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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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头的大鸟在树林上空张开了翅膀，唯一能看到它的小孩身上爆开了难以言喻的厌恨，仇余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周身绽开常人所看不到的细丝。
“这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当然能看到那独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天赋，抬手勾起其中的一根，细丝便按他的意愿无数根绞成一股从指尖激射向半空中的灰雾。
“戾戾戾戾戾戾戾戾戾！！！”
大鸟的九个脑袋各发出一声凶戾的嚎叫，身体却颇为诚实地避开了攻击。
“有意思。”少年嘴角弯弯，无师自通——不，如使臂使指般地将细线操纵发射地密密麻麻如某射击游戏中红白女巫的弹幕。
那本就是他自身的天赋。
“……”
看着明显互相较上劲的仇余与九头鸟二位，盛多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被从身后揪住了脸颊，狠狠地向两边一拉：
“痛痛痛痛痛！”
回头对上蹲下来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的姐姐：
“你刚刚那副想要生吃了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是个普通人，在摆脱曾经小鬼执念的纠缠后再也无法察觉到那个诡异的世界，于这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不过是浑浑噩噩一无所知，但身为姐姐的她但对小鬼先前面上难以言喻的仇恨表情不能不在意。
盛华颜高高束起的马尾扫过小鬼的脸颊，这样蹲下来亲近的距离弄得盛多金脸上痒痒的，小鬼忍不住往后依恋地在姐姐的怀里蹭了蹭。
盛华颜：“……”
盛多金正要说些什么，看到身边潜过来的一个脑袋。
然后感觉被一股大力往相反的方向狠狠一推。
“姐姐！”被推出去的小鬼稚嫩的声音中除了悲愤，只余下某种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
那是盛华颜出于直觉的动作。
然后她被狠狠甩到树上便再没了声息，小鬼让九头鸟缠住后腰抢了过去，挣扎也不再挣扎，像个死去的人。
……
又过了几轮，醒来的盛多金熟练地抢过盛华颜的手机指挥失忆的仇余去树林匆匆汇合见对方开始和九头鸟对线后便拖着姐姐藏到了树后，同时不忘提醒激情射击的仇余别忘了警惕对方神出鬼没的脑袋。
盛华颜从手机被抢之初的惊讶，到意识到小鬼面上的严肃不作伪后安静地任他所为。
直到此刻看见到小鬼似没招了抓耳挠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方开口问到：
“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也许我可以帮你。”
盛多金望着她那不起波澜平静的面容，忽然感觉鼻头有些发酸，却早已哭不出来了。
“……”
仇余落败。
重新来过。
盛多金在路上将一切以最简短的语言告诉盛华颜。
包括轮回，包括仇余要他回答的问题，那个少年在某次循环中忆起的忠告。
“阿弟你辛苦了。”盛华颜神色复杂，摸了摸小鬼毛绒绒的头顶。
她察觉地到小鬼略去的许多心酸片段，简短话语背后又是多么悲恸的经历。
一番噩梦般的经历让小鬼过早的成熟。
眼下并非煽情时。
“不要卷入无关的人，洞察他们的规律？他让你回答能对付‘灵’的究竟是什么？”女会长高速思考，直到他们又听到姑获鸟得胜后明显欢快了不少的叫声。
她灵光闪现。
“你想想他能拖延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久了，第一时间就再给我讲一遍，我的接受能力很强，会相信的。”
她顿时如机关枪般快速说完，在看到小鬼发白面孔的时候，最后嫣然一笑，“不要害怕，把这个问题当做每天作业里的一道难题。”
九个头的大鸟冲进了屋里，伸长脖子抢走了小鬼又砸烂了这栋楼往上楼层的外墙。
小鬼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埋在废墟下又无能为力。
他甚至不能哭求大鸟他可以乖乖，求放过她。
一是被大鸟带回去的结果终是再一次重来；
二是下一次大鸟便会迁怒绕开仇余第一时间对盛华颜进行猎杀。
……
在他被离开后废墟里伸出一条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胳膊，虚握了握，似想要努力抓住什么，又好像在将自己往外刨拉。
