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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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百般不愿，但是既然宝玉派人来请了，这面子总是要给的。
黛玉素玉进了，眼尖的宝玉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了靠板壁的位置，叫道：“黛妹妹，你身子弱怕冷，来这里坐！”
黛玉却是不理他，径自拉了素玉在离桌远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桌子是连着，看来晚上请的人应该很多。探春宝钗李纨等人已经到了，现正围了桌子说笑。
宝玉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袭人等端了椅子在炕下陪着。素玉拿起杯茶无聊的合起来……
黛玉靠着椅背，笑看了玩闹的现在的当家、宝钗李纨探春等人，道：你们日日说人家夜饮聚赌，今日我们也如此，以后怎么说人？”
李纨笑道：“有何妨碍？一年之中，也不过生日节间如此，这倒不怕。”
黛玉闻言笑笑，没说话了。一旁，晴雯拿了一个竹雕的签筒来，里面装着象牙花名签子，摇了摇放在中间。又取过骰子来盛在盒内，摇开后按着点数，数到谁谁就从签筒里面抽出一支签。
当然，那人还得罚上一杯。
素玉不喜这个，只是众人都玩，自己不参加倒显得与大家生分了，少不得还得挤出了笑脸加入。
第一个数到的是宝钗，签上画着一朵牡丹，上题着艳冠群芳。宝钗原因宝玉对黛玉的殷勤而变青脸色顿时放晴，笑着喝了一杯，按着签上说的叫芳官唱了一曲。
宝玉却拿着那支签，来来回回的念着下面镌的一行小字“任是无情也动人”，听了曲子，眼看着芳官不语。湘云忙一手夺了那签子撂给了宝钗，宝钗又掷了一个十六，数到了探春……
笑笑闹闹的玩了半天，素玉有点累了，叫了婆子一问，已经二更以后了，钟也打过了十一下，素玉黛玉忙说要走，宝玉那里肯，要了表一看，已是子初二刻了，这才讷讷的不说话了。
黛玉到底心善，见他这样，忙道：“我实在是掌不住了，回去还要吃药哩！”
众人也说：“也该散了。”袭人宝玉等人，李纨探春等都说：“夜太深了不像，这已是破格了。”宝玉这才罢休。几人最后又喝了一杯，方才散了。
两姐妹告辞了一干人回了潇湘馆睡下不提。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不由就迟了。不想出去，两姐妹就坐了一处聊天。说起昨天的宴席，黛玉不由感叹：“这要是二嫂子在，那还不定多热闹呢！”
”那可不，要是昨儿个二嫂子在，我也不用避着了，好歹作诗作的不好还有个垫背的！”素玉半玩笑的道。
“啐！”黛玉上去拧她，“你还说这话，要不是你总不肯好好学这诗词，现在那里用得着避开啊！”
“什么话啊？”素玉羞恼的瞪她一眼，“那什么平平仄仄的烦死人了，除了你还有谁喜欢啊？”
“哪有，明明是姐姐偷懒，每次夫子教的时候你都借口不听，要是你能想看账本一样看诗词，那里会像现在，一句都作不出来？！”
“哎，林黛玉？”恼羞成怒了。
“呵呵，好了我不说了！”黛玉还是很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的，“姐，那你昨天去哪里了啊？碧翎说你过了一段时间才回来的。”
“昨天？啊，我去二嫂子那里了。”素玉笑道，“只是二嫂子正在忙，我就没进去。”
“二嫂子？”黛玉听了却是愣了，好一会，才笑开了来，“紫鹃，碧翎，我突然想喝粥，你们去拿碗过来。”
紫鹃狐疑的看看黛玉素玉，心里有些不喜，难道说林姑娘有什么事要避着自己？但看黛玉把碧翎也叫上了，不由又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碧翎可是这两个姑娘的亲信，就是有事瞒着自己也
不会瞒着她啊。再想到昨晚黛玉她们确实很晚回来也就释然了，笑着和碧翎往厨房去了。
待紫鹃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了，素玉笑看了黛玉：“怎么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要支开紫鹃？”
“姐，你老是告诉我，你找二嫂子到底是什么事？”黛玉可没这么轻松，“别说只是想和二嫂子聊天这种话。要真只是这样，你没理由挑了几乎大家都在忙的时候。”
“呵呵，我们黛黛长大了啊。”居然已经想到这些了。
“姐~不要说得你好像比我大一样。我们是双生子！”即使平时素玉一直护着自己为两人的生活筹谋也无法改变她们两个是前后只相差了几刻出生的。所以，别想把她当成孩子什么事都
瞒着。黛玉撅起嘴看着素玉，一定要问个究竟。
“好了好了，也没想瞒着你。”素玉早就想好了，既然林如海也已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黛玉面前了，那就没必要事事瞒着她，要是一个没处理好，牵出以前她隐瞒她的事就不好了。只是
当时想着过段时间再说，却不想她这么敏感，居然发现了，“我本来是想趁着大家都去给宝玉贺生辰，平儿小红都不在二嫂子也忙的机会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贾家和忠顺王府的来往信件或其他
的能证明两府相互勾结的证据，结果……二嫂子坐在大厅里，里面丫头婆子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东西放了那里，我上哪里找，没办法，就回来了。”
