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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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瑄看出那将军的计谋,面目一冷,便迅速抽出腰间的刃,飞身上前,替司徒凌澈挡下了背后的攻击。见有人来帮自己脱困,司徒凌澈感激地望了一眼来人,想要奋力抵抗,却奈何内力已然用尽,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了,神智也开始涣散。剑锋插入厚厚的积雪中,苦苦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察觉出他不对劲的凤凌瑄知道如今走为上策,一脚踢飞了一个攻上来的士兵就来到了他身边,将他拦腰抱起,运起轻功,催动灵力,不顾一切地拖着他飞快地离开,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寻了一个山洞就躲了进去,找了一块空地就将已经昏迷的司徒凌澈放下,从灵镯里拿出事先准备好了貂皮盖在他身上,助他御寒。随后从四周捡了些干柴在他的附近生火为他取暖,最后一个掌风,就将洞口掩埋了,以防追兵发现他们的行踪。做完了这一切,凤凌瑄才走到了司徒凌澈身边,检查他的情况。洞内虽没有了凛冽的寒风,但是空气中弥漫的依旧是阴冷的气息。此时此刻的司徒凌澈只有一个感觉...冷。周边的寒气穿过他的衣服,渗透他的肌肤,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感官。就连一旁燃烧着的火堆都不能驱散他身体内的严寒。气若游丝,连呼吸都觉得万分困难。凤凌瑄走进他,见他嘴唇都冻得发紫,连忙搭上他的手为他诊脉,这才发现他竟然连全身都冻得僵硬了。眉心紧锁,寒气已经侵入体内,必须立即驱寒,否则可能有后遗症。第一次见面时高贵优雅的他,第二次见面时潇洒轩逸的他,可是现在却成了如斯模样,让凤凌瑄的心不禁疼痛了起来。哥哥,你为什么会那么傻呢。你让瑄儿该拿你怎么办...脱去外衣,只着中衣,钻入貂皮内,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冰凉的身子,顺便打开了灵镯的结界来御寒。一只手抵着他的背,输入内力将他体内的寒毒驱散。司徒凌澈虽然睁不开眼,但是意识还是存在的,他知道有人在尽心尽力地救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温暖。应该是那位男子吧,刚刚的惊鸿一瞥就让他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即使事实上他们还是陌生人,他对这样亲近的触碰也并不抵触,相反地,觉得分外安心与自然。知道自己身子冰冷,想要退后一些,不想将他冻到,可是身体却本能的贴近,两只手也紧紧地回抱向他,渴望他身上的的温度。感觉到司徒凌澈有所好转的凤凌瑄将他搂得更紧了,用内力维持着自己的体温。无论如何,只要有她在,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哥哥出事的!炭火的声音在一边'嗤嗤';作响,温度也在慢慢升高,司徒凌澈的体温也开始回暖恢复到了正常,凤凌瑄在这种到处都流淌着暖意的氛围里也不禁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静谧而和谐...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凌澈忽然睁开了双眼,目光灼灼地望着身边救了自己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长得如此妖艳美丽的,就算是上官陶也有所不及。沉睡中的他更如莲花初放,纯洁却别有一番韵味。虽然是双眼紧闭,但他能感觉得到这里面定是一双动人的眼眸。突然觉得那怀中人背脊触感是那么的柔软,身上散发着独有的香气,清幽淡雅,却带着些蛊惑,红润的唇更是娇艳欲滴。淡淡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带着一些暖暖的风,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跳也漏了一拍。如果他是一个女儿身,定然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有了结界的作用,时间久了,就显得有些闷热,这让睡梦中的凤凌瑄感觉有些不舒服,扯了扯衣服,翻动了下身子。衣领微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还没等司徒凌澈有反应,颈间便滑出了一块用红绳绑着的玉坠。司徒凌澈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心中讶异:这不是上官陶母亲的玉佩吗?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上官陶与他虽各属两国,但也甚是交好,经常一起出使,他明明记得这玉坠是他娘留给他,送给他最爱的女子的,如今怎么会在这个男子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正疑惑间,原本熟睡的的凤凌瑄感觉到有人的注视,幽幽地睁开了眼,见到自己的哥哥已醒,嘴角不禁裂开了一抹笑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恩,很好,体温正常,没有发冷也没有发热,不用担心了。司徒凌澈先是因为他的笑,心中波起了一丝涟漪,后又讶异于他的一番举动,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显得拘谨了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呃..."凤凌瑄一阵错愕,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眼前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她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啊,而且自己现在还是一副男人模样,方才的举动的确是有些怪异。"