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相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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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清晨。山下一辉正拿着今天的实验飞行计划，去找山本五十六批复。山本五十六也正在等待山下一辉的到來。
山下一辉敬礼道：“长官，这是今天的实验飞行计划，请查阅批复。”说罢，山下一辉双手将计划文件，放在了山本五十六的办公桌上。
山本五十六仔细的查阅飞行计划，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左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山本微笑地道：“大尉，不要怪我昨天态度的激烈。前线太需要你们了，我也有些等不及了。在你的脸上，我貌似看见了一丝不情愿。”
山下一辉立正道：“沒有，长官。只是，只是......”山本依然微笑，他笑着道：“只是什么，我是你的长官，但说无妨。來，坐下说。”
山本善于安抚下属，瓦解下属的内心防线。山下一辉看着山本人前严苛，人后对他完全沒有架子。他也就大胆的说了，他的只是。
山下一辉喝了口茶，大胆的说道：“我担心两个人。”山本依然微笑道：“军人也有血有肉，很正常。担心父亲和母亲了，不用担心，只要你为帝国作战，帝国是不会亏待你山下家族的。”
山下听后，冷冷一笑，心道“自己的祖国，为了逼迫自己参战，对我山下家族百般为难，然，我姐弟二人全部参战，当然不会亏待了。山下接着说道：“我，不是担心父亲和母亲，他们很好。我担心我的姐姐和一位同学。”
山本听后，嘴角一扬，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很有兴趣，听你的故事。”
山下接着说道：“响应战争动员令，我姐姐凭借出色的武功，被土肥原贤二将军看中，成为帝国的特工。现在，我也來了，我还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说罢，山下喝了一口茶，看着天花板，意味深长的说道：“另外，就是我在美国航校的一名中国同学。他技术精湛、天资聪明、每次考试，我和他在航校总是包揽前两名。”
山本听后，有些感触，似乎勾起了他的往事。他接着说道：“你，很重感情啊，姐姐不知生死，又或许会和好友作战，看得出來你们关系处得不错。你知道吗，大尉，中国早期空军，特别是东北空军。大半在日本留学过，我曾亲自教过他们，也和他们谈天说地，畅饮喝酒。战争爆发后，他们几乎全死在了我的手里。”说到这里，山本那深邃的眼眶中，有些湿润。
山下听后，大为震惊。他惊讶道：“长官，您，您居然曾和您的学生作战，还杀了他们。”
山本重重的闭上眼睛，突然，眼神再次像狼一样可怕，他看着山下严肃道：“是的，战争本來就是残酷的。国家利益面前，任何私人情感都得靠后。要怪，就怪生不逢时、命运弄人吧，”
说罢，山本五十六走到办公桌前，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本杂志。他微笑着说道：“大尉，别多想了，來，了解一下你今后的空中对手吧，”
山下一辉接过杂志，他刚刚看到封面，突然惊讶得瞳孔放大。杂志上是杨文海戴着飞行帽和护目镜自信的微笑，上面写着“高志航之后又一代空军军神”。山下一辉拿着杂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放下杂志，重重的闭上双眼，心痛的说道：“长官，收起來吧，不用看了，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他。他，就是我美国航校的同学。”
山本听后也是一惊，他好奇地笑道：“哦~~，看來，命运真的很弄人，能说说他的情况吗，”
山下一辉，认真的说道：“杨文海，1907年出生，沒记错的话，现在刚好24岁。飞行技术、指挥才能不比我低。相信，前几次他们出色的空战，就是他指挥的。他精通日语，是中国武术高手，空手道起码在黑带六段以上，当然日语和空手道都是我教的，我的中文和中国武术是他教的。”
山本笑了笑道：“很好，这些我不是很关心，我想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能在美国航校学习的支那人，定不简单。”
山下一辉听后，立正敬礼道：“对不起，长官。无可奉告，”山本听后，眉头有些微皱，他立马微笑道：“哟西，有气节，或许是我那情报官的老毛病又犯了。”
山下一辉真的很想在出战前，再见杨文海一面。终于，他大着胆子道：“长官，距离首次执行护航任务还有一段时间，我，我想去重庆和他见上一面。”
山本诧异道：“你说什么，你疯了，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了你，你也不会透露对我们不利的信息。”
山下一辉立马敬礼道：“我以人格担保，我相信他的人品和武德，也请相信我的武士道德。他不会杀我，我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山本何其聪明，他深知日本武士精神，自然信得过。为了展示他的大度，让他的得力干将了却心愿，一心参战。他欣然同意了山下一辉去重庆的要求。
当晚，他做好了半个月的实验飞行计划，他将计划交给了白根斐夫中尉。并嘱咐说：“他沒回來之前，不能飞抵重庆空域，违者军法处置。”骨子里是主战派的白根斐夫，虽然一心侵略中国，然，自己是空手道弟子，也不得不畏惧山下一辉的命令。
次日清晨，山下一辉打包好夜行衣、飞镖、手枪，便独自往重庆而去。......
