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丧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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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被老丧的话说得脸色沉下来，看得出，他似乎很想爆发，但不知为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丧老，您何必为难我们呢？”
瑶姬站在夜色中，淡淡的雾气让她显得有些缥缈，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她就像是个只在午夜出现的妖精，美丽中透着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毒。
老丧光着一只脚，踩在另一只穿了鞋的脚上，做出一副金鸡独立的造型。满脸的皱纹如同树桩上木纹一样绽开了，但不知怎的，此时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精神气。
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扔过来砸退蓝的，竟然是一只皮鞋，一只本该穿在老丧脚上的皮鞋……
我语无伦次，只得在心中感慨万千。莫非……这老丧？
若是在今天之前，打死我，恐怕我都不会相信老丧这个整天都蔫儿在龙澳小区里混日子的老头子，竟然会是个隐藏在平凡人之中的高手。
只凭着他能让蓝跟瑶姬收敛嚣张姿态，能用自己一只鞋就喝退蓝的攻击，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凡了。
瑶姬的话，说起来像是在质问，可我却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示弱的成分，底气明显得不足。
老丧想必也是听出来了，他呵呵一笑，还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
“小姑娘啊，看你这话说的，我在这里好好地上着班，可没有主动去招惹你们，对吧？夜也深了，我看你们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啊！”
“唔……”瑶姬一时间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瞧我个老头子，这大半夜的连个觉都睡不好，要是再打上一架，老胳膊老腿儿的，万一伤到哪里……可不好啊。”
老丧同样也是话里有话，不光我听出来了，蓝跟瑶姬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一下子阴沉下来。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却硬是插了进来。
“老东西！现在可不是你想打不想打的问题了，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倒霉吧！你说你在哪里待着不好，非要跑到龙澳小区来？还偏偏认识了这个叶辰？要不是他，我的事怎么可能闹得这里人尽皆知？既然这样，索性我就把事情闹得足够大！”
沈公子眼底的阴鹜愈发明显，大手一挥对蓝跟瑶姬下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干掉他们！”
“呵呵。”
不等蓝跟瑶姬动起来呢，老丧就已经将那只只穿着袜子的脚放到了地上，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啊。”他收敛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蓝。”
瑶姬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意味深长。
而蓝，则是明白了什么意思，眯眯着眼睛，嘴唇哆嗦的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好一声轻叹，然后点点头，转身扛起沈公子就走。
“喂！放我下来！”
沈公子的怒吼声，由近及远的飘荡着，即便是扛着个人，蓝的速度也依旧是极快的，似乎这沈公子的体重不过如同一张纸那般的轻灵。
我也没想到瑶姬跟蓝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只是隐隐约约的更加确定了这个老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能让蓝与瑶姬这样的高手都为之丧胆，还蜷缩于龙澳这弹丸之地……
“卧槽#$%！！……放我下来！你们要干什么……”
沈公子的叫声渐渐淡去，老丧倒是笑颜撇过脸，应该早就猜到了什么，调侃的语气道：“看来，你们是打算与老头子我过过招了？”
“丧老，我们也不想的。”
瑶姬露出无奈的表情，
“就像是您，不也是隐居在此吗？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这个世上，有太多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您说，您非要趟这趟浑水，何苦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早知道您会出面，就是拼着被人责罚，我也一定会尽力阻止沈公子对龙澳小区的人动手。”
“老丧！”我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跟这种人究竟有什么可墨迹的？
“他们是利用行尸来贩卖人品器官的！千万别放过他们！”
瑶姬跟老丧都向我这边看来，老丧苦笑。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只是个小小警察而已啊。”
我嗤笑一声，小小的警察？要不是今天突然遇到这事，老丧怕是还会继续隐藏着他的好身手吧？
“瑶姬！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听沈公子的话？”
见老丧不想管，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情绪问道。
而瑶姬，则是默不作声。我只好继续问道：“是因为他给了你很多钱吗？”
“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丧尽天良？你之前总是劝我收手，劝我不要去管闲事！现在，我也要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下去了！”
