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成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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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尽管不情不愿，黄月英也终于迎来了她的婚礼。
给她梳妆的还是蔡姨娘，这一次，蔡姨娘提前三天便来到了黄家做准备。黄月英要嫁的人是诸葛孔明，因此蔡姨娘对她的婚礼格外上心。
成亲当日，寅时时分，黄月英便被叫了起来，换上繁琐的喜服。蔡姨娘给她梳妆时，她一直安静地坐着，表现得很顺从，乖乖的任蔡姨娘在她脸上涂抹，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直至漫天星光散尽，东方的朝霞晨光柔和地笼罩一方大地，蔡姨娘才放下了手中的眉笔，满意的打量了黄月英一阵，笑道：“初初如此打扮当真是清丽脱俗，竟比襄阳第一美人孟韵瑶还要美上三分。”
“姨娘谬赞了。”黄月英笑了笑，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铜镜，却立刻呆住了。
大红色紧身上衣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窈窕腰身，下身是同色的百褶长裙，外罩描龙绣凤的大红宽袖外衣，再加上一层薄薄的红色纱衣，玲珑身段一览无遗。
精心描画过的黛眉细长秀美如柳叶，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唇脂点就的红唇小巧而饱满，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额间一点红痣，衬得她整个人脱俗而又娇媚。
黄月英以前从来没有太注意过自己的容貌，小时候是不懂，后来跟随师父去云游又没有心思注意，以至于现在，看着镜子里娇媚的女子，她竟然差点认不出那是自己。
小藜倒是只震惊了一小会儿，便回过神来。因为平时黄月英不化成丑女的时候便已经很美，如今精心打扮，也只是锦上添花。
黄月英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在盘算的计划，便吩咐小藜把前几天做好的一块红布拿过来。
蔡姨娘疑惑道：“初初，这是要做什么？”
黄月英笑笑，答道：“对孔明的考验还没结束，姨娘，你觉得呢？”
三天前蔡姨娘来到黄家，看见黄月英没有化妆的脸时，便已经震惊到无可复加，当时便一直追问黄月英为什么要扮成丑女。黄月英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告诉她：化妆成丑女、提出成亲条件都是对孔明的考验。
蔡姨娘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你小时候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跟着那和尚出去几年，回来以后便容貌大变。而且以你爹娘的容貌推断，你长得也不会太差，原来是为了考验孔明。”
黄月英皱眉：“那是我师父，请姨娘不要这样说。”
蔡姨娘原本还担心以黄月英的相貌，嫁过去不能讨孔明欢心，那么她便不好拉拢孔明，为自己的夫君刘表铺路。如今发现黄月英并不是相貌丑陋，心中欢喜，自然什么事都顺着她：“好好好，是你师父，是普净大师，姨娘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黄月英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师父是非常尊敬的。
现在蔡姨娘听黄月英说考验还没有结束，便有些担心，担心诸葛亮不耐烦，会悔婚，便苦口婆心地劝道：“月英啊，考验两次便差不多了，孔明不是都通过了吗？如果到时候他不耐烦悔婚了，你可要后悔莫及了。”
黄月英心想，若是孔明悔婚，正好遂了她的意，她怎么会后悔莫及呢？不过嘴上还是解释道：“姨娘，你放心，这次的考验并不是什么难题。”
正好小藜将前几日裁剪好的红布拿了过来，黄月英接过，将红布盖在头上，声音从红布下面传了出来：“我只是想看看孔明他敢不敢掀开这块布，我的丑名在外，相貌有多可怕他应该早已听说过，若是这样他还敢掀开布看我的脸，那便说明他是真的想要娶我。如若不然，我嫁给他也不会幸福，那样，倒不如不嫁。”
蔡姨娘就怕她不嫁，当下好言好语地安抚她道：“好了好了，孔明既然敢答应和你的亲事，便不会怕见你的脸，不过你若是还想考验他，便随着你的意吧。”
蔡姨娘知道黄月英固执，且见绣着鸳鸯图案的红布盖在头上与身上大红嫁衣相衬，更增添了一抹神秘感，心道这只怕会更能引起孔明的兴趣，哪里还用担心他不会掀红布？便不再阻拦，随她去了。
黄月英还不知道蔡姨娘心底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气的吐血。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之前故意将妆化得丑得任何人看一眼都会厌恶，就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
见过她的人早已在外面将她那张脸宣传得人见人怕，黄月英听过最离奇的说法是她前世是专门幻化成漂亮女子吸食男子精元的狐狸精，上辈子造的杀孽太多，所以这辈子投胎时受到惩罚，不仅丑若无盐，而且身带煞气，谁娶了她一生都会命途坎坷，家破人亡。而且那张脸看多了更是会折损寿命，消耗福气，因此现在人人见她都像见了鬼一样，恨不得绕道而行。
黄月英很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能把故事编得这么因果清晰，思路分明，若不是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恐怕连她也会相信了。
