保持沉默也不行？必须要我认同？我连自己的思想都不能保持独立？再说了，我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重要吗？我和你只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而已，你何必在意！”朱莉娅拍了拍脑袋说。
“小朱！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为什么要如此伤害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不明白？”何琛黯然地说。
“哦！别提这个，我们两个是绝缘体，不可能产生电流的，做个普通朋友就不错了，男女朋友还是算了吧！”朱莉娅说话可谓相当的到位。
何琛不在说话了，他心里很难过，虽然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但他还是感觉有点心痛，更舍不得就此放弃。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在相貌和聪慧这两个方面超过朱莉娅的女孩。
朱莉娅却丝毫没有毒舌的自觉，她在大学时就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要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拒绝，决不能给对方留下死缠烂打的机会。
男生追女生都是花样百出，极尽“不要脸”之能事，很多女生就是因为受不了男人所谓的“痴情”，而被哄上床，毕业以后却各奔东西，以往的痴情再也不见了。
气氛有点尴尬，朱莉娅低头思索，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就在这时，何琛突然猛地踩住刹车。
“嘎……”刹车片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划破了午夜的宁静。
毫无防备的朱莉娅只觉得身子猛的往前冲去，一头撞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幸好她不喜欢坐副驾驶的位子，否则这一下就是撞在轿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必将头破血流。
“你干什么？”朱莉娅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她以为是自己的拒绝，使得何琛发神经了。
“你……你看，那是什么？”何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两眼直直的瞪着前方。
朱莉娅顺着何琛示意的方向看去，一腔怒气顿时化作寒气，警车前方两米处居然躺着一具尸体，无头、无臂、无腿，赫然就是她白天检验过得那具女尸躯干。
朱莉娅毕竟是法医，而且白天还跟着这截躯干亲密接触的，所以很快就从猛然惊吓中清醒过来，皱着眉头问：“不是说送殡仪馆去了吗？怎么会被人扔在这里？谁这么大的胆子？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侮辱尸体罪了，足够他坐牢了。”
见朱莉娅恢复了镇定，何琛得胆气也壮了一些，疑惑地说：“我亲眼看见殡仪馆的工人把尸体抬上灵车的，就是那辆牌照为44744的白色中巴车，我们刑侦大队处理的所有无名尸体，都是这辆车来运走的，驾驶员你应该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