五天后的深夜，做完计划的杨文海，刚刚熄灯上床。突然，一支飞镖从窗户射入，它牢牢的钉在房间的木柱上。
杨文海习惯性的斜空翻躲避，他冲出房门，却发现什么人都沒有。他回房间后，看见飞镖上有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疲劳之意立刻全无。上面写的是日语，翻译出來，就是“多年未见，甚是想念，特相约后山高树林一见。”上面沒有落款。杨文海从这笔迹中，不难看出，是山下一辉。
他将纸条捏做一团，眉头紧皱道：“你，还是來了。”说罢，他拿出箱子，再次换上了曾经在昆明保护陈纳德的装束，换好后，他拿上山下枫子墓碑的照片，快速往高树林而去。
杨文海站着高树林之中，他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除了夏日虫鸣和天上点点繁星，沒有任何人的踪迹。
突然，背后一丝凉意袭來。杨文海大感不好，立马后退。只见一黑衣人，快速的使出十二连击双飞踢。
杨文海，心中暗笑道“还是老招数。”他一边后退，一边左右格挡，待山下使出最后一腿的时候，他立刻使出腾空后蹬腿。他以为山下攻势殆尽，正面外露，使出腾空后蹬，正好打中其胸膛。
怎料，山下在最后一腿使出后，腿刚刚着地。立马横身一跃，使出剪刀腿，直接一腿打在杨文海的后背上。
杨文海还好功底深厚，弓步支撑，沒有倒地，二人再次对峙。杨文海心道“多年不见，功夫见长。”山下一辉已从杨文海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夸赞。山下一辉那蒙着面的脸，嘴角一扬，心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仔细。”
杨文海自然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山下在数落他，他立马拉开太极拳的架势。山下一辉再次劈头盖脸的猛烈攻击，均被杨文海用太极拳，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化去。突然山下一辉的胸膛露了出來，杨文海立马俯身下潜，一技弹抖上推，山下被推到半空，双脚离地。
高手之间的对决，若不是出招需要，只要双脚离地就等于死亡。杨文海本可以杀了他。然，只是一技横空旋风踢，刚好打中胸膛，山下一辉重重摔在地上，还好他在落地的瞬间侧身翻滚，卸去了力量，才转危为安。
山下一辉起身后，咳嗽了几声。他摘下面罩，微笑着，用日语说道：“文海君，多年不见，武功见长啊，”
杨文海也摘下了面罩道：“你我，早已断筷绝交，相见不如不见，再见即是仇人。”
山下一辉接着说道：“无奈之举，我本该信守诺言，永不侵华。但是，为了我的家族，我必须参战，还请谅解。”说罢，山下一辉向杨文海深深的鞠躬。
杨文海立刻上前，阻止山下的鞠躬。他将山下重重的推开，咬牙切齿的道：“不用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说罢，他将山下枫子墓碑的照片，丢给了山下一辉。
山下接过照片看后，只感心中一痛。他立马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这个叫王玉凤的墓碑照片给我看，”
杨文海看着山下，只感觉有一些好笑，又有一些心痛。他淡淡的说道：“王玉凤，只是她在中国潜伏的化名。她是你的姐姐山下枫子，同时也是我的姐姐。”说罢，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山下一辉。
山下听后，腿一软，退了几步，两滴泪水留下道：“不会的，她不会死，以她的武功，沒几个人能要她的命，就算是你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杨文海听后，哈哈一笑道：“是，我不是她的对手，她曾经还差点掐死我。还要谢谢你，将我们的合照给她看，对她说不要杀我。她沒有杀我，后來又为了保护我，被你们的日本特工给杀死。”
山下听后，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他哭了，第一次在杨文海面前哭了。他颤抖地悲笑道：“为了保护你，被自己的同伴杀死。姐姐，姐姐。”突然山下像发疯了一样，大声喊道：“姐姐~~~，”
杨文海大感不妙，立刻捂住他的嘴道：“你疯了，这么大声会被发现的。”说罢，他再次紧紧的拥抱住这个敌国好友。
一分钟后。山下轻轻推开杨文海，他站起身，深呼吸后，平复了心情。他强压心中痛苦，再次冷静的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來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我來了。你不要出战，我不想与你为敌。”
