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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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苏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世界真的太小了。
她和书生聊了几句，发现这哥们还真是王掌柜家的独子，名叫王衍之。
“姜公子，您认识家父？”王衍之好奇的看着姜苏。
“我爹和令尊有些交情，这次我来接洽一些事情，和令尊有一面之缘……”姜苏理了理思绪，俗话说子承父业，既然王衍之是王掌柜的儿子，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原来如此，那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王衍之指指身后的书箱，道：“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从小只知道读书考取功名。”
“王掌柜身居芸城，不知王兄为何会在岭城？”姜苏不死心。
“这还要说到六年前了……”王衍之侧头回忆了一下：“六年前，我考取了秀才，家父说日后在岭城参加乡试更为方便，就让我移居岭城了。”
六年前？姜苏眉心一跳，那不正是颜七刚到大魏的时候？
“冒昧的问一句，王兄来岭城之后就一直打理这家……唔，书院吗？”姜苏看着那几间破房子，觉得不可置信。王掌柜看着那么厚道的人，不至于这么坑自己儿子吧？
“那倒不是，当时家父盘下一间酒楼交给我经营，可惜我经营不善，酒楼没过多久就关张了，后来我便把酒楼的地皮盘了出去，置了这间书院，虽然我才疏学浅，但也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攒够日后殿试的盘缠……”王衍之眷念的摸了摸破瓦屋的破木门，表情温柔的仿佛实在抚摸情人的身体。
姜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王兄，不知道令尊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们究竟做的是何种生意？”
一般来说，姜家的哨点确实都是酒楼，王掌柜既然让王衍之在岭城经营一家酒楼，想来是希望能把他培养成岭城哨点接班人的，然而王衍之竟然能把这家酒楼经营倒闭了，估计也是出乎王掌柜的意料。
“还有什么生意？不就是酒楼么？”王衍之脸色郝红，有些羞愧：“岭城的酒楼倒闭之后，我爹说我读书读傻了，听说我盘了这里当书院，他老人家更是气得生了一场病，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我开书院也行，只要别轻易移地方就可以了。”
“啊，那这书院……”姜苏同情的看着王衍之，当初她不愿意帮她爹来找那前皇子，她爹都还吹胡子瞪眼睛，她可以想象王掌柜看到儿子改行做教书先生之后的表情了。
王衍之挠挠头，脸更红了：“大概是我的学问还不够，这几年，没什么人愿意来这书里正经念书，我便无偿教周边的孩子识识字，感觉倒也很舒心，看来我确实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料子。”
“……”王兄，人家不是嫌你没学问，是嫌你这屋子夏天不挡太阳，冬天不挡风，在这里还读书？能在酷暑抑或寒风里坐着不动就算一条汉子了。
姜苏算是看出来了，王衍之确实是一个单纯……单纯的简直可爱的书生，或许王掌柜曾经对他还抱有子承父业的希望，但后来也就放弃了。
换句话说，岭城这个地方的哨点，出师未捷而身先死啊……也不知道哪个不靠谱的，竟然还把这个书院报到她爹那里，让她白跑了一趟。
眼看套不到什么消息，姜苏跟王衍之客套几句，就遗憾的告辞了。
游荡在岭城的大街上，她有些淡淡的忧伤。
老爹的大腿没的抱了，难道她真的要靠偶遇来找颜七？那还是回芸城等要靠谱点吧？
想到自己这趟算是白跑了，姜苏就深深的觉得不甘心啊不甘心。
姜苏想着心事，不自觉的又走到了魏家的豆腐坊，这也难怪，毕竟她也就认识这个地方。
魏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似乎是在看什么热闹。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姜苏拨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刚探出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杵在魏家的院墙前。
杜鹏！
姜苏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这杜鹏可不比杜大伟，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姜苏能感觉得到杜大伟这个人本性不算太坏，至少对魏家三口没有什么坏心思。
而杜鹏看起来挺人模人样的，如有必要，还能说上几车大道理，但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沉。
反正他出面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位大娘，请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姜苏看有人边围观边讨论，连忙打听道。