我没有凑过去给老丧拖后腿，但还是忍不住，对瑶姬说了一番心里话。
在我的心里，这个女人是可恶的，可同样的，她给我的感觉，也与蓝跟沈公子有些不同，我对她的观感很复杂，如果有可能，我是真的希望她不要再跟着沈公子做事了。
瑶姬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丧老，对不住了，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因为这次的事结下仇怨，一码归一码，好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丧居然也点点头。
“老头子我向来不爱管闲事，就依你说的，点到为止。”
我在一旁看得这个心里憋屈啊，一是不明白老丧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二是不明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丧为什么还想着息事宁人。
可是形势比人强，如今我就是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伤病号，老丧是场内唯一能对抗瑶姬的人，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没辙。
当然了，除了我在那里傻愣愣地观战，站在瑶姬身后已经不走了的那些行尸，也是一动不动，大概没了蓝的驱赶，他们就又变回成普通的尸体了吧。
我的目光在行尸队伍里扫了一圈，却没看到之前那个向我求救的姑娘，正准备重新将目光转回到老丧跟瑶姬对峙那里时，不远处的小路上，有几个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为首的那个人手里持着枪，长得身材高挑，一双大长腿一步能跨出普通人的两步来，不是大哥又是谁？
在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对峙局面，显然是吓了一跳，想换个方向走，但在看到我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叶、辰。”
他站在那边，冲我做出一个口型，我看得真真切切。
“你跑不掉的。”
我冲他冷笑，事到如今，我还怕他吗？
也许在等待着某一天他会出现的时候，我的确是怕的，未知的事物往往更加让人心中不安，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当我真的被大哥找到时，我觉得，我已经不怕了。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一个差点被我送进监狱的男人？
“跑不掉的人，是你。”
我同样是无声的，慢慢地，用着口型在告诉他。
然后，我就看到了绕过来的这群人。
我倒是真没想到，自己拉仇恨的能力还挺强，能让一个本来想绕开这处“准战场”的人，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叶辰！小心！”
老丧的声音突然在这时传来。
与此同时，一道恶风从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冲过，听到老丧声音就下意识躲开的我，就看见一个原本站在不远处当木桩的行尸，张开满是血污的嘴，朝我咆哮。
那个行尸正是之前食人的行尸中的一个，不光是他，另几个早已经半是魔鬼半是尸体的行尸，也朝着我聚拢过来。
大哥那些人见状，都赶紧又原路退了回去，显然是不想被行尸误伤。
而我则狼狈地躲着行尸的攻击，老丧那边也与瑶姬打斗起来，还没忘了提醒我。
“叶辰！他们看不见你！他们靠的是嗅觉跟听力！”
嗅觉？
听力？
对！
之前那些行尸之所以攻击地上的重伤者，一是那人身上有我打了一枪后留下的伤口，二是那人当时发出了声响，引起了那些行尸的注意。
想到这里，眼见着老丧跟瑶姬打得不可开交没办法给予我支援，我又身上带伤，没办法长时间与这几个食人的行尸纠缠，索性一咬牙，埋头就往那些站着的行尸队伍里冲。
我赌的，就是自己的一个猜测！
在我冲进那些行尸队伍的一瞬间，其实整个人都是极为紧张的，就怕这些站着不动的尸体突然都动起来，突然给我来上一口。
但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它们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动不动，被我冲撞到的那几个，甚至噗通噗通地摔倒在地。
跟着我冲过来的那几个食人行尸顿时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它们在“自己人”的队伍里横冲直撞，因为我身上的血迹，有不少都蹭到了那些站着的行尸身上，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腐烂味道，混淆了它们的嗅觉……
而四处迭起的动静，也混淆了它们的听觉。
身体隐隐作痛也值了，至少没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正在我思索着怎么将它们一劳永逸地干掉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个行尸突然被一枪击中，噗嗤入肉的声音，让我直接向旁边的行尸身后躲去，果然，挡在身前的行尸再次被子弹击中。
“别碍事！”
老丧的声音骤然再起。
随后就是蹬蹬蹬有人向后急退的脚步声，以行尸为盾牌，我看到了前方战场上瞬息变化，原本跟老丧交手的瑶姬单手扯着一个人的衣领，脸色微白，而被她扯住衣领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
看着大哥手里的枪，我早就猜到了刚才的暗枪就是他打过来的。但是我没想到，老丧会出手再次帮我，而大哥居然在被老丧剩下的那只皮鞋砸飞后，被瑶姬从半空中接住。
老丧的力道之大，让我瞠目结舌，但我更在意的，是瑶姬居然肯出手救下大哥。要不是她这么一接，被砸出如此远的大哥，怕是摔在地上起码半死不活了。
之前就对他们之间是否认识有过怀疑，而现在，我的这种怀疑更是加深了。
可如果他们之间是从属甚至是合作的关系，为什么大哥会对沈公子他们避之不及？若说没有关系，大哥突然出现在龙澳小区，这本身就是不好用巧合这个词来解释的。
“谢……谢了。”
大哥道谢着，可刚道完谢，瑶姬的手就是一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毫无预料的大哥直接被她的突然松手弄得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大哥！”