杨文海哈哈一笑道：“你，你觉得可能吗，”二人就这样，眼神对峙许久。
山下抓住杨文海的肩膀道：“你不知道，我们研制出厉害的战斗机。你们的苏制飞机，我很了解，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杨文海听后，冷笑道：“不论怎样，中国空军绝不退缩。我是他们的大队长，必须出战。既然，躲不了，那就空中对决吧，生死更有天命，只怪造化弄人。”
山下一辉道：“好吧，我们就在空中决一死战，做一个真正的武士。”说罢，他从包袱里，拿出两瓶酒。杨文海与山下一辉，干瓶后，都喝干了瓶中的酒。
两只空瓶子，重重的摔碎了，也随之摔碎了他们之间的美好记忆。杨文海随之问道：“告诉我，新式飞机的技术级别、性能特点、武器配备、续航能力和最高升限。”
山下一辉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无可奉告，”杨文海怒道：“日本这么对你的家族，你还保守什么秘密。简直是愚蠢，愚忠。”
山下接着冷笑道：“我的国家，尽管有错。他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他。因为，我是日本人。”杨文海哈哈一笑道：“好，好一个日本人。”
山下看着杨文海接着说道：“我对不起中国人。还是那句话，日本迟早战败。如果那天，我还活着，再來赎罪。”
杨文海听后大怒，他掏出手枪对准山下的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结束了你的生命。”
山下依然微笑：“那是你的权利，好了，我走了。”说罢，山下转身就走，他沒有躲避，只是顺着手枪的方向，故意慢慢走。
杨文海那扣着扳机的食指，终究还是放开了，拿着手枪的手，缓慢放下。他紧闭双眼，轻言道：“我欠姐姐一条命，今天放过你，我们两清了。”说罢他也离开了。
就这样，两人背道而驰，距离越來越远，直到双双消失在在高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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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辉立正道：“沒有，长官。只是，只是......”山本依然微笑，他笑着道：“只是什么，我是你的长官，但说无妨。來，坐下说。”
山本善于安抚下属，瓦解下属的内心防线。山下一辉看着山本人前严苛，人后对他完全沒有架子。他也就大胆的说了，他的只是。
山下一辉喝了口茶，大胆的说道：“我担心两个人。”山本依然微笑道：“军人也有血有肉，很正常。担心父亲和母亲了，不用担心，只要你为帝国作战，帝国是不会亏待你山下家族的。”
山下听后，冷冷一笑，心道“自己的祖国，为了逼迫自己参战，对我山下家族百般为难，然，我姐弟二人全部参战，当然不会亏待了。山下接着说道：“我，不是担心父亲和母亲，他们很好。我担心我的姐姐和一位同学。”
山本听后，嘴角一扬，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很有兴趣，听你的故事。”
山下接着说道：“响应战争动员令，我姐姐凭借出色的武功，被土肥原贤二将军看中，成为帝国的特工。现在，我也來了，我还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说罢，山下喝了一口茶，看着天花板，意味深长的说道：“另外，就是我在美国航校的一名中国同学。他技术精湛、天资聪明、每次考试，我和他在航校总是包揽前两名。”
山本听后，有些感触，似乎勾起了他的往事。他接着说道：“你，很重感情啊，姐姐不知生死，又或许会和好友作战，看得出來你们关系处得不错。你知道吗，大尉，中国早期空军，特别是东北空军。大半在日本留学过，我曾亲自教过他们，也和他们谈天说地，畅饮喝酒。战争爆发后，他们几乎全死在了我的手里。”说到这里，山本那深邃的眼眶中，有些湿润。
山下听后，大为震惊。他惊讶道：“长官，您，您居然曾和您的学生作战，还杀了他们。”
山本重重的闭上眼睛，突然，眼神再次像狼一样可怕，他看着山下严肃道：“是的，战争本來就是残酷的。国家利益面前，任何私人情感都得靠后。要怪，就怪生不逢时、命运弄人吧，”
说罢，山本五十六走到办公桌前，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本杂志。他微笑着说道：“大尉，别多想了，來，了解一下你今后的空中对手吧，”