“忠顺王府？”好像在那里听过，黛玉侧着头仔细回想，啊，“姐姐，这个忠顺王爷是不是就是害死季锋哥哥家人的那个啊？”
“你怎么知道？”这次素玉是真惊讶了，记得当初这件事，还是他们半夜偷听父亲书房谈话才知道的，黛玉怎么会……
“呵呵~”黛玉心虚的吐吐舌头，“有一次我去找你，刚好听到你和季锋哥哥说起。”
“……你啊！”素玉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黛玉，想骂，又说不出什么。自己不也偷听了，难道还责怪黛玉不听话？想骂那些丫头婆子居然放黛玉乱跑，但想想，自己和季锋说起这件事时
肯定是把她们都支走了，黛玉才会没任何人通报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罢了罢了，反正是自己人，听到就听到了吧，不过，“黛黛，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要是有哪个婆子丫头听
了多嘴说出去，那也是件麻烦事。
“没有，我当时听了季锋哥哥的事很难过，而且姐姐一直让季锋哥哥小心不要乱说话，我就知道这件事不能乱说，所以我谁都没告诉。这么久了，要不是姐姐刚才说起来，我都忘了。”
黛玉也不是笨的，即使当时才五岁，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还是明白的。
“那就好。素玉舒口气，这才重新绽开笑，“好你个黛黛，还真是聪明。”
“哼，要不是我听见，你还不定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半真半假地抱怨几句，黛玉其实也明白，季锋哥哥全家的仇恨，那么大的事怎么能随便乱说，听当时姐姐的口气，她们也是偷偷
听爹爹谈话才知道，所以不告诉自己也情有可原，但是，还是不高兴。小时候没感觉，现在可不行，居然瞒着她，过分！
“呵呵，那个，黛黛啊，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那个季锋，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瞒着你的啊。”素玉看她这样，忙陪笑道。还好没让她知道爹爹的事，不然她还不得怨死
自己？再一次，素玉深深感谢林如海没戳穿自己的计谋。
“我难道是外人啊，居然连我也瞒着！”话虽这么说，但黛玉口气软化不少。素玉那里会听不出来，忙转移话题。
“对了，黛黛，我们刚才不是说到那些证据嘛，就是爹爹让我去查的！”
“爹爹？”什么事也没林如海重要，果然，黛玉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拉着素玉焦急的问道，“爹爹叫你去查证据？为什么？这和贾家有什么关系吗？那东西是在二嫂子那里？我们要怎么才能拿到啊……”
“停停停！”赶紧的打住黛玉一连串的问话，素玉苦笑道，“你先听我说。贾家这几年好像和忠顺王府关系走的很近，算算，这府里主事的，也就二舅父可能是不知道的，其余的……还记得以前从三姐姐那里拿来的账本吗？里面贾家的财务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是在十几年前开始，贾家每年都有一大笔的银钱外流。现在，我怀疑就是给了忠顺王府了。我们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你在前面走，爹爹和我在后面，爹嘱咐我查查有没有贾家和王府勾结的证据，好像现在外面的局势不太好。我想着，这事应该和皇上召爹爹回京有关。要是我们真能找到了证据，或许爹爹能早点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我们一家也能平安的团聚。至于这东西是不是房二嫂子那里，我还真不清楚，但想想，两府里，也就琏二哥和二嫂子还有点本事，琏二哥好歹还有个虚职，朝里的事他联系起来也方便。二嫂子又是精明不过的，那东西放她那里，谁都能放心。这么一推敲，我们往二嫂子那里找，应该能发现点东西的。至于办法，嘿嘿，我还没想出来！”
“啐！”前面黛玉听的还好，可没想素玉还有这最后一句，啐了她一口，才忧心的道：“这要是找不到可怎么办啊？”
“没事！”素玉却不担心，“爹爹应该也很清楚，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的。我们不着急，慢慢来，慌乱只会让我们路出马脚。只要我们仔细留神，总能找到机会的。”
“真的吗”黛玉没经历过这些，看素玉信心满满的样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了大半，只是禁不住还要问一问，才能真的放下来。
“放心！”素玉笑看了她一眼，“瞧你的样子，但什么心啊，就贾家这样的，实在是找不到我们就找个机会支开了二嫂子平儿这些人，随便拿点钱就能贿赂了那些字婆子丫头，到时候还怕不能进房间搜一遍啊？”
“倒也是！”想起贾家下人的德行，黛玉安心了，就那些跟红顶白见钱眼开的下人，还真能为了点小钱就把主子给卖了。“诶，姐姐，你说，这云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喜欢表哥啊？”
“怎么说？”素玉还以为这单纯的丫头没感觉呢，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昨晚上你没瞧见吗？表哥看着芳官的时候，云妹妹两眼都快冒火了！”还巴巴的夺了宝玉手里的签子，真是……
“哦！”素玉不感兴趣的虚应了声，有点饿了，紫鹃怎么还没回来？
