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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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很快就赶回来了，一进院子，就看见紫鹃碧翎和小红坐在石阶上说笑，见到她来，连忙笑道：“奶奶回来了！”
“怎么就你们在，你们姑娘呢？”凤姐现在心情很好，连带的看着几个也很顺眼。
碧翎笑道：“回奶奶，巧姐儿来了，我们小姐正拉着她玩呢。”
“是吗？”凤姐点点头，说起来，最近因为那两个贱人，对巧姐儿她真的是有点忽略了。
掀开门帘进来房间，却没见到人影，凤姐正感到奇怪，里间走出两个人，可不就是素玉和巧姐儿。
巧姐儿看到凤姐，眼睛顿时亮了亮，扑了过来：“母亲。”
凤姐搂过她，笑道：“和你姑姑玩的什么？”额头都冒汗了。
“捉迷藏！”巧姐儿显得很开心，抱住了凤姐笑的灿烂无比，“我躲姐姐捉，姐姐好笨，都捉不到我。”
“是吗？”多久没见巧姐儿这么开心了？凤姐自己也不记得了。自己一直很忙，所以有时候难免的就忽略了这个孩子，她爹也不是什么好的，忙着和那些下贱的女人调笑都来不及，那里会关心她？这孩子以前的身子也不是很好，记忆里，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很少！
“这丫头，怕是随了你，躲起来还真是不好找。”素玉看着这两母女，笑笑道。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玩闹，她的脸色带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呵呵呵！”没有母亲不喜欢听人说自己孩子好的，凤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着素玉的眼神也更加温和了，“你也难得的来一趟，我本该好好地招呼着你，只是近两日实在是顾不上，你可别怪了嫂子。”
“哪能啊。”素玉嗔她一眼，“现在这些事府里还有谁不知道，素玉怎么肯能会怪嫂子？”
“呵呵，你这丫头，性子倒好。”说不清什么滋味，凤姐看着素玉的眼神很复杂。林家的这两个丫头，是贾家欠了她们啊。
“我好性子？要我说啊，二嫂子，是你的性子太好了，不过就是个妾，何苦花这么多的心思。”素玉见凤姐脸上带了讶异，笑笑，让巧姐儿先出去玩去，这才正正脸色说，“二嫂子，你以前的性子是怎么样的我清楚，我嘴上不说，但心里是佩服的。那尤氏算什么，好好地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的，先是和东府的珍大哥纠缠不清，后来又和琏二哥……像这样的女子，进来了是没办法，可你怎么就这么好的性子，还发下誓望她好？二嫂子，你以前的手段呢？”
“素妹妹？”凤姐有点错愣，不过现在这张扬咄咄逼人的素玉，倒比较她认知里的素玉。只是，她的这番说法，还真是，吓她一跳。
“二嫂子，你也不用再装了，我就不相信你真的释怀了不难过了。”素玉见没外人在，也就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了，“那个尤二姐，虽然也不好，但还算听话，二嫂子对她好点也有理由，可那个秋桐，算什么东西，嫂子你也由着她？瞧瞧这些日子她闹得，也不看看自己，也就是一个丫头出身也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眼睛都是朝天上看的。实在是
招人厌！”
“素玉妹妹。”凤姐呵斥一声，“别胡说。她好歹也是父亲赐的。”
“呸，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素玉一丝也不掩自己的不屑，“二嫂子，你可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房奶奶，还在乎这些。这些字不安分的，就该几板子打出府去。”
“……”凤姐但笑不语。心里暗自琢磨素玉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哎，二嫂子，你倒是听我说了没有？要是你真的这么大度宽容，那就当我是白担心了一场，你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只管接着做你好奶奶，接着看着那个秋桐在府里作威作福好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看见凤姐满不在乎的样子，素玉脸上浮现出怒色，起身便要走。
凤姐忙拦住她：“好妹妹，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你先别恼啊！”说着，硬生生的把素玉按回座位上。
素玉拗不过她，只好生着闷气坐回了位置。
凤姐看她一眼，见她赌气，忙笑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真恼了姐姐了？”
“哼~”素玉头一撇，十足的一个没心机脾性大的大小姐。
“好了好了，好妹妹快别恼了，嫂子这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太太早就不喜欢我这么苛刻的管着你琏二哥，我要是再表现的对秋桐不满，太太那里能饶了我？”
“哎~你说的倒也对！”素玉叹口气，脸上怒色稍缓，“可不管怎么说，你也得为巧姐儿想想。二嫂子，你仔细看看，巧姐儿这么个可爱的孩子，明明就是嫡出的，可这性子，怯生生的，哪有半点的气势？看现在秋桐那气势，也就顾忌着你半分，我先前坐在屋里，还隐隐的听到隔壁那贱丫头指桑骂槐的大声嚷嚷，什么规矩？”