不好意思呵,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发热,没顾忌到这些,是我的错。"朝着他就歉然的一笑。听到他解释的司徒凌澈更是窘迫了,想想人家好心好意地救了自己,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把他推开了。闷闷道:"没事。""哧...,你真是可爱。"一个玉树凌风的男人现在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凤凌瑄看看都觉得好笑。没想到她这个宝贝哥哥,过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没变,就算对别人再怎么嚣张,到了她这里还是被她吃得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喜笑颜开,不禁让司徒凌澈想起了儿时他的瑄儿也常常是这样对着自己笑的。他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妹妹,那一样的柳叶眼,一样的巧笑,神态如出一辙,可是他分明是个男人啊,眼光滑到他胸前的玉佩,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凤凌瑄不解地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哥哥他在想什么?"喂,你怎么了?""你这玉坠子是从哪里来的?"司徒凌澈目光直视着她,带着一丝期许。凤凌瑄低下头,这才意识到玉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滑了出来,连忙拉起了衣襟,放了回去。"一个故友送的。"也不知道那个送自己玉坠的人现在还好不好,是不是还是不肯放弃寻找她的下落。闻言,司徒凌澈一阵激动,没错,没错,那个故人如果真的是上官陶的话,那他一定就是她了!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那个故友是谁?"凤凌瑄坐起了身子,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哥哥要问得那么清楚?难道这块玉佩有问题吗?不应该啊。见他久久没有应话,有些等不及的司徒凌澈也就没有顾忌太多,在凤凌瑄的惊讶下,猛地一抓就将他的衣服扯落,望向她的右背...蝴蝶胎记!他是她,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的瑄儿,他终于找到她了!一把就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埋入她的发间,身体的温度告诉着他,她的瑄儿没有死,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救了自己的命,她没有忘了他这个无能的哥哥,她来找他了是不是...凤凌瑄对司徒凌澈突然起来的一番举动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扒掉她的衣服,为什么要这样抱着自己?想要挣脱却反被他抱得更紧了,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瑄儿,你是瑄儿,对不对。"虽是试探,但是语气却是满满的肯定。凤凌瑄有丝愕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显露了痕迹,他是怎么认出她的?"我知道你是瑄儿,你不必瞒我。"察觉出她的惊讶,司徒凌澈将她推到自己面前,两对一模一样的柳叶眼就这样互看着。凤凌瑄抿起了嘴,倔强地撇开目光,眼里的眸光像河水一般时清时浊。她现在还不能与哥哥相认,哥哥应该是无所惧怕的,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她不能成为他的死穴,她不能让自己拖累到他!这一次他就是因为她才会遭人算计,险些失去性命,这样子的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瑄儿!"冷漠得推开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你是!我不会认错人的!瑄儿你为什么要否认!"司徒凌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承认,难道他还在怪他当初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吗?"你真的认错人了!"凤凌瑄顽固地扭过头,否认!司徒凌澈却是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瑄儿,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是你哥哥啊!""你真的...""瑄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是不是,怪我当初没认出你,怪我当初抛下你,一个人去了旭日,都是哥哥没用,哥哥无能,害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声音哽咽,揽在她腰间的手也有些颤抖:"瑄儿,不要否认了好不好,你背后的蝴蝶胎记我认得,你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以后不管你要什么,哥哥都一定想办法满足你,可你就是不要不认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也只有我一个了..."冰凉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颈脖上,却是温暖着她的心。凤凌瑄知道她的身份已经被他认定了,毋庸置疑了,背后的胎记也由不得她再否认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由不得她再去逃避,再去否认了。"哥..."轻轻的语调,犹如呢喃一般。司徒凌澈顾不得擦泪,激动地看着她的面容:"真好,我的瑄儿成大姑娘了,还长得那么漂亮。""