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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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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比赛一结束，就要迎来二十天之后的新帝登基大典。
李治愈发忙碌起来，二十天之后他要搬到甘露殿，需要把东宫里的一些东西也跟着搬过去。
再加上新老皇帝各种交接的事宜，以及每日都要处置的政事。
而李世民则在马球比赛结束的第二天把长孙湛召去了甘露殿。
长孙湛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一路上都在计划如果李世民问起晋阳公主的事，自己要怎么回答，打了一肚子的腹稿之后，才定了定神，在宦官的引导下进了甘露殿。
甘露殿内和以往一样，那个巨大的雕龙游戏仓伫立在大殿中央，旁边守着的宦官笑眯眯地提醒长孙湛：“大人请稍候，奴已经禀明陛下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游戏仓的门一下。
“好吧，陛下进去多久了？”长孙湛问。
“有半刻钟了，想必这一局很快就要结束了。”侍卫回答。
长孙湛：“……”
行吧，现在连宦官都会说‘一局’游戏了。
从一个唐朝人嘴里突然听到如此现代感的词汇，长孙湛突然起了一股思乡之情。
李世民没法叫长孙湛坐着等，宦官也不敢随意赐座，只得端上茶水，让长孙湛候在一旁。
但长孙湛却丝毫没有见自己老丈人的觉悟，直接就坐了下来，喝了两盏茶之后，见游戏仓的门有要打开的趋势，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旁边的宦官：“……”
李世民从游戏仓里出来，脚步有些虚浮，还揉了揉眼睛。
“拜见陛下。”长孙湛躬身行礼。
“嗯，你来了。”李世民显得有些疲惫，一口气喝干两杯茶，之后才道，“你帮我把这个自成天地的小房子，搬到清思殿吧。”
“是，陛下。”长孙湛点头，之后一挥手，先把游戏仓收进了仓库。
“朕和你一起去清思殿。”李世民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殿外走去。
长孙湛急忙跟上。
“以后朕就住在清思殿了。”李世民道。
长孙湛等着李世民的下文，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只好开口：“那臣会经常去探望陛下的。”
李世民哈哈笑了起来，整个人多了些活力：“你要辅佐新帝，哪有工夫来看我？”
“有的，只要陛下不要没日没夜地在这个……小房子里。劳逸结合，多休息。”长孙湛道。
李世民沉默片刻，终于向长孙湛吐露出一些属于君王的秘密：“其实……朕也不想一直进去，但就是控制不住啊。”
长孙湛暗笑，网瘾么，哪是那么好戒的？
“陛下，臣知道您的感受，但您也要注意身体，至少萧太医给您请平安脉，您得准啊。”长孙湛劝道，“而且饭也要及时吃……”
“好，放心吧。”李世民笑起来，“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子，朕倒是第一次见。”
“臣这是关心陛下。”长孙湛也笑着道。
但他还是希望李世民的网瘾不要那么快的戒掉，不然，老皇帝不安分，新皇帝又如何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国师啊，你是如何打算的？”李世民突然收起笑容。
长孙湛一愣：“陛下是指？”
“朕知道，你是一个有心思和抱负的人，而我李家江山，却也只坐了几十年。”李世民道。
隋朝几十年亡国，唐朝到现在为止也才几十年，很有再次被倾覆的可能。
长孙湛顿时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如果是怕他谋朝篡位，那为何又要信他的话，退位给李治，还封他为国师？
“陛下，您可是看错了。”长孙湛故意抓错重点，“臣有抱负吗？臣只想吃点好吃的，过点舒坦日子而已。”
李世民又笑，一脸的不信：“国师可不要欺君。”
“臣哪里是欺君？陛下，臣之前算过，只是算得不准。李唐王朝的气数，要到八百五十年之后才散。”长孙湛信口胡说。
虽然唐朝一共289年，但是李世民又活不到那个时候。
“真的？”李世民眉头一跳。