山下一辉接过杂志，他刚刚看到封面，突然惊讶得瞳孔放大。杂志上是杨文海戴着飞行帽和护目镜自信的微笑，上面写着“高志航之后又一代空军军神”。山下一辉拿着杂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放下杂志，重重的闭上双眼，心痛的说道：“长官，收起來吧，不用看了，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他。他，就是我美国航校的同学。”
山本听后也是一惊，他好奇地笑道：“哦~~，看來，命运真的很弄人，能说说他的情况吗，”
山下一辉，认真的说道：“杨文海，1907年出生，沒记错的话，现在刚好24岁。飞行技术、指挥才能不比我低。相信，前几次他们出色的空战，就是他指挥的。他精通日语，是中国武术高手，空手道起码在黑带六段以上，当然日语和空手道都是我教的，我的中文和中国武术是他教的。”
山本笑了笑道：“很好，这些我不是很关心，我想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能在美国航校学习的支那人，定不简单。”
山下一辉听后，立正敬礼道：“对不起，长官。无可奉告，”山本听后，眉头有些微皱，他立马微笑道：“哟西，有气节，或许是我那情报官的老毛病又犯了。”
山下一辉真的很想在出战前，再见杨文海一面。终于，他大着胆子道：“长官，距离首次执行护航任务还有一段时间，我，我想去重庆和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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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辉立马敬礼道：“我以人格担保，我相信他的人品和武德，也请相信我的武士道德。他不会杀我，我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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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山下一辉打包好夜行衣、飞镖、手枪，便独自往重庆而去。......
五天后的深夜，做完计划的杨文海，刚刚熄灯上床。突然，一支飞镖从窗户射入，它牢牢的钉在房间的木柱上。
杨文海习惯性的斜空翻躲避，他冲出房门，却发现什么人都沒有。他回房间后，看见飞镖上有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疲劳之意立刻全无。上面写的是日语，翻译出來，就是“多年未见，甚是想念，特相约后山高树林一见。”上面沒有落款。杨文海从这笔迹中，不难看出，是山下一辉。
他将纸条捏做一团，眉头紧皱道：“你，还是來了。”说罢，他拿出箱子，再次换上了曾经在昆明保护陈纳德的装束，换好后，他拿上山下枫子墓碑的照片，快速往高树林而去。
杨文海站着高树林之中，他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除了夏日虫鸣和天上点点繁星，沒有任何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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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海，心中暗笑道“还是老招数。”他一边后退，一边左右格挡，待山下使出最后一腿的时候，他立刻使出腾空后蹬腿。他以为山下攻势殆尽，正面外露，使出腾空后蹬，正好打中其胸膛。
怎料，山下在最后一腿使出后，腿刚刚着地。立马横身一跃，使出剪刀腿，直接一腿打在杨文海的后背上。
杨文海还好功底深厚，弓步支撑，沒有倒地，二人再次对峙。杨文海心道“多年不见，功夫见长。”山下一辉已从杨文海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夸赞。山下一辉那蒙着面的脸，嘴角一扬，心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仔细。”
杨文海自然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山下在数落他，他立马拉开太极拳的架势。山下一辉再次劈头盖脸的猛烈攻击，均被杨文海用太极拳，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化去。突然山下一辉的胸膛露了出來，杨文海立马俯身下潜，一技弹抖上推，山下被推到半空，双脚离地。