哥,我发现你变坏了,竟然敢取笑人家了。"小手摸上他精致的脸庞,柔柔地替他拂去泪痕,"瑄儿以后不准哥哥再哭了,都变丑了。""好,你说什么都好,哥哥都听瑄儿的。"司徒凌澈笑靥如花,风华绝代,果然是一个爹娘生的,男的俊女的美:"瑄儿,以后要是有谁欺侮你,我一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凤洛旼如此待你和我们一家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知道了,哥。"凤凌瑄甜美地一笑。"以后不要再骗哥哥了好吗?你为什么要让奕君告诉我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要不是这次我来了雪国,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认我了,对不对?"那种失去她的感觉真的是让他痛彻心扉,终生难忘。"不是的,哥,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拖累你,以后一定不骗你了。"将自己腻在了他的怀里。司徒凌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感觉分外的踏实:"对了上官陶的玉坠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是上官陶喜欢上她了?不道为何,他很不希望是这样,他的妹妹才刚找回,他不要她那么早嫁人,他只想好好守着她,天天看着她。凤凌瑄并不知道司徒凌澈为什么会认出这块玉佩,但是还是将在明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与他,只是省略了自己成了圣女这一段,她不打算欺骗他,只是选择了对他隐瞒了而已,实在是不想哥哥为她多挂心。"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他吗?"闷闷地问出,语气里还带着一点酸。"哥哥,你是在吃错吗?"凤凌瑄欢喜地看着他此时的模样,觉得很逗乐。"问你话呢,好好回答。"从小到大总是这样,每次都那么调皮捣蛋,但是他就是拿她没办法。"好嘛,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什么感觉。"对上官陶,对楚千冥,她都有好感,但是这是爱吗?她还能爱吗?她还敢爱吗?如果是爱,她岂不是很花心...她不想这样!她很清楚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她实在不想伤害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就算了吧,让她做一个无爱的人吧。司徒凌澈看出她的为难,也不想再逼迫她了,只要将她找回来,还愿意喊他一声'哥';,他就知足了。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玉佩别在她的腰间。凤凌瑄愣愣地看着那玉佩,心神不禁有一丝恍惚,原来哥哥他还记得...可是这玉佩是要给未来的嫂子的啊。"哥,这玉佩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说着就想伸出手去解开上面的绑带。"不用。"司徒凌澈拉起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对上她的眼轻笑道:"现在对哥哥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凤凌瑄也不再多言,她知道哥哥虽然凡事顺着她,宠着她,但是他还是有这自己的坚持,摸上那玉佩,指尖那细腻如凝脂的质感让她倍感安心。耳边就听他淡淡的说道:"瑄儿,随我去旭日好吗?我要让你做旭日国至高无上的公主,而且你不想去见见外公吗?他也一直念叨着你。""哥,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你先自己回去好吗?我办完事就来寻你。"奕君和楚千冥如今还在旭日边境等着她,而且现在那个冷宫中的雪伊灵也应该被'腐蚀散';折磨得差不多了,雪国对星辰的态度相信很快就会有转变,她要趁着这个之前去说服剩下的风国。她要旭日和星辰的这场仗没有一丝意外,所以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跟着司徒凌澈走。"瑄儿,你对我难道还有疑虑吗?还没有完全原谅哥哥吗?"看着他眼里的哀伤,凤凌瑄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出声解释:"不是这样的,哥哥。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再怪你了,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去旭日,去见见外公,但是如今我真的有事,哥哥你相信我,好吗?"司徒凌澈看着她眼里的真诚,知道自己多心了,他应该相信她的。他的瑄儿答应过自己不会再骗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的,但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人和你过不去,就来告诉哥哥,哥哥去帮你灭了他。"眸底的狠绝一闪而过。"哧...哥哥,你真会逗我开心。"这感觉似乎又像回到了从前,哥哥对别人总是那么霸气:"好了,哥,我们不闹了,我们先离开这个该死的雪国吧,我送你回边境。""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那么快就要和自己分开了,他心里舍不得。"哥,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见凤凌瑄如此坚持,司徒凌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到了边境就不舍地和她告别。瑄儿,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分开!我会在旭日等着你来找我!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娘子,你真让为夫好找啊..."凤凌瑄刚送走司徒凌澈,没想到一转身就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未完待续)
