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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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粼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脸上依旧是那轻蔑的表情，我知道他是想看我再一次闹笑话。
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出错。如果我出错了，估计恐怕连在龙澳这僻壤也没了立足之地。
开除倒是不至于，但我肯定会每天在林粼的鄙夷下度过，永远被所有人嘲讽，再抬不起头来。
所以……
我眉头微皱，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正准备换下一根的时候，林粼再次笑了，“是不是觉得警校里学的东西，在真正应对案子的时候无用武之地呢？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我扭头看去，眼睛看着他那张恶心的嘴，努力的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一句话也没说。我已经猜到他已经通过别人知道了我是怎么被调来龙澳的了。
物欲横流的世界，有几张恶心的面孔很正常。
但我身边恶心的面孔实在太多了。
“基层积淀几年吧，有梦想总是好事儿，可惜你卧底之王的梦已经破碎了，福尔摩斯的梦以现在的情况，恐怕也……”
“闭嘴！”
这几天，我已经憋了太多的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碰"的一声，桌上的烟灰缸跟着震了震，而这声音也引得老丧和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我俩。
既然已经发火了，我也就不在乎了。反正如果让我永远待在龙澳这种地方的话，我倒还不如辞职。
“尸检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不是么？”林粼淡淡的回应道，然后低头翻弄起文件，只留下我横眉怒目，和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时间过得格外冗长。终于，法医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报告向我俩走来。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而林粼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怎么样？” 我和林粼几乎同一时间问道。
法医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身上散发着消毒剂和淡淡的血腥味。这是解剖室特有的味道，所以就算不看那白色工作服也能知道她是法医。
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林粼，摘下口罩说道：“详细检查后，我发现尸体不是溺亡。”
“什么？”林粼一听，眼睛都瞪大了，而其他人听到后，也开始了一阵唏嘘。
我开始得意起来。
打别人脸的感觉，很爽，而压抑了几天的情绪也在这句话出来后瞬间烟消云散。我对自己的判断，从来都不怀疑，因为事实证明它是对的。
我开始幻想起来，将这案子的真凶被我绳之以法，女孩的冤屈得以洗清，柳永平那家伙让徐乐恭恭敬敬地把我请回总局。
“在详细检查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女孩的胸口心室位置有些下凹，超声波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整个心脏也空空如也。”
“什么？”
我一听，脸一下子变成和林粼一样的表情，一把从林粼手里抢来报告。我实在是不敢相信，问题居然真的是出在心上！
“能够确认么？”林粼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
“我也是不敢确定，所以便切开观察，心脏真的是消失了，链接的动脉与静脉凝结，像是用光刀之类的东西切掉，手法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但是问题就来了，”法医继续道，“我已经反复的检查了心室外面，外面并没有刀口切割的痕迹。”
“你在逗我？”这次是换来林粼破口大骂了，他一下子蹦了起来，“没有刀口，难不成这心脏隔空消失了？”
“目前再先进的设备也会留下痕迹，而且取下心脏肺就没了动力吸氧，人会缺氧死亡，死亡后伤痕是不可能愈合的……”法医凝重道，声音中也有些颤抖，“尸体除了我解剖时留下的刀口，再没有任何伤痕。”
“这……”林粼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办公室已经用上了空调，但汗珠还是从他的额头中渗出。
林粼长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现在我完全没有心思再看林粼的表情。
这案子，果然有问题！
莫名其妙消失的现场开始，又到那个知道像是知道我所做所想的神秘人，女孩的心脏隔空消失……不论是哪一样都暗示着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杀人案。
作为一个警察，我是不会相信鬼神的，但就如法医所说，人体在死亡后的伤口是不会愈合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即便凶手使用的是光刀。这已经超越了目前我所知的科技发展范围。
我扭头向林粼问：“龙澳附近有没有医院配备光刀？”
“周边只有一个比诊所配置好不了多少的医院，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林粼也没了刚刚的傲气，干脆道，“你是从总局那边过来的，还是赶紧和我去总局一趟把这事情上报吧。”
“哦？”我提高了声调，用一种玩味的语气看着林粼说道，“是在命令我？”
“你……”林粼一听，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我，“我是这案子的负责人，你是想干什么？”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不为刚才对我的嘲讽道歉，还用这种使唤牲口的语气来命令我？”我的语气越来越用力。
像龙澳这样的基层警察，在我看来真的只能算个保安，没事儿训巡逻处理个打架就能领到工资，真正的案子来了却没有任何处理能力。
而我辛辛苦苦没毕业就干了几年卧底，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到头来却是被当作弃子，实在是不公。
要不是我，这女孩现在恐怕已经草率的被拉近火葬场火化了吧？
“好、好、好……”
喘着粗气一连说了三个好，林粼明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其他人都是将手别在胸前，看着这场好戏。
“我对刚才所言道歉，很感谢你发现了问题所在，”林粼最终还是妥协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为了能够破案，请你去总局汇报一下情况过来处理。案情复杂，单单以龙澳所里的条件是没办法处理的。”
既然林粼这样说，我也不再得理不饶人了，免得玩儿的过火引火烧身，便点了点头。
年过中旬的一个老辅警开着警车，带着我和林粼向总局赶去。
这一次，我自信满满。我已经想好了待一会儿怎样告诉徐乐我是如何一眼看破事情的真相，为了还女孩一个清白我是如何努力不让这个案子草草结案的。