高手之间的对决，若不是出招需要，只要双脚离地就等于死亡。杨文海本可以杀了他。然，只是一技横空旋风踢，刚好打中胸膛，山下一辉重重摔在地上，还好他在落地的瞬间侧身翻滚，卸去了力量，才转危为安。
山下一辉起身后，咳嗽了几声。他摘下面罩，微笑着，用日语说道：“文海君，多年不见，武功见长啊，”
杨文海也摘下了面罩道：“你我，早已断筷绝交，相见不如不见，再见即是仇人。”
山下一辉接着说道：“无奈之举，我本该信守诺言，永不侵华。但是，为了我的家族，我必须参战，还请谅解。”说罢，山下一辉向杨文海深深的鞠躬。
杨文海立刻上前，阻止山下的鞠躬。他将山下重重的推开，咬牙切齿的道：“不用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说罢，他将山下枫子墓碑的照片，丢给了山下一辉。
山下接过照片看后，只感心中一痛。他立马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这个叫王玉凤的墓碑照片给我看，”
杨文海看着山下，只感觉有一些好笑，又有一些心痛。他淡淡的说道：“王玉凤，只是她在中国潜伏的化名。她是你的姐姐山下枫子，同时也是我的姐姐。”说罢，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山下一辉。
山下听后，腿一软，退了几步，两滴泪水留下道：“不会的，她不会死，以她的武功，沒几个人能要她的命，就算是你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杨文海听后，哈哈一笑道：“是，我不是她的对手，她曾经还差点掐死我。还要谢谢你，将我们的合照给她看，对她说不要杀我。她沒有杀我，后來又为了保护我，被你们的日本特工给杀死。”
山下听后，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他哭了，第一次在杨文海面前哭了。他颤抖地悲笑道：“为了保护你，被自己的同伴杀死。姐姐，姐姐。”突然山下像发疯了一样，大声喊道：“姐姐~~~，”
杨文海大感不妙，立刻捂住他的嘴道：“你疯了，这么大声会被发现的。”说罢，他再次紧紧的拥抱住这个敌国好友。
一分钟后。山下轻轻推开杨文海，他站起身，深呼吸后，平复了心情。他强压心中痛苦，再次冷静的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來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我來了。你不要出战，我不想与你为敌。”
杨文海哈哈一笑道：“你，你觉得可能吗，”二人就这样，眼神对峙许久。
山下抓住杨文海的肩膀道：“你不知道，我们研制出厉害的战斗机。你们的苏制飞机，我很了解，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杨文海听后，冷笑道：“不论怎样，中国空军绝不退缩。我是他们的大队长，必须出战。既然，躲不了，那就空中对决吧，生死更有天命，只怪造化弄人。”
山下一辉道：“好吧，我们就在空中决一死战，做一个真正的武士。”说罢，他从包袱里，拿出两瓶酒。杨文海与山下一辉，干瓶后，都喝干了瓶中的酒。
两只空瓶子，重重的摔碎了，也随之摔碎了他们之间的美好记忆。杨文海随之问道：“告诉我，新式飞机的技术级别、性能特点、武器配备、续航能力和最高升限。”
山下一辉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无可奉告，”杨文海怒道：“日本这么对你的家族，你还保守什么秘密。简直是愚蠢，愚忠。”
山下接着冷笑道：“我的国家，尽管有错。他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他。因为，我是日本人。”杨文海哈哈一笑道：“好，好一个日本人。”
山下看着杨文海接着说道：“我对不起中国人。还是那句话，日本迟早战败。如果那天，我还活着，再來赎罪。”
杨文海听后大怒，他掏出手枪对准山下的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结束了你的生命。”
山下依然微笑：“那是你的权利，好了，我走了。”说罢，山下转身就走，他沒有躲避，只是顺着手枪的方向，故意慢慢走。
杨文海那扣着扳机的食指，终究还是放开了，拿着手枪的手，缓慢放下。他紧闭双眼，轻言道：“我欠姐姐一条命，今天放过你，我们两清了。”说罢他也离开了。
就这样，两人背道而驰，距离越來越远，直到双双消失在在高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