凤凌瑄看出那将军的计谋,面目一冷,便迅速抽出腰间的刃,飞身上前,替司徒凌澈挡下了背后的攻击。见有人来帮自己脱困,司徒凌澈感激地望了一眼来人,想要奋力抵抗,却奈何内力已然用尽,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了,神智也开始涣散。剑锋插入厚厚的积雪中,苦苦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察觉出他不对劲的凤凌瑄知道如今走为上策,一脚踢飞了一个攻上来的士兵就来到了他身边,将他拦腰抱起,运起轻功,催动灵力,不顾一切地拖着他飞快地离开,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寻了一个山洞就躲了进去,找了一块空地就将已经昏迷的司徒凌澈放下,从灵镯里拿出事先准备好了貂皮盖在他身上,助他御寒。随后从四周捡了些干柴在他的附近生火为他取暖,最后一个掌风,就将洞口掩埋了,以防追兵发现他们的行踪。做完了这一切,凤凌瑄才走到了司徒凌澈身边,检查他的情况。洞内虽没有了凛冽的寒风,但是空气中弥漫的依旧是阴冷的气息。此时此刻的司徒凌澈只有一个感觉...冷。周边的寒气穿过他的衣服,渗透他的肌肤,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感官。就连一旁燃烧着的火堆都不能驱散他身体内的严寒。气若游丝,连呼吸都觉得万分困难。凤凌瑄走进他,见他嘴唇都冻得发紫,连忙搭上他的手为他诊脉,这才发现他竟然连全身都冻得僵硬了。眉心紧锁,寒气已经侵入体内,必须立即驱寒,否则可能有后遗症。第一次见面时高贵优雅的他,第二次见面时潇洒轩逸的他,可是现在却成了如斯模样,让凤凌瑄的心不禁疼痛了起来。哥哥,你为什么会那么傻呢。你让瑄儿该拿你怎么办...脱去外衣,只着中衣,钻入貂皮内,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冰凉的身子,顺便打开了灵镯的结界来御寒。一只手抵着他的背,输入内力将他体内的寒毒驱散。司徒凌澈虽然睁不开眼,但是意识还是存在的,他知道有人在尽心尽力地救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温暖。应该是那位男子吧,刚刚的惊鸿一瞥就让他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即使事实上他们还是陌生人,他对这样亲近的触碰也并不抵触,相反地,觉得分外安心与自然。知道自己身子冰冷,想要退后一些,不想将他冻到,可是身体却本能的贴近,两只手也紧紧地回抱向他,渴望他身上的的温度。感觉到司徒凌澈有所好转的凤凌瑄将他搂得更紧了,用内力维持着自己的体温。无论如何,只要有她在,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哥哥出事的!炭火的声音在一边'嗤嗤';作响,温度也在慢慢升高,司徒凌澈的体温也开始回暖恢复到了正常,凤凌瑄在这种到处都流淌着暖意的氛围里也不禁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静谧而和谐...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凌澈忽然睁开了双眼,目光灼灼地望着身边救了自己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长得如此妖艳美丽的,就算是上官陶也有所不及。沉睡中的他更如莲花初放,纯洁却别有一番韵味。虽然是双眼紧闭,但他能感觉得到这里面定是一双动人的眼眸。突然觉得那怀中人背脊触感是那么的柔软,身上散发着独有的香气,清幽淡雅,却带着些蛊惑,红润的唇更是娇艳欲滴。淡淡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带着一些暖暖的风,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跳也漏了一拍。如果他是一个女儿身,定然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有了结界的作用,时间久了,就显得有些闷热,这让睡梦中的凤凌瑄感觉有些不舒服,扯了扯衣服,翻动了下身子。衣领微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还没等司徒凌澈有反应,颈间便滑出了一块用红绳绑着的玉坠。司徒凌澈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心中讶异:这不是上官陶母亲的玉佩吗?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上官陶与他虽各属两国,但也甚是交好,经常一起出使,他明明记得这玉坠是他娘留给他,送给他最爱的女子的,如今怎么会在这个男子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正疑惑间,原本熟睡的的凤凌瑄感觉到有人的注视,幽幽地睁开了眼,见到自己的哥哥已醒,嘴角不禁裂开了一抹笑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恩,很好,体温正常,没有发冷也没有发热,不用担心了。司徒凌澈先是因为他的笑,心中波起了一丝涟漪,后又讶异于他的一番举动,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显得拘谨了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呃..."凤凌瑄一阵错愕,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眼前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她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啊,而且自己现在还是一副男人模样,方才的举动的确是有些怪异。"不好意思呵,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发热,没顾忌到这些,是我的错。"