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爷孙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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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少爷喜欢就好。若是没什么事，老仆就先且退下了。少爷若是有什么事，说话就好，旁边自会有人答应。”管家陆大千施了一礼，就退下了。
其实关于这道水色天瀑还有一些东西陆大千没有明言，只是那都是一些跟李凌峰无关的事，李凌峰没问，他也就没说。
陆大千走后，小屋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南海幽竹散发出来的沁人竹香的确很让人心旷神怡，李凌峰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就打算躺下来，悠闲地看着天。
已经好久了，悠哉地望着天空发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好像是一种奢望。
缓过神来的马钰，见他眯起来的惺忪睡眼，居然是快要睡着了，连忙拍了他一巴掌：“死小子又想犯懒？快起来，快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嗳？老爷子你回魂了？”李凌峰的一句话，登时让马钰闹了个大红脸，猛然又甩了他一巴掌。
“说正经的！”
“哦……”李凌峰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捡简要的跟马钰解释了一遍。当然，涉及到他最核心的秘密，比如说‘真实之瞳’这种能力，还有巫甲没有说，只是含含糊糊地一言带过，马钰听得有些痴痴傻傻的，好像也没有注意到。
李凌峰说完，看到马钰还满脸神情恍惚，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好半晌，马钰才回过神来，怅然一叹：“老夫真觉得这些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您快别这么说……”李凌峰‘安慰’道，“狗狗何其无辜！”
“你！”马钰两眼一瞪，抬手要打，举在半空，却迟疑了许久，直到李凌峰看似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前递了递，马钰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枯槁的手掌这才轻甩了一下李凌峰，“目无尊长……”
“嘿嘿嘿……您老别太往心里去，时来运转，我这也不就是走了点运道嘛……”李凌峰没心没肺地笑道。
“唉，老喽老喽……”想想当初才进赤阳门的那个小鬼，如今也不过一两年的光景，居然会成长到这种地步，吃金坷垃也没这么猛的啊！再想想自己，年过百载，却也只不过依靠一丸丹药之力，勉强踏入天阶之中，此生却是不可能再有所长进了。
“终究还是年青一代的天下啊……”马钰感叹道，“人老了，眼力也退化得如此厉害，我当初怎么没瞧出来你这小子，会有这般逆天的资质呢？”
“嘿嘿，还是您老栽培的好。”李凌峰笑道。
“你……贫！”马钰笑骂了李凌峰一句，又轻拍了他一巴掌，心中却是有些欣慰：看看，在紫阳总宗里大放异彩的绝世天骄，可是我的孙子！
“你啊，这种无耻的性格还是改不了。总宗不比我们赤阳门，天才如林不是说着玩的，好在你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连天阶的人都能斩杀，你钰爷爷是管不了你了，只是希望你好好努力，莫要辜负了自己。希望我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成长到顶天立地的一步吧……”
原本只是托了朋友关系，上总宗求药，以期后进，却没想到踏入了天阶之后，反倒更加让他心灰意冷。紫阳宗内，强者如林，一个小小的天阶前期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现在可好，连自己亲师兄的小孙子都打不过了，这让马钰有种“妈妈我想回家”的悲凉感觉……
其实他是自己不知道，他对李凌峰的战力还停留在斩杀了蛇家老五的那一刻，以为能杀得了一位跟他一样的天阶前期已经很了不起了，却不曾想到，李凌峰连天阶大圆满的，都干死了一个……
李凌峰抹了一把耳鬓，朝着马钰问道：“倒是钰爷爷你，失踪了那么久，我从石陵秘境回赤阳门的时候，想找你都找不到，怎么会突然来到紫阳宗了呢？”