这一次，我一定要表现自己，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最终林粼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脸上依旧是那轻蔑的表情，我知道他是想看我再一次闹笑话。
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出错。如果我出错了，估计恐怕连在龙澳这僻壤也没了立足之地。
开除倒是不至于，但我肯定会每天在林粼的鄙夷下度过，永远被所有人嘲讽，再抬不起头来。
所以……
我眉头微皱，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正准备换下一根的时候，林粼再次笑了，“是不是觉得警校里学的东西，在真正应对案子的时候无用武之地呢？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我扭头看去，眼睛看着他那张恶心的嘴，努力的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一句话也没说。我已经猜到他已经通过别人知道了我是怎么被调来龙澳的了。
物欲横流的世界，有几张恶心的面孔很正常。
但我身边恶心的面孔实在太多了。
“基层积淀几年吧，有梦想总是好事儿，可惜你卧底之王的梦已经破碎了，福尔摩斯的梦以现在的情况，恐怕也……”
“闭嘴！”
这几天，我已经憋了太多的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碰"的一声，桌上的烟灰缸跟着震了震，而这声音也引得老丧和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我俩。
既然已经发火了，我也就不在乎了。反正如果让我永远待在龙澳这种地方的话，我倒还不如辞职。
“尸检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不是么？”林粼淡淡的回应道，然后低头翻弄起文件，只留下我横眉怒目，和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时间过得格外冗长。终于，法医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报告向我俩走来。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而林粼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怎么样？” 我和林粼几乎同一时间问道。
法医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身上散发着消毒剂和淡淡的血腥味。这是解剖室特有的味道，所以就算不看那白色工作服也能知道她是法医。
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林粼，摘下口罩说道：“详细检查后，我发现尸体不是溺亡。”
“什么？”林粼一听，眼睛都瞪大了，而其他人听到后，也开始了一阵唏嘘。
我开始得意起来。
打别人脸的感觉，很爽，而压抑了几天的情绪也在这句话出来后瞬间烟消云散。我对自己的判断，从来都不怀疑，因为事实证明它是对的。
我开始幻想起来，将这案子的真凶被我绳之以法，女孩的冤屈得以洗清，柳永平那家伙让徐乐恭恭敬敬地把我请回总局。
“在详细检查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女孩的胸口心室位置有些下凹，超声波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整个心脏也空空如也。”
“什么？”
我一听，脸一下子变成和林粼一样的表情，一把从林粼手里抢来报告。我实在是不敢相信，问题居然真的是出在心上！
“能够确认么？”林粼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
“我也是不敢确定，所以便切开观察，心脏真的是消失了，链接的动脉与静脉凝结，像是用光刀之类的东西切掉，手法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但是问题就来了，”法医继续道，“我已经反复的检查了心室外面，外面并没有刀口切割的痕迹。”
“你在逗我？”这次是换来林粼破口大骂了，他一下子蹦了起来，“没有刀口，难不成这心脏隔空消失了？”
“目前再先进的设备也会留下痕迹，而且取下心脏肺就没了动力吸氧，人会缺氧死亡，死亡后伤痕是不可能愈合的……”法医凝重道，声音中也有些颤抖，“尸体除了我解剖时留下的刀口，再没有任何伤痕。”
“这……”林粼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办公室已经用上了空调，但汗珠还是从他的额头中渗出。
林粼长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现在我完全没有心思再看林粼的表情。
这案子，果然有问题！
莫名其妙消失的现场开始，又到那个知道像是知道我所做所想的神秘人，女孩的心脏隔空消失……不论是哪一样都暗示着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杀人案。
作为一个警察，我是不会相信鬼神的，但就如法医所说，人体在死亡后的伤口是不会愈合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即便凶手使用的是光刀。这已经超越了目前我所知的科技发展范围。
我扭头向林粼问：“龙澳附近有没有医院配备光刀？”
“周边只有一个比诊所配置好不了多少的医院，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林粼也没了刚刚的傲气，干脆道，“你是从总局那边过来的，还是赶紧和我去总局一趟把这事情上报吧。”
“哦？”我提高了声调，用一种玩味的语气看着林粼说道，“是在命令我？”
“你……”林粼一听，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我，“我是这案子的负责人，你是想干什么？”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不为刚才对我的嘲讽道歉，还用这种使唤牲口的语气来命令我？”我的语气越来越用力。
像龙澳这样的基层警察，在我看来真的只能算个保安，没事儿训巡逻处理个打架就能领到工资，真正的案子来了却没有任何处理能力。
而我辛辛苦苦没毕业就干了几年卧底，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到头来却是被当作弃子，实在是不公。
要不是我，这女孩现在恐怕已经草率的被拉近火葬场火化了吧？
“好、好、好……”
喘着粗气一连说了三个好，林粼明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其他人都是将手别在胸前，看着这场好戏。
“我对刚才所言道歉，很感谢你发现了问题所在，”林粼最终还是妥协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为了能够破案，请你去总局汇报一下情况过来处理。案情复杂，单单以龙澳所里的条件是没办法处理的。”
既然林粼这样说，我也不再得理不饶人了，免得玩儿的过火引火烧身，便点了点头。
年过中旬的一个老辅警开着警车，带着我和林粼向总局赶去。
这一次，我自信满满。我已经想好了待一会儿怎样告诉徐乐我是如何一眼看破事情的真相，为了还女孩一个清白我是如何努力不让这个案子草草结案的。
这一次，我一定要表现自己，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