“自然是真的，只是臣近期力量有限，所以算得不太准。”长孙湛解释。
李世民似乎只听到了第一句话，立刻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啊！”
“所以陛下您放心，臣没什么野心，能辅佐殿下登基就已经很荣幸了，若是殿下以后准许我晚些起床，偶尔躲懒，那臣就更开心了！”
听了这话，李世民才终于放下心来：“好嘛，国师，都说长孙府培养出的孩子勤勉刻苦，朕倒是没从你身上看出来啊！”
“陛下，严格来说，臣是长孙府生出来的没错，却不是长孙府养出来的，更何况培养。”长孙湛故意板起脸道。
李世民转头看向长孙湛：“其实朕一直心存疑惑，却一直都没有问，长孙无忌，到底是如何对你的？”
“陛下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臣邀请您到臣的小院里，破得像个柴房一样。”长孙湛苦笑，“其实小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自从紫微星之力加持之后，臣对于小时候的事情都变得淡漠了许多。”
长孙湛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机智。
小说里的那些穿越者，一个个的都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以夺舍之类的理由抓起来烧死，所以就算忘掉前尘记忆也要装得没有忘。
但长孙湛不一样啊！
他可以假装自己是神仙啊！
神仙忘了之前的记忆那叫忘么？忘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所以，长孙无忌当真对你不好？”李世民又问。
长孙湛叹了口气：“陛下，这要臣怎么说呢，家父的确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让我不至于饿死。”
“但他苛待你？”李世民又问。
“他不曾苛待，他只是忽视，毕竟家里有文才有能力的兄长那么多，父亲也没有工夫看我。”长孙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还带着点看透了的豁达，丝毫没有一点怨气。
毕竟不是亲爹，真的没什么好怨。
李世民没说话，半晌之后才深深道：“你看透了就好啊……”
长孙湛被这句话的语气惊出一片鸡皮疙瘩：“陛下是想……对长孙府做什么？”
马球比赛一结束，就要迎来二十天之后的新帝登基大典。
李治愈发忙碌起来，二十天之后他要搬到甘露殿，需要把东宫里的一些东西也跟着搬过去。
再加上新老皇帝各种交接的事宜，以及每日都要处置的政事。
而李世民则在马球比赛结束的第二天把长孙湛召去了甘露殿。
长孙湛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一路上都在计划如果李世民问起晋阳公主的事，自己要怎么回答，打了一肚子的腹稿之后，才定了定神，在宦官的引导下进了甘露殿。
甘露殿内和以往一样，那个巨大的雕龙游戏仓伫立在大殿中央，旁边守着的宦官笑眯眯地提醒长孙湛：“大人请稍候，奴已经禀明陛下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游戏仓的门一下。
“好吧，陛下进去多久了？”长孙湛问。
“有半刻钟了，想必这一局很快就要结束了。”侍卫回答。
长孙湛：“……”
行吧，现在连宦官都会说‘一局’游戏了。
从一个唐朝人嘴里突然听到如此现代感的词汇，长孙湛突然起了一股思乡之情。
李世民没法叫长孙湛坐着等，宦官也不敢随意赐座，只得端上茶水，让长孙湛候在一旁。
但长孙湛却丝毫没有见自己老丈人的觉悟，直接就坐了下来，喝了两盏茶之后，见游戏仓的门有要打开的趋势，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旁边的宦官：“……”
李世民从游戏仓里出来，脚步有些虚浮，还揉了揉眼睛。
“拜见陛下。”长孙湛躬身行礼。
“嗯，你来了。”李世民显得有些疲惫，一口气喝干两杯茶，之后才道，“你帮我把这个自成天地的小房子，搬到清思殿吧。”
“是，陛下。”长孙湛点头，之后一挥手，先把游戏仓收进了仓库。
“朕和你一起去清思殿。”李世民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殿外走去。
长孙湛急忙跟上。
“以后朕就住在清思殿了。”李世民道。