她还有未完的话。
金子，当你积累足够的时候，答案自然水到渠成，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完成。
虽然我似乎没什么资格去劝你不要怕……我不能与你共行，感同身受，我的无知是一种对你不公平的幸福与傲慢。
我只能提供有限的帮助，最终的答案得你自己去找寻，因为只有你记得所有。
是真的不公平……我还是想说……不要怕。
又过了好久那条胳膊才终于没了动静，她又一次死亡。
……
“仇余看似每一轮都在落败，可当他的攻击落到你说的大鸟身上时，对方应该不是一点损伤都没有。”盛华颜坐在家里，一下一下抚着趴在膝上的小孩，“你说的它有所忌惮。”
上一轮小鬼发现数次重复下来姑获鸟已习惯第一时间去树林堵截，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仍在失忆中的仇余让他前往，然后拖着姐姐在家里把他们都鸽了。
他知道这样哄骗大鸟的机会只有一次，因此如姐姐说的那般抓紧了时间。
“你说那个大鸟和你一样，仍保留了记忆？可能是不一样的。”
“我们每一次醒来体力上都似乎是最佳的状态，不然你坚持不到现在。”虽然于小鬼的精神上肯定是煎熬。盛华颜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声音却依然平静叫人心安，“以你说的我们坚持了越来越久的情况来看，仇余同学每次对它照成的伤害一直都在。”
从盛多金告诉他的已知信息来看，似乎这么一轮轮下去，早晚耗也能耗尽对方。
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不知道然后他们就能摆脱这循环的噩梦了吗？
还有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金子只是个小孩，己方只剩下失忆的仇余，和接受能力强但普通人什么都记不住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仇余同学的记忆怎么回事，虽然看起来像盛某这样的普通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但就你对他能力的描述，与我所知的某些事情并不一样。”
湖面在斜阳荡漾，屋里的盛多金在提示下想到了仇余说过的一些话。
【……老师！守护者！湖灵！回应我！！！】
【我牵不上我几个有本事的朋友。】
仇余的能力是牵丝。
他又想到了些事情。
九个头的大鸟在树林上空张开了翅膀，唯一能看到它的小孩身上爆开了难以言喻的厌恨，仇余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周身绽开常人所看不到的细丝。
“这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当然能看到那独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天赋，抬手勾起其中的一根，细丝便按他的意愿无数根绞成一股从指尖激射向半空中的灰雾。
“戾戾戾戾戾戾戾戾戾！！！”
大鸟的九个脑袋各发出一声凶戾的嚎叫，身体却颇为诚实地避开了攻击。
“有意思。”少年嘴角弯弯，无师自通——不，如使臂使指般地将细线操纵发射地密密麻麻如某射击游戏中红白女巫的弹幕。
那本就是他自身的天赋。
“……”
看着明显互相较上劲的仇余与九头鸟二位，盛多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被从身后揪住了脸颊，狠狠地向两边一拉：
“痛痛痛痛痛！”
回头对上蹲下来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的姐姐：
“你刚刚那副想要生吃了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是个普通人，在摆脱曾经小鬼执念的纠缠后再也无法察觉到那个诡异的世界，于这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不过是浑浑噩噩一无所知，但身为姐姐的她但对小鬼先前面上难以言喻的仇恨表情不能不在意。
盛华颜高高束起的马尾扫过小鬼的脸颊，这样蹲下来亲近的距离弄得盛多金脸上痒痒的，小鬼忍不住往后依恋地在姐姐的怀里蹭了蹭。
盛华颜：“……”
盛多金正要说些什么，看到身边潜过来的一个脑袋。
然后感觉被一股大力往相反的方向狠狠一推。
“姐姐！”被推出去的小鬼稚嫩的声音中除了悲愤，只余下某种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
那是盛华颜出于直觉的动作。
然后她被狠狠甩到树上便再没了声息，小鬼让九头鸟缠住后腰抢了过去，挣扎也不再挣扎，像个死去的人。