“而且……”李凌峰突然皱眉，因为他想起了在万宝阁，马钰对着那蛇家三公子蛇无余低头哈腰，被人极致辱骂的情景，“为什么会屈身在蛇无余的门下。”
马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你以为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小子这般运道的。”
“那日你拿着花灵叶上我洞中询问，并将花叶灵孝敬……”说到这事的时候，李凌峰很是鄙夷地看了马钰一眼，看得这些红眉毛的老家伙老脸一红：“怎么？老夫有说错吗？难道你不是孝敬老夫的？”
“没，没错，就是孝敬您老的，您继续，您继续……”李凌峰还能说什么？数百万灵石的东西让你给抢了？得了吧，李凌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信，这个跟自己一样无耻的老家伙是不会认账的。
“你看你这臭小子，净给我打岔……”恼羞成怒的马钰又狠狠地瞪了李凌峰一眼，这才继续道：“那日老夫得了花灵叶后，便上丹院找丹院的丹火长老，想请他帮我炼一炉‘火神丹’以期后进，然而丹火告诉我，‘火神丹’乃是七阶顶级丹药，非八阶的丹道宗师不可尝试。而我们赤阳门丹道一途，境界最高的丹院大长老，也不过是七阶丹道大师的水平，根本没有能力炮制那株花灵叶，反而会白白损失掉一株稀世奇珍。
于是丹火长老就劝我说上总宗来寻高人求助，正巧的是，丹火座下的一位看炉童子，他说他有门道。一个看炉童子的话，老夫自是不信，只是奇怪的是丹火那家伙却是喜笑颜开，还拉着那人的手，口称‘老弟’，态度非常谦虚地请那人帮忙。老夫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有一个好孙女呢！
经那位叫张本的看炉童子的帮忙，和丹火的从旁引介，倒真是让我在紫阳宗内找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丹道宗师。那人看在张本的面子上，答应帮我炼这一炉‘火神丹’，只是作为代价，一炉丹药出来，若是失败了还则罢了，若是成功了，一炉的药丹之中，只有一成的份额是属于我自己的。
要不说这炼丹师，都长着一副黑心肠。一炉丹药才多少丸药丸？一成？说得好听，这一成很大一部分的情况下，老夫只能拿到一粒‘火神丹’而已！但是没办法，选择权在对方的手上，我又不好恶了一位来头极大的丹道宗师，一粒就一粒吧，能借此踏入天阶，也算是老夫的福分了。
好在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那位丹道宗师超常发挥，一炉‘火神丹’中，成丹居然有二十五枚！根据那‘一成’的约定，我拿走了两枚，阿峰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丹道宗师脸臭的，就跟老夫强了他亲娘一样，别提有多难看了！
咳咳……激动了一下，别太在意细节……这之后在‘火神丹’的帮忙下，我顺利地突破到了天阶。一时间意气风发的我，便想替李磊师兄求一滴‘紫苏饮’，这样一来，老夫此生就无憾了。
我也知道那‘紫苏饮’珍贵，正常求是求不来的。好在我还有一颗‘火神丹’，七阶的顶级丹药，传说中的无价之宝，一颗就能帮人无瓶颈地破入天阶之中，想来换求一滴‘紫苏饮’应该很简单的吧。
丹火和那位叫做张本的看炉童子已经回赤阳门了，再说三番四次的麻烦人家，‘火神丹’一事已经欠了人家很大的一笔人情债了，老夫也不好再去麻烦人家，便托人在紫阳宗的任务大殿挂了个任务，言明想以一粒‘火神丹’兑换一滴‘紫苏饮’，任务挂了三天，终于来了一个人，却是那蛇无余。
唉，想想老夫也是傻，居然就信了那些贼子的话。蛇无余提出来，一滴‘紫苏饮’的价值远高于‘火神丹’，并提出只要我当他三年的护卫，三年期满，便将一滴‘紫苏饮’送到我手上。可谁成想……
老夫也是明白，‘紫苏饮’乃紫阳峰特产的珍稀之物，不可能轻易与人交换。只是那蛇无余信誓旦旦，而且任务大殿的那管事也挺身作保，再加上蛇家之名，在紫阳宗内都是数得着的大家族，老夫料信蛇无余既然是蛇家的嫡系三公子，那自然是不可能诓骗于我。却没想到，‘火神丹’才交给了那竖子没两天，就变着法儿来羞辱老夫，妄图让老夫自己不堪受辱，然后愤而离去，好达到不费一兵一卒，抢夺我的‘火神丹’，又不用担心有损蛇家之名。
那竖子端的好算计，只是老夫也不是好相与的。‘紫苏饮’一事，关系到李师兄能否重新站起来，辱我马钰不要紧，但绝李师兄希望不行！为了李师兄，我一次次忍耐，那些贼子却一天比一天猖狂。三年啊，但是我必须坚持下去，不坚持下去，李师兄的气海就无望修复，我，不想看到李师兄沦落的样子！所以，我忍！
