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属于谁的自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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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看着远处死去又活来的年轻军官，感觉极度古怪。走到一旁去的普拉米蒙德抬手捂着半张脸，慌里慌张的走了回来，口中小声说道：“来了来了，虽说目标就是找他们，但真的来到面前，还是担心得要死。”
前方急匆匆走来一大群人，年轻军官看到后，手忙脚乱的迎了上去。走在前面的，是个头发胡子全部雪白的老头，手里拿着根很大很大的魔杖。马克西和尼克一起转身，背对那老头。贝奥夫摸着下巴在看，正猜测这老头是谁呢，忽然发现身边的三个人全都屁股超前脸朝后的转身了。
“是他吗？”马克西小声发问，尼克眼珠子乱转：“气息上感觉，应该是见过的，但我没看过他的脸。”
“是他。”普拉米蒙德道：“人类教会的头目之一，他们折腾出来个法师团，这家伙就是法师团的团长，自称什么最高导师的一个，是从我兽王教特伦克神殿中逃走的叛徒！”
马克西奇道：“什么？”
“是叛徒！”普拉米蒙德咬牙小声说道：“那家伙放着神殿里好端端的魔法不学，居然和魔族勾搭上了，偷偷摸摸的学了一身黑暗魔法，被发现后杀了几个追捕他的神殿护卫逃走。我怀疑他勾搭上了某位黑暗主神，成了神使，能够借用神的力量。总之，这个人非常的堕落。”
贝奥夫道：“你们三个在干什么啊，把脸转过来。马克西，那老头我看着很眼熟，是不是什么知名人物，都有画像什么的流传下来？”
那老头当然是知名人物，艾塞尔姆里的艾利迪普斯也瞪圆了眼睛。
鲁高因.阿特斯，解放人类的英雄，保罗教宗的友人，光明教会的缔造者之一，光明法师团的创始者，第一位最高导师。这堆头衔随便拖出一个来都够吓人的人了，对马克西与尼克来说，阿特斯还有一个吓人的地方，他就是被尼克用石碑砸扁的那个老头。
贝奥夫目光诡异：“你当时用了多少块石碑？”
“没数。”尼克道：“就记得扔的挺痛快的。”
“你那石碑好玩不？”
“一千多吨重，你想要的话，我送一块给你当床睡。”
艾利迪普斯捂住了脸用力揉搓，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曾经被尼克用一堆石碑干掉过？普拉米蒙德还说什么，说阿特斯最高导师很堕落？
马克西表情木然的看着远处走来的阿特斯，他见过无数次阿特斯的画像、塑像、雕像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世关于这些英雄人物的传说不计其数，阿特斯的容貌他是早就知道的。但在斡尔鲁德城外，他一家伙做掉二十万人后，脑子已经有些发蒙，竟然没认出阿特斯的脸来。他想到了阿特斯，跟着就想到自己与尼克活捉的曼弗雷德、哈尔德与仓鼠骑士卡尔。
“啊……哈……！”马克西双手插腰，低头看着脚下，他大体上已经知道那三个被他和尼克抢夺领域的俘虏究竟是谁了。
贝奥夫指指远处的阿特斯道：“马克西，阿特斯身边的那个是谁，我看着也很眼熟啊？”
马克西抬头看了一眼，阿特斯身边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与阿特斯一样也是魔法师装扮，手里攥住根大号魔杖。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此人是谁，这次不会认错，低头道：“那是埃拉斯特尼。”
约书亚.埃拉斯特尼，保罗教宗的弟子，在教宗去世后接掌光明教会，成为第一位教皇。他执掌教会三十年，功绩显赫。后人对保罗教宗与埃拉斯特尼师徒俩做过形象的比喻，他们把人类世界比喻做一栋房屋，保罗教宗画下蓝图，打下地基，然后由埃拉斯特尼来完成建设。
“哦？”贝奥夫只听到名字，就明白了埃拉斯特尼是谁，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位教皇，笑道：“这次还真的没白来。”
普拉米蒙德低声道：“救世者大人，您也知道这个人？他是保罗的弟子，算起来也是我的徒孙，可惜我没这份能耐认他这个徒孙。据我们探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人野心勃勃，满脑子都是他们光明教会教宗的位置，暗地里还下毒要毒死他老师保罗。”
马克西浑身汗毛直竖，喝道：“什么？”
