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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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再次回到了宋府，只是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以宋府六小姐的身份回到宋府的，而不是两年前那个毫无身份，不被承认的人，宋凌志将她领回后给她安排好住处便不再管她，宋然自然乐在其成。
自此，宋府六小姐其貌丑陋的名声也不胫而走，世人皆知美人出家的宋府有一女其貌丑陋，堪不可见。一时间，宋然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彼时，宋然吃过午饭后带着宋凌志分给她的丫头马不停蹄的来到幼时和娘亲居住的清苑，一时间百感交集。
“六小姐，这个院子好大啊！”宋然正凝神发呆，身旁的丫头阿时却兴致勃勃的开口道。
阿时是宋凌志给她安排的照顾她的丫头，这丫头或许是新来的，年岁也还小，对事物都是新鲜好奇，好动喜乐，一开始对宋然还是胆小谨慎，后来相处下来话头便开始多了起来，对宋然也是实话实说。
宋然微微一笑，转过身道：“是啊，但是如今却破落不堪。”
“不会啊，虽然是有些破落，可是屋在情在，回忆却不会断。”阿时举着手中正开的牵牛花往头上别，笑嘻嘻的道。
宋然闻言恍然，是啊，阿娘，然儿回来看你了，然儿没有保护好你，但是然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不管是谁，然儿定要他付出代价。
宋然摩挲着属于她和娘亲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默默在心中发誓。
将清苑收拾完毕，宋然把自己的行李放好便有人过来传话说老爷让她去书房，宋然闻言面色平静，毫不意外的像传话的小厮回复即刻就去。从她决定回到宋府那刻就想到了她这狠心老爹不会让她这么好过，那日聚贤会上，幸得云卿和皇上在场，他这狠心老爹才未有为难，否则她未必能够顺利回到宋府。
将衣裙换好以后宋然便跟着领路小厮准备去见宋凌志。
宋府还是那样，未曾有何大的变化，小时候，她的心愿便是能够走出清苑，去见她所谓的爹爹，但是如今走同样的路，同样的事，她心中所想也已经实现，她却感到无尽的孤寂。
那种孤寂不仅仅是身旁已无一人可以依靠，更是一种不知路在何方的困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六妹妹’啊！”耳际突然而来的尖锐女音拉回宋然无边际的思绪。
宋然转过头，俏脸清然，淡漠的打量来人。
只见眼前站着两位美人，一位鹅黄衣裙温婉柔弱，一位却是绿缎罩身，眉眼斜挑，跋扈的气质毫不遮掩。宋然进府后还没来得及认识府里的人，从前也不识得清苑外的人，但是这样的语气再如何宋然也知道来者不善。
“二小姐，三小姐好。”身旁阿时急忙上前恭敬行礼道。紧接着在宋然身旁低声提醒道：“鹅衫是三小姐宋婉，绿衣是二小姐宋玉燕。”
“两位姐姐好！”宋然听到阿时的提醒，欠了欠身行礼道。
“我可当不起你的姐姐，竟然去做舞姬这等下作的事，平白给咱们宋家丢了脸面。”那三小姐宋玉燕却不领情，反而冷嘲热讽的啐了一口。
一旁的宋婉拉住宋玉燕小声怯怯的道：“燕姐姐，大娘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
只是这样的小举动，宋然对这三小姐印象却是不错。
“阿婉，像这样的丑女，就不应该进宋府，定是她那狐媚样子骗了父亲，再说，当年谁不知道清苑姨娘如何勾引父亲的。”宋玉燕丝毫不肯走，指着宋然气势汹汹道。
宋然听到宋玉燕言语侮辱娘亲，眼神一冷，紧紧盯着宋玉燕，宋玉燕冷不防被宋然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一时语塞，不敢再往下说。
“六妹，你二姐她不是有意的，我们先走了。”宋婉见气氛一瞬骤冷，怕出乱子，拉住宋玉燕对宋然礼貌道。
说罢，便拉住一脸不情愿走的宋玉燕离开。“小姐，老爷还在等咱们呢。”听到阿时的话，宋然广袖下捏紧的拳头望着二人，最终松了松手，平静下心绪后继续前往宋凌志的书房。
不出多久，便到了宋凌志书房，宋然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宋凌志同意的声音便推门而入，此时已是午后，阳光西落，透过门窗照射进宋凌志的案桌上，宋凌志正在低头认真的练习书法，宋然也不开口，静静的立在一旁。