直到万宝阁的那次，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你小子，而且还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真是……”马钰长长地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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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这道水色天瀑还有一些东西陆大千没有明言，只是那都是一些跟李凌峰无关的事，李凌峰没问，他也就没说。
陆大千走后，小屋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南海幽竹散发出来的沁人竹香的确很让人心旷神怡，李凌峰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就打算躺下来，悠闲地看着天。
已经好久了，悠哉地望着天空发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好像是一种奢望。
缓过神来的马钰，见他眯起来的惺忪睡眼，居然是快要睡着了，连忙拍了他一巴掌：“死小子又想犯懒？快起来，快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嗳？老爷子你回魂了？”李凌峰的一句话，登时让马钰闹了个大红脸，猛然又甩了他一巴掌。
“说正经的！”
“哦……”李凌峰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捡简要的跟马钰解释了一遍。当然，涉及到他最核心的秘密，比如说‘真实之瞳’这种能力，还有巫甲没有说，只是含含糊糊地一言带过，马钰听得有些痴痴傻傻的，好像也没有注意到。
李凌峰说完，看到马钰还满脸神情恍惚，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好半晌，马钰才回过神来，怅然一叹：“老夫真觉得这些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您快别这么说……”李凌峰‘安慰’道，“狗狗何其无辜！”
“你！”马钰两眼一瞪，抬手要打，举在半空，却迟疑了许久，直到李凌峰看似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前递了递，马钰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枯槁的手掌这才轻甩了一下李凌峰，“目无尊长……”
“嘿嘿嘿……您老别太往心里去，时来运转，我这也不就是走了点运道嘛……”李凌峰没心没肺地笑道。
“唉，老喽老喽……”想想当初才进赤阳门的那个小鬼，如今也不过一两年的光景，居然会成长到这种地步，吃金坷垃也没这么猛的啊！再想想自己，年过百载，却也只不过依靠一丸丹药之力，勉强踏入天阶之中，此生却是不可能再有所长进了。
“终究还是年青一代的天下啊……”马钰感叹道，“人老了，眼力也退化得如此厉害，我当初怎么没瞧出来你这小子，会有这般逆天的资质呢？”
“嘿嘿，还是您老栽培的好。”李凌峰笑道。
“你……贫！”马钰笑骂了李凌峰一句，又轻拍了他一巴掌，心中却是有些欣慰：看看，在紫阳总宗里大放异彩的绝世天骄，可是我的孙子！
“你啊，这种无耻的性格还是改不了。总宗不比我们赤阳门，天才如林不是说着玩的，好在你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连天阶的人都能斩杀，你钰爷爷是管不了你了，只是希望你好好努力，莫要辜负了自己。希望我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成长到顶天立地的一步吧……”
原本只是托了朋友关系，上总宗求药，以期后进，却没想到踏入了天阶之后，反倒更加让他心灰意冷。紫阳宗内，强者如林，一个小小的天阶前期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现在可好，连自己亲师兄的小孙子都打不过了，这让马钰有种“妈妈我想回家”的悲凉感觉……
其实他是自己不知道，他对李凌峰的战力还停留在斩杀了蛇家老五的那一刻，以为能杀得了一位跟他一样的天阶前期已经很了不起了，却不曾想到，李凌峰连天阶大圆满的，都干死了一个……
李凌峰抹了一把耳鬓，朝着马钰问道：“倒是钰爷爷你，失踪了那么久，我从石陵秘境回赤阳门的时候，想找你都找不到，怎么会突然来到紫阳宗了呢？”
“而且……”李凌峰突然皱眉，因为他想起了在万宝阁，马钰对着那蛇家三公子蛇无余低头哈腰，被人极致辱骂的情景，“为什么会屈身在蛇无余的门下。”
马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你以为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小子这般运道的。”