她看到魏家门口，除了魏婶和杜鹏，还站着一个面目古板严肃的中年人，三个人正在说些什么，魏婶神色凄惶，杜鹏则是一脸成竹在握的样子。
“年轻人，你住这里吗？以前没见过你啊。”看热闹的大娘打量了一眼姜苏：“你知道魏家和杜家的事吗？”
“我是来给魏家送信的。”姜苏问道：“大娘，请问这俩家有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啥，老魏死得早，留下一双儿女，却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儿子女儿身体都不好，老魏死之前就说，以后要招个上门女婿，这屋子一半留给儿子，一半留给女儿女婿。”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事跟杜家有什么关系啊？”姜苏配合的狂点头，一双眼睛求知若渴的看着大娘。
“嘿，我们这片都知道，杜家老三早就中意魏家闺女了，只是魏家婶子一直推脱，说要自家女儿同意才行。”大娘见姜苏感兴趣，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八卦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前些日子魏家婶子生病，闺女去芸城找她哥哥，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姜苏心想，能怎么着，这事还是她亲眼看到的，杜鹏想逼着魏小茹答应婚事，没逼成呗。
“那闺女身子不好，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好不容易走到了芸城，在城门口见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杜老三，当时就晕倒了，醒了之后就直哭，说老娘重病，没了依靠，求杜老三收留照顾她呢！”
大娘说到兴奋处，故意压低声音：“你说这可不就是答应了这门婚事嘛！再说魏家闺女一个人到了芸城，据说就暂住在杜老三的营房里，跟他孤男寡女的，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啊，啧啧……”
“什么？这话谁说的？杜鹏？！”姜苏提高了声音。
真是活见鬼了，当日她亲眼看到，魏小茹和杜大伟没有半点越礼的地方，至于答应婚事？更是扯淡！
姜苏指指端墙前的三人：“杜鹏不会是说魏小茹答应了亲事，这就要分魏家的一半房子吧？”
“这倒没有，只是杜家的屋子塌了几间，杜大伟这几天没地方住，杜鹏的意思是让杜大伟就提前住到魏家，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嘛，你看，连里长都被请来主持了……”大娘越说越津津有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姜苏毫不犹豫的朝着魏婶那里走去：“哎，小伙子，你干嘛去？”
“送信啊。”姜苏回头笑笑，然后加快了脚步。
她一边走一边随手抓了一把墙灰抹在脸上，然后用力的眨着眼睛，等走到魏婶面前的时候，已经满面风尘，且红了眼眶。
“婶子哟！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姜苏一走近魏婶，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露出一副终于见到亲人的表情！
“你，你不是……”魏婶惊讶的看着姜苏。
“对，是我，小苏啊！”姜苏给魏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婶子啊，小茹妹子一直担心您的病，我娘让我先来跟您说声，小茹在我家吃得好住得好，您别挂心！”
“啊……”魏婶有些不解，之前姜苏不是说小茹住在芸城的亲戚家的么？
“你说魏小茹住在你家？”那个板着脸的中年人发话了：“年轻人，你又是谁，家在哪里？”
“您是……”姜苏看着中年人，又打量了一圈周围，像是才发现这么多人围观一样，满脸惊讶的说：“这……发生什么了？”
“我是这带的里长。”中年人摆摆手，道：“没什么事，你只要照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小生姜苏，是小茹妹子的远房表兄，家住在前面的村子里，前些日子，我娘想来看魏婶，在路上碰到了小茹妹子要去芸城。”姜苏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我娘看怕小茹妹子一个人上路不安全，而且身体也吃不消，就请她去我家住了几日，打算等她身体好些，我娘再陪她去芸城找小青兄弟。”
说到这里，姜苏看了看魏婶，适时的露出几分惊喜，道：“魏婶，您身体好了？那我得赶紧回家，让我娘把小茹妹子送回来！”
她这番话说的极有技巧，既点明了魏小茹根本没去过芸城，杜鹏绝对是在胡扯，又给自己编了个合理的假身份，方便魏婶配合她。
“我早就说小茹这孩子不该一个人去芸城，幸好碰到你娘，不然还不知道要给什么人泼脏水呢！”魏婶听明白姜苏的意思，立刻亲热的抓住她的手，同时斜了杜鹏一眼。
原本杜大伟在砌墙，砌的好好的，却被杜鹏打发去城外买梁木了，她也没多想，谁知道杜大伟前脚刚走，杜鹏就找来了里长，硬说魏小茹已经答应许了杜大伟，以后杜家和魏家就是一家了，还要里长做个见证。
魏婶心里知道杜鹏说的话是假的，可是她一个寡妇，又体弱多病，哪里比得上杜鹏，既是青壮年劳力，又在城防营里当差，说话自然比她有分量。
杜鹏刚说魏小茹私下许了杜大伟，里长就信了个七八分，根本不听魏婶的解释，魏婶又急又气，还好姜苏来了！
“这……”里长看看魏婶和姜苏，再看看杜鹏，有些难以判断。
虽然杜鹏之前说的若有其事，但姜苏说的也是情真意切……
