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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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下麻烦了。”我嘀嘀咕咕的冒出了一句鹿丸的口头禅。
要是鹿久叔叔在这就好了，我茫然的四下环顾，除了面前的一点亮光之外，四周仍是无尽的黑暗。
没办法，我盯着小小的亮光出了神，突然想起了刚刚黑暗中的呼唤：“奕？那是什么……”
奕……我想着这个词，似乎是一个名字，谁的名字呢？我想不起来，似乎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疲惫的跌坐在地上，身子后仰，双手在身后支撑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一直出神的盯着眼前的亮光，我感觉时光似乎静止了，滴滴答答的水声也越来越慢，直到回归了一片寂静。寂静到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砰砰声，最后，我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的光亮却越来越大，直到把我吞没。
克服着强光带来的阵阵眩晕，我勉强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瑟缩在一个女人的怀中，躲在一处断壁残垣的角落里。
身体动不了，我害怕极了，第一反应就是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可是我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身体的颤抖，还有女人的体温。
“奕，别怕。”那女人紧紧地抱着我，“妈妈在这。”
妈……妈妈？我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似乎连我的灵魂都在跟着颤抖，这个所有人都熟知的词汇，在现在的我听来，却是极其的陌生。
我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冷静下来，这是奕的身体，这是奕的妈妈，奕……到底是谁？
不容我多想，摇摇欲坠的墙面被撞破，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手中提着染血的长刀。腰间挂着几颗晃晃悠悠的人头。
“不要过来！”女人尖叫着将我护在背后，“奕！你快跑，跑啊！”
我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不，应该说我的身体还呆呆的愣在原地，我控制不了她。
看着那群人七手八脚的拽起护住我的女人，我似乎又开始听不清什么声音了，直到，明晃晃的刀尖穿过女人的身体，从她背后刺出的时刻，我听见了一声怒吼，是从我身体里发出的。
接下来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敌人恐慌的脸庞，双手不受控制地挥出，从身体发出的木刺不断地刺穿眼前的敌人。
几乎是一瞬间，闯进来的人没留下一个活口，全部死在了木刺之下。我满身鲜血的向前走，路过那女人时，她颤抖地伸出手，用尽全力抓着我的脚踝：“不要，奕。停下来……”
我也想停下来看看女人的伤势，可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前行。目不斜视的挣脱了女人的手，我走向屋外。
眼前的场景让我阵阵作呕，到处是破碎的尸体，瘫倒的房屋和正在吞噬着一切的烈火。
不要再往前走了，给我停下来啊。
如果有地狱的话，也不过如此吧。
停下来啊！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在火中奔跑，绞杀着一切还有着生命的物体，无论是敌人，平民，还是家畜。
无名的愤怒渐渐侵占了我的大脑，是这具身躯本身的情绪。
张扬的突刺染上了疯狂的业火，点燃了我身边的一切，烧焦的味道灌满了我的鼻腔，我想要咳嗽，却张不开嘴。想要逃跑，却无法移动双腿，就这样看着自己被火光吞噬……
好痛苦……我奋力的挣扎着，眼前的情景渐渐地转换，破碎的尸体消失了，倒塌的房屋也消失了，但是眼前的火光却没有消失。
是谁？我的目光穿过火焰，看向外面的脸庞，是一群陌生的人，却是那种熟悉的目光，带着那种令我疯狂的恶意……
“烧死她，这个恶魔。”
恍惚之间，我听见了这一句话。
救救我，谁都好，我祈祷着，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我感觉到了阵阵的绝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我却听到了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声音，“山妖不会被真正的杀死，让我来吧，封印她。”
不甘心啊，我拼尽全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脸庞竟然是那个女人。
“！妈妈？”
碰的一声，我从地上弹坐起来，身边仍然是无尽的黑暗，就像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一样，可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泪水？为什么会流泪？是什么时候……
“想起来了么？奕？”空灵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谁”条件反射的架起拳头，迅速的转身，我紧张的判断着声音的来源。却没有注意到，在我架起拳头时，很自然的握住了从掌心钻出的木刺。
“我是山妖”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警惕的向生源挪去，似乎被剥夺了视野后，我的听觉变得格外的好。
“你不觉得委屈吗？”那个山妖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拥有强大的力量不是你的错，但是他们却因此惧怕你。是你保护了妈妈，是你杀死了暴虐的强盗，可是他们又是拿什么回报你的？封印！把你困在古树中几百年，而封印你的人，却是你拼命救下的人们，和你的……妈妈。”
“闭嘴！”我脚下发力，愤恨的踢向了声源。
呼……
似乎是我踢出的劲风吹散了黑暗，周围清明起来，却仍然是空无一物的空间，存在的只有我和面前的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在笑，先是微笑，再是狞笑，最后变成了狂笑。