“那日你拿着花灵叶上我洞中询问，并将花叶灵孝敬……”说到这事的时候，李凌峰很是鄙夷地看了马钰一眼，看得这些红眉毛的老家伙老脸一红：“怎么？老夫有说错吗？难道你不是孝敬老夫的？”
“没，没错，就是孝敬您老的，您继续，您继续……”李凌峰还能说什么？数百万灵石的东西让你给抢了？得了吧，李凌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信，这个跟自己一样无耻的老家伙是不会认账的。
“你看你这臭小子，净给我打岔……”恼羞成怒的马钰又狠狠地瞪了李凌峰一眼，这才继续道：“那日老夫得了花灵叶后，便上丹院找丹院的丹火长老，想请他帮我炼一炉‘火神丹’以期后进，然而丹火告诉我，‘火神丹’乃是七阶顶级丹药，非八阶的丹道宗师不可尝试。而我们赤阳门丹道一途，境界最高的丹院大长老，也不过是七阶丹道大师的水平，根本没有能力炮制那株花灵叶，反而会白白损失掉一株稀世奇珍。
于是丹火长老就劝我说上总宗来寻高人求助，正巧的是，丹火座下的一位看炉童子，他说他有门道。一个看炉童子的话，老夫自是不信，只是奇怪的是丹火那家伙却是喜笑颜开，还拉着那人的手，口称‘老弟’，态度非常谦虚地请那人帮忙。老夫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有一个好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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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这炼丹师，都长着一副黑心肠。一炉丹药才多少丸药丸？一成？说得好听，这一成很大一部分的情况下，老夫只能拿到一粒‘火神丹’而已！但是没办法，选择权在对方的手上，我又不好恶了一位来头极大的丹道宗师，一粒就一粒吧，能借此踏入天阶，也算是老夫的福分了。
好在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那位丹道宗师超常发挥，一炉‘火神丹’中，成丹居然有二十五枚！根据那‘一成’的约定，我拿走了两枚，阿峰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丹道宗师脸臭的，就跟老夫强了他亲娘一样，别提有多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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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那‘紫苏饮’珍贵，正常求是求不来的。好在我还有一颗‘火神丹’，七阶的顶级丹药，传说中的无价之宝，一颗就能帮人无瓶颈地破入天阶之中，想来换求一滴‘紫苏饮’应该很简单的吧。
丹火和那位叫做张本的看炉童子已经回赤阳门了，再说三番四次的麻烦人家，‘火神丹’一事已经欠了人家很大的一笔人情债了，老夫也不好再去麻烦人家，便托人在紫阳宗的任务大殿挂了个任务，言明想以一粒‘火神丹’兑换一滴‘紫苏饮’，任务挂了三天，终于来了一个人，却是那蛇无余。
唉，想想老夫也是傻，居然就信了那些贼子的话。蛇无余提出来，一滴‘紫苏饮’的价值远高于‘火神丹’，并提出只要我当他三年的护卫，三年期满，便将一滴‘紫苏饮’送到我手上。可谁成想……
老夫也是明白，‘紫苏饮’乃紫阳峰特产的珍稀之物，不可能轻易与人交换。只是那蛇无余信誓旦旦，而且任务大殿的那管事也挺身作保，再加上蛇家之名，在紫阳宗内都是数得着的大家族，老夫料信蛇无余既然是蛇家的嫡系三公子，那自然是不可能诓骗于我。却没想到，‘火神丹’才交给了那竖子没两天，就变着法儿来羞辱老夫，妄图让老夫自己不堪受辱，然后愤而离去，好达到不费一兵一卒，抢夺我的‘火神丹’，又不用担心有损蛇家之名。
那竖子端的好算计，只是老夫也不是好相与的。‘紫苏饮’一事，关系到李师兄能否重新站起来，辱我马钰不要紧，但绝李师兄希望不行！为了李师兄，我一次次忍耐，那些贼子却一天比一天猖狂。三年啊，但是我必须坚持下去，不坚持下去，李师兄的气海就无望修复，我，不想看到李师兄沦落的样子！所以，我忍！
直到万宝阁的那次，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你小子，而且还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真是……”马钰长长地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