“云妹妹好糊涂，她都已经许了人了，怎么还能……”黛玉早看不惯湘云高抬宝钗踩着她们姐妹的行径了，现看她这样，更觉不快，“每次看见我们就摆脸色，什么人啊……”
“……”素玉看了窗外，紫鹃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天午后，有东府的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贾敬老太爷殡天。霎时，宁荣两府慌做了一团。
即使是百般不愿，但是既然宝玉派人来请了，这面子总是要给的。
黛玉素玉进了，眼尖的宝玉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了靠板壁的位置，叫道：“黛妹妹，你身子弱怕冷，来这里坐！”
黛玉却是不理他，径自拉了素玉在离桌远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桌子是连着，看来晚上请的人应该很多。探春宝钗李纨等人已经到了，现正围了桌子说笑。
宝玉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袭人等端了椅子在炕下陪着。素玉拿起杯茶无聊的合起来……
黛玉靠着椅背，笑看了玩闹的现在的当家、宝钗李纨探春等人，道：你们日日说人家夜饮聚赌，今日我们也如此，以后怎么说人？”
李纨笑道：“有何妨碍？一年之中，也不过生日节间如此，这倒不怕。”
黛玉闻言笑笑，没说话了。一旁，晴雯拿了一个竹雕的签筒来，里面装着象牙花名签子，摇了摇放在中间。又取过骰子来盛在盒内，摇开后按着点数，数到谁谁就从签筒里面抽出一支签。
当然，那人还得罚上一杯。
素玉不喜这个，只是众人都玩，自己不参加倒显得与大家生分了，少不得还得挤出了笑脸加入。
第一个数到的是宝钗，签上画着一朵牡丹，上题着艳冠群芳。宝钗原因宝玉对黛玉的殷勤而变青脸色顿时放晴，笑着喝了一杯，按着签上说的叫芳官唱了一曲。
宝玉却拿着那支签，来来回回的念着下面镌的一行小字“任是无情也动人”，听了曲子，眼看着芳官不语。湘云忙一手夺了那签子撂给了宝钗，宝钗又掷了一个十六，数到了探春……
笑笑闹闹的玩了半天，素玉有点累了，叫了婆子一问，已经二更以后了，钟也打过了十一下，素玉黛玉忙说要走，宝玉那里肯，要了表一看，已是子初二刻了，这才讷讷的不说话了。
黛玉到底心善，见他这样，忙道：“我实在是掌不住了，回去还要吃药哩！”
众人也说：“也该散了。”袭人宝玉等人，李纨探春等都说：“夜太深了不像，这已是破格了。”宝玉这才罢休。几人最后又喝了一杯，方才散了。
两姐妹告辞了一干人回了潇湘馆睡下不提。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不由就迟了。不想出去，两姐妹就坐了一处聊天。说起昨天的宴席，黛玉不由感叹：“这要是二嫂子在，那还不定多热闹呢！”
”那可不，要是昨儿个二嫂子在，我也不用避着了，好歹作诗作的不好还有个垫背的！”素玉半玩笑的道。
“啐！”黛玉上去拧她，“你还说这话，要不是你总不肯好好学这诗词，现在那里用得着避开啊！”
“什么话啊？”素玉羞恼的瞪她一眼，“那什么平平仄仄的烦死人了，除了你还有谁喜欢啊？”
“哪有，明明是姐姐偷懒，每次夫子教的时候你都借口不听，要是你能想看账本一样看诗词，那里会像现在，一句都作不出来？！”
“哎，林黛玉？”恼羞成怒了。
“呵呵，好了我不说了！”黛玉还是很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的，“姐，那你昨天去哪里了啊？碧翎说你过了一段时间才回来的。”
“昨天？啊，我去二嫂子那里了。”素玉笑道，“只是二嫂子正在忙，我就没进去。”
“二嫂子？”黛玉听了却是愣了，好一会，才笑开了来，“紫鹃，碧翎，我突然想喝粥，你们去拿碗过来。”
紫鹃狐疑的看看黛玉素玉，心里有些不喜，难道说林姑娘有什么事要避着自己？但看黛玉把碧翎也叫上了，不由又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碧翎可是这两个姑娘的亲信，就是有事瞒着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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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紫鹃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了，素玉笑看了黛玉：“怎么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要支开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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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也没想瞒着你。”素玉早就想好了，既然林如海也已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黛玉面前了，那就没必要事事瞒着她，要是一个没处理好，牵出以前她隐瞒她的事就不好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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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府？”好像在那里听过，黛玉侧着头仔细回想，啊，“姐姐，这个忠顺王爷是不是就是害死季锋哥哥家人的那个啊？”