“这不也是没办法。”凤姐说的无奈，心里却气了，这些日子她就盯着那个尤二姐了，本来看在秋桐能帮她对付尤二姐的份上她也就忍着她了，倒没想到这贱婢居然敢怠慢了自己的巧姐儿。
“二嫂子，话既说道了这份上，我也就实话对你说。想来二嫂子也是知道我家原来有个姓姚的姨娘，那是极不规矩的。心思歹毒，仗着肚子有了个孩子就作威作福的，还想暗害我们姐妹。”素玉叹气，“要说这家丑不可外扬，我这也是每当嫂子是外人才这么说，你可别再惯着这秋桐了，大度什么时候都可以，大不了你再给琏二哥找一个，这秋桐的脾性实在是太不好了，以前姚姨娘一直是温婉和善的有孕了尚且如此，这秋桐这么个性子要是怀上了……二嫂子，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啊！”
“怎么会！”其实素玉说的，凤姐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先前不明白素玉为什么突然会插手这些事，现在看，确实是一片好心。而且这姚姨娘的事，自己以前也听贾母谈笑时说起过，是事实。素玉的一番话也有理有据，附和逻辑。“嫂子还得感谢你这一心为我，这么久了，人人都劝着我大度，我宽容了，她们就高兴了，说的我以前一无是处。也就是妹妹你，才这么一心的为我着想。”
“嫂子怎么这么说，多叫我不好意思。”素玉羞涩道，“其实也是我多嘴，胡说八道的，嫂子不见怪就好。”说道这，仿佛觉得自己莽撞了，怯怯的看了凤姐。
“好妹妹。”凤姐拍拍她的手，“嫂子心里有数了，多谢你的提醒了！”
素玉更不好意思了，站起身就要走：“那、那个，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呵呵！”
“你这丫头……”凤姐柳眉一挑，心道这丫头也会不好意思，也没多挽留，“好了好了，我也不多送了，你好走。”
“行！”素玉点点头，“碧翎，紫鹃，我们走吧。二嫂子，你这几天也累了，还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啊！”
“多劳你惦记了啊！”凤姐站在门口，送着素玉离开。
“这林大姑娘心底倒好。”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平儿说道。
“是啊。”凤姐一挥帕子，“好了，进来，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是！”
穿过羊肠小径，素玉强忍住心里的激动，急匆匆地就要往潇湘馆里赶。身后紫鹃不知道原因，但见她神色焦急似有急事，也不好多问，只得紧紧跟着。
“咦，这不是素妹妹吗？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呢？”
稍带了讶异的一声女音传进耳里，素玉顿住脚步，好心情去了大半。转过身看向来人，“好巧啊，宝姐姐！”
凤姐很快就赶回来了，一进院子，就看见紫鹃碧翎和小红坐在石阶上说笑，见到她来，连忙笑道：“奶奶回来了！”
“怎么就你们在，你们姑娘呢？”凤姐现在心情很好，连带的看着几个也很顺眼。
碧翎笑道：“回奶奶，巧姐儿来了，我们小姐正拉着她玩呢。”
“是吗？”凤姐点点头，说起来，最近因为那两个贱人，对巧姐儿她真的是有点忽略了。
掀开门帘进来房间，却没见到人影，凤姐正感到奇怪，里间走出两个人，可不就是素玉和巧姐儿。
巧姐儿看到凤姐，眼睛顿时亮了亮，扑了过来：“母亲。”
凤姐搂过她，笑道：“和你姑姑玩的什么？”额头都冒汗了。
“捉迷藏！”巧姐儿显得很开心，抱住了凤姐笑的灿烂无比，“我躲姐姐捉，姐姐好笨，都捉不到我。”
“是吗？”多久没见巧姐儿这么开心了？凤姐自己也不记得了。自己一直很忙，所以有时候难免的就忽略了这个孩子，她爹也不是什么好的，忙着和那些下贱的女人调笑都来不及，那里会关心她？这孩子以前的身子也不是很好，记忆里，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很少！
“这丫头，怕是随了你，躲起来还真是不好找。”素玉看着这两母女，笑笑道。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玩闹，她的脸色带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呵呵呵！”没有母亲不喜欢听人说自己孩子好的，凤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着素玉的眼神也更加温和了，“你也难得的来一趟，我本该好好地招呼着你，只是近两日实在是顾不上，你可别怪了嫂子。”
“哪能啊。”素玉嗔她一眼，“现在这些事府里还有谁不知道，素玉怎么肯能会怪嫂子？”
“呵呵，你这丫头，性子倒好。”说不清什么滋味，凤姐看着素玉的眼神很复杂。林家的这两个丫头，是贾家欠了她们啊。
“我好性子？要我说啊，二嫂子，是你的性子太好了，不过就是个妾，何苦花这么多的心思。”素玉见凤姐脸上带了讶异，笑笑，让巧姐儿先出去玩去，这才正正脸色说，“二嫂子，你以前的性子是怎么样的我清楚，我嘴上不说，但心里是佩服的。那尤氏算什么，好好地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的，先是和东府的珍大哥纠缠不清，后来又和琏二哥……像这样的女子，进来了是没办法，可你怎么就这么好的性子，还发下誓望她好？二嫂子，你以前的手段呢？”
“素妹妹？”凤姐有点错愣，不过现在这张扬咄咄逼人的素玉，倒比较她认知里的素玉。只是，她的这番说法，还真是，吓她一跳。