“你怪爹吗？当年将你送出宋府？”静默了许久，宋凌志终于开口问道，但头却未转，手也未停。
“女儿无话可说。”尽管不愿承认自己是宋凌志的女儿，宋然此刻却别无他话。
“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但是为了宋家，我不得不这样做，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将你送走，只是，这次却不是送走就完了，而是……”
“而是杀了我！”宋凌志还未说完，宋然便自然而然接下话道。
宋凌志闻言终于放着手中笔墨，抬眸望向这个对他来说毫不熟悉的女儿。她一点也不像他，妩媚妖艳的容貌，做事果决。从上次在宴会上所表现的一切都说明她与从前在清苑清若身后那个瘦小柔弱的女孩不同了。
“对！”宋凌志脸上毫无愧疚，那双冷漠凌厉的眼中紧紧盯着宋然。
出乎宋凌志意外的是宋然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轻声笑出来，从一开始轻笑到后来抑制不住的大笑，癫狂的样子让宋凌志粗眉紧拧，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宋然才停下来。
“呵呵…父亲大人当真是为保全宋府荣誉不惜一切代价。”真是讽刺呵……亲生父亲啊！当真是亲生父亲……为了荣华富贵，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放肆！你作为宋家一员，这是你应尽的责任与义务！”宋凌志闻言大怒，伸出手欲往宋然脸上呼去，反观宋然脸色未变，直直的盯着宋凌志，却见他出去的手蓦地停在半空，似是想到何事，收了掌厉声喝道。
责任？可笑！15年来，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义务？从未对她和母亲有一点怜惜之心，何以要求自己对宋家有责任与义务？宋然心底冷笑一声，不做回答。
“罢了…”
“你想回府的心思我不会阻拦，也会以府中其他小姐的礼遇待你，但是如果你做出对宋府有害之事，我定不会坐视不管！”宋凌志摆了摆手道。
宋然没有听进这句话，反而问道：“我阿娘的事你也不管？”
宋然再次回到了宋府，只是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以宋府六小姐的身份回到宋府的，而不是两年前那个毫无身份，不被承认的人，宋凌志将她领回后给她安排好住处便不再管她，宋然自然乐在其成。
自此，宋府六小姐其貌丑陋的名声也不胫而走，世人皆知美人出家的宋府有一女其貌丑陋，堪不可见。一时间，宋然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彼时，宋然吃过午饭后带着宋凌志分给她的丫头马不停蹄的来到幼时和娘亲居住的清苑，一时间百感交集。
“六小姐，这个院子好大啊！”宋然正凝神发呆，身旁的丫头阿时却兴致勃勃的开口道。
阿时是宋凌志给她安排的照顾她的丫头，这丫头或许是新来的，年岁也还小，对事物都是新鲜好奇，好动喜乐，一开始对宋然还是胆小谨慎，后来相处下来话头便开始多了起来，对宋然也是实话实说。
宋然微微一笑，转过身道：“是啊，但是如今却破落不堪。”
“不会啊，虽然是有些破落，可是屋在情在，回忆却不会断。”阿时举着手中正开的牵牛花往头上别，笑嘻嘻的道。
宋然闻言恍然，是啊，阿娘，然儿回来看你了，然儿没有保护好你，但是然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不管是谁，然儿定要他付出代价。
宋然摩挲着属于她和娘亲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默默在心中发誓。
将清苑收拾完毕，宋然把自己的行李放好便有人过来传话说老爷让她去书房，宋然闻言面色平静，毫不意外的像传话的小厮回复即刻就去。从她决定回到宋府那刻就想到了她这狠心老爹不会让她这么好过，那日聚贤会上，幸得云卿和皇上在场，他这狠心老爹才未有为难，否则她未必能够顺利回到宋府。
将衣裙换好以后宋然便跟着领路小厮准备去见宋凌志。
宋府还是那样，未曾有何大的变化，小时候，她的心愿便是能够走出清苑，去见她所谓的爹爹，但是如今走同样的路，同样的事，她心中所想也已经实现，她却感到无尽的孤寂。