普拉米蒙德道：“这些人类，平日就是内斗不止，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与我比蒙的团结大不相同。我那徒弟保罗虽然不成器，但也是个即将踏入圣域的强者，在人类中身份又高，对自身安全极为警惕，想要下毒，等闲毒药是奈何他不得。埃拉斯特尼购买的毒药，都是与我兽王教悄悄联络，由我亲自下令，让特伦克神殿内的高等炼金术士提供给他的。”
“你、你……”马克西惊愕无比：“他怎么会……就、就算他要毒死自己的老师，又怎么会找到比蒙头上来，光明教会不就是要推翻比蒙王国吗？”
普拉米蒙德道：“想要推翻我们比蒙王国，是保罗的想法，可未必是他埃拉斯特尼的想法。在他看来，只要能当上教宗得到足够的权力，光明教会究竟是要推翻我们比蒙，还是成为我们比蒙的附属，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他也曾经向我们表示过投诚的意愿，条件是确保他有足够的权力地位。可惜门路没走对，我们也用不着他投降，就被否决了。”
尼克轻轻揽住了马克西左臂，马克西看着普拉米蒙德，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艾塞尔姆中的七个人，脸色各异的坐在实况大屏幕跟前。
艾利迪普斯指着大屏幕道：“这是谎言，绝对是鸟人老头在撒谎！”被教会烧死的莎伦道：“我倒觉得，这才是你们光明教会能干出来的事情。”塞筣卡捂住嘴巴，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实况大屏幕。缇娅满脸好奇，似乎没听懂老爸他们在说些什么东东。艾丝特尔抱着女儿梅莉亚，带着黑猫米莉和一大群喵呜，悄悄的走开，不想让女儿听这些东西。盖加斯爵士则搬了个茶几过来，弄了瓶鲜红的葡萄酒，一边欣赏大屏幕上的实况直播，一边品酒，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惬意。
贝奥夫扭头凝视普拉米蒙德：“是你下令提供的毒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毒死保罗教宗？有了埃拉斯特尼做内应，你要做掉他是易如反掌吧。”
普拉米蒙德脸上露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七千年前，抵御异界恶魔入侵的六百年战争结束后，大陆已是一片废墟。一位恰好游历于此的普勒尔人大师，曾经建议引导我们瑟德种族取得战争胜利的英雄大精灵王艾伦斯.卢卡.毕达格拉斯，要他率领我们的先辈就此离开家园，寻找新的归宿。并取东方语言‘舍得’的谐音，将大陆命名为‘瑟德’。大陆的名字是改了，我们撤离的决心却用了七千余年才作出，现在我们连整块瑟德大陆都不要了，还管他人类的内斗做什么？保罗也好，埃拉斯特尼也罢，或是什么阿猫阿狗也好，谁要当他们人类的首脑，就由他们当去好了。我们把这承载过两个种族希望的计划书交出去，也算是仁至义尽。他们能够实行也罢，不屑一顾也好，由他去吧。”
众人默然，远处的阿特斯与埃拉斯特尼等人，与年前军官交谈了几句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阿特斯道：“你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真是好不懂事！教宗的确在寻找医生，我也正是为此而来，方才感觉到有人施放出极其强大的气息后，赶过来看看。但听你所言，那四人分明是来历不明，这样你也敢往教会总部引荐？”
年轻军官道：“病急乱投医是一个原因，我看他们实力强大，医疗魔法想必也是很高明的。再说教会总部强者众多，就算他们四个意图不轨，也一定能把他们收拾了。还有，他们四个表现出来的气息实在过于强大，营地里几万人只怕没有一个是他们的敌手，如果是特意上门找茬的，我们打是打不过，还是送到教会总部去……呃，嘿嘿……”
阿特斯眼睛一瞪：“你想的到简单，遇到问题就找我们顶缸，那还要你们这些下属做什么？看你的服饰都不是圣殿骑士团的人，是哪个骑士团的？”
埃拉斯特尼接口道：“此地是梵特骑士团的辖区，一直由哈尔特穆德副团长在管理。”
阿特斯哼了一声：“去见见那四个人。”一行数十人向马克西他们走来，年轻军官遥遥跟在队伍后面。阿特斯道：“圣殿骑士只有两万人，各地宣布脱离比蒙王国，发表声明依附过来的人类军队却有了两百余万，不要面皮直接贴上来的也有了五十多万人，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加。这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跟教会伸手要吃要喝要武器要补给！要如何管理他们，教宗再不拿出个章程来，可真要翻天了。”