不远处跑来几个人，他们直直插入到了瑶姬与老丧之间，围在了大哥的身旁。
我的目光却落在那个表情冷淡的女人身上。
蓝被老丧的话说得脸色沉下来，看得出，他似乎很想爆发，但不知为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丧老，您何必为难我们呢？”
瑶姬站在夜色中，淡淡的雾气让她显得有些缥缈，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她就像是个只在午夜出现的妖精，美丽中透着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毒。
老丧光着一只脚，踩在另一只穿了鞋的脚上，做出一副金鸡独立的造型。满脸的皱纹如同树桩上木纹一样绽开了，但不知怎的，此时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精神气。
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扔过来砸退蓝的，竟然是一只皮鞋，一只本该穿在老丧脚上的皮鞋……
我语无伦次，只得在心中感慨万千。莫非……这老丧？
若是在今天之前，打死我，恐怕我都不会相信老丧这个整天都蔫儿在龙澳小区里混日子的老头子，竟然会是个隐藏在平凡人之中的高手。
只凭着他能让蓝跟瑶姬收敛嚣张姿态，能用自己一只鞋就喝退蓝的攻击，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凡了。
瑶姬的话，说起来像是在质问，可我却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示弱的成分，底气明显得不足。
老丧想必也是听出来了，他呵呵一笑，还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
“小姑娘啊，看你这话说的，我在这里好好地上着班，可没有主动去招惹你们，对吧？夜也深了，我看你们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啊！”
“唔……”瑶姬一时间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瞧我个老头子，这大半夜的连个觉都睡不好，要是再打上一架，老胳膊老腿儿的，万一伤到哪里……可不好啊。”
老丧同样也是话里有话，不光我听出来了，蓝跟瑶姬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一下子阴沉下来。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却硬是插了进来。
“老东西！现在可不是你想打不想打的问题了，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倒霉吧！你说你在哪里待着不好，非要跑到龙澳小区来？还偏偏认识了这个叶辰？要不是他，我的事怎么可能闹得这里人尽皆知？既然这样，索性我就把事情闹得足够大！”
沈公子眼底的阴鹜愈发明显，大手一挥对蓝跟瑶姬下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干掉他们！”
“呵呵。”
不等蓝跟瑶姬动起来呢，老丧就已经将那只只穿着袜子的脚放到了地上，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啊。”他收敛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蓝。”
瑶姬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意味深长。
而蓝，则是明白了什么意思，眯眯着眼睛，嘴唇哆嗦的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好一声轻叹，然后点点头，转身扛起沈公子就走。
“喂！放我下来！”
沈公子的怒吼声，由近及远的飘荡着，即便是扛着个人，蓝的速度也依旧是极快的，似乎这沈公子的体重不过如同一张纸那般的轻灵。
我也没想到瑶姬跟蓝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只是隐隐约约的更加确定了这个老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能让蓝与瑶姬这样的高手都为之丧胆，还蜷缩于龙澳这弹丸之地……
“卧槽#$%！！……放我下来！你们要干什么……”
沈公子的叫声渐渐淡去，老丧倒是笑颜撇过脸，应该早就猜到了什么，调侃的语气道：“看来，你们是打算与老头子我过过招了？”
“丧老，我们也不想的。”
瑶姬露出无奈的表情，
“就像是您，不也是隐居在此吗？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这个世上，有太多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您说，您非要趟这趟浑水，何苦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早知道您会出面，就是拼着被人责罚，我也一定会尽力阻止沈公子对龙澳小区的人动手。”
“老丧！”我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跟这种人究竟有什么可墨迹的？
“他们是利用行尸来贩卖人品器官的！千万别放过他们！”
瑶姬跟老丧都向我这边看来，老丧苦笑。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只是个小小警察而已啊。”
我嗤笑一声，小小的警察？要不是今天突然遇到这事，老丧怕是还会继续隐藏着他的好身手吧？
“瑶姬！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听沈公子的话？”
见老丧不想管，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情绪问道。
而瑶姬，则是默不作声。我只好继续问道：“是因为他给了你很多钱吗？”
“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丧尽天良？你之前总是劝我收手，劝我不要去管闲事！现在，我也要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下去了！”
我没有凑过去给老丧拖后腿，但还是忍不住，对瑶姬说了一番心里话。
在我的心里，这个女人是可恶的，可同样的，她给我的感觉，也与蓝跟沈公子有些不同，我对她的观感很复杂，如果有可能，我是真的希望她不要再跟着沈公子做事了。