只是孔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答应娶她，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不过，红布只是以防万一的最后一步，如果能在婚礼上让新郎知难而退，便最好不过了。
她冲小藜使了个眼色，小藜对她点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
接下来便是安静的等待。
这个时候，黄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听说了黄月英提的“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的条件，都想来看看新郎要怎样完成这个条件。
不能坐轿，不能骑马，不能乘船，难道要让新娘子走着去？若真是这样，那这婚礼便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
等迎亲队伍的过程更是漫长，众人已经在黄家院子里等了两个时辰，却仍然兴致不减，既想一睹传说中风采卓绝的卧龙先生的真容，又想看看新郎会想出什么办法迎接新娘。
直到快到晌午的时候，远处才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喜乐的吹奏声，众人听了，精神皆是一振，纷纷涌出院门，踮脚伸头向街口张望。
很快街口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后面跟着一群身穿红衣吹奏喜乐的人。
那前面的红色影子形状太奇怪，众人惊奇，直到迎亲队伍越来越近，他们才看清，诸葛亮和书童一前一后坐在一个被红色布幔围着的“台子”上，在“台子”下，一边一个如同大碾盘一样的东西滚动着，前面有一个通体红色的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东西拉着走，说它是轿子没人抬，说它是马却不是马，说它是船却在旱坡走。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一边随着它往院里走一边仔细看，这才发现那拉车的东西是木头做的，为了显得喜庆涂成了红色。
“这是什么东西？长得真奇怪。”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好奇心，问书童。
书童子墨乐呵呵地答道：“这是我家先生为接新娘子而造的‘木牛流马 ’!”
“哈哈!木牛流马，多新鲜的名字!”
只见这木牛流马，一腹四足；头入领中，舌着如腹。曲者为牛头，双者为牛足，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脚，覆者为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鞍，摄者为牛轴。
看热闹的人中，有几个做木匠的，仔细观察过之后都啧啧赞叹，这做法巧夺天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假如这木牛流马形状不是这么奇怪的话。
“可是木头做的东西怎么会自己动呢？”又有一个人出声问道。
子墨见众人感兴趣，解释道：“这木牛流马内部装有齿轮，机关在舌头上，舌头一扭，它就停，再将舌头复原它就走。”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感叹卧龙先生真是匠心独具，居然能够想出如此精妙的工具。
这时迎亲队伍已到达黄家院中，子墨喊道：“大家让一让，我们家先生要去接新娘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奇怪的木牛流马吸引了，这时所有人才想起坐在旁边的诸葛亮，便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以方便诸葛亮下车。
只见诸葛亮缓缓站起身来，他身穿大红色喜服，更衬得肤白如玉，俊脸上一片温和的笑意，仿佛一点都没有被这喧嚣所扰。平时只见过他一身白衣飘逸出尘，却没想到他换上红衣更显得惊为天人。
他走上前去，轻敲房门，门应声而开，众人只看见蔡姨娘搀扶着一身红衣的新娘缓缓走了出来，只是新娘的头上盖着一块红布，让那些原本打算看热闹的人很是失望。
不过看不见脸，却更显得新娘身姿窈窕，身段玲珑，尤其是一些没有见过黄月英的人，更是好奇黄月英的长相。
“新娘子为什么要在头上盖一块红布？”有人问道。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怕吓坏了来宾吧。”这是曾经见过黄月英的某个人的声音。
“也可能是怕吓跑了新郎呢！”当下便有一个嘴快的小声接道。
离得近的几个人听见了，哄堂大笑。
不过黄月英没有听见。从迎亲队伍进了院子她便听到了声音，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在蔡姨娘的搀扶下上了车，透过红布下面的空隙，便看到了那通体红色的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东西。听说……这叫“木牛流马”？倒是和她做的木犬差不多，不过显得更精致一些。想不到，这孔明也喜欢木工，若不是他要娶自己，说不定他们俩可能会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友，可惜……
看她坐稳了，子墨便扭了下牛的舌头，黄月英便感觉到身下的东西动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都跟着走，一时间，朝着卧龙岗前进的队伍变得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引得襄阳城街上的百姓都驻足观看，还有人也因为好奇加入了队伍。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尽管不情不愿，黄月英也终于迎来了她的婚礼。