“想起来吧。”
“奕！”
“想起来吧！”
“真是……这下麻烦了。”我嘀嘀咕咕的冒出了一句鹿丸的口头禅。
要是鹿久叔叔在这就好了，我茫然的四下环顾，除了面前的一点亮光之外，四周仍是无尽的黑暗。
没办法，我盯着小小的亮光出了神，突然想起了刚刚黑暗中的呼唤：“奕？那是什么……”
奕……我想着这个词，似乎是一个名字，谁的名字呢？我想不起来，似乎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疲惫的跌坐在地上，身子后仰，双手在身后支撑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一直出神的盯着眼前的亮光，我感觉时光似乎静止了，滴滴答答的水声也越来越慢，直到回归了一片寂静。寂静到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砰砰声，最后，我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的光亮却越来越大，直到把我吞没。
克服着强光带来的阵阵眩晕，我勉强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瑟缩在一个女人的怀中，躲在一处断壁残垣的角落里。
身体动不了，我害怕极了，第一反应就是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可是我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身体的颤抖，还有女人的体温。
“奕，别怕。”那女人紧紧地抱着我，“妈妈在这。”
妈……妈妈？我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似乎连我的灵魂都在跟着颤抖，这个所有人都熟知的词汇，在现在的我听来，却是极其的陌生。
我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冷静下来，这是奕的身体，这是奕的妈妈，奕……到底是谁？
不容我多想，摇摇欲坠的墙面被撞破，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手中提着染血的长刀。腰间挂着几颗晃晃悠悠的人头。
“不要过来！”女人尖叫着将我护在背后，“奕！你快跑，跑啊！”
我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不，应该说我的身体还呆呆的愣在原地，我控制不了她。
看着那群人七手八脚的拽起护住我的女人，我似乎又开始听不清什么声音了，直到，明晃晃的刀尖穿过女人的身体，从她背后刺出的时刻，我听见了一声怒吼，是从我身体里发出的。
接下来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敌人恐慌的脸庞，双手不受控制地挥出，从身体发出的木刺不断地刺穿眼前的敌人。
几乎是一瞬间，闯进来的人没留下一个活口，全部死在了木刺之下。我满身鲜血的向前走，路过那女人时，她颤抖地伸出手，用尽全力抓着我的脚踝：“不要，奕。停下来……”
我也想停下来看看女人的伤势，可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前行。目不斜视的挣脱了女人的手，我走向屋外。
眼前的场景让我阵阵作呕，到处是破碎的尸体，瘫倒的房屋和正在吞噬着一切的烈火。
不要再往前走了，给我停下来啊。
如果有地狱的话，也不过如此吧。
停下来啊！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在火中奔跑，绞杀着一切还有着生命的物体，无论是敌人，平民，还是家畜。
无名的愤怒渐渐侵占了我的大脑，是这具身躯本身的情绪。
张扬的突刺染上了疯狂的业火，点燃了我身边的一切，烧焦的味道灌满了我的鼻腔，我想要咳嗽，却张不开嘴。想要逃跑，却无法移动双腿，就这样看着自己被火光吞噬……
好痛苦……我奋力的挣扎着，眼前的情景渐渐地转换，破碎的尸体消失了，倒塌的房屋也消失了，但是眼前的火光却没有消失。
是谁？我的目光穿过火焰，看向外面的脸庞，是一群陌生的人，却是那种熟悉的目光，带着那种令我疯狂的恶意……
“烧死她，这个恶魔。”
恍惚之间，我听见了这一句话。
救救我，谁都好，我祈祷着，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我感觉到了阵阵的绝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我却听到了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声音，“山妖不会被真正的杀死，让我来吧，封印她。”
不甘心啊，我拼尽全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脸庞竟然是那个女人。
“！妈妈？”
碰的一声，我从地上弹坐起来，身边仍然是无尽的黑暗，就像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一样，可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泪水？为什么会流泪？是什么时候……
“想起来了么？奕？”空灵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谁”条件反射的架起拳头，迅速的转身，我紧张的判断着声音的来源。却没有注意到，在我架起拳头时，很自然的握住了从掌心钻出的木刺。
“我是山妖”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警惕的向生源挪去，似乎被剥夺了视野后，我的听觉变得格外的好。
“你不觉得委屈吗？”那个山妖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拥有强大的力量不是你的错，但是他们却因此惧怕你。是你保护了妈妈，是你杀死了暴虐的强盗，可是他们又是拿什么回报你的？封印！把你困在古树中几百年，而封印你的人，却是你拼命救下的人们，和你的……妈妈。”
“闭嘴！”我脚下发力，愤恨的踢向了声源。
呼……
似乎是我踢出的劲风吹散了黑暗，周围清明起来，却仍然是空无一物的空间，存在的只有我和面前的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在笑，先是微笑，再是狞笑，最后变成了狂笑。
“想起来吧。”
“奕！”
“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