“你怎么知道？”这次素玉是真惊讶了，记得当初这件事，还是他们半夜偷听父亲书房谈话才知道的，黛玉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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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把她们都支走了，黛玉才会没任何人通报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罢了罢了，反正是自己人，听到就听到了吧，不过，“黛黛，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要是有哪个婆子丫头听
了多嘴说出去，那也是件麻烦事。
“没有，我当时听了季锋哥哥的事很难过，而且姐姐一直让季锋哥哥小心不要乱说话，我就知道这件事不能乱说，所以我谁都没告诉。这么久了，要不是姐姐刚才说起来，我都忘了。”
黛玉也不是笨的，即使当时才五岁，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还是明白的。
“那就好。素玉舒口气，这才重新绽开笑，“好你个黛黛，还真是聪明。”
“哼，要不是我听见，你还不定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半真半假地抱怨几句，黛玉其实也明白，季锋哥哥全家的仇恨，那么大的事怎么能随便乱说，听当时姐姐的口气，她们也是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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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个，黛黛啊，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那个季锋，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瞒着你的啊。”素玉看她这样，忙陪笑道。还好没让她知道爹爹的事，不然她还不得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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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黛黛，我们刚才不是说到那些证据嘛，就是爹爹让我去查的！”
“爹爹？”什么事也没林如海重要，果然，黛玉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拉着素玉焦急的问道，“爹爹叫你去查证据？为什么？这和贾家有什么关系吗？那东西是在二嫂子那里？我们要怎么才能拿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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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前面黛玉听的还好，可没想素玉还有这最后一句，啐了她一口，才忧心的道：“这要是找不到可怎么办啊？”
“没事！”素玉却不担心，“爹爹应该也很清楚，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的。我们不着急，慢慢来，慌乱只会让我们路出马脚。只要我们仔细留神，总能找到机会的。”
“真的吗”黛玉没经历过这些，看素玉信心满满的样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了大半，只是禁不住还要问一问，才能真的放下来。
“放心！”素玉笑看了她一眼，“瞧你的样子，但什么心啊，就贾家这样的，实在是找不到我们就找个机会支开了二嫂子平儿这些人，随便拿点钱就能贿赂了那些字婆子丫头，到时候还怕不能进房间搜一遍啊？”
“倒也是！”想起贾家下人的德行，黛玉安心了，就那些跟红顶白见钱眼开的下人，还真能为了点小钱就把主子给卖了。“诶，姐姐，你说，这云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喜欢表哥啊？”
“怎么说？”素玉还以为这单纯的丫头没感觉呢，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昨晚上你没瞧见吗？表哥看着芳官的时候，云妹妹两眼都快冒火了！”还巴巴的夺了宝玉手里的签子，真是……
“哦！”素玉不感兴趣的虚应了声，有点饿了，紫鹃怎么还没回来？
“云妹妹好糊涂，她都已经许了人了，怎么还能……”黛玉早看不惯湘云高抬宝钗踩着她们姐妹的行径了，现看她这样，更觉不快，“每次看见我们就摆脸色，什么人啊……”
“……”素玉看了窗外，紫鹃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天午后，有东府的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贾敬老太爷殡天。霎时，宁荣两府慌做了一团。