给她梳妆的还是蔡姨娘，这一次，蔡姨娘提前三天便来到了黄家做准备。黄月英要嫁的人是诸葛孔明，因此蔡姨娘对她的婚礼格外上心。
成亲当日，寅时时分，黄月英便被叫了起来，换上繁琐的喜服。蔡姨娘给她梳妆时，她一直安静地坐着，表现得很顺从，乖乖的任蔡姨娘在她脸上涂抹，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直至漫天星光散尽，东方的朝霞晨光柔和地笼罩一方大地，蔡姨娘才放下了手中的眉笔，满意的打量了黄月英一阵，笑道：“初初如此打扮当真是清丽脱俗，竟比襄阳第一美人孟韵瑶还要美上三分。”
“姨娘谬赞了。”黄月英笑了笑，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铜镜，却立刻呆住了。
大红色紧身上衣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窈窕腰身，下身是同色的百褶长裙，外罩描龙绣凤的大红宽袖外衣，再加上一层薄薄的红色纱衣，玲珑身段一览无遗。
精心描画过的黛眉细长秀美如柳叶，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唇脂点就的红唇小巧而饱满，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额间一点红痣，衬得她整个人脱俗而又娇媚。
黄月英以前从来没有太注意过自己的容貌，小时候是不懂，后来跟随师父去云游又没有心思注意，以至于现在，看着镜子里娇媚的女子，她竟然差点认不出那是自己。
小藜倒是只震惊了一小会儿，便回过神来。因为平时黄月英不化成丑女的时候便已经很美，如今精心打扮，也只是锦上添花。
黄月英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在盘算的计划，便吩咐小藜把前几天做好的一块红布拿过来。
蔡姨娘疑惑道：“初初，这是要做什么？”
黄月英笑笑，答道：“对孔明的考验还没结束，姨娘，你觉得呢？”
三天前蔡姨娘来到黄家，看见黄月英没有化妆的脸时，便已经震惊到无可复加，当时便一直追问黄月英为什么要扮成丑女。黄月英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告诉她：化妆成丑女、提出成亲条件都是对孔明的考验。
蔡姨娘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你小时候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跟着那和尚出去几年，回来以后便容貌大变。而且以你爹娘的容貌推断，你长得也不会太差，原来是为了考验孔明。”
黄月英皱眉：“那是我师父，请姨娘不要这样说。”
蔡姨娘原本还担心以黄月英的相貌，嫁过去不能讨孔明欢心，那么她便不好拉拢孔明，为自己的夫君刘表铺路。如今发现黄月英并不是相貌丑陋，心中欢喜，自然什么事都顺着她：“好好好，是你师父，是普净大师，姨娘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黄月英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师父是非常尊敬的。
现在蔡姨娘听黄月英说考验还没有结束，便有些担心，担心诸葛亮不耐烦，会悔婚，便苦口婆心地劝道：“月英啊，考验两次便差不多了，孔明不是都通过了吗？如果到时候他不耐烦悔婚了，你可要后悔莫及了。”
黄月英心想，若是孔明悔婚，正好遂了她的意，她怎么会后悔莫及呢？不过嘴上还是解释道：“姨娘，你放心，这次的考验并不是什么难题。”
正好小藜将前几日裁剪好的红布拿了过来，黄月英接过，将红布盖在头上，声音从红布下面传了出来：“我只是想看看孔明他敢不敢掀开这块布，我的丑名在外，相貌有多可怕他应该早已听说过，若是这样他还敢掀开布看我的脸，那便说明他是真的想要娶我。如若不然，我嫁给他也不会幸福，那样，倒不如不嫁。”
蔡姨娘就怕她不嫁，当下好言好语地安抚她道：“好了好了，孔明既然敢答应和你的亲事，便不会怕见你的脸，不过你若是还想考验他，便随着你的意吧。”
蔡姨娘知道黄月英固执，且见绣着鸳鸯图案的红布盖在头上与身上大红嫁衣相衬，更增添了一抹神秘感，心道这只怕会更能引起孔明的兴趣，哪里还用担心他不会掀红布？便不再阻拦，随她去了。
黄月英还不知道蔡姨娘心底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气的吐血。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之前故意将妆化得丑得任何人看一眼都会厌恶，就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
见过她的人早已在外面将她那张脸宣传得人见人怕，黄月英听过最离奇的说法是她前世是专门幻化成漂亮女子吸食男子精元的狐狸精，上辈子造的杀孽太多，所以这辈子投胎时受到惩罚，不仅丑若无盐，而且身带煞气，谁娶了她一生都会命途坎坷，家破人亡。而且那张脸看多了更是会折损寿命，消耗福气，因此现在人人见她都像见了鬼一样，恨不得绕道而行。
黄月英很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能把故事编得这么因果清晰，思路分明，若不是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恐怕连她也会相信了。
只是孔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答应娶她，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不过，红布只是以防万一的最后一步，如果能在婚礼上让新郎知难而退，便最好不过了。