那种孤寂不仅仅是身旁已无一人可以依靠，更是一种不知路在何方的困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六妹妹’啊！”耳际突然而来的尖锐女音拉回宋然无边际的思绪。
宋然转过头，俏脸清然，淡漠的打量来人。
只见眼前站着两位美人，一位鹅黄衣裙温婉柔弱，一位却是绿缎罩身，眉眼斜挑，跋扈的气质毫不遮掩。宋然进府后还没来得及认识府里的人，从前也不识得清苑外的人，但是这样的语气再如何宋然也知道来者不善。
“二小姐，三小姐好。”身旁阿时急忙上前恭敬行礼道。紧接着在宋然身旁低声提醒道：“鹅衫是三小姐宋婉，绿衣是二小姐宋玉燕。”
“两位姐姐好！”宋然听到阿时的提醒，欠了欠身行礼道。
“我可当不起你的姐姐，竟然去做舞姬这等下作的事，平白给咱们宋家丢了脸面。”那三小姐宋玉燕却不领情，反而冷嘲热讽的啐了一口。
一旁的宋婉拉住宋玉燕小声怯怯的道：“燕姐姐，大娘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
只是这样的小举动，宋然对这三小姐印象却是不错。
“阿婉，像这样的丑女，就不应该进宋府，定是她那狐媚样子骗了父亲，再说，当年谁不知道清苑姨娘如何勾引父亲的。”宋玉燕丝毫不肯走，指着宋然气势汹汹道。
宋然听到宋玉燕言语侮辱娘亲，眼神一冷，紧紧盯着宋玉燕，宋玉燕冷不防被宋然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一时语塞，不敢再往下说。
“六妹，你二姐她不是有意的，我们先走了。”宋婉见气氛一瞬骤冷，怕出乱子，拉住宋玉燕对宋然礼貌道。
说罢，便拉住一脸不情愿走的宋玉燕离开。“小姐，老爷还在等咱们呢。”听到阿时的话，宋然广袖下捏紧的拳头望着二人，最终松了松手，平静下心绪后继续前往宋凌志的书房。
不出多久，便到了宋凌志书房，宋然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宋凌志同意的声音便推门而入，此时已是午后，阳光西落，透过门窗照射进宋凌志的案桌上，宋凌志正在低头认真的练习书法，宋然也不开口，静静的立在一旁。
“你怪爹吗？当年将你送出宋府？”静默了许久，宋凌志终于开口问道，但头却未转，手也未停。
“女儿无话可说。”尽管不愿承认自己是宋凌志的女儿，宋然此刻却别无他话。
“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但是为了宋家，我不得不这样做，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将你送走，只是，这次却不是送走就完了，而是……”
“而是杀了我！”宋凌志还未说完，宋然便自然而然接下话道。
宋凌志闻言终于放着手中笔墨，抬眸望向这个对他来说毫不熟悉的女儿。她一点也不像他，妩媚妖艳的容貌，做事果决。从上次在宴会上所表现的一切都说明她与从前在清苑清若身后那个瘦小柔弱的女孩不同了。
“对！”宋凌志脸上毫无愧疚，那双冷漠凌厉的眼中紧紧盯着宋然。
出乎宋凌志意外的是宋然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轻声笑出来，从一开始轻笑到后来抑制不住的大笑，癫狂的样子让宋凌志粗眉紧拧，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宋然才停下来。
“呵呵…父亲大人当真是为保全宋府荣誉不惜一切代价。”真是讽刺呵……亲生父亲啊！当真是亲生父亲……为了荣华富贵，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放肆！你作为宋家一员，这是你应尽的责任与义务！”宋凌志闻言大怒，伸出手欲往宋然脸上呼去，反观宋然脸色未变，直直的盯着宋凌志，却见他出去的手蓦地停在半空，似是想到何事，收了掌厉声喝道。
责任？可笑！15年来，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义务？从未对她和母亲有一点怜惜之心，何以要求自己对宋家有责任与义务？宋然心底冷笑一声，不做回答。
“罢了…”
“你想回府的心思我不会阻拦，也会以府中其他小姐的礼遇待你，但是如果你做出对宋府有害之事，我定不会坐视不管！”宋凌志摆了摆手道。
宋然没有听进这句话，反而问道：“我阿娘的事你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