长孙湛等着李世民的下文，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只好开口：“那臣会经常去探望陛下的。”
李世民哈哈笑了起来，整个人多了些活力：“你要辅佐新帝，哪有工夫来看我？”
“有的，只要陛下不要没日没夜地在这个……小房子里。劳逸结合，多休息。”长孙湛道。
李世民沉默片刻，终于向长孙湛吐露出一些属于君王的秘密：“其实……朕也不想一直进去，但就是控制不住啊。”
长孙湛暗笑，网瘾么，哪是那么好戒的？
“陛下，臣知道您的感受，但您也要注意身体，至少萧太医给您请平安脉，您得准啊。”长孙湛劝道，“而且饭也要及时吃……”
“好，放心吧。”李世民笑起来，“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子，朕倒是第一次见。”
“臣这是关心陛下。”长孙湛也笑着道。
但他还是希望李世民的网瘾不要那么快的戒掉，不然，老皇帝不安分，新皇帝又如何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国师啊，你是如何打算的？”李世民突然收起笑容。
长孙湛一愣：“陛下是指？”
“朕知道，你是一个有心思和抱负的人，而我李家江山，却也只坐了几十年。”李世民道。
隋朝几十年亡国，唐朝到现在为止也才几十年，很有再次被倾覆的可能。
长孙湛顿时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如果是怕他谋朝篡位，那为何又要信他的话，退位给李治，还封他为国师？
“陛下，您可是看错了。”长孙湛故意抓错重点，“臣有抱负吗？臣只想吃点好吃的，过点舒坦日子而已。”
李世民又笑，一脸的不信：“国师可不要欺君。”
“臣哪里是欺君？陛下，臣之前算过，只是算得不准。李唐王朝的气数，要到八百五十年之后才散。”长孙湛信口胡说。
虽然唐朝一共289年，但是李世民又活不到那个时候。
“真的？”李世民眉头一跳。
“自然是真的，只是臣近期力量有限，所以算得不太准。”长孙湛解释。
李世民似乎只听到了第一句话，立刻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啊！”
“所以陛下您放心，臣没什么野心，能辅佐殿下登基就已经很荣幸了，若是殿下以后准许我晚些起床，偶尔躲懒，那臣就更开心了！”
听了这话，李世民才终于放下心来：“好嘛，国师，都说长孙府培养出的孩子勤勉刻苦，朕倒是没从你身上看出来啊！”
“陛下，严格来说，臣是长孙府生出来的没错，却不是长孙府养出来的，更何况培养。”长孙湛故意板起脸道。
李世民转头看向长孙湛：“其实朕一直心存疑惑，却一直都没有问，长孙无忌，到底是如何对你的？”
“陛下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臣邀请您到臣的小院里，破得像个柴房一样。”长孙湛苦笑，“其实小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自从紫微星之力加持之后，臣对于小时候的事情都变得淡漠了许多。”
长孙湛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机智。
小说里的那些穿越者，一个个的都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以夺舍之类的理由抓起来烧死，所以就算忘掉前尘记忆也要装得没有忘。
但长孙湛不一样啊！
他可以假装自己是神仙啊！
神仙忘了之前的记忆那叫忘么？忘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所以，长孙无忌当真对你不好？”李世民又问。
长孙湛叹了口气：“陛下，这要臣怎么说呢，家父的确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让我不至于饿死。”
“但他苛待你？”李世民又问。
“他不曾苛待，他只是忽视，毕竟家里有文才有能力的兄长那么多，父亲也没有工夫看我。”长孙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还带着点看透了的豁达，丝毫没有一点怨气。
毕竟不是亲爹，真的没什么好怨。
李世民没说话，半晌之后才深深道：“你看透了就好啊……”
长孙湛被这句话的语气惊出一片鸡皮疙瘩：“陛下是想……对长孙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