埃拉斯特尼道：“王都斡尔鲁德就在南边不到三百公里，我们却蹲了快三年都不敢南进，不就是实力不足吗。或许教宗的意思就是人越多越好，要么从中选择精锐纳入圣殿骑士团，要么干脆全部赶上战场，让他们去斡尔鲁德城墙下展现自己对教会的忠诚。”
阿特斯的脚步微微迟缓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到阿特斯等人走来，马克西他们也打起精神摆好架式，准备迎接。贝奥夫站在马克西身边，没有张口，他的声音却直接在马克西识海中响起。
‘是我，马克西。’马克西转动眼珠，瞥了一下贝奥夫，贝奥夫脸色不变，在他识海中说道：‘鸟人老头在说谎……’
“你是怎么做到的？”马克西扭头看着贝奥夫，贝奥夫无奈，手腕翻翻，让马克西看到他手里拿着个小屏幕。
‘一个简单的魔法，可以把自己的灵魂与屏幕连接起来，屏幕又能和你的血龙晶精元连接，我就能和你直接通过意识沟通。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窃听，只是有屏幕的人全都会知道。’
“这也好意思叫神不知鬼不觉？”马克西大声说道；“艾塞尔姆里人人都知道，还不怕被人窃听？还有，什么叫做一个简单的魔法，你对魔法有很深的研究吗？”
想跟他说悄悄话的贝奥夫被弄的很狼狈，依旧不肯放弃的在他识海中说道：‘死者之书在我手上，我能使用大量的亡灵系魔法。’
“是这样啊？”马克西貌似恍然大悟，拍拍贝奥夫的肩膀：“那你要说什么？”
“我想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艾塞尔姆里的巫妖道：“鸟人老头刚才说什么仁至义尽，什么都要离开了，就由他去吧。好像一副事不关己，很看得开的样子。他根本就是在胡扯！他要是真放得开，还眼巴巴的跟着我们来做什么？他分明就是急不可耐的要把棺材送到保罗教宗手里！”
“没错。”马克西眼珠子瞥向了普拉米蒙德：“他一定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贝奥夫继续不用嘴巴说话，继续在马克西识海里发言，他不会被人窃听的安全发言继续在艾塞尔姆的大屏幕上回响：‘马克西你如果用灵犀问心镜问他两句，他一准儿说实话，但我觉得这样一来大家就会撕破面皮，而这个时候翻脸，对我们是没有好处的。’
马克西皱眉：“又是你的领域吗？”
贝奥夫笑：‘好歹听我一次吧，对了，说到领域的话，这个鸟人身上怎么会没有领域？’马克西疑惑的看过来，贝奥夫不看他：‘你不是说，他有个不会被鱼刺卡住的领域吗，你和尼克四个月后抢过他一次的，我也想抢他一个。怎么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领域？’
马克西一愣，看向普拉米蒙德，贝奥夫说得对，普拉米蒙德身上，真的没有感觉到领域。四个月后，他抢过普拉米蒙德的领域，现在穿越到了四个月前，普拉米蒙德的领域应该还在的，但怎么会感觉不到？
他越想越是疑惑，阿特斯做到跟前时，只看到他惊讶疑惑的表情。马克西察觉到阿特斯靠近，也用这副表情去面对。
阿特斯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四人：“这位金发的少年，你看到我，觉得很奇怪吗？”
“啊……”马克西道：“看到你死而复生，我的确感到很惊讶。”
阿特斯：“啥？我、我没听明白……”
贝奥夫笑道：“他是在说，你最近有没有做过被一大堆石碑砸扁的梦？”尼克与马克西瞪他！阿特斯却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摸摸天灵盖：“你们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我就是被这噩梦吓醒的！”
“什么！？”艾塞尔姆内外，一大堆人惊叫起来。
阿特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石碑，好多石碑，按照水桶给出的官方数据，体积统一是20×8×3＝480立方米，重量1272吨！从几百上千米的空中掉下，算上重力加速度，落地时的重量……可怕，实在可怕！像是下雨一样对准我的脑门落下来！我在地上拼命的躲，闪开了好几块，石碑落到地上，地皮都会被砸得跳动起来。我最后还是被打中，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砸扁了，**飞溅出来，骨头也碎裂了，被石碑……”
“少儿不宜。”贝奥夫道：“你不要说了，不过是个梦而已。”