朝着他就歉然的一笑。听到他解释的司徒凌澈更是窘迫了,想想人家好心好意地救了自己,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把他推开了。闷闷道:"没事。""哧...,你真是可爱。"一个玉树凌风的男人现在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凤凌瑄看看都觉得好笑。没想到她这个宝贝哥哥,过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没变,就算对别人再怎么嚣张,到了她这里还是被她吃得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喜笑颜开,不禁让司徒凌澈想起了儿时他的瑄儿也常常是这样对着自己笑的。他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妹妹,那一样的柳叶眼,一样的巧笑,神态如出一辙,可是他分明是个男人啊,眼光滑到他胸前的玉佩,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凤凌瑄不解地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哥哥他在想什么?"喂,你怎么了?""你这玉坠子是从哪里来的?"司徒凌澈目光直视着她,带着一丝期许。凤凌瑄低下头,这才意识到玉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滑了出来,连忙拉起了衣襟,放了回去。"一个故友送的。"也不知道那个送自己玉坠的人现在还好不好,是不是还是不肯放弃寻找她的下落。闻言,司徒凌澈一阵激动,没错,没错,那个故人如果真的是上官陶的话,那他一定就是她了!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那个故友是谁?"凤凌瑄坐起了身子,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哥哥要问得那么清楚?难道这块玉佩有问题吗?不应该啊。见他久久没有应话,有些等不及的司徒凌澈也就没有顾忌太多,在凤凌瑄的惊讶下,猛地一抓就将他的衣服扯落,望向她的右背...蝴蝶胎记!他是她,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的瑄儿,他终于找到她了!一把就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埋入她的发间,身体的温度告诉着他,她的瑄儿没有死,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救了自己的命,她没有忘了他这个无能的哥哥,她来找他了是不是...凤凌瑄对司徒凌澈突然起来的一番举动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扒掉她的衣服,为什么要这样抱着自己?想要挣脱却反被他抱得更紧了,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瑄儿,你是瑄儿,对不对。"虽是试探,但是语气却是满满的肯定。凤凌瑄有丝愕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显露了痕迹,他是怎么认出她的?"我知道你是瑄儿,你不必瞒我。"察觉出她的惊讶,司徒凌澈将她推到自己面前,两对一模一样的柳叶眼就这样互看着。凤凌瑄抿起了嘴,倔强地撇开目光,眼里的眸光像河水一般时清时浊。她现在还不能与哥哥相认,哥哥应该是无所惧怕的,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她不能成为他的死穴,她不能让自己拖累到他!这一次他就是因为她才会遭人算计,险些失去性命,这样子的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瑄儿!"冷漠得推开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你是!我不会认错人的!瑄儿你为什么要否认!"司徒凌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承认,难道他还在怪他当初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吗?"你真的认错人了!"凤凌瑄顽固地扭过头,否认!司徒凌澈却是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瑄儿,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是你哥哥啊!""你真的...""瑄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是不是,怪我当初没认出你,怪我当初抛下你,一个人去了旭日,都是哥哥没用,哥哥无能,害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声音哽咽,揽在她腰间的手也有些颤抖:"瑄儿,不要否认了好不好,你背后的蝴蝶胎记我认得,你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以后不管你要什么,哥哥都一定想办法满足你,可你就是不要不认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也只有我一个了..."冰凉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颈脖上,却是温暖着她的心。凤凌瑄知道她的身份已经被他认定了,毋庸置疑了,背后的胎记也由不得她再否认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由不得她再去逃避,再去否认了。"哥..."轻轻的语调,犹如呢喃一般。司徒凌澈顾不得擦泪,激动地看着她的面容:"真好,我的瑄儿成大姑娘了,还长得那么漂亮。""哥,我发现你变坏了,竟然敢取笑人家了。"小手摸上他精致的脸庞,柔柔地替他拂去泪痕,"瑄儿以后不准哥哥再哭了,都变丑了。""好,你说什么都好,哥哥都听瑄儿的。"