她冲小藜使了个眼色，小藜对她点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
接下来便是安静的等待。
这个时候，黄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听说了黄月英提的“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的条件，都想来看看新郎要怎样完成这个条件。
不能坐轿，不能骑马，不能乘船，难道要让新娘子走着去？若真是这样，那这婚礼便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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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到晌午的时候，远处才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喜乐的吹奏声，众人听了，精神皆是一振，纷纷涌出院门，踮脚伸头向街口张望。
很快街口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后面跟着一群身穿红衣吹奏喜乐的人。
那前面的红色影子形状太奇怪，众人惊奇，直到迎亲队伍越来越近，他们才看清，诸葛亮和书童一前一后坐在一个被红色布幔围着的“台子”上，在“台子”下，一边一个如同大碾盘一样的东西滚动着，前面有一个通体红色的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东西拉着走，说它是轿子没人抬，说它是马却不是马，说它是船却在旱坡走。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一边随着它往院里走一边仔细看，这才发现那拉车的东西是木头做的，为了显得喜庆涂成了红色。
“这是什么东西？长得真奇怪。”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好奇心，问书童。
书童子墨乐呵呵地答道：“这是我家先生为接新娘子而造的‘木牛流马 ’!”
“哈哈!木牛流马，多新鲜的名字!”
只见这木牛流马，一腹四足；头入领中，舌着如腹。曲者为牛头，双者为牛足，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脚，覆者为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鞍，摄者为牛轴。
看热闹的人中，有几个做木匠的，仔细观察过之后都啧啧赞叹，这做法巧夺天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假如这木牛流马形状不是这么奇怪的话。
“可是木头做的东西怎么会自己动呢？”又有一个人出声问道。
子墨见众人感兴趣，解释道：“这木牛流马内部装有齿轮，机关在舌头上，舌头一扭，它就停，再将舌头复原它就走。”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感叹卧龙先生真是匠心独具，居然能够想出如此精妙的工具。
这时迎亲队伍已到达黄家院中，子墨喊道：“大家让一让，我们家先生要去接新娘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奇怪的木牛流马吸引了，这时所有人才想起坐在旁边的诸葛亮，便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以方便诸葛亮下车。
只见诸葛亮缓缓站起身来，他身穿大红色喜服，更衬得肤白如玉，俊脸上一片温和的笑意，仿佛一点都没有被这喧嚣所扰。平时只见过他一身白衣飘逸出尘，却没想到他换上红衣更显得惊为天人。
他走上前去，轻敲房门，门应声而开，众人只看见蔡姨娘搀扶着一身红衣的新娘缓缓走了出来，只是新娘的头上盖着一块红布，让那些原本打算看热闹的人很是失望。
不过看不见脸，却更显得新娘身姿窈窕，身段玲珑，尤其是一些没有见过黄月英的人，更是好奇黄月英的长相。
“新娘子为什么要在头上盖一块红布？”有人问道。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怕吓坏了来宾吧。”这是曾经见过黄月英的某个人的声音。
“也可能是怕吓跑了新郎呢！”当下便有一个嘴快的小声接道。
离得近的几个人听见了，哄堂大笑。
不过黄月英没有听见。从迎亲队伍进了院子她便听到了声音，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在蔡姨娘的搀扶下上了车，透过红布下面的空隙，便看到了那通体红色的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东西。听说……这叫“木牛流马”？倒是和她做的木犬差不多，不过显得更精致一些。想不到，这孔明也喜欢木工，若不是他要娶自己，说不定他们俩可能会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友，可惜……
看她坐稳了，子墨便扭了下牛的舌头，黄月英便感觉到身下的东西动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都跟着走，一时间，朝着卧龙岗前进的队伍变得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引得襄阳城街上的百姓都驻足观看，还有人也因为好奇加入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