瑶姬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丧老，对不住了，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因为这次的事结下仇怨，一码归一码，好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丧居然也点点头。
“老头子我向来不爱管闲事，就依你说的，点到为止。”
我在一旁看得这个心里憋屈啊，一是不明白老丧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二是不明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丧为什么还想着息事宁人。
可是形势比人强，如今我就是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伤病号，老丧是场内唯一能对抗瑶姬的人，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没辙。
当然了，除了我在那里傻愣愣地观战，站在瑶姬身后已经不走了的那些行尸，也是一动不动，大概没了蓝的驱赶，他们就又变回成普通的尸体了吧。
我的目光在行尸队伍里扫了一圈，却没看到之前那个向我求救的姑娘，正准备重新将目光转回到老丧跟瑶姬对峙那里时，不远处的小路上，有几个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为首的那个人手里持着枪，长得身材高挑，一双大长腿一步能跨出普通人的两步来，不是大哥又是谁？
在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对峙局面，显然是吓了一跳，想换个方向走，但在看到我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叶、辰。”
他站在那边，冲我做出一个口型，我看得真真切切。
“你跑不掉的。”
我冲他冷笑，事到如今，我还怕他吗？
也许在等待着某一天他会出现的时候，我的确是怕的，未知的事物往往更加让人心中不安，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当我真的被大哥找到时，我觉得，我已经不怕了。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一个差点被我送进监狱的男人？
“跑不掉的人，是你。”
我同样是无声的，慢慢地，用着口型在告诉他。
然后，我就看到了绕过来的这群人。
我倒是真没想到，自己拉仇恨的能力还挺强，能让一个本来想绕开这处“准战场”的人，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叶辰！小心！”
老丧的声音突然在这时传来。
与此同时，一道恶风从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冲过，听到老丧声音就下意识躲开的我，就看见一个原本站在不远处当木桩的行尸，张开满是血污的嘴，朝我咆哮。
那个行尸正是之前食人的行尸中的一个，不光是他，另几个早已经半是魔鬼半是尸体的行尸，也朝着我聚拢过来。
大哥那些人见状，都赶紧又原路退了回去，显然是不想被行尸误伤。
而我则狼狈地躲着行尸的攻击，老丧那边也与瑶姬打斗起来，还没忘了提醒我。
“叶辰！他们看不见你！他们靠的是嗅觉跟听力！”
嗅觉？
听力？
对！
之前那些行尸之所以攻击地上的重伤者，一是那人身上有我打了一枪后留下的伤口，二是那人当时发出了声响，引起了那些行尸的注意。
想到这里，眼见着老丧跟瑶姬打得不可开交没办法给予我支援，我又身上带伤，没办法长时间与这几个食人的行尸纠缠，索性一咬牙，埋头就往那些站着的行尸队伍里冲。
我赌的，就是自己的一个猜测！
在我冲进那些行尸队伍的一瞬间，其实整个人都是极为紧张的，就怕这些站着不动的尸体突然都动起来，突然给我来上一口。
但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它们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动不动，被我冲撞到的那几个，甚至噗通噗通地摔倒在地。
跟着我冲过来的那几个食人行尸顿时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它们在“自己人”的队伍里横冲直撞，因为我身上的血迹，有不少都蹭到了那些站着的行尸身上，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腐烂味道，混淆了它们的嗅觉……
而四处迭起的动静，也混淆了它们的听觉。
身体隐隐作痛也值了，至少没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正在我思索着怎么将它们一劳永逸地干掉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个行尸突然被一枪击中，噗嗤入肉的声音，让我直接向旁边的行尸身后躲去，果然，挡在身前的行尸再次被子弹击中。
“别碍事！”
老丧的声音骤然再起。
随后就是蹬蹬蹬有人向后急退的脚步声，以行尸为盾牌，我看到了前方战场上瞬息变化，原本跟老丧交手的瑶姬单手扯着一个人的衣领，脸色微白，而被她扯住衣领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
看着大哥手里的枪，我早就猜到了刚才的暗枪就是他打过来的。但是我没想到，老丧会出手再次帮我，而大哥居然在被老丧剩下的那只皮鞋砸飞后，被瑶姬从半空中接住。
老丧的力道之大，让我瞠目结舌，但我更在意的，是瑶姬居然肯出手救下大哥。要不是她这么一接，被砸出如此远的大哥，怕是摔在地上起码半死不活了。
之前就对他们之间是否认识有过怀疑，而现在，我的这种怀疑更是加深了。
可如果他们之间是从属甚至是合作的关系，为什么大哥会对沈公子他们避之不及？若说没有关系，大哥突然出现在龙澳小区，这本身就是不好用巧合这个词来解释的。
“谢……谢了。”
大哥道谢着，可刚道完谢，瑶姬的手就是一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毫无预料的大哥直接被她的突然松手弄得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大哥！”
不远处跑来几个人，他们直直插入到了瑶姬与老丧之间，围在了大哥的身旁。
我的目光却落在那个表情冷淡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