“啊对，是个梦，不过是个梦而已。”阿特斯紧张的握住手里的大魔杖，他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普拉米蒙德摸摸鼻梁：“要说梦的话，昨天晚上我在……在山谷口的时候，忽然站着就假寐了一会儿，也做了个梦。梦到我老得奄奄一息，躺在徒弟的怀里，挤出吃奶的力气在说遗言。正说得高兴时，一个混小子估计是听得不耐烦了，急着分我的家产，居然冲上来，一脚踩在我面门上！我鼻梁折断，门牙也断了，眼眶也……”
“少儿不宜！”马克西大喝道：“不要说了！”
普拉米蒙德闭嘴，来自四千二百年后的几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表情说不出的惊讶。
三个人看着远处死去又活来的年轻军官，感觉极度古怪。走到一旁去的普拉米蒙德抬手捂着半张脸，慌里慌张的走了回来，口中小声说道：“来了来了，虽说目标就是找他们，但真的来到面前，还是担心得要死。”
前方急匆匆走来一大群人，年轻军官看到后，手忙脚乱的迎了上去。走在前面的，是个头发胡子全部雪白的老头，手里拿着根很大很大的魔杖。马克西和尼克一起转身，背对那老头。贝奥夫摸着下巴在看，正猜测这老头是谁呢，忽然发现身边的三个人全都屁股超前脸朝后的转身了。
“是他吗？”马克西小声发问，尼克眼珠子乱转：“气息上感觉，应该是见过的，但我没看过他的脸。”
“是他。”普拉米蒙德道：“人类教会的头目之一，他们折腾出来个法师团，这家伙就是法师团的团长，自称什么最高导师的一个，是从我兽王教特伦克神殿中逃走的叛徒！”
马克西奇道：“什么？”
“是叛徒！”普拉米蒙德咬牙小声说道：“那家伙放着神殿里好端端的魔法不学，居然和魔族勾搭上了，偷偷摸摸的学了一身黑暗魔法，被发现后杀了几个追捕他的神殿护卫逃走。我怀疑他勾搭上了某位黑暗主神，成了神使，能够借用神的力量。总之，这个人非常的堕落。”
贝奥夫道：“你们三个在干什么啊，把脸转过来。马克西，那老头我看着很眼熟，是不是什么知名人物，都有画像什么的流传下来？”
那老头当然是知名人物，艾塞尔姆里的艾利迪普斯也瞪圆了眼睛。
鲁高因.阿特斯，解放人类的英雄，保罗教宗的友人，光明教会的缔造者之一，光明法师团的创始者，第一位最高导师。这堆头衔随便拖出一个来都够吓人的人了，对马克西与尼克来说，阿特斯还有一个吓人的地方，他就是被尼克用石碑砸扁的那个老头。
贝奥夫目光诡异：“你当时用了多少块石碑？”
“没数。”尼克道：“就记得扔的挺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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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迪普斯捂住了脸用力揉搓，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曾经被尼克用一堆石碑干掉过？普拉米蒙德还说什么，说阿特斯最高导师很堕落？
马克西表情木然的看着远处走来的阿特斯，他见过无数次阿特斯的画像、塑像、雕像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世关于这些英雄人物的传说不计其数，阿特斯的容貌他是早就知道的。但在斡尔鲁德城外，他一家伙做掉二十万人后，脑子已经有些发蒙，竟然没认出阿特斯的脸来。他想到了阿特斯，跟着就想到自己与尼克活捉的曼弗雷德、哈尔德与仓鼠骑士卡尔。
“啊……哈……！”马克西双手插腰，低头看着脚下，他大体上已经知道那三个被他和尼克抢夺领域的俘虏究竟是谁了。
贝奥夫指指远处的阿特斯道：“马克西，阿特斯身边的那个是谁，我看着也很眼熟啊？”
马克西抬头看了一眼，阿特斯身边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与阿特斯一样也是魔法师装扮，手里攥住根大号魔杖。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此人是谁，这次不会认错，低头道：“那是埃拉斯特尼。”
约书亚.埃拉斯特尼，保罗教宗的弟子，在教宗去世后接掌光明教会，成为第一位教皇。他执掌教会三十年，功绩显赫。后人对保罗教宗与埃拉斯特尼师徒俩做过形象的比喻，他们把人类世界比喻做一栋房屋，保罗教宗画下蓝图，打下地基，然后由埃拉斯特尼来完成建设。
“哦？”贝奥夫只听到名字，就明白了埃拉斯特尼是谁，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位教皇，笑道：“这次还真的没白来。”