司徒凌澈笑靥如花,风华绝代,果然是一个爹娘生的,男的俊女的美:"瑄儿,以后要是有谁欺侮你,我一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凤洛旼如此待你和我们一家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知道了,哥。"凤凌瑄甜美地一笑。"以后不要再骗哥哥了好吗?你为什么要让奕君告诉我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要不是这次我来了雪国,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认我了,对不对?"那种失去她的感觉真的是让他痛彻心扉,终生难忘。"不是的,哥,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拖累你,以后一定不骗你了。"将自己腻在了他的怀里。司徒凌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感觉分外的踏实:"对了上官陶的玉坠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是上官陶喜欢上她了?不道为何,他很不希望是这样,他的妹妹才刚找回,他不要她那么早嫁人,他只想好好守着她,天天看着她。凤凌瑄并不知道司徒凌澈为什么会认出这块玉佩,但是还是将在明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与他,只是省略了自己成了圣女这一段,她不打算欺骗他,只是选择了对他隐瞒了而已,实在是不想哥哥为她多挂心。"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他吗?"闷闷地问出,语气里还带着一点酸。"哥哥,你是在吃错吗?"凤凌瑄欢喜地看着他此时的模样,觉得很逗乐。"问你话呢,好好回答。"从小到大总是这样,每次都那么调皮捣蛋,但是他就是拿她没办法。"好嘛,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什么感觉。"对上官陶,对楚千冥,她都有好感,但是这是爱吗?她还能爱吗?她还敢爱吗?如果是爱,她岂不是很花心...她不想这样!她很清楚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她实在不想伤害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就算了吧,让她做一个无爱的人吧。司徒凌澈看出她的为难,也不想再逼迫她了,只要将她找回来,还愿意喊他一声'哥';,他就知足了。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玉佩别在她的腰间。凤凌瑄愣愣地看着那玉佩,心神不禁有一丝恍惚,原来哥哥他还记得...可是这玉佩是要给未来的嫂子的啊。"哥,这玉佩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说着就想伸出手去解开上面的绑带。"不用。"司徒凌澈拉起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对上她的眼轻笑道:"现在对哥哥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凤凌瑄也不再多言,她知道哥哥虽然凡事顺着她,宠着她,但是他还是有这自己的坚持,摸上那玉佩,指尖那细腻如凝脂的质感让她倍感安心。耳边就听他淡淡的说道:"瑄儿,随我去旭日好吗?我要让你做旭日国至高无上的公主,而且你不想去见见外公吗?他也一直念叨着你。""哥,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你先自己回去好吗?我办完事就来寻你。"奕君和楚千冥如今还在旭日边境等着她,而且现在那个冷宫中的雪伊灵也应该被'腐蚀散';折磨得差不多了,雪国对星辰的态度相信很快就会有转变,她要趁着这个之前去说服剩下的风国。她要旭日和星辰的这场仗没有一丝意外,所以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跟着司徒凌澈走。"瑄儿,你对我难道还有疑虑吗?还没有完全原谅哥哥吗?"看着他眼里的哀伤,凤凌瑄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出声解释:"不是这样的,哥哥。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再怪你了,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去旭日,去见见外公,但是如今我真的有事,哥哥你相信我,好吗?"司徒凌澈看着她眼里的真诚,知道自己多心了,他应该相信她的。他的瑄儿答应过自己不会再骗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的,但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人和你过不去,就来告诉哥哥,哥哥去帮你灭了他。"眸底的狠绝一闪而过。"哧...哥哥,你真会逗我开心。"这感觉似乎又像回到了从前,哥哥对别人总是那么霸气:"好了,哥,我们不闹了,我们先离开这个该死的雪国吧,我送你回边境。""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那么快就要和自己分开了,他心里舍不得。"哥,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见凤凌瑄如此坚持,司徒凌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到了边境就不舍地和她告别。瑄儿,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分开!我会在旭日等着你来找我!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娘子,你真让为夫好找啊..."凤凌瑄刚送走司徒凌澈,没想到一转身就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