“里长，您不会信这个陌生人的话，而不信我吧？”杜鹏一直在冷冷观察姜苏，见里长犹豫，他眯了眯狭长如蛇的眼睛，终于开口了。
姜苏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世界真的太小了。
她和书生聊了几句，发现这哥们还真是王掌柜家的独子，名叫王衍之。
“姜公子，您认识家父？”王衍之好奇的看着姜苏。
“我爹和令尊有些交情，这次我来接洽一些事情，和令尊有一面之缘……”姜苏理了理思绪，俗话说子承父业，既然王衍之是王掌柜的儿子，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原来如此，那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王衍之指指身后的书箱，道：“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从小只知道读书考取功名。”
“王掌柜身居芸城，不知王兄为何会在岭城？”姜苏不死心。
“这还要说到六年前了……”王衍之侧头回忆了一下：“六年前，我考取了秀才，家父说日后在岭城参加乡试更为方便，就让我移居岭城了。”
六年前？姜苏眉心一跳，那不正是颜七刚到大魏的时候？
“冒昧的问一句，王兄来岭城之后就一直打理这家……唔，书院吗？”姜苏看着那几间破房子，觉得不可置信。王掌柜看着那么厚道的人，不至于这么坑自己儿子吧？
“那倒不是，当时家父盘下一间酒楼交给我经营，可惜我经营不善，酒楼没过多久就关张了，后来我便把酒楼的地皮盘了出去，置了这间书院，虽然我才疏学浅，但也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攒够日后殿试的盘缠……”王衍之眷念的摸了摸破瓦屋的破木门，表情温柔的仿佛实在抚摸情人的身体。
姜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王兄，不知道令尊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们究竟做的是何种生意？”
一般来说，姜家的哨点确实都是酒楼，王掌柜既然让王衍之在岭城经营一家酒楼，想来是希望能把他培养成岭城哨点接班人的，然而王衍之竟然能把这家酒楼经营倒闭了，估计也是出乎王掌柜的意料。
“还有什么生意？不就是酒楼么？”王衍之脸色郝红，有些羞愧：“岭城的酒楼倒闭之后，我爹说我读书读傻了，听说我盘了这里当书院，他老人家更是气得生了一场病，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我开书院也行，只要别轻易移地方就可以了。”
“啊，那这书院……”姜苏同情的看着王衍之，当初她不愿意帮她爹来找那前皇子，她爹都还吹胡子瞪眼睛，她可以想象王掌柜看到儿子改行做教书先生之后的表情了。
王衍之挠挠头，脸更红了：“大概是我的学问还不够，这几年，没什么人愿意来这书里正经念书，我便无偿教周边的孩子识识字，感觉倒也很舒心，看来我确实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料子。”
“……”王兄，人家不是嫌你没学问，是嫌你这屋子夏天不挡太阳，冬天不挡风，在这里还读书？能在酷暑抑或寒风里坐着不动就算一条汉子了。
姜苏算是看出来了，王衍之确实是一个单纯……单纯的简直可爱的书生，或许王掌柜曾经对他还抱有子承父业的希望，但后来也就放弃了。
换句话说，岭城这个地方的哨点，出师未捷而身先死啊……也不知道哪个不靠谱的，竟然还把这个书院报到她爹那里，让她白跑了一趟。
眼看套不到什么消息，姜苏跟王衍之客套几句，就遗憾的告辞了。
游荡在岭城的大街上，她有些淡淡的忧伤。
老爹的大腿没的抱了，难道她真的要靠偶遇来找颜七？那还是回芸城等要靠谱点吧？
想到自己这趟算是白跑了，姜苏就深深的觉得不甘心啊不甘心。
姜苏想着心事，不自觉的又走到了魏家的豆腐坊，这也难怪，毕竟她也就认识这个地方。
魏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似乎是在看什么热闹。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姜苏拨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刚探出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杵在魏家的院墙前。
杜鹏！
姜苏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这杜鹏可不比杜大伟，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姜苏能感觉得到杜大伟这个人本性不算太坏，至少对魏家三口没有什么坏心思。
而杜鹏看起来挺人模人样的，如有必要，还能说上几车大道理，但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沉。
反正他出面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位大娘，请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姜苏看有人边围观边讨论，连忙打听道。
她看到魏家门口，除了魏婶和杜鹏，还站着一个面目古板严肃的中年人，三个人正在说些什么，魏婶神色凄惶，杜鹏则是一脸成竹在握的样子。
“年轻人，你住这里吗？以前没见过你啊。”看热闹的大娘打量了一眼姜苏：“你知道魏家和杜家的事吗？”