……
又过了几轮，醒来的盛多金熟练地抢过盛华颜的手机指挥失忆的仇余去树林匆匆汇合见对方开始和九头鸟对线后便拖着姐姐藏到了树后，同时不忘提醒激情射击的仇余别忘了警惕对方神出鬼没的脑袋。
盛华颜从手机被抢之初的惊讶，到意识到小鬼面上的严肃不作伪后安静地任他所为。
直到此刻看见到小鬼似没招了抓耳挠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方开口问到：
“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也许我可以帮你。”
盛多金望着她那不起波澜平静的面容，忽然感觉鼻头有些发酸，却早已哭不出来了。
“……”
仇余落败。
重新来过。
盛多金在路上将一切以最简短的语言告诉盛华颜。
包括轮回，包括仇余要他回答的问题，那个少年在某次循环中忆起的忠告。
“阿弟你辛苦了。”盛华颜神色复杂，摸了摸小鬼毛绒绒的头顶。
她察觉地到小鬼略去的许多心酸片段，简短话语背后又是多么悲恸的经历。
一番噩梦般的经历让小鬼过早的成熟。
眼下并非煽情时。
“不要卷入无关的人，洞察他们的规律？他让你回答能对付‘灵’的究竟是什么？”女会长高速思考，直到他们又听到姑获鸟得胜后明显欢快了不少的叫声。
她灵光闪现。
“你想想他能拖延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久了，第一时间就再给我讲一遍，我的接受能力很强，会相信的。”
她顿时如机关枪般快速说完，在看到小鬼发白面孔的时候，最后嫣然一笑，“不要害怕，把这个问题当做每天作业里的一道难题。”
九个头的大鸟冲进了屋里，伸长脖子抢走了小鬼又砸烂了这栋楼往上楼层的外墙。
小鬼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埋在废墟下又无能为力。
他甚至不能哭求大鸟他可以乖乖，求放过她。
一是被大鸟带回去的结果终是再一次重来；
二是下一次大鸟便会迁怒绕开仇余第一时间对盛华颜进行猎杀。
……
在他被离开后废墟里伸出一条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胳膊，虚握了握，似想要努力抓住什么，又好像在将自己往外刨拉。
她还有未完的话。
金子，当你积累足够的时候，答案自然水到渠成，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完成。
虽然我似乎没什么资格去劝你不要怕……我不能与你共行，感同身受，我的无知是一种对你不公平的幸福与傲慢。
我只能提供有限的帮助，最终的答案得你自己去找寻，因为只有你记得所有。
是真的不公平……我还是想说……不要怕。
又过了好久那条胳膊才终于没了动静，她又一次死亡。
……
“仇余看似每一轮都在落败，可当他的攻击落到你说的大鸟身上时，对方应该不是一点损伤都没有。”盛华颜坐在家里，一下一下抚着趴在膝上的小孩，“你说的它有所忌惮。”
上一轮小鬼发现数次重复下来姑获鸟已习惯第一时间去树林堵截，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仍在失忆中的仇余让他前往，然后拖着姐姐在家里把他们都鸽了。
他知道这样哄骗大鸟的机会只有一次，因此如姐姐说的那般抓紧了时间。
“你说那个大鸟和你一样，仍保留了记忆？可能是不一样的。”
“我们每一次醒来体力上都似乎是最佳的状态，不然你坚持不到现在。”虽然于小鬼的精神上肯定是煎熬。盛华颜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声音却依然平静叫人心安，“以你说的我们坚持了越来越久的情况来看，仇余同学每次对它照成的伤害一直都在。”
从盛多金告诉他的已知信息来看，似乎这么一轮轮下去，早晚耗也能耗尽对方。
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不知道然后他们就能摆脱这循环的噩梦了吗？
还有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金子只是个小孩，己方只剩下失忆的仇余，和接受能力强但普通人什么都记不住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仇余同学的记忆怎么回事，虽然看起来像盛某这样的普通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但就你对他能力的描述，与我所知的某些事情并不一样。”
湖面在斜阳荡漾，屋里的盛多金在提示下想到了仇余说过的一些话。
【……老师！守护者！湖灵！回应我！！！】
【我牵不上我几个有本事的朋友。】
仇余的能力是牵丝。
他又想到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