“二嫂子，你也不用再装了，我就不相信你真的释怀了不难过了。”素玉见没外人在，也就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了，“那个尤二姐，虽然也不好，但还算听话，二嫂子对她好点也有理由，可那个秋桐，算什么东西，嫂子你也由着她？瞧瞧这些日子她闹得，也不看看自己，也就是一个丫头出身也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眼睛都是朝天上看的。实在是
招人厌！”
“素玉妹妹。”凤姐呵斥一声，“别胡说。她好歹也是父亲赐的。”
“呸，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素玉一丝也不掩自己的不屑，“二嫂子，你可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房奶奶，还在乎这些。这些字不安分的，就该几板子打出府去。”
“……”凤姐但笑不语。心里暗自琢磨素玉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哎，二嫂子，你倒是听我说了没有？要是你真的这么大度宽容，那就当我是白担心了一场，你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只管接着做你好奶奶，接着看着那个秋桐在府里作威作福好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看见凤姐满不在乎的样子，素玉脸上浮现出怒色，起身便要走。
凤姐忙拦住她：“好妹妹，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你先别恼啊！”说着，硬生生的把素玉按回座位上。
素玉拗不过她，只好生着闷气坐回了位置。
凤姐看她一眼，见她赌气，忙笑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真恼了姐姐了？”
“哼~”素玉头一撇，十足的一个没心机脾性大的大小姐。
“好了好了，好妹妹快别恼了，嫂子这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太太早就不喜欢我这么苛刻的管着你琏二哥，我要是再表现的对秋桐不满，太太那里能饶了我？”
“哎~你说的倒也对！”素玉叹口气，脸上怒色稍缓，“可不管怎么说，你也得为巧姐儿想想。二嫂子，你仔细看看，巧姐儿这么个可爱的孩子，明明就是嫡出的，可这性子，怯生生的，哪有半点的气势？看现在秋桐那气势，也就顾忌着你半分，我先前坐在屋里，还隐隐的听到隔壁那贱丫头指桑骂槐的大声嚷嚷，什么规矩？”
“这不也是没办法。”凤姐说的无奈，心里却气了，这些日子她就盯着那个尤二姐了，本来看在秋桐能帮她对付尤二姐的份上她也就忍着她了，倒没想到这贱婢居然敢怠慢了自己的巧姐儿。
“二嫂子，话既说道了这份上，我也就实话对你说。想来二嫂子也是知道我家原来有个姓姚的姨娘，那是极不规矩的。心思歹毒，仗着肚子有了个孩子就作威作福的，还想暗害我们姐妹。”素玉叹气，“要说这家丑不可外扬，我这也是每当嫂子是外人才这么说，你可别再惯着这秋桐了，大度什么时候都可以，大不了你再给琏二哥找一个，这秋桐的脾性实在是太不好了，以前姚姨娘一直是温婉和善的有孕了尚且如此，这秋桐这么个性子要是怀上了……二嫂子，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啊！”
“怎么会！”其实素玉说的，凤姐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先前不明白素玉为什么突然会插手这些事，现在看，确实是一片好心。而且这姚姨娘的事，自己以前也听贾母谈笑时说起过，是事实。素玉的一番话也有理有据，附和逻辑。“嫂子还得感谢你这一心为我，这么久了，人人都劝着我大度，我宽容了，她们就高兴了，说的我以前一无是处。也就是妹妹你，才这么一心的为我着想。”
“嫂子怎么这么说，多叫我不好意思。”素玉羞涩道，“其实也是我多嘴，胡说八道的，嫂子不见怪就好。”说道这，仿佛觉得自己莽撞了，怯怯的看了凤姐。
“好妹妹。”凤姐拍拍她的手，“嫂子心里有数了，多谢你的提醒了！”
素玉更不好意思了，站起身就要走：“那、那个，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呵呵！”
“你这丫头……”凤姐柳眉一挑，心道这丫头也会不好意思，也没多挽留，“好了好了，我也不多送了，你好走。”
“行！”素玉点点头，“碧翎，紫鹃，我们走吧。二嫂子，你这几天也累了，还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啊！”
“多劳你惦记了啊！”凤姐站在门口，送着素玉离开。
“这林大姑娘心底倒好。”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平儿说道。
“是啊。”凤姐一挥帕子，“好了，进来，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是！”
穿过羊肠小径，素玉强忍住心里的激动，急匆匆地就要往潇湘馆里赶。身后紫鹃不知道原因，但见她神色焦急似有急事，也不好多问，只得紧紧跟着。
“咦，这不是素妹妹吗？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呢？”
稍带了讶异的一声女音传进耳里，素玉顿住脚步，好心情去了大半。转过身看向来人，“好巧啊，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