“我是来给魏家送信的。”姜苏问道：“大娘，请问这俩家有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啥，老魏死得早，留下一双儿女，却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儿子女儿身体都不好，老魏死之前就说，以后要招个上门女婿，这屋子一半留给儿子，一半留给女儿女婿。”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事跟杜家有什么关系啊？”姜苏配合的狂点头，一双眼睛求知若渴的看着大娘。
“嘿，我们这片都知道，杜家老三早就中意魏家闺女了，只是魏家婶子一直推脱，说要自家女儿同意才行。”大娘见姜苏感兴趣，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八卦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前些日子魏家婶子生病，闺女去芸城找她哥哥，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姜苏心想，能怎么着，这事还是她亲眼看到的，杜鹏想逼着魏小茹答应婚事，没逼成呗。
“那闺女身子不好，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好不容易走到了芸城，在城门口见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杜老三，当时就晕倒了，醒了之后就直哭，说老娘重病，没了依靠，求杜老三收留照顾她呢！”
大娘说到兴奋处，故意压低声音：“你说这可不就是答应了这门婚事嘛！再说魏家闺女一个人到了芸城，据说就暂住在杜老三的营房里，跟他孤男寡女的，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啊，啧啧……”
“什么？这话谁说的？杜鹏？！”姜苏提高了声音。
真是活见鬼了，当日她亲眼看到，魏小茹和杜大伟没有半点越礼的地方，至于答应婚事？更是扯淡！
姜苏指指端墙前的三人：“杜鹏不会是说魏小茹答应了亲事，这就要分魏家的一半房子吧？”
“这倒没有，只是杜家的屋子塌了几间，杜大伟这几天没地方住，杜鹏的意思是让杜大伟就提前住到魏家，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嘛，你看，连里长都被请来主持了……”大娘越说越津津有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姜苏毫不犹豫的朝着魏婶那里走去：“哎，小伙子，你干嘛去？”
“送信啊。”姜苏回头笑笑，然后加快了脚步。
她一边走一边随手抓了一把墙灰抹在脸上，然后用力的眨着眼睛，等走到魏婶面前的时候，已经满面风尘，且红了眼眶。
“婶子哟！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姜苏一走近魏婶，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露出一副终于见到亲人的表情！
“你，你不是……”魏婶惊讶的看着姜苏。
“对，是我，小苏啊！”姜苏给魏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婶子啊，小茹妹子一直担心您的病，我娘让我先来跟您说声，小茹在我家吃得好住得好，您别挂心！”
“啊……”魏婶有些不解，之前姜苏不是说小茹住在芸城的亲戚家的么？
“你说魏小茹住在你家？”那个板着脸的中年人发话了：“年轻人，你又是谁，家在哪里？”
“您是……”姜苏看着中年人，又打量了一圈周围，像是才发现这么多人围观一样，满脸惊讶的说：“这……发生什么了？”
“我是这带的里长。”中年人摆摆手，道：“没什么事，你只要照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小生姜苏，是小茹妹子的远房表兄，家住在前面的村子里，前些日子，我娘想来看魏婶，在路上碰到了小茹妹子要去芸城。”姜苏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我娘看怕小茹妹子一个人上路不安全，而且身体也吃不消，就请她去我家住了几日，打算等她身体好些，我娘再陪她去芸城找小青兄弟。”
说到这里，姜苏看了看魏婶，适时的露出几分惊喜，道：“魏婶，您身体好了？那我得赶紧回家，让我娘把小茹妹子送回来！”
她这番话说的极有技巧，既点明了魏小茹根本没去过芸城，杜鹏绝对是在胡扯，又给自己编了个合理的假身份，方便魏婶配合她。
“我早就说小茹这孩子不该一个人去芸城，幸好碰到你娘，不然还不知道要给什么人泼脏水呢！”魏婶听明白姜苏的意思，立刻亲热的抓住她的手，同时斜了杜鹏一眼。
原本杜大伟在砌墙，砌的好好的，却被杜鹏打发去城外买梁木了，她也没多想，谁知道杜大伟前脚刚走，杜鹏就找来了里长，硬说魏小茹已经答应许了杜大伟，以后杜家和魏家就是一家了，还要里长做个见证。
魏婶心里知道杜鹏说的话是假的，可是她一个寡妇，又体弱多病，哪里比得上杜鹏，既是青壮年劳力，又在城防营里当差，说话自然比她有分量。
杜鹏刚说魏小茹私下许了杜大伟，里长就信了个七八分，根本不听魏婶的解释，魏婶又急又气，还好姜苏来了！
“这……”里长看看魏婶和姜苏，再看看杜鹏，有些难以判断。
虽然杜鹏之前说的若有其事，但姜苏说的也是情真意切……
“里长，您不会信这个陌生人的话，而不信我吧？”杜鹏一直在冷冷观察姜苏，见里长犹豫，他眯了眯狭长如蛇的眼睛，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