普拉米蒙德低声道：“救世者大人，您也知道这个人？他是保罗的弟子，算起来也是我的徒孙，可惜我没这份能耐认他这个徒孙。据我们探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人野心勃勃，满脑子都是他们光明教会教宗的位置，暗地里还下毒要毒死他老师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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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米蒙德道：“这些人类，平日就是内斗不止，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与我比蒙的团结大不相同。我那徒弟保罗虽然不成器，但也是个即将踏入圣域的强者，在人类中身份又高，对自身安全极为警惕，想要下毒，等闲毒药是奈何他不得。埃拉斯特尼购买的毒药，都是与我兽王教悄悄联络，由我亲自下令，让特伦克神殿内的高等炼金术士提供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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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米蒙德道：“想要推翻我们比蒙王国，是保罗的想法，可未必是他埃拉斯特尼的想法。在他看来，只要能当上教宗得到足够的权力，光明教会究竟是要推翻我们比蒙，还是成为我们比蒙的附属，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他也曾经向我们表示过投诚的意愿，条件是确保他有足够的权力地位。可惜门路没走对，我们也用不着他投降，就被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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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迪普斯指着大屏幕道：“这是谎言，绝对是鸟人老头在撒谎！”被教会烧死的莎伦道：“我倒觉得，这才是你们光明教会能干出来的事情。”塞筣卡捂住嘴巴，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实况大屏幕。缇娅满脸好奇，似乎没听懂老爸他们在说些什么东东。艾丝特尔抱着女儿梅莉亚，带着黑猫米莉和一大群喵呜，悄悄的走开，不想让女儿听这些东西。盖加斯爵士则搬了个茶几过来，弄了瓶鲜红的葡萄酒，一边欣赏大屏幕上的实况直播，一边品酒，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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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斯眼睛一瞪：“你想的到简单，遇到问题就找我们顶缸，那还要你们这些下属做什么？看你的服饰都不是圣殿骑士团的人，是哪个骑士团的？”
埃拉斯特尼接口道：“此地是梵特骑士团的辖区，一直由哈尔特穆德副团长在管理。”
阿特斯哼了一声：“去见见那四个人。”一行数十人向马克西他们走来，年轻军官遥遥跟在队伍后面。阿特斯道：“圣殿骑士只有两万人，各地宣布脱离比蒙王国，发表声明依附过来的人类军队却有了两百余万，不要面皮直接贴上来的也有了五十多万人，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加。这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跟教会伸手要吃要喝要武器要补给！要如何管理他们，教宗再不拿出个章程来，可真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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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马克西。’马克西转动眼珠，瞥了一下贝奥夫，贝奥夫脸色不变，在他识海中说道：‘鸟人老头在说谎……’
“你是怎么做到的？”马克西扭头看着贝奥夫，贝奥夫无奈，手腕翻翻，让马克西看到他手里拿着个小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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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好意思叫神不知鬼不觉？”马克西大声说道；“艾塞尔姆里人人都知道，还不怕被人窃听？还有，什么叫做一个简单的魔法，你对魔法有很深的研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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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艾塞尔姆里的巫妖道：“鸟人老头刚才说什么仁至义尽，什么都要离开了，就由他去吧。好像一副事不关己，很看得开的样子。他根本就是在胡扯！他要是真放得开，还眼巴巴的跟着我们来做什么？他分明就是急不可耐的要把棺材送到保罗教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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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奥夫继续不用嘴巴说话，继续在马克西识海里发言，他不会被人窃听的安全发言继续在艾塞尔姆的大屏幕上回响：‘马克西你如果用灵犀问心镜问他两句，他一准儿说实话，但我觉得这样一来大家就会撕破面皮，而这个时候翻脸，对我们是没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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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一愣，看向普拉米蒙德，贝奥夫说得对，普拉米蒙德身上，真的没有感觉到领域。四个月后，他抢过普拉米蒙德的领域，现在穿越到了四个月前，普拉米蒙德的领域应该还在的，但怎么会感觉不到？
他越想越是疑惑，阿特斯做到跟前时，只看到他惊讶疑惑的表情。马克西察觉到阿特斯靠近，也用这副表情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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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克西道：“看到你死而复生，我的确感到很惊讶。”
阿特斯：“啥？我、我没听明白……”
贝奥夫笑道：“他是在说，你最近有没有做过被一大堆石碑砸扁的梦？”尼克与马克西瞪他！阿特斯却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摸摸天灵盖：“你们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我就是被这噩梦吓醒的！”
“什么！？”艾塞尔姆内外，一大堆人惊叫起来。
阿特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石碑，好多石碑，按照水桶给出的官方数据，体积统一是20×8×3＝480立方米，重量1272吨！从几百上千米的空中掉下，算上重力加速度，落地时的重量……可怕，实在可怕！像是下雨一样对准我的脑门落下来！我在地上拼命的躲，闪开了好几块，石碑落到地上，地皮都会被砸得跳动起来。我最后还是被打中，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砸扁了，**飞溅出来，骨头也碎裂了，被石碑……”
“少儿不宜。”贝奥夫道：“你不要说了，不过是个梦而已。”
“啊对，是个梦，不过是个梦而已。”阿特斯紧张的握住手里的大魔杖，他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普拉米蒙德摸摸鼻梁：“要说梦的话，昨天晚上我在……在山谷口的时候，忽然站着就假寐了一会儿，也做了个梦。梦到我老得奄奄一息，躺在徒弟的怀里，挤出吃奶的力气在说遗言。正说得高兴时，一个混小子估计是听得不耐烦了，急着分我的家产，居然冲上来，一脚踩在我面门上！我鼻梁折断，门牙也断了，眼眶也……”
“少儿不宜！”马克西大喝道：“不要说了！”
普拉米蒙德闭嘴，来自